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执掌光明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低调椰子
路径尽头,是一座小亭,亭中白缎铺地,一方素案,赵敏端坐其后。裘衣内一袭红衫。美得灼痛人的眼眸。看遍繁花,人比花娇。
赵禹卓立于亭外,视线便如穿过过往数年世事纷扰,落到终点时。深刻于心底的那道狡黠倩影终于突破桎梏。与亭中佳人融为一体。彼此不分。
赵敏似乎对赵禹的到来全然不觉,专注的望着面前素案,神态安详。案上摆了一柄匕首。银光闪烁,寒气摄人。
两人隔着一柄匕首,彼此无言。
良久之后,赵禹深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道:“敏敏,多年不见,你好么?”
赵敏专注的望着那柄匕首,对赵禹的问话恍若未闻,她似乎呓语一般说道:“玲珑骰子安红豆,你们汉人的诗词,真的是很好……”
她抬起眼帘,双眼灼灼望向赵禹,问道:“这些年,你想过我么?”
赵禹垂手而立,嘴中满是苦涩,半晌后才轻轻点点头。
赵敏笑了笑,又说道:“你抬起头瞧瞧我啊,瞧瞧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与以前不同了?错过这几年,有没有觉得遗憾?”
赵禹抬起头,望向那张绝美面庞,情不自禁点点头,而后却又忽然摇头,叹息道:“敏敏,我……”
“你什么?魔君赵无伤,你凭什么来想我?你凭什么觉得遗憾?这几年,你的所作所为,真算是对得住我!”赵敏脸色一沉,声色俱厉道。她霍然站起身,手臂虚引道:“魔教的教主,反贼的大头目,镇淮大总管。呵,这样的大人物能来舍下做客,寒舍真是蓬荜生辉!”
赵禹瞧着她忽然变作陌生模样,心绪也蓦地从过往记忆中摆脱出来,心知从自己踏足这庄园开始,已经落入赵敏的算计中,这庄园、这气氛,无一不是在瓦解自己的心防。他突然笑一声,举步走入亭中,坐在素案另一面,环顾一周,然后笑道:“若这里也算是寒舍、蓬荜,那天下多少流离失所的人,过得是什么猪狗不如的日子?”
他伸出手指在地面敲了敲,说道:“这火道地龙每天要燃多少薪柴?繁花似锦的园子,我只瞧见扒开土层后那些饥寒交迫,生生冻死的累累白骨!”
赵敏也在赵禹对面坐下来,先是笑了笑,而后皱眉道:“以前的赵禹,虽然想起来也觉得讨厌,但却没有现在这般假仁假义的虚伪。赵教主,你怜惜天下饥寒交迫的人,不过这些年砍得人要比砍得柴多得多吧?”
赵禹先是无言以对,而后蓦地一笑,说道:“你总会这样胡搅蛮缠,歪曲我的意思。不过,这满目疮痍的世道,却不是几句狡辩就能粉饰太平的。那些抢占大义的话,我自己说出口惯了,自己也觉得生厌。不过,既然走到这一步,无论如何是不能放弃了。”
赵敏却板起脸来,正色道:“我是皇上亲封的绍敏郡主,和你这反贼头目已经没有什么私交可叙。赵教主,你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这样子都能安然返回中原!不过,现在的形势向来你也已经明白。天下这些路反贼,或被灭或受降,你那滁州讨虏军,已是明日黄花,覆灭只是时间问题。你是个聪明人,该会明白我的意思,不若趁着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归顺我大元天子。你祖父赵孟頫本就是我大元皇帝亲封的一品魏国公,你若归顺,可承袭这个祖爵,受封太尉,统率一地军民。这待遇,可是比张士诚之流优厚得多。”
赵禹苦笑一声,涩声道:“我们之间,真的只有这些事可谈?”
赵敏俏脸一凝,而后突然疾声道:“你想从我口里听到什么?要我讲你这反贼屠戮我大元子民,我会以你为荣?要我讲这些年每听到你又闹出什么动静,心里就越纠结了几分?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人从来都是高看自己一眼?纵使我大元失德天下,可有亏欠你赵家一分?天下人受苦,自有天下人去救,为什么一定是你?为什么你要为难自己,为难我!”
她握起案上匕首,笃一声深深刺入木案中,冷声道:“早在大都时,我就跟你说过,以后再见面,只是敌人,不是故交!今天你来这里,你死我活,只有一个下场!”
赵禹瞧着那寒芒刺入木案中,瞳孔缩了一缩,喉结翕动半晌,良久后才低头说道:“我也说过,敏敏,你待我诸般好,我这一生都不伤你杀你。你说得对,我一直高看自己一眼,觉得天下只有让我来救,才会觉得踏实。以前是念着祖上失德,补偿万民。现在却是放不开手,也不想放手。我只能、只能辜负了你……”
赵敏听到这话,俏脸白了一白,突然站起身摆摆手,说道:“你跟我来。”
赵禹不明所以,站起身来,跟在赵敏身后走出亭子。
赵敏在青石板上走了几步,突然停下脚步来,踮起脚在石板上点了点,说道:“这是一个活扣翻板,下面是十丈深一个大坑,有数十根淬了毒的矛尖。不论你武功再高,都能见血封喉!”
赵禹听到这话,脸色变了一变,下意识伸手将赵敏拉回来。赵敏甩开他的手臂,冷声道:“已经用土夯实了。”
她继续前行,行到一株美艳的花株面前,指着那芬香四溢的花瓣,说道:“这一株花名叫做醉仙灵芙,花香本无害处,但只要碰到奇鲮香木,就会产生剧毒,真气一旦妄动,毒性即刻入侵心肺!”
比花还要娇美的容颜,谈论起这些令人闻之变色的毒物,仍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她又笑道:“不过那奇鲮香木做的案子,今天没有摆在亭子里。那只是一个普通的檀木案子。”
赵敏在花园中走着,不时停下来,随手指出一些机巧的布置。赵禹跟在她身后听着,始终一言不发,却已经大致猜到她此举何意。
方圆里许的花园中,处处杀人于无形的布置,竟不下十余处。赵禹听到最后,背后都禁不住冒出一层冷汗。
行到拱门前,赵敏突然说了一句:“你可知这些年我在做什么?”
赵禹摇摇头。
“我一直在学,如何能不费吹灰之力杀掉一个武功高强的人!”赵敏笑语嫣然道:“或许这些法子,大半都不能凑效。但只要有一个发挥了效用,你赵教主武功再高,只怕也要有大大的麻烦。”
赵禹默然,走了片刻,才说道:“那你为什么不用?”
赵敏转过头,凝望着赵禹,笑道:“我打算用的,如果你早来几天,我一定会用。但是你没有,所以我暂时也没用。你知道为什么?”
“你没有记着那位周姑娘的安危就失了方寸,什么都不管不顾就跑过来。”
赵敏自嘲的笑了一声,说道:“原来,你待每个人都这样狠心,不独对我。”
听到这句话,赵禹心潮涌动,涩声道:“我是相信你……”
赵敏眉梢一挑,问道:“信我什么?信我会留下那周姑娘,衣食起居伺候得妥帖无比?何必要摆出一副相知无比的样子,我不是英雄,也不是枭雄,只是个心胸狭窄的女子。你什么都不肯听我的,怎么还奢望我会事事如你意愿的去做?”
赵禹上前一步,握住一双柔荑,说道:“因为你一直未改变,仍是我所熟知的那个敏敏。你要胜过我,是不屑用那些法子的。”
“放开我!否则,你会有大麻烦!”赵敏抽回手来,冷声道:“那位周姑娘就在门后,你要带她走,须得答应我几件事。”(未完待续。。)





执掌光明顶 212章 我佛慈悲身饲狼
耳边听到赵敏稍显冷清的语调,赵禹退了两步,仔细望着赵敏。
时光荏苒,世事变迁,整整七年的空白时间,人怎么可能没有变化。最显著的,数年前那个灵动狡黠,娇俏可爱的小丫头,已经成长为一个亭亭玉立,明艳动人的少女。而两个人的争执,也从原本孩提时无伤大雅的争吵,转变为民族大义的势不两立。
从踏入庄园那一刻到现在,是他武功大成后最为怅惘彷徨的时刻。他自诩为了解赵敏,而赵敏又何尝不了解他。可以说,从进入庄园面对影壁那一刻,他就已经落入赵敏瓮中,无论庄园中的摆设抑或赵敏的一举一动,无不击打在他心中最柔软的漏洞处,心绪益发混乱,根本没有彻底静下来的时候。
哪怕之前他多番警惕自己,几次坚定了信心,恰恰是他的心已经禁不住开始动荡的征兆。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入骨太深,反倒开始摇摆不定,失了方寸。真真假假,分辨不清。
心中有了一丝明悟,他复又退了几步,立于中庭,苦笑道:“敏敏,你这又是何苦?且不说我武功已经大成,你那些法子半点也伤不到我。单单你身在我面前三丈之地,我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赵敏瞧着赵禹神色发生了变化,不无气恼顿顿足,懊恼道:“讲得正开心,你非要戳破做什么!”
赵禹紧紧盯着赵敏,耳朵却在捕捉倾听周遭所有动静。同时不无感慨道:“未见你时,我也在猜你会变成什么样子?见到我时,是故作高深的不动声色,还是即刻翻脸动手?无论怎样一种反应,都讲得通。可你偏偏摆出一副被始乱终弃的怨妇模样,这就有些过犹不及了。”
赵敏听到这话,俏脸一红,眉梢微微挑动着,突然冲上前指着赵禹,怒斥道:“我还不够凄惨?枉我从小对你谆谆教导。教你武功!可你是怎么报答我的?呵!好威风的魔君赵无伤。你忘恩负义,就该被千刀万剐,还无伤?你做梦……”
讲到最后,她更是用力跺了一脚。而后身躯陡然下陷。孰料将要落下地面去。肩头却突然被拉住。而后更是被一把拉回了地面。
赵禹笑吟吟望着俏脸酡红的赵敏,嘴角一撇道:“原来你真的挖了坑!若真做了这种布置,刚才故弄玄虚时就不要讲出来。我听过之后。每走一步可就要试试脚下踩的是不是实地……”
他话讲到半途,手中却忽地一轻,原来赵敏娇躯一拧,已经游鱼一般滑出裘衣,只着一袭红衫。她摆脱掌握后,白玉般的手掌蓦地一翻按向赵禹胸膛,娇叱道:“今天就收拾你这个欺师灭祖的无赖!”
赵禹手指闪电一般钳住她的皓腕,却觉出赵敏内力正是九阴一脉,且已经颇具火候。他顺势一荡,已经闪到赵敏身后,反剪住她的双手,笑道:“你这师傅武功却稀松得很,算起来我还是光大师门的功臣呢!”
“你放开我!”赵敏一招被擒,奋力挣扎着,撩起脚来反踹向赵禹膝盖。
赵禹怕真伤着她,两手轻轻向前一推,赵敏便身不由己,平滑向前方丈余外。她转过身,揉着有些酸涩的肩膀,不无羞恼道:“好小子,能混到名动江湖,果然涨了许多本领。不过,今天你若想带着那周姑娘平安离开这里,却也难得很呐!”
她转身跃到高墙下,啪啪拍出两掌,墙壁上登时落下来两块长长的木板,露出夹墙后已经上了弦的一排弩机,而后转过头来,得意地对赵禹翘翘下巴,冷笑道:“怕不怕?你服不服气?我只要一拉弦线,上百架弩机就会一起射出箭来,把你这小鬼射成刺猬!”
“可惜你还是没能走出我三丈之外!”
说这句话的同时,赵禹身形骤然一晃,而后又变得清晰起来,只是手中却多出一根步摇金钗。
赵敏瞧见那金钗,脸色忽然一变,探手往发间摸了一摸,而后强笑道:“身手好,做个小贼也就罢了。若真有本领,你猜一猜,我把那周姑娘藏在了哪里?”
赵禹拱拱手,无奈道:“郡主,不要闹了。今时不同往日了,小弟现在是天下闻名的反贼头子,若真落在你手里,被你家大人晓得了,少不得要落个五马分尸的下场。”
“呵,你也知道做反贼是个什么下场?既然晓得害怕了,就还有得救,乖乖束手就擒吧!瞧在往日情份上,我保你小命无恙!”赵敏呵呵笑了一声,又眨眨眼道:“你这样总还算孺子可教,那周姑娘恰在此处,我就给你做个红娘,你在这里娇妻得抱,为我大元戴罪立功!”
赵禹却苦笑一声,直接盘膝坐在地上,说道:“你莫以为我刚回中原,就不晓得当下形势。李思齐因为攻打红巾西路军伤亡颇惨重,跟你父王闹得有些不愉快。你在这里,未必也调得动他的人马来围剿我手下部属。将我强留在这里拖延时间,无非是假传我的命令让五行旗自己钻进你的陷阱里。我手下五行旗精营皆是以一敌百的精锐之师,若不叫你吃个苦头,你总不相信自己想岔了。索性我就留在这里,等着你兵败的消息。”
赵敏被道破心思,嘴上却不肯示弱,不屑地撇嘴道:“讲得好像你有多了解我似得,不若我们来打个赌,这一仗我若是胜了,你就乖乖放弃那什么讨虏军,回家过你安安稳稳太平日子?”
赵禹却摆手道:“我不跟你赌,你这人赌品忒差。况且,本来就是你必输的局面,赌不赌也没什么意义。”
赵敏丢下握在手里的弦线,走到赵禹身边去,挨着他坐下来,指着不远处紧闭的房门,问道:“你难道不想知道,那位周姑娘到底在不在门后?”
少女呵气如兰,鼻端萦绕着诱人体香,赵禹有些尴尬地往旁边挪了挪。这举动,却又引得赵敏莞尔,拍着他的肩膀笑斥道:“这般风流的魔君,还会怕姑娘靠过来?”
赵禹转过头,不客气道:“你听过魔君风流名头,还靠过来,意欲何为?莫不是多年不见,长了佛性,想要以身饲狼?”
“你敢么?”赵敏乜斜他一眼,不屑道。
赵禹却忽发奇想道:“若往后我把你们大元真的打痛了,你们那个木匠皇帝若想跟我讲和,划江而治,会不会派你来和亲?”
“他敢!”赵敏眉头一挑,而后突然揪着赵禹拍了几把,羞恼道:“你做梦!连我都斗不过,还敢奢望打败我父王!想和亲,下辈子吧!”
赵禹笑着受了几下,而后便突然拍手道:“方才还不确定,不过现在能确定了。”
赵敏闻言后微微错愕,问道:“确定什么?”
“周姑娘被你藏在哪里啊!”赵禹转转头,伸手指向不远处庄园中那高高的望楼,笑道:“就在那楼上,是不是?”
赵敏闻言后,俏脸顿时一红,跺脚怒喝道:“你这混小子,不自作聪明一次,会憋死么!我就要她瞧瞧,她那矢志不渝的情哥哥,跟别的女子在一起,样子有多亲密!”
赵禹还要说些什么,忽然收住声音,侧耳听了片刻,然后道:“你的人回来了,瞧瞧成没成功吧。”
他话音刚落,赵敏也听见由远及近的急促脚步声,起身来横了赵禹一眼,而后捡起裘衣复又裹在身上,俏脸如霜走向院子门口。
这时候,先前去迎接赵禹那几人已经手脚无力被搀扶上来,瞧着赵敏阴沉的表情,低头颤声道:“主子,魔教人识破了计策……”
赵敏面沉如水,挥挥手道:“下去吧,此事就此作罢。”
她转回头来,瞧着赵禹脸上残留的喜色,羞恼道:“你得意什么?如果不是我手下还落在西域没有返回,现在人手不充足,你这次能逃得过?”
赵禹连忙收敛住笑意,点头道:“是,郡主神机妙算,只不过,胃口小了些!”
他忽然叹一口气,正色道:“敏敏,大元气数尽了,从根上烂了,你父王这样的国之重臣也只是勉强维持一个局面。你只是一个女子,何苦要勉强?”
“我偏要勉强!赵禹,你莫以为这一世都能赢定我!这一次,你明教侥幸逃过一劫,下次却没这种好运气!带上你那芷若妹子,快给我滚!”赵敏背过身去,狠狠挥挥手,说道。
赵禹走上前,刚刚举起手,赵敏却蓦地避开,与他拉开数尺距离,冷声道:“我不想跟你说话!这次你赢了,要讲什么都是假惺惺!”
赵禹扳过她的肩膀,面对赵敏,指指心口道:“玲珑骰子,真的在这里。敏敏,大元已经烂了。我和你父王虽然是敌人,但却佩服他。你回去后,劝他要小心身边人,若真到了走投无路时,不妨同他讲,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我们汉人向来有包容的气度。”
“你还知道什么?”赵敏听到这话,美眸突然瞪起来。
赵禹摇摇头,说道:“我手下只是从成昆口里诈出几句话,晓得你父王处境有些不妙。至正十三年,皇帝立了太子,同样是这一年,你父王被罢了军职,其后虽然复用,终究不如以前了。这些勾心斗角的勾当,我现在也做得很纯熟。”
赵敏紧抿着嘴唇,深深吸了一口气,突然闭上眼涩声道:“你走啊!”(未完待续。。)




执掌光明顶 213章 父子相承传绝技
赵禹登上那数丈高的望楼,在顶层看到了多日未见的周芷若。
周芷若依墙而立,眼圈赤红,看到赵禹走向自己,颤声道:“我害怕……”
赵禹走上去握住周芷若纤手,才发现她的小手冰凉,心中越发觉得惭愧,握紧了一对冰凉小手,柔声道:“不要怕,我们回家。以后再也不会有这种事发生!”
听到这话,周芷若眼眶中再次蓄满泪水,扑入赵禹怀中哽咽道:“我不想看,可是忍不住……”
赵禹心中一叹,正待要说话,忽然看到庄园里冒起滚滚浓烟,抬头看了一眼,原是赵敏下令放火烧了庄园。此时周芷若真气还未能灵活动用,赵禹俯身拦腰抱起她,低声道:“这些事,以后我会逐一与你讲清楚。我们先离开这里!”
待下了望楼纵身出了庄园后,整个庄园已经被大火所吞没。赵禹在庄园门口吊桥上看到了赵敏给他留下的东西,不是金钗,而是那柄寒光慑人的匕首,将红衫一截衣摆狠狠钉在吊桥上。
周芷若从赵禹怀中挣脱出来,弯腰拔起了匕首并那一块霞云一般红艳的绸布,她将匕首递给了赵禹,却将那块绸布收进了自己怀里,而后低声道:“我们走吧。”
赵禹反手握住柔荑,涩声道:“芷若,我是不是个无耻的人?”
周芷若点点头,强挤出个温婉笑容,轻声道:“从小就是个让人生厌的模样。让人、忘不了……”
这时候,远处传来杂乱马蹄声,原是杨逍等人一路追逐来。
赵禹收起了匕首,振奋起精神,拉起周芷若迎向众人,远远便略带歉意道:“让大家担心了,真是抱歉!”
两下聚首对照一番,赵禹才知,原来赵敏的手下持了自己手写的书信去给明教中人送去酒水吃食。那封信也被递到了他的手中,字迹果然惟妙惟肖。真好像出自他的手中一般。不问可知。定是赵敏所写,他们两个自幼为伴,想要模仿彼此的字迹,实在太简单了。
周颠大咧咧喊道:“这位鞑子的郡主真是太狡猾。竟连教主的笔迹都一早模仿的这么像。若非有杨姑娘提醒。咱们说不定还真会中了计。”
赵禹瞧瞧美目灼灼望向自己的杨青荻。神色越发讪讪,连忙转移话题道:“咱们即刻上路吧,幸而耽误的时间不算太多。日落时还能赶到兰州。”
周颠却还想问一问什么,却被冷谦扯了一把道:“闭嘴。”
一行人继续上路,幸而五行旗精营行军时向来纪律严明,若有女子随军,都要另行安置,不许女子随队而行。因此,杨青荻和周芷若都被安置在队伍后方的大车上,与杨逍的家眷在一处,赵禹可暂时摆脱出来,与杨逍等人并行于前。
往前方行了一段距离,向来不安分的周颠突然捂着嘴呵呵笑起来。众人皆知他向来爱作怪,初时也都不以为意,不过周颠古怪的眼神一直瞥向杨逍,令他倍感不自在,终于忍不住停下来,回头皱眉道:“周颠,你心里起了什么坏心思?”
周颠忍住笑,摆摆手正色道:“杨逍,杨左使,你也算年少成名风流倜傥,眼高于顶瞧不起人,不过今天在我看来,你这人却也稀松平常得很呐!”
众人听到周颠突然出言挑衅杨逍,都觉好奇起来,皆拍马凑上来。五行旗几位掌旗使纯是要瞧个热闹,而几位散人则想听听,周颠又有什么新理由这般瞧不起杨逍。
杨逍闻言后,面色一沉,冷哼道:“平不平常,都是比较出来的。我杨逍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不过和你周颠站在一处,想不鹤立鸡群、卓尔不群,都难得很。”
周颠听到这话,也不气恼,只是摇头晃脑道:“凭你怎样说,我却不生气,你说了也白说。不过我说一件事,你却想不认输都难!”
杨逍眉头一皱,冷声道:“你说来听听!”
“是了,颠兄。快快讲出来,不要再卖关子!”
众人也都急不可耐催促道。
见众人兴趣高昂,赵禹也生出几分好奇。他本就是个年轻人,性喜热闹,也晓得这群明教头目厮混江湖惯了,若一意威严约束,反倒会适得其反。与严苛军法相比,这些人更信奉义气为先,能培养出一个良好的私人情谊,反倒更能如臂使指。
见周颠仍是翘着下巴故作姿态,赵禹也转过头,起哄道:“他若再不说,大家都不要再问!憋死这个癫狂的家伙!”
众人闻言后,果然都配合无比摆出一副兴味乏乏的样子。周颠见状,在马背上咋唬大叫了几声,再将众人目光吸引过来,环指着众人大声道:“你们这些可怜的老鳏夫,且都过来听听我的金玉良言!”
布袋和尚说不得却拍着锃亮的脑门,感慨道:“贫僧六根清净的出家人,听或不听,却是没有什么关系。”
殷天正也傲然道:“老夫儿孙满堂,却也不必听你那什么歪理邪说!”
杨逍却嘿然一笑,什么都不说,顾盼自豪的模样却任是哪个都瞧得出。
赵禹已经大约猜到周颠要讲什么,故作凶狠甩甩马鞭喝道:“本教要正风气,首先就要严惩妖言惑众之人。周颠,你可要慎言啊!”
“法不责众!”韦一笑却怪叫一声,凑到周颠身边,嬉笑道:“颠兄,咱们都是老交情。你瞧出什么门道来,要紧跟老兄弟透透底!”
周颠清咳一声,却不畏惧赵禹的恐吓,而是指着杨逍道:“杨逍,我周颠虽然瞧不起你,不过凭心讲一句,你的武功智谋,总还比我高出一丁点的。”
1...8485868788...13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