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初见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半生蜗牛
“阿家派发的月钱,因为整日在府,没什么买的,所以一直存着”淑文解释道
我大喜不已,这些钱正好可以救我急!感激地看向她,“娘子真好,那为夫……”
“等一下!”淑文突然盖上了盒子,我不解。
“夫君现在可以告诉妾身拿钱做什么了吧?”淑文盯着我问道
我无奈回道:“我在安锅炉暖气”说完看她一脸茫然,我只好跟她解释了所有事。
“……就是用来取暖的,火炉子安置在屋外,用流水传导热,避免着火什么的危险……”我取了茶杯猛喝了几口,解释了一个时辰,淑文好奇地直问清了所有才肯罢休。
“此物听着甚好,可铸好了?”淑文问道
“恩,明日付了钱就能取回来了,一两日就能安好”我道
“那夫君拿去吧”淑文将盒子推了过来
我收了盒子,看着她道:“虽说夫妻一家,但这钱总归是你私房钱,我断是不会缺你的”我制止淑文开口,作严肃状,“但我现在身无分文,如今也只是贫困书生,无一文进项,还你钱财终是难事,为让你放心,只有拿人做利钱先抵着,你只管使唤”
言罢只见淑文忍俊不禁,扑哧一笑,随后也假作严肃状道:“不成,利钱怎如此低?”
“哟!好个小娘子,敢说为夫不值价?看我怎么教训你!”没料到淑文也会揶揄人了,我立马攥了拳,呵了气。
淑文见状立马惊了,忙起身逃跑。
我紧追不放,直把她逼到了床榻,按着呵痒。
“快说,可认错?”我停下问她
她忙着缓气,脸上红晕早染红了耳朵根,一双墨亮的眼睛蒙了层水雾。
四目相对,两无言。
大唐初见 第68章 商机
“你们先把这个水缸搬走,另外还有东厢房,看墙上我给做了标记的地方,一会拿着凿子给打通了”刚过了早饭我急忙带了家丁做活,一日之计在于寅,时间宝贵得抓紧了。
“郎君,是要从屋里通到屋外面?”一人问道
“恩,大概打这么大个窟窿,做活的时候小心点”我给比划了下
“是”家丁领了命纷纷忙了起来
我安排好后带上钱,拉了牛车进了城。一路顺利,付了余款就装了车打道回府。牛车晃悠了两个时辰才到地,到了我忙喊了五六个力气大的家丁来卸车,几人一起用力,脸上憋涨突了青筋才将锅炉挪到了地。匆匆吃了午饭,又忙喊人做活。铺了通水管固定好了暖气片,上下前后一通忙活,大冷的天都发了一身汗,直忙活到了太阳悠悠暗了半边天,里外检查了一番,确认所有地方都拧好了忙喊人灌水生火检验成果。半个时辰之后,冰冷的铁管已经有了些温度。
“小师,喊几个丫头把东厢清扫一下,今晚我跟淑文娘子在东厢睡”我吩咐道
半个时辰后,我惬意地躺在东厢的床上,伸脚蹬着新安的暖气片取暖。
门突然吱呀响了,我躺着倒看到是淑文进来了,翻身爬了起来,问她:“如何?觉得怎样?”
淑文朝里走了几步,到暖气片前伸手摸了番后才点头回道:“确实不错,与火炉相比,屋里暖匀了”
“过来”我伸手拍了下旁边的空地,待她过来,道,“今日可累惨我了,你坐着看会子书,我借你的腿躺会”说着躺倒了下去
淑文扭捏了下,道:“不是有枕头吗?”
我无奈:“躺着不舒服”说完调整了下,找了个更放松的姿势。
但才躺了一会就被人打扰了。
“郎君,水备好了”进来的是楚儿
我无奈起身穿靴下地,今天出汗太多身子难受,虽然是自己吩咐她们准备洗澡水的,可现在被打扰了心情莫名有些不爽。走了两步犹豫停住,老实说,我需要个搓背的……之前洗澡都是自己反手够,只因为面薄不好意思让别的人看到自己光光的时候,可再努力还是有够不到的地方。
想了想,返了回去,伸手拿走淑文手里的书,道:“别看了,眼睛累,帮我搓下背去”
言罢淑文脸腾地变红,慌张地朝楚儿看了眼,见丫头装着没听见的模样,脸红又重了一重,羞了小一会才答应。
我无奈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丫鬟,不就搓下背吗,都夫妻了怎么还害羞。
先进了木桶,泡着等淑文卸去配饰。之前洗澡我都躲在书房,自己一个人泡着,后来天渐渐冷了,出浴都要冷一阵,前两次更厉害,冷的我都不想脱衣服了。也不知道为什么,问了几次,府里就是不给安置暖炉子。索性认了,不就换个地吗。
神游间突然听到身后一阵水声,转身看到淑文坐了进来。之前都是黑乎乎地,还是头次点烛细看,只觉两种风景都极富有风情。
昏黄泛暖意的烛光下,双目含羞娇艳欲滴的可人,看的人只想一口把她吞了。
努力压制了邪意,凑了过去,一把扯掉她头上束发的饰物,青丝如瀑般顷刻洒下。我喜欢看她不做过多装饰的样子,那种情景,只觉人在千年之间穿梭往来,既看到千年前女子的温婉含羞,又有身处千年后的错觉。
东厢睡了一夜,早上醒来,摸了下暖气,还有暖度,穿衣出去,只听见锅炉里烧的呼呼响。查看了一番,喊来了小师。
“早上起来可添煤了?”我问道
“回郎君,添了两次,您昨不是吩咐要填的旺火吗?难道奴婢做的不对?”话里有些不满
我给略过,细细思考。按理说锅炉烧这么旺,暖气片温度不该那么低,哪出了问题?循着锅炉通水管一看,发现了问题所在。
整个锅炉还有屋外一段水管都暴漏在空气中,天这么冷,那么露着,怎么能不使热能浪费?
忙抓紧时间做了改善,过了早饭喊来了杜安,安排他领人围着锅炉修个锅炉房,隔绝锅炉直接与寒风接触,至于通水管,则安排他多找些不用的麻布织物裹上。
“你留下,做完了再去国子监”我转身对杜安道
“可郎君,包袱谁给您提?”杜安问道
我翻身上马,道:“不还有人吗,对了,杜…额”
“郎君,杜路”被我盯着的小厮从杜安身后闪到前面
“‘嘟噜’,呵呵……”我忍不住一笑,“好,杜路,知道做什么吧?知道就上马”
“遵命!”杜路一把抽走了杜安手里的包袱。
是日,正是傍晚课后,我整日看书看得乏了,便想找件东西玩玩,想到这时已经有了九连环,想杜三全怎么也该有,便翻箱倒柜地找,可翻来翻去舍里只有书卷,颓废不已,若手里现在有钱,就可以差人出去买个九连环玩玩,奈何这月月钱还没发……
突然想到萧守规,不知他有没有。想着出了舍,看老庄实在头疼,只想放松一下。没想到刚到萧守规舍屋,身子突然感到一冷,也未多想,直接推开了门,迎面却突然飞来一盏茶杯,躲闪不及,直接砸到了脸上。
“喔!”惊地跳开,忙伸手擦脸,还好不是滚烫的水。抬头正想瞧瞧发生了什么事,左手突然被人擒住反背到了身后,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却横上了脖子。
虽不是光天化日,但好歹也是本朝第一学府的地界,周围可住满了人,谁这么大胆行凶。
胡思乱想着突然看见苏宝同冲了出来。苏宝同看到这副情景立马威胁道:“你敢!”
刀架在脖子上,我没敢回头看是谁。
“苏公子,后会有期”邪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略娘,我刚在心里评价了一下却突然被那人一推,反应不及撞了苏宝同。待定身回头看时,身后早没了人踪影。
苏宝同追了两步,最终愤愤返了回来。
“怎么回事?”我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脖子,还好那人没想要我命。
“进去解释”苏宝同沉着脸进了舍
我跟了进去,看苏宝同在屋里一通翻查,搬正了凳子,找了个坐下。
苏宝同突然握拳砸了下桌,怒道:“别让我再碰到!”
我坐着等苏宝同安静下来解释。
半饷,苏宝同道:“刚刚回来突然看到床给人翻动了,没想贼胆子大的竟然没跑,所以打了起来”
“学里还有贼?偷什么了?”
“没看到有什么不见,想我回来的早,他还没得手”苏宝同道,“对了,你来有何事?”
“哦,我找守规,想问他有没有九连环”为了个九连环差点搭上命,真是本朝最贵的九连环了。
“学里不让有那个,你不用问了,他没有”苏宝同道
合着差点丢命还借不到东西。
“这事你计划怎么办?要告官吗?”我问
苏宝同道:“不必了,我自有办法,贼什么都没留下,不过既然他要找又没找到,就一定会再来”
我坐了会,看待着也没帮助,便告了辞。
掰指头数到了休假,才回了府,突然被淑文拉进了屋。
淑文关了门,一脸严肃,看着像发生了什么大事。
“怎么了?”我问
淑文面色担忧地看了我一会,道:“夫君,阿翁知道你安锅炉的事后大发脾气了!”我一听迷糊了,不就是安个锅炉吗,又不是造的炮弹,怎么碍到事了?随即却听淑文解释道:“阿翁听你又是凿屋又是建屋,把好好的院弄乱,气了,发了脾气。”
我嘴角抽抽。
淑文:“好在有阿家劝着,阿家来看过几次,觉得锅炉还不错,说了很多好话之后才将阿翁安慰了下来,只是,明日阿翁在府里,你多加小心……”
“额,气多久了?”我问
“夫君去学里之后的那日知道了的,虽说过了多日,但还是要注意”淑文劝道
“没事”我对她一笑,心里却打鼓,谁让吃用都是杜构的钱,经济不独立,思想就难独立。
一夜过去,终究到了第二日,万般无奈,还是得穿好过那边吃早饭。桌上,每瞥到杜构,后者都黑着一张脸,几次看到我都皱眉瞪目,直把我看的心发怵。有惊无险过了早饭,杜构有事要办先走了,我大松了一口气,想逃离却被杜母拉着坐下说话。
杜母惬意地喝了杯饭后茶,看我道:“全儿,学里可还好?”
“还好”我机械回道,要说不好那接连而来的问题就有一箩筐了。
“哦”杜母默了会,来了兴致问道,“跟为娘说说,你东厢安的那物从哪弄的?先是摇椅,这又是锅炉的,为娘怎不知你这么能倒腾?”
我心一虚,谎道:“那是孩儿认识的人介绍的,孩儿觉得不错,比火炉安全,所以才弄来安了,若阿娘觉得好,那孩儿再帮阿娘也置办份”
“好”杜母喜道,“我觉得那炉子不错,安在外面,屋里不至于给烟熏得呛鼻”
“可,父亲让安吗?”我问,别再一不高兴把我拉着又揍一顿,我这又不好反抗的。
杜母:“有娘在,你大可放心做”
得,有杜母这话我就安心了,立马着手开工,看了地量了数据出门还是找了先前铁匠铺。回来路上,突然灵机一动,既然能给杜母安,那为什么不把它当做商机,量产销售?
说做就做,急调转了马头奔向孙府。我手上没足够的钱实施计划,所以必须得找个人合伙,而孙禄堂家正好从商,实在没比他更适合的人选了。
到了孙府,等人通传看孙禄堂出来,忙拉他上马。
“做什么?这么急?”孙禄堂茫然问道
“路上说”我心里激动,节省时间在路上将计划告诉了孙禄堂,片刻回府。
“听着不错,但我得看看是否真如你说的那样好”孙禄堂说着下马
我忙拉着他进院看,里外讲解了番。
“如何?不说比火炉暖多了,单就安全方面,绝不是火炉比得上的”我道
孙禄堂点头:“是不错,就我也能看出会热销,可此物在长安没人知晓,单夸好也没人肯买”
闻言我陷入沉思,光想着合伙买卖,倒忘了考虑怎么推销产品了。皱眉深思片刻脑袋一亮,不是有淑文跟杜母吗!
“推广的事,我来安排,府里常有高官家的夫人来访,只要介绍给她们,还怕没客人?”我道
孙禄堂一想:“不错,枕边人一语抵千言”
“那你可同意合伙?”我问
孙禄堂却皱了眉,转头问我:“我还有一问,天大好事,你为何找我?”
我白了他一眼:“我哪有钱财办工厂?也就认识你一个从商的,还能找谁合伙?”
孙禄堂一笑,道:“事情是好,可我家你知道,我得回去问下老头子,他才是家里管事的”
“那你问去啊”我听了推他回去
“好,我把这图纸先拿回去让老头子看看,你先去我们常去的酒楼等我,问好了我去找你,不然我得跑这么远到你家”孙禄堂交代完上了马
我送走他也策马进城,到约的地等他。茶壶空了三次,才看到孙禄堂来了。
“怎样?你父亲可愿意?”看他进来我急忙询问
孙禄堂喝了杯茶,才点头道:“同意是同意了,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父亲说,这将来利钱,要三七分,你三”
“什么理?”我皱眉问
“我父亲说,做这物,办厂、雇人、贩售、安装都得人手钱财,钱都他出了,不公平”
“可本来约定就是他出钱我出设计,如何不公平了?”我皱眉
孙禄堂:“这样,四六,我去跟老头商量,这是他最大的让步,再让我觉得他就不做了”
“好吧”我应道,谁让我没实力开厂,“对了,对外说这锅炉是你家做的,千万别提我,我跟你合作的事也别说出去。先前我就在府里安了下,差点挨了顿罚,要让我父亲知道我从商,手脚保不齐就废了”这重农抑商的朝代,按杜构那脾气,还真有可能。
孙禄堂怜悯地看了下我,道:“成,那现在就算定了,只是我们将来要买卖,得给货物取个好名”
“‘锅炉’不行?”我问
“太俗,这物一般人安不起,所以我们的客人主要是高官富甲之人,这么俗气的名字,配不上他们身份,得高贵点才行。”
安个锅炉还弄这么麻烦,病的矫情。
我想了下,道:“‘青炉暖’怎样?再配上句诗附庸风雅,‘凿窗启牖看残阳,半天红霞温酒香’”唐初北方一带婚俗,围青布幔为屋,谓之青庐,新人于此交拜。我取同音异字。
言罢孙禄堂连连叹秒,青炉青庐,同音不同字,但人听了看了免不得就想到那洞房花烛夜,名字一事,拍案定了。
孙禄堂奇怪地瞧了我半天:“三全,认识你许久,可我觉得还是没看懂你,你从哪学来的这些稀奇玩意?难道国子监里有教这个的博士了不成?”
听得出孙禄堂话里的揶揄,懒得白眼他,道:“世上多少行,杂书多少种,看多也就会了”
孙禄堂一笑,道:“没想到你也不爱看四书,对了,突然想起来有一事忘了问你,你那炉子在哪里浇铸的?”
“东市铁匠铺,怎么了?”
“你在一家做的?”
“不是,分了三家,我不想被人知道”
孙禄堂皱了下眉,道:“虽然这样,可还是不妥,既然要做,我们自然要做到‘世上独此一家’,别的不说,你去铸锅炉的那家工坊一定得买下来,里面铁匠做过,若是不买下,以后必成隐患!”
听孙禄堂这么说我也意识到了严重,忙指给了他地。他看了之后告辞,回去请示孙父。
大唐初见 第69章 开业
“雅正表哥”衡山握着手炉,正看着某处发呆,转头看见来者扬了笑意
长孙曦笑了下走了过去,行礼道:“见过公主”
“不是说过我一人时不必行礼吗”衡山嘟嘴不满
长孙曦闻言面露失望,呢喃着“你一人啊”朝周围看了圈。
“怎么?你不是来看我?”衡山不满
“没,没有”长孙曦忙解释
衡山噗嗤一笑,道:“表哥,你就不能不把全部都写在脸上吗?”
长孙曦不好意思地挠了下后脑勺,七尺男人此时却腼腆地像个孩子。
“表哥,这些日子你去哪了?也不来看我”衡山埋怨道
“派了事,刚回来,你知道,监察御史平时无事禀奏是进不了宫的……”
“你怎么这么实诚?”衡山无奈看了长孙曦一眼,沉思了下,问道,“你可听说了西突厥的事?”
“什么?”长孙曦一脸迷茫,“不是要和解吗?”
衡山听了面色沉重了下来,看来长孙舅舅他们没跟表哥讲,可不讲,看着表哥什么都不知她又不忍,每个人都该有一次努力的机会,即便注定要失败,也要试一遍。
想着衡山道:“和解的条件,是皇姐嫁去和亲”
看长孙曦还是不懂,衡山狠下了心说了最后一句“新兴皇姐……”
长孙曦大吃一惊,僵在了那里。半饷回神,追问衡山怎么回事。
衡山全告诉了他,劝道:“表哥,你去和皇姐说了心意吧,别等她出嫁,这辈子就没机会了”
“不,不会的,不会……”长孙曦只是呆呆重复着,衡山的话一句也没听进去,蓦地起身,连礼都没行就急急跑了出去。
衡山看着长孙曦离去的方向,无奈地叹了口气。长孙曦对新兴的心思,是个人都看的出来,偏偏当事人还以为所有人都不知道,一直喜欢傻傻看着……
而新兴,此刻正在晋王府里。
李治端着茶杯,抿了两下茶叶,抬眼看了看对面的不速之客。
“何事需皇妹亲自来访?”李治问道
新兴没直接回答,而是问道:“皇兄是不是丢了什么配饰?”
李治迷茫道:“配饰多了,不知皇妹说哪一件?”
“皇兄最喜爱的玉飞天”说着取出了块玉佩,“这是皇妹在路上捡到的,可是皇兄掉的?”
李治看见玉佩眼神一闪,随即却喜道:“确是本王掉的,劳烦皇妹送回来了”
“皇兄是承认了?”新兴一笑,“那皇兄可否跟皇妹解释一下,为何你的玉佩会在我宫里宫女的屋内?”
李治:“皇妹在说什么?什么宫女?”
“一个名唤‘琼鹊’的宫女,最近不见了,敢问皇兄可知道人在哪?”新兴道
“你的宫女我如何得知!”李治怒道,“只是块玉佩,相似的多了,许是我眼花,可能我的那块在屋里放着”
“哦,上好的和田玉,又是和佛学有关的飞天玉,不知除了皇兄,还有谁也好佛?”李芯道
李治冷了脸,逼视新兴:“皇妹不是来还玉的吧”
新兴道:“皇妹不兜圈子,请皇兄放过杜三全,他绝对不会将那事说出去”
李治闻言目露杀气,手上暗暗摸到短剑,还是看着新兴,道:“皇妹不觉得,死人更能守住话吗”言毕冲向了新兴。
新兴一愣,忙侧身躲过利刃。
“皇兄觉得我没准备敢孤身来此吗?”
李治刀落了空,再想追攻,突然听到新兴这么说,一愣,给了新兴躲逃的机会。
新兴逃远,慢慢退向门口,道:“我已写了信给别人,只要今日我没出去晋王府,那人便会将信呈给父皇,皇兄不想事情被父皇知道吧?”
“你想怎样?”李治目露凶光,紧盯着新兴,暗暗握紧了短剑。
新兴全看在了眼里,“我只想皇兄放过杜三全”
李治冷冷一笑,道:“我如何相信你们不会说?”
“杜三全不会说的”新兴祈求道,“他不知道是你,那晚假山那么黑,根本看不清楚人……”
李治神色渐缓,听新兴这么说,沉思片刻,抬头看向新兴。杜三全是否真如她所说不知有待确认,不过,她知道……
“你放心,我不会告诉父皇”新兴看出了李治心思,说道,“只要你放过杜三全,那晚就没事发生。不过你若不肯放,”新兴狠下心道,“我即便嫁去西突厥和亲,只要我知道杜三全被杀,父皇就会知道你那事”新兴看李治沉思,接着道:“父皇怎样,你应该清楚,即便他不会深信别人所言,也会对你心存怀疑!”
李治看向新兴,下了决定,挑眉道:“好,我答应你”留着,终是隐患,怎么可能……
开课两日,与孙家合作的事有条不紊进行。孙父财大气粗,已经将那家铸铁工坊连着里面大大小小的工人全买了下来,又增加了厂房占地,新派去了几个工人,生产方面已经准备成了七八分。宣传方面,我安排了淑文,若有妇人来访,便带她们参观一番,然后将是孙家所制的消息透漏出去。从上次摇椅短时间风靡全城的速度,我深深相信那些贵妇的力量,不消几日,锅炉定会在上层社会宣传开来,届时只需孙家开店,订单自会上门。
在国子监里,我与外面的消息全靠杜安传进来,杜安被我派去全权处理与孙家的事,想到当初会选杜安,我就有揍这家伙一顿的冲动。
一旦买卖做起来,有了利润,自然涉及到账目计算问题,我想到后同孙禄堂商量了番,决定由两方各派一人管理账目。就在我头疼能派谁去的时候,我发现了杜安,这家伙认得字!
我可还记着当初找人认字的事,清楚记得这混蛋说自己不是书童不识字,可这家伙不仅认识,写的还规整的很。质问他,他说是平日里看杜三全写的多了,看会了,就自己偷偷去练。
“郎君你连请来的先生都训斥地那么厉害,小的才不会傻地出头挨训”他倒说的理直气壮,我直接一脚踢了过去,恨得牙痒痒。但还是没法子,毕竟这府里能信任的人没几个,又不能让杜构发现,加上杜安跟我装过锅炉,有经验,顺道指派了他去教孙家的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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