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咬了朕的皇后
作者:吴笑笑
一觉醒来,脖子上莫名其妙的多了一道青紫的吻痕,还被皇帝指着鼻子骂。
“江海菱,你身为皇后,不思贤德,善妒,打骂妃嫔,挑衅太后,现在还红杏出墙,朕要废——”
皇帝的话还没有说完,某女飞快的跪下,眼瞳中栩栩神彩,一闪而过的暗芒,脸上却楚楚可怜,凄惨的哀求“皇上,你饶过臣妾一次吧,臣妾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千万别把臣妾撵出宫,千万别把臣妾撵出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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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咬了朕的皇后 1.第1章 楔子
灏元十八年夏,大周朝的珩帝凤昶病重。
金碧辉煌的寝宫,层层明黄的帷幄垂挂,轻风吹卷帷幄一角,露出里面镶金嵌玉的乌木琅琊床,青丝水纹的锦帐,鲛龙销金钩轻悬,床上此时睡着一个须白脸黄的老者,正不时的咳嗽着,满殿充斥着苦涩的药味儿,混合着麝脑之香,在空中缭绕着。
此时那张大床前跪着两个人,前面的一人,金冠束发,乌黑的发倾泻在肩上,好似华丽的锦绸,一袭银丝滚边的织锦长袍,腰束盘龙蟒带,白玉环佩轻压,周身的尊贵,俊美的五官上,浓眉如墨染,深邃的眼瞳中清晰的看出他的冷酷无情,此时他的面容之上拢着伤痛,难以抑制的悲伤。
“父皇,父皇,你一定要保重身体啊。”
“啸儿,啸儿啊?”
床上的老者正是大周朝生了重病的珩帝,他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所以召了太子凤紫啸和右相司马渊进宫,此时床前的两人,一人正是尊贵的太子殿下,另一个眉目内敛,沉稳睿智的中年男子,正是当朝的右相司马渊,司马渊除了是右相,还是太子凤紫啸的亲舅舅。
“父皇你说?”
太子凤紫啸收敛自已的伤心,静候父皇的指示。
床上的珩帝喘息着,好不容易平顺了气息,缓缓的开口:“啸儿,一直以来,我们大周和南翎,少邑,北鲁四国是泱泱大国,虽然也有一些地处偏僻,风俗民情怪异的小国未收服,但他们是断然不敢挑衅我们这些国家的,谁知道南翎突然发兵攻打少邑,竟然短短数月灭了少邑,现在我们和北鲁两国很是危险。”
珩帝说完,太子凤紫啸的眼里一闪而过的狠光,若是南翎国来犯,他们绝不会束手就擒,就算是拼尽最后的力气,也要与国同存。
“父皇,你放心吧,儿臣绝对不会束手就擒的。”
珩帝又咳了几声,望向自已的儿子,啸儿长大了,他很欣慰,不过他的羽翼还未丰满啊。
“眼下南翎这个外患还威胁不到我们,因为他们和少邑打了几个月,现在需要休兵养息,而我们大周迫在眉睫的是眼前的内患啊,啸儿?”
江家就是珩帝凤昶心中的一根刺,恨不得除之而快,可惜他不知不觉中,竟然由着他们从一只小鸟长成了鹰隼,现在要除掉他们绝非易事啊,所以珩帝凤昶悔不当初,死都不能瞑目啊,他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儿子的身上。
“父皇,儿臣知道是什么,儿臣一定会想办法的。”
凤紫啸乌漆般暗沉的瞳仁中金乌之光一闪,沉声开口。
“啸儿,朕要你答应朕一件事?”
凤昶下定了决心似的突然开口,凤紫啸立刻稳稳的领命:“父皇请说。”
“娶江灞天的女儿为太子妃?”
“父皇(皇上)。”太子凤紫啸和右相司马渊失声叫了出来,不明白皇上为何要如此做,江家身为大周手握重兵的大患,现在竟然还要让太子娶他们家的女儿,这不是更助长了他们家的气焰吗?朝中的大臣们恐怕要寒心了。
不过珩帝凤昶胸中自有计算,他为帝十八年,从太子开始就深有谋略,否则也不会从众位皇子中脱颖而出,挤身为太子,然后执掌了大周的江山。
“朕不但要你娶江灞天的女儿,还要你娶他最小的女儿,江家不受宠的三小姐江海菱。”
看来皇帝一直注意着江家的事,连一个不受宠的人都注意到了,可见这些事盘算在他心中很久了。
“江三小姐,那个胖千斤?”
右相司马渊张嘴结舌的开口,然后偷偷的瞧太子,心里满是同情,这位江三小姐在大周朝是很有名的,她的有名来源于她是江灞天的女儿,所以她身上的缺点都被放大了数十倍,不但胖而且人丑,还不得宠,被人戏称“赛千斤”,太子仍是人中龙凤,竟然配一个奇丑无比的女人,他怎么受得了?
太子凤紫啸听了司马渊的话,脸色罩上了阴骜,好半天没有说话,望着父皇凤昶。
凤昶重重的叹息一声,伸出骨瘦如柴的手,握着儿子:“啸儿,我们一方面安抚江灞天,一方面建立自已的势力,只要拥有了抗衡江灞天的势力,才能除掉他,而在这之前,什么都不能动,让江家三小姐为太子妃,是父皇深思熟虑的,江霸天并不重视这个女儿,所以不会有所顾虑,如若他露出了狼子野心的行为,天下人便会痛斥他背主弃义,我们便得了民心,以后再做什么事便是顺理成章的。”
“好,儿臣遵旨。”
凤紫啸身为东宫太子,未来大周的皇帝,这点牺牲是他该做的,他并没有什么抱怨的,一口应承了下来。
乌木琅琊床上的凤昶总算松了一口气,虑弱的闭上眼睛,啸儿没有让他失望,成大事者本该不拒小节。
“司马渊,好好辅助太子吧。”
“是,皇上。”司马渊恭敬的领命,他是太子的亲舅舅,自然希望太子能除掉江灞天,这样他们司马家的地位才可以永保。
“你们下去吧,朕累了。”珩帝凤昶再没有力气说话了,无力的开口。
“是。”太子凤紫啸和右相司马渊缓缓地起身退了出去……
夕阳西下,最后一丝绯红的霞光慢慢的淡去,青暮的光芒袭上来,笼罩着整个将军府。
将军府门前,灯笼高挂,宾客满门。
象牙板萧传出的丝竹之音弥漫在半空,夹杂着或高或低的说话声,热闹非凡。
谁咬了朕的皇后 2.第2章 华丽的魂穿
今日正是大周朝的定国将军江灞天的五十寿辰,所以江府才会如此喜庆。
府门外,两头腾云吐球的石狮,气势威武,一如它们的主人。
整个大周国,上至皇室贵胄,下至商贸富豪,没有人不卖江灞天的面子,他的存在提醒着人们,大周国的一切离不开这位功臣的护卫,百姓才得以安享太平,生活快乐,所以相较于皇室,百姓更多关注着的却是江府的一举一动。
江灞天身为定国大将军,虽然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是权倾天下的。
单看今日的寿涎便可看出他滔天的权势。
皇室中,除了东宫太子凤紫啸没有来,其余的四位皇子皆到场了。
太子没来是因为在宫中陪王侍驾,不过礼品却是送来了,华丽名贵的红珊瑚,整个大周只此一株。
江灞天收到礼物时,心满意足的点头,身侧的官员谄媚吹捧恭讳,好听话一萝筐,使得江灞天越发的红光满面,春风得意。
满厅堆积如山的礼品,珍珠玛瑙翡翠玉石金器银器,只要说得上名的,没有人不想办法送到这里来。
江府便是大周权势的中心,所以大周朝上上下下的官员莫不巴结着这么一棵大树,指望背靠树荫好乘凉,不过内里究竟有多少人是真心实意的,就不得而知了。
总之眼前的场景是喜庆欢乐的,满厅的欢声笑语,香鬓衫影,说不清的富贵风流,道不尽的金玉满楼。
香焚宝鼎,花插玉瓶,紫府琼浆,瑶池玉液,一派笙歌燕舞,喜气洋洋。
相较于前厅的热闹,将军府最后面的院落要冷清得多,这里似乎被人遗忘了。
一座不大的小院子,三间正房,后面是厢房,四周竹篱围成,院子前面栽种了一些蔬菜,此时整个小院内静悄悄的,相较于前面的热闹不凡,这里显得十分的寒碜凄凉。
小院后面是一条波澜壮阔的大河,仍是有名的西城河,江宅便在西城河边,这里虽然位置偏僻了一些,不过江灞天却认为这是江家的风水宝地,所以连皇上赏赐的豪宅都没要,一直住在这里。
河堤紧挨着江家的后院,岸边栽种了一些翠竹,风吹过,沙沙作响。
竹荫深处,搭着一座小小的竹桥,此时桥上坐着一人,露腿卷裤,双脚在水里哗哗的踩着,玩得自得其乐,没有一点的愁苦哀怨,一双手也时不时的划两下。
月光穿透青郁的竹叶,斑驳的洒在她的身上。
只见她胖胖的身子,坐在木桥之上就好似一个肉墩儿,胖乎乎的脸上,肤白如雪,细长的眉,眼睛亮晶晶的,虽然不大,却格外的传神,红唇艳艳的,其实单独看,每一样都很美,可是摆放在一起,却因为她的胖,而失去了原来的味道。
她正是江府不得宠的三小姐江海菱。
没有人知道,此江海菱已不是彼江海菱,三年前真正的江海菱被江府的奴才打了一顿,后脑勺撞到了墙角,流了很多的血,香消玉焚了,而她一个来自于现代的外科手术医生江海菱,灵魂穿越过来,成了江府的三小姐。
三年前,江海菱是滨城医院的外科手术医生,一个整天只知道与手术刀消毒水受伤病患打交道的人,忽然有一天心血来潮的给自已放个假,放假就放假吧,她竟然应死党加闺蜜的邀请,跟着她们考古队去一个古老的墓穴考古。
只不过觉得石壁上的一个石雕镯子样式新颖款式独特,所以用手摸了一下,谁知道竟引得地动山摇墓穴倒蹋,那个石雕的镯子竟然活了,落到她的手臂之上,而她在最后的意识里,看到一块完整无损的石壁,上面写着几句话,七星琉璃镯,以血为魂,以情庇佑,生生世世守护我的爱。
然后她陷入了黑暗,华丽丽的魂穿了,再醒过来,便成了大周朝手握重兵的定国将军江灞天的女儿江海菱。
穿了就穿了,她认了,可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会穿成这样,人家一穿便是公主皇妃,个个貌美如花,天生有做狐狸精的本钱,可是她不但穿成一个不受宠的庶小姐,还是一个胖子,上看下看前看后看都是一堆肉,虽不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可是也好不到哪里去了?
既来之则安之,谁让姐姐心里素质好呢,穿成庶的就庶的,胖子就胖子,姐姐认命了,不就是胖吗?姐减肥还不成吗?
可是为什么减了三年,她一斤没瘦,倒还有增肥的现像,想想这三年她都要欲哭欲泣了,姐容易吗?
每天早上三千米的跑步,一餐饭吃得比猫少,每天都是超负荷的运动,不是蹲马步就是走梅花桩的,可是一斤没减下来,除了肌肉稍微结实些,她看不出有什么成效。
三年的时间,她认命了,不再纠结胖瘦问题,胖就胖,没什么不好,人家杨贵妃不也胖吗?还是名垂后史的四大美女之一呢,若是姐姐在唐朝,说不定也混个美人当当,只不过是朝代不同罢了,所以现在她不再纠结这些了,每日吃得好睡得好。
现在她挂心的是另外一个问题,自已魂穿了,死党加闺蜜慕冰有没有穿,她穿到哪里去了,如果找到她,她只想给她一顿暴k外加一句,尼玛为什么要让姐跟着你去考古啊?
竹荫深处,斑驳的月光拢在海菱的身上,她想得入神,微睑上眼晴,惬意悠然。
忽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还有粗重的喘气声,人没有跑近,便着急的叫起来。
“小姐,小姐,不好了,二小姐带着人来过来找夫人的麻烦了。”
谁咬了朕的皇后 3.第3章 抄家伙,打
这个说话的丫头叫胭脂,是她的专用丫头,无关于江府,是她两年前救回来的,所以这丫头绝对的忠心耿耿,不会存在什么狗血的设计陷害谋算等心计。
不过一听到胭脂的叫声,海菱脸色变了,胭脂口里的夫人,便是她穿越到古代的娘亲,这个女人和她情份很深,三年来,两个人一直相依为命的生活在一起,所以在海菱的心里,她便是她的亲娘。
“走。”
海菱俐落的起身,套上自已做的凉屐,拉着胭脂的手往回奔。
别看她胖,不过跑起路来,连胭脂这个瘦子也赶不上,这都是因为三年来锻炼的结果。
“没想到今儿个府里这么热闹,她们都没忘了过来找麻烦?真是讨厌。”
海菱厌烦的开口,眼瞳中一闪而过的乌光,随之唇角勾出冷笑,她倒要看看这江家的二小姐又要如何找她们的麻烦。
两个人一先一后奔回小院,人还未靠近便听到说话声传到耳朵里。
“二小姐,你看这么一个破破烂烂的院子,竟然叫什么沁芳院。”
“这里原来是将军府堆放破烂杂物的,不如叫破烂院,或者杂货院,你们说怎么样?”
一阵轰然的笑声,然后只听到一道傲气霸道的声音响起来:“来人,把这个牌子给本小姐摘了。”
“对,摘了,摘了。”
有人附和着,七手八脚的搬椅子,准备爬上去摘门牌。
这院门上的牌子正是海菱闲聊无事写下来的,只不过是一个简单的木板,上面用浓墨写了三个字“沁芳院”借以逗趣儿罢了,谁知道这么简单的一件小事竟然引来了江家二小姐江菲羽的怒意,命令带来的小丫鬟把牌子摘了。
小院的门前,江家最不得宠的小妾,海菱的娘亲,一看到有人要摘女儿写的门牌,就不干了,拦着那些下人。
“你们做什么,这是菱儿好不容易写下来的,不准摘,你们谁摘我和你们谁急?”
没想到一向温和的四夫人竟然胆敢抗议,下人们全都停住了动作,齐刷刷的望着门前的四夫人,满脸的幸灾乐祸,然后大家一起望向二小姐江菲羽。
“二小姐,你看?”
“杜采月,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江菲羽嘲讽的声音响起来,她的话落,立刻引起了小丫头们的奚笑,这时候海菱已奔到了小院门前,一听到她们对娘亲的污辱,脸色难看冷冷的怒喝:“住口。”
一先一后两道身影挡在门前,护住了四夫人杜采月,杜采月一看到女儿出现,便开心的笑起来:“菱儿。”
“娘亲别怕,有我在,我倒要看看哪一个敢摘了这牌子?”
海菱没有回头,一双黑沉的眼睛,在月夜下,乌光发亮,灼灼生辉,如小山铁塔一般屹立在院门前,那不怒而威的气势,竟唬得江菲羽身边的小丫鬟们不敢动手去摘门楣上挂着的牌子。
其实这牌子摘不摘都没什么意义,就算摘了也没什么了不起,不过可恨的江菲羽竟然对她娘亲不敬,那么她就没有必要给她好脸色,以往的忍让并没有让这个名义上的二姐有所改观,反而变本加厉,所以她何必再和她们客气。
以前的江海菱就是死于这江二小姐的命令之下,算来这女人和她该是仇人成是。
“江菲羽,你娘没教你礼貌待人吗?竟然对长辈如此不敬。”
夜色中,海菱的话带着一股阴骜,令人心里下意识的打颤,那些小丫头吞咽了一口唾液,不敢乱动。
这三小姐一直以来对于她们的挑衅都很退让,今儿个是吃了豹子胆了吗?竟然如此大胆。
这时候江菲羽回过神来,娇丽柔美的脸上布着怒意,她竟然被这死丫头给唬住了,想想便觉得丢脸,所以忍不住发起脾气来。
“江海菱,你以为你是谁?你娘又是谁?你娘只不过是大娘脚下的一条狗,爬上了主人的床,生了你这个贱种罢了。”
人前柔软楚楚可人的江菲羽骂起人来毒辣得狠,一点情面都不给。
她的话一完,海菱便感觉到身后的娘亲倒抽了一口冷气,她回首看到月色下娘亲清秀的脸上血色退去,脸白如纸,身子摇晃了两下才站稳。
海菱的怒气一下子澎胀到了最高点,再不多说一个字,直接命令身后的胭脂:“抄家伙,给我打。”
海菱的命令一下,自已率先直扑过去,因为体胖人壮,一下子撞倒了二小姐江菲羽,泰山压顶似的坐到了江菲羽的身上,扬拳便要往她的身上揍去,吓得江菲羽哇哇大叫。
另一边的胭脂更是不甘落后,手脚俐落迅速的伸手拔了竹篱之上的木桩,一棍对着那些丫鬟扫过去,虎虎生风之后,好几个人挨了棍,疼得跳脚,叫声不断。
别看这些丫头平日耀武扬威的,只不过是壮壮势助助威,真真动手动脚的事,哪里是胭脂的对手。
胭脂两年来迫于某女的淫威之下,每日的三千米跑步,外加蹲马步,走梅花桩,一样都少不了,每每挨不下去的时候,便与变态的主子讨论,为什么她这么瘦也要如此折腾,主子曰,胖子减肥,瘦子强身益体,现在总算感受到好处了。
这边胭脂挥舞着一根木棒,追着几个丫鬟打,那边海菱坐在江菲羽的身上,拳头高高的扬起,往江菲羽的脸上揍去,眼看着便要揍到江二小姐的脸上了,忽然一道劲风从后面迅疾而来,等到海菱有所感觉的时候,她的一只拳头在离江菲羽脸颊一公分的地方被一只手拽住了,那手力道很大,竟然不费吹灰之力,把她从江菲羽的身上提了起来,随之暗沉冷寒的声音响起来。
谁咬了朕的皇后 4.第4章 少将军白野
“江海菱,你竟然胆敢以下犯上打你的姐姐?”
这时候胭脂和杜采月回过神来,飞快的奔了过来。
而江菲羽带来的小丫鬟一看来了大靠山,先前的害怕恐慌一扫而光,一边揉着挨打的地方,一边跑过去把二小姐江菲羽扶了起来。
“二小姐,快起来,我们让白将军给我们讨要公道?”
江菲羽一看所来的人,早梨花带雨的流起泪来,我见欲怜的开口:“白野,她打我。”
白野,大周的第一战将,手下有两万骁勇善战的骑兵,驻守西北边境,使得西北关外一些游牧野蛮部落不敢轻易骚扰大周。
他手下的兵将虽然不多,只有两万人马,但是这些骑兵每一个都能以一挡十,是大周最精锐的军队之一,他们不属于任何人,是白野亲自组建起来的,不过这些人一生只能活动在西北,不允许离开西北,否则就以叛军处之。
白野身为将军,无战事的情况下,多驻留在京城,他不但作战勇猛,而且长得极俊,是大周很多名门闺秀心仪的对象。
不过这位年轻的白少将军心中早就有心仪的佳人了,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江府的二小姐江菲羽。
有时候海菱会纠结,这位白少将军看起来英明睿智,不可一世,被人们传得神乎乎的,为什么就是看不清江菲羽这个披着人皮的狼外婆呢,难道是他眼睛被眼屎糊住了,所以识人不清。
就像现在,江二小姐一改先前的毒舌刁钻,楚楚可怜的走过来,那脸上还挂着泪痕,欲语还休的样子,一眼看去便是一个小可怜,唇嚅动了两下,细声细气的开口:“白野,算了,不必为难三妹了。”
呕,海菱都想吐了,风中凌乱了,拜托姐姐少恶心了好不好?
不过很显然她的温柔功发挥了效应,紧拽着她手的白野,掌下陡的用力,海菱只觉得自已的一只手快报废了,这个男人想捏断她的手骨吗?用这么大的力气。
海菱抬首狠狠的瞪去,暗夜中白野的五官越发的立体,即便是盛怒中的她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确实有迷惑女人的本钱。
五官刀削斧刻一般刚毅立体,剑眉有型,深邃的眼瞳中此时染着盛怒,清绝冷冽,性感的唇紧抿着,显示出他的隐忍,墨发在风中张扬的轻舞,好似华丽的黑色锦缎,一身得体的玄衣,使得他玉树临风,风神朗俊,不过周身的那抹寒戾之气令人无法忽视。
沁芳院门前,白野微眯起眼睛,冷望着身前不屈不挠的女子,虽然胖胖的脸上看不出美态,可是那双眼睛精光灼亮,月亮的余辉,清晰的照出她瞳仁中的两小簇火花,明明疼得咬牙抽气,却愣是不求饶,直直的与他对恃着。
“向菲羽道谦。”
白野不想再在这里浪费时间,沉声命令。
海菱的头仰得高高的,没有一丝儿的妥协,想让她道谦绝对不可能,即便她的手快报废了,她也绝对不会跟江菲羽道谦。
“你做梦。”
这时候胭脂已醒过神来,赶紧的冲到白野的面前,焦急的开口:“白将军,这事不关我们小姐的事,是二小姐她想?”
胭脂的话还没有说完,江菲羽柔软的声音响起来:“白野,算了,三妹妹一向如此,你何必为难她?”
“江海菱,再给你一个机会,你道不道谦?”
暗夜中,白野的声音冷寒如冰,好似高原上呼啸而过的风,带着强大的低气压,令人窒息得快喘不过气来,他手下的力量一点都没有减。
不过海菱知道他并没有运用内力,只是单纯的以肉掌嵌制她,若是用内力,她的这只手早就断了,不过别以为她会承他的情。
“我说了不会道谦。”
海菱斩钉截铁的开口,白野不再和她废话,而是朝身后的两名手下命令:“花冥,麦九,去请定国将军过来一趟?”
“是,将军。”其中之一的花冥应声,两个手下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沁芳院,准备去请定国将军江灞天,不过刚走了两步,门前的四夫人江采月已跑了出来,飞快的挡住两名手下的去路。
“求求你们,别去请老爷过来了,今儿个是他的寿辰。”
若是今天她们闹了江灞天的寿辰,只怕等着她们母女二人的将是生不如死万劫不复的日子,所以这件事不能惊动江灞天,不过四夫人知道女儿是绝对不可能向江菲羽道谦的,所以她轻声开口:“要不然我来替菱儿向二小姐道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