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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关山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晨四郎

    戴宗命令徐校尉,“你立刻带着你的手下,杀出一条血路来,那些刁民饿了四天了,应该没有力气反抗了。”

    徐校尉目瞪口呆,说道:“大人,您让我杀手无寸铁的老百姓”

    戴宗说道:“他们不是老百姓,他们是刁民,咱家让他们让开,他们不让,这就该杀。”

    徐校尉说道:“老百姓要不是被逼得没办法了,他们能在这阻拦钦差队伍吗”

    戴宗火冒三丈,叫道:“你到底执不执行咱家的命令”

    徐校尉扭过头去,说道:“屠杀百姓这种事情,我徐某人做不出来。”

    戴宗目光阴冷,盯着徐校尉,说道:“好,那你就别当这个校尉了。”

    徐校尉手下有四个队正,戴宗把四个队正叫了过来,随手指着一个队正,说道:“你现在就是统领钦差卫队的校尉了,本钦差命令你,带着你手下的官兵,杀出一条血路,直通平阳县城。”

    被戴宗指到的那个队正受宠若惊,在郑国,你没有钱,没有靠山,升个官比登天都难。现在,戴宗随手一指,这队正就升成了校尉,感觉像是做梦一样美妙。

    这个队正姓李,现在他成了李校尉,李校尉欣喜若狂,朝戴宗抱拳行礼,叫道:“属下遵命!”

    李校尉转身就去调动兵马,徐校尉想要阻拦,戴宗吩咐身边的卫兵,“把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给我拿下!”

    几个卫兵上前按住了徐校尉,徐校尉挣扎着,叫道:“大人,不能对百姓下杀手呀,不能对百姓下杀手呀!......”

    戴宗露出厌恶的神情,挥了挥手,叫道:“把他的嘴堵上,堵上。”

    卫兵拿来一团布,堵住了徐校尉的嘴巴。

    刚刚上任的李校尉召集兵马,骑兵在前,步兵在后,结成战斗方阵,朝挡住道路的流民们走去。

    流民们坐在地上,正忍受着饥饿,突然,看见官兵们迈着整齐的步伐,迎面走来,慌忙站了起来,目光中带着惊恐,看着那些官兵。

    李校尉冲着流民们叫道:“你们赶快把路让开,如果不让开,我们就要使用武力了。”

    杨涟听到叫喊,跑了过来,叫道:“除非钦差大人同意递上万民折,弹劾吴良德,否则我们是不会让路的。”

    李校尉叫道:“最后警告你们一次,不把路让开,我们就要使用武力了。”

    杨涟对流民们叫道:“乡亲们,我们不能屈服,吴良德一日不除,我们一日不得安宁呀。如果我们现在退让了,那么我们之前的所有努力就都白费了,以后,吴良德会变本加利地迫害压榨我们呀。”

    流民们都是被吴良德逼得没有活路了,他们纷纷挥舞着拳头,叫道:“我们不屈服,我们不屈服,我们不屈服!......”

    杨涟伸出胳膊,和流民们的胳膊挽在了一起,组成了一排人墙,横在了官道上。

    李校尉刚刚受到戴宗的提拔,当上了校尉,他这个校尉的官帽还不稳,他得实心实意地为戴宗办事,博得戴宗的好感。

    李校尉抽出了腰里的利剑,指着挡在官道上的流民,叫道:“给我杀,挡路者,杀无赦!”

    李校尉一声令下,官兵们真的骑着马,举着砍刀,朝手无寸铁的百姓冲杀过去。

    杨涟和流民们挽着胳膊,都没有动摇,杨涟目光里满是坚定,怒吼着叫道:“发如韭,剪复生,头如鸡,割复鸣,吏不必可畏,小民从来不可轻!”

    数万流民,全都挽着胳膊,跟着杨涟一起喊起了口号,震天动地,久久回荡。

    “发如韭,剪复生,头如鸡,割复鸣,吏不必可畏,小民从来不可轻!......”

    李校尉面目狰狞,率领骑兵冲到了杨涟他们的面前,挥起砍刀,朝流民们砍了下去。

    血溅三尺,杨涟身边的流民倒了下去,李校尉和骑兵们横冲直撞,在手无寸铁的流民队伍当中,展开了大屠杀。

    杨涟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周围那些死去的流民,那些哭泣的孩子,他忍着泪水,继续叫喊着。

    “发如韭,剪复生,头如鸡,割复鸣,吏不必可畏,小民从来不可轻!”

    很快,流民们的惨叫声、哀嚎声就掩盖住了杨涟的叫喊声。

    尸横遍地,血流成河。

    官兵在屠杀百姓,这些受着百姓供养的官兵,将本应该砍向敌人的刀,砍向了那些本应该他们保护的百姓。

    轰隆隆......

    天空突然阴沉起来,响过一声闷雷,大雨犹如瓢泼一般,降落下来。

    李校尉和官兵们继续在人群中屠杀,无论是男女老幼,只要挡在官道上,他们毫不留情,统统杀死。

    看着这副惨象,杨涟的眼睛里都要滴出血来了。

    “住手,住手,住手!......”

    &




第236章 一百年前的宝藏
    石正峰和陈忠大吃一惊,问那老妪,“老人家,谁死了”

    老妪情绪激动,哆哆嗦嗦,说道:“都死了,都死了,都死了......”

    石正峰还想多问几句,老妪却站了起来,拄着拐杖,嘴里碎碎念,颤颤巍巍的,向远处走去。

    石正峰和陈忠望着老妪的背影,神情凝重。

    这时,一个流民走了过来,说道:“您是石先生吧”

    石正峰转身看着那个流民,说道:“我是石正峰。”

    流民的眼泪夺眶而出,哽咽着,说道:“石先生,钦差的护卫向我们举起了刀,大家死的死,逃的逃啊。”

    石正峰得知,戴宗命令李校尉率领护卫,对流民们展开了屠杀。遇难的流民都被吴良德派人掩埋了,幸存的流民对朝廷彻底绝望了,其中大部分人都去往白虎县,投奔侯楠去了。

    石正峰站在官道上,举目四望,心痛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陈忠走过来劝道:“正峰,节哀顺变,这事怨不得你。”

    石正峰摇了摇头,说道:“不,这件事就是我的错,我要是不组织大家围堵戴宗,大家也不会死,是我害死了大家。”

    石正峰以为流民们不反抗朝廷、不使用暴力,只是想让朝廷处置吴良德这个贪官酷吏,朝廷应该会顺从民意。

    没想到,戴宗竟然令官兵向流民们举起屠刀。

    石正峰谢谢陈忠的好意,想要一个人静一静。陈忠只好押运着粮食,回到了平阳县城。

    石正峰一个人坐在官道上,想起了几天前的情景。数万流民都坐在他的身边,大家虽然饿着肚子,但是,精神依然饱满。大家在议论着,朝廷严惩吴良德之后,派一位清官能吏来平阳县,大家就可以回到家乡,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了。

    流民们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憧憬,有人要盖两间新房,有人要养几头小猪,有人要取个媳妇儿,有人要多生几个娃娃,有人要多收几斗麦子......

    他们的愿望是那样的简单,那样的纯朴。

    现在,他们都成了黄土里的一具具尸体。

    望着空荡荡的四周,石正峰的眼泪流了下来。

    戴宗进入了平阳县城,吴良德设下酒宴招待戴宗,什么豹胎猩唇,龙肝凤髓,吃的全是价值不菲的稀罕物。这些东西好不好吃不要紧,要紧的是这些东西象征着身份,大人物嘛,就得有这个排场。

    戴宗是奉命来调查吴良德不法事迹的,但是,吴良德是二公子的人,戴宗是太后的人,两个人蛇鼠一窝、沆瀣一气。

    戴宗每天就是在县衙里吃喝玩乐,很是开心。

    待了几天,戴宗有些烦闷,就告诉手下人,准备车马,他要去大街上转一转。

    在一大群随从、护卫的簇拥下,戴宗坐着马车出了门,在平阳县城的大街上转悠起来。

    钦差大人上街,老百姓要回避,来不及回避的,就得毕恭毕敬地跪在路边、低着头。否则的话就是对钦差大人无礼,当受车裂之刑。

    路边的一棵大树下,石正峰戴着草帽,坐在那里,怀里用破布包裹着一把砍刀。透过草帽,石正峰那犀利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戴宗的马车。

    戴宗心情大好,掀开了车窗帘,探出头去,看着街道两边的景色,美滋滋地哼起了小曲儿。

    戴宗的马车一点一点,向石正峰靠近。石正峰握紧了手里的刀,悄悄地站了起来。

    戴宗的手上沾满了无辜流民的血,石正峰要为流民们报仇。

    天目不张,我为之张,天道不行,我为之行!

    戴宗的马车行驶到石正峰的面前了,石正峰握紧了刀把,准备冲上去击杀戴宗。

    突然,一只手按在了石正峰的肩膀上,石正峰吓了一跳。这一愣神的功夫,戴宗的马车就从石正峰的面前走过去了。

    石正峰回身一看,按住自己肩膀的是一个女人,正是春兰。

    春兰还是那么高冷,面无表情,说道:“你杀不了戴宗。”

    石正峰看着春兰,眼睛里闪烁着仇恨的火焰,说道:“戴宗必须死!”

    春兰说道:“刚才那种状况,即使你杀了戴宗,你也要被戴宗的护卫杀死。”

    戴宗知道自己丧良心的事做得很多,怕遭报应,出门是前呼后拥,光是护卫就带了五六百人。

    石正峰咬着牙,说道:“能杀死戴宗,豁出我这条性命也值了!”

    春兰露出轻蔑的神情,说道:“逞匹夫之勇,这可不是大丈夫所为。”

    石正峰也不赞成自杀性袭击,他只是说说气话而已。

    冷静下来之后,石正峰看着春兰,问道:“你为什么要阻拦我”

    春兰说道:“你是个人才,我不想看你就这么无谓地死了。”

    石正峰说道:“你不要多费口舌了,我早就说过,我是绝对不会给郑公当走狗的。”

    站在春兰身边的夏荷恼了,叫道:“姐姐,别理他,他这种人,就该抓进大牢里,让他尝尝刑法的滋味!”

    春兰摆手示意夏荷不要吵闹,她对石正峰说道:“你组织流民围堵钦差队伍,现在你已经是被通缉的逃犯了。吴良德、戴宗都对你恨之入骨,要是被他们俩捉住,你必死无疑。陈家保护不了你,能保护你的,只有我。”

    石正峰从怀里取出



第237章 想做凤凰的草鸡
    陈家祠堂是供奉陈家列祖列宗的地方,除了祭祀的日子之外,陈家人是不许随便出入祠堂的。

    陈衮冲着看守祠堂的老仆人说道:“把门打开。”

    老仆人说道:“大少爷,没有老爷的吩咐,不能打开祠堂的大门呀。”

    陈衮凶恶地瞪着眼睛,叫道:“老爷现在在大牢里,我是陈家的大少爷、嫡长子,陈家上下都得听我的,我叫你打开你就打开。”

    老仆人面露难色,说道:“大少爷,现在不是祭祀的日子,打开大门,恐怕会扰了列祖列宗的清静。”

    “你哪那么多废话!”陈衮上前夺过了老仆人手里的钥匙,将老仆人推倒在地,打开了祠堂的大门。

    陈衮和林猛走进了祠堂,祠堂正面供奉着陈家列祖列宗的牌位,牌位前是一张长方形的大香案,香案上面摆着一个个香炉,香炉插着香,香烟袅袅,缭绕在屋中,平添了几分奇幻的意境。

    林猛说道:“搜一搜,看这里有没有什么暗道入口。”

    陈衮招了一下手,把身后的狗腿子们叫了进来,“给我搜!”

    狗腿子们气势汹汹,粗手大脚地在祠堂里搜了起来。叮叮当当,那些香炉、贡品乃至是牌位,都被这些狗腿子拨到了地上。

    老仆人看着这抄家一样的场景,跪在地上,哭天抢地。

    “作孽呀,作孽呀,真是作孽呀!”

    狗腿子们几乎把整个祠堂翻了一个底朝上,终于,有一个狗腿子在供桌下面,发现了一个暗道入口。

    林猛欣喜若狂,攥着拳头,叫道:“找到了,找到了,终于被我找到了。”

    陈衮在旁边很是好奇,说道:“我爹什么时候在这里修了一个暗道呀”

    林猛说道:“这个暗道不是你爹修的,也不是你们陈家人修的,而是一百年前,平阳县令孙恩修的。”

    “一百年前平阳县令孙恩”陈衮一头雾水。

    林猛说道:“一百年前,土人孙恩当上了平阳县令,你们陈家就是孙恩的府邸。孙恩虽然是郑国的官员,但是,他心里一直想着争取土人独立。他在府里修了一个地下仓库,存放了一批宝藏,准备反郑的时候使用。没想到,还没等孙恩起事,就在官场倾轧当中被人陷害,流放他乡,至死也没能回到平阳。孙恩临死的时候,画了一张地图,说出了宝藏的秘密。”

    陈衮很是惊讶,说道:“原来是这样的。”

    林猛迫不及待,叫道:“快,把这个暗道打开!”

    狗腿子们拿着撬棍上前,三下五除二,撬开了暗道的门,暗道里漆黑一团。

    林猛叫道:“火把,火把,点火把!”

    狗腿子们点燃了火把,交给了林猛。林猛、陈衮他们正准备进入暗道,陈忠带着一群人,赶到了祠堂。

    “陈衮,你要干什么!”看着满地狼藉的祠堂,陈忠怒不可遏。

    陈衮见陈忠带着一大群家丁,人多势众,有了几分胆怯,说道:“陈忠,父亲不在家,我是陈家的嫡长子,陈家由我来做主。这里没有你的事,赶快给我滚。”

    陈忠取出了陈元宾的遗嘱,说道:“这是父亲的亲笔信,父亲说了,他老人家不在的这段时间里,陈家由我做主。”

    陈衮探着脑袋看了一眼,那遗嘱上面盖着陈元宾的印信,不像是伪造的。

    陈衮嘴上却叫道:“陈忠,父亲身陷囹圄,你不想着怎么救出父亲,还伪造父亲的遗嘱,说,你是何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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