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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纨绔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柳一条
“你们说的那个陶俨夫,就是此人?”王毅面è不定地慎声向陈威问道。
“王头儿说得不错,”陈威躬身回道:“他就是前些时一直都在教导杜荷公养气的夫陶俨,现在在寒山书院教授甲院《论语》课业,属下怀疑,就是他先发现了暗中跟随杜荷的兄弟。”
说完,陈威紧声向王毅问道:“不知王头儿以为此人,如何?”
“气息悠长,双目如电,方在此密林之中,好似整个人都与这片树林连成一片,大有天人合一之态。”王毅郑声叹道:“此人的养气功夫已臻化境,我不如也。”
“王头儿此言,怕是有些夸大了吧?”陈威有些不信地轻声说道:“这个陶俨虽然内力深厚,可是却从未学过一招一式,属下曾派人做过打探,这个陶俨世代居住在此,从小都没有过与人打斗的经验,若真动起手来生死相搏,他定不会是王头儿的对手”
对于他们统领的本事,陈威一直都是崇拜有佳,现在听得王毅竟自称不如他人,陈威自是心不服,忍不住就开始为他们王头儿申辩起来。
“这并不能说明什么,”王毅轻声摇头,看着陶俨方离去的方向,淡声道:“也并不足信,没有学过一招一式,从来没有与人打斗的经验记录,只能说明,这个陶俨平素隐藏得比较深而已。”
“可是……”陈威颇不服气地还待再说些什么,却被王毅的下一句话给直接打断。
“看看咱们方所藏这棵树木的树干,”王毅神è有些没然地叹声说道:“你就会知道,为何本统领会说我不如他了。”
“掌印?”
经由王毅提示,陈威的目光不由便移向了他们身边的这棵粗壮树木的树干之上,当他看到一个差多一寸深的清晰右掌掌印赫然烙在上面的时候,神è不禁一变,嘴也不受控制地轻声呼叫了出来。
什么情况?这个掌印他是什么时候按上去的?怎么方他们在树冠之上竟没有一点儿察觉?这怎么可能?
“想到了吧?”看到陈威一脸震惊地神情,王毅轻声在一旁说道:“同样的掌印虽然本统领也能做得出来,但是却绝对不会像他这般,没有一丝动静。”
“所以说,”王毅接声说道:“不管他有没有学过其他的武艺招式,现在有一点已经可以肯定,那就是他一定练过某种掌法,不然的话,哪怕是他的养气功夫再高明,也绝对按不出这样的掌印。”
“王头儿说得是,”陈威随声附言,而后伸手指着树干上的掌印,轻声说道:“那么他在这棵树上留下此印,是不是说他本就知道咱们就在他的头顶,如此作为,只是为了要警告咱们?”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王毅轻点了点头,道:“所幸的是他对咱们并没有恶意,只是害怕咱们做了什么对杜荷或是杜氏不利的事情,所以提前警示一番,不然的话,咱们两个今日能不能走出这片树林,还在两可之间。”
“可是,无论如何,这都是一个不小的威胁,”陈威轻声在一边请示道:“王头儿,你说咱们要不要将营里的兄弟全都招集过来,消除这个隐患?”
“胡闹”王毅轻斥了一句,道:“天下间的能人异士无数,比这个陶俨为厉害的奇人亦是数不胜数,你能将他们全都一一制服?那样的话,便是一百个第四禁卫营也不够死的”
“这件事情就此作罢”说完,王毅定声吩咐道:“既然他的目的与咱们的任务并不冲突,那么就让他继续去做他的隐士,咱们在杜陵的一切如旧,切记莫要与他有什么正面冲突”
“是,统领大人”说到正事,陈威ing身领命,面上的神è,刹那间变得正经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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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纨绔 第110章 三个臭皮匠
第二卷 名显京兆
杜荷的回归,对于寒山书院的诸多师生来说,自是一个不错的好消息。
当杜荷与上官云鹰四人晨练过后齐齐现身书院之中的时候,书院里的学虽还不多,但是几乎每个与他们碰到当面的学都会或是拱手或是点头地开声向杜荷见礼,其热情程度,让已经习惯旁人冷言相对默漠不理的杜荷多少有些不太自在。
“很意外是吧?”看到杜荷面上不经意间所流lu出来的意外与惊诧,边向着乙辰学堂走去,上官云鹰边轻声向杜荷问道:“不过,这不正是杜兄所需要的吗?当初杜兄将‘读书jing要’赠与院主时所提的要求,不就是为了今日这般状况么?”
“还有前日的衙前请命,”上官云鹰轻声说道:“如果不是杜兄的‘读书jing要’让大半学都有了所向之心,就凭着杜兄之前在书院的那些名声,杜兄觉得会有多少学愿意过去为杜兄甘冒风险?”
说着,上官云鹰也轻向杜荷拱手说道:“所以,仅用两月功夫,就能一转之前不利颓势,得拢全院近千学之心,对于杜兄所为,云鹰也是甚为钦佩”
“贤弟过奖了,为兄虽然真的很优秀,人见人爱,uā见uā开,但是云鹰贤弟也没有必要非得说得这般lu骨嘛,”杜荷故作得意之态,仰面朝天,面上的笑意不断,后还装作一副不好意思之态轻声向上官云鹰说道:“贤弟这般说讲,人家会不好意思的嘛……”
“呜”听到杜荷后那个内麻的‘嘛’字,上官云鹰三人不由齐齐打了一下冷颤,瞬间与杜荷撇开了一段距离。
“既然如此,那本公收回方那些话,杜兄装作没听到也就是了。”到了现在,上官云鹰已算是看了清明,这个杜荷整个就是一个习惯了登鼻上脸的泼赖货,脸皮厚若城墙,心志坚如铁壁,想要指望他会不好意思,倒还不如指望着明天太阳会从西边出来现实一些。
“这就是贤弟你的不对了,男汉大丈夫,说出的话那就是吐出的吐沫,哪还有再往回添的道理?”杜荷一脸不依不饶之态,举了一个很是恶心的例,轻向着上官云鹰的身边凑了凑,道:“方贤弟的那番话,让为兄颇有感触,不若贤弟再说几遍我听,也好让为兄再多多感受几次。”
“呃?”感觉自己还是低估了这位爷的厚颜程度,上官云鹰很无语地说了一句‘你怎么不去死’之类的话语,直接速提步远离,生怕杜荷的这种无耻形态会传染到他的身上一般。
“你怎么不去死?”好熟悉的说话论调,细品着这句话的来处,心想着上官云鹰这丫不会也是从后世穿过来的吧?杜荷轻声向身侧的杜荒问道:“本少爷以前是不是也说过类似的话语?”
“少爷说的是‘你怎么不去死’还是‘你可以去死了’?又或者是‘你怎么还没死?’以及‘本少已死,有事烧纸’?”杜荒很是尽责地将他们家少爷说过的类似话语一一类举,听得杜荷自己都多有诧异,这些,本少爷都说过吗?我怎么全都不记得了?
“少爷全都说过”杜荒确定以及肯定地坚定点头。
“既然是本少爷说的,那就算了”排除了上官云鹰是穿越客的可能,杜荷顿时兴趣缺缺地轻甩了甩头,收起之前的无赖姿态,缓步向乙辰学堂走去。
“杜荒,”走了两步,杜荷突然止住身形,回身又一次地向杜荒问道:“你觉得上官云鹰与上官弘这两人如何?”
“回少爷话,”杜荒轻声回道:“虽然上官公与上官弘两人的ing有些古怪,但是心思都是不错,尤其是对少爷你的事情,是尽心尽力,算得上是可jiā之人,很好”
“很好吗?”听到杜荒的评价,看着前面上官云鹰主仆进入学堂的身影,杜荷声音之中多少带有一点邪意地淡声自语道:“若是再过个两三年,也许会好……”
“少爷这是什么意思?”杜荒一脸mi糊地轻声问道:“为什么非要等个两三年会好,小人看他们现在就ing不错啊?”
“你个小屁孩儿知道什么?大人间的事情,你少来掺合”杜荷直接一句话将杜荒给打发到了一边,继续抬步向前,不再理会。
“我小屁孩儿,难道你就很大么?”杜荒紧步跟上,一脸不服气地低声嘟囔着。
进入学堂,与大座的诸位同窗打过招呼之后,杜荷便直接向自己的座位处走去,那里,上官云鹰早已安然在座,见杜荷进来,想起方杜荷那般厚颜无耻之态,上官云鹰不由一声冷哼,转身背过,不予理会。
倒是宋青山姚怀远还有许佑山他们三个,在杜荷回到座位之前,直接在半道就将人截走,拉着杜荷在他们旁边坐下叙话。
一番相互拍马的须臾客套之后,宋青山一把勾过杜荷的肩膀,压低声音轻声问道:“老实jiā待,你小是不是已经与太殿下勾搭到了一起?不然的话,昨日在大堂之上,他怎么可能会那般袒佑与你,竟不惜与刑部司**死掐?”
“什么叫勾搭到了一起,那是本少爷的大舅好不好?”面对着宋礼这样的流氓问话,杜荷翻了翻白眼儿,道:“大舅照顾自己的妹夫,那是天经地义之事,别想得那么龌龊,?”
“什么不的,照你这般说,昨天坐在堂上的蜀王与魏王他们,同样都是城阳公主的哥哥,怎么没见他们出来特别关照关照你这个妹婿?”宋青山不屑地轻撇了撇嘴,道:“别以为本少爷不知道,那个陈孝之,十有**就是你那两个小舅搞得鬼,他们巴不得能将你的罪名坐实,又怎么可能会像是太那样,处处维护袒护着你?”
“宋哥这话是从何说起?”杜荷一愣,不由轻声向宋青山打探道:“你是怎么知道陈孝之就是蜀王与魏王他们找来的?”
“这很难么?”宋青山扭头看了旁边的许佑山一眼,道:“别忘了这是杜陵,做为杜陵城内的首富,许家在杜陵城内的势力是杜兄所想像不到的,只是去打探一下两位殿下身边护卫的踪迹而已,并算不得是什么大事。”
“哦?”顺着宋青山的目光,杜荷也不由扭头向许佑山看来,轻声问道:“不知佑山兄有了什么发现,竟能让宋哥这般确定陈孝之之事就是蜀、魏两王所为?”
虽然心中早有疑uo,知道李恪与李泰绝不会是那种会省油的灯,也不可能会眼睁睁地看着太与杜氏走得过于密切,迟早会有所动作,不过杜荷还是想要再次确定一下,虽然这种事情并不能拿李恪与李泰两位皇如何,但再怎么这也算是一个小把柄不是?
“其实发现那些护卫踪迹的,不止有我们许氏商业协会的仆从而已,”许佑山轻声说道:“那些守城的兵士,沿街的商铺,以及曾给陈孝之治过病症的医馆,都曾有人见过。”
“当然,”说着,许佑山扭头向杜荷看来:“杜二少家的那些酒店客栈,是容易打探得到他们的行踪行止,只是在事情发生之前,所有人都在为二少担心着急,并没有去刻意留意而已。”
荷轻点了点头,示意许佑山接着说讲。
“在他们将陈孝之送至县衙之前,所有见到过他们的人,本少爷都已经打派人打探清楚,全都是蜀王殿下过来杜陵时所带的随行护卫。”知道杜荷想要听的是什么,许佑山也就不再打岔,直声说道:“已经能够确定,这件事情与蜀王李恪是有直接关系,或者说,指使陈孝之状告二少的人,十有**就是这位蜀王殿下。”
“还有就是,”许佑山接声说道:“在昨日陈孝之当堂说出记得那些护卫的面貌可以随时指认的言语之后,蜀王殿下的那些护卫全都撤离出城,提前回了长安。而让本少爷感到意外和不解的是,就是连魏王殿下的护卫,也好像是在逃避些什么,亦是提前出城而去。”
“这就有点意思了,”姚怀远接过话头儿,轻声说道:“蜀王命属下撤离是为了躲避陈孝之的指认,倒是还有些情有可原,毕竟陷害自己妹婿这种事情,摆到明面上并不怎么光彩,没有谁会想去丢这个脸。”
“可是魏王亦是如此作为,他在躲避些什么,又或者是,他在害怕些什么?”
“所以,”姚怀远道:“我等就在猜想,也许,陈孝之口中所说发现他的第一拨人,多半就是魏王殿下的属下,也只有这样,能够解释得通,魏王为何会心虚让属下退避。”
“皇间的勾心斗角,本少爷总算是亲眼得见了一次,”说完,姚怀远不禁轻声感叹道:“果然是步步惊心寸寸险,脸厚心黑手段毒,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啊。”
“嗯”宋青山与许佑山深以为然地轻点着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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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纨绔 第111章 不怪罪
第二卷 名显京兆
国都长安,掖庭宫立政殿内。
长孙皇后抱着小稚奴,带着城阳公主窝在书房读书。
隔壁客室之中,李世民正在与长孙无忌相对而坐,举杯对饮。
“大雪压青松,青松ing且直。要知松高洁,待到雪化时。”李世民颇为随意地侧身而坐,轻yin了下方从杜陵送来不久的《青松》一诗,淡声向长孙无忌说道:“辅机以为这首诗作如何?”
“言简意赅,读之但觉一股ing拔不屈之势透字而出,扑面而来,是一篇难得的佳作。”没想到皇上会在这种时候同自己谈论诗赋,长孙无忌也随之收敛心绪,淡声回言并出声问道:“敢问皇上,这首诗作是出自于何人的手笔?”
“乃是太昨日着人送回的奏报之中所提,”听到长孙无忌的评价,李世民的面上不由lu出一丝淡笑,道:“是克明那个二,这两日身在牢狱之中的自白之作。”
“原来是杜荷,那就难怪了。”长孙无忌面现恍然之è,轻声说道:“从前些时在长安城内风靡一时的三诗一赋之中就可看出,杜荷此,确是天生诗,本ing高洁且又iong怀壮志之人。他能写出这样的诗句,倒也不奇怪。”
听到这句话,李世民面上的笑意甚,天生诗倒是可圈可点,但是这本ing高洁与iong怀壮志,怎么以前朕却从未听人提起过一次?长孙辅机的这番赞许之言,若是被杜荷那小给听到,那厮不知会再将尾巴翘到何处去?
“只是不知,”长孙无忌自己也觉得方的话说得有点恶心,不过为了好友之的安危,却还是不得不厚着脸皮昧下良心,起身为李世民斟倒了一杯酒水,轻声向李世民问道:“他身上的人命官司现在可已审问清明?这孩同犬涣自**好,也可以说是在微臣的眼皮底下长大,虽然不素有些顽劣,但是绝不是那种肆意妄为、草菅人命之人,还望皇上能够明察。”
“咱们君臣,无须如此须臾,”见长孙无忌直到现在都还畏首畏尾地拘谨着放不开手脚,李世民轻声说道:“况且这里只有你我君臣二人,有什么话但可直言,便是错了,也只是出得你口入得朕儿,朕断是不会怪罪。”
“是是,皇上恩典”长孙无忌轻应了一声,想起以前皇上还不是皇上的时候,两人在秦王府中把酒言欢之态,长孙无忌随即便稍放松了下心情,身形坐姿与面上的神态也都多少地变得随意了一些。
“如此,那微臣就直说了。”抬头看了眼自己的这个皇帝妹夫,长孙无忌难得率ing地直声说道:“微臣这是在为克明担忧,不管杜荷此次是被人陷害也好,是他确为真凶也罢,微臣都希望皇上能看在克明的份上网开一面,克明现在,可是再也经不起这般折腾打击了。”
“这一点,辅机倒是同朕想到一块去了。”见长孙无忌已然放开,李世民轻点着脑袋,淡声说道:“克明是朕的爱臣,杜荷是朕亲自为城阳挑选的驸马,而且本身又有一些真实学,如非必要,朕也不想他们出得任何意外。”
说完,李世民的话锋一变,轻声向长孙无忌说道:“不过,律法无情,若是杜荷那小真的做了什么违法lun纪之事,便是心中不愿,朕也绝对不会轻饶,这一点,朕也希望辅机能够明白。”
“皇上的意思微臣明白,”长孙无忌轻声一叹,道:“无规矩不成方圆,律法不是儿戏,之前是微臣失言了。”
“这个朕亦能理解,”李世民叹声说道:“因为便是朕,心中也起过要枉顾律法为杜荷开脱的心思。”
“不过现在,”说着,李世民面上lu出一丝微笑,淡声向长孙无忌说道:“辅机却是不必再去担心,太在杜陵已将案的前后因果查明,杜荷那小确是无辜,系为旁人故意陷害,所以,早在昨日申时,就已被释回家,安然无恙了。”
“皇上英明,太殿下英明”听到这个消息,长孙无忌除了随声夸赞两句之外,心中并没有太多的意外,如果连太都不能为杜荷平冤昭雪的话,那么皇上也就不会将他派往杜陵去做主审了。
国法不能枉顾,但是其中却有人情可徇,皇上将太派去杜陵,不就是看重了太与杜荷之间的关系么?
这一次杜荷确是无辜,但是长孙无忌相信,便是杜荷他真的是那杀人凶手,有太这个主审在,终的罪责也绝对不会落到杜荷的身上,要知道替死鬼这种东西,无论在什么时候,他都是有可能存在的。
至于之前与李世民说的那些,也无外是长孙无忌对皇上心中底线的一种试探罢了,因为长孙无忌实在是很担心,如果太真的为了杜荷做出了什么不合律法的举动,皇上会不会对他多有责怪。
不过现在看来,自己之前的一切担心,都是有些多余了。
看到李世民面上lu出的笑意,长孙无忌亦是会心一笑,抬手举杯,与皇上碰饮了一杯。
“乾儿这次做得确是不错,”放下酒杯,李世民淡笑着看着长孙无忌道:“不过你这个为人舅父的却也不能太过宠惯于他,不经磨砺不成材,也是时候该让他去经历去处理一些事情的时候了。”
“皇上说得是。”长孙无忌随声附言,再次提壶为李世民斟倒。
“说起太殿下,”为自己也斟满酒水,长孙无忌弯身而坐,小心地抬头看了李世民一眼,轻声说道:“有一件事情,微臣觉得还是提前向皇上禀报一声为好。”
“哦?”李世民神è一动,面è淡然地随声问道:“有什么话辅机但可直言。”
“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只是太所命,微臣怕皇上会起猜忌,所以……”说话之前,长孙无忌先为太还有他自己做了一番铺垫,免得一会儿皇上会真的怪罪下来。
“朕还是那句话,直言无讳,”见长孙无忌似有所顾虑,李世民接声说道:“便是稍有出格,也是出得卿口入得朕耳,朕自是不会怪罪。”
“皇上厚爱”拍了一记马屁,长孙无忌这坦声直言道:“前日夜里,也就是杜荷案发的当日,太曾让李清过来传话,说是要让微臣在群臣之中甄选出几个清直可靠之人,以备他用。”
“哦?”李世民的眉头一挑,缓声向长孙无忌问道:“可知太要做什么?”
“开始的时候,微臣并不知晓,”见李世民的眉头方有轻微抖动,长孙无忌的心中就是一凛,知道这件事情皇上多半是已经得了消息,所以回起话来,亦是不敢再有什么隐瞒。
“不过后来,”长孙无忌道:“听说这次陷害杜荷的权势之中,亦有吏部之人,且有吏部公文与吏部官差为证,所以,微臣以为,太殿下此为,可能是想要为借此肃清吏部,去芜存菁,为皇上分忧。”
“就只这些?”李世民面上喜怒不显,再次轻声向长孙无忌问道。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长孙无忌忙声说道:“皇上,吏部是为六部之首,吏部lun则官制lun,微臣以为,太殿下身为皇储,有此心为皇上分忧,为社稷担责,虽有些许逾越,但是却情有可原,还望皇上明鉴。”
“辅机这是说得哪里话来?”见长孙无忌如此为太求情,李世民缓声开言说道:“朕有说过会怪罪太么?正如你方所言,太此为,是为朕分忧,为社稷担责,他有这个心思与魄力,朕高兴都还不及,又怎会再去怪罪,辅机你多想了。”
“皇上说得是。”听李世民说得此言,长孙无忌这算是彻底放下心来,同时也知道,太这次确是做对了。
与李世民共事二十余载,对于李世民的心思语气,长孙无忌还是能够多少猜出一些的,他知道,这一次,皇上说的皆是实言,皇上确是没有怪罪太如此逾越的意思。同时也知道,皇上这是在故意培养太,考验太,如果太能够顺利能过这个关卡,日后必会得皇上看重。
“再说这吏部,”李世民轻点了点头,道:“官风不紧,人心浮动,也确是该借机好好整顿整顿了,既然太有这个心思,辅机你就依言行事吧,多挑一些可用之人给太送去,有你这个辅国之臣在侧,朕也能安心。”
“是,皇上,微臣定不负皇上之意,竭力助太殿下促成此事”长孙无忌定声回言。
“嗯,”李世民道:“还有就是,这一次不止是左司吏部,便是连杨成洲他们也都有所牵连,如果发现他们真有什么不轨之举,”说到这里,李世民的面è一冷,道:“辅机可自行处置”
“是,皇上”长孙无忌闻此,jing神不由一震,恭声说道:“皇上且放安心,有微臣在,他们玩不出什么uā样来”
“如此那是好不好”应了一声,李世民收敛心绪,举杯向长孙无忌言道:“来来来,咱们君臣难得同桌而饮,这次当是尽兴,辅机请”
“皇上请”长孙无忌高举酒杯与之相碰,之后仰脖尽饮。
说是要饮得尽兴,其实君臣之间却又都有各自的拿捏,毕竟一个是一国之君,一个是一国之重臣,身上全都有着许多处理不完的事端,又哪能真个会让自己喝得烂醉。
所以,等君臣二人喝得稍微上头,将醉而未醉的时候,一直在隔壁教导城阳读书的长孙皇后适时出来制止,不让两人再接着喝将下去。而李世民与长孙无忌两个,则也很是配合地适时而止,不再多饮一杯。
再之后,皇上留在后殿小憩,而长孙无忌则起身告辞,在李德全这位立政殿内i总管的扶送下,上了宫外候着的马车,直接回了府里。
进了府mén,到了卧室,当身边只有长长孙站在侧的时候,长孙无忌蹭的一下就从榻上坐直了身,整个人都显得jing神无比,完全没有一点醉酒mi糊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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