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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雪:特种兵之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舞清影521
巩雪知道他扮演的这个隐秘角色,所以,才会主动向他提出订机票的事。
高原本来以为她会多呆两天,至少等年过了之后再离开德宏,没想到她赶得这么急。
小雪从小就是个孝顺的孩子,爷爷在漠北住院,她在南疆只怕也是心神不宁。
“好,我帮你订票。”高原拍拍她的肩膀,忽然问她,“想不想到特种大队住几天?”
巩雪愣住,特种大队?
可以住进神秘的特种大队去吗?
在她的印象里,爸爸妈妈工作服役的地方是全中国最神秘的军事禁区。写给爸爸妈妈的信和寄送的包裹,都要经过严格的检查才能到达他们的手里,记忆中,爷爷曾和二叔来过一次南疆,不过,他们只是住在靠近特种大队的镇子上。二叔回家连连抱怨说,穷山恶水,连块能看的地方都没有,打死他,也不愿意再去南疆了。
高原被她错愕惊讶的模样逗笑,“去年有家属去军区告状闹过之后,大队管得没那么严了,允许家属探亲,不过,要住在统一的家属房里,划白线的军事区域,不允许家属进入。”
巩雪想也没想地答应道:“我去!”说完才猛地想起高原还在这里住院,想收回来,似乎有点那个。。
她的小心思早就被高原看穿了,他笑着告诉她:“别担心,我明天和你一起回大队。”
巩雪愕然:“你的伤还没好。”
“队里也有军医,输个液不成问题。”反正在医院呆着也就是输个液,吃个药而已。
她还是有些担心,毕竟他才是真正的病号。
高原看看她,故意弯下腰,用极具诱惑力的嗓音说:“小雪,你不想去看看我的宿舍吗?还有我亲手为你做的子弹车。。。还有后山上结的甜果。。。还有。。。”
“我去!我去!!”她快速打断他,再也按捺不住内心强烈的想要了解他的渴望。。
就这么愉快的说定了。
高原经过护士站,又遇到先前喜爱碎碎念的责任护士,她看到高原,立刻翻了翻白眼,指指头顶上的表,提醒他时间超了。
高原摊开手掌,笑嘻嘻地说:“今晚随你扎,扎几针都没关系!”他今天的液体还没输,和护士说好了,回来再扎针。
“哟!”护士正想着太阳打西边出来的时候,思路却猛地一转,警觉地瞪着高原:“喂!你不会是打明天的主意吧!”
高原很正经地点点头。
圆眼儿护士顿时怒了,“我告诉你,想都别想!!”
高原笑笑地站着,“我想了一路了,明儿指定不会在医院呆着,先跟你打声招呼,别找不到我,又来烦我们队长!”
“你------”护士这会儿没气晕也差不多了,手指头伸出去的时候像得了帕金森症的患者,“你以为我害你呢!”
高原见她真生气了,才敛去笑意,郑重向护士道歉,“对不起啊,刚逗你玩呢。明天我就去办出院,不会再连累你扣奖金了。”
出院?!
他刚退烧就要出院?
是的,他要出院,陪他的姑娘。
没想到病房里还有人在等他。
高原怔了怔,冲着窗边凝神思索的何红桥打招呼:“政委,你怎么跑来了!”他解开军装的风纪扣,一脸坏笑:“噢,我知道了,是不是又想抽烟了?嘿嘿。。。别说,我这儿还真有烟!”他利落地脱下军装,朝床上一扔,一边然后手顺势探到病床下层,摸索了两下,然后变戏法似的变出包烟来。
何红桥看到那东西,深沉的眼睛里疾速闪过一道光,“你小子,真敢藏!”
高原嘿嘿笑,掏出烟正要扔给政委,忽然想起他还要扎针的悲惨事实。
“去卫生间吧,那儿有窗户。”高原也不问何红桥愿不愿意去厕所闻臭味,直接把他的轮椅推到了厕所。他关门落锁,推开百叶窗,开到最大,然后才把烟递给何红桥,“没你抽的好,凑合凑合吧。”
何红桥看看他,没多说话,用打火机点了烟吸上,把火机扔给高原。
高原美美地抽了口,对着窗户把袅袅青雾吹出去,才看着何红桥微笑地问:“不知政委找我有何指示?”
他的脑袋瓜比一般人聪明,知道政委不会为了区区一根烟等他半宿。
何红桥不大却很明亮的眼睛里透着高原看不懂的内容,他徐徐吐出烟雾,古铜色的指尖,握紧烟头。
“小雪的二叔向军区告了你的状,说你诱骗烈士遗孤,作风有问题。”





融雪:特种兵之恋 第一百零六章 我不会离开她
哦?
高原的笑容凝在脸上,指间的香烟自顾自地向上燃烧。
何红桥面色郑重地问他:“高原,你跟我讲实话,到底和小雪有没有。。。”何红桥说不下去,仿佛再吐出一个字都是对高原对巩亮军夫妇的亵渎。。
高原手里冒烟的烟头已经快要烧到手指,恍若不觉的他愕然半响,神情渐渐变得凝肃慎重。
终于还是被烫到,他扔下烟头,用脚踩灭,然后抬起氤氲着褐色光芒的眼睛,看着何红桥坦诚道:“是真的,我和小雪的确在一起了,不过,没他想得那么龌龊,我和小雪没有逾距,也没有做出什么违背人伦的事情。”
何红桥的眼睛瞬间瞪大,而后又重重地闭上。。
政委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平常长篇大论,摆事实讲道理的语言能力也像是丧失了。半响,才发出一声低哑的喟叹来,“高原,你糊涂啊!”
高原不是没预想过他和巩雪的未来会遭遇到各种各样的阻力和困难,他想过来自北京父母兄长的阻力,想过小雪家庭的阻力,甚至连社会上的舆论压力他都考虑到了。可那,都是等小雪18岁成人之后,他一件件,一样样要去攻克征服的困难。
他没想到事情会朝着不可救药的趋势发展,还会来得如此的快,而小雪的二叔,那个所谓打着维护小雪的旗号,却尽做些不齿之事的小人,他考虑过小雪的感受吗?他真真正正想到过小雪的未来吗?
因为愤怒,高原眼睛呈现极清淡的褐色,猛地一看,还以为他的眼睛出现了问题。何红桥知道他气到极致,即将爆发,他只好充当灭火的角色,这也是秦队向他紧急求援的目的。
何红桥猛吸了口烟,烦躁的情绪让他再也无法保持良好的风度,把烟头弹进便池,何红桥朝高原又伸出手,“再来一根。”
高原帮他点上,然后默默地递给他,“是秦队让你来当说客的吧。”
何红桥点头,神色郑重:“嗯。他不想看着你泥足深陷,丢了大好前途。”怕他误会,何红桥又解释说:“小雪二叔走之前曾找秦队告你的状,秦队原本是想内部解决的,谁知,还没等事情压住,那边小雪二叔却直接捅到军区了。秦队今天接到上级电话,说要调查你才知道出大事了。”
高原苦笑道:“您以为我会埋怨秦队吗?”
何红桥摇摇头,“你不是那样的人,我和秦队都知道。所以,高原,你现在必须回头,趁一切还来得及,不要毁了你自己也毁了小雪。”
军人因为作风问题被上级查处,定论之后,基本上都会以背上处分、遣送回家、或者责令退伍等不光彩的方式结束军旅生涯。
无论是谁,无论他当初再优秀,再出类拔萃,为国家、军队做出再大的牺牲和奉献,只要敢违背军纪,那么之前所有的功勋都会被全盘抹杀,不仅如此,他的从军档案还会染上污点,回到地方,也会影响到今后的转业安置。
高原,你愿意这样离开部队,离开你曾视于生命的特种大队吗?
你愿意,我和秦队也不会同意的。
高原的回答很快,并没经过何红桥那么多的念头,神情干脆利索地说:“我不会离开小雪。你们再劝也没用,我不同意。”
何红桥呆了呆,没想到高原的态度竟如此坚决,他的内心渐生怒意,言语间也失去温和,变得急切,“你和小雪。。。怎么可能?!她今年才十六,你比她大了足足十岁,她喊你叔叔都正好,你怎么能对小姑娘起了心思!还有,小雪可是巩队夫妇留下的唯一的根苗,枉他们生前对你那么好,你就是这么回报他们的?”
何红桥此番话并无恶意,却还是让高原紧紧蹙起了浓眉。
“政委,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好,但是,我还是不能离开小雪。您先等等,等我把话说完,”他从烟盒抽了根烟,点燃,深深地吸了口,继续说:“谁也没规定我年纪大就不能爱上比我小的女生,秦队的爱人,不也比秦队小了十岁,还有政委,您的爱人不也比政委您小了足足六七岁?年龄不是限制恋爱的因素,从来都不是主要的因素,你们应该比我更加懂得这个道理。”
何红桥看着他。
高原徐徐吸了两口烟,继续说:“正因为巩队和曾教导员牺牲了,小雪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儿,我才会控制不住自己,想把她好好保护起来。我们的交往很单纯,甚至还做出了等我退役之后才真正开始的约定。而我,是想等到小雪18岁成人之后,再向我的父母,小雪的家人坦白我们的关系,我不想让她等得太辛苦,我想给她希望和幸福。”
何红桥陷入思索,认真地听着高原的讲述。
高原苦笑了下:“我万没料到小雪的二叔居然连亲生侄女也不放过,为了区区几十万抚恤金,他竟头脑简单到想毁了小雪,政委,您说,他还算是个人吗?”
何红桥看高原的神色不大对,急忙插言道:“高原,你别冲动!”
高原冷笑,“政委放心,我不会去找他算账的,他再过分,也是小雪的二叔,巩队的亲弟弟,我不会把他怎么样的。但是,他怎么害我没关系,不能去伤害小雪,我必须要让他知道这一点。”
何红桥隐隐又不好的预感,“你想怎么办。”
高原把最后两支烟,分给何红桥一支,神色已经恢复到惯常的淡然,“我做不来打击报复的事情,只好,虐待自己了。。好了,政委,来,最后一根,咱们抽完了,各自散摊睡觉!”话音刚落,外面响起魔音般的怒叫:“高原----------高原你又跑了!”
高原捂着耳朵,把连烟带盒子都丢给面含忧虑的政委,“全给你了,抽够了再出来!”
迅速拉开卫生间的门,“嗳------我在这儿呢,嚎什么嚎!”
门在他身后关上,外间很快传来高原和护士没营养的对话,没过一会儿,随着高原刻意抬高的唉哟痛叫,那一针,算是结结实实地扎上了。




融雪:特种兵之恋 第一百零七章 再喊把你丢禁闭室
何红桥回去后被高原最后那半句话折磨得半天睡不着觉,他翻来覆去,覆去翻来,最后决定把秦队也拖进来,让他也别想安眠。
谁知,何红桥去护士站打军线的时候,对方接电话的人不是秦队,也不是秦队的通讯员,而是几个小时前刚刚和他在厕所里抽烟谈心的陆军中尉--高原。
这小子,不是在病房输液吗?
怎么一会儿功夫,他就跑到100多公里外的特大基地了。
高原对政委夜半来电,没发表任何感想,便把电话交给被他扰得夜不能寐的秦队长手里。
何红桥原本是想先告状的,可是高原已经主动投案自首去了,他再告状反而显得小家子气。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直接捋向老虎的虎须,也就是秦队长的胡子,“老秦,你都知道了?”
“嗯。”秦队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波澜起伏的情绪。
何红桥觉得奇怪,“你不劝劝他?由他顶着上面胡闹?”
秦队的回答和高原式的干脆利落差不多,“由他去吧,年轻人,哪有不热血冲动的时候!”
秦队说这话的时候,真真是热血冲顶,他朝躺在自个床上笑意吟吟的高原瞪去,谁知,那小子,居然朝他伸出大拇指,晃了晃。
“可是。。。老秦。。。。”
“就这样,我累了,要睡觉!”咵,电话挂断。
何红桥那个郁闷呐,心想秦队啊,秦队,不是你着急上火犹如火箭弹似的找我向高原开炮的吗,怎么一转眼儿,他倒和高原穿起一条裤子来了。
唉。。。
不管了,不管了。。
操心多了,倒落得一身骚,再也不管了。。
就在何红桥闹情绪差点摔电话的时候,秦队却把高原从他的床上提溜起来,一脚踹到凳子上。“你嫂子刚给我洗干净的床单,瞅瞅你的黑脚印子!”他作势扬起手,想抽那小子,可是高原机灵地一个闪身,躲在他办公桌后面了。
“最后求您一件事。”高原伸出手指,装出可怜兮兮的表情。
“有屁快放!”秦队低头还在扫着床上的土。
高原探头看看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给我弄套家属房,小雪想来住两天。”
原本就不太暖和的房间因为他的这句话,较之先前,又寒冷了几度。
“不行。”秦队学会高原式的回答了。
“秦队。。。秦队长。。。可爱的秦队。。。。”高原朝那铁血背影蹭过来。。
“再喊把你丢禁闭室去!”秦队,本名秦默的秦队长,c军区赫赫有名的‘魔王’,发了真怒!
高原也不害怕,也不生气,只是腆着厚脸皮,继续蹭秦默,“秦队,不给单人间也没事,嫂子不是来了吗?让小雪跟嫂子睡,行吧。。。行吧。。。秦队。。。秦队长。。。可爱的秦。。。”
遇着总是把娇妻讲话的腔调学得十成十的人,遇到特种大队再也找不出来的活宝,秦默,着实是没有办法抗拒的。。
因为他是高原。
敢于承担一切的真正的军人,让他也自惭形秽的勇者。
想到必然来到的后果,表情变得沉重的秦默叫住欢天喜地的高原,“真的那么喜欢巩家的姑娘?”
巩雪他见过几面,不论是在医院还是追悼大会上,那个容貌清丽的高瘦女孩都透出与实际年龄不符的沉静和早慧。
或许,高原看上的,也正是她身上的独特的气质。
高原被队长脸上的郑重,弄得一愣,笑容僵在脸上,摸了摸高挺的鼻梁,“嗯,比你们想象中更喜欢一些。”
秦默哦了声,手下无意识地还在扫弄着挺括如新的被单,高原等着他,眸光平静。。
秦默朝高原看过去,眼中闪烁着亮光,“行了,我懂了。你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把巩雪接到特大来做客!”
高原绽出爽朗的微笑,他咵地敬了个军礼,便朝门口跑。
“高原------”秦默又出声。
高原临时刹车,角度有点难看地转头看着秦队。
秦默漆黑的眼睛只在眼窝深处像点漆一样发出明亮的光晕,表情从未有过的凝肃和正式,“我能帮你的,只剩下这么多了。高原,你要做好思想准备。”
高原怔了怔,旋即露出感激的神色,“谢谢秦队!”
这样已经很好了,只要他的小雪安然,他在南疆吃再多苦,也是甘之若饴。。
高原走后,秦默在原地立了半响,才重新坐回书桌前,翻找他的电话薄。
上面基本上是他能说上话的老战友,他们在全国各大军区任职,有几个在c军区,很有话语权。这是无奈之举,因为性格执拗的高原绝不会向他的老爹,时任b军区司令员的高恒山求援。
秦默的视线扫下来,在一个无意中看到的名字前,停下。
苍凉寂静的营区,除了几声野鸟的鸣叫,几乎听不到任何杂音。
汪峰正在睡梦里和身材火辣的美女玩对对亲,脸蛋子一记痛意袭来,从春梦中赫然惊醒。
“妈--------”的字还没吼出来,他的嘴就被人捂上了。
接着一把闪着银光的匕首,快如闪电一般贴上他的喉头,紧跟着,一抹鬼魅的身影,随着屋外走廊上昏黄的光线出现在他眼前。。。
汪峰眼睛暴凸,神智顿时清明如镜。寒意袭人的匕首,让他放弃挣扎。
他心里怒骂:“奶奶个熊!卫兵看门,看得是个**!放个敌军进来了!”他以为是特种大队各分队之间搞夜间突袭那一套把戏,捱了近两分钟,觉得差不多戏该散场的时候,他动了动。。
嘶----------
我靠,来真的!
脖子里似乎有什么黏糊糊的液体淌下来,汪峰的心一颤,脚也跟着哆嗦了两下。他闭了闭眼睛,决定主动认输。
“兄弟,给条生路吧。”
那腔调,就像是落水狗求生时,向岸上的人,抛去可怜又卑微的乞求。。
不是预想中带着嘲讽意味的大笑,而是贴着他的耳边,噗嗤噗嗤熟悉到骨子里去的闷笑。。
汪峰的眼睛霍然瞪大。。
随即,“高原---------”一声裹挟着极度欢悦的惊叫几乎把宿舍顶震塌。




融雪:特种兵之恋 第一百零八章 劫持人质
出院手续由高原一人包办,巩雪则安安静静地坐在医院大厅的椅子上,等着他回来。
军分区医院凭借精湛的医术和相对低廉的收费,吸引了很多当地人在这里就医。一般上午时段,是看诊的高峰期,医院大堂里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巩雪所在的角落,恰好是医院缴费的窗口,窗口前,用一条红丝绒带子隔离成细长的一溜。她刚来的时候,还没什么人,可等了一会儿,前方黑压压的的人头便挡住了她的视线。
他们中大多讲本地方言,巩雪听不大懂,不过,偶尔几个熟悉的音节,她知道什么意思。譬如,德宏骂人的‘嘎b屎’,就是垃圾的意思,还有在车站、街头经常会遇到拉客的问外地人,有吃掉饭呢,就是你有没有吃过饭;你啊是昆明人,就是问你是不是昆明人;你啊懂咯哈,就是你懂了没有的意思。
看得出来,来看病的当地人并不富裕,很多都还穿着磨损破洞的少数民族服饰,他们把钱藏在身上隐秘的地方,等快到收费窗口的时候,再背着人,极其艰难地摸索出几张或一张红色的钞票。
巩雪以为,她会安静地等到高原,然后和他一起愉快地离开这间盛载着太多宝贵记忆的军医院。
但是。。
当巩雪后来想到这个词的时候,赫然发现,通常用在一句话的后半截表示转折语气的连词,用在一个人的身上,却可以改变人生。
就好像在但是的前面,无论堆积了多少美好的说明,只要加上但是,那些美好的语句,都会像碰上盐酸的污垢,自动蒸发消失。我们记住的总是但是后面的转折,如同旅人好不容易爬上高山,还没来得及喘口匀气,‘但是’这个陡峭的下坡,便不由分说的把你一下推到谷底。于是,这个连词几乎成了贬意的先兆。只要它一出现,立刻就增添了沮丧的灰色意味。。
巩雪并不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一场意外,会间接地影响到她未来人生的走向。。
事情发生的非常突然。
等待缴费的长龙徐徐向前移动的时候,“咚-------”突然一声巨响,从黑压压的人群里冒出一团火光。
“呀-----”
“救命---------”
“啊--------”收费窗口前排队的人潮四散奔逃,红丝绒扯得隔离带瞬间被挤破,一名中年妇女面色如土的朝巩雪的方向跑过来,她身后的一个老人被人流撞倒,躺在地上,大声地呻吟。。
巩雪下意识地从座位上弹跳起来,旁边的人也开始跑,眼前都是人脸,惊慌失措的人潮爆发出的声响,像是威力巨大的冲击波,几乎震破了巩雪的耳膜。。
发生了什么事?
如果她没听错的话,刚才的巨响绝对是枪声。在繁华的都市,安全有序的军医院内,怎么会有枪声?
身体的反应快过思虑,她拎起自己和高原的背包,长腿一旋,隐藏在一处遮蔽物的后面,朝枪声的中心望去。。。
不仅是收费窗口,整个办理医院日常业务的窗口都空荡荡的。隔离护栏上的红丝绒布带散落一地,远远望去,像是黏稠的血浆,令人触目惊心。
靠近窗口的死角位置,有一皮肤黧黑的本地男子拿着把黑乎乎的土制手枪,顶着一个泪流满面的女人,那女人看起来不算年轻了,和挟持她的男子一样,有着略深的肤色和面部轮廓,应该也是本地人。
“哇哇----------”杂乱的现场,突然传来婴孩的啼哭声。。
巩雪发现,在她前方不到五米远,距离挟持人质现场很近的地上,有一个五彩布做成的襁褓,她之前看的时候,那团东西被她当做破布忽略过去了,可谁知,里面却有一个婴孩。
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让女人质当即崩溃,她不顾一切地想挣脱控制,扑向婴儿,可是那男人,却一把锁住她的喉咙,突然,朝婴儿的方向举起枪。。
“不--------”
咚的又是一声巨响,巩雪的心提溜到嗓子眼,她确信,那是枪声,是那名罪恶的男人朝无辜的婴儿打过来的。
她好像听到子弹穿破廊柱花岗岩石块时带来的震动,身后的那名男子操着拗口的普通话,大喊:“谁敢再来我打死她,我有枪,有炸药。。。。。。”他的吼声吓退了医院的警卫,外边,传来警笛急速的啸叫,男子的面目愈发的阴霾凶恶。。
绑架挟持人质。
这是巩雪当时脑子里唯一闪过的念头。她第一次遇到这种影视剧才有的惊险场面,呼吸被射向婴儿的枪声压抑得喘不过气来。
还在担心襁褓里婴孩的生死,“哇哇----------”揪扯得人心肝发疼的婴儿哭声,让巩雪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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