玺印圣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客家江逸
说完这句无厘头的话,墨长安一口气没提上来,昏了过去。
玺印圣域 第一章 目光如炬的少年
“呵!哈!呵!哈!”
墨家破落的后院里,一个上身袒露的少年正挥动双拳奋力击打着面前的木桩。
在烈日暴晒下,豆大的汗珠不断地从少年额头滚出,虽迷了眼睛,他却不管不顾,舍不得腾出手去擦拭。
汗水滚入眼中,刺激得他泪也流了出来,但少年只用力眨了眨,依然目光如炬,始终牢牢盯着木桩上的靶星,一拳一拳地继续击打下去。由于不断发力的缘故,隆起的肌肉如同小蛇般在他身上游走,显得十分强壮。
“砰砰砰砰”
木桩上的靶星渐渐变红,是少年的血。
奈何这硕大浑圆的木桩深深地钉在地上,却如同生了根一般,任凭他如何击打却依然纹丝不动。
渐渐的,少年失去了耐心,拳劲也弱了几分。
“要想让体内印结觉醒的话,就先把这根木桩给我打倒!”昨日师父的训诫骤然回响在少年的耳畔。
那就先把这根木桩打倒,让师父看看!
想到这里,少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双膝微屈,身体随之缓缓下沉。他把双拳收于腰间,右臂的肌肉渐渐鼓胀,由于蓄劲的缘故,手臂开始微微发颤。
箭在弦上,随时准备发出一记暴击!
“呵!”
一声中气十足的暴喝,如同炸雷一般响起!
却不是从少年口中发出。
原本凝神贯注的少年突然听到这声暴喝,当即被吓得浑身一颤,如同被抽去魂魄般,旋即软软地瘫坐在地,向后仰躺而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双眼瞪得浑圆。
发出暴喝声的男子此时正站在少年身后十米处,约莫四十来岁年纪,体格高大健硕,满脸胡渣,有着岁月刻划的痕迹。凌乱的长发之下,隐约可见眼角一条两寸刀疤,然而这条浅浅的刀疤并不使他显得面目丑陋,反倒平添了几分强悍。
男子此时手持一个酒葫芦,醉眼朦胧,偏偏欲倒,看来已是喝得不少。
见少年如此狼狈的模样,中年男子更是笑得干脆跪在地上,单手支撑着身体,抑制不住地浑身颤抖。
半晌,男子好不容易挣扎起来,一面向少年走去,一面笑道:“墨长安,你看你这小子多不经事,我就这么嚎一嗓子,竟把你吓成这样。你说你还练什么功,学什么武。我劝你还是去,去……”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此时男子已走至名叫墨长安的少年身边,只见少年仰躺在地,脸上竟是毫无血色,嘴唇惨白如纸,嘴角还不断翻出白沫——竟是被自己刚才那一声巨吼吓得生生晕厥了过去。
见此情状,男子也是慌了神,刚下肚的酒顿时化作冷汗涔涔而下,酒也醒了大半。他慌忙跪下,食指和中指按向墨长安的人中穴,嘴里喃喃道:“长安,你可别吓爹,爹只想跟你你开个玩笑……”
几乎就在同时,本来还是骄阳似火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顷刻之间,电闪雷鸣齐至,如同天降异象一般,轰隆隆的声音在男子耳边放肆地咆哮。
过了好一阵,不知是因为雷声异响还是人中穴被灌输能量的缘故,少年悠悠醒转过来,他艰难地撑开眼皮,一眼就看到了面前这枚熟悉而又陌生的男子。男子此时正按着自己嘴唇上方,一股酸麻之感不断从人中穴传来。
“我穿过来了?”当墨长安反应过来自己此时已经成功穿越时,心脏不禁狂跳起来,虽然就在不久之前刚刚经历了一段相当漫长的穿越之旅,但此时的他还是感觉一股莫名的兴奋感如同电流般袭遍全身。
看着男子棱角分明的面庞,已经融合了两世记忆的墨长安当场就认出来了——面前这个刀疤脸就是墨刑天,被附身的那小子的父亲。
“长安,你醒了!”看到儿子醒转,墨刑天如释重负般长吐一口气,神情也变得慈爱起来。
说也奇怪,就在少年墨长安醒来的同时,压顶的乌云迅速散去,碎金般的阳光从云隙中直撒而下,整个世界复又变得明亮。
“啪!”一记耳光扇在墨刑天的脸上,虽然力气不大,但清脆响亮。
“长安,你!”墨刑天被儿子扇了一巴掌,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墨刑天,你个傻叉!”墨长安叫骂道,“为什么只要我一练功你就要捉弄我?我惹到你了?”
原来墨长安醒来之后第一眼看到墨刑天,从前练功时被他捉弄的回忆大量涌现,心中的委屈也是不断翻涌,一时没忍住,居然伸手打了他一巴掌。
“臭小子!你是不是吓迷糊了。”脸上火辣辣的感觉袭来,墨刑天这才反应过来刚才竟被自己儿子扇了一巴掌,他一时间又恼又怒,照着墨长安的后脑勺就是一下,怒道:“刚才吓你是我不对,但我好歹是你亲爹,你居然打我!”
可怜好不容易苏醒过来的墨长安,被墨刑天厚实的手掌这么一拍,竟又晕了过去。
……
再次悠悠醒转的墨长安发现此时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他努力抬起头来,顿觉头疼欲裂,看来墨刑天刚才那一掌,拍得着实不轻。
咦,怎么又回到穿越中转站了?墨长安打个激灵,惊坐而起。
穿越中转站,其实就是一个狭小的房间,房间内,仅一床而已,别无旁物。
负责穿越的玺印使者站在床边,眼神严峻。
“玺印使者,怎么又是你,你把我穿过去又穿回来的,这是在玩我是吧?”墨长安没好气地问道。
玺印使者此时面色略有愠怒,说话也不似以前那般有趣,严厉道:“你在搞什么?一醒来就打自己亲爹,这是作死的节奏啊!我说既然附到别人身上,好歹要为人家名誉负责吧?”
听到玺印使者的呵斥,墨长安也是急了,争辩道:“可那小子他爹实在太可恶了啊!每次那小子偷偷练功,他就要去横加阻拦,还尽是使阴招损招,你说气不气人!你把我放到这种环境之下,如何保证我茁壮快乐成长?如何保证我身心健康发育?”
玺印使者挥一挥手,粗暴地打断了墨长安的话,“你懂什么!那是他们父子间表达感情的方式。你要是不满,抱怨几句,那也是可以的,一上来就动手,你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回去。”墨长安委屈地说道。
见墨长安可怜兮兮的模样,玺印使者脸色稍微有些缓和,语气也不再严厉,“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命如此,身不由己!待得你完成使命,自然可以回去。”
“我的使命到底是什么?怎么才算完成使命啊?”墨长安疑惑地问道。
“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如果现在就剧透了的话,就不那么精彩了。”
墨长安一脸凄苦地说道:“可是,你看我现在脑子里莫名其妙就有了两套世界观,两个截然不同的人生经历。我现在剖视着自己如此缱绻悱恻而又浩瀚无边的内心世界,突然觉得自己变得好复杂,好深沉。而且面对着这样一个陌生的世界,又让我感到好空虚,好寂寞。你说我这样下去精神会不会分裂啊?”
玺印使者忍俊不禁道:“你真的好纠结,好蛋疼。其实我这次把你叫回来,就是为了解决你这个心结的。”玺印使者顿了顿,眼神开始变得严肃,“穿越附身,很重要的一点就是——既然你穿了,就不要再用原来的思维方式思考问题了,不然你在这里生存将会举步维艰,大家都会觉得你是个怪人,懂吗?所以从现在开始,你,就是那个十五岁的少年墨长安,而不是‘那小子’!墨刑天,就是你亲生父亲,而不是‘那小子他爹’,你明白了吗?如果做不到这点的话,你根本没可能完成使命,更不要说回去了。若想回去,照着我的话去做罢。”
话已至此,墨长安也无力反抗了,他连连点头道:“嗯,嗯。这个我可以听你的。以后我尽量用那小子的思维方式来思考问题,来为人处世,这总对了吧?不就是角色扮演嘛,简单!”
玺印使者缓缓闭上眼睛不再说话,那表情放佛在说,你知道就好!
墨长安打开心结后,一脸邪笑道:“哦对了!记忆中这小子好像还有个叫江怡伶的邻家小妹常伴左右吧?青梅竹马啊!两小无猜啊!差点让我给忘了!难道,你说的使命就是指……”
玺印使者睁开眼看了看他,铁青着脸默然不语。
墨长安搓手道:“嘿嘿,那就别废话了,我现在心态已经完全调整好了,随时可以回去!谢谢你,使者!是你,让我重拾勇气踏上这片茫茫的征途,好了不多说了,赶紧让我回去吧!”
玺印使者摇了摇头,叹气道:“罢了,最后送你一句八字真言,你且牢记——待得玺印重见天日,遇风而生遇水而起。”
墨长安赶紧问道:“这什么意思啊!而且一点都不押韵好吗?你倒是……”
话没说完,他便被玺印使者一脚踢出房门。
……
墨长安,再次悠悠醒转!
看着儿子眼皮缓缓抬起,墨刑天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双手格挡于面前,深怕他又是冷不丁的一记耳光,墨刑天试探地问道:“长安,你……”
墨长安看着自己的父亲,眨巴了下眼睛,乖巧地叫了声:“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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玺印圣域 第二章 怡伶妹子我来了
墨刑天看到自己儿子在短短一炷香的时间内被吓昏了又醒,醒了又傻,傻了又昏,昏了又醒,这跌宕起伏、千转回肠的狗血剧情让本来就有些醉意的墨刑天又有些晕晕乎乎了,他痛苦地揉了揉太阳穴,嘟哝道:“哎不行了,我得进屋睡会儿,你这状况也太不稳定了,纯粹折腾人!”说完,他费力地站起身,歪歪倒倒地走向屋内。
看着父亲的背影,墨长安长长地叹了口气。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父亲老是不同意自己去学武练功。
按理说,作为墨长安唯一的法定监护人,墨刑天必须承担起其义务教育的责任。但这个刀疤脸长期以来不仅反对自己儿子练功,还时常趁墨长安锻炼之时大搞恶作剧,其手段之卑劣,创意之匮乏,实在令人不齿。
墨长安也理解,一个人喝醉了以后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但也不能次次酗酒过后都只针对同一个人啊。
街上这么多良家妇女你不去调戏也就算了,老奶奶想过个马路什么的,你去扶她一个下午,总是可以的吧?
有时候他也不知道父亲这是真醉还是佯醉。
在墨长安的记忆中,好像父亲那只葫芦酒壶是从来没有离过手的,有事没事都要啜上两口,他也基本上没有过完全清醒的时候,最好的情况就是喝得微醺。
还有他那只葫芦酒壶也是奇怪得紧,从来没见墨刑天去酒店沽过酒——家里生活都成困难,天天都是粗茶淡饭,哪有闲钱来买酒?
不过那酒葫芦好像永远都装满了酒,张口便有。倒是那酒味实在刺鼻,一打开盖子,家里就像开了中药铺一般。
摊上这样的酒鬼老爹,墨长安还能说什么?
“是不是你年轻时受过什么刺激?”无奈地摇了摇头,墨长安站起身来,尝试把已经酣睡过去的父亲拖到屋里。
他同时攥住父亲的双手,向后用力一拖,差点把自己腰闪了,而墨刑天则是纹丝不动,稳若磐石。
“还是搬不动,每次你喝了酒,就跟头死猪似的。”嘟囔了一句,墨长安只得选择放弃,他抬头看了看天,烈日高悬,估计一时半会儿也不会下雨。
他指着墨刑天说道:“没时间跟你磨叽,你就在这晒会儿!我可要找我的怡伶妹妹去了。”
想起江怡伶,墨长安瞬间来了精神,记忆中,这个正值豆蔻年华的小萝莉好像长得挺不错的。得赶紧去看看!
他穿戴整齐后,随意对着空气虚击几拳,竟觉得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墨长安下意识地把手探向了自己的胸部,忍不住叫了出来:“好结实的胸肌!”
高耸的肌肉,紧密的中缝,光是摸一摸就让墨长安觉得自己秀色可餐,十分诱人!墨长安顿时兴致上来,想再试试脚力。他疾步走至后院的围墙边,深吸一口气,稍稍屈膝,纵身一跃。
嚯!好家伙!居然完全不靠双手,他就轻而易举就跳上了高约一米八的墙头,端的是身轻如狼。
以前的墨长安要是能跳出这种水平,下面肯定得有一张蹦床。墨长安兴奋地想道:“吊威亚的感觉也就不过如此吧?”
“哎呀!”
刚想到这,墨长安突然脚下一滑,从墙头摔出了院外。
墙头之外,墨长安怒吼道:“老爹!这油又是你刚才抹的吧?我平时就练个立定跳高你也要整蛊我啊?”
然而院内没有任何回应。
墨长安只得自认倒霉,摸着摔疼的屁股,一瘸一拐地往江怡伶家走去。
他没有听到的是,此时原本趴在院子里酣睡的墨刑天,咧开嘴发出“嘿嘿”的两声笑。
在去江怡伶家的路上,墨长安在心里把所有的记忆仔细梳理了一遍。这个叫做玺印大陆的世界,也就逐渐脉络清晰起来。
相传远古时期,两神交战,最终分出胜负,战胜方将战败方的灵魂封印进了一枚玉玺里,后来这枚玉玺遗落到了这片人间大陆,于是后人根据这段传说将这片大陆称之为玺印大陆。
靠着这片大陆的灵气,世界上产生了很多强大的封印师,各类封印师在这片大陆上迅速崛起,盘踞一方,成就诸多世家、宗派。
玺印大陆分为域南和域北两大板块。墨长安现在所处的龙泉镇便是位于域南板块的边陲,北舞国境内。
墨长安家离江怡伶家不远,他刚把信息梳理到这里,便已经不知不觉得来到了驿马河。过了这驿马河,就能够看到江怡伶家了。
墨长安信步走至河畔,看着清澈的河水,忍不住勾下身子用手取水来饮,河水入口,顿觉甘甜清冽,无比纯净。
他心想,这驿马河若要称作大自然的搬运工,倒是一点也不为过的。
驿马河贯穿全镇,宽约五十米,水流却是十分舒缓。通过平静的水面,墨长安看到自己在碧波中荡漾的倒影,竟“也”是一个英俊的少年,浓眉大眼,红唇皓齿,颇有几分英气。(咦,我为什么要用“也”呢?)
墨长安在心里奋力挣扎了一阵,还是不得不承认现在这个自己比起以前的那副尊容,确实要帅上那么几分,再配上这身结实的肌肉,更是加分不少,如此想来,还是赚了。
此时玺印大陆正值初夏来临,河水变暖,所以驿马河畔也是热闹非凡,浆洗衣物的妇女有之,嬉戏玩水的孩童有之,还有两个单身汉,趁人不备,脱得赤条条的偷偷下河洗澡,被人发现了,又是少不了一场吵闹。
墨长安此时已被自己的容貌深深吸引,哪里还顾得上关心这异世大陆上的风土人情。但这脸始终是在自己身上长着,现下当务之急,还是去找怡伶妹子要紧。
想到怡伶妹子,墨长安这才恋恋不舍地从河边站起身来,又开始启程,只几步便跨上了驿马桥。
就在这时,一个惊恐的尖叫声骤然响起,立时打破了驿马河畔其乐融融的氛围。
“救命啊!有人落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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玺印圣域 第三章 救人英雄墨长安
听到有人落水,墨长安赶紧循声望去,只见河畔一个四十来岁的胖大婶手中挥舞着还没浆洗好的衣物,冲着河流中心大声呼喊。
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本来缓缓流动的河面已经激起层层涟漪,涟漪中央有人正在奋力挣扎,似乎是想呼救,但立即被水呛得发不出声来,只有双手在水面乱抓,却哪里抓得到什么东西?
墨长安定睛一看,这落水之人就是刚才那两个下河洗澡的单身汉之一。
虽说人命关天,可怎奈河畔尽是妇孺之流,无人习得水性,纵使大家齐声呐喊,也没人敢跳入水中。
眼看着那落水者力气越来越弱,挥动的双手也越来越慢,此时若再是无人搭救,便快要溺亡了。
突然,只听得噗通一声,有人毅然决然地跳入水中,往河流中心奋力游去,墨长安定睛一看,竟是他的同伴——另外一个单身汉!
众人看到这时,如同自己得救一般,立即欢欣雀跃起来,齐声鼓掌呐喊,为那汉子助威。
只见那汉子跳入水中后,双手用力刨了两刨,立马沉入水里,不见了踪影。不一会儿,水面破开,那汉子又从河岸边仓皇爬出,破口大骂道:“谁推的我!妈的老子不会游泳啊!”
众人旋即沉默了下来,看着河流中只露出半个头的落水者,心想大抵是无救了。
河流继续缓缓流动,落水者也顺着水流往下游漂去,渐渐就要逼近墨长安所处的驿马桥。
这时,胖大嫂一眼看到了正在桥上呆望的墨长安,尖声叫道:“墨长安!快去救人啊!跳啊!”
可墨长安也是完全不识水性,现在如果跳下去,最多只能徒增一个遇难人数而已。
怎么办?
墨长安四处观望,祈求能找到什么可以救援的工具,哪怕是一根竹竿也好啊。
竹竿!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墨长安在桥上居然就真的看到一根善解人意的竹竿,那竹竿翠绿欲滴,看起来十分新鲜,应该是刚砍了没多久。此时它正默默地躺在那里,好像早就做好了献身的准备。但桥上怎么会莫名其妙刚好放了一根竹竿?
虽然不知道这是哪位未卜先知的大侠放置于此,情急之下墨长安也管不了这许多了,如果他是只熊猫的话,这落水者今天估计就没命了。
墨长安迅速走过去操起竹竿,目测了下长度,应该差不多刚够。
就在这当口,那落水者离桥越来越近了。
40米,30米,20米,10米……
时机正好!现在不下竿,更待何时?
说时迟那时快,墨长安稳稳地攥住竹竿一头,照着落水者的方向猛地探了过去,竹竿的另外一头不偏不倚,刚好停在落水者的上方,伸手即可触到!
“好耶!”众人又是一阵欢呼。
“噗通!”
由于长度计算失误加上用力过猛,墨长安手中的竹竿居然把那本来还露出半个头的落水者直接捅进了水中!
那胖大妈又是惊叫道:“墨长安!叫你救人!你怎么还把他往河里捅啊!杀人啦!墨长安杀人啦!”
“你叫个毛线!”墨长安见自己好心不成反酿大祸,还被一个肥婆娘诬陷杀人,他再也不管其他的,纵身就往水里跳去。
他心想道:“若我今番救不上你来,大不了就陪你一起去了,也不辱我墨家清誉。”
不料墨长安刚刚起跳,腾空还不足一尺,突然感觉自己头顶被什么东西一拍,竟被硬生生地挡回了地面。
与此同时,一阵疾风从墨长安面前刮过,他不由自主地虚了虚眼睛,只感觉眼前一道人影一闪而过。
那道人影带着呼呼的风声,迅捷而又飘逸地飞至河中,只轻轻一捞,便将那已经呛得半死的汉子捞了起来,并顺手丢给了那胖大嫂,胖大嫂一个没接住,两人抱成一团滚到地上。
此时众人哪管得胖大嫂和单身汉是如何亲密无间地相拥相抱在一起,只顾着追循人影的踪迹,但众人还没看清人影的体态相貌,那道人影便又倏忽一闪,竟向天上飘去。
从衣着来看,能够辨别是一个女子。
难道是仙子?
只见那仙子往空中款款飘去,飘上了江怡伶家的房顶,这时墨长安才惊讶地发现,江家的房顶上,祥云滚滚,仙气飘渺,一艘亭台楼阁也似的大型船舶,竟是悬浮在江家上空,船上数名女子,正在等候救人的仙子。
待那仙子飘回到船上后,那仙船船头往下一沉,驶进了江家院内。
众人看见这副景象,皆是半天合不拢嘴,惊呼天人!
这时那胖大嫂才回过神来,推开自己身上久久不愿松手的单身汉,笨拙地爬起,大骂一声:“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往我身上乱丢垃圾!?”
看到仙船沉下,墨长安心里也随之沉下,心想不好,这群仙女定是冲着怡伶妹子来的!
他是这样想的:“怡伶妹子贵为龙泉镇镇长之女,在这个小镇中地位华贵非凡,这群仙女居然打起了江家大小姐的主意,难不成是想敲诈钱财!”
想到自己的青梅竹马此时有难,墨长安不禁心急如焚,拔腿便跑,脚力又加了几成,三步两步,便飞奔至了江家大门。
大门此时虚掩着,像是有人忘了关门。
墨长安二话不说,推门即入,刚刚入得门内,就发现江家此时的氛围和门外清净的大街相比,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偌大的庭院内摆了几十张桌子,精致菜肴和美酒佳酿摆满桌面。
庭院正中太师椅上坐着一个胸戴大红花的老太太,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对着面前跪下的十来个少年说道:“快快起来,乖孙儿们,奶奶给你们发红包。”
墨长安推开门贸然闯入以后,所有声音霎时间静了下来,所有人转过身惊愕得盯着墨长安。
见此场景,墨长安脸色微微一红,欠了欠身说道:“对不起,王大哥,我又走错了,我找隔壁江怡伶,打扰了,你们继续,继续……”
王大哥一家听后也不搭理,转身自顾自的又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那老太太继续说道:“来,奶奶给你们发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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