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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初见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半生蜗牛
众人笑作一团。
丁山凑过去看了下马康的酒碗,问道:“怎么满着?杜主事请客,你也不给面子?”
马康腼腆笑了下,回道:“喝多了,家里那位会说……”
丁山听了大笑,笑完道:“堂堂男儿,怎么让女人管的那么严!”
我听了不乐意,道:“这话说的不对,男主外女主内,有人管,那是有人惦记着,是牵挂担心你。”转头看向马康,道,“你随意吧,尽兴就好,别让嫂子不高兴了”
“是”马康回道
“主事讲的有礼,丁山粗人一个,受教了,愿喝了这碗酒赔罪”丁山言罢豪气抬碗一饮而尽
众人看了高兴,又互相劝着喝了番,半个时辰后都红着脸醉醺醺了。酒壶空了一堆,桌上饭菜倒是没动多少。
席毕,我与几人分别回了府。





大唐初见 第74章 绝婚
孙禄堂那边做完模子再铸好锅炉得有些时候,这些日子我得了空闲,整日待在家里,也许是最近忙习惯了,才半日,就坐不住了,想着去弄点事做。在院里外翻腾了一番,看见了秋猎时从西山那边带回来的红薯,想起来快立春了,立春过后不久就该给红薯育苗了。
育苗得需要地方,得修建温床,找来找去,发现隔壁书房那院合适,在家里,离着近,我平时也好过去打理。想着命人将书房里的书连着柜搬到了主屋,空出了中间的地方。
淑文突然探身进了书房,看了圈,疑惑道:“夫君,书卷你搬到哪里了?”
我抬头看她,她今日出去赴宴,身上斗篷还没来得及取下,想必是刚回来就听丫鬟说我又在倒腾,不放心所以先过了这边来。
我回道:“搬去主屋了”
淑文闻言皱了眉,道:“你将书卷搬走,要做什么?”
我笑着回道:“空了地方,过些日子来培育红薯苗”
淑文眉头又皱紧了一分,道:“好好的书房,怎么能拿来种作物?”
我回问道:“你忘了那烤红薯了吗?这作物在咱们这可是稀罕物”
淑文不满道:“再稀罕也只是作物,吃不上就吃不上,妾身想起夫君先前为这作物不要命的事,就想把这些害人的物全给扔了!”
我急了,道:“你可千万别!你要是扔了,我得再等个几百几千年才见得到了”言罢看她还皱着眉,心念一转,突然笑了,她刚刚是说她担心我?
我朝她走了过去,看了看,问道:“上回我被野猪撞伤,你,有没害怕我没了?”
淑文闻言瞪我,道:“什么是‘有了’、‘没了’!夫君犯什么糊涂!”
“哦~”我一笑,凑上前去,道,“我记得醒来听杜安说,熬药的事都是你亲自弄的,怎么?怕丫鬟们做的不好?”
听出我话里戏弄之意,淑文嗔怒白了我一眼,背过身不语。
我一笑,上前伸手环住了她,紧了紧手,呢喃道:“放心,有你,我还真不舍得走……”
静静才待了会,门外突然响起了丫鬟的脚步声。
楚儿进屋,禀道:“郎君,杜路说准备妥当了,问您是否要开始?”
我松了手,命道:“让他们进来吧”
楚儿出了书房,没片刻杜路领人带着工具进来了。
淑文看了,皱眉道:“夫君,你这番做,给阿翁知道了,可如何是好?”
我扯了下嘴角,回道:“没事,我做的事,没一件顺过他意,再多一件也无妨。只是苦了那些圣贤书,被我挪出了它们领地”我笑言。至于杜构,我想,是该想法找他谈谈了,这总受他压制也不是个事,我想要民主、平等,若不能以身反抗,那找个平静的法子跟他谈谈也是得行动了。
淑文无奈看了我一眼,道:“妾身从没听过哪个书生像夫君一样,又是木匠活又是种作物”
我哑言,还真是,才意识到我都是做劳身费力的活,左右只觉像个汉子,莫不是我灵魂深处还就爱倒腾?惭愧。
…………
“郎君!郎君”长孙府的小厮急急忙忙跑进了院里,见到长孙曦,忙喘了两口气急道:“小人刚打听到,契苾何力将军回朝了!”
“什么?!”长孙曦瞪大了眼,急忙问道,“消息准确吗?”
“千真万确,小人是偷偷从阿郎院里听到的,绝对没听错!”小厮回道。公子命他打听消息,他冒着生命危险去偷听,一颗心提着,绝没听露了一个字。阿郎说那什么‘薛坨坨’(谁会起这名?莫不是那人生下来就不受耶娘待见?)打着陛下一国之君,断不会欺他的念头,放了契苾何力将军回来,此刻正带着和亲的礼在来的路上。
“好,等我回来有你重赏!”长孙曦说完急奔出了院,冲到了长孙父书房。
长孙曦直接推开房门冲了进去,道:“阿耶,孩儿听闻契苾将军回长安了?”
长孙父看着突然冲进来的长孙曦不满,道:“什么样子!看不见你无忌叔父在吗?!”
长孙曦才见到长孙无忌也在屋里,忙行礼:“侄儿见过叔父,请恕侄儿无礼。”
长孙无忌摆手道:“无妨,你问契苾何力做什么?”
长孙曦道:“曦儿听说契苾将军回来了,便想来问阿耶,既然契苾将军回了长安,那与西突厥的和亲是否可作罢了?”
长孙父皱眉,道:“那也是陛下做决定,何时轮到你来管?”
长孙曦道:“曦儿只是为人臣子,想替陛下,替大唐尽绵薄之力。那薛延陀部心存不良,他既然敢犯我朝边境,虏我朝大将,就一定心怀不轨。若与其和亲,势必会涨其气焰,终归是隐患。”
长孙父听了沉着脸。
长孙无忌听了对长孙父道:“曦儿所言有道理”又转头看向长孙曦,“其实我与你父亲正是在商议此事,陛下明日早朝会召见契苾何力,我们在想是否要上谏取消和亲”
长孙曦听了急道:“为何还需考虑?既然于我朝不利,取消了不就好?”
长孙无忌无奈道:“曦儿,有些事,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要顾虑到很多方面的。”
长孙曦结舌,悲哀了满眼。是,他不懂,他只急地想要陛下取消和亲,哪有暇顾及什么因素后果?这本来就是政治和亲,怎么会如他想的那样能简单取消……
长孙父见长孙曦怔地站在那里,厉声道:“我与你叔父商议朝事,你站在这里作何?还不出去?!”
长孙曦无奈地看了父亲一眼,行礼退出了书房。父亲与叔父商议是否要上谏取消和亲,靠他二人没多少希望,若能说动契苾何力上谏取消,想必陛下会听得进去。
想着长孙曦忙出了府,策马直奔契苾何力住处。
“吁~”长孙曦勒住马头,翻身跳下马,急拉住了门子道,“鄙人长孙曦,找契苾何力将军有要事,劳烦通报。”
片刻后,小厮急领着长孙曦到了客堂。
“将军!”长孙曦抱拳
契苾道:“长孙公子所来为何事?”
“实不相瞒,想必将军也知道,陛下为救将军与那西突厥和亲的事……”
“公子先坐”契苾做请,“我知道,长孙公子来找鄙人是为和亲事?”
长孙曦叹了口气,道:“听闻将军刚回了长安,一路奔波,在下叨扰,望将军谅解”
“长孙公子客气”
长孙曦道:“在下来找将军是为了和亲一事,在下想请将军,劝陛下取消和亲。”长孙曦叹了口气,“和亲一事本是西突厥所逼,如若成了,只会损我朝威严,长西突厥狼子野心!”
契苾何力道:“公子莫急,其实本将也认为和亲一事不妥”
长孙曦闻言瞪大眼看了过去。
契苾何力道:“和亲之事本是因本将所起,陛下皇恩,本将感激不尽,回来的路上本将也细想了好一番,绝不能让薛延陀奸计得逞!”
长孙曦感激道:“我在此多谢将军”
契苾何力一笑,道:“长孙公子客气,其实契苾早已决定,待明日早朝接见时,就劝陛下取消和亲,薛延陀心存不良,决不可让他们得逞。”
长孙曦闻言大喜,他没想到事情进展如此顺利,一番道谢后同契苾告辞,回了府,却是一夜辗转未眠。翌日,长孙曦到了察院点了卯,心思却一丝也没在手头事上,全飞去了太极殿。
太极殿内,百官正激烈讨论契苾何力所谏取消和亲一事。契苾何力上朝,听了唐太宗几句问候便提议取消和亲。
“陛下,北狄敢犯我朝边界本就心怀不轨,若此次和亲成了,北狄必会借此收服周边那些小部落,壮大自身势力,和亲一事必须取消。”契苾何力道
唐太宗还未发话,就有官员站出来反对。
“陛下,臣认为取消不妥,陛下已传了圣旨,若平白取消,臣怕那西突厥会说我大唐天子出尔反尔……”
百官听了,一些坚持取消的人也皱了眉犹豫。和亲一事确是迫于西突厥逼压,但若平白取消,真会落与他人话柄。和亲有损本朝威严,无故取消也有损天子威严,真犯了两难。
唐太宗默然片刻,开口问道:“长孙司徒,你有何想法?”
长孙无忌回道:“臣认为,北狄必须要治。”
“哦?你继续说。”太宗道
“是”长孙无忌回道,“陛下扶持北狄灭了东突厥,可那夷男非但不感恩,还三番冒犯我朝,若放任不治他,只怕他将来力量大了,会威胁到本朝安危。”
长孙无忌禀道:“臣有一提议,同罗和仆骨本与北狄有旧仇,何不借用同罗和仆骨来牵制北狄?二国不敢动手,全是看北狄有我大唐相助,此番和亲,那夷男也是想借此壮大自身,若他强大了,以他们戎狄的性格,定会叛变自立。”
唐太宗点头,道:“是好计,今大乱之后,疮痍未复,若能不出兵便牵制敌人,确是上等良策,至于如何拒绝和亲,你可想到了法子?”
长孙无忌抱歉道:“臣还未想到”
大殿一时静寂,唐太宗见百官都默了声,扫了圈,定在晋王李治身上。
唐太宗开口道:“治儿,你怎么想?”
李治抬头,些微诧异,他倒没想过会被父皇问话,心思急速转起来,须臾回道:“儿臣,也认为取消不太妥当。那西突厥是可恨,但我们可想别的法治它,若无故取消,儿臣怕有损我大唐威严”新兴嫁去北狄,那,便可分开她与杜三全,她隔得远了,也便好下手……
百官闻言在底下窃窃私语讨论,唐太宗坐的庄严,神情肃穆,李治低头等着太宗开口。
此时,突然有一人站了出来:“陛下,老臣倒有个好提议”
唐太宗见了说话人,喜道:“萧宰相有何好提议?”
萧瑀一笑,道:“老臣记得陛下命北狄带齐聘礼来迎亲,北狄至此路途遥远,又多沙碛之地,路上水草缺乏,羊马没了食物,自然大损,届时,便可以聘礼不足为由拒婚。”
唐太宗叹道:“好,依你计行事”
是日,太宗命人传话夷男可汗,欲亲自送亲于灵州。夷男得话大喜,感激不尽,加紧步伐赶路灵州。奈何风云难测,路上突遇暴风雪,一时羊马折半,七日后方到灵州。
太宗于长安得信,喜止了灵州之行,命人传旨夷男,谓之期限至而礼不具,是有轻大唐之心,下召绝婚。不日,命新兴公主下嫁长孙曦。




大唐初见 第75章 桂花诗
孙禄堂派人来催问诗稿的事情,我忙抽了空找了处地去搜刮脑中记忆。这所有的事都孙禄堂忙活了,我心里怪不落忍,现在看他要找诗,既然咱有后世千年的记忆,也能给他找那么一首出来,正好也算咱也在铸锅炉的事里出了一点力。
给徐慧做的主题是桂花,我费神想了半日,憋出了两三首讲桂花的诗来,在这里面挑拣了番,只觉得易安写的那首最好。
暗淡轻黄体性柔,情疏迹远只香留。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梅定妒,菊应羞,画栏开处冠中秋。骚人可煞无情思,何事当年不见收。
易安有才,众所周知,她词里写的意境,我也是喜欢,可细看了三四遍后,突然发觉了不妥。
‘梅定妒,菊应羞,画栏开处冠中秋’,这句可是断断不行,有恃宠而骄的嫌疑。我记得,给燕德妃改了的就是山梅花,这要是用这首诗,看燕妃那性子,指不准发生什么事……
既然这首词不行,我只好去剩下的那两首里挑拣,左右对比了番,选了朱熹的诗。
选好做了决定,去了孙府交给了孙禄堂。
孙禄堂看了眼书稿,叹道:“好诗,三全,你那朋友可同意了我们用他的诗?”
我道:“我问了,可以,只是他不想出风头,他说若别人问起,就说是个叫‘居隐’的人所作”
孙禄堂道:“好,随他意,我去工坊吩咐人开工”
孙禄堂拿了诗稿出门,我告了辞。三日后,腊月十九,孙禄堂派了人来找我过去,说炉子已经铸好了。
我一路诧异,急赶着去工坊看,诗稿才给了他三日功夫,这么快就铸好了?待到了工坊,听孙禄堂说了,才知道自己想岔了。
孙禄堂道:“韦妃、杨妃的早已经全做好了,燕妃的也快了,这两日便可完工”
我看着库里堆放的锅炉暖气诧异不已,问道:“既然已经做好了,那我三日前找你你怎不说?要你说了,我这两日便可给她们安了”
孙禄堂一笑,道:“好是做好了,可不能给她们早安”
我疑惑问道:“为何?”
孙禄堂道:“前几日才立了春,外头暖和了不少,若早给她们安了,她们便难体会到这炉子的好处。所谓‘雪中送炭’,只有合适的时机做合适的事才能起到作用。”
我回道:“好吧,既然韦妃、杨妃的都好了,那我早些去工部找人过来,今日就帮她们安了”
“不可”孙禄堂阻止道,“你今日安了韦妃的就好”
我皱了眉,问道:“为何?”一日安好两处时间虽有些赶,尚且还能顾得过来。
孙禄堂道:“你也知道朝堂里群臣对杨妃的偏见,她地位低韦妃一点,还是等安好韦妃的过一日再给她安比较好”
我无奈,心里只觉得孙禄堂顾及地多了点,但还是认同了他的说法,今日进宫只给韦妃安了。
一日后,腊月二十一,我按孙禄堂计划的,进宫给杨妃安了。韦妃早了三人安好,早享受到了炉子好处,又挣足了面子,只听人说这些日子喜气洋洋,心情极好。
杨妃人好,我们给安的时候一直命了宫女送水送食,我虽只与她见过两面,可对她的印象,却好到了极点。
翌日,腊月二十二,进宫给燕妃安炉子。也是孙禄堂安排的,他说,该从时间上体现尊卑顺序,且又不能伤到每位主的面。孙禄堂同我讲了好一番,我听得云里雾里,只听懂他说要达到个平衡。
还好燕妃此次没多加难为,我顺利安好了忙告退。
此后过两日,我一直在等孙禄堂通知我去给徐慧安。那日去取燕妃的炉子时,就听说给徐慧的只差涂漆一步了,我知道一日内就能完活,可直等到第二日午后,都不见孙禄堂派人来,急了,主动去找他。
按我对徐慧的印象,我实在觉得拖下去只会于我不利,眼见其他三人都安好了,这日子又一天天接近元日(春节),我只怕再不给安,那位主会想法刁难。
见了孙禄堂,他正惬意休息。
我看着急了,直接问他道:“何时给徐慧安?你能否给我个信?”
“怎么?急了?”孙禄堂道,眼底带着笑意,看的我一阵无奈。
孙禄堂道:“明日吧,差不多了。本计划明日命人去通知你的,没想你耐不住先来了”
我无奈地看着他,他一副随意模样,看得我一阵无语。他是不知那徐慧有多聪明,我也是怕拖延下去徐慧不满意。就像孙禄堂说的,从你给安置的时间先后、紧急,能看出她们的地位高低身份大小来,女人最在意这些东西,尤其深宫里那几位,你若不紧着她,那是看轻了她,她能不冲你发火?
待着无聊,我同孙禄堂告辞。却听到孙禄堂喊道:“明日早些去工坊,给你看看成品,保你惊地目瞪口呆”
“好……”无奈地回了他一句。
翌日,吃过早饭便去了工坊,只见孙禄堂早到了。
孙禄堂领着我到了库房,正准备进去他突然道:“做好准备,一会有你惊叹的”说完推开了库房门,迈了进去。
我只当他卖弄,没在意,但随他进去,才走了两步,看见地上放着的暖气片时,却一下呆了。
这,该是我见过最美的桂花图。那暖气片做的,只觉天上地下独一无二。
看摆放,估摸是来之前,孙禄堂派人特意弄好的。共一十二片,六六列在一起,中间隔了大概两片的空。从右到左,前四片上是诗前四句,再右两片上画的桂树,花枝向左探着,枝头未画。另一边的,最右两片上也是画,画的是两只棕背伯劳,绕着空中飘落的桂花瓣追逐嬉戏。最后四片则是诗后四句。
好意境,尤其是中间空了的那片,最是绝了。让人总觉得画里的桂花枝,就在那里探出了头,枝上花瓣被风吹落,飘飘扬扬,惬意非常。
孙禄堂见我反应,十分满意,道:“你也如此,想那徐慧也觉得好。”
我默然,在审美上,孙禄堂确实高人一等,这点无可厚非。
我同他告别,带戚大五人将炉子搬进了宫,到了徐慧寝宫,宫女通传出来说‘徐充容有事,现不便进去,劳杜主事等一会’。我听了也未多想,领着五人站那等着,但一个时辰后,我发觉到,徐慧是有意为难。
半个时辰的时候,众人等着就有些不耐烦了,随后快到一个时辰,还不见徐慧‘完事’,我心里的感觉越来越确定。徐慧这是想告诉我,她也是个主子。
丁山凑过来道:“主事,是不是这徐充容为难我们?这一个时辰了,要做什么、想做什么,都该做完了”
戚大也苦了脸过来,道:“主事,要不找个人问问去?”
“你们等我会”我想了想,过去拦住了个宫女。
我道:“烦问姑娘,我们是工部的,徐充容现在可有空闲?”
那宫女见我先是一惊,后又一羞,随后扭捏了会,偶尔看我几眼又看徐慧寝宫两眼,有些顾忌。
我知道徐慧一定对她们下了什么命令,这宫女顾忌,估计是怕说了之后被怪罪。
既然找到个知情的,我又怎肯放过?努力摆了自己最人畜无害暖如阳光的笑出来,直把那小宫女看呆了。自打上次燕妃那事我便知道了外表的用处,虽然有些无耻,但为了一行六人不再傻站着吹冷风,我决定无耻这么一回。
“姑娘,烦问一句,为何我们等了一个时辰徐充容还没好?”
“这……”宫女犹豫片刻,皱眉道,“杜公子,徐充容她,她近日一直在生气,她觉得,你隔了这么久才来给安置,是看轻了她……”
我扶额,还真让我猜对了。
我忙道:“劳烦姑娘通传一声,不是杜某想拖延,是因为拜访人寻诗,费了些时日。那诗,正是为了徐充容寻的。烦你给带两句诗进去‘亭亭岩下桂,岁晚独芬芳。叶密千层绿,花开万点黄’。”
目送宫女进了寝宫,我转身回了五人那边,等了片刻,见那宫女朝这边小跑了过来。
“杜主事,徐充容说劳烦你们久等,她忙活完了,你们可以进去安了。”
我心里松了口气,忙喊着五人搬东西,全搬了进去后给几人分了活,众人有条不紊地动工。安置完已经是午后,安置倒没用多少时间,主要是等的时候费了不少时间。肚子早已叫唤完了,六人出了宫门,直接去了酒楼,好不容易四位主全完活了,这一路坎坷,真值得庆祝一番。
饭毕已是黄昏,与几人分了回了杜府。
还有五日就是元正,忙活完了那四位娘娘的事后我暂时得了闲,每日去工部点一下到待两时辰就回了府,回了院,正好碰上淑文在指挥丫鬟清扫主屋。
众人都忙着,没人注意我。淑文正背对着我,指挥丫鬟收拾柜子。我走了过去,正好见她让人将个箱子抬了出来。
我正好奇那箱子里放着什么时,突然听见耳边一声惊呼,一转头见淑文一脸惊愕地往后跌去,忙伸手拦腰抱住她,避免了她撞到后面柜子。
淑文惊魂未定地缓了会,抬头埋怨道:“夫君何时进来的?也没个声响”
我尴尬笑笑,道:“看你们都忙着,没想打扰”
淑文无奈地看了我一眼。
两个抬箱子的丫鬟手累了,问道:“娘子,这箱子放到哪里?”
淑文指了处,道:“先放那边吧”
我看着丫鬟将箱子搬了过去,好奇问道:“那里面放的什么?”
淑文没回话,视线有一瞬避开,神色有些不自然。
我看她有意闪躲好奇更甚,直说着催她开锁。
说的久了,淑文被说动了,叹了口气,找了钥匙过去打开了锁。
我开了箱子,只见里面整整齐齐叠放着一套青绿衣裳,好奇地拿了起来,发现衣裳下面还有个小盒子,那盒子没上锁,我打开一看,只见里面放着的是华贵的头饰。只片刻我明白了,这是她的嫁衣。
‘红男绿女’,开始的时候,说的是婚嫁。唐时女子嫁衣是绿色还不是大红色,绿色嫁衣虽然没有红色喜庆,但也做的华丽。我握着那件嫁衣转身看她,才发现她目光一直在我这边,一对视上,只瞧见刚刚还清澈的眸子里,这会满是那难说清道明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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