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初见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半生蜗牛
追查七年,沿着那断断续续的线索,他终于找到了长安。听说,这里最红的都知叫郑圆圆,希望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圆圆’。
刚下马,老鸨子便迎了上来。吕亦辰开口,点名要见郑圆圆。
随老鸨进了处屋,斟了杯酒,等着人出现。
候了片刻,听到门口有了脚步声,抬头望去,入目是个风华绝代的女子。
侍女合了门,女子落座。
吕亦辰看着她的眼睛,希望是自己记忆中的那双眼。但瞧了半饷,都没瞧出熟悉感,心下有些失望。
“郎君可还有友人来?”郑圆圆问道
“没有,只我一人”吕亦辰回道
郑圆圆瞧了眼吕亦辰,问道:“那郎君是来喝酒,还是来听曲?”
吕亦辰看向郑圆圆,道:“只聊聊可否?”
郑圆圆闻言看了眼吕亦辰,扬了下嘴角,道:“好,聊什么?”怪人她见多了。
吕亦辰问道:“姑娘是哪里人氏?”
“自幼入此门,早已忘了”郑圆圆淡淡回道。提起往事,心情有些不高兴。
吕亦辰不放弃,继续说道:“姑娘长得,很像我认识的人”
郑圆圆哼笑了下,道:“郎君已花了钱,不必浪费这点时间*”
吕亦辰道:“姑娘请勿误会,既然在下花了钱,可否麻烦姑娘听我讲个故事”言毕看向郑圆圆,见她没反对,便开口,讲起了自己同圆圆的故事。
“……一别一十六年,不知,她现在在何处。我只想告诉她一声,她失踪后,她爷爷特别伤心,没一年时间就去世了,乞儿们帮着挖着埋了,就葬在了余杭镇外。我不知她老家何处,故一直没机会将她爷爷送回去……”
吕亦辰言毕,见郑圆圆怔在了那里,心里一噔,难道她真是‘圆圆’?
三岁的记忆,片段支离破碎,但郑圆圆还记得,那条巷子,那间破庙,还有爷爷依稀的容貌。只是,她不想,不愿在忆起那段记忆。
听到爷爷已经去世,她淡淡笑了下。这么多年,她早已知道了当年的事,知道爷爷带自己离乡前,耶娘就已经去世了。如今爷爷都已经走了,这世上,只剩她一人了。
“郎君讲的故事,的确很悲伤,你可找到了那位姑娘?”郑圆圆道。她不想同他相认,认与不认有何区别?无家之人,心早没了。
吕亦辰一直看着她,郑圆圆脸上一丝一毫的动作都看在了眼里,此刻心里早已肯定,她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没有”吕亦辰也不拆穿她,“我只是想,她能去看看她爷爷”
郑圆圆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起了身,道:“还有别的客人,奴家先告辞了”
吕亦辰看着郑圆圆出去,没有阻拦。
叁
贞观二十一年四月,平康坊。
各处屋子的窗户都半开着,屋里的男人女人皆看向院子中间。那里站着一个男人,穿着盔甲,站在雨中的男人。
是吕亦辰,他来见郑圆圆最后一面。但,她不见。
他来见她,她拒绝;
他想赎她身,她拒绝;
他来辞别,她不见。
吕亦辰不知郑圆圆为何不想见他,丝毫不知。这问题,或许世上只有郑圆圆知道了。
郑圆圆透过窗户细缝,瞥了眼雨中的人,转身回去。狠心,是因为她自知受不起他的心意,因为这身份地位,太悬殊。身处风尘,她看过太多例子。
“将军,到集合时间了”士兵小声提醒
吕亦辰抬头,又看了看那扇闭着的窗,叹了口气,转身迈步出了院。
但愿,还有机会再见她。
大唐初见 第85章 遭祸
慈恩寺建造地已经初具规模,两座主要的大殿已经盖了顶,两边小殿也已经造了个模样出来,僧侣住房还没开工,但那比大殿好弄多了,粗略估计了下,约莫再有个两个月时间,就可竣工了。
苏宝同出发已有十几日,昨儿刚寄了第一封信回来,说到莱州了,不日便会入海。从他寄来的信看,他写信时心情不错。
其实我挺不喜欢这场战事,不论是谁之过错,是战争,必会劳民伤财、生灵涂炭。本朝对新罗之战,史上记载持续时间蛮长。这大唐军队远距离作战,等军队过去了,士兵精神头远不及新罗军士,战斗力下降是肯定的。只盼望,少点伤亡……
孙禄堂急着锅炉改进的事,今儿派了个小厮过来问我准备地如何了。我等看见了小厮才记起来这档子事,那日同孙禄堂分了后,之后几日都忙着建寺的事,整日头都要炸了,哪里记得锅炉的事。那小厮安静站着,等我回了话好回去答话。
我想了想,回道:“‘正忙着’,你回去这么回你家郎君就好”我发现自己也快学精了,这模棱两可的回话,竟然在这须臾时间便想了出来。说忙着,也不说忙着什么事,我手里是正忙着建寺,可这小厮回去说了,孙禄堂定会以为我正忙着想改进锅炉的事。可实际上,我这两日是从晋昌坊回去了便累地倒头睡了,哪里想过他交代的事……
“是”小厮行了个礼,告辞退了出去。看那小厮一副纯净的面孔,我谎话说的心略生一丝不忍。
刚打发走了小厮,跨出了门,却见周郎中迎面过来了。
“郎中,您这是有事?”我问道,这周郎中是我直接上司,看这一副风风火火的样子,像是有急事。
“正好,我正要找你”郎中见我,说道,喊我返回了屋。
“是这事,咱们工部现在有两件工事忙着,一件是这里建寺的事,另一件,是你跟陛下提议修建沙路的事”周郎中道
“是,您找我所为何事?”我疑惑问道
周郎中回道:“我刚从杜尚书处过来。杜尚书说,现今晋昌坊的事也忙地七七八八了,建沙路的事刚开始着手办,说,既然这事是你提的主意,那想必你对这事想法不少,所以让我来安排你,去主办修路的事。”
去办可以,可主管,这有点麻烦。我对沙路这事也就听过那么一点,平时出门见的都是水泥路,哪里见过这‘沙堤’?实话说,当时提议,也是赶了一路泥泞,心里有那么一些堵,所以听太宗那么一说,就顺着提议了下。提议容易,可做起来就不容易了。
皱眉为难看向周郎中,道:“郎中,我进工部也就几月时间,经验不足,担不起这担子……”
周郎中摆手道:“你别谦虚推辞了,咱工部几月时间得忙完这两头的事,是能用的人都用上了。你既提议了,心里定有了自己的想法,依着自己想法办即可,这事若交给别人,只怕他们会办岔了,届时还得浪费时日去重修。”
我抿了下嘴,他都这么说了,我也找不到理由拒绝,点头应了,心里想着,之后几月怕是会更忙了。
周郎中交代了一番,让我明日直接去永安坊。修路招来的工人都安置在了那里,去了直接领了人,分了工,便能开始修路。
又送了周郎中走,我喊来了戚大,将手上忙的事先停了,去找了杨司。杨司同我一样是主事,周郎中让我将手里的活交接给他。
见面简单行礼,一番言语,简单将事情做了交接,我便同杨司告了辞。出了晋昌坊,同戚大几人分别,临走交代他们明日早间,直接去永安坊。
偷得浮生半日闲。交接工作结束地早,我今日也得了闲,早散了工。出了晋昌坊,策马直奔萧府。
淑文是同柳氏相见恨晚,自打熟络了之后,隔三差五地坐马车去萧府找那柳氏,次数多的,我都有些嘴巴酸了。
转眼已到了萧府门前,下了马,正要喊个门子过来让他找人喊一下淑文去,却听那迎上来的门子问道:“杜郎君可是来找我们家郎君的?”
我皱眉,转身,顺手将马缰绳递给了一旁的仆役,问道:“你家郎君在府上?他今日不是该在学里吗?”
“今早娘子家的阿娘兄长要回郡里去,郎君请了一日假,去送了程”那门子回道
那柳黯花回去了?我一时有些惊诧,之前一直小心提防着这祸水,如今听到他回去的消息,一颗心放了下来。回去就好,他们河南道那么多姑娘,就别在长安祸祸了。
“也好,也帮我传话给你家郎君一声吧”我随小斯进了府,穿过走廊,进了前厅等着。
候了片刻,见萧守规赶了过来。
“学业不忙?你还请了一日假”我笑道
萧守规听了皱了眉,佯装不满,看了看我,道:“哪有你清闲?工部主事做着,这会子就散了工。我若不是因为有事,哪里会请这假?再没几月就要结业了,我整日都恨时间不多,都快记诵地人疯魔了”
“连你都这么急,别的人还怎么活?”我揶揄道。听萧守规说起结业的事,我才记起来之前在杜构面前立下的豪志。结业考是大考,试题一定很难,所涉及方面估摸能占到全部,准备不足可就悬了。军令状都立了,若是过不了,那是打自己的脸。这边工部又给安排了修路的活,考试不能误,看来只有咬牙挤时间了。
“你别说笑我,倒是你,怎么看不出着急?府上不紧着?”萧守规问道
我听罢语塞,抿了嘴,不满看了他一眼。突然间我想起了年前问孙禄堂学业的事,他当时想必同我现在一样感受。心里一直逃着,却被人给当面指了出来,这股感觉,涩涩说不出味。看来‘造的孽’,迟早会报回来的,以后还是少打趣孙禄堂的好。
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了说笑声,我与萧守规都转头向门口看了过去。脚步声落,见是淑文和柳氏,两人挽手提裙进了屋。
“夫君,你今日早散工?”淑文见我问道
“恩”我扬了嘴角对她点了点头,转头对萧守规道,“萧兄,时候不早,就不叨扰了,改日再聊”言罢起了身
却听到身后萧守规一笑,道:“好,来日再聚,杜兄”
淑文同柳氏辞别,跟着我出了萧府,上了马车驶了段,忍不住,小声开口问了句,“夫君,你可是在工部遇了什么不顺心的事?”
我正忙着思索从哪里挤时间的事,听到她问回了神,疑惑朝她看了过去,道:“没,你为何这么问?”
淑文蹙眉瞧了我会,道:“夫君自出萧府眉头就锁着,故妾身猜测,夫君遇了什么事”
我笑了下,只凝神想了会事,却害她担心了。
“工部没事,再说工部那点子事,如何难得住你夫君我?”在自家娘子面前,总忍不住骄傲一下啊,“不说了,说说你,我瞧你今儿心情不错,在萧府做什么了?”
闻言淑文嘴角噙了笑,似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
“妾身今日同柳姐姐下了棋”淑文回道
“只下了棋?”我问
“恩”淑文点头
“柳姐姐棋艺高超,妾身与她对弈,学到了不少”淑文道
只是下棋她就这么高兴,我些微不理解她的心情了。说到下棋,我除了五子棋外还真是不懂别的了。听闻围棋可谓是战场,棋起子落间,对弈者智慧谋略便可一较高下。有机会得跟淑文请教请教,学学这门大智慧。
府上待了一夜,翌日赶早,想着早些去永安坊,好早些认识下工人,方便早些开工。可谁知,赶早去了,却挨了一顿揍,出门真该看一下黄历。
事情经过是这样。
辰时三刻,刚吃过了早饭,我便策马进了城,直奔永安坊,到了坊门,才下了马,前面突然冲出了一堆人,只听里面一人喝道:“就是他!白面红脸的,没错了!”我乍见一下出现这么多人一愣,还没来得及反应,脑袋就给人罩上了,两下便被绑缚了手,然后整个人被拖了走。
我自问平日里做人还算可以,树敌可能会有,但绝没有树这么多人,且我根本不认识他们。问了了两句何怨何仇,却没人回答。那些人行事速度极快,力气又极大,只片刻我听到了声门响,依稀感觉到他们带我进了处屋子。
他们对我是毫不客气,进屋直接扔到了地上。悉悉索索,我听到周围好像站满了人。
片刻,便听到一人喝道:“说!你们究竟什么时候给俺们发工钱?!”
我皱眉,什么工钱?
“敢问诸位是谁?为何绑我?”我问,现在还给捂着脑袋,没看清绑我的人。
“你别管俺们是谁,就说说你们什么时候发工钱!”凭声音辨别那人就站在我正前面。
“什么工钱?我不知你们讲什么,可否先将我脑袋上罩布揭了再说?”我道
却听那人喝道:“揭了让你看清俺们,方便日后寻仇?你当俺们傻?谁不知你们做官的最爱报复,拖欠工钱都几月了还不回信,莫不成是要让俺们白做活?!”
“我不知你讲的事,我是工部主事杜三全,刚派来这里”
“工部?胡说什么,俺都听别人说了,你是户部来的!”
“我……”我哪里是户部的了?这还真冤。刚想争辩,却听左边有人喊道:“跟他废话什么,他们这种人,打了就同意了!”
我心一惊,却听到周围皆是一片同意喊声,下一秒,忽听到周围脚步变错乱,顷刻身上便感到雨点般重拳落下。那些人却还不觉解恨,手脚并用。
“停!我真是工部主事杜三全!……”我咬牙忍着痛,皱眉冲着虚空喊着,但却没一人听。
他们打,我喊,一段时间后,他们不见累,我已经喊的嗓子哑了。意识渐渐涣散,渐渐感觉不到身上疼痛,就在要昏过去时,忽听到门突然被人踹开,后听到一声熟悉的喊声。
“住手!!!”
是谢初。我疼昏了过去。
大唐初见 第86章 修路
天地一片黑暗,我蹒跚着,向着不知是哪个方向走着,毫无目的,只想着向前。身子乏力,我清楚记得自己被人打了,可为何感觉不到疼痛?抬头看向虚无前方,心里突然泛起恐惧。我记得,来时,我就是这么来的……
这空间似乎处在两时空之间的过渡地界,那我前行的方向,不会是回后世吧?……
我不想回去,若是在七八月前,我自然十分愿意,可这段时间,这里,已经有了让我不舍得离开的原因。
呆站在一处,迷惘望向四周,远方皆是黑暗。也许每个方向都通向一处时空,那究竟哪个方向,是回大唐的?
突然,脸上落了一点冰凉,眼前忽现一道白光,眼睛被这突然出现的亮光刺激,我闭上眼别过头,适应片刻后,缓缓睁开了眼来。
入目是淑文。淑文泪眼模糊,见我醒来,惊了下,忙拭干眼泪。
我动了下眼睛,看见是回了杜府,心放了下来,转了眼,看向淑文,撑着嘴角对她笑了下。
“夫君……”
“没事,我不是醒过来了吗,别哭了,哭花了脸可就不好看了”
淑文听了忙止了泪,道:“夫君为何才出去几个时辰,就遇了这事?……”眼里眉间满是哀愁。
我心里叹了口气,世事难料,我也想不到为何发生这事,许是命中就该有此一劫。
“既已发生了,再谈论也就是这样,不说了。”我硬撑着坐了起来,躺的久了腰疼。
淑文见了忙扶了一把。
“文儿,你同我讲一下,我是怎么回来的?”我问道
淑文回道:“是个叫‘谢初’的人送回来的,说是夫君你工部的手下。夫君,你可觉得哪里不舒服?”
原来真是谢初,看来我昏过去之前听到的声音的确是他,多亏他赶来地急,再迟片刻,只怕我还真就回不来了。
我抿嘴摇了摇头,回她道:“没事”身上都是皮肉之伤,休息些时日便好,没觉得哪里严重。
“那妾身先去找阿家,把夫君醒来的消息告诉她,莫叫阿家等着担心。”
“恩”我点了点头,目送淑文出去,细想这回事。
整个过程不算是长,那些人说的话不多,就那么几句,所以我清楚地记着了。他们从头到尾一直责问我不发工钱,看来是招来的工人,只是工人成千上万,我给罩着脑袋,没看见人脸。谢初赶去救我,不知他有没看清人。
他们又说我是户部来的,看他们那行动速度,想必是早就那里候着我了。可我记得,当时道上除了我,没见有别人来永安坊。若是我不巧,赶在那户部的人之前先到,给他顶了祸,那便没什么,这事便只是工人要工钱的简单个暴力事件,但,若今儿并没户部的人要来,那这事,可就不那么简单了。
记得那为首的工人说,他听了别人说,我是户部来的,若不是他认错了人,那,就是有人故意害他认错。
正想着,突然听见门外一阵脚步声传来,抬头看去,见杜母焦急地迈进了屋。
“阿娘”
杜母左右看了我一番,方抬头看我,“全儿,娘这就去找你阿耶,这官,咱不做了。只做个小官,却遭了这一身大难!”
杜母言毕便转身要去,我见了急忙起身欲拦她,但一身伤,动了下却牵地疼了番,心有余奈何不足力,忙示意淑文先拦住杜母。
“阿娘,您先别急,这事,孩儿觉得从头就是个误会,他们也是认错了人”
“认错人又如何?都给打了,不论他们是何原因,敢动手打人,就是闹事。”杜母有些怒了。
我无言。杜母所言,皆是在理,若真是朝廷欠了工钱,工人也不该动手打人,以暴制暴,不论动手的理在不在他们那里,性质同样恶劣。
杜母见我没话了,转身出了屋。淑文回头看向我询问,我无奈朝她摇了摇头。这事,远非我能制止得了的了。即便他们打的人不是我,那朝廷也势必会严管,天子脚下,如何能放任这聚众闹事的事件不管?下次若暴乱威胁了朝堂怎办。
只是我没想到,这事,直接越过了府尹,交了刑部负责。听说,这是李承乾的意思。唐太宗领军出征,朝廷之事全交由太子负责,杜构是刑部尚书,李承乾直接将案子交给了刑部,可能有示好杜家的意思。原本府尹就能负责了的案子,现在,一下闹地更大了。
杜母也不知去同杜构说了什么,吩咐我这两日待在府上不准出去。我于府上待了两日,忍不住偷跑了出去,一是忙惯了一时忍不住闲,二是想知道事情查到哪里了。杜构整日回府就是绷着脸,我稍一接近两步被他发现就是一记眼刀,看那副架势,我哪里还敢开口问他。
进了城,喊了谢初来。
谢初进了酒楼雅间,脚步有些迟疑,见我眼神有些闪躲,在离着我最远的地坐了下来。
“主事,我直说了,那日忙着救你,我没看清那些人是谁”谢初道
我闻言一愣,还没开口问他他倒自答了。我细看了看他神情,无奈摇了摇头。谢初太稚嫩,不会说谎就罢了,还一脸写着‘我说谎’的样子。
“我只是喊你出来,又没说问你什么事,你怎么答了?”我问道
谢初诧异抬头,看我,问道:“您不是来询问我关于那日的事?”
我摇头,问道:“怎么?你这两日被人问了?”
谢初点头,“都被刑部的人喊去问了五六次了,我说不知,他们不信”言毕谢初忽抬头看了我两眼,犹豫片刻,忍不住开口说道:“主事,您也别问我,我不会说……他们,都只是一时冲动,若被捉进牢里,会累及家里……”
谢初皱着张脸,低头缩在那边,看那样子,是肯定知道是谁,但是铁了心不计划说了。听他那话,是担心那些人被抓了他们家里人伤心。没想到,这么小个年纪的孩子,心地蛮善良。
眼见问谢初也问不出什么,我便让他走了。除了谢初这里,一时也想不到哪里还有线索能查,只好悻悻出城回了府。
回了杜府,却发现府上有人来。刚下马进了门,迎上来的小厮小声提醒,说是杜山实杜二爷爷来了。进了院,却见杜构那边的人跑了过来,通知我,杜构喊我去书房。
我随着那小厮往书房赶去,路上猜测了下,杜山实来这,除了这事,不可能是别的事了。小厮领我到了书房,通报等我进去后,合门退了出去。
“见过二爷爷、父亲”我行礼道
杜山实笑着点了下头,杜构还是铁着一张脸。
“全儿,二爷爷过来,是想问你,身子可感觉好了?”杜山实问道
“还好,已好了一大半”我实话回道
“那,你可能回工部去?”杜山实问道,“这修路的事全准备妥当了,一时突然出这事停了,我知你娘是为了你着想,可修路是陛下安排的,工期定着,实在不能拖下去了”
我皱眉看了看杜构,回道:“三全可以,只是我怕我若出去了,会害阿娘担心”
“这无妨,我可派上些人护着你,再说那事之后,朝廷治地紧,那些工人也不敢再胡乱”杜山实道,“至于你娘那边”杜山实转身看向杜构
“二叔放心,内子那边,我可说服她”杜构对杜山实说道,又转头看向我,道,“小子长大,免不了碰事,遇些事,也方便他成长”
“那便好”杜山实拍手道,起了身,“时候不早,我就先回去了”转头看向我,道:“全儿,你明日先去工部,带了侍卫再去永安坊”
“是”我答道,随杜构送了杜山实走。
杜山实离去,杜构折返回书房。我想了想,跟在了他后边。
“你作何跟着我?若没事,回你那屋去”进了院,杜构见我还跟着他,转身不悦道。
我稳了下,定了神,足了底气,开口同他道:“父亲,孩儿想随你一起查那案”今儿见了遭谢初,我确定了些事,那些工人,想必是被人给利用了,那日,估摸除了我,没别人会去永安坊。只是不知,背后利用那些工人的是谁。查出那些闹事的工人是谁,对于刑部,只是时间问题,若查了出来,他们定会被治罪,我不知杜构会不会查出那谋后主使治他的罪,但我不能放着他逍遥法外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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