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纨绔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柳一条
“十万贯,如何?”身形未动,杨成洲又开出了一个先前之前十倍的价码,看着杜荷定声说道:“这已经是老夫后的底线,望杜二公三思。”
“嗯,本少爷确实是需要三思一阵,”听了杨成洲的言语,杜荷深以为然地轻点了点头,迈步向前跨出两步,作势yu走,道:“半年之后,本少爷会给你一个准确的答复,嗯,如果令公能够坚持到半年的话……”
“十二万贯”杨成洲红着双眼怒视着杜荷,后又加了两万贯上去。
“青山兄,”轻吞了口吐沫,杜荷再次顾左右而言他,轻向侧旁的宋青山问道:“听说长安四楼之中,除了‘得月楼’外,还有一个‘朝天阙’也是不错,不知青山兄有没有去过?”
“嗯,确实不错。”知道那座‘朝天阙’是何人产业的宋青山嘴角不由lu出一丝笑意,轻声接言道:“位置不错,菜品不错,就是连里面唱曲的姑娘都比别的地方漂亮耐看”
若是搁在往常,每次听到有人提起‘朝天阙’的种种好处,杨成洲都会心生欢喜,开怀大笑,巴不得那些人能够再多说几句,再多夸大一些,也好多为他们家的产业拉些人气,敛些生意。
但是这一次,听到宋青山对‘朝天阙’的夸大说辞,杨成洲非但没了往日的欢喜之意,反而是一脸怒气双目冒火地盯看着宋青山,恨不得能一口将之吞到肚里。
“是极是极,”好似没有看到杨成洲面上的怒意与不舍,杜荷颇有兴致地接声说道:“以前在长安时,本少爷可也是里面的常客,一直都想着若是哪天能将整个‘朝天阙’都变成本少爷自己的产业,本少爷定会每日都游戏于uā丛之中,纵横于酒海之内。”
“只是可惜啊,”杜荷轻声叹道:“我杜氏财小力薄,进去吃几次酒都有些捉襟见肘,想要拿下整个‘朝天阙’,怕只是今生无望了……”
说着,杜荷好似不明所以地惜声向杨成洲问道:“杨驸马,你说是吧?”
“十二万贯,外加‘朝天阙’的房契以及‘朝天阙’内所有伙计及奴婢的卖身契约”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杨成洲感觉自己的心在流血,而正在欢吸食自己血液的,就是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姓杜的小鬼。
“好杨驸马果然爽”知道这当已是杨成洲靠底的一条底线,杜荷声应言,之后又一脸笑意与坚定不移地看着杨成洲道:“不过,本少爷要先见到钱与契约,否则一切免谈”
“杜荷,你觉得这可能么?”听到杜荷的过分要求,杨成洲yin沉着一张老脸反声问道:“如果是你,你会愿意在事前就支付劳资么?”
对于杨成洲的否定,杜荷并没有太多意外,而是饶有兴致地抬头看着杨成洲问道:“那,依杨驸马之意,该当如何?”
“定金万贯,其余事后奉上”
“定金六万,外加‘朝天阙’所有契约,否则一切免谈”杜荷的语气相当坚决。
“不可能”杨成洲直声反驳道:“多定金三万,其他的,老夫绝不会提前支付”
“看来,杨驸马是没什么诚意了,”杜荷再次抬ui向前,道:“如此的话,还请杨驸马莫要挡路,我等这就离开,晚的话,可就又要错过饭点儿了。”
另一边,下了公堂之后,太李承乾并没有直接回归后衙用餐歇息,而是直接带着李清还有赵宽及方舟他们几个护卫去了县狱之中。
将守在杨善所在牢房的狱卒全都支出之后,李承乾大刀阔马地在牢mén外的木椅上坐下,淡看着同样默然坐在里面杨善,轻声说道:“杨成洲来了,就在今日上午,卯时。”
杨善的眼前一亮,抬头看了李承乾一眼,不过随即又默然将头低下。
“不过,他却不是为你而来。”看到杨善跟中所流lu出的那丝欣喜之意,李承乾轻声出言打击:“因为,到了杜陵县后,他并没有直接过来县狱看你,而是直接去了城东的寒山书院。”
“嗯?”杨善猛地再次抬起头来,定睛看着李承乾,似在判断这位太爷是不是在故意挑拨。
“怎么?不信?”李承乾淡声点头说道:“也是,若是孤,孤也不会相信,在得知自己独身险危境之中,杨成洲非但没有连夜赶来,而且在入城之后,甚至连来看都不看上一眼,这确是有点说讲不通,你说这个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般无情的父亲?”
听到李承乾的这般询问,杨善面è一黯,再次默然地低下脑袋。
他们家老头的秉ing如何,做为儿,杨善自是甚为清楚,冷血无情,孤傲严厉,为了家族,为了他心中的坚持,这种不顾自己儿死活的事情,他还真做得出来。
见杨善如此表现,李承乾却是没有一点儿想要停下的意思,接声向杨善说道:“卯时入城,可是直到现在,已经过了午时三刻,却还没见到他的踪影,难道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他为什么要置自己儿的生死罪责于不顾,反而率先跑去了寒山书院?”李承乾一步一步地淳淳善you道:“他去寒山书院做什么?难道寒山书院还有什么事情是比他自己儿的生死还要重要的么?”
“太究竟想要说什么?”听到这里,心下有些不耐地杨善再也不能保持之前的静默之态,直接抬头向李承乾这里看来。
“如果,太殿下是想要故计重施,想像杜荷挑拨本少爷与马得草那个蠢货之间的关系一般,来挑拨本少与家父的关系,”杨善淡声说道:“怕是要让太殿下失望了,因为与杜荷相比,殿下的这些手段着实是差了太多,殿下应该再向杜荷多学着一些是。”
“哦?”见直到现在都还想反戈一击,想要挑起自己与杜荷之间矛盾的杨善,李承乾的眼中不禁多出了一丝赞许,若不是他是老三的表兄,若不是他是杜荷的对头,李承乾还真不忍心将这么一个有些头脑与智慧的年青人‘一bāng打死’,怎么也会给他一个向自己效忠投靠的机会。
“你以为孤是在故意编造谎言,挑拨离间你们父的亲密关系?”李承乾淡声反问了一句。
“不是么?”杨善轻撇了撇嘴。
“是,孤确是有想要离间你们父关系的意思,”李承乾坦然承认,而后又满眼怜悯地看着杨善,道:“但是,你真的以为孤之前讲的那些,全是故意编造?全是信口胡言?”
“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放弃,我开始有点儿佩服你了,”杨善调笑地郑è看了李承乾一眼,道:“真的太殿下”
“看来不拿出点实在的证据出来,你是真的不信了。”没有在意杨善的调笑,李承乾坐直身,轻击了一下手掌,之后马田与李焰一齐押了一个长着八字胡的中年文士走了过来。
“渔叔?”还未走近,大牢里面的杨善就不由站起身来,冲着正低头向这里走来的中年文士高声呼叫了一声。
“少爷?”闻得这个熟悉的声音,杨渔猛地抬头,随声朝着杨善所在的方位看来。
“渔叔,你怎么会在这里?我爹呢,他是不是也来了杜陵?”杨善接连问道:“我爹不是也被他们给关起来了吧?”
“少爷放心,老爷并没有过来杜陵县衙,也未曾被他们捉到。”见他们家少爷起急,杨渔忙声回了一句。
“嗯?”杨善一愣,老爷竟真的没有过来县衙?难道李承乾方所言,并不是全在欺骗于我?
“渔叔,你老实告诉我,”杨善手握木栏,高声向杨渔质问道:“我爹是不是去了寒山书院?是不是?”
“呃,”杨渔一愣,不由轻声向杨善问道:“少爷你是怎么知道?老爷他确实是……”
“原来一切都是真的……”虽然早有猜到会有这个可能,但是在真正得到证实之后,杨善多少还是有点失魂落魄。
抬头淡看了杨渔一眼,杨善还是有点儿不太死心地接声问道:“不知渔叔是何时入了杜陵县城?”
“少爷问这个做什么?”杨渔一愣,不由轻声向他们家少爷问道。
“这个你别管,”杨善直声说道:“你只管告诉我,你们是何时入的城mén即可。”
“回少爷话,”纵使被人押着双臂,杨渔仍是恭敬回道:“大约是在卯时末,因为昨夜……”
在杨渔说出了第一句话之后,押着他的李焰忽然在他背后的某个ue位上猛地一按,杨渔的舌头顿时一ou,短时间内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就在这个时候,李承乾也适时地挥手示意,令他们将人带下。
“怎么,现在可相信了孤之前的话语?”李承乾抬头看了杨善一眼,淡声出言问道:“你总该不会认为,孤能买得通贵府的杨渔大管家,并伙同他一起过来欺骗你这个杨府小少爷吧?”
杨善微摇了摇头,之后再次蹲下身,低着脑袋,默然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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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纨绔 第117章 约定
第二卷 名显京兆
将李承乾还有李恪与李泰三人全都灌倒之后,杜荷没事儿人一样儿地回房换了身衣服,看看时间差不多已是下午两点,知道老爹当是已然睡下,便也不作打扰,反正聘礼的事情也不急在这么一时,所以同老娘打了声招呼之后,便施施然地带着杜荒去了书院学堂。
杜荒并没有问他们家少爷,为何忽然如典善饮,喝下了差不多一斤的清酒,结果愣是什么事儿没有?
嗯嗯,不是杜荒这小变了心ing,对这种想不明白的事情不再好奇,而是方在为他们家少爷收拾替换下来的厚实长衫时,杜荒看到了长衫的整条右袖都已湿成了一片,并散发着刺鼻的酒气。
很显然,方在酒桌之上,他们家少爷偷jiān耍滑,并没有直正将酒咽下肚去。
所以,虽然很奇怪他们家少爷是如何在三位殿下的眼皮之下做到的这般举动,但是杜荒还是知趣地将这个问题给憋在了心里。
“少爷。”杜荷在前,杜荒在后,小跑了两步,杜荒追上他们家少爷,轻声问道:“您说从杨成洲那老小手中敲来的财物数量,要不是提前跟太殿下知会一声?”
毕竟是十余万贯的钱财,哪怕是太殿下的眼中,当也不是一个小数,所以杜荒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他们家少爷,免得到时候他们少爷会与太之间因为这件事情而起了什么隔阂,那就有点儿得不偿失了。
“事先已经说好的事情”杜荷竟直向前走着,头也不回地轻声向杜荒说道:“太得势,本少得财,不管本少爷从杨成洲那里诈来多少财物,统统都归本少所有,太殿下贵为一国之储君,说话自是不会不算,而且,也就十余万贯的银钱而已太也未必会放在眼里。”
“是么?”杜荒uo声说道:“可是小人之前怎么听老爷好像说过,现在国库空虚,便是连皇上手中都没了余钱,不然的话,当初老爷辞官,皇上也就不会只是赏赐了千余贯的东西了。”
皇上手中都不宽裕,太殿下做为县上的儿,口袋里又怎么可能会有多少余钱?
“国库空虚是不假,皇上没钱也不错。”杜荷淡声说道:“但是谁规定国库还有皇上都没钱的时候,其他人也就一定会穷得揭不开锅来?”
“若是那样的话。”杜荷道:“那个杨成洲家的钱财是从哪里来的?六万贯,加外一座‘朝天阙”说送就送这说明什么?说明本少爷所要出的价码,远在杨氏所能承受的范围之内说明这些钱财对他们杨氏来说,并不会动及他们的根本,说明杨氏在长安还隐有大量的钱财物品。”
“待将来太带人将其抄家之后这些钱财,不是照样会有大半落进太的口袋所以,杨成洲所送出的那些财物,太也未必会将之放在眼里。”
“少爷说得在理。”杜荒轻声附言。
“杨成洲的事情不用你去担心”杜荷扭头看了杜荒一眼,道:“你现在应该心的事情是尽与那个小莲取得联系,明日中午之前,让本少爷与王家小姐见上一面。”
“少爷放心。”说起这个,杜荒颇为自得地轻声回道:“早在少爷陪同几位殿下在厅中一起吃酒的时候,小人就已将讯息传出,明日到了长安,绝不会误了少爷的正事就是。”
杜荷闻言,轻声点头道:“如此,那是再好不过。”
完,主仆二人便不再多言,出了县城东mén,下了侧旁小道,竟直向不远处的寒山书院走去。
“杜荷去学堂了?”在杜荷出得府mén不久,被人扶回房间并躺在榻上的李承乾忽然一个翻身,神彩奕奕地从榻上坐起身来,并轻声向一直守在旁边的李清问道。
“凤殿下。”李清尖声回道:“杜荷少爷方走不久。”
李承乾轻点了点头,接声问道:“老三老四他们呢?”
“蜀王与魏王殿下皆已醉酒,现正在各自的厢房歇息。”知道他们家殿下想要确切知道些什么,李清接声回道:“到目前为止,两位殿下身边的护卫,尚无一人外出,想来,两位殿下是真的醉了。”
承乾下得uáng榻,伸开手臂任由李清i候着穿上备的衣物,点头说道:“想想也是,老三老四虽然聪明,但是没有杜荷那小的避酒秘法,他们也只能将酒水一杯杯地灌下肚去,一气喝了那般多酒水,不醉是怪事。”
“殿下说得是。”李清轻声附言,接声说道:“只是小人有些想不明
白,殿下还有杜荷少爷不何一定要将蜀王魏王两位殿下留在府里呢?今日好像并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啊?”
虽然身为宫中的内i,李清并没有那种与主随意对话的权利,但是身为太殿下身边的心腹之人,李清却又与旁人有所不同,聪明伶俐,忠心有为,深得李承乾的信任与器重,不然的话,这次杜陵之行,李承乾也就不会让一个太监随在身边了。
而且像是今日这般局面,明显是蜀、魏两王输了太殿下一筹,若是在这个时候不稍加弓导讨得他们家殿下开心,那李清也就不会年纪轻轻就走到了东宫内i总管这个位置了。
“这还不明白么?”果然,被李清的问话给挠到了自己的痒处,李承乾顿时便来了兴致,淡声向李清说道:“因为杨成洲来了,而孤并不想让老三老四与他见面。”
“殿下的意思。”为了证明自己这个属下不是白痴,李清也适当地表现出了一点聪明劲儿,轻声说道:“免得蜀、魏两位殿下与杨成洲勾结一气,从而打lun了殿下之前的那些部署?”
“那是自然。”衣衫穿好,李承乾放下平抬的两条胳膊,轻声说道:“不然的话,孤又何必要同杜荷那小演上这么一出醉酒的戏码?就是不知道中午在寒山书院,杜荷与杨成州谈得如何?不知他到底能从杨成洲的手中敲来多少财物?”
“殿下。”听他们家殿下说起财物,李清小声在一旁提醒道:“杜荷少爷现在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如果他真能从杨成洲的手里敲来大量的财物,殿下要不要……,?,、
“行了。”明白李清话中的意思,李承乾面è一沉,直接出声打断,道:“能敲来多严,那都是杜荷自己的本事,孤都会依着前言,不要一文一厘,所以,这件事情以后都无须再提。”
“是,殿下,小人记下了。”见自己的话引来殿下不喜,李清忙着收言应声。
“你的忠心,孤王知道,不过杜荷是孤的朋友与将来的妹婿,孤不希望与他之间会在钱财这种小事情上有什么隔膜。”见李清低头认错,李承乾的面è稍缓,接声向李清说道:“况且,那个杨成州在长安城是出了名的老jiān巨滑,杜荷那小,怕是也不能从他的手中敲来太多。就当是在抄了杨家之前,孤给杜荷在此案之中受的冤和出的力的一种补偿好了。
“殿下仁义!”听到他们家殿下言语之中似有劝慰之言,李清心生感动,不由轻声出言,小拍了他们家殿下一记马屁。
之后,李清弯身蹲在地上,抬手为李承乾挂好腰间的yu饰配件,轻声问道:“殿下穿戴这般整齐,可是要出mén游玩?”
“游玩?”李承乾轻挑了挑眉头,淡声说道:“官司尚未完结,杨善那厮的证词再都尚未一一验证,对付杨家的切实把柄也是一样都未握在手中,孤哪有时间出去游玩?”
“一会儿你也随着过去。”穿戴完毕,待李清站起身形,李承乾轻声吩咐道:“同孤一起再去与杨善聊聊,看看还能不能再套出一些重要的讯息。”
“是,殿下!”见殿下仍是这般信任自己,李清满心欢喜地高声应了一句。
轻点了点头,李承乾抬步出mén,到了mén口,看了看李恪与李泰所在的院落,轻声向李清吩咐道:“至于老三老四他们这里,着人严密监视,一但发现他们有了什么异动,立即派人向孤禀报。”
“是,殿下。”恭声回应了一句之后,似想起了什么,李清小声在一旁提醒道:“殿下,知道这件事情的可不止蜀王殿下与魏王殿下两人,刑部的那些官员,还有杜陵县令他们可是也都心知肚明,若是杨成洲去询了他们,怕是同样会坏了殿下的大事。”
“杜陵县的张继初与姚顺两位大人,孤已有过特别jiā待,杨成洲便是去寻他们,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话来。”李承乾不以为意地轻摇了摇头,道:“至于刑部来的那些官员,刑部司**自是会多有看管,在这种时候,**断是不敢胡言lun语,坏了孤的好事。”
“殿下睿智!实乃小人所不及也!”没想到他们家殿下竟已早有准备,李清在一边恭声赞叹奉承了几句,之后依着李承乾的吩咐,向旁边看守的护卫做了进一步的安排部署,之后,随着他们家殿下一起出了杜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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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纨绔 第118章 去财消灾
第二卷 名显京兆
正如李承乾所言,杨成洲在县衙张继初那里并没有询问出什么特别有价值的讯息。
表面上一切正常,他的儿子杨善也看似并无罪过,但是唯一有些不正常的就是主审太子殿下对这件案子的态度。
明明一天就可以结束清明的案子,可是这位太子爷却一拖再拖,今天下午甚至连审都不再去审,直接称病歇堂,更奇怪的是,一向可以随意探视的普通县狱,这几日也被太子殿下给下了严令,除太子特允之外,不再许任何人进出。
这些张继初口中的不解与反常,个个都成了杨成洲猜疑忧虑的对象,无形之中,对于杜荷之前在学堂之中的那种隐约的威胁也是更加相信了几分。
“马万里那里,可有了什么动作?”从县衙出来,杨成洲一脸yin郁地轻声向随仆杨九询问。
与左司员外郎马万里的儿子相比,他们家善儿至少在明面上一直都还没有定罪,而马得草,盗用吏部公文,指使旁人假冒吏部公差,还有与人合谋伤人ing命的罪名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跑掉,杨成州相信,现在的马万里,当是比自己还要着急得多。
只是,希望这个马万里不要像他儿子一样,一心想要将所有的罪名全都推到自己的儿子身上,所以,对于马万里这个潜在的隐患,杨成洲亦是不得不防。
事实上,在接到杨方送回的那封信笺之后,杨成洲就已派人秘密监视起了马府的一切举动,原本是想看到了关键时刻,好与马万里汇力一处,共同营救自己的儿子,但是现在看来,他与马万里,是注定不能走到一处了。
“回老爷话。”杨九恭声回道:“中午时刚得来的消息,从昨日马常回府送回信笺之后,马万里一直都没有任何动静,只是在今日清晨,马万里直接行至中书省,像是主动向中书令温大人认罪令罚。”
“哦?这件事情确定吗?”杨成洲的眉头一挑,多少有点不可思议,马万里可不像是那掉刚正果决之人啊,怎么这次行事却是如此反常?难道他真的要置自己幼子的生死于不顾了吗?
“确定。”杨九回道:“中书省对马万里的责罚已经下达,纵子妄舟,监管不利,不过念在他能大义灭亲,主动认罪,所以,中书省对马万的具体责罚为,留职反省,停俸两年。”
“留职反省,停俸两年?就这些?”杨成洲颇有些诧异地回声反问道。
原本,按着杨成洲之前的设想,因为幼子马得草的牵累,马万里这次便是不死也得脱成皮,至少,他在左汞衙mén的前程也会就此断绝,原以为这厮会因此而起鱼死网破之心,利用现在的手中所握职权,搞一些风雨出来,不想现在,这件事情就这么云淡风清地让他给度过去了。
留职反省,停俸两年,仅是失职一条,就足以让马万里身败名裂,退出左司,可是为何这次,温彦博那老东西会给出这么轻的一个处罚?
这其中,定有古怪。
马万里愿意舍弃自己的儿子并主动去中书省认罪,本就透着一丝邪mén与反常,而中书令温彦博那厮,则更是给出了一个前所未有的从轻处罚,什么时候这个一向严厉不询i情的中书省的头头儿也变得这般仁义宽宏了?
“马万里现在正窝在家中,没有分毫动作,看样子似真的已经断了想要营救其子的心思。”杨九轻声回道:“不过,老爷让我等关注着的另一个人,这两天却是一直都没闲着。
“王耿王逸臣?”想起此案中的另外一个主要人物王员,杨成洲不由轻声向杨九问道:“他都做了些什么?”
“在得知侄孙王晟牵扯到人命官司之后。”杨九道:“王逸臣一直都在各个衙mén及相关官员之间来回奔bo,托关系,找mén路,甚至连他们太原王氏在长安的大半关系都用上了不少,看得出,对于这个侄削,王逸臣很上心。”
“太原王氏?”听到这个,杨成洲不禁又深皱起了眉头,没想到自己一直担心并防备着的马万里没有任何动作,而自己认为最不可能出动的太原王氏这一次却意外地跳了出来。
想那王员,只是王氏旁系的一个不成气不足道的小辈而已,为了他,王逸臣那老匹夫竟舍得动用他们王氏在长安所隐藏的势力,值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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