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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文圣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七月未时
连续几日的不眠不休,让顾锦年实在是感到疲倦。
书斋学堂内。
一如往常,顾锦年正在刻苦练字。
或许是心神沉溺,转眼之间变过去了一个时辰。
练了一个时辰的字,让顾锦年手腕发酸,而随着学钟敲响,众人纷纷松了口气。
也不知道为什么,今日来学堂,顾锦年明显发现张赟对自己的敌意少了很多。
这让顾锦年有些难受。
毕竟自己还需要靠张赟赚取怨气。
顾锦年心里明白的很。
脑海当中的古树意义极大,必须要完美发挥出来。
抛开体系不谈。
目前唯一能给自己带来好处的东西,就是怨气。
更主要的是,这个怨气带来的东西,很有帮助。
打打杀杀顾锦年也不太喜欢,在京都装装哔就行了,没必要去瞎折腾。
这就意味着,自己必须要搞到大量的怨气。
不过张赟也不是唯一的选择,毕竟恶心这家伙没意思啊,得到的怨气压根就不多。
你看,跟皇帝扯两句,得到的怨气极多。
跟张赟扯十天估计都扯不到。
跟身份境界有很大的关系。
想到这里,顾锦年有些没好气了。
“玛德,真是个废物,十七岁了还没凝气,还大儒之子,丢人现眼的玩意。”
顾锦年将毛笔放下,目光落在张赟身上,眼神当中满是恨铁不成钢。
而感受到顾锦年的目光,张赟顺着看了过去,发现是顾锦年在看自己,眼神当中也浮现厌恶。
虽然有一缕缕怨气飘来,但对于古树来说,完全是杯水车薪。
“不行,不能只盯着他一个人了。”
“得找别人。”
顾锦年心中暗道。
古树吸收的怨气,是根据境界地位来衡量。
张赟无论是地位还是身份都很普通。
虽然说蚊子再小也是肉,可对于已经吃过肉的顾锦年来说,这还真没意思。
好在的是,过些日子大夏书院就要开始了。
大夏书院可是天下闻名的书院,可以说半个大夏王朝的大儒,都在大夏书院之中。
而且此次大夏书院招生,不仅仅只是招收读书人。
这就意味着大夏书院当中,必然是卧虎藏龙。
是一处刷怨气的好地方啊。
一想到这里,顾锦年心情莫名好转起来,侧头看去,杨寒柔也将毛笔放下,打算休息。
而她微微侧目,也察觉顾锦年正望着自己。
刹那间,杨寒柔内心有些慌张。
顾锦年没有说话,而是起身离开,朝着三香院走去。
看着起身的顾锦年,杨寒柔顿时明白了什么,昨日顾锦年没来,并没有让她感到愉悦,反而内心愈发煎熬。
主要还是恐惧害怕。
随着顾锦年离开,过了不到片刻,杨寒柔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寒柔妹妹,要出去吗?”
看着杨寒柔起身,张赟立刻也跟着起身,想要跟过去。
“有些私事。”
只是杨寒柔出声,随后便快步离开,让张赟莫名觉得有些古怪。
但他没有多说,而是望着离开后的杨寒柔,默默跟了过去。
大约小半刻钟。
三香院内。
顾锦年望着池面,心情略显平静。
也就在此时,杨寒柔的声音响起。
“你找我有何事?”
声音冰冷,带着质问,也有些疑惑。
“找你来什么事,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吧?”
顾锦年回过头去,望着杨寒柔。
不得不说,杨寒柔的确亭亭玉立,无论是长相还是身材,都算得上是一等一,说是一声美人也不足为过。
但顾锦年也不是那种见到女人就走不动路的性格。
“我不清楚。”
“若没有其他事情,我就走了。”
杨寒柔微微沉默,而后给予这般的回答。
“走?”
“走到哪里去?”
“你推我溺水,也就罢了,更是趁我昏迷失忆,大肆造谣,这笔账是不是该算一算了?”
池边。
顾锦年面容冷冽,他看着杨寒柔,眼神当中并非是怒意,而是冷意。
“你胡说。”
“是你调戏在先,张赟哥哥亲眼目睹。”
听到这话,杨寒柔眼中闪过一丝慌张,但很快她稳住气息,根本就不承认。
这个态度,没有出任何意料。
杨寒柔承认才怪。
没有任何人证物证的情况下,咬死不认,才是王道。
“张赟目睹?”
“谁不知道你与张赟关系极好?”
顾锦年缓缓出声。
“与你没有任何话好说。”
“若没有其他事情,我便走了。”
杨寒柔没有理会顾锦年,她之所以赴约,纯粹就是想看看顾锦年会说什么,或者是说有什么实质性证据。
如今发现没有,她也无惧。
木已成舟,顾锦年也改变不了什么。
“行。”
“那你走吧。”
“只要你离开三香院,本世子可以保证,不顾一切代价,让我爹还有我爷爷为我平冤。”
“若是我爹和我爷爷也无能为力,我娘是宁月公主,当今圣上的亲妹妹,大夏刑部可是有问心镜,我就不信你能在问心镜面前,还敢撒谎。”
顾锦年出声。
一字一句,说的杨寒柔神色难看。
大夏刑部,有一仙物,名为问心镜,此物凝聚刑部正气,一般来说是处理真正的大桉,甚至说即便是大桉也不能使用。
想要动用这种东西,需要耗费刑部的正气,而这正气则是通过办桉积累。
不到紧要关头,刑部绝对不会祭出问心镜。
但,顾锦年若是真疯了一般,不顾一切代价,刑部还真有可能会松口。
想到这里,杨寒柔脸色才会难看。
她没有说话。
但也没有选择离开这里。
表达的意思也很清楚。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杨寒柔望着顾锦年,神色严肃道。
“四件事情。”
“若你答应我这三件事情,此事我可以不追究。”
顾锦年缓缓开口。
“那四件事?”
杨寒柔询问道。
“第一,这件事情我不希望继续闹下去,往后言行注意一点。”
“第二,以后见到我,不要跟见到仇人一样,称呼放尊重一些,我这人吃软不吃硬。”
“第三,离张赟远点,到没别的,只是单纯不喜欢张赟罢了。”
“第四,给我一千两黄金。”
“若你做得到这四点,这件事情就让它过去,要是你做不到,这事闹大了你我都不会好过。”
“我还好,说难听点,不就是背负个纨绔之名罢了,你身为礼部尚书之女,想想看你爹会怎么对你,再想想看那些文官又会怎么说你?”
顾锦年出声,提出四个要求。
他不希望这件事情闹下去,如今自己舅舅也下令了,京都的风言风语多多少少会有些收敛,顾锦年不是让杨寒柔说话注意点,而是让她背后的势力注意点。
先降低影响,再腾出手慢慢想办法,这才是明智之举。
顾锦年不喜欢吃亏,这件事情早晚要有一个结果,只不过不是现在罢了,但这不意味着对方可以继续污蔑。
面对着顾锦年这四个要求。
杨寒柔略显沉默。
然而,顾锦年接下来的话,让杨寒柔更加沉默。
“你不用装纠结。”
“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什么人。”
“你很聪明,比张赟要聪明,看起来文文静静,我见犹怜,可你绝对不是那种单纯女子,将我推下水后,能在第一时间制造谣言,减免自身的影响,这手段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杨寒柔,我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我说的三个条件,对你来说没有太大影响,非要说也就是让你损失一个备胎罢了。”
“堂堂礼部尚书之女,我想你的鱼塘,可不止区区一个张赟吧?”
顾锦年负手而立,言语很平静,可他的目光却充满着一抹笑意,说不出来的笑意,彷佛将杨寒柔看的清清楚楚一般。
而对杨寒柔来说,她不懂备胎是什么,也不理解鱼塘之意,可结合上下,大致能明白这番话的意思。
只不过,她脸上的那种文弱,也的的确确少了,取而代之是一种复杂情绪。
当然,的确是在纠结。
可就在此时,一道身影出现在三香院内。
是张赟的身影。
在杨寒柔起身离开半刻钟后,张赟便偷偷跟了过来。
搜索一番,发现杨寒柔在三香院,而且还是跟顾锦年在一起,一瞬间就炸了,直接走来,气势汹汹。
“顾锦年,你想做什么?”
“又想轻薄寒柔妹妹吗?”
张赟的声音极大,他带着怒意。
自从与他父亲交流过后,他便平静下来,不想跟顾锦年争吵什么,可今日他忍不了。
只因顾锦年触碰了他的禁脔,让他大怒。
随着张赟的到来,一道道怨气浮现,没入了自身。
看着狂怒的张赟,顾锦年没有说话,而是将目光看向杨寒柔。
“张赟.....。”
“锦年哥,没有对我做什么,你不要误会。”
感受到顾锦年的目光,杨寒柔顿时明白他的意思。
稍稍迟缓一番,杨寒柔给予了回答。
而且这个回答非常的微妙。
她没有像往常一般,称呼张赟为兄长亦或者是哥哥,而是直呼其名,但称呼起顾锦年时,却喊起了哥,让张赟顿时愣在原地。
“寒柔妹妹。”
“你这是?”
张赟有些懵,他看着杨寒柔,眼神当中满是不可置信。
“张赟。”
“我与锦年哥方才在解释溺水的误会,如今解释清楚了,也就没什么了。”
“还望往后大家不要有什么冲突。”
杨寒柔面无表情说道。
她不蠢,堂堂礼部尚书的女人,要是蠢人的话,那就真的搞笑了。
有些事情,她爹不会教,可她娘会教啊。
顾锦年早就看出来杨寒柔是个什么角色。
很典型的那种,男人负责征服世界,我负责征服男人的思想女性。
对张赟好,无非是看中他是潜力股罢了,再加上溺水之事,让她必须找个人分担责任。
不然的话,当真喜欢张赟,早就许身给他了,可问题是许身了吗?
肯定没有,要是许了身,张赟还真不会这样舔。
所以,对于杨寒柔这种行为,顾锦年很是满意,他不怕对方麻烦,就怕对方没脑子。
“寒柔妹妹,你怎么突然这般?”
“是顾锦年这小子威胁你吗?”
“若是的话,我现在带你去找院长,让他来主持公道。”
而对于张赟来说,杨寒柔突然的大变样,让他无法接受,下意识认为是顾锦年从中作梗。
“张赟。”
“我说了,与锦年哥没有任何关系。”
“还有一点,你我从小一同长大,关系的确好,是朋友,可你不是我父亲,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来管。”
杨寒柔有一丝烦意了。
如顾锦年猜想的一模一样,她之所以与张赟走得这么近,完全就是因为对方的身份还有才华,但也仅限于大家是青梅竹马而已。
倘若张赟未来能成为大儒,官运亨通,她不介意嫁给张赟,也算是一段佳话。
可要是张赟不行,她绝对不会碰一下。
而内心深处,她很反感张赟,是极其的反感,每天跟在后面,喜欢出风头,总拿一些极为幼稚的事情在自己面前显摆。
自己还必须要配合他。
至于什么嘘长问暖这种东西,更让杨寒柔感到恶心。
一两次还好,天天嘘长问暖,当真恶心。
眼下自己最担心的事情,无非就是东窗事发,顾锦年平冤,如果自己答应他三个条件,顾锦年选择息事宁人,对她来说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至于张赟。
不理就不理,她又不缺这一个哥哥。
“寒柔妹妹。”
“你这。”
这回张赟麻了,他没想到一向崇拜自己,敬重自己的寒柔妹妹,怎么突然一下变成这副模样?
“张赟,私底下喊我一声妹妹,我能接受,书斋内,还是喊我全名吧。”
“锦年哥,前些日子的事情,是妹妹有些过错,妹妹带你去远处望霞台走走,舒展舒展心情,也算是妹妹赔罪。”
也不知为何,杨寒柔莫名觉得有些轻松。
释放自己的本性。
当然最主要的是,张赟的确很令她烦,只是无法表达出来罢了。
借着顾锦年,她说出了心里话罢了。
“好。”
池旁。
看着如此果断的杨寒柔,顾锦年不由感慨,但扫了扫一旁的张赟,顾锦年毫不犹豫答应杨寒柔的请求。
而一旁的张赟,却攥紧着拳头,一道道怨气涌来,比之前多太多了。
果然,爱情令人滋生仇恨。
不过顾锦年一点都不可怜张赟。
因为舔狗不得好死。
不等张赟说什么,杨寒柔便朝着望霞台走去,为顾锦年引路。
随着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后。
张赟眼中的恨意,几乎要化作火焰一般。
“顾锦年。”
“我与你。”
“不死不休。”
他心中怒吼连连。
要不是打不过顾锦年,他已经上手了。
过了片刻,张赟脑海当中不禁产生一个疑惑。
那就是杨寒柔为何突然对自己这般冷澹?
是自己哪里招惹到了寒柔妹妹吗?
不应该啊。
“哦,寒柔妹妹,我明白了,你是被他胁迫的。”
“害怕顾锦年将事暴露出来,牵连到我,所以你才假意这般,我明白了。”
“你的心意我明白。”
“你放心,等到大夏书院,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这段时间,你先委屈一二。”
“等我。”
张赟拳头死死攥着,心中自语道。
他瞬间想明白前因后果,而后对顾锦年的怨气更大。





大夏文圣 第二十五章:到底是谁想害我?
第二十五章:天命显,才气凝,异象动
文心书斋。
望霞台。
随着两道身影的出现,打破了这方宁静。
顾锦年立在望霞台上,静静注视着天边霞光,显得格外平静。
杨寒柔也一改那般文文弱弱,取而代之的是高冷。
来自骨子里的傲意。
她是堂堂大夏王朝礼部尚书的女儿,虽然没有大夏公主那般金贵,可也算得上是千金之躯。
从小便是锦衣玉食,怎可能文静单纯?
莫说什么深宫复杂,其实都一样。
一个二品朝廷大员,六部之一,说上一句天官都不足为过,府邸之中家奴侍女云集,哪怕是满口仁义道德,礼部尚书杨开抛开正室之外,也有四房小妾。
这样的家庭背景,可能出现个心思单纯的女子吗?
“你说的四个条件,理论上我都可以答应。”
“可一千两黄金对我来说有些困难。”
“我父为官清廉,一年下来也不过三千两银子,你要一千两黄金,拿不出来。”
杨寒柔望着顾锦年如此说道。
礼部尚书毕竟是京官,俸禄不算多,没有养廉银,比不了那些布政使司,或者巡抚。
一千两黄金,等同于一万两白银,她拿不出来。
“寒柔妹妹想多了。”
“你家没有,但你身边不少人有。”
“想来哪怕是张赟,也能拿出个一千两黄金吧?”
顾锦年没有把话说的很明白。
但意思就是这个意思。
漂亮女人从来不缺银子,毕竟舔狗有。
此话一说,杨寒柔顿时明意,稍稍沉思一番后,便望着顾锦年。
“如若妹妹同意,这些事情是否真的过去了就过去?”
杨寒柔的声音响起,她平静地望着远处,没有看顾锦年,只是这样问了一句。
但她很聪明,从头到尾都没有承认是什么,而是隐晦去提。
“看你怎么表现。”
“一点点名声我倒是不在乎,只要杨大人不继续纠缠此事,要不了几个月,也就没人关注。”
“到时候皆大欢喜。”
顾锦年显得有些无所谓。
他之所以这般,出于四个目的。
一来恶心恶心张赟。
二来控制杨寒柔。
三来也是通过杨寒柔调查自己溺水之事。
四来就是搞点黄金银两,顾家也有黄金,但拿不出来啊。
想要银两,必须要去库房,你说支个二三百两还好说,张口一千两黄金,肯定要过问。
别人都无所谓,自己老爹一定会来问东问西,答不出来又要惹些麻烦,不如找杨寒柔拿点。
至于最终是那个倒霉蛋给自己黄金,那不关自己啥事。
当然,银两这玩意也是顺带提一句,主要还是之前的事情。
溺水不是大事。
真正的大事,是到底谁想在后面害自己,为什么想害自己,出于什么目的。
这才是真正的大事。
名声这东西,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消除的,毕竟日久见人心,没必要将时间浪费在这上面,不如调查清楚情势。
“京都百姓的风评,并非是我父亲造成,有很多人参与在内。”
“除了一开始我父亲提过,后面也就没有多说什么,顾家树大根粗,但也得罪了很多人。”
“不过你放心,今日我回去,会跟我父亲好好谈一谈,但还请锦年哥哥见谅,毕竟有些事情也是逼不得已。”
杨寒柔开口,她解释京都之中的风言风语。
同时还不忘示弱,想要用对付张赟的手段来对付自己。
听着杨寒柔这一声声锦年哥哥,顾锦年心中不由感慨温柔乡英雄冢。
好在的是,两世为人,这种手段已经对顾锦年没什么效果了。
“我既然找你私谈,就意味着本世子也不想继续纠缠此事。”
“大家息事宁人,你好我好。”
“不过有一件事情,我倒是真的想问问你。”
“究竟是谁指使你推我下水?”
顾锦年前半段话还很平静,可最后一句话,却换上了一副认真和严肃的表情。
他注视着杨寒柔的目光。
然而,后者却显得十分平静。
“没有人指使。”
“本身就是一场闹剧。”
“锦年哥哥是否想太多了?”
杨寒柔没有丝毫慌张,而是认真回答。
只是,顾锦年没有说话,依旧是直勾勾地看着杨寒柔。
后者也没有抗拒,一双美眸与顾锦年对视。
少许。
顾锦年收敛严肃,取而代之是那种随然。
杨寒柔是那种心机极深之人,但却喜欢伪装自己。
按理说,如此聪慧的人,如果真要害自己,不至于找这么蹩脚的借口,这不符合杨寒柔的人设。
换句话来说,杨寒柔肯定知道一些事情,但知道的不多。
需要慢慢磨出来。
不然的话,顾锦年也不会来找她这一趟。
“行吧。”
“既然真是一场闹剧,那就让它过去。”
顾锦年没有继续提这件事情了。
后者没有说话,只是稍稍背对着顾锦年。
注视景色,杨寒柔目光略显奇怪,思考一些事情,只不过痕迹不明显。
她的确知道一些事情。
也的确不多。
不能说,也不好说,更不想说。
如果这件事情可以向顾锦年所说这般,过去了就过去了,她也很乐意。
大约片刻后。
文钟响起。
顾锦年伸了个懒腰,望向杨寒柔道。
“寒柔妹妹,要上课了,走吧。”
他面上带着微笑,没有半点方才的严肃。
“恩。”
“大夏书院马上就要开始了,锦年哥哥如今有了直录名额,若是妹妹也入了书院,以后还得多多仰仗锦年哥哥。”
两人并肩而行,杨寒柔也缓缓出声,主动示弱的过程中,也在寻找机会,拿捏顾锦年。
在她看来,顾锦年无非是因为这次溺水之事,心中产生了警惕罢了。
至于为什么对自己这般,说来说去还不是瞧上了自己的美貌。
男人嘛,不都是这样的?
而对于杨寒柔这般的茶言茶语,顾锦年并不反感,再没有实质性的利益冲突下,这就是自己的好妹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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