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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看见朕的喵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初云之初
谁看见朕的喵了?
作者:初云之初

又名【喵喵投喂日记~(≧▽≦)/~】皇帝重生了,在他登基的前一年。将还是团子的小妻子抱到怀里养,这一世,他要陪着她慢慢长大。然后,再一次娶她为妻,奉为珠玉。软萌喵喵与英俊小哥哥的爱情故事,甜,软,萌,治愈系。喵喵【伤心】:小哥哥,阿爹笑我胖皇帝【温柔】:没有没有,妙妙只是毛茸茸的~喵喵【心满意足】:(*^▽^*)ps:1,夫妻相差十六岁,非苦大仇深复仇流。2,划重点:女主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小团子状态,梦里会变猫哦~3,就是《朕亦甚想你》的后篇,但女主还是那个女主~内容标签:宫廷侯爵甜文





谁看见朕的喵了? 分卷阅读1
☆、第1章宫变
金陵被围,已经是第七日。
此都中人提心吊胆,也足足七日。
虽在梦中,却也依稀听得兵戈之声作响,彻夜不休。
风声鹤唳,不过如此。
“神仙打架,做什么殃及我们这些池鱼,”有人苦笑道:“战事一起,不知要害多少条性命。”
“这有什么办法,”另有人道:“皇位只有一个,谁不想要?”
“都少说两句,”有上了年纪的插话:“这也是咱们能评说的?”
于是一群人叹口气,相对无言,终于散开了。
魏国公府。
侍女脚步轻缓,进了内室,隔一层玉质垂帘,细声道:“夫人,淮安侯夫人送了拜贴过来,您要瞧瞧吗?”
“不必了,”董氏正抱着小女儿,教她习字,秀美面容无波无澜:“尚在孝中,哪有邀客之理?”
“是,”侍女早知会有这结果,闻言也不奇怪:“奴婢这就去回。”
“风雨欲来啊,”坐在一侧的魏国公道:“金陵要不太平了。”
董氏目光温柔,瞧一眼丈夫,道:“公公孝期未除,夫君身无官职,便是有风浪,也波及不到我们。”
魏国公摇头一笑,转而神情微肃,低声道:“我听闻,那位……去拜会过岳父了?”
“一回来就去了,”董氏眉梢微动,道:“父亲被先帝冷了心,不欲再掺和这些事,那位倒也体贴,半句叫人为难的话都没说,恭恭敬敬的说了好一会儿话,才起身告辞。”
魏国公静默一会儿,方才道:“岳父于他有师恩,又为他坐了这么多年冷板凳,前去致意,也是寻常。”
董氏是妇道人家,不爱掺和这些朝堂之事,摇摇头,无声终结了这话题,转头去看自己身边的小女儿。
“妙妙!”柳眉一蹙,她微露无奈:“你又偷吃点心。”
小姑娘今年才三岁大,软糯糯,白嫩嫩,五官致异常,冷眼一瞧,活像一只胖汤圆。
听见董氏说话,她忙不迭跑到魏国公身边去,委屈道:“妙妙饿。”
“不能再吃了,”这一回,连一向宠她的阿爹都不护着她了,忧愁的捏捏她肉嘟嘟的小脸,道:“你要是再胖,阿爹就要抱不动你了。”
妙妙很委屈:“就是饿。”
“算了算了,”魏国公见她一双杏眼都含泪了,也是心疼,伸手去端碟子,叮嘱道:“再吃一次,最后一次。”
“不成,”董氏拦住他,无奈道:“用过饭才多久,你别惯着她。”
魏国公疼小女儿,可是也宠妻子,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左右为难起来。
一家人说话的功夫,外头有人脚步匆匆进了内室,隔一层玉帘,惊惶道:“国公,夫人,那位……进宫了。”
“什么时候的事?”魏国公直起身,正色道:“带人了吗?”
“就是前不久,”侍从急着来回禀,喘息声激烈:“带兵进去的!”
听到这回答,魏国公与董氏齐齐一凛,四目相对之中,都瞧出了相同意味。
静默一会儿,董氏叹道:“一直提心吊胆,也不是个事,那位占了先手,总比别人好。”
“是啊,”魏国公拍拍妻子的手,温声道:“假使不出意外……”
指了指天,他低声道:“那位,怕是要称皇了。”
董氏似笑非笑的瞧一眼丈夫:“别以为我没瞧见你塞点心给妙妙。”
“哈哈,”魏国公干笑两声:“她还小嘛,慢慢来。”
董氏失笑摇头,看一眼面前父女俩,却也没再说什么。
二月春寒,冷风作祟,仿佛能一直吹进骨头里似的,叫人打心底里发凉。
奉先殿。
“他进宫了!”三皇子眼睛通红,困兽一般癫狂:“难道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
“不然呢?”四皇子胆气弱些,怯怯道:“三哥有什么好法子吗?”
“你怕什么!”六皇子面容愤慨,怒道:“他还能把我们全杀了不成?!”
“那就谈谈条件,”三皇子年纪最长,略一定神,商量道:“他得了皇位,总不能叫别人喝风,你我兄弟,也该有个亲王爵位。”
外敌当前,前些时日还拼得你死我活的几人,登时兄友弟恭:“三皇兄说的是,他这趟回来,毕竟理亏,你我占据大义,届时……”
几个人还没商量外,奉先殿外便有人至,近百人一道过来,脚步声却不嘈杂,落到一处去,只有沉沉之音,似是战鼓声,莫名叫人心惊胆战。
三皇子鼓起勇气,上前一步,凛然斥道:“皇长兄归京奔丧,自是孝道,只是率军而至,驻扎金陵,是何居心?”
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他刚说完,四皇子便同仇敌忾道:“三皇兄所言极是,金陵乃是帝都,先祖皇陵坐落于此,不动刀兵更是祖训,皇长兄竟将这些全然置之度外?”
这似乎是开了头,其余几人找到主心骨,纷纷出言指责起来,只有七皇子瞧了瞧自己那条不良于行的腿,偷偷往边上缩了缩。
皇长子相貌生的犀利,下巴坚毅,鼻梁高挺,双目狭长锋锐,背对光影,似笑非笑时,有种开刃利剑般令人胆寒的气度。
目光依次在几人身上扫过,他不以为忤,微微带笑:“说完了吗?”
一众人做好了遭他驳斥的准备,却不想回应竟是这般和风细雨,一时之间,竟怔住了。
“哦,”皇长子于是点点头,神情转为淡漠:“看起来,没什么想说的了。”
向后摆摆手,他道:“都杀了吧。”
众人勃然变色。
然而,不等他们将内心惊惶愤恨展现出来,雪亮的屠刀已然迫近,血花四溅,哀嚎声起。
几位公主尚且年幼,牙齿在口腔中咯咯作响,瑟缩着挤在一起,不敢瞧这惨态。
宫娥的惊叫声此起彼伏,尖锐的叫人耳痛,在滴血的刀尖之下,很快转为沉重的呜咽,闷闷的,像是丧钟。
屠杀来得快,去的也快,内殿随即转为一片安谧,不闻一声。
皇长子似乎没瞧见面前鲜血淋漓,也不在意地上断肢凄惨,大步往奉先殿前棺椁那儿去,经过七皇子面前时,忽然停了。
“一别多年,”他瞧着七皇子,看他战战兢兢,方才笑微微道:“七弟还是这么识相。”
这话说的,似乎别有深意。
七皇子身有残疾,降生那日,一条腿便是坏的,先帝不喜皇长子,更不喜欢这个天降恶兆的儿子。
七皇子自己也明白这点,从未奢想过不该有的,只求做个闲王,安泰度日,所以无论是那个皇子得势,都小意讨好,以求平安。
皇长子占尽先手,他凑过来,也不奇怪。
“皇长兄众望所归,”七皇子斟酌着言辞:“自然不会有




谁看见朕的喵了? 分卷阅读2
人附从叛逆。”
皇长子只瞧着他,却不说话,见他情不自禁开始打战,方才大笑起来,转头往棺椁前先帝灵位那儿去。
盯着看了半晌,方才撩起衣袍,缓缓跪下。
他竟打算直接在先帝灵前继位称帝!
周遭幸存的内侍宫人面面相觑,求生本能控制下,随之跪倒在地,乌压压一片,压的人心口发闷。
一片复杂神色中,唯有皇长子神色淡然:“诸皇子忤逆失德,动刀兵于先帝灵前,大不敬,当法。朕为长兄,虽不忍致法于诸王,却难阻礼法其昭。传旨,忤逆若此,不可奉先帝神位,敬承宗庙,按制当法,以儆效尤。”
几位公主浑身都在颤抖,身子抖得跟筛糠一样,自然说不出什么。
相较之下,七皇子虽是天残,却不缺乏见识,决断亦是迅速。
双手撑地,他当即叩头,表示自己的臣服:“愿附皇长兄骥尾。”
几位公主回过神来,同样双手撑地,恭敬行了大礼:“愿附皇长兄骥尾。”
皇帝面色肃整,对先帝灵位三跪九叩,礼毕之后,才站起身来。
一摆袖,他示意左右扶起七皇子,道:“朕与王,骨肉至亲,何来这般多的生分?”
话毕,又转向被搀扶起的几位公主,道:“几位皇妹,自然也是同样的道理。”
之前的几位皇子还陈尸殿内,内殿的血腥气亦不曾散尽,他这几句话说的漂亮,却并无人敢当真,皆是低垂着头,听从皇帝训示。
皇帝却不再说什么了。
似乎是得了什么信号一般,一众内侍自外殿鱼贯而入,为皇帝着玄红二色的九龙衮服,束十二旒冠。
符节令与少府令自殿外入内,屈身近前行跪礼,奉天子七玺,待到近臣验看无误后,得以退下。
英宗朝老臣尚有存留,局势已定,自有德高望重者入内,请皇帝往宣室殿登基,传召于金陵,受众臣朝拜。
尘埃落定,一切都结束了。
新的时代要开始了。
“陛下,”皇帝心腹内侍陈庆匆匆入内,附在耳边,低声道:“都已处置得当。”
“那些都不急,你先替朕做件事,”皇帝望一眼天色,忽的笑了:“你亲自去寻个和尚来。”
陈庆不觉一愣。
“去吧,”皇帝淡淡道:“朕自有安排。”
陈庆走了,满腹疑虑,皇帝却踱到宣室殿外去,望着她所在的方向,微微笑了。
妙妙呀。
☆、第2章大师
新帝登基,对于眼下的大秦而言,自然是第一等要务。
先帝时期的勋贵门阀,少不得要彼此走动,探听风声,思虑下一步应当如何。
然而在这关头,却有另一桩奇闻,硬生生将新帝登基的风头盖住了。
金陵来了一位得道高僧,既知前世,亦明来生,直似佛祖临凡间,特意度化世人一般。
此地本是几朝古都,随便挑个人家,备不住都经了几朝皇帝,虽也会在寺庙口称信徒,但其中究竟有几分真心,却是未知。
这所谓的高僧初至,自是没人信的,在他说当今乃天命所归,真龙命格这样的话之后,就更加没人肯信了。
命格之言皆为虚幻,手里捏住的军权才是真的,诸多帝皇降生之际都有异兆,然而那究竟是事实,还是人为造势,大家心知肚明。
然而,皇帝却极器重这僧人,将其迎入宫中,奉为神僧,极尽礼遇,颇有些执迷之态。
如此过了几日,新朝的几个臣子便坐不住了,以英国公为首,结伴往宣室殿去求见皇帝,意欲劝诫一二。
前代也曾尊崇佛道,却使得二者广蓄良田,不事生产,乃至于藏污纳垢,堪成大害。
如今新帝登基,正该一鼓作气,扫除积弊,如何能叫前番之祸卷土重来?
然而英国公几人在宣室殿等了大半个时辰,面前茶水冷了,皇帝方才姗姗来迟,面上尤有不满之意:“朕正听道清大师讲禅,尔等何故来扰?”
这句话说完,英国公几人面面相觑,暗暗盘算着皇帝是不是被那妖僧迷了心神,该不该找个机会宰了他,哪知这念头一转,便听一声佛号,在外响起。
皇帝竟站起身,亲自迎了出去。
道清大师生的慈眉善目,须眉皆白,面上笑意慈悲,合手示礼时,真有几分禅意蕴含。
“老僧本是闲云野鹤,不该跳入红尘,只是夜观天象,知西北有天子气,又见天象有变,前来一观,诸位大人,勿要见怪。”
这一席话倒说的客气,英国公等人也不好再说什么,正想支开他,劝皇帝几句时,却听皇帝道:“大师于相面一道颇有见地,朕欲在宫中设宴,广邀群臣,请大师一观。”
“这如何使得!”英国公勃然变色:“弄臣之流,焉能登堂入室,陛下如此行事,岂非令士林非议!”
皇帝素来独断专行,少有被违逆之时,英国公是他心腹,方敢直言。
然而,还不等皇帝变色,道清大师却先一步道:“英国公所言有理,望请陛下三思,切勿因老僧一人,而令天下侧目。”
这几句话说出来,倒叫英国公瞧他顺眼些,上下一扫,皮笑肉不笑道:“大师竟知是我是谁?”
“初代英国公叶充随同高祖开国,立不世之功,高祖许以世代尊荣,国公之爵世袭,”道清大师恬淡笑道:“尊驾面有贵气,福德官禄二宫极显,老僧贸然猜测,想是英国公当面。”
“我又不是闺阁女子,见过我的成千上万,认出来有什么稀奇?”
英国公不为所动,道:“我曾听闻,大师既知前世,又明来生,可是实情?”
道清大师道:“世人谬误罢了。”
“无风不起浪,想来大师还是有几分本领的,”英国公略微思忖,道:“我夫人身怀有孕,业已八月,大师不妨说一说,腹中究竟是男是女?”
道清大师摇头道:“老僧只是庸碌之辈,若不曾当面一见,如何也说不出的。”
“哦,”英国公自觉捉住一个漏洞:“也就是说,若是见了,你便能猜个准?”
道清大师微笑颔首:“但可一试。”
于是,这事情便被定下了。
在宫中设宴,广邀群臣自是不可,但私下宴请,却也无妨。
皇帝借了淑惠大长公主的地方,以英国公的名义,请了自己一众心腹,并金陵勋贵中的一干名流,于三月初七这日,在芳颐园行宴。
魏国公府也到了请柬。
魏氏一族同英国公府一般,祖上皆是跟随高祖一起打天下的功臣,世袭门楣,皇帝夺位时,正逢老魏国公辞世,魏国公丁忧在家,没在其中掺和,便是清洗前朝,也不会往他们家开刀。
更不必说皇帝恩师董太傅,便是魏国公岳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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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总算连着几分亲近。
所以皇帝授意英国公相邀,倒不奇怪。
这是一个好的兆头。
最起码,说明皇帝以及他的诸多心腹,愿意接纳魏国公府过去。
坐冷板凳的日子可不好受,魏国公瞧着自己岳父在先帝那儿晾了十多年不改风骨,心中钦佩之余,却也不敢一试。
他家中有娇妻幼子,自己受委屈没什么,却不忍叫他们跟着吃苦,只要不是什么原则性的问题,当皇帝释放出善意时,他自然不会推拒。
同董氏说了一声,夫妻俩早早准备起来。
说起来,淑惠大长公主的年纪,比先帝还要长些。
她生母乃是武家出身,连带着这个女儿也性情豪爽,喜欢热闹,皇帝同她提了设宴这事儿,便爽快应了,更是亲自捧场,到芳颐园来。
辈分摆在那里,自然无人敢对她不敬,皇帝早早到了,正同她客气寒暄,颇为礼遇。
英国公作为名义上的东道主,到的更加早些,正咬着小手帕,盯着一侧道清大师,同身边连襟富安侯窃窃私语:“你看他那副德行,表面淡定,实际上只怕快要尿了,大师?呵!”
富安侯也不信那些神神叨叨的东西,大点其头:“无非是骗子罢了,待会儿自会原形毕露!”
皇帝正在上首同淑惠大长公主说话,忽听内侍回禀,说魏国公夫妇来了,神情微喜,转头去瞧。
前头也不是没来过人,可没见皇帝如此,淑惠大长公主心头一动,侧目去看,却见皇帝笑意温和,颇为亲近的对魏国公夫人董氏道:“呀,师姐来了。”
董太傅为皇帝做过太傅,这会儿他叫董氏一声师姐,倒不为过,只是比起前头来的几人,未太过亲近,反倒叫人暗自警惕。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昔年高祖开国,允诺八家公府世袭,然而几百年来连削爵带绝家,也只有英国公府与魏国公府两家存留,关系自是非比寻常。
魏国公为人敦厚,背后从不说人坏话,同英国公那个满肚子花花肠子的截然不同,奇怪的是,二人关系倒是颇好。
此前皇帝入京夺位,英国公还担心魏国公站错了队,私心想着帮他说和,哪知皇帝今日如此热情,素日冷着的冰脸,都要笑成一朵八个瓣的大红花儿了。
那和尚果然不是什么好玩意,英国公在心里默默的想,自从他出现,皇帝脑袋就跟坏了一样。
魏国公虽了请柬,也问心无愧,可这回过来,心底终究难安,这会儿被皇帝超乎寻常的热络惊住,竟连担忧都顾不得,一直到归家,脚底下都跟踩着云一样,晕乎乎的。
妙妙到二婶那里,同小姐妹青苑玩了一天,吃的小肚子圆鼓鼓,听说阿爹阿娘归家,便哒哒哒跑过去了。
“阿爹!”她抬头瞧着魏国公,杏眼亮晶晶:“外边好不好玩?”
“好玩,”魏国公蹲下身,笑着摸了摸她小脑袋:“还有个会算命的老爷爷,胡子可长了。”
“算命?”小姑娘好奇道:“算的准吗?”
“有一半说的准,至于另一半,”魏国公想了想,道:“得过些日子才能知道。”
妙妙听得云里雾里,转头去看董氏:“到底是准,还是不准?”
“准,”董氏想起那位道清大师今日说的话,摇头道:“在没有出错之前,还是准的。”
哄着小女儿睡下,魏国公方才问妻子:“你说,是不是陛下伙同淑惠大长公主,一道……”
他没有再说下去,但其中真意,已经很明显了。
双簧。
淑惠大长公主膝下只有一子,然而却无孙辈,她虽性情豪爽,却也不忧心。
今日道清大师到了,在场中相面,竟无一不准,使得这位大长公主也动了心,问及子嗣之事。
然而道清大师却道:“我观贵人面有红气,该是膝下有孙之兆。”
人上了年纪,少不得开始迷信,淑惠大长公主也不例外。
最开始将芳颐园借与皇帝,她是存了交好心思,为儿孙留一份余荫,但眼见道清大师如此神异,诸事皆可娓娓道来,却是信了七分,是以一听他那话,便下意识去瞧儿子章回,以为他是偷偷置了外室,生了儿子,却不敢带回家。
若换了早些年,淑惠大长公主绝不会搭理什么外室庶子,可到了这会儿,瞧着儿子膝下无人,却也会心软。
将孙子抱回来,养在他嫡母那儿,也不失为一条出路。
场中如此做想的并不只是淑惠大长公主一人,眼见道清大师言出必中,一干夫人们都似有意似无意的瞧着章回,只等他认下这事儿。
“没有,真的没有,”章回面色涨红,辩解道:“我发誓!”
这话落地,章回之妻刘氏便松口气,周遭人半信半疑,一半儿仍盯着章回,另一半,却去瞅道清大师了。
总不会是大师失手,算错了吧?
“非也非也,”道清大师念一声佛号,慈悲笑道:“是正统嫡孙,且未降生。”
一句话说出口,却叫刘氏从一颗心跳到嗓子眼儿,眼眶登时就红了。
淑惠大长公主激动之情不比儿媳妇少,顾不得细问道清大师,便差人去请太医。
诊脉之后,太医便确切回禀,刘氏确实已有三月身孕,只是她苦于求子,每每用药调养,以致信期紊乱,等闲瞧不出喜脉,亏得这回瞧出来,不然继续喝药,没多久孩子就掉了。
淑惠大长公主又惊又喜,刘氏更是当即落泪,非要给道清大师塑一座金身当然被婉拒了。
这事儿来的可太神异了。
若说道清大师早早探知刘氏有孕,可刘氏自己都不知道。
可要说道清大师观其面色而知,太医却说,刘氏脉象紊乱,除非经验老道之人仔细探脉,否则决计察觉不得。
既然如此,这不是神僧,什么是神僧?
世间最容易笃信神灵的,大概便是上了年纪的妇人们,这事儿一出,她们再瞧道清大师时,神情便热切起来,纷纷问及家中子嗣姻缘前程,诸事甚多。
然而这时候,道清大师却含笑摇头,口称天机不可泄露。
到最后,还是碍不过众人劝说,说了场中几位有孕夫人腹中男女,便同皇帝一道,先行离席。
这些事发生时,董氏便在一边儿瞧着,虽也觉神异非凡,却总觉有些怪异。
“要说大长公主同陛下一道作假,我是不信的,”听了魏国公疑问,她摇头道:“孕中最好不用茶水,可光我瞧见的,刘氏便喝了好几口。”
魏国公明白过来。
淑惠大长公主出身皇家,最重嫡庶,刘氏倘若有孕,便是她独子的嫡长子,即使再退一步,也是嫡长女,如何能舍得以那孩子的安全,来为皇帝这场骗局保驾护航。





谁看见朕的喵了? 分卷阅读4
见,直到道清大师说出来的那一刻,她才知晓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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