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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茧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恪纯
“我还爱着你,就和我有关系。”他突然这样说,让我一下脸红心跳起来。





破茧 第六十二章 分岔
“呵呵,我们之间还说这种话,有意义么?”我不由得苦笑道。
“父亲病重,要求我答应从小订下的那一门娃娃亲,和他的战友的女儿。妈妈这几天一直在跟我说,说父亲在世的日子不多了,让我圆了父亲的心愿。”曲歌没有顺着我的话,却突然爆出这么令我肝肠寸断的消息。
“娃娃亲?你答应了?”饶是心里再震撼,我也尽力隐忍着自己的情绪。
“还没有。胜男,我今天来,除了告诉你我可能会订婚。还有一句话我想对你说,无论未来你在谁的身边,我都要把你抢回来,你记住我的话。”他回过头来,定定地对我说道。
我怔怔地看着他,不过很快又清醒了过来,我冷笑道:“你都要订婚了,你还对我说这种话?”
“对不起,我太无奈。终究是我辜负了你。”他无力地靠在了椅背上,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既然决定了,就好好享受你的婚姻生活吧。至少那姑娘,是你爸妈心里属意的。我祝福你。”我推开车门,忍住差点要飙出的眼泪,准备快速离开这里。
真是够了,就算是分手了,都要订婚了,还要这样来扰乱我的心!我真是无奈又生气!
“胜男!我这一辈子不会放弃你!答应给你的幸福,我一定会做到!你记住就好!”他冲着我的背影急急地喊道。我听得出,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用了多大的力气。
这是要来与我诀别吗?既然是诀别,又为何还要对我撒这种听起来十分可笑的谎言?。他都要订婚了,还对我说这些火辣的情话做什么,早干嘛去了,他不觉得可笑么?原本因为他父亲病重对他和他家的遭遇心生挂念的我,此刻的心情又一次破碎!
呵呵,这一天终究是来了,他要娶另一个女人了!他要身穿西装、牵着另一个女人的手郑重宣誓了!他从此和别人是一生的伴侣了!他还对我说这些话!还要让我的心如此难受!
我没有回头,我的脸上已经满脸的泪水,我心情十分紊乱地一口气跑到了酒吧,不曾想,一头扎进了一个人的怀里。原来顾永源一直站在门口看着我们。
我不知道顾永源从地上捡起了什么,总之,我只见到他一扬手扔了出去,然后我便听到了沉闷的一声响声。我再抬头,赫然看见曲歌的引擎盖上掉了一小片的漆,顾永源把我推了进去,冲着曲歌的方向喊道:“你有种再来找她一次试试!我他妈见你一次打一次!”
“顾永源,不关你的事。”尽管我心里难受生气,见顾永源这样说曲歌心里还是觉得有些偏颇,便对顾永源喊道。
他拉着我进了酒吧,气呼呼地说:“我他妈最见不惯你这种心软的女人!他又说什么惹你哭了?”
“没什么,别问了。”我淡淡地说道。
“好,你不想说,我不逼你。但是有句话我想告诉你,一个男人如果真爱一个女人,绝不希望看到她流泪!”顾永源说完,把拖把重重地甩在了桶里,溅得满地都是水花。
“这是我的事情,你那么激动干嘛!”我见他情绪如此激动,于是没好气地问道。
“我打抱不平不行吗?我见不得女人哭,不行?”他抬起头很嫌弃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过身去拖起地来。
我脑袋里一团乱,已经顾不得去多想顾永源什么了,曲歌的话一遍遍在我脑海中回想,我的心一阵一阵地疼。
我站起来拿起扫把快速地扫地,顾永源一把抢了过去:“扫什么扫!坐那里去!”
“我来吧!你也扫不干净!”我们两都有些情绪。
“扫不干净拉倒!不用你扫!你坐着!”他说。
“你如果不用我帮忙的话那我回去了!”我气呼呼地说。
“随便你!反正我也懒得看到你这张为别人伤心的脸!我是不会送你的!自己打车走吧!”他生气地说。
我一阵火起,在顾永源面前也从没有学会掩饰自己的情绪,直接就把扫把扔在了地上,然后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他没有阻拦,我听到后面“哐当”一声,似乎是他把水桶踢倒在地的声音,我亦没有回头。
我从酒吧走了出去,心情太乱,也没有心情去顾及顾永源的情绪,只想胡乱走走透透气。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附近的一家公园。
我沿着公园的羊肠小道漫无目的地走着,路过的每一个孩子都能让我想到那个未曾出世的孩子,路过的每一对情侣都能让我忆起从前和曲歌在一起的某一个片段,正当我思绪翻涌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人在我的侧面喊我:“你是刘胜男吗?”
声音听着十分的耳熟,我扭头一看,当时便惊讶得张大了嘴巴。
“陈思远……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说完,低头看到他身边一个黑色的大包装袋和地上摆的零零碎碎的水枪、气球等小玩意儿。他整个人哪有半点当初那种油头粉面的样子,看上去就像这大街上随处可见的身着廉价衬衫和西裤的普通中年男人。
我几乎都没有认出他来。
“嘿嘿……在这儿卖点小东西。好几年没见你了,我都认不出来了。”他见到我有些捉襟见肘地难堪,但是眼里又闪着希冀的目光。
“噢……你现在没上班了吗?还是兼职在这里卖东西?”我不禁问道。
“没上班了,现在每天卖卖小东西,白天在这里卖,晚上去夜市卖卖,挺好的,能挣不少钱,比上班强。”他一边说,一边把手在裤腿上不停地搓弄。
造化弄人,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我真的不会想到他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这几年他究竟是怎么了?当初他离职的时候那么恨我,如今见到我似乎全然没有了当初的怨恨,反而有种难得见到故人的欣喜,这又是为什么?
我站在原地和他聊了起来,他告诉我当初他被开除后的心情和后来的遭遇。我才知道这几年的坎坷让他对当初的事情已经有了完全的改观,末了,他对我说:“胜男,其实你是个好姑娘,是当初我对不住你。”
“都过去那么久了,呵呵。”我笑道。
无论曾经我们之间多么不堪,总之,能和过去和解,也是一种自我的救赎。
“是啊,都过去那么久了。希望你现在一切都好。”他笑着对我说道。
这时,有一个穿着朴素、笑容憨厚的妇人抱着一个不到一岁的孩子从不远处朝着我们走了过来,边走边对陈思远喊道:“你在闲聊什么?孩子都尿了!快找找有没有其他的裤子!”
我这才注意到,她原来抱着孩子在另一从树荫下卖着小件东西。看到这一幕,我的心情百感交集。
他们手忙脚乱地伺候起了哇哇大哭的孩子,我匆忙地道了声再见便急急地离开了。我有一种误入另一个世界的感觉,是不是假如当初我跟了陈思远,现在他的生活就是我所在经历的?……这么一想,顿时便觉仓惶。
那一刻,我突然释然了。这一场不知道是否是上天安排的际遇,让我突然灰心的心情重新振作了起来。我突然意识到,人这一生真正能依靠的人只有自己。不努力,也许陈思远现在的生活便是我五年后的日子。
想通了之后,我重新按照原路返回了酒吧。一进门,就发现地上到处湿漉漉的,还好不是木制的地板,不然全部都毁于一旦了。
顾永源正坐在沙发上翘着腿吞云吐雾,我走到了他身边,他懒懒地抬头看了我一眼,又低下了头。
“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好。我知道你很关心我,是我不对。”我主动开口,笑着道歉。
他又一次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说:“看在你道歉态度诚恳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
“谢谢顾帅!”我连忙谄媚地奉承道。
“好吧,看在你承认我帅的份上,我就再告诉你一个重磅消息!”他说。
“什么?”
“你听完情绪可别失控。”
“不会,说吧。”
“我告诉你,下周二,你的前男友要办订婚典礼。”
“什么?”我当时就愣了。
“如果你想复仇,我可以陪你一起去。想泼墨,我陪你泼;想砸场子,我叫人。”顾永源说完,站起来看着我,定定地说:“放心吧,作为你最好的朋友,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去面对的。”
我的脑袋又一次炸开了。
“你怎么知道的?”我问道。
“自然有人告诉我。不然你以为我看到他来找你为什么那么生气。既然都决定和别人订婚了,他还有什么资格来找你?”顾永源气呼呼地说道。
“他说他父亲病重,家里逼他,不得已而为之。”我淡淡地说,心却碎了一地。
“呵呵,多完美的借口。刘胜男你他妈差在哪里了?他要结婚不能和你结吗?”顾永源继续义愤填膺地打抱不平道。
“很多事情你不懂。”我胸闷得不行。
“有烟吗?”我问他。
他掏出烟盒,拿了一根递给我,然后说:“你会抽吗?”
“不会,算了。”我又推回给他。
“我就问你一句话,他的订婚宴,你要不要去?”顾永源问我。
“去。”我肯定地回答,精疲力竭地躺在了沙发上,闭上眼睛再也不想说话,一滴泪从眼角悄然滑落。




破茧 第六十二章 赴宴
周六晚上,我被顾永源、陈珂还有冯毅拉到了本市的一家高级时装定制店。一到店门口,我转身就走。
陈珂连忙拉着我问我怎么回事,我黑着脸说:“你们还真能挑地方,这个地方是曲歌第一次带我来的地方。”
当时,陈珂和顾永源的脸都瞬间挂了起来。
“我去,都是我的错。走,我带你们去另一家!”说完,顾永源甩甩头,当即带着我们开着他的小q离开。
我本来不想如此大费周章的,但是架不住顾永源和陈珂一个劲地在我面前劝说。言论无非是那些看着是为我打气、实则是强装坚强的调调。
“你必须漂漂亮亮地去,让曲歌那混蛋后悔去吧!”这是陈珂说的。
顾永源就没有这么客气了,顾永源说:“砸场子当然要有一身好装备,我倒想看看他娶的女人究竟是什么货色!”
相比于陈珂和顾永源的过激,冯毅对这件事倒是没有太激动,他心态平和地说:“胜男,如果你能放下,就别走一遭了,自己遭罪不说,人家也不会因为你而改变,你们说呢!”
“放p!就算一切不会改变,也得去闹一闹!我现在就想看到曲歌脸绿的样子!”陈珂当即对冯毅说道,冯毅于是连忙改口,紧张地说:“对!对!陈珂说的都对!”
这一路上,虽然大家的情绪是悲愤的,但是因为几个人的莫名团结,倒是显得有些诙谐。
顾永源又把我们带到了另外一家时装店,前前后后试了七八套衣服,最后顾永源用他的审美眼光帮我挑了一套。果不其然,又是橙色的。不过,三个人一致觉得这个颜色够醒目够靓丽,于是,就是它了!
买完战袍回来后的我,依然一个人闷闷地把自己关在房里。自从知道他要订婚后,我的情绪down到了谷底。
痛到极致的时候,蒙上被子大哭一场,然后拿起笔在纸上涂涂画画,涂完之后扔进纸篓。再翻看从前为他所写的那些日记,此刻看着也觉得讽刺。当爱情回不去的时候,一切都变得面目可憎。
我突然看到了他从前在我这里留下的一个打火机,小小的zippo,看上去还很新。
于是,我做了一件连自己都觉得疯狂的事情。我把日记本上所有关于他的心事都撕了下来,用打火机点燃,然后扔进了不锈钢的盆里。一股浓浓的烟味弥漫开来,带着一种纸张燃烧后特有的香味。我,为我行将就木的爱情举行了一场葬礼。
一张,接一张,焚着焚着,自己的心却一点点地变得平静起来。火苗熊熊燃烧着,一页又一页的心事就这样随着火苗化为灰烬。心,出奇地平静,又或者,可能是死去了,寂寂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想起林黛玉临死前焚稿,觉得她太脆弱。这世间死是最容易的解脱办法了,活着才是最难的。日子还要继续,很快,他就要订婚了,和一个不知名的女人,和一个受到他们全家厚爱的女人,呵呵。
而我呢,我却在这里,一个人自顾自地演绎着哀伤与疯狂,一个人自顾自地自怜自艾。爱情呵,曾几何时那么华美,如今却如此不堪一击。那么多的日日夜夜,那么多路我们都走过来了,我们甚至都有了孩子,却在最后一步中彻底败了。
当最后一页日记被火苗化为灰烬的时候,我无力地坐在了地板上,看着盆里的火星一点点地变暗,有些烧不着的地方散发出了浓浓的烟味,我趴下去,轻轻地吹着,烟灰满地,烟熏出了我的眼泪,这眼泪一流就开始万劫不复……
这一天终于到了,周二一早,顾永源就来敲我的房门了。我已经穿戴整齐,就算昨晚一夜未睡黑眼圈重,也被我用粉底细细地遮盖过去了。
“你干嘛化这么浓的妆?吓死人了。”顾永源进门看到我就说。
“昨晚一晚上没睡着。我们走吧,我已经准备好了。”我轻轻地说,然后拿着包朝门外走去。
顾永源突然拽住我的胳膊:“你没事吧?要么我们别去了?”
“去。为什么不去,我倒要看看,他是怎么和另外一个女人成双成对的!”这一句话一说出口,泪又差点崩出来。
委屈啊,心里的委屈翻江倒海的。饶是再坚强,都需要花巨大的心力才能平复。
“胜男……你这样,我还真挺担心的。”顾永源拉着我的胳膊不放。
我扭头,冲着他笑了笑,我说:“你看,我一点事都没有,走吧我们。”
“好,我先带你去吃早餐。”他说。
“我不想吃,一吃,妆又该重新补了。”我淡淡地说。
“好。那我们走。”他说。
路上,顾永源一直打电话询问订婚宴的情况,我不知道他是和谁联系的,我也没有管,就是懒懒地靠在椅子上,心里有一个声音在问我自己:胜男,口口声声说爱你的男人怎么和别人订婚了?
“还没开始,中午一顿,晚上还有一顿,咱们去哪一顿?”顾永源问我。
“中午的吧。”我说完,看了看表,上午九点钟,还早。
“我们就在车里等着?还是我先带你四处转转?”顾永源问我。为了给我撑面子,他问凯哥借了一辆保时捷。
呵呵,其实大可不必。我要是能开保时捷,曲歌家里又怎么会看不上我?
“在车里吧,我先睡一会。”我说。
我还真是睡着了,大概是一晚上没有睡觉的缘故。10点半左右,顾永源轻轻把我摇醒了:“胜男,我们该进去了。”
我一下便清醒过来,拿出镜子再次调整了下妆容,然后从容地下车。
订婚的地方还真是高级,五星级酒店,呵呵。这一切,都和我无关,呵呵。
顾永源大概感觉到了我的难过,腾出手臂示意我去挽他,我摇了摇头,径直走了进去。
言情的宾客一看都是有来头的人,言谈举止都带着一种和曲歌父母类似的气度。我们跟在别人的后面,走到了他订婚宴的入口。
曲歌的父亲重病没有前来,曲歌的母亲站在门口,看到我明显脸上一滞。尽管这样,转眼还是笑眯眯地上前亲切地来着我的手:“哎呀,是胜男啊,真没想到你也来了。今天是我们曲歌的好日子,大家都要开开心心的,来,里面请。”
客套话虽这么说,却快速在我二边耳语了一句:“胜男,你是个懂规矩的姑娘,我相信你只是来祝福的。”
这都是我早已料到的结果,我也调整好了最佳的状态,明媚地笑着说:“阿姨,恭喜恭喜,您二老终于美梦成真了。我是特地来祝福的,这是我朋友。”
“好好,里面请。”曲歌母亲见我这样的态度颇感意外,但是他们这样的人家向来不会做出越礼的事情,所以也没有把我往外赶,而且客气地请我进去。
顾永源后我一步,他赶上前来告诉我,曲歌母亲和保安说叫他多派两个人盯着我,但凡我有什么举动就赶紧拖出去。
我笑了笑,心领神会。这么重要的日子,曲妈又怎么会允许我破坏呢?我不打算闹,闹多没意思啊。都这样了,有什么好闹的。我就想在一边静静地看着,看着曲歌如何地笑着挽着别人的手,看曲歌怎么感受他的幸福。
我们挑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我抬起头开始四处搜寻。很快,就看到宴席的中央位置站着几个着装隆重的人,其中自然有曲歌在。他正和几位长者聊着天,脸上没有笑意,还是那一副寡淡、彬彬有礼的样子。
站在他身边的那个女人引起了我的注意,第一眼看上去让我颇为诧异。我以为会是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但是那个女人显然不是。尽管她穿着旗袍,身高虽然高挑但是身材扁平,一头的短发,不能用好看来形容,但是看上去清新雅致。大概是今天订婚吧,脖子上、手上都戴着金器,和她身上穿着的红色相得益彰。但是她的表情,比曲歌还淡。
这是一个看上去就很有个性的女人,像是军营里的女人,干练,清爽,英姿飒爽的感觉,怪不得会让曲歌父亲如此中意。
曲歌没有注意到我的到来,直到宴席开始,我们和素不相识的人坐在一桌吃饭,菜色一个个地上来,我全程没怎么吃,一直关注着曲歌的动静。
他全程一脸淡淡的笑意,皮笑肉不笑的感觉。他真正笑不是这么笑的。尽管观察得这么细致,但是我又难免自嘲,你凭什么就觉得他是假笑?你又如何得知他心里怎么想?
他和那女人端着酒杯一桌一桌地敬酒,喝完,他不经意地扫视了一下全场,然后,猛地向我这边投来了目光。
那一刻,我们四目相对。他脸上一脸的骇然,我脸上一脸的讥讽。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顾永源从台下拍了拍我的腿,他了解我此刻心情的极度起伏。




破茧 第六十三章 绵绵
他怔怔地往我这个方向望了许久,宝蓝色的西装衬得站姿笔直而僵硬,依然是我梦中模样。
“我和他不再属于这个地方,最初的天堂,最后的荒唐……”,他的订婚典礼上,突然飘出来这样一首丁当的《我爱他》。我的心仿佛被什么狠狠叮了一下,每一句歌词都像钢钉一样狠狠地往心口最脆弱的地方猛地扎下去,扎得又深又狠。
他选这样一首歌作为订婚典礼的背景音乐,难道是随机的么?
他旁边的那个女人拍了拍他的手,大概是提醒他大家都在看他,他这才抽离了目光,扭头和满桌的宾客、也和她说了几句话,然后便径直地朝我走来。
顾永源顿时一个冲动想站起来,他刚起身我便拉住了他。
我定定地坐在那里,看着曲歌一步步地朝我走来,脸上的表情没有太大的悲喜。有时候人与人之间有一种微妙的气场存在,而那种气场,很难用言语来说明什么。
我心里明白,一切都不会有任何的改变或转变。他朝我走来,不过是出自一种本能。
“祝福你,祝你幸福。”待他走到身边,我拿起酒杯站了起来。语调颤抖,手也抖。
他定定地看着我,整个宴席的人都望向我们这边。我不会令自己在这样的场合里出糗,不会用我的出现来毁灭这一场看似幸福的狂欢,不会故意大吵大闹丢了自己的尊严也让曾经心爱的男人难堪,我只是觉得这个场合我应该出现,因为我需要在这样的场合里再一次深化自己与那份感情决绝的决心,来一场彻彻底底的告别。
他没有说话,目光深邃得像一片海。在这样的场合,满座高朋都是他所相识的人,他又能说什么呢。
顾永源站了起来,他直接伸手搂住了我的腰。我惊讶之余一阵别扭,曲歌的眼神被这一个动作所灼伤。
“今天我和胜男是前来祝福你的,虽然你没有给我们发请帖。但是我们觉得作为朋友,我们还是应该上门祝福一番。另外,我们也很幸福,也很快会有这么一天的。”顾永源淡定说完,居然扭头,在我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那一刻,我简直凌乱。这小子什么时候编造的这种烂俗韩剧剧情,让我措不及防。不过,心里却很受用。女人学不来坚强的时候,就只能逞强,身边有一个相得益彰的男人陪你一起逞强,心气就更高了一些。
那个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朝着这边走过来了,当我们都注意到,她已经走到曲歌的面前开口说话了:“这位就是胜男吧?”
她的声音听起来和人一样清脆干爽。
“你好,谢谢你能前来。我听曲歌说过你了,你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女人,没有娶你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错事。”她的话语竟然如此大度,大度到如此干干脆脆地挑明一切关系。我的内心,更加翻江倒海。
果然是曲歌选择的女人。果然是。我心里一片黯然。
“你好,希望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最后四个字又狠狠戳了下我的心窝,曲歌看着我的眼神更伤了。
不管这个女人有没有走过来,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我不知道是因为我在的缘故。
“谢谢。这是你男朋友是吗?希望你们也幸福。”她拿起手中的酒杯,优雅地敬了我们一下。
“我们当然会幸福。我会好好疼胜男,把她当宝一样捧在手心。”顾永源笑着对那个女人说道,然后手搂在我腰上的力度更紧了一些。
这小子,做戏也要做的这么足么?还真是影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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