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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掌光明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低调椰子
张无忌见自己只不过将积郁在胸中权衡许久的话讲出来,就引起众人诸多不满,尤其连周芷若这样温婉女子都听不进去,益发觉得愤愤难平。他突然自嘲的笑了两声,而后望着周芷若沉声道:“周姑娘,咱们多年前也算有一面之缘。当年汉水上一饭之恩,至今不敢忘怀。我今日言出非分讲多一句,魔君暴戾成性,年幼时便露出端倪,就连我太师父这样涵养深厚的老人家都瞧不过眼。此人非是可以托付终身的良人,我实在不忍心瞧着你这样的好女子执迷不悟下去……”
周芷若听到这话,气得俏脸有若寒冰,冷声道:“我对你没恩惠,你那一饭之恩却记错了人,也不要你不敢忘!你既然晓得你是言出非分,就自己闭上嘴罢!”
她性情向来温婉,若非气恼到了极点,也不会这般冷语向人。说完之后,更一顿足,再不想瞧这无礼之人一眼,径直返回营地去。
杨青荻见状,沉吟片刻后忽然往后方摆摆手,示意围观之人皆返回营地去,而后拉住殷离也往营地中走去,还不忘转头指指杨不悔道:“你再不回去,你娘要来罚你了。”
杨不悔听到这话,脸色变了一变,转头轻声对张无忌说道:“无忌哥哥,我先回营了。你清醒一些,不要再说胡话了。”
张无忌一腔幽愤无处发泄。闻言后只是生硬地点点头。
赵禹正与众人商议往武当派去拜会张三丰之事,忽听到亲卫来报说小昭来找他。先与众人交待了几句,赵禹才走出营地来,在两营分隔的栅栏前看到一脸焦急的小昭。
小昭见赵禹走过来,连忙说道:“公子快去瞧一瞧吧,那位张公子在发癫狂呢。”
赵禹听了之后,先是愣了愣,而后说道:“他要闹什么由得他去,这些小事有什么要紧?”
小昭凑到赵禹耳边轻声道:“公子,有些不寻常呢。那位张公子向来温顺得很。像个女儿家。现在却突然说一些过分的话。咱们又靠近着武当山,他还是鹰王他老人家的外孙,打骂不得……”
“他说了什么话?”赵禹闻言后,脸色变得郑重一些。
小昭赶紧将自己听到的一些话复述了一遍。赵禹听过之后。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对小昭说道:“你且先回去,去找杨逍的夫人配合封了女眷营,先不让这件事扩散出来。”
小昭得了吩咐。小脸绷紧点点头,郑重其事的模样倒让赵禹有些恶劣的心情略微好转一些。
目送小昭回去后,赵禹站在营门前思忖片刻,而后才摆摆手唤过一名卫士,问道:“这几天,张无忌是不是见过那个少林和尚渡劫?”
那卫士仔细想了想,才点头道:“这几天行军劳碌,那位张公子的确自告奋勇照顾了和尚一段时间。”
赵禹又吩咐道:“将张无忌带过来,另辟一营守住他,不要让他再四处招摇。”瞧瞧左近无人,他又耳语吩咐几句。
说完之后,赵禹才转头又走回营帐中,指着殷天正笑道:“鹰王有位好外孙,当真奇货可居。渡劫老和尚还指望着蛊惑你这外孙来翻盘呢。”
殷天正听到这话,顿感诧异,连忙问道何出此言。
赵禹笑着将张无忌那番说辞讲了一遍,不无调侃道:“这小子真算是出淤泥而不染,跟在我身边也有几年了,这番去西域受得教训也不少,仍然一副天真无邪作派,真是难能可贵。”
他的语调虽然轻松,殷天正后脑勺却禁不住冒出一层冷汗,连忙起身道:“教主,无忌他年轻无知,正是容易被人蛊惑的年岁,一时间想岔了……”
赵禹摆摆手道:“不过几句无伤大雅的无趣言语,又算得什么。最昏聩的主公才搞什么因言获罪的事情,我若与他计较,早几年前他就没命了。况且,别的都且不说,单单他是鹰王外孙,我也不追究这些。”
虽听到赵禹这般表态,殷天正却仍不敢释怀,恨恨道:“这可恨的老和尚,真该一掌毙了他!”
正说着,门外卫士来报,在张无忌身上搜出一块夜间出营的令牌。赵禹为了防备四门弟子中或有人与徐寿辉暗通款曲,下令入夜后不许任何人出营,若无这块牌子夜间出营者杀无赦!
“瞧瞧,这是去意已决了!”赵禹将牌子丢在案几上,摆摆手示意那卫士退下。
几句埋怨话语算不得什么,可是私盗令牌却是大罪。一路行来,殷天正对赵禹治军严明已经多有领教,就连烈火旗掌旗使辛然都因违禁受过二十鞭笞。见此状,他的脸色刷一下变得惨白,跌坐回自己的坐席。
自杨逍以下,见殷天正幡然色变,心中都觉有些不忍,想要出言相劝,但见到赵禹一脸玩味瞧着那令牌,张张嘴却终究没有发出声来。
赵禹坐在案后,将众人的反应皆收于眼底,良久之后才开口道:“事情倒也没有这样严重,讨虏军法只是约束军籍在身者。张无忌虽然在滁州多年,不过既未入教也未参军,这按律当斩的刑罚还落不到他的头上。”
听到这话,殷天正才长长喷出一口浊气,不无庆幸之余,却也不忘表态道:“无论怎样,都是违禁。教主不罚他,我却不能偏袒,就罚鞭笞十、二十鞭,如何?”
赵禹摆摆手,说道:“法当责者,统兵大将也不能免。法不当责,灶前小兵也不能罚。鹰王你可不要乱了法啊!”
殷天正却说道:“这却不是罚,我是在教训自己的糊涂外孙!”
说罢,他对赵禹拱拱手,气势汹汹走出帐去。
杨逍禁不住叹息道:“为难了鹰王啊。”
赵禹也点点头,说道:“谁能想到,英雄一世,却得个糊涂儿子做了混账事。鹰王若不能事事严于律己,往后在教中却是不好自处。”
他又对杨逍等人说道:“法理人情,总不能兼顾。所以这番回到滁州,我也不打算将诸位编入讨虏军藉。大家都是厮混惯了江湖,骤然重重约束于身,却是失了自在。”
杨逍等人闻言后,也都点点头,明白赵禹所虑甚是,要他们守住军规,的确有些困难。
收起这块令牌后,赵禹也禁不住笑出声来,暗道现在大权在握,突然使个绊子栽赃一把,的确是难得的闲情逸致。不过能借着张无忌之事让总坛这些头领对军法有个清醒认知,也算值得了。
不过,张无忌这小子左右摇摆惯了,既不能一直收在明教中,殷天正又未必肯对他放任不理,的确有些难办啊。
赵禹沉吟片刻,决定稍后待张无忌受过鞭子后,自己还要与他深谈一次。






执掌光明顶 217章 神若下坛便成柴
讨虏军用来行刑的鞭具,乃是极为坚韧的篾丝胶合起来,与其说是鞭,不如说是棍。往常五鞭落下来,哪怕再桀骜不驯的兵油子,都会因吃痛不住而变得驯服无比。
张无忌虽然身世凄楚,但却甚少受到这样的皮肉之苦,二十鞭挨下来,又是外公亲自行刑,虽然殷天正有些分寸,但后背上也血肉模糊狼藉一片,躺在榻上,兀自咬紧牙关倔强地不肯出声。
殷天正亲手鞭打了外孙,心情未算得轻松,半是懊悔,半是痛惜。他从胡青牛那里讨来金疮药,为张无忌细心涂抹,始终不发一言。半晌后,他发现张无忌埋首在床榻上,两肩正不住颤抖,心肠越发软下来,轻声道:“无忌,你若是痛,就喊出来。”
张无忌抬起头,泪水已经在脸颊上纵横交错,他哽咽道:“外公,为什么你们一定要听那赵无伤的话?我不想瞧着你们被他带进万劫不复的死路……”
听到这话,殷天正白眉一颤,脸色复又沉下来,他强忍住怒气冷声道:“你是否希望明教能豁出性命去,将六派人士营救出来?”
张无忌未听出外公语气的变化,闻言后只道外公已经被自己说动,语调也变得激昂起来,说道:“外公,这才是当下最应该做得事情啊!鞑子气焰嚣张,一举擒下了六派近千人士,中原武林正道几乎被一网打尽。当此关乎武林存亡危难之时,明教正该要以德报怨。尽力奔走斡旋,以德报怨,势必能化解武林中几百年的正邪隔阂。到那时,大家同心戮力,将鞑子赶出中原,正是我辈侠义之士喜闻乐见的局面!”
殷天正脸色变幻不定,沉默良久,才叹息一声道:“无忌,你若不想待在明教,那就回武当吧。你不愧是武当派张五侠的儿子。一般的心狠。当年你爹求仁得仁。自己自杀了事,全不顾及他死后你娘还能否活下去。你现在这番话,却也是要将外公往死路上去逼迫。我这大半生,一事无成。本也死不足惜。可是。外公老了。余生只想凭着这一张老脸给天鹰教跟随多年的老兄弟谋一个好出路,却是没了精力陪你去折腾。你、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这话,殷天正一脸萧索怅然。起身走出了营帐,任张无忌如何在背后呼喊,也未回过头来。
眼见到殷天正决然离去,张无忌却不知外公怎会变成这样一个态度,心中却益发愁苦。他扪心自问,自己这一番设想,全是为了别人,丁点不为自己。可是明教上下却仿佛中了邪一般被赵无伤蛊惑,竟然半点规劝之言都听不进去!想到渡劫老僧对自己描述,武林正道精英荡然无存,明教也被鞑子赶尽杀绝的凄惨场面,张无忌更加伤怀。
他趴在榻上,越想越是失落,然而却无人来听他倾诉,只能自己黯然垂泪。
赵禹走进营中来,正看见张无忌泪流满面的样子。他走到张无忌身边,撩开他血迹斑斑的上衫,伸手戳了戳肿胀密布的鞭痕,张无忌登时痛得倒抽一口凉气,而后才满意的点点头说道:“鹰王果然不是装装样子,这是真的打了你了。”
张无忌抹一把脸上鼻涕泪水,厌恶地转过脸去不瞧赵禹,冷哼道:“我外公自是英雄了得人物,不会弄虚作假!你道人人都像你一般,用惯了阴谋诡计,满腹奸诈心肠!”
赵禹听到这话,也不以为忤,伸手一把将张无忌推进床榻内里,却牵动他伤势痛得惨叫出声。而后赵禹坐在床沿上,似笑非笑瞧着张无忌,待其眼神有些躲闪,才冷声道:“哪个交给你的令牌?”
张无忌双目紧闭,沉声道:“我自己抢的,没人交给我!”
赵禹闻言后,啧啧叹道:“果然是义盖云天的张少侠,自己已经落到这步田地,还不肯连累旁人!”
他向营帐门口喊一声:“苏成,你进来。”
话音刚落,先前曾去寻找张无忌那名卫士走进营中来,垂首立在赵禹面前。
张无忌转头看到这卫士相貌,脸色登时一变,疾声道:“是我用强逼迫这位苏大哥,硬抢来的令牌,你要罚就来罚我,莫怪错了好人!”
赵禹却不理他,只是对那卫士说道:“失了令牌,是个什么罪过?”
那卫士苏成道:“斩立决。”
张无忌听到这话,神色益发惶恐,也顾不得身上伤势,翻身而起抓住赵禹手臂,厉声道:“赵无伤,你够胆量就来杀了我!是,这令牌是苏大哥他交给我,着我赶紧逃命,不要留下来受你责罚!我却不忍心连累他人,自己留下来承受你的怒火,和旁人都没有关系!你这草菅人命的魔头,用严苛军法来约束旁人,自己却与鞑子私通,陷害六派,怎能服众!苏大哥正是不想瞧着你一错再错下去,是个真正不畏强权的好汉子,你若敢杀他,失了公道,难堵悠悠之口!”
赵禹摆摆手,对卫士说道:“跟他说实话。”
那苏成点点头,然后望着张无忌说道:“张公子,你是个好人。不过天下不得好死的好人那么多,你是死是活却和咱们五行旗没太大牵扯。我将令牌给你,是奉了教主命令。骗了你一把,对不住得很。但是你说的那些混帐话,教中想要教训你的大有人在,不过皆瞧着鹰王他老人家的脸面忍耐着。你再这样讲下去,自己或能得个爽快,却让鹰王他老人家不好做人。”
听到这番话,张无忌惊得表情僵硬,喉咙里塞了杂草一般,半点话也讲不出。
赵禹摆摆手,示意那苏成退下,而后才一脸笑意望向呆若木鸡的张无忌。
痴呆了许久,张无忌才一脸悲愤道:“赵无伤,你又耍我!”
赵禹站起身来,在营中踱步,慢条斯理道:“我就是阴了你,你能奈我何?”
张无忌见赵禹这副表情,气得如胸膛如风箱一般,扑哧扑哧喷着粗气,半晌后突然冷笑道:“你是堂堂的明教教主,武功盖世,即便耍了我,我又能拿你怎么样?只是,赵无伤,你不觉得可悲么?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小人物,你要对付我,却仍不敢光明正大的做,只敢私底下耍些小聪明来栽赃我!”
“切莫把自己瞧得太重要。我若真想坑害某个人,哪怕是你太师父张三丰,也能让他万劫不复!”赵禹摆摆手,说道:“今次对你略施薄惩,除了要你明白祸从口出之外,也是在顾忌你外公鹰王的脸面。鹰王何其不幸,大半生厮混过去,先是一个儿子兵犯总坛忤逆至极,事情还未冷却下来,又有一个外孙不知轻重的大放阙词。你嘴皮子翻动起来,简单得很,落在有心人耳朵里却是不一样的滋味。这番给你一个教训,除了让你闭嘴之外,也是给鹰王一个表明态度立场的机会。毕竟,这世上大多数人还需要一个明确的立场,如你这般懵懂一生也能活出一个滋味的却少之又少。”
他转过身来,望着张无忌,叹息道:“老天终究待你不薄,你这人有副好心肠,施恩不图回报,也算是求仁得仁,那些受过你恩惠的,果然半分回报都无。可是那些与你关系亲厚的,却全都遭了殃。你自己施恩一分,却要旁人付出十分代价,这买卖,大可做得。”
张无忌闻言后,面红耳赤道:“你胡说什么!我哪有……”
赵禹却不理他,仍自顾自说道:“这世上事,大半都难分对错。但世人却一定要有一个对错的观念,左右摇摆,首尾两端,只会糊涂一生,累人累己。那渡劫老僧跟你说过什么?是不是要你煽动天鹰教拨乱反正,趁着咱们现在在武当山附近,请你太师父下山来钳制住我,而后凭借天鹰教你外公把持住明教,北上营救六派?”
听到赵禹的话,张无忌脸色愈发难看,嚅嚅道:“我没有……没有听他的。可是,渡劫大师是得道高僧,所说都是至理名言!我虽然不会这样做,但知道他说的是正确的!我的命,多亏你救下来,纵使你不来见我,我也要去见你一次,劝你一番,不要再一意孤行错下去!”
赵禹点头道:“多谢你一番好心,我却消受不起。跟你不同,我这人施恩就是要图回报的,不只如此,还会自己把这回报拿回来。在西域,你帮了我不小的忙,也算是报了恩。咱们之间,本就两不相欠了。”
顿了一顿,他又笑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人的脾性生就什么样子,真的极难更改。咱们认识时间不短,我也跟你说过一些话,你却半点也未听进去。那渡劫老僧一番话,却讲到了你心坎里去。这件事,你大可以依照他的计划去做,不必客气,做过后你才晓得会是一个什么后果。的确,你太师父张三丰是个了不起的人物,我自己也很尊敬他。这位武林泰斗,一手开创武当派的老人家,奉在那里是要拿来给武林人士膜拜的,就和武当山上那三清雕像一般。这些雕塑若撤下神坛来,也脱不了被劈成柴来烧的命运。”
张无忌听到这话,脸色已经变得煞白,颤声道:“你到底要说什么?”(未完待续。。)




执掌光明顶 218章 勿演兔死走狗烹
赵禹瞧了张无忌一眼,说道:“六派妄图围攻光明顶,剿灭明教,反倒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纵使没有落在元廷手里,我也不许他们有个好下场。要明教出手相助,却难得很,最起码,你张少侠还未够资格劝得动我。不要妄想了。”
顿了一顿,他又说道:“渡劫老僧教你这法子,我也不清楚他到底是好心还是歹意。不过,幸好你没有遵从。若成功了,他渡劫老僧是解救武林正道,力挽狂澜的大功臣,你张少侠不过是搏一个浪子回头的名声,会有怎样下场,还要看旁人心情。若不成功,且不说你外公难以自辩只怕要以死方能明志,还有现下空虚无比的武当派,未必就能抵得住我的报复。”
“你这是、这是危言耸听!我太师父武功盖世,你能奈何得了他?”张无忌强自辩驳道。
赵禹笑道:“若真到了无所不用其极那一步,五百五行旗精锐踏平武当派,足够了。至于你太师父张三丰,我未必要对他如何,不过,他想要钳制住我,却也不是一时之功。待尘埃落定后,留下一个战火燎过、血流成河的武当山门,他又能怎样?”
“你暴戾成性,嗜杀成瘾,难道不怕遭到报应么?”张无忌目眦欲裂道。
赵禹却拍手道:“我走到这一步,虽不算个良善人,不过亲手杀的人却少之又少。你舅舅殷野王,这般可恨的角色。我也能容得下他。只因为若杀了他,天鹰教势必人人自危,你外公也会因此而生出芥蒂,无法再相处。杀人从来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手段,我的目的也从来都不是杀人。世人畏惧我,不是我杀的人多,而是因为我能杀很多人。若无必要,我也会有副菩萨般的慈善心肠。若有必要,我也不吝于挥挥屠刀。”
“嗜杀未必就是草菅人命,与你张少侠相比。我还当不上这个称呼。”
讲到这里。赵禹语调已经转冷:“讨虏军从几千残兵发展到这一步,未受那所谓武林正道半点恩惠,一点一滴的进步,皆是我明教人、天下人血肉堆砌出来!死的人这么多。我的心却还未麻木。能少死得一个便活一个!六派那些猪狗一般愚笨之人。值得我明教赤诚人命去换?你做梦!”
他站起身,指着张无忌怒斥道:“你这人想要于世无害,力挽狂澜。这般高风亮节令人佩服!可我明教上下,也皆是有血有肉、赤胆忠心的伟岸汉子,不会豁出去命去给你张少侠讨巧卖乖,做什么顺水人情!”
听到这般激烈的斥责声,张无忌脸色略显灰白,嚅嚅道:“我只是希望明教能与正道人士捐弃前嫌,也不是要与你为难,也不是为自己邀买名声……宋师伯他们落在鞑子手里,我难辞其咎,我是整个江湖的罪人!”
赵禹说道:“六派这般下场,全是自己咎由自取,与人无尤。不是我请他们去攻打光明顶,我也没责任照料他们安然返回中原。你自己心里内疚,我却管不了。想要诿过于我,我也不答应。若非各自私心在作祟,世上绝无凑效的陷阱。”
他又瞧了张无忌一眼,说道:“你自己安心休息吧,明日我要上武当去拜会张三丰真人,便将你一并送去,也算完成当年他在汉水畔的托付。从此后,你与明教之间,再无瓜葛。”
张无忌悲声道:“我不回武当,我没脸见太师父……”
赵禹却不理他的反对,径直走出营帐来。行出不多远,一脸阴郁的殷天正从一旁闪出来,远远对赵禹拱拱手,却未开口。
赵禹心中一动,招招手让殷天正走上来,一起并肩在营中走着,说道:“这段时间来,也无暇与鹰王作一番详谈,还望鹰王勿怪我冷落了你。”
殷天正摆手道:“待罪之身,幸得教主宽宥,岂敢再有非分之念。教主的气魄手段,这些天我都看见,才知世间成功之人从无侥幸。也只有教主这样锐气十足的年轻人,才能带领明教渡过这纷扰乱世,创造辉煌。”
赵禹闻言后,笑道:“鹰王莫要给我戴个高帽了,世事如棋,哪个也不敢说了然于胸。一路来,我也是战战兢兢勉强为之,幸而未尸位素餐,想要带领明教再进一步,却离不开你们这群功勋元老鼎力相助。从此后,咱们要上下齐心,一团和气,旧功不宣,旧怨不提。今日后,鹰王就将令郎带回去,往后未必有统率人马的风光,但做个安闲的富家翁,虽然平淡,却无勾心斗角、疆场厮杀的凶险。”
听到这话,殷天正喟叹道:“小犬所犯罪孽,百死莫赎。老夫觍颜,受了教主这番宽宏恩惠,别无所报,唯效犬马之劳,肝脑涂地,不敢再生贰心!”
回到自己的宿营,赵禹延手请殷天正入内,两下坐定之后,又说道:“我与鹰王的外孙张公子,也算有些私谊。鹰王倒不必因他那番言论而介怀,他这人只是心肠软了些,看待问题便有些摇摆徘徊。我准备将其送往武当山上,未知鹰王意下如何?”
殷天正神色略显黯淡道:“无忌的身世,当真算得凄苦。我虽有心照料他,但终究不合这孩子心意。教主这般处理,对他而言也是一件好事。我只是担心,因了谢三弟之事,往后武林中或还有人去为难他。”
赵禹低头想了半晌,突然开口道:“鹰王觉得,让张无忌做个武当派掌门如何?”
殷天正听到这话,脸色幡然一变,他知赵禹向来不是信口开河之人,既然话已经讲出口,那就是心中已有定计。可无论他怎样冥思苦想,都觉赵禹这个念头似是痴人说梦,根本不可能。虽然武当派精锐已经陷于元廷之手,生死未卜,可武当山上还有一个武林泰斗张三丰,还有一个俞岱岩,仍然不容轻侮,怎会容忍这般近乎胡闹的事情发生。
赵禹已经开始分析起来:“六派精锐虽然不存,武林正道对咱们明教的歧视偏见却仍难消除,明教想要摆布整个江湖,且不说是否有那么大的精力,单单能否成事还在两可之间。张无忌身世有别于旁人,与明教和武林正道关系都匪浅。以他入手来推行,阻力却要小上一些。若他做了武当掌门,一来寻常江湖人士未必敢再因谢逊之事寻衅,二来也可凭着武当派在武林中的影响潜移默化推动武林向我们所希望的方向转变。”
殷天正皱眉道:“且不说教主这想法能不能实现,单单无忌自己的心意,咱们就拿捏不准,遑论其他。”
赵禹说道:“与大多数武林正道人士相比,他对明教的态度,已经算是不错了。他自己本身受过胡医仙的恩惠,鹰王你又是他嫡亲的外公,这一层关系,怎样都抹杀不去。况且,武当派张三丰尚健在,无论张无忌怎样的态度,首先要过得张三丰这一关。若张无忌真做了武当派掌门,对咱们明教而言,他的态度反倒是其次,最重要是他的身份。他的身份本身,就是在向各派传达一个缓和的信号。单凭这一点,咱们布局于江湖,阻力就会小上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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