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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掌光明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低调椰子
见提议得到大家的拥戴支持,元总舵主顿觉喜出望外,当下便吩咐手下取来黄纸香案,便在厅堂上煞有介事准备起来。
赵禹对此间事情已经不甚关注,却发现身后的赵敏沉静得有些超乎寻常,便低声问道:“敏敏,你可是不舒服?”
赵敏摇摇头,美眸直视着赵禹,沉默片刻后忽地开口问道:“你自然不会做些对自己没好处的无聊事。在这里撩拨那位元总舵主与这些江湖人士。又是打得什么主意?”
赵禹想了想后,说道:“咱们这一次在扬州,多亏了这位元总舵主的帮忙,才能渡过一些难关。不过。这位元大哥也因此惹出祸端。此间事了。哪怕他能活下命来,单单擅自调动张士诚在扬州的这股力量。张士诚便再也容不下他。我倒不好眼睁睁瞧着他走进死路,且帮他一帮。能否保住小命,还要看他自己造化了。”
赵敏嘴角一撇,冷笑道:“赵禹,你对我也不惯说人话了?扬州城这一乱,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死于非命,你眼睛都不眨,又会为了这位元总舵主费心思?便如你着人将那位佟掌门接应走,你是否还想榨干这位元总舵主所有的利用价值?”
“敏敏,你这样说可是冤枉我了。在你面前,我总还存有一些羞耻之心,才想将自己讲得天良未泯。说实话,若是还有旁的法子破开扬州这僵局,我也不想如此行事,我是着实无可奈何,才出此下策。至于帮一帮佟掌门和元总舵主,不过顺手而为无伤大雅之事,做或不做,都没太紧要的干系,那为什么不做一做?”
赵禹眸中精光熠熠,又说道:“正如我先前所讲那典故一般,我现在就是一个穷凶极恶的赌棍,做了好事却没办法似端木赐那般云淡风轻,所以顺道给自己谋求一些好处,这也算是应有之意吧。”
赵敏听到赵禹近乎无赖的辩解,低啐一声,而后又说道:“那么,你凭什么以为只要做了这些,就可以救下那元总舵主性命?须知掌权者最忌讳大权旁落,手下人窃权自主,张士诚怎么会将此事轻轻放过而不追究到底?而且即便这位元总舵主活下来,你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赵禹回答道:“这件事,也不必瞒你。对于张士诚,我虽只数年前见过一面,不过也有很深的了解。此人能打拼出现下这样一番局面,自是有相应的气度。只看他能将这位元总舵主留下来且并不加限制行动,便知此人尚算得仁厚。而且,他占据苏松富硕之地却肯在这个时节归顺你们朝廷,便知他虽有志向,却也寥寥。此人割据一方尚可,若讲到进而图谋天下,却颇显进取不足。”
“那又怎么样?他会因此放过元总舵主?”
“有很大可能,凡主上仁厚者,泰半会有一些优柔寡断。我强要将这些江湖人士与元总舵主捏合在一起,却是取一个法不责众的意思。人说发财而后立品,张士诚目下已经算是志得意满,自会爱惜羽毛,不肯担上一个嗜杀的名声。”
赵禹低声分析道:“而且在座这些江湖人士来自五湖四海,元总舵主若将他们摆在一处向张士诚请功,张士诚为了安抚这些人心,处置起来也会投鼠忌器,稍有不慎便会令得这些人心生自危,坏了他的名声。”
“可是,你们这番胡闹一通,给张士诚招惹来这样大的麻烦,他岂会仅仅因为顾忌名声就不再追究?”赵敏听了赵禹的分析,心中仍自存疑。
赵禹低笑道:“这便不是我该考虑的事情,且留待张士诚自己去烦恼吧。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无论张士诚是否出兵扬州,此间事他都脱不了干系,哪怕一时间忍耐下来,也应该晓得你们的皇帝陛下必然不会再相信他,他原本背靠朝廷左右逢源休养生息的打算全盘落了空。这种情况下,他极有可能忍耐下来,且先对这些江湖人士示好,且先安抚住人心,才好抵挡你们蒙古人随之而来的报复。”
“这件事情里,我一时间倒也得不到太多实质的好处,若真强要说一点,不过是在张士诚阵营里埋下一根隐刺。至于能否排得上用场,我也不能确定。”
赵敏低头沉吟片刻,又说道:“只怕你还有另一个心思吧?这些人,多是得了武当少林的邀请去参加那英雄大会,你这样拦截一下,将人都推到了苏州,却是坏了两派的好事。我真是好奇得很,你们魔教与六派虽然势不两立,但总算得中原武林一脉,究竟你有什么理由非要闹得他们鸡犬不宁狼藉不堪?难道你就没有想法要联合这六派,共同对付我们蒙古人?哪怕这些武林门派并不能直接在疆场为你效力,可是他们各自山门在地方上根基深厚,影响大得很。若能将之拉到自己这一方来,对于你平定地方助益颇多。”
赵禹听到赵敏这一番话,嘴角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笑意,低声叹息道:“诚然如敏敏你所言,这些人若肯真心为我所用,的确算得一股不小的助力。可惜的是,若想完全捐弃前嫌,实在不可能。况且,即便我大费周章委曲求全,一时间强将他们拉过来,不过这些人能够发挥的作用却远远比不上对我的钳制。既然如此,我也不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索性直接将他们打落尘埃中。手段或有一些欠光明,却也没心思顾及那么多了。而且,他们不肯为我所用,或许还能发挥出更大的作用。”
两人低声交谈的时候,元总舵主早将事情准备妥当,拍拍手招呼众人起身来歃血结拜。赵禹便不再与赵敏多说,起身走到了元总舵主身后,应一应景。
乱糟糟几百个人,难理出一个头绪,元总舵主虽然满腔热情,对于安排这些事情却也不甚在行。不过草草结拜一番,也不知究竟闹出一个什么结果,众人再落座后,已经开始兄弟相称,倒也其乐融融。
过不片刻,几名海沙帮手下竟不知何处寻来一些青楼艺伎,带进厅堂来给众人歌舞助兴。
一群莺莺燕燕走进厅堂,不知是涂摸了脂粉还是心中害怕以致面无血色,脸色皆苍白得很。待这一群艺伎走到堂中,气氛顿时变得热烈起来。食色人性,不论何时,概莫能外。
赵禹身边自有佳人相伴,对此倒不甚热切,只侧首与赵敏低声交谈。忽听到厅堂里响起一连片吞咽口水的声响,心下好奇转头望去,眼前也觉一亮。
原来这一群脂粉莺燕当中,竟真有一位可算得国色天香的异族姑娘,俏生生立在一众女子当中,宝石般双眸熠熠生辉,浑不似其余那些女子一般战战兢兢。正是这样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子,令得堂上诸多江湖人士神魂颠倒,瞪大了眼珠眨都不眨。(未完待续。。)
.更新后顺一顺手感,赶紧结束了开始一段新剧情。。。





执掌光明顶 268章 风尘漂泊亦有誓
琴瑟乐起,一股旖旎气氛在厅堂中渐渐荡漾起来。
随着悠扬乐声,歌姬舞姬们原本的约束和心悸渐渐消褪,态度和动作也变得从容起来。这些江湖豪客瞧去虽然令人心生惧怕,不过现在眼冒精光的模样,和那些她们接待惯了的青楼寻欢客无甚区别。伺候男人讨其欢心的本领是她们衣食所赖,此时放开了顾忌,举动之间皆有风情弥漫。一时间,厅堂中莺歌燕舞,夹杂着酒令声嬉笑声,众人渐渐放浪形骸,肃杀气氛荡然无存。
在这一刻,这个令得扬州城剧烈动荡的祸乱源头,竟成了城中唯一一处欢歌笑语的喜乐场所。
大堂里分席而坐,几十名艺伎根本没办法分配得面面俱到。这个问题却为难不到这些做惯了迎来送往的艺伎,她们彩蝶一般在厅堂中穿行,到处都响起她们充满魅惑的笑声。而在酒席最上首,明显地位要高一等的座位旁,自有几名相貌出众的女子专职来服侍。这般安排下来,倒令众人皆生不出不满心思,一副宾至如归的欢畅模样。
或者说,他们此刻根本在意不到这些细节。众人的视线皆聚焦在厅堂中那名翩翩起舞的绝美少女身上。如痴如醉的模样,倒真好似得了孔夫子余音绕梁,三月不知肉味的几分真谛。
元总舵主左拥右抱,享受着无微不至的逢迎伺候,似乎厮混惯了欢场,尚未到神魂颠倒的程度。还存了一丝清明。他见赵禹那一席上并无女子,似乎颇受冷遇。脸上顿时流露出不悦之色,他倾了倾身子,对赵禹说道:“白兄弟,你劳累这么长时间,正该要放开胸怀来欢乐。你是我真正亲厚的兄弟,哪个也不敢怠慢于你。”
赵禹未料到元总舵主百忙之中尚不忘来关照自己,心中颇生出一丝感动。不过他身边便有一位活色生香的大美人,而且府中几位红颜知己皆是世间难觅的绝色。自不会对这些庸脂俗粉动念。况且他也不惯在众目睽睽之下放浪形骸,只摆手道:“多谢元大哥关照,小弟却是没有这些兴致。”
“醇酒美人,是男人挚爱,白兄弟你……”
元总舵主见赵禹推脱,还当他名门出身一时放不开心怀,正要再劝一劝。却瞥见赵禹身边男装打扮的赵敏,心下暗自比较一番,只觉得这个俊俏后生虽是男儿身,生得却比厅中所有女子都要娇美,比起那正在翩翩起舞吸引所有人目光的绝色少女都不遑多让。
不知心中泛起了一番什么思量,元总舵主嘴角浮起略带古怪的笑容。递给赵禹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笑道:“白兄弟少年俊彦,不是俗人,没想到竟连趣好都这般出人意表。既然如此,倒是我多事了。”
赵禹被他瞧得有些心中发毛。一时间倒没有听明白元总舵主话中深意,待听到身边赵敏咬牙切齿的声音。方才陡然醒悟过来,原来自己在元总舵主眼中,竟然成了喜好龙阳断袖的怪癖之人。他有心要解释一番,元总舵主早已经转过头,目不转睛望向厅中的舞蹈。
突然,赵禹肋间传来一阵剧痛,原来是赵敏在案下探出手指狠狠掐了他一把,同时面红耳赤低啐道:“男人果然都是下作胚子。”
赵禹有口难辩,看到赵敏娇艳面颊羞涩难当的动人画面,心神为之一滞,而后低笑道:“若那龙阳君能及得敏敏你十之一二,也无怪安釐王会爱煞了他……”
听到这话,赵敏脸颊上红云益发浓郁,心中虽觉甜美,口上却低啐道:“谁要比作那阴阳混乱之人……”
在赵禹印象中,少有见赵敏如此娇羞的小儿女姿态,一时间竟有些发痴,虽然身在人头攒动的大厅中,眼中却只瞧见赵敏一人,情不自禁握住她柔荑。
赵敏双肩一颤,正待要缩回手来,看见赵禹那灼灼目光后,竟鬼使神差忍不住往他身边靠近了几分。
时间不知不觉的流逝,以眼传情的两人突然被一阵热烈掌声打断,待转头望去,原来是堂下那绝美女子一曲已经舞毕,正盈盈退向一旁。
众人正瞧得如痴如醉,只盼能永远将这赏心悦目的一幕观赏下去,眼看到女子要退下去,已经有许多人忍不住高呼道:“再来一曲!”
听到众人呼声,少女未语先羞,檀口轻启娇声道:“诸位英雄恕罪,小女子虽是以色娱人,但却有一些自己的规矩。每天只在人前舞一曲,而后便不再起舞。”
她声音绵软甜腻,令人不由自主便沉浸其中,待仔细品味良久,才记起这句话的意思。见那少女虽然羞怯难当,眉宇之间却颇为坚决,许多人心中已经忍不住惋惜起来。
元总舵主算得风月场中老手,对于苏州城那些青楼花魁刻意拿捏以抬高身价的手段也不陌生,闻言后摆摆手豪迈道:“你只管舞来,我这里自有数不尽的金银打赏!”
听到这话,那少女嘴角泛起一丝讥诮,而后俏脸便沉下来,冷声道:“这位大爷误会了,一个身如浮萍的可怜女子的生存之道,却不是拿来贩卖金银的借口。所以,无论再多的银钱,小女子都不会再舞。”
被一个舞姬当中顶撞,志得意满的元总舵主如何能忍耐住,当下脸色便沉下来。
堂下众人见这个娇滴滴的美人因其倔强而触怒元总舵主,却仍不肯低头,心中顿生怜香惜玉的**,想要做一次护花使者,许多人便争先恐后道:“既然这是姑娘恪守的规矩,我等侠义之士倒也不好勉强,否则便做了恃强凌弱的恶人,唐突佳人。”
被众人言语挤兑,元总舵主一时间倒不好发怒,脸色变幻了许久,才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道:“我不晓得姑娘有这样一个规矩,冒犯了佳人,权以一杯水酒致歉,还望姑娘不要介意。”
听到元总舵主表态,众人方舒了一口气,只是一想到不能再一睹那美妙无比的动人舞姿,心中却是失落难当。
那少女又说道:“小女子生平最敬重那些被万众敬仰的大英雄,但若在座有真正的英雄人物,却想厚颜请求能私下献上一曲,以表敬佩之意。不过,也仅限一人而矣。”
众人正失落之际,听到这话之后,眼神顿时变得明亮起来,各自快速转念,都想争抢这样一个与佳人独处的难得机会。兴许便能桃花运起,成为入幕之宾。一时间,众人皆陷入幻想中,脸上涌现出一片兴奋潮红之色。
赵禹原本对这女子并不甚在意,心中却也生出一丝兴趣,皱眉仔细审视起来。
赵敏察觉到赵禹的态度变化,眉头微微蹙起,心中暗生一丝不悦,低声冷笑道:“白少侠莫非有心要争一争这一个难得机会?这样娇滴滴的小美人,比起你府中那些姐姐妹妹都不遑多让,倒也值得风流魔君风流一度。”
赵禹听到这醋意十足的话,笑了一笑,才说道:“我现在只一心要做一个安釐王和汉哀帝,不论怎样活色生香的美女,我也只当她是一具骷髅。不过,敏敏你难道没觉得这女子有些古怪?”
赵敏俏脸一红,白了赵禹一眼,心中涌起一团羞涩。得了赵禹的提醒后,灵台才恢复清明,略一思忖,才低声道:“是啊,这明显挑拨离间的计策,看来赵教主你的对手来了。这女子竟敢孤身一人来此,定是有些非常的手段和依仗。”
赵禹若有所思点点头,并未因这少女娇滴滴的相貌而心存轻视,反倒加倍警惕起来,且直起腰来,将赵敏隐隐护在了身后。





执掌光明顶 269章 倾城红颜笑杀人
且不说赵禹与赵敏对这美貌少女生出警惕,在座众人却因这少女寥寥数语,心中生出许多火气。
未待众人有所举动,一名沉不住气的年轻人已经先一步越众而出,一双眼紧紧盯住那少女,抱拳深鞠一躬,朗声道:“在下山东夏青阳,这厢有礼了。家父便是名动武林的山东铁拳夏胄,在下年龄虽然不大,但自忖也得到家父六七分真传,未知这样可入得姑娘法眼?”
听到这年轻人道出来历,众人皆微微流露出惊诧之色。山东老拳师夏胄,一双铁拳数套拳路,在江湖上的确颇有名气,难得是此人为人方正,侠名尚要重过武功。
那年轻人夏青阳瞧着众人神色的变化,脸上已经露出得意之色,一双眼望向少女,急切等待她点头。
然而少女还未说话,旁边另有一名身着白衫作文士打扮的年轻人站起身来,指着夏青阳冷笑道:“便是山东铁拳又有什么了不起,江湖上名声大本领却低的例子比比皆是。这位姑娘话中讲得明白,只佩服真正的英雄好汉,还须得拿出真正本领,才能服众!家师太虚子,在江湖上虽然名声不显,但一手剑法出神入化,我得其真传,长剑在手,却也不惧你那徒有虚名的铁拳!”
说着,他已经摸起腰畔长剑,掷在了面前桌上。
那夏青阳被不留情面的挑衅,脸色顿时变得阴郁难当,双腿一蹬已经跃到了场中。指着那年轻剑客怒喝道:“嘴上讲得再漂亮,总不及手底下见真章。现在当着众位英雄与这位姑娘面前。你若够胆量,便出来与我较量一番,若是输了,须得自抽三个耳光,而后再来向我道歉!”
那剑客也是年轻气盛眼高于顶,听到这话后便也将身躯一拧,凌空翻起而后落在夏青阳面前,卖弄了一下轻功。
众人见他们一言不合便要大打出手。乐得看场热闹,无人出言阻止,心中且还殷殷期盼他们两个最好两败俱伤,倒少了争抢这个机会的对手。
这时候,那少女怯生生开口道:“小女子虽然仰慕有真本领的大英雄,但却对武功一窍不通。两位少侠要较量一番,只怕我没有眼力瞧不出谁会更胜一筹……”
那年轻剑客抽出长剑。转头对少女笑道:“姑娘不必担心,我既然下得场来,自然要给你一个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胜败局面,你大可不必忧心!”
说罢,他剑光蓦地一颤,骤然幻化数道残影。一并刺向前方丈余外的夏青阳。只此一剑,便几乎将夏青阳身前门户要害尽皆笼罩起来,剑法之精巧,当真令人咂舌,围观众人已经忍不住喝彩起来。
赵禹现下的武功造诣。只瞧一眼,便能将各派武功底细几乎瞧个分明。见这年轻剑客一味卖弄炫目剑法机巧,只轻轻摇了摇头,完全没了兴致。
赵敏当下武功虽然远远不及赵禹,但她擒下六派高手,有机会博采众家之长,眼界之高明,也非同小可。观看了片刻后,对赵禹说道:“这个姓夏的年轻人拳法当真有几分味道,虽然变化不多,但他却能触及到一丝拳法的真髓,在他这个年纪里,倒也算是难得。那个用剑的虽然招式精妙,但他却入了歧途,舍本逐末,只怕再有十几招就要败下阵来了。我说的对是不对?”
赵禹点点头,认可了赵敏的猜测,又补充道:“不过,你对那姓夏的小子评价倒是高了些,所谓大巧不工的拳法,倒并非全无机巧,庞大的气势完全可以弥补机巧的变化。他的拳路虽然朴实,但却呆板了些,气势也不能营造出来。你若是不明白,结合着拳路相仿的少林拳法比较一番,便能清楚了。这姓夏的说他得了他父亲六七分真传,料来也不是虚言。这种不入流的拳法,哪怕练到死,也难有多大长进。不过用来对付一些花架子,却也绰绰有余了。”
赵禹话音刚落,场中便响起一阵惊呼声。原来先前夏青阳被那剑客一路抢攻,左右支绌,形势很是危急,众人原本以为他很快便会落败。不想场中形势突然转换,只见夏青阳猛地抢先一步,抓住剑客剑法中一个破绽,一路大开大阖攻上去,那年轻剑客竟然毫无招架之力,精妙的剑法再也施展不出,一路倒退。只听砰得一声,却是他退到了场边,被桌椅绊倒在地。
夏青阳抢上一步,一拳捣在那剑客胸膛上,剑客身躯一颤,嘴角顿时呕出一口血水,脸色惨淡无比。
获胜之后,夏青阳趾高气昂指着那年轻人笑道:“兄台当真言出必践,这一番胜负局面当真明朗无比,哈!”
那年轻人面如死灰,捂着胸口咳了几声,涩声道:“若非我一时不查被桌椅绊倒,怎会给你得手!不过,败便是败了,我也不再计较这些。”
那夏青阳在美人面前大逞威风,正志得意满,听这年轻人仍是嘴硬,脸色顿时沉下来,冷声道:“输了便要找借口,这不是英雄所为!你且爬起来,咱们再打过,今日我定要打得你心服口服。”
那年轻人只是口上要强,不肯在众目睽睽下认输,心中已经明白自己并非这夏青阳对手,正待要再寻找借口,眼前突然一花,头颅重重摔倒在地上,而后便动也不动。
夏青阳见状,只当这年轻人输了还要耍赖,索性探手抓住他衣襟,冷哼道:“你不要弄诡计装样……”
话未讲完,他脸色已经大变,原来他抓住这年轻人衣襟后才发现这年轻人已经没了气息。待凑上前一望,才发现这年轻人双目紧闭,鼻端渗出乌黑腥臭的血水。
“这……怎么会这样子?我这一拳……”
见这年轻人气绝身亡,夏青阳脸色顿时变得煞白,踉踉跄跄退了数步,难以置信望着自己的拳头。
这时候,场中众人也发现了异状,当下已经有与那年轻人亲厚之人跳出身来,指着夏青阳喝骂道:“不过较量一场,你怎能下此狠手害了人性命!”
“我、我真没想到……他、他……”
被人声色俱厉指责,夏青阳益发语无伦次,欲辩忘言。
众人正心惊于夏青阳的心狠手辣,忽又听那少女脆声喝道:“夏少侠,大家不过是切磋一下,您怎能下此毒手?我虽然佩服有本领的真英雄,却最讨厌心狠手辣草菅人命之人!”
听到少女的话,众人忽又记起这场比试的目的,不旋踵一名中年人漫步走出来,指着夏青阳喝道:“不要说这位姑娘,但凡我武林中侠义之士,对此恶迹都不能视而不见。今日我撞见此事,便不能不管!”
正说着,他已经从腰间抽出一柄铁面扇,刷一声打开,横切向夏青阳握起的拳头。夏青阳正心慌意乱之际,完全没办法躲避这突如其来的一击,只觉得手腕一阵剧痛,却是手掌被齐腕切断!他另一只手抱着断臂,惨叫一声后,直挺挺昏厥过去。
中年人甩掉铁面扇上血水,遥遥对那少女拱手道:“这等江湖败类,人人得而诛之!不过我瞧在他也是无心之失,因此只是略施薄惩,留下他一条性命,不知姑娘可还满意?”
眼见到少女俏脸上流露出赞赏之色,众人心中皆忍不住懊悔无比,只恨被这中年人抢先一步,没能让自己抢到这个彩头。
中年人正沾沾自喜之际,上首元总舵主却轻咳一声,站起身来,笑道:“说实话,我真不晓得你们这番争抢有什么意义。我且问一句,在座这些人,哪个比得过我海沙帮?若我不是真英雄,你们又算得什么?”
听到元总舵主的话,众人脸色皆是一黯,而一干海沙帮众则纷纷高呼道:“总舵主威武!”
元总舵主笑吟吟点点头,对那少女说道:“小美人,你便收拾收拾跟我回苏州吧。我家中有一张大床,咱们可以整夜在上面翻滚!我只专宠你一个,便连翠仙楼的小怜香也不再搭理。”
元总舵主这一番**裸的话讲出来,众人神色皆愤恼不已,然而形势逼人,他们却不敢出言冒犯元总舵主。
那少女对元总舵主调笑之语并不在意,眸子转动着,轻笑道:“总舵主这样说,他们都不敢反对,看来你真是了不起的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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