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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权天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小字微柔
可是她到底想干什么呢?
锦蕴眼睛看着辰妃,想在那里面探究出什么答案来,却发现并无所获,于是她貌若无意道,“这样啊,那就劳烦姐姐了。”





凤权天下 第248章 姐妹
“那臣妾先进去了。”锦蕴说着,便离开了。但当走到门口时,却特意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辰妃已经不在了,于是她用眼神暗示着一旁的红笺什么。红笺点了点头,离开了片刻。
“陛下,刚刚臣妾在门口遇到辰妃姐姐了。”锦蕴回到莫无殇身边,用一种漫不经心的口气随口问道。
“哦,辰妃是去探望那些入宫女眷了。”
锦蕴略微挑了挑眉梢,道,“可是陛下派她前去?”
“那倒没有,是她自请前去的。她说,想去看一看那些女眷们的宴会状况,好不让下面的奴才们怠慢,有失了我朝风度。”莫无殇说到这里的时候,难得语气有略微的赞赏。“看来辰妃最近也有所转变,竟然还能想到这种事情。”
锦蕴从莫无殇的口中得知了辰妃确实是去看望那些侍妾们的,心里却不但没有打消疑虑,反而越发认为奇怪起来。
依照辰妃的性子,在这种能够露脸的大场合里,怎么甘心隐退人后去做这种事情。而且辰妃是这么好心之人吗?她又会思虑这么周全吗?而且刚刚自己撞见她的时候,明明看到的是她一副慌慌张张的样子啊。
锦蕴内心疑惑不已。不多时,红笺也悄悄的回来了。她附在锦蕴耳边小声道,“奴婢派人前去偏殿看过了,辰妃确实再那里,似乎真的只是在关心慰问那些女眷。”
锦蕴听到这句话后,慢慢的安慰自己,只是自居多心了,兴许辰妃今日是真的转性了也未可知呢?
而另一侧的偏殿里,辰妃表面上说着一些客气的话,内心里却打着起他的算盘。
辰欣雨隐在诸位姬妾旁边,看起来并无异状。因为当她看到辰妃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十分放心了。
原本在刚进宫的时候,辰欣雨还有些坐立不安,因为她也并不知道辰妃所说的打点完毕是指的什么意思。
而当前来迎接的宫人告诉五王子,由于观海殿内场地有限,诸位臣子的妾侍们只能另迁别殿时才略微松了口气。
想来她虽然曾经位至雨柔郡主,但见过她的人也就那么几个,都是内宫中有头有脸的娘娘。而呆在一群姬妾里,这些姬妾想必也曾听说过‘辰欣雨’这个名字及事迹,却因着身份低微,根本没有资格见过她本人,于是也便认不出来了。
如此一来,既然是皇上那里下的旨意,五王子就不会违抗不遵了,同时也不会对她有太多的疑虑。因为她现在不过是一介歌姬楚怜,是没有那个能力接触到大元皇帝甚至左右宴会规制的。
“那么诸位请尽性着,本宫就先走了。”辰妃适时的结束了自己的谈话。施施然离开了。
不多一会儿,辰欣雨也寻了借口从殿内出来。她左右张望着,想查找到辰妃的踪迹。
这时,一个侍女慢慢地走进,辰欣雨发现那正是辰妃的贴身侍女,连翘。
“姑娘请随我来。”连翘先向辰欣雨行了个礼,随后说道。辰欣雨便随之前往了。
洗梧宫。
辰妃正焦急的等待着连翘将辰欣雨带来。她可是生怕这中间出了什么岔子,被人发现了辰欣雨回到了大元。
“姐姐。”突然门口传来一声呼唤,辰妃看着辰欣雨,一时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悲哀。
“你……你居然真有胆子从乌哈儿部跑出来,你只知道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万一被人发现,我们都得被你害死你知不知道!你做事情能不能长点脑子,但凡你曾经考虑过我,考虑过父亲母亲一点点,此时就不会让本宫如此担惊受怕了。”
辰欣雨没有想到自己好不容易见到姐姐,居然就听到这么一通训斥,于是觉得很是委屈,“姐姐,怎的才一见面你就这样对我,难道你就不想问问你妹妹我这阵子过得怎么样吗?你难道就不关心我受没受委屈吗?”
辰妃只是一激动,所以话说得重了些,此时看到辰欣雨可怜兮兮的样子,于是略微有了些许软语,“那你便跟本宫说说你到底为什么逃出来?”
“姐姐你有所不知,自上次我们的事情败落之后,乌哈儿就尤为的疏远我。他原本就姬妾成群,喜新厌旧的厉害,如此一来便是对我半点怜惜也没有了。”辰欣雨说着说着,就慢慢的落下了眼泪,看起来确实是十分可怜,“我远在异地他乡,既没有亲人也没有任何倚靠,一下子有没有了乌哈儿的宠爱,连下面的奴才们都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欺负我,你说这叫妹妹我如何能甘心!”
辰妃一听辰欣雨居然在乌哈儿部落遭遇了这样的事情,一下子心软了不少,但还是觉得辰欣雨做事欠缺考虑,“即使是这样,你也不能用逃的方式啊。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再被乌哈儿抓回去,那么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他会怎么样的对你。”
“反正我在那里也只是个被遗忘在角落的失宠之人,乌哈儿连看都不愿意去看我一眼,又怎么会发现我不见了呢?”说到这里的时候,辰欣雨的语气凄凉了不少,“而且就算他哪天发现了恐怕我也已经跑到海角天边了,他也不会惊动人手找的。”
“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我……我想做些什么,能得到楚临君的注意,最好得到他的垂怜。”辰欣雨说到这里的时候,竟然红了脸颊,眉目再没有刚刚讲述自己悲惨遭遇时的凄婉与难过,慢慢的都是小女儿家含春时的羞涩,“我相信,只要我能努力,能坚持不懈,楚临君他迟早会注意到我的!”
“你竟还对他抱有期望?”辰妃想起前几日自己试探楚临君的那几句话,想起当时楚临君脸上的神情态度,一下子觉得有些头痛。
“楚临君根本对你没有意思,你又何苦这样为难自己。”辰妃十分无奈道。
“楚临君现在对我没意思,只是因为我还没有做出什么有用的事来。我相信,若他日能有机会让他与我接触一下的话,他一定会对我动心的。”辰欣雨说得信誓旦旦。
她一直坚信,自己是有着让男人动心的资本的。如果没有那件意外,乌哈儿现在一定会对她着迷的不行,就好似如今的西戎五王子,那样疼爱偏宠她。
辰妃怎会不知道辰欣雨话里的意思,她确实相信自己妹妹的魅力,可无奈对方是楚临君林大将军啊,那事情可就另当别论了。
“你总觉得你有这资本,有那资本,可是你知不知道这一切都是胡闹!”辰妃对于辰欣雨的盲目坚信感到十分头痛棘手,“你瞧瞧你现在的样子。完完全全就是个风尘女子之态,他楚临君在前朝几番得意,什么女子没见过,又怎么对你动心。”
辰欣雨听到这句话,又打量了自己一下,眼底有着些许神伤。其实辰妃说的并无道理。
因为自己只是个侍妾,为了时时刻刻得到五王子的注意,在那一众女人里脱颖而出,她确实打扮的有些过于美艳。远没有大家闺秀该有的端庄与韵致。
“本宫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楚临君对你一点意思也没有。从前没有,现在更没有。”辰妃咬了咬牙,决定把话都敞开来说。虽然这样对辰欣雨确实有些残忍,但为了让辰欣雨死心,不再闹腾着,她也只好狠一狠心。




凤权天下 第249章 决裂
“你如今是什么身份啊,你认真的考虑过吗?”辰妃看着辰欣雨,道。
“我……”辰欣雨想要说些什么反驳一下,却被辰妃开口打断。
“从前你说这番话的时候,兴许还有一些希望。可是现在根本就是痴心妄想。一个从丈夫那里逃跑出来的女人,而且还辗转做了另一个男人的侍妾,你说楚临君他会要你吗?女子的贞洁有多重要,难道你不知道吗?”
辰欣雨哑口无言。她实在找不出什么话来反驳辰妃。辰妃的每个字都像是一颗锐利的钉子,一个一个的深深钉进了她的心里。
她认真的考虑过吗?怎么可能没有过。可是每想一下,她就觉得羞惭无比,懊悔无比。于是她就骗自己说,没关系的,楚临君他怎么可能会是这样的肤浅的人,只要自己对他好,只要楚临君发现了自己的好,那么一定就会喜欢上她的。
可是自我安慰到底只能是安慰,如今辰妃将这一切伤疤都摆在台面上,明明白白的说出来,她根本没有任何可以逃避的方式。
“雨柔郡主辰欣雨一直都在乌哈儿部落里,她受宠也罢,失宠也罢,那都是皇上的指示,是御笔亲批的和亲之人。现在在这里的人是谁啊?只不过是他西戎五王子一个一时得意的侍妾,简直低微的不能再低微,连宫里的宴会都是只能坐在偏殿里的人,哪有资格配站在楚临君的身边。这就是你胡闹的成果,你还不明白吗?”
辰妃看着辰欣雨,眼含悲悯,“欣雨,死心吧,不要再为难自己了。”
辰欣雨被辰妃说的一阵呆愣,此刻却突然睁大眼睛,不停地摇头,嘴巴张开闭合,不知道是在跟辰妃说话,还是在喃喃自语,“不是的,不是的,楚临君不会这样。他才不是那些凡夫俗子呢,他才不会计较这些。”
“欣雨,你听姐姐一句劝……”
“我不听!”辰欣雨突然大叫一声,激动起来,这让辰妃有些不知所措,她看着濒临失控的辰欣雨,不知道是否该继续说下去。
事实的确有些残酷,辰欣雨如今的一切都是因为楚临君。在乌哈儿面前耍弄的手段是为了楚临君,在乌哈儿部落出逃是为了楚临君,如今做了西戎五王子的侍妾还是在想着楚临君。她甚至已经丧失了自己该有的理智!
辰欣雨突然抓住辰妃的胳膊,仿佛抓住一棵救命稻草,“姐姐!姐姐你得帮我啊。”
“姐姐你从小便比我聪明能干,又是大元国贵妃,你一定能想到办法的对不对?姐姐你帮帮妹妹好不好,算是妹妹求你。”
辰妃看着辰欣雨可怜兮兮的模样,也是于心不忍。她坐在桌子边,想了想。
半晌,才慢慢道,“如今我能为你指明的,只有两条路。”
辰欣雨听到辰妃这么说,立刻满怀希望的看着辰妃。
“一则,本宫可以想办法为你制造一场假死,帮你抹去‘楚怜’这个身份,再给你托付一户干净良善的普通人家,让你今后安稳度日,不再颠沛流离尔虞我诈,承受别人异样的眼光。”辰妃说完,看了看辰欣雨,发现辰欣雨对这个方法并不满意,于是她接着又道,“二则,本宫可以再派人护送你回到乌哈儿部落,依你所言,乌哈儿应当还没有发现你的失踪,就算发现了也并不敢张扬。到时候你寻着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为自己开脱,你终归是我大元嫁过去的郡主,他也不敢拿你怎么样。如此,一切便都回到原点。你还是雨柔郡主,虽然不受宠,但名声肯定是比现在好上一千一万倍,如何?”
“那楚临君呢?就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成就我和楚临君的因缘吗?”辰欣雨却依旧没有死心。
她并没有听出来辰妃话里隐藏的意思。
辰妃没有办法,只好直白道,“你和楚临君本就是两条路上的人,本宫也毫无办法。”
辰欣雨眼底残余的希望也在此时“噗”的一下熄灭了。她没有想到辰妃会这样斩钉截铁的否决了她跟楚临君的一切机会。她无法相信,更不想相信。
“姐姐,我不甘心啊,我真的不甘心!”辰欣雨再次哭闹起来,她一脸梨花带雨,拽着辰妃的袖子仍旧艾艾诉苦,“姐姐,我不想失去现在在五王子府上所享有的宠爱,好日子;也想再次得到雨柔郡主这样风风光光的身份,名正言顺;更不想与楚临君形同陌路。姐姐你好好想一想办法,姐姐你帮一帮我!”
辰妃闻言,一把甩开了辰欣雨。脸上的表情褪去了怜悯,只剩下无尽的鄙夷和愤怒,“你可真是个贪心的女人!”
“你既想得到富贵荣华,又想得到好的名声,还妄图与楚临君搭上边界,获取垂怜,这世间好的事情全被你占尽了,你觉得这有可能吗?”
辰欣雨被辰妃甩到地上,摊倒着却仍在嘤嘤哭泣,“如今我只有姐姐这么一个可以依靠的亲人,难道姐姐也要离我而去吗?”
辰妃恨铁不成钢,并没有吭声。辰欣雨的倔强远超乎她所料,可是她若当真有能够相助的法子也便帮了,如今确是没有妙计。与其给辰欣雨一个无望的希望,还不如此时此刻不吭声的好。
但辰欣雨却并不知道辰妃此时此刻心中所想。她觉得辰妃只是怕惹上事端,不想帮助自己。于是慢慢的收敛了哭腔,自己从地上爬起来,擦干脸上的泪痕。
她看着辰妃,刚刚的可怜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甘的神色,甚至那微微昂着的头颅还能看出一些坚毅的色彩。
“既然姐姐不肯帮我,那么妹妹也便不在此处浪费时间了。”辰欣雨理了理自己狼狈的遗容,抖平裙子上的褶皱,向辰妃福身行了个礼,随即转身准备出门。
辰妃看着辰欣雨落寞的背影,还是有些不忍心,“欣雨,你不要总是等到受伤的时候才回头。”
辰欣雨连头也没回,语气有些淡漠疏离,“姐姐放心,无论妹妹做出何种决定,都只是西戎五王子的低贱歌姬‘楚怜’之作为,断断不会牵扯到辰家,妨碍到姐姐的大好前程。”
辰妃见此,也明白了辰欣雨心意已定,叹了口气,她柔声道,“无论你何时反悔,都可派人来给本宫带话。本宫所说的那两种方法和所说承诺,永远奏效。”
辰欣雨听着辰妃的话,却并没有吭声。在原地呆愣了良久,最终她还是大踏步着走向了门外。
她微微昂起头颅,眼睛直视前方,看起来十分的高傲。
因为她知道,从今天开始,哪怕战争再激烈,也不会再有人能帮助她,能鼓励她。她只有一个人,危难时刻只能咬着牙硬扛。
从今往后,她将永不再回头看!
“等一下!”锦蕴坐在正往寝殿走的轿撵上,突然出声道。
“怎么了?”红笺立刻警醒起来,看了看四周,看着锦蕴疑惑道。
锦蕴此时的视线却并不在这里。她正远远地往一旁的园林小径眺望着,似乎在观察什么。
“娘娘怎么了?”
“那是谁?”锦蕴皱着眉头,问道。
红笺等人顺着锦蕴的视线望去,果然见到这平日人烟稀少的园林小径中竟有一个人影晃动。
这个时候,又是独自一人,会是谁呢?
“太远了,看不清楚。”红笺瞪红了一双眼睛也没看出了所以然来,此时正揉着眼睛哀声道。
翠烟倒是有了一些分析,“看那衣服,并非宫女,也好像不是宫里的妃嫔。”




凤权天下 第250章 乌龙
“今日宫中来了许多命妇,或是谁家的姬妾?”锦蕴这样想着,眉头皱得更深了,“可是这条小径,不是通往洗梧宫的吗?”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怎么总觉得这个背影,似乎有所熟悉呢?
“娘娘,您不知道刚刚五王子在宴席上说出针对你的那番话的时候,奴婢有多为您捏一把汗。奴婢真怕您一时伤心,郁结落泪。”
锦蕴正挨在桌边绣花,闻言抬头看了眼红笺,在她清秀的小脸上看到了仍然没有完全褪去的余悸,于是笑道,“怎么,在你眼里本宫就这么脆弱啊。”
翠烟刚刚铺完被褥,从内阁走出来接下话茬,道,“你跟了娘娘这么久,还摸不清娘娘的脾性吗?”
“哦?本宫是什么脾性,翠烟你倒可举例一二。”锦蕴开着不痛不痒的玩笑,“若是说的本宫不满意,可是要受惩罚的哦。”
翠烟端起边上侍女手中的一碗银耳莲子汤,边往锦蕴这边走边道,“娘娘啊,虽然平素总是一副温柔的不可方物的样子,可实际上却伶牙俐齿得很。才不会暗暗吃下别人给的闷亏。”将海碗放在锦蕴旁边的小桌上,她慢慢的掀开盖子,“反倒是更倾向于让别人偷鸡不成蚀把米,难堪的下不了台。”
锦蕴看着翠烟,一脸温和的嗔怪,“你呀,就你最会说嘴!”
“哎,娘娘您别说,翠烟说的可真对。今天您在诸位大臣面前说的那番话啊,可掀起了不小的波澜。”红笺说到这里,又变成了一脸的骄傲自豪,仿佛刚才的担忧和后怕都不曾出现过一样,“众人皆说,娘娘您是真正的有貌又有才,让西戎的人也领略到,咱们大元连女人都是不好欺负的。”
锦蕴闻言,只是淡淡的笑笑,拿起汤匙,慢慢的喝起汤来。
其实今天她说出那番话,本就是想进一步拉拢莫无殇的心。
男人最招架不住的,便是身边的女人的主动示弱,这会让他们潜意识里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女人很依赖自己。而莫无殇在前朝后宫皆受束缚,自然更期望有人能吹捧着他。
而在百官面前露脸,不过是捎带的好处罢了。想想明妃和太后在那时被气得变色的脸,她就觉得十分好笑。
思及此处,锦蕴又想起了关于雪妃病弱体虚的事情,于是刚刚放松的心绪又被吊了起来。她表面上没有什么异常,而实际却在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晚上,锦蕴躺在床榻上,即将酣睡之际却忽然听到窗棂响动,下意识的清醒过来,警惕着,甚至连腰背都挺的僵硬。她慢慢的从床上坐起来,轻手轻脚的往窗边走着,随手还抄起了立在窗边的一柄短粗竹竿。
半晌,忽然听见轻微的一声“咔哒——”声,似乎是窗棂被划开了。锦蕴将竹竿高高的举起,准备在‘贼人’破窗之时,狠狠地给与重击。
“小师……”
“嘭——”竹竿打到人脑袋的声音。锦蕴有微微的呆愣,而被打到的人也愣怔着保持着原有的姿势。
然后那人慢慢的转过头,慢慢的露出脸,月光下,锦蕴看到洛桑一张因疼痛而扭曲的不能再扭曲的脸。
“还好红笺她们住的比较远,睡得比较熟,否则今日定把你师兄我当成淫贼擒了不可。”彼时,洛桑已大爷似的坐在寝殿里的桌子边,喝着凉茶。
锦蕴笑的有些尴尬,刻意抬杠道,“谁叫你别的不学,偏学人家半夜扒姑娘窗户。”
“废话,要不是你那么着急的给我传消息让我过来一趟,我能大半夜不睡觉跑来你这里挨竹竿儿吗?”洛桑再次用手捂上脑袋,埋怨道,“你可真行,居然下这么黑的手袭击。若不是你师兄我武艺高强,怕是现在都出气多进气少了。”
锦蕴对洛桑的夸大其词嗤之以鼻,小声嘟囔道,“你若是真被这小小的竹竿敲一下便晕过去,也便妄称习武之人了。”
“你说什么?”洛桑竖着眉毛看着锦蕴。
锦蕴立刻改口道,“我是说,这么晚递送消息只不过是从观海殿回来时碰巧顺路,图个方便,可我哪里说要你入夜而来啊。难道你还分不清什么是火烧眉毛的大事,什么是迟些尚可的小事吗?”
看着洛桑捂着受伤头部的可怜模样,锦蕴无奈的上前伸手揉着,续道,“我今晚没有高声呼救引人而来你便庆幸吧,还抱怨个什么劲儿。”
洛桑任由锦蕴摆弄着自己的脑袋,倒也乖乖的停止了嘟嘟囔囔的抱怨。好在浓浓的夜色遮盖住了他越发泛红的耳根。
其实他哪里是分不清楚大小事,只不过在他拿到纸条的时候,突然觉得很想过来看一看。在他私心里,其实一直想看一看锦蕴睡着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因着此时此刻锦蕴是顶着他小师妹的一张脸的,研究起来也没什么可好奇的。但他就是想知道,锦蕴的睡颜恬淡的还是会皱眉头呢?
于是他才厚着脸皮顶着这个十分不像样子的理由前来,却没想到锦蕴竟然连睡觉都这么警惕,导致两个人尤为尴尬。
而直到此时此刻,锦蕴就在他眼前他才真正明白,自己哪里是想看锦蕴睡觉时的样子,他根本只是纯粹的想见锦蕴。
原来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这么在意她了吗?
洛桑眼见着自己的思绪已经漂到了毫不相干的地方,于是赶紧轻咳了一声,转而提到正事,“说吧,你叫我来到底干什么?”
锦蕴这才与洛桑对面坐下来,讲述着雪妃今日的遭遇。
“你就那么肯定这是太后和明妃的陷害,而不是雪妃自己的身体原因?”洛桑静静的听完,得出了这个结论。
“不会的,雪妃并非体弱多病之人,不会因为一次小产就导致身子骨如此孱弱。我与太后交手这么多年,甚至她的手段之高明。我敢肯定,这件事跟她们有着脱不掉的关系。只是现在还没有证据罢了。”锦蕴将自己的想法全部倒了出来,给洛桑听。
洛桑想了想,看着锦蕴有些犹豫道,“你不会想让我去太后或者明妃的寝宫里扒房梁吧?”
锦蕴十分郑重的点了点头。
洛桑充满严肃的神情立刻变成了满脸苦逼,“你把我当什么了,我又不是专业的杀手刺客。”
“你放心,以你的轻功绝对不输于他们专业的。”锦蕴表示对洛桑的行动很放心。
但洛桑却根本不稀罕这种放心,“我不干,我这一身功夫可不是这么用的。再者说了,万一到时候我看见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长了针眼怎么办。”
锦蕴被洛桑的无赖语气逗笑,“就算看到了什么,那也是便宜了你小子。明妃这厮虽然性子不招人待见,但平心而论,人长得还是不错的。”
“是吗?我倒不觉得啊,还没你好看呢。”洛桑脱口而出,却在话音落地的一刹那两个人都愣住了。
“我的意思是说……”
“你不用解释我也知道,你是想说,你的小师妹长得自然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对不对?”
洛桑看着锦蕴笑的和平时毫无二样,于是也便应承下来,讪笑道,“那是自然,也不看看她是谁的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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