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茧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恪纯
一进门,就热情地喊了一声:“小源!”
顾永源笑了笑以示回应,此时,孙默默已经看到了坐在一旁的我,顿时愣了神。
“刘胜男,你也来了?”孙默默问了一句。
“是啊。”我笑着说道,突然发现自己坐在这里有些尴尬,早知道坐在车里等着好了。
“默姐,快坐!”顾永源换上了那一副笑容,对孙默默说道。
孙默默“嗯”了一声,坐在了我们的对面,依然是那一副慈和的笑容面对着顾永源,然后温柔地说:“小源,你最近瘦了好多。在外面太辛苦了,是吗?”
有吗?他不是一直这么瘦么?我不由得心里嘀咕了一下。
“嗯,现在才知道默姐和外公对我有多好。默姐,谢谢你这些年对我的照顾。”顾永源的语气也变得十分温柔。
“你我之间早就形同姐弟了,跟自己姐姐,还说这么生分的话吗?”孙默默说完微微一笑,眼角闪过一丝得意。
“我可从来没有把你当姐姐呢。在我心里,你是我的女神。”顾永源边说着,眼神边不停放电。
那一刻,我差点儿没笑出声来。我拼命隐忍着,我想我脸上的表情一定很怪异。
“哎呀,小源,你怎么当着胜男的面这么说。”孙默默毕竟是见识大场面的女强人,即使顾永源这么说,她心里酸爽也不会在脸上表现出来。
“我说的是真心话。外公去世后,我想了好多好多,现在我终于想通了。之前我不敢面对你,是因为我不知道当我不是外公的外甥之后,我还有什么资格面对你。可是现在,我想通了。这个世界上,我相信默姐是最不可能害我的女人。所以,我今天来找你,就是想告诉你,虽然这段时间我对你的态度很冷淡,但是在我心里,你依然是我最亲近的人。”顾永源的语气极为深沉,而且特别真挚,听得我在旁边都差点儿信以为真了。
如果不是他前面在车里对我说那些话,我几乎都要相信他现在所说的这些话。
孙默默十分意外地看着顾永源,忍不住也情动了,孙默默说:“小源你别这么说,从你还是小男孩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这种情分很难得,我很珍惜。我也知道,自从你外公去世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情对你而言打击很大。但是你相信我,有我在,我不会让你受一点苦。你还是可以像以前一样想玩什么玩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没事,我为你买单。”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口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亲妈呢。不知道为何,我这颗邪恶的心突然觉得,他们俩之间不太简单。
“呵呵。默姐,不,现在我已经长大了,成熟了。一个成熟的男人,不应该总是活在别人的羽翼之下,而应该张大自己的翅膀去保护自己所爱的女人。默姐,我从来没对你说过。但是现在我想告诉你,其实我一直深爱着你,而且,我现在所有的努力,无论是开地下俱乐部还是兼职唱歌,都是为了你。我不想让你一直那么辛苦,我想为了你,让自己变得更加成熟,更配得上你。”顾永源说着说着,眼里噙出了泪花,手也不自觉地握住了孙默默的手。
“小源……你今天是怎么了?你以前从来不会说这些话,你…”孙默默听得感动,手也任由顾永源握着。
我想,我坐在旁边,目睹这一切,一定会让她心里感觉更加得意和开心吧?
“我是怕随着我们距离越来越大,以后我想对你说这些,你也未必愿意听我说了。所以,趁着今天胜男也在,我想把这些话告诉你。为的就是向你证明,我对胜男一点心思都没有,我的心思一直都在你身上,从来没有改变过。虽然最近我的地下俱乐部被取缔了,但是相信我,我还会找到其他的路子的……”顾永源继续情真意切地说着,我坐在旁边,心里默默诅咒了他一遍。演戏就演戏,还非得把我拖下水!
破茧 第六十章 盘算
奈何今天这场合我不太适合发言,于是我只能喝一大口咖啡压压心里的不爽。
孙默默听顾永源这么说,眉毛微微往上扬了扬,然后问道:“地下俱乐部被取缔了吗?……那你也别太难过,我们也不是只有那一条路可以走,你说呢?”
顾永源表现出一脸凝重的模样,他低头剥了个开心果,递给了孙默默;又剥了一个递给我。这才边剥边说:“那个地方对我意义重大,也是自从外公宣布遗嘱之后唯一属于我的地方。我把我所有的余钱都投入在了那里,我不想我的梦想就这么夭折。不过,现在的我什么能力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它就这样被关门大吉毫无办法。默姐,我真的特别难过。”
孙默默的神情倒是十分平淡,纵使顾永源如此说,她也似乎没有当多大回事。或许,对于她这种靠手段上位的女人,最不能懂得的,就是别人的梦想和希望吧。
她有些不屑地说:“那个地方又脏又乱,起点太低。你指望靠那里发家绝对是做梦。那是一点门路都没有的人才去想的办法,但是小源你不是。你没有走投无路,你还有我。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按我的路走呢?那个地方现在正在不断扩建,我们可以把那里变成一个收费的停车场,也可以招商改建成一个超市。这样你根本不用投入那么多精力,还可以坐享其成。只要你能想通,我这里随时都可以启动资金。有捷径不走的,才是傻瓜。”
孙默默说完这句话,居然还特地看了看我。她难道是对我意有所指么?我不由得脱口而出:“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选择,这个世界上的确有一批只条捷径走的人,但更多的人宁愿选择崎岖,那样人生活着才有意义。”
孙默默嗤之以鼻:“这就是为什么我和曲歌分手了可以成为刚正集团的总裁,而你只能屈尊在一家小网站的原因。记住,人只有成功了,才有尊严。社会就是这么残酷。”
我被她抢白得哑口无言。如今张一怡作为刚正旗下子公司的下属,和孙默默的关系很好。我想,是张一怡告诉她我的近况吧!
“默姐,我希望你能明白地下俱乐部对于我的意义。我对那里有很深的感情。我不想让那里变成超市或者停车场,我希望它能保存它本来的面目,能让很多爱音乐的年轻人有地方可待。”顾永源恳切地说道。
我感觉得出来,他已经把态度放到最低,也着实隐忍得辛苦。
孙默默微微一笑,然后说:“你如果喜欢玩音乐,可以去你从前的别墅里玩。钥匙在我这里,随便你住多久。我就不明白了,那个地下室有什么好的,三教九流的人都聚在那里,鱼龙混杂的,说不定哪天发生意外你还得往里搭钱。做生意不能太冒险,小源。你还年纪小,别那么冒失。听我的话,我不会害你的。胜男,你也劝劝他吧!”
“该说的我都对他说过了,今天我就是顺路一起过来,你们聊你们的,我听着就好。”我连忙推脱,我才不想接过这个话茬。
“好,就按你说的。但是默姐,感情归感情,我们之间还是得签协议。那个地方是我的,我可以租给你,但你得给我租金。而且最好一次性付清。”顾永源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突然就答应了下来。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又改变了主意,于是用脚在桌底下踢了踢他,生怕这孩子一时脑热做了不明智的决定。他看了我一眼,给了我一个很肯定的眼神。
“好,租金你说多少就多少,我不还价。”孙默默一口答应。
“一次性签十年的吧,给100万,一次性付清,怎么样?”顾永源说道。
“十年,100万?你要那么多钱做什么?”孙默默诧异地问道。
“那么大面积的地下室,一年10万已经够便宜了。之前就有人找过我要租下来,我没答应。”顾永源说。
“行。那你明天来公司吧,带着协议来,拟好,签完字我就给你支票。”孙默默笑道,那副笑着的语气分明还是拿顾永源当个孩子。
谈完之后,回家的路上,我问顾永源:“你真打算地下室就这么不干了?”
顾永源点了点头,突然冲着我狡黠一笑,然后说:“我计划改造地下俱乐部之后,我去问秦叔借钱。秦叔让我不要往里面投钱了,他说地下室当初签的是使用权协议,没有买断,还有一年就到期了。我本来正烦心着呢,现在好了,有一百万在手,无论我做什么都有资金了。”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我问道:“那你既然早就知道,为什么还要那么大费周章地重新开业呢?”
“为了让她不对房屋的使用期限产生怀疑。”
“那你不怕一年后公家收回土地使用权,她会追究你的责任吗?”我说。
“所以我要让她爱上我。一个女人只有在爱情里才是零智商的。到时候我表现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说一切都是秦叔在操办的,我以为是真买下了。剩下的具体发生什么事情,让她自己去处理就好了。”顾永源得意地说道。
“喂,年轻人,你这样是不是有点过分?我怎么感觉你像一个敲诈富婆的小白脸?”我不由得鄙视道。
他推了下我的头,然后说:“没听见孙默默说么?人在没有成功前是没有尊严可讲的。何况,她现在的一切本来就该属于我的。无论我想不想要,最后得到的人都不应该是她。”
“好吧,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我就坐等你成功逆袭吧!”我笑着调侃道。
“嗯,到时候我聘请你做我的高级秘书,包吃包喝包暖床,如何?”
“一个字。”
“好?”
“滚!”我毫不客气地锤了他一拳。
顾永源还真的从孙默默那里拿到了一百万元,我原本以为他会胡吃海喝花个精光然后再想办法去孙默默那里继续套钱。没想到,没多久之后,他便在开发区盘下了一个地方,准备投资开一家酒吧。
我的工作也开始逐渐地忙碌起来,在小刚和小洋的配合下,我们渐渐把公司网站的后台资料补足起来,不断收集c城的新鲜车讯,渐渐网站的浏览量开始慢慢上升。我和宋松分别利用自己的关系和一些车商取得了合作,局面慢慢打开了,平台上的用户也逐渐在增多,买车的意向客户越来越多,很多客户在平台下方留言购车,我们把这些讯息都无条件反馈给了车商。渐渐的,我们网站终于在c城站稳了脚跟。
我的腿伤已经痊愈,这过程中,曲歌三不五时会发来信息慰问,但是那一次之后我们一直没有见面。这一天,他突然发来一条短信:“胜男,我父亲住院了,现在在重症监护室。”
我当时心里“咯噔”一下,本能地给他打去了电话。当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我听到了他的哽咽声。
他本就是一个大孝子,父亲突然重病,可想而知他心里的难过。
“你父亲怎么样了现在?你在医院吗?”我问道。
“刚做完手术,还昏迷不醒。”曲歌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别太难过,吉人自有天相。”我的话语无论怎么说都显得苍白。
“嗯,我知道。谢谢你,胜男。”
“不用谢我,我什么也没做。总之,你坚强一点,我相信他会没事的。”
“我明白。只是,我有一件事情想告诉你。”曲歌说道。
“什么事?”我颇感诧异。
“我……哎……算了,过几天再说吧。”他欲言又止。
“究竟怎么了?你说啊,没事。”我问道。
“没事了,你好好照顾自己,腿好了吗?好了我就放心了。”他还是没有说出口。
“嗯,好多了。”我说。
“那就好。我就想听听你声音,你好好加油,听说你现在工作做得很不错。”他说。
“啊?听谁说?”
“呵呵,我先挂了,医生在叫我了。有事就找我,能帮我的我都会帮忙。”曲歌说完,和我道了再见,便把电话挂掉了。
不知道他究竟想和我说什么?挂了电话,我心里犯起了嘀咕。
破茧 第六十一章 该死
很快又到了周末了,一大清早,我就被顾永源的电话给吵醒了。
“驴头,你他么能不能让我好好睡一觉?”我看到他的名字就一阵来气。
“睡什么睡,别把大好年华都浪费在床上!这不是你教我的吗?”他在电话那头大声嚷嚷道。
“你这都是第几次在周末把我吵醒了?说吧,这次又是什么事!”跟他说话,声调会不由自主地拉高。
“15分钟后我过去接你!赶紧给我起床!”他给我下了死命令之后,就生硬地掐断了电话,我连推脱的余地都没有。
我带着一股子怨气从床上爬了起来,等我洗漱完毕,夺命call又响了!这还不算,很快,门口就传来一阵连续的按铃声。
我无奈地跑去开了门,他大大咧咧地走了进来巡视了一圈,然后说:“刚才听着声音软绵绵的,我还以为屋里藏着男人呢。”
“去你的!你屋里才藏着男人!”我冲他发飙道。
他径直走到冰箱里拿出一盒酸奶,一把撕开盖子之后就咕噜咕噜喝了起来,我瞪了他一眼:“你当这是公家的么?”
“你我又不是外人,是吧?嘿嘿……好了,我们走吧!”他喝完酸奶,帅气地投掷到了一边的垃圾桶里,然后对我说道。
“这么大清早的,究竟是要去哪儿?”我问道。
“带你去看看哥的酒吧,感受一下顾帅的审美眼光!”他得瑟地冲我甩了下头。
“拉倒吧!还用看么!肯定是一片屎黄屎黄的橙色!”我听他说要让我去看酒吧,一下便瘫倒在了沙发上。
顾永源甩过来一个白眼,然后说:“那是哥年少时的追逐,如今已经不合适我这一副成熟内涵的身躯了!走吧!赶紧的!”
“那你身上的这件卫衣是不是也该换换了?哪有成熟男人还穿卫衣的?”我继续打击道。
“我的身体里永远住着一个小男孩,你这种肤浅的女性是无法理解的。”他边说着边走到了屋外,我于是也锁着门跟着走了出去。
到了楼下,只听见“滴滴”两声,面前的一辆黄色小qq的尾灯就闪了,我诧异万分地看着他:“别告诉我你这种人愿意开qq!”
“创业艰难嘛!总比走路和坐公交好!这不是你跟我说的么?做人要实际一些,什么档次开什么车!”他对着我哈哈一笑。
“哎哟,什么时候把我的话当圣旨了?还承认自己档次低了?最近看来反省得可以啊!”我不由得笑了。
“哎,酒吧前前后后花了不少钱,现在我可算是明白了赚钱的重要性了!不过没关系,哥很快就会东山再起的!”顾永源叹了口气,戴上了墨镜,钻进了qq里,我于是也爬上了副驾驶。
看着这样的他还真挺感慨的,从前动不动开进口跑车的人,如今愿意把目光放得这么低。
“你的默姐见你这样不心疼么?”在路上,我调侃道。
“要的就是她心疼。她说让我开以前的车我给拒绝了,把你对我说的那些话义正言辞地跟她说了一遍。她听完,目光里满是对我现在的钦佩。”顾永源得瑟地说道。
“我跟你说的?我没说什么啊?”我有些莫名其妙。
“哎,就你平时说的那些大道理嘛!你没发现你这个人很喜欢劝导别人么?”他说。
“有吗?”
“嗯,烦人精,男人婆。”
“去死。”
见我骂他,他又贱贱地笑了起来。我们很快就来到了他的酒吧门口,从他盘下店面到现在,我还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因为我这一段时间也的确太忙。
下车的第一眼,我看到招牌就十分惊叹,就一个大大的英文单词:black。光招牌,就给人一种十分灰暗的感觉。
“你开的是鬼屋么?”我向来打击他毫不留情。
“去去,现在年轻人就爱这种元素,我太了解了!我可是夜店大王!”他得意地笑道。
“这地方好像有点小啊!”我偷笑道。
“慢慢来嘛!一百万哪里够折腾,只能先开成这样了!”顾永源不以为意地笑道。
我对装修风格这种东西了解得不多,所以走进去一时还真说不出他这酒吧究竟是什么风格。但是一进去,的确能够感觉到一种与众不同的气氛,那种气氛会让人瞬间觉得这里就是一个小型的演唱会现场,当他把美轮美奂的灯光打开时,那种感觉就变得更加强烈了。
喜欢归喜欢,打击他却还是必须的,我说:“小顾同学,你这是准备拿这里办个人演唱会的节奏么?”
他鼻子哼哼了两声,然后说:“像我这种歌神,得高价才开唱的。你见过哪个青lou的头牌天天晚上献唱吗?”
我“噗嗤”又乐了,我说:“您还真会比喻。”
我和他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地耍着贫嘴,过了一会儿,他不知道从哪里揪出来拖把和扫把,然后对我说:“愣着干嘛?过来干活!”
我瞪大了眼睛:“什么?自己干活?”
“当然啊,你说的凡事要亲力亲为嘛!”他说完,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两个口罩,递给我一个,然后说:“速度点,开始啦!干完请你吃好吃的!”
我无奈地接了过来戴上,从他手里把扫把夺了过来,开始仔细地帮他扫地,他站在一边,看得直乐:“喂,你扫地的样子好像一只大公鸡哎!”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我说:“你要是再笑话我,你就花钱请人做吧!”
“好好,我不笑话你了,我也开始干活!”说完,他把拖把一下甩入桶中,然后湿湿地从里面拿出来,拧都不拧就直接在甩在了地上,还皱着眉头说:“嗯?为什么拖不干净?”
我好笑又好气地看着他:“真是有钱人家的孩子,拖地这种简单、不费智商的事情都干不好,你还能做什么!”
说完,我自己走过去示范了一遍给他看。他看完,一下弹得老远,连忙摆手道:“算了算了,你来拖地,我来扫地吧!”
折腾了许久,结果发现他根本就什么都不会。我累得气喘吁吁,他倒是觉得新鲜好玩。
我们正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我的电话突然响了,我见是曲歌打来的,连忙扔下了拖把,跑到一边接了起来。
“喂。”
“你在做什么?怎么听着气喘吁吁的?”
“噢……刚拖地呢。怎么了?”我问道。
“父亲情况不是很好。”他在电话那头声音低沉地说。
“所以你心情不好?”我估计,他一定是无从倾诉,才想起来打我的电话。
“嗯……能见一面吗?”他问我。
“好,在哪儿见面?”
“我现在就在你家楼下,你方便的话我上去,或者你下来,我们找个地方。”
“啊?……我……我现在没在家……”我本能地觉得尴尬。
“噢……你去哪儿了?还拖地?”他问道。
“我在顾永源的店里,帮他忙。”我想了想,还是诚实地说。
“在哪儿?我去接你。”他当下便这样说道。
“没事,不用,我去找你。”我连忙说。
“你告诉我地址吧,我去看看。”他坚持着。
挂了电话,顾永源已经站在我身边了,他咕噜咕噜喝了两口汽水,然后问我:“你们两还联系呢?”
“偶尔。”
“喔。”
“他要过来?”
“对。”
“他来做什么?找我打架?”
“怎么会。”
“一个男人那样伤害你,你还能和他保持联系,你也是,我服了。”
“呵呵,他也有他的苦衷。”
“拉倒吧,我最烦一个男人敢爱不敢负责任了。一会儿他要过来的话,我有几句话要送给他。”顾永源有些生气地说道。
“你想说什么?”我问他,他的反应在我看来有些过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些日子的相处太把我当朋友了还是怎样。
“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对话,放心吧,我不会和他打架,那是最幼稚的行为。”顾永源说。
“你知道就好。”我不由得笑道。
我们静静地各自坐在一张高脚椅上,酒吧里浓浓的喷漆味让我有些头晕,我向门外走去,顾永源喊道:“干嘛?怕我打扰你们的好事所以避开我么?”
“你怎么啦?阴阳怪气的怎么。”他的语气和表情都有些怪异。
“没事,我管太多闲事啦。算了,你陪他出去吧,我不掺合了,我把地扫扫。”说完,他气呼呼地拿起扫把,开始有模有样地扫了起来。
“你才像只大公鸡呢。”我试图缓和一下这种令人尴尬的气氛。
“呵呵。”他不是笑,而是直接把“呵呵”两个字说了出来。
此时,我的电话再一次响起,我估计是曲歌已经到了。我于是急忙走出去,一看,果然他的车已经停在了门口。
他摇下了车窗,对着我喊道:“胜男,上来!”
我微微一笑,走了过去,没有去副驾驶,直接坐到了车的后座。从后视镜里,我看到他的表情伤感了一下。
“你怎么有空出来?”我问道。
“父亲有专门的人看护,我在也帮不上什么忙。在医院待着心乱,想来看看你。”他说完,扭头深深望了我一眼,然后从纸巾盒里抽了几张纸,递给我说:“鼻子上都是灰,快擦擦吧。”
“好。”我有些窘迫,连忙接了过来开始擦鼻子。
“所以……你和顾永源是怎么回事?”他问我。
“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就是好朋友。”我轻轻地说,又忍不住补了一句:“好像这和你没什么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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