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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要下堂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水浅念
“被吓到了?放心,它只会在水里,不会上来的。”男子转身又回到石桌旁,倒是一杯水,一口喝了干净,又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示意让她过来坐。
被吓到,倒不如说是被惊到,如今那么多的狼她都不怕了,又怎么会因为这个而退缩呢,比起那黑压压一片的狼,一条鱼,它还真不算什么,可这个男人说不好是有什么特殊癖好,竟然养这样的怪东西,“你养它做什么?”
男人被她毫无惧色的面容稍微怔到,她脸上没有一丝因为害怕而泛起的忧疑,除了惊愣,其他的还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心下有些许赞赏,“闲着没事干,方便用它来陶冶情操。”
“陶冶情操?用它?”沐澜晴又是一痴愣,果然是一个怪人。
男子分明从她的脸上读到不信任的气息,也不多做解释,只管让身后的侍卫上前,稍作点头,对方立刻会意。
又让人抬来一筐鲜鱼,两个侍卫腾空而起,于湖面之上,相互交叉飞驰,同时将手中的鱼也抛至半空,湖中的怪物嗅觉似乎非常灵敏,又从湖底翻滚而出,它身体庞大,动作却是相当灵敏,三下两下就将侍卫扔下的鱼吃了干净,事后似乎也相当愉悦,来回摆动着尾巴,惊奇般的发出一声鸣叫,落入水中。
“主子,这怪物通人性的。”小澜有些害怕,走到她身边靠着,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怪物似的鱼,竟然还会叫。
沐澜晴也是吃惊不小,倒也真是新鲜事,一条鱼也被他驯服的这样听话,可谓是奇事中的奇事了。
“说吧,刚刚你们打算告诉我什么?”男人还是没有忘记有这么一件事正摆在这,他到是对她们这一奴一仆感兴趣的很,在外人眼里,怕是她们之间根本也就没有什么主子奴婢之分。
“我说要告诉你,请你帮她找一个适当的男子嫁了,可好?”沐澜晴半开玩笑半认真,她是很希望小澜可以有个好归宿,但他愿不愿意帮忙就真得是不清楚的。
“这有什么不妥?”在她话音刚落,男子便爽快答应了,轻轻拍手,正在巡逻中的一排守卫已经整齐划一的站成一排,严整以待,就等着自己头发话。
“你们都抬头认真看看,这位姑娘你们谁可中意于她,喜欢就表达,娶回家去。”没有任何前奏甚至是过度的地方,直接当场就宣布,没什么特别讲究,可以说的上是有些粗枝大叶,雷厉风行的作风将小澜惊的不知道往哪躲才好。
沐澜晴也觉得有些为难情,这个人也真是不懂女孩家的心思,这样直接的说,谁好意思开口啊,但机不可失,失不在来,“各位不要介意,你们家主子绝对没有说要强迫你们的地方,说实在的,但凡你们对我这位妹妹有一丝喜欢的地方,表达出来便是,都是男子汉大丈夫,没什么小结要去介意的,不知我说的在不在理?”
被沐澜晴这样一说,还真就是这么一个情况,他们僵硬严肃的表情这才算是有了些微的松动,偷偷扫视一眼自家公子,见他只是稍作挑眉,没说什么不妥,这才胆大起来,敢正眼瞧向说话的人,又看看她躲在她身后的姑娘。
小澜没有多么出众惊人的容貌,清秀隽撷的容颜之上,一股华然自美的轻灵感默然而生,再加她待在沐澜晴身边久了的缘故,自然而然染上了一些大家的清雅之气,纵使小脸再毫无特色,整体的烘托却让她要比一般的大家闺秀还要高上几分。
“你的眼往哪看呢,你该看得人在这。”一直坐着不说话的男子终于发话了,他将藏在沐澜晴身后的小人儿拉出来,指着众人,“另一个是我的,她是你们其中一个人的。”说完话,他就将小澜推到大家面前,而自己也拉过沐澜晴于自己怀中,审视一笑,扬长而去。
再来妓·院沐澜晴没想到是已这样的身份,一袭翩然白色锦衣,做工极其精细,如若不仔细去看,是连针眼都看不到的,及腰长发轻挽,男子的朝天髻,对她再适合不过,精致小脸没有刘海的遮挡瞬间光芒灼耀,刹那惊人,何止以翩翩公子才能来描绘的。
“男装打扮也不错。”说话的男子正邪魅的依靠在门外,见她出来就这样似随意不着心般的夸奖一句,将手中的扇子递与她,“看来就算是打扮成男子,带你出去也是多有不便的。”
“我们要去哪?”她不是第一次穿男装,以前与哥哥在一起时也曾这样过,如今再如此,竟有一种错过时光的感觉,问出话,她这才回神注意到自己眼前的男人,宝石蓝色镶边金线锦绸,黑色丝带将发挽的干净,别致有度的五官一寸一缕都清晰如雕刻,性感迷人的红唇冷漠中勾出一丝弧度,深部见底的暗眸闪着不可透视的光芒。
他太过迷人,不用多做什么,就像是一盏亮着的烛台,只是那样亮着,散发着独一无二的光芒,就会有一大批飞蛾不顾生死而去,纵使是以烟消云散为结局。





弃妃要下堂 第一百一十章 情已过,泪浅尝(十)
沐澜晴连忙收回视线,他身上的气质与某人太相似,咄咄逼人之际,带着无人比拟的英姿与华贵,好像这个世界对他们来说都太平凡,不足以他们施展任何才华与手段,低下眉眼,看着自己手中的扇子,打开,玉骨做的的撑架,油华光岩的扇面,淬着灼灼仙色,君子墨梅,傲尘绝丽,劲如松柏,其势娆人,画此画的人可谓笔触过人,且心思缜密,但凡看过一眼,就会让人铭记心底。
“这扇子难道比我好看。”他的声音自是富着琢磨不透的隐笑,从喉咙内研发而出,声带摩擦,立久之地。
沐澜晴抬眸,简单的扫视一眼他的脸庞,又忙着低下去,吟吟小声道:“带我来妓院做什么?”
“你说去妓院除了找美娇娘,还能做什么,可不会像上次一样再救一个你回去,折本生意,做一次就够了。”他起步走在最前面,妓·院的老鸨见来人,立刻围上前,热乎招待着:“李公子,您来了,快里面请。”说完又看到跟在后面的沐澜晴,见她衣着与李公子相差不大,又挨着李公子走,怕是身份也不一般,而且这模样长得又好,唯一可惜的是个男儿身,如果是女孩儿,留在妓院里怕是会赚上不小一笔,不敢懈怠,连忙也招呼起来,“这位公子贵姓,可是第一次来我们这国色天香?”
沐澜晴被老鸨那一脸的胭脂粉惊到不行,看她笑的那样愉快,还真怕她这么一笑,将粉都笑下来了,国色天香,果然很香,别扭的笑笑,简单做了回答:“唤我沐公子就行。”
老鸨一听她的声音,精明的眼神闪动一下,别有意味的又瞧了一眼李公子,原本灿烂的笑看起来有些牵强,“沐公子不仅长得像女子,这声音更是能柔化了一屋子的男人,快请,快请。”
听她这样一讲,沐澜晴顿时有一种被人抓到自己尾巴的错觉,毕竟是伪装,一个女人男扮女装跑妓·院来要么是找人,要么就是来砸场子,总之不会有好事,老鸨小心提防也是应该的。
见他们进去,她连忙跟上,望着男人的后背,耳朵里又传来老鸨口中一句一个的李公子,这时她才惊觉过来,眼前的男人她是那样的一无所知,除了知道他是谁见到都会尊称一声的李公子外,连他叫李什么,她都是不知道的,而他们在同一个屋檐下已经生活半月有余了。
位置被安排在了第二层视野最广阔的地方,无论是从国色天香外面进来的人,还是站在舞台之上的女子,又或是大厅来往的雅客,无一不尽在眸中。
两人对面坐下,老鸨将台下女子的名字一一报上来,同时还不忘将她们的特长也统一编排而出,“夏蓉莲,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善歌舞,爱赋诗,名列三甲,为之其一,人如其名,峥峥夏莲。秋菊白,喜字画,懂音律,精舞剑,名列三甲,使之第二,冬……”
“好了,你先下去,把这个会舞剑的留下。”男子打断老鸨继续想说下去的话,勾了下眉梢,将沐澜晴面前的酒杯端到自己跟前,待老鸨还没完全下去,又道:“换杯清茶上来。”
老鸨闻声稍愣,瞧了瞧那位自称沐公子的男人,心底疑狐更甚,遮挡住心中的骇然,摒去不该有的想法,再怎么都不可能的,李公子哪里会有断妯之癖。
听他的选择,沐澜晴朝着台下望过去,居于第二,身穿舞衣,手拿锋剑的,想必就是老鸨口中的秋菊白,名字虽有些俗气拗口,不过大俗及大雅,与她身上如菊般的气节相配在一起,却是再合适不过了。
审夺至此,突然她想到一个问题,“人家都称你为李公子,到底你的真名是什么?”
“崟霦。”他总是不做思考,无论回答什么,第一时间就会让对方知道答案,干净利索,挑不出一丁点的毛病,让人连怀疑的时间都省了。
“李崟霦?”读起来似乎有些拗口,又有几分熟悉在其中,崟!在天朝可是贵族的姓氏,非皇亲国戚而不可用,但他叫李崟霦,单单多了一个李字,身份也就立刻不同万丈。
男子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不过直勾勾的看她笑,在她开始怀疑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时,收回目光,将从她旁边端过来的酒喝净,复看向台下。
沐澜晴被他这么一弄,顿时浑身发麻,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匆匆拨开心中的多疑,深呼口气看下去,当目光触及到那抹玄黑色时,她感觉周身都有千条万条的细蛇在包围着她,时不时还吐着蛇信子,更张狂的已经张开嘴巴,对着她的脖颈正准备咬下去。
慌乱之下,没有注意到送茶水上来的人,下意识的起身,正将一杯的水都洒在了自己和对方身上,“是奴婢的错,沐公子请随我到里屋换一件衣服好吗?”
说话的人正是刚刚还在台下的秋菊白,她手中的剑别在腰上,娇媚的眉梢蹙在一起,盯着沐澜晴腰部以下湿掉的一片,真是犯大错了。
“没……没关系。”她没有心情去好生打量眼前的人,因为心中的不安,目光时不时的朝楼下大厅看过去,人仍在,而且还坐了下来,尽管他处在杂乱的人群之中,那任何东西都无法遮挡的光芒,仍旧会闪开万物,将他暴露于日光之下,推上首位。
崟霦稍抬手,本来还想说什么的秋菊白不在说话,这个小女人到底在害怕什么,难道这里还有不还有的洪水猛兽不成,他犀利的眉目快速在四下搜寻,最后落在一处正要走出去的三个人身上,直到连他们的影子都看不到,他才凝视着眼前的人儿,瞧她的慌色渐消,眸色更浓厚了几分。
那种如铓在背的感觉终于开始消失,沐澜晴觉得好像过了一世纪那么久,猛吸几口气,又活过来了一般,但片刻,又有了了被人注视凝望的不舒服,连忙看下去,确实已经没有人了,那么是谁呢?
“我想知道,你在躲什么?”崟霦没有温度的话将她那种不良的感觉打破,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他在看自己,想到这一会自己的失态,感觉有些抱歉。




弃妃要下堂 第一百一十一章 灯花伤,影成双(一)
“没看什么,本以为见到了熟人,可仔细一看原来是眼花了,莫要见怪。”她端起自己旁边的茶喝了一口,垂下的纤长睫毛将她眼底的神色全都遮掩了干净利落。
不在追问下去,崟霦转移目光,上下打量站在一旁的秋菊白,开口道:“从今天起,你就是她的侍女,负责保护她的安全,可否?”
被问及话的人点了点头,应声,“是,一切都听李公子安排。”低眉顺手之间,美眸无事的扫了一眼沐澜晴,迅雷之势,立刻又收回来,应男子的手势,起身站在一旁。
沐澜晴不甚了解,为何突然给自己安了这么一个人,更何况自己对他来说也只不过是一名用钱买来的人儿,不以奴婢的姿态对待已经是好的,哪还有理由为自己再要一个丫头,再说他让老鸨把秋菊白叫上来,竟不是为了满足他的私欲,而是保护她,这真的有点说不过去了,“我不需要什么人来保护。”
崟霦挑眉看她,将她上下都扫一遍,实在不忍心直接贬低她,“你想太多,你可是我花了一万两黄金买来的,我是让她在保护我的钱。”
沐澜晴嗤之以鼻,瞪他小气,可转念一想,一万两黄金,真的不少,那她是不是该给他一些补偿?
想归想,像他这样的人,哪里像是缺少东西的,瞬间她将把自己的小心思扔掉,捧着茶杯喝了一大口,继续看向台下。
烛火跳动,将跪在地上人的影子投在一旁,随着火焰的变化时大时小,低垂着脑袋,等候对方发落。
“谁要干什么,能用到这么多人?”他的表情之上掠过半点神疑,可不是每个人都能从他这里借走人去用的。
“是皇宫里的太子,他想要借我们的人去将皇宫中的御林军都换掉,以备不时之需,条件任我们选,除了皇位。”
“不时之需?”这个理由倒是很不错,“借,让他留下一样东西作为承诺的凭证。”男人说的相当轻巧,明明是关乎于国家命脉的事情,随意的就答应了,可真豪气。
“是,还有,一队商人也想借我们的人保他们一路平安。”地上的侍卫继续说着。
“当我们是镖局,拒。”多一个字都不说,但凡不合心意,想都不要想。
“我们的人前段时间与江湖人士发生冲突,双方都死伤惨重,这事您看!”最为紧要,就在这件事上了。
男子听到此处,可是来了精神,又是什么隶属于江湖中的人,但凡他们两处闹矛盾,双方没有一次其中一方是相安无事的,这种不相上下的局面,想要立刻结束,没那么快。
怕是琅琊的狼皇也为此事正发愁吧。
“李公子,可是休息了?”悦耳的声音将屋内暗泳的诡谲扯烂,跪在地上的人听声,抬头看一眼自己主人,立刻从外窗消失不见。
“进来。”崟霦随便应了,起身亲自将门打开,瞧到出现在自己面前扭捏的小女人时,他俊毅迷人的双眸稍泯,“做什么?”
沐澜晴低着头,总觉得接下来的事情不好说出口,手拉着自己袖子,就像个刚过门的小媳妇,久久才开口问道:“你自己一个人觉得孤单吗?”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的让崟霦不解的皱起眉稍,“什么?”大晚上的,一个女人没有事的跑到这里问一个男人孤不孤单,不是将羊送进狼嘴吗?她是不懂,还是打算今晚勾·引他,好体现出她的价值?
“如果你孤单要不要找个人来陪你一下?”她已经是鼓足勇气来说这一句话,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从来不叫女人过来服侍,不是有些说不过去吗?
崟霦听着她的再次询问,倚在门框之上,拧头瞧着她,朝屋里摆了个请的姿势,“我孤单。”说这话时,他的眼睛从到尾还打量了她一下,抖动下眉梢,牵强还可以。
果然!沐澜晴猜中对方的心思,慎重的点点头,还好她想的全面,将秋菊白带来了,“你来这里。”朝站在一米之外负责保护她的秋菊白招招手,脸上笑开了花,“晚上她不用保护我,就让她陪着你吧!”他听那位老鸨说过,他是她的常客,想必也是有感情的。
当秋菊白出现在他面前时,崟霦如锋的剑眉抖动了两下,她还真是有情调,也够能耐,给他找来这么一个主。
见他的脸色没有多好看,甚至可以说黑了些,心中开始猜忌是自己哪里没做的好,“是我在这里比较打扰吗,要不然我先走了,你们慢慢叙旧。”说完,就要走,可腿刚抬起来,没走几步,反倒被拽退了几步。
叙叙旧?果然是听了老鸨说的那翻话,她还真以为他是秋菊白的恩客不成,“我今天就只想和你叙旧。”不用他动眼色,秋菊白便很自觉的退开。
“嗳嗳……别关门,我们有什么好叙旧的。”眼睁睁的看着门咔嚓被合拢,她脚都没有沾地,就被拎坐在软椅上,想要从上面滑下到地上,身体两侧却已经被他禁锢的一干二净,一丝空隙都逃不得。
“我孤单不是随随便便找一个人来就能解决的事情,你花了我这么多钱,你不陪我,还指望谁来陪我?恩?”他索性用一根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稚嫩的肌肤果然与他看到猜想的相同,甚至比那更好上几分。
沐澜晴被他一系列动作搞的有些反应不急,她确实花了他不少钱,大不了,大不了以后让爹爹还给他,只不过不知道爹爹有没有这么多金子,哎……
“我,我什么都不会,做其他的可以,在床上要做的事情一定不行。”她说完就想咬掉自己嘴巴,可是这种事情必须说出来才能避免意外发生,毕竟一男一女共处一室,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她还真是说一句埋一个炸点,他难道有说什么带颜色的话,让她误会成这样?何况有多少女人排了几条街想和他**一度,她倒是很好,避之如蛇蝎,脑袋里净是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那我们到床上好好谈谈。”
沐澜晴一听,急了,手利索的稳稳抓住旁边的东西,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感觉,“我才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危险了,本来还以为做了件好事,结果现在,都要把自己给丢了。




弃妃要下堂 第一百一十二章 灯花伤,影成双(二)
“不想去?那怎么成?”他故意将声音扮说的阴阳怪气,也不带笑,手臂一伸,轻巧的就将她从软椅上抱起来,还没刚放到床上,她一溜烟就钻到了床的最里面,警惕的看着他,怀中抱着枕头,形成一种自我捍卫的姿态。
“你这样对待自己的金主可不太地道。”他单手一伸,就将放在她胸前的枕头夺了下来,同时还在自己手中试了试硬度,拿这个做武器,可不太明智。
沐澜晴此时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人不可貌相,分明他脸上写着认真严肃四个大字,到头来却这样与她嬉皮笑脸,难以琢磨死了。
“我总会想到办法将那些钱还给你,可……可是我们绝对不能同床。”就算爹爹给不起,哥哥做生意总该会赚些钱了吧。
崟霦笑她的天真,这年头可不是钱多就能买到一件东西,她想买还要看卖家是否想卖呢,“先不说你出不出的起这么多金子,关键你的卖身契在我手上,总归我不卖,你也是没有任何办法的。”
“奸诈……”沐澜晴咬牙切齿的嘟囔一句,白他一眼,真是出了一个狼窝又进了一个狐狸窝,果然哥哥对她说的话没有错,这个世界有很多隐藏的坏人存在,她也是遇人不淑,倒霉的很,总被她碰到。
“这叫兵不厌诈。”他将枕头扔到一旁,自己也从床上下来,整理整理衣服,稍微侧眸对她道:“今晚你就在这边睡下,我还有事情要做。”
话音刚落,沐澜晴张嘴就要拒绝,但看他真在一侧的书桌旁坐下了,才稍稍放心,可在一个男人房间睡觉,能安心吗?沐澜晴郁闷的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将抱枕又搂于怀中,知道离开无望,只能眼巴巴的躺下,同时拉过被子将自己周身都掩盖了严实,以免某人夜里偷袭。
可能是因为被挡的太结实,太暖和的原因,困意很快就光临了她的大脑,朦胧之中有人将她脸上的被子拉开,似乎看了她好一会,拨了拨她额前凌乱的头发,须臾又转身离开。
这一觉睡得真是很香,一夜无梦,大清早醒过来的时候耳边也清净的没有小澜唠叨的声音,自然拉过身上被子遮住小脸,舒服的伸着懒腰,偷笑几声,这才好像缓过神来一样,露出那双大大的眼睛,刚想开口唤小澜,声音在喉咙里咔住了。
眼眸扫到那个半撑额头小憩的男人,他面前的书来是翻开的,一旁的蜡烛也是熬了一夜,蜡泪滴了一烛台,桌上的墨汁也已经干掉,旁边像书一样的东西一半多一半少。
她半穿鞋子轻轻下床,走到书桌面前放低了身子,很想知道他这样睡会不会很累,然刚想蹲下看过去,男人的眸子突然睁开了,因为睡眠不好的缘故,锃亮的眸子中带着暗隐的腥红,浑然天成的杀气一瞬之闪,有震人心神的功效,但当再想仔细去其中寻找出痕迹的时候,又只剩下如死水一般的安静了。
“可不要爱上我!”
沐澜晴措手不及,脖颈便处于他的掌握之下,前身眼看就要摔在他面前的书桌之上,突然腰部被他的大掌轻柔的托住,一瞬间画面定格,女人的身子半浮于书桌之上,脸庞无限靠近他那张太过俊毅的脸庞。
不关于爱情,但心仍旧跳的很快,她不由自主的咽了下口水,喉咙蠕动,他的手也跟着滑了一下,暧昧缠绵的姿态让沐澜晴顿时红透了脸颊,只觉得自己到处冒火,热气蒸腾。
“好热,好热……”她扶着桌子起来,抬手给自己扇着风,围一个圈转,嘴里还小声嘀咕着什么。
崟霦拧眉很乐意看小丑表演,见她慌乱失神的样子,不自觉笑起来,原本握着她腰部的那之手渐渐收起,目光直愣愣的睨视她的小腹之处,入鬓的眉宇间出现一个川字,但当扫到她半穿着的鞋时,一切疑惑与深意都化为一声轻叹。
无奈起身至她身边,健臂一挥揽住她不安分的身子,硬是用脚将鞋子帮她提上,“着了凉不是又要花我钱帮你看病?”
沐澜晴安静的让他帮自己提鞋,才不管他说什么浪费不浪费钱,反正都已经买她花了那么多的钱,不会在意这一点了吧,小气的男人。
叩叩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各怀心思,同时侍卫的声音也随之传了进来,“公子,前厅有人拜访。”
崟霦低头,正看到女人的发顶,松开她,稍作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却又弯下身子在她耳边低声道:“今天晚上陪我出去参加一场宴会。”
沐澜晴失神瞬间抬头转身要询问他一些什么,唇畔边一瞬间酥麻感传至发梢,男性的肌肤伴随着强烈的气息让她自然后退一步,心神未定之际男人已经无所谓的出了门去。
呆愣的像一个傻子似的沐澜晴怔松的站在原地看着那扇被关上的门,抬手摸摸自己的唇,顿时懊恼不已,他不会认为她是故意要吻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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