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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掌光明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低调椰子
赵禹见此状都微微错愕,不过略一思忖后,却大概有些明白鲜于通是咎由自取了。听到那两老者的呵斥声,便冷笑道:“奉劝两位离得你们掌门远一些,他自己洒出毒气来害到自己,你们若靠得近了,自己也要落得这般模样。”
胡青牛在后方见到鲜于通中毒后生死两难的凄惨模样,上前瞧了两眼后,脸色蓦地一变道:“这是金蚕蛊毒!哈,鲜于通你真是报应来了!当年你同样身中此毒,还有我糊里糊涂来打救你。现在我倒瞧瞧还有哪个能救得了你!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你且在这里哀嚎七天七夜吧!”
此言一出,场中众人皆哗然出声。原来这“金蚕蛊毒”乃天下毒物之最,无形无色,中毒者有如千万条蚕虫同时在周身咬啮,痛楚难当,无可形容。武林中人说及时无不切齿痛恨。这蛊毒无迹象可寻,凭你神功无敌,也能被一个不会半点武功的妇女儿童下了毒手,只是其物难得,各人均只听到过它的毒名,此刻才亲眼见到鲜于通身受其毒的惨状。
众人瞧不见鲜于通用毒,只道是魔君用此毒物害了对手,哪怕慑于明教威势,但见其竟冒天下之大不韪用这有伤天和的毒物,仍觉愤慨无比,尤其耳畔犹有鲜于通凄厉惨叫声,益发觉得凛然无比,纷纷怒目而视。
而那高矮两老者则径直挥刀劈向赵禹,同时怒吼道:“好下做的魔君。竟用这种阴毒无比的招式来害我掌门人。华山派与你不死不休!”
赵禹隔空两掌劈出,冷笑道:“你华山派往脸上贴金也不要太过分,这世上能逼得我用下三滥招数对付的人或许还有,你家这鲜于掌门却还未在此列。”
此言一出,那两老者皆有几分迟疑。而各派人士由始至终看着,也觉魔君此言不虚。以鲜于通的武功,还当不得魔君生出别的法子去应对,一时间皆好奇无比观望起来。
胡青牛走到鲜于通身边,捡起他那遗落在地的扇子,放在手里瞧了瞧。而后才欢畅的笑起来。指着鲜于通笑道:“狗贼,你在扇子里存了这样歹毒的毒物,不知害了多少人。今日自己反受其咎,恶报临头。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鲜于通正被毒物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神志模糊间却听到胡青牛的声音,连忙嘶声吼道:“胡兄,你来救救我……是我对不住你!你瞧在青羊妹子怀过我骨肉。瞧着咱们义结金兰的情分,你来救我一次!我当牛做马报答你恩惠……”
他身受剧毒折磨,已经慌不择言,只盼能得救解脱,想到什么说什么。这番话出口,却令原本为之喝彩之人皆露出讪讪尴尬之色,尤其那多次对其出声推崇的灭绝师太,更是羞恼地无地自容。她双臂虽动弹不得,但两脚却还能行动,当下便冲上前,力道十足的一脚踢向鲜于通头颅,怒喝道:“死便死了,这般卑躬屈膝,丢进你华山派脸面!”
赵禹冲上前去,脚掌轻轻一勾一踢,将灭绝师太踢得倒退数丈,同时两掌疾挥,将华山派两老者迫退。这一来,鲜于通身边除了胡青牛再无旁人。
鲜于通浑身使不得力,蜷缩在地上痛得蠕动不止,熬不住痛楚折磨,诸多哀求告饶的话语更连番涌出来,只盼胡青牛能再救自己一次。
胡青牛却冷笑道:“要我再救你,千难万难!你须得将你那些罪状一五一十在人前讲出来,若有丁点隐瞒,我不出手,你想死却也难!”
鲜于通听到这话,仅存的理智权衡了片刻,疼痛却益发猛烈起来,当下再不迟疑,直接将自己当年做的丑事一五一十道出来,再不敢有半分隐瞒。
且不说旁人听到鲜于通道出实情后的惊诧,胡青牛听完后却仍未有动作,只是冷笑道:“你处心积虑将这金蚕蛊毒收在扇子里,不知害了多少人。这些事情,还想隐瞒下来?”
鲜于通此时已经被遍布全身的痛楚折磨得再无底线,脸上、颈上的皮肤也被抓得血肉模糊,状若厉鬼,连忙说道:“白垣师兄……我只用这毒害了白垣师兄,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了……胡兄,你来救救我!我所做的丑事,已经全都交待出来了……”
华山派众人听到鲜于通的交待,却皆幡然变色,那矮老者更是大踏步冲上前,怒喝道:“孽障,你说什么!白垣他是你害死的?”
且不说华山派在那里追究门派相残之事,胡青牛此时脸上已经热泪纵横,对着赵禹深揖一礼,颤声道:“若非教主主持公道,胡青牛这一生也报不了这个大仇……”
赵禹拍拍他肩膀,安慰了几句,又指着仍在嘶号的鲜于通,问道:“是要杀了,还是由得他自生自灭?”
胡青牛吸一口气,摇头道:“他既然坦言罪状,我也要信守承诺,救他一救。由得他在世间受人唾骂!”
鲜于通听到这话,顿时发出几声比哭还难听的笑声,连声道:“多谢胡兄,多……啊!”
短促的一声惨叫,而后场中再无声息。原是锲而不舍的灭绝师太被赵禹踢飞后再次冲上前,一脚踏碎了鲜于通的咽喉!
灭绝师太向来标榜最恨薄情寡恩之辈,今次却受鲜于通所累在人前丢个大丑,便如八十守节老妇临死被人推倒贞节牌坊,心中羞愤却不足为外人道。哪怕鲜于通已经气绝,仍觉愤怒无比,连连啐了几口。
赵禹瞧一眼七窍流血的鲜于通,而后望着一脸冷厉的灭绝师太,叹息一声道:“师太这么快改弦易辙,也算知错能改的好榜样。可是,好的变成坏的,你能杀之补了自己错处。若是坏的变成好的,人都被你杀了,还能怎样补救?你自己这是非观念本就是错了,凭什么去评断别人该死该活?”
灭绝师太厉目横扫赵禹,怒喝道:“你这大奸大恶之徒,配谈是非?”
赵禹却也不假辞色回道:“若非杨大侠与峨嵋派的渊源,和你对芷若数年养育之恩,我岂会如此轻易放过你!若留得命下来,往后好自为之吧!”
说罢,他又面对众人说道:“现在,我要做的事,也都做完了。明教与六派之间,日后再有什么恩怨且不提,今日之事就此作罢,你们好自为之吧。”
说着,他就率领明教众人退回隧道。
然而山外喊杀声仍充斥于耳,六派中登时有人疾呼道:“魔君,你不讲信用!既然讲了要罢休,怎的还不撤掉山外人马?”
周颠落在最后方,指着众人大笑道:“一群傻瓜!哪个告诉你们,山外那群人是我明教的?”
听到这话,场中众人无不变了脸色,呆若木鸡!(未完待续。。)
ps: 光明顶这一战,真算是旷日持久。。总算快结束了,我自己也写得精疲力尽,希望大家能满意。。。就算不满意,短期内也没有推倒重来的打算了。。。





执掌光明顶 207章 以血为戒宜自明
周颠这一番话,仿佛一瓢凉水浇进滚油当中,将山道上各派弟子压抑的情绪登时引爆起来。
他们之所以在绝境中尚能保持平静,皆因最初魔君所作承诺,孰料捱了这么久,到最后竟等到这一个答案?那先前所做诸多忍让还有什么意义?根本就是自缚双手被明教翻来覆去甩了几个狠狠的耳光,而自己这一方的境况却没有丝毫改变!
这样的结果,不止寻常弟子承受不住,就连各派掌门都怒形于色。以那渡劫老僧为首,众人一路冲进隧道中要拦下明教中人讨个说法。
隧道有丈余方圆,数里长,明教众人退得快捷,此时已经通过隧道上了另一段山路。赵禹落在最后方,紧扼住隧道出口,与渡劫老僧等一干六派高手对峙片刻。
昆仑派何太冲一脸急促之色,疾声道:“赵教主,你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你有什么要求,咱们各派无一不遵守,到最后怎的出尔反尔?山外那些人马,打着你明教旗幡,穿着明教教袍,你却如此推却撇净,如何能取信于人?这般背信弃义,明教日后如何立足于武林!”
赵禹远远拱拱手说道:“事到如今,也不再瞒诸位。若独你们各派来进攻光明顶,你们高手虽多,明教却还未瞧在眼中。山外那些人马,乃是元人汝阳王府的一干高手所扮,我的确是号令不动他们。他们扮成明教人,打的驱虎吞狼的计策。否则。我怎会这般委曲求全息事宁人。明教与各派恩怨,那是咱们汉人之间自己的意气之争,我却不想因此而被鞑子利用自相残杀。所以,从现在开始明教置身事外,你们若能击退了鞑子,明教衷心为你们喝彩,若不能,明教上下也会冲下山来剿灭这群鞑子残兵,给你们报仇雪恨!”
“怎会如此?鞑子官兵什么时候到了西域?莫非你们明教贼子与鞑子勾结?”听到这话,各派众人幡然色变。颤声问道。
赵禹郎笑一声道:“世上还有比这更可笑的栽赃?明教所作所为。天下人都瞧在眼中。若说我们与鞑子勾结,这天下可还有一个好人?鞑子兵与你们一路相伴,前后脚来到西域,你们却始终毫无察觉。落到今天这地步。怨得哪个?”
魔君一番话。更如霹雳震得众人呆若木鸡,片刻之后,那宋远桥才涩声道:“魔君既然早已知晓。为何不提前通报一声?若知鞑子有此阴毒算计,各派怎还会与明教为敌?莫非在魔君眼中,武林正道竟还比鞑子可恨得多?”
“的确如此。鞑子是外寇,作孽再多,咱们汉人总要咬紧牙关,尽数奉还回去!可是你们各派,标榜着名门正道,做得却是亲者痛仇者快的糊涂勾当!你们知不知道,就因你们攻打光明顶之举,中原抗虏大业大好形势毁于一旦,数不清的黎民百姓丧命于鞑子铁骑之下!想起这些,我恨不能将你们这些糊涂蛋一个个毙于掌下!”
赵禹脸色阴沉,恨声道:“你们那所谓的武林正义,到底救得活几个水深火热的同胞?一意好勇斗狠争什么武林风光,可有一眼瞧得见这满目疮痍的神州大地?今日明教置身事外,却不落井下石,剿杀你们这群做鬼也糊涂的混账,已算是极难得以德报怨、高风亮节。光明顶下七巅十三崖,皆是天堑,可借给你们抵抗鞑子兵。你们若有一丝血性,便与鞑子奋战一场,胜也罢败也罢,留一丝正气在人间,不枉费江湖上对你们顶礼膜拜这么多年!”
说罢,他脚下一顿,身躯已经快速投射向后方山道,须臾间便消失在众人视野中。
听完魔君一番话,隧道中各派高手,从形容枯槁的渡劫老僧,到未及而立之年的武当七侠莫声谷,脸上皆流露出复杂无比的神色,沉默着讲不出话。
良久之后,崆峒派常敬之才羞愤无比道:“这魔君好嚣张的姿态,冠冕堂皇的话讲许多,还不是要瞧着咱们与鞑子兵战个两败俱伤,他来坐收渔利!若是个好汉子,就该引兵下山来与咱们一起并肩杀退鞑子!”
这番话讲出来,却很难引起共鸣,正如魔君所言,他们这些人来西域的目的是要攻打光明顶,将明教置于死地。现下明教肯置身事外两不相帮,已经是极难得的忍让,还能奢求什么。
武当派宋远桥深吸一口气,望向神色阴郁的渡劫老僧道:“前辈,咱们这就并肩杀敌,血洒昆仑山道,不叫魔教妖人小觑了,可好?”
渡劫老僧将黑索一抖,傲然道:“几百年前,少林棍僧敢救唐王,今日怎会连杀几个鞑子的胆色都无!”
光明顶最内的一块断龙石轰然落下,隔绝了内外的联系。除非仰仗高强无比的武功,攀山越岭才能闯得进来,寻常兵士却只能止步不前。
望着缓缓落下的断龙石,彭和尚面有忧色,踟蹰道:“教主,讲到底这些名门正派也算是咱们汉人一脉,咱们就这样断了他们退路,瞧着他们与鞑子兵惨烈厮杀,是否有些不妥?”
赵禹脸上却无甚表情,冷声道:“明教上下,这些年为了对抗鞑子,无数仁人志士抛头颅洒热血,却被他们斥作邪魔外道。而这些武林的中流砥柱,得享大名,却偏偏独善其身。天下岂有这般便宜之事!今日这一战,正要让他们明白,明教这些年为了驱逐鞑子,到底流了多少血,死了多少人,作出怎样的牺牲!他们若还不觉悟,纵使到最后还能活下几人,也不叫生还中原,再生事端!”
说罢,他才转头望向彭和尚,又说道:“彭大师,杀官造反不是请客吃饭,并非客似云来,人头攒动就是一副兴盛局面。你莫看天下现在混乱不堪就以为鞑子大势已去,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若给得鞑子喘息之机,随时能咸鱼翻生。天下义军燎原之势,只要受到大挫,元廷或拉或打,可将兵灾消弭与指掌之间。咱们要做什么,全力去争取,何须再寄望旁人,徒生波折!”
彭和尚听到这番话,面露讪讪之色,同时也忍不住沉吟深思起来。他这些年兴兵作乱之事也做过不少,可每战必败,哪怕上次与徐寿辉在湖广折腾出这样大声势,转头便被徐寿辉踢出来,心中可说凄苦无比。待听到赵禹这番话,方才似乎有了一丝明悟。
留下一脸沉思的彭和尚,赵禹转而走向正围坐在圣火坛下的明教众人。既然已经决定放弃光明顶,那秘道自然也不再算是什么圣地,因此山上大半人手已经撤进了秘道中。仍留在光明顶的,只有杨逍等一干头领并五行旗几十名士兵。
杨逍与殷天正皆受伤不轻,看到赵禹走过来,都面露讪讪之色,说道:“只怕稍后下山歼灭鞑子兵,未必能出得上力了。”
这两人受伤,各有缘由,赵禹也不忍斥责他们,只点头道:“放心养伤吧,咱们能否出手,还在两可之间。那汝阳王府的人马实力强劲,若六派不能给他们迎头痛击,咱们也未必能等到出手良机。”
胡青牛大仇得报,脸上再无抑郁之色,正忙着给杨逍等人煎药疗伤。赵禹握着两人脉门,输入一股醇厚内力助他们稳定伤势,而后才站起身来,吩咐韦一笑到附近山峰上去观望战况,有何情报及时来报。
杨青荻和小昭本来已经随众人退进了秘道中,此时因为担心,又返回了光明顶上。
赵禹见杨青荻走过来,将悬在腰间的倚天剑递过去,说道:“倚天剑留在那灭绝师太手里,只玷污了宝剑的名声和真义。自此后,就由姐姐来掌管吧。”
杨青荻接过倚天剑来,神色颇为复杂摩挲片刻后,才说道:“既然是郭襄女侠留给峨嵋派的,我却不好再收回。只是灭绝师太实在太不堪,日后峨嵋派若有好的传人,再还回去吧。可惜没得屠龙刀,否则取出其中武穆遗书,对你的大业也有很大帮助。”
赵禹笑一声说道:“岳武穆用兵如神,他流传下来的用兵心得自然精妙得很。不过,兵书终究是死物,人却是活的。我麾下徐达、常遇春皆是古来罕有的将帅良才,未必就非靠一本兵书才敢进望天下!”
他见杨青荻神色有些萧索,心知她是联想到父母惨死之事,便柔声安慰道:“今次也算大局方定,待回中原稳定下局势后,我便着手追查那件事,为姐姐报仇。”
杨青荻却摇头道:“人活着,从来都不是为了杀人和被杀。你现在身系无数人的福祉安危,若为了给故去的人讨回公道而让活着的人遭受折磨,算是什么报仇。”
赵禹听到这话,握住杨青荻柔荑道:“我有分寸。此事非独一人一家之事,那天魔教旨在祸乱武林,早晚还要对上。”
小昭因上次与杨青荻私语被赵禹听去,再面对他时,俏脸总会禁不住变得绯红。这会儿远远瞧着赵禹与杨青荻私语,美眸中流露出几丝分讲不清的意思。
赵禹瞧见站在不远处的小昭,心中也觉几分尴尬,说道:“小昭,你不要着急,光明顶之事了结后,我便送你去寻你娘,且再等几天吧。”
小昭点点头,背过身后神色间却有些落寞。





执掌光明顶 208章 冷血绝情紫衫王
光明顶熊熊燃烧的圣火被赵禹亲手熄灭,场中明教中人见到这一幕,哪怕早已经有所准备,事到临头仍不免黯然伤怀。
随后众人皆退入秘道当中,由赵禹带领,祭拜了葬在秘道中的阳顶天。
殷天正不无感慨道:“阳教主英雄一生,却没想到几十年前便抛下一干教中兄弟早早弃世。想起这些年所作所为,异日九泉之下,真难有面目再见阳教主。”
杨逍与五散人听到这感慨,面上也皆露出愧疚之色。将近两个月的时间,围绕光明顶发生这些事情,他们皆一路瞧在眼中,若非赵禹率领五行旗前后奔走,尽力周旋,明教只怕将就此一蹶不振,而不是现在这样置身事外,瞧着六派与汝阳王府人马生死搏杀。
秘道悠长,要容下这些人并非难事。因为要等待六派与汝阳王府厮杀的结果,他们便在此居住下来。
赵禹除了在秘道中帮助杨逍和殷天正疗伤之外,得闲也会出了秘道,在山峦上瞧着各派与汝阳王府人马的战斗。
汝阳王府近千铁甲,皆是百中挑一的精锐士兵,哪怕弃马不用,士气也仍饱满得很。在山外赵禹瞧见有几千匹马聚集在一处,便猜到汝阳王府应是以空马为疑兵之计,制造出千军万马的浩大声势。
崎岖的山道上,大队人马根本铺展不开。汝阳王府军队也不急着一鼓作气冲杀,只紧紧扼守住进出山的路口。似乎在等待明教与六派决出一个高下。
而六派此时却变得甚有气节,哪怕光明顶下隧道门户大开,仍不退进去,而是由各派高手带领,在明教众人退出后,第一时间发起了一波突围攻击。守住山道的汝阳王府高手予以迎头痛击,展露出强大力量。尤其那两名曾在雪夜追杀赵禹的鹿鹤二翁,两人联手竟连六派中武功最高的渡劫老僧都被击败,负伤退走。
此一役,六派虽杀了汝阳王府一些人手。但自己这一方折损也颇多。少林死了两名空字辈高僧。武当五侠也都个个带伤,余者高手,或伤或死,竟折损了十余名高手。除了汝阳王府高手众多外。普通士兵手中齐备的弓弩也发挥出极大作用。峨嵋派静虚、崆峒派常敬之。皆是被乱箭攒射而死。武功高手,哪怕身手再高明,若撞上全为杀人而存在的精兵。所谓的武功,算不得太大依仗。
这一战后,各派被赵禹激发起的斗志士气如流水般泄出,也顾不得不受明教恩惠,收拢门下弟子后,纷纷退到光明顶前隧道后方,据此与官兵对峙起来。
赵禹冷眼旁观这一战,对汝阳王府人马的战斗力也暗暗咂舌,抛却那些高手不说,单单普通士兵的战斗力,比起讨虏军最精锐的队伍尤胜一筹。滁州军能稳胜汝阳王府这一部精锐的,唯有五行旗精营了。
不过五行旗精营规模却一直被限制,想要扩大分外艰难。幸而元廷中如汝阳王府这队亲兵一般精锐的军队为数也不多,蒙古铁骑虽有骁勇善战之名,但百年来承平罢斗加上内耗良多,战斗力比起成吉思汗与元世祖忽必烈时,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两方就这样隔着数里长的山道对峙起来,彼此也无大规模的冲杀,数日之后,各派人心益发惶恐,坐困愁城,唉声叹气。
赵禹在旁看了几日,心中都觉得替各派焦急。如六派当下处境,宜当趁士气未堕时一鼓作气冲杀出去,或还有突出重围的把握。像现在这样拖得越久,口粮日渐稀少,人心则越发涣散,益发难以鼓气勇气拼死突围。而各派似乎也抱定能够拖得一日是一日的念头,困居隧道内再无举动,甚至连维系士气派人日常邀战之举都无。由得汝阳王府人在山道另一端喝骂,却无人再探出头来。
渐渐地,已经开始有人趁着夜阑人静时偷偷翻山逃跑,这其中有一些失足跌落山崖而摔死,侥幸能逃出的几个,也被汝阳王府分布在外的斥候给擒杀,尸首吊在山道上。各派众人瞧见这一幕,士气益发跌落谷底。
观望得几日,赵禹心中也深恨各派真是除了江湖厮混斗殴,旁的丁点用处都无。现在汝阳王府根骨未动,就算他想出兵相助都不可能。赵禹麾下现在只有五百余五行旗精营士兵,决不肯为了救各派这群草包而将自己的百战精锐陷在里面。
五行旗的士兵长久困在秘道中也非良策,赵禹便命韦一笑与五散人等率领他们分成小队,趁夜时不着痕迹去山外汝阳王府防守空虚的马营中去盗一些马匹,留作奔赴玉门关之用。
杨逍与殷天正伤势也日渐好转,偶尔隔山远眺,瞧见六派被堵在隧道中的窝囊相,也忍不住破口大骂。
这一日,赵禹居高瞧了片刻,却发现一丝不同寻常的平静。他想要靠近过去瞧一瞧,然而汝阳王府高手却散落在山间充作斥候,未免打草惊蛇,只得作罢。又观望了片刻,却未发现有什么奇怪举动,心中却总还有些奇怪感觉。退回来后,他想了一想,便命令五行旗众人分成小队潜到藏马的谷口中,整装待发。
他已经不打算在此枯耗时间了,若再无机会全歼汝阳王府人马,他便决定就此离开,赶回中原。
做完这些后,赵禹正待要去寻杨青荻,却在经过一间幽暗石室时听到嘤嘤低泣声。他略觉好奇,转步走进石室,借着石台上油灯微光,瞧见小昭娇弱的身躯正缩成一团,捂着脸在抽噎。
听到脚步声,小昭连忙收住哭声,抬起泪眼朦胧的脸颊,却看见赵禹正走过来,连忙敛身道:“赵公子……”
赵禹瞧见小昭红肿的双眼,温声问道:“小昭,你是想你娘了?我已经决定要离开昆仑山,现在有些时间,就带你去你和你娘约定相会的地方吧。”
孰料小昭听到这话,原本收住的泪水又大颗大颗涌出来,她突然摇着头往石室里退去,背靠着石壁凄楚哭道:“我不要……我不去找我娘了,再也不找了!赵公子,求求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赵禹见小昭这反应,疑惑道:“发生什么事了?”
他走上前,想要安慰小昭一番。小昭却突然冲上来抱住赵禹,娇躯颤抖不已,低泣道:“你别丢下我……别让我一个人留在这里!赵公子,小昭再也不骗你了!我发誓,你让我跟着你罢……我只跟在你身边做个小侍女,哪里也不去……”
赵禹感受到怀中娇躯的颤震,却也不忍推开这少女,伸手轻拍着她纤弱的肩膀,低声道:“你去找过你娘了?她没有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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