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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逆天:腹黑太子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素素雪
这掌了皇家的脸,令皇家颜面受损可是大罪,这可怎么办!





弃女逆天:腹黑太子妃 042 翼王已悔
翼王府中,君卿睿自萧府策马而归,到了府门见红绸铺地,红等高挂,红缎绸花一路蔓延,面上阴沉之色不由更浓,只觉一阵讥讽……
今日本该是他迎娶盛旖滟的日子,若他依从了皇祖母的指婚,此刻正该是拜堂成礼的吉时,想到和那个女子,他竟不再觉着排斥恶心,而是自心底滋生出一种隐隐的期待和喜悦。
而这种心情此刻出现,也令他更加的暴躁狂怒,烦闷气堵,他盯着那府门前的喜庆装扮,眸光陡然一厉,接着猛然起马背上侧身,一把抽出侍卫江蓝腰际长剑,一蹬马镫,身影飞纵而起,寒光一闪,噗噗噗数声响起,登时众人只觉光线大黯。
抬头看去,却见挂在王府高门之下的三个大红喜字灯笼瞬间已被翼王手中寒剑劈成了碎片,烛火熄灭,宫灯碎散,扑簌簌地散落了一地。
君卿睿几剑挥出将灯笼砍成了碎片还不解气,落地后腰间的七星寒镖同时从指端飞出,两排寒芒像流星一样疾飞而出,伴着噗噗两声响,光线彻底黯淡下来,却是沿着王府内道挂着的两排红灯尽数被寒镖从中心穿过,灯火齐灭。
眼前方才还是流光溢彩的一片红色喜庆,此刻已是阴沉沉的一片漆黑,君卿睿这才冷着脸一收寒镖,迈步往府中走,沉声道:“本王不想再看到任何红色的东西!”
他言罢人已远去,独留大气儿都不敢喘的众人,以及一些留在翼王府中此刻还不知发生了何事的宾客们。
翼王乃皇后和皇帝爱子,被娇宠着长大,脾气本便极大,性跋扈而狠辣,好时千百倍的恩宠都不为过,错事翻脸无情,绝不容情。
他这性子世人皆知,平日对上这位爷都免不了多几分谨慎,如今翼王大喜之日,前去抢亲却独身一身而回,且一回府还没进门便大怒,又责令将王府中所有红色喜庆物件全部撤掉,再看翼王面色阴沉,谁还敢言语?
登时偌大一个翼王府便陷入了死寂,有股风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而君卿睿进了王府,也不搭理众宾客便直接进了练武楼,管家和侍卫等人只听着里头不停发出砰砰砰的声响,个个噤若寒蝉,不敢靠近一步。
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练武楼的大门才被推开,君卿睿面色如常走出,脸上已恢复了平日的玩世不恭,漫不经心,只是略微散乱的发丝,和被汗水打湿的衣衫还显示着他方才的暴怒和激狂。
侍卫江寒见君卿睿出来,忙上前一步,他余光所望,见练武楼的墙壁上布满了七星寒镖划过,射出的利痕,交错分布几乎毁了整个练武楼,不觉心头大惊。
主子脾气不好是真,可主子发火时往往都是别人倒霉,主子一派云淡风轻,邪魅无双,何曾见过主子如此喜形于色,毫不遮掩的怒火,这样的滔天怒气,可见今日那盛府小姐是将主子真真给惹到了,也不知主子打算怎么对付这盛小姐。
江寒想着,君卿睿却已迈步出了练武楼,江寒忙垂首跟上,道:“沐浴的热水已给主子准备好……”
他话未说完,君卿睿便沉声打断,问道:“本王离开后萧府那边情况如何?盛二姑娘如今何处?”
他问罢,江寒一愣,方才王爷怒气腾腾地回到王府便入了练武楼,他只在担忧王爷盛怒之下会伤及自身,加之王爷分明已经恼了萧府和盛旖滟,所以他根本也没想着再去留意王爷离开萧府后的事情。
见他愣住,张口难言,君卿睿双眸眯了起来,冷声道:“废物!”
江寒忙跪了下来,心知自己这回是犯了大错,额上已冒了冷汗,道:“属下失职,这便令人前往打探消息,且自领杖刑一百,王爷息怒。”
“王爷离开后,萧虎意欲让司徒轩迎娶萧靥儿,却遭拒绝。萧靥儿不甘受辱,恼羞成怒,当众攻击盛小姐,却自受其害,出尽洋相。萧夫人爱女心切,背后伤人,却被一红衣公子阻拦,震碎了胸骨,萧虎受此屈辱,再难隐忍,拔剑攻击盛小姐,结果非但没能伤其一指,反刺伤了太子,太子已被送回东宫,皇上也已派了太医。如今,萧府已被太子亲卫团团围住。而盛小姐被楚青依送回太傅府,在门前遭受羞辱,楚青依火烧太傅府,沈璧赶到盛府,非但没能压下盛小姐气焰,反失了银霜爱马,此刻盛小姐已被皇上,皇后召进了宫中。”
说话的是一个极沙哑的声音,那人似是被什么外力伤了声带,声音便像是沙粒摩擦,原是极难听的,可因话说人语调从容缓慢,又娓娓道来,倒掩饰了那种难听,而生出一丝别样的低哑味道来。
随着这声音,还有木头揉压过青石路的咯咯声,这声音落下,方有一个身影自月洞门绕了过来。
那人一身青色布衣,端坐在木质的轮椅之上,是个瞧着不过十四五岁的少年,许是因为常年不见阳光,他的脸色苍白,使得原本便白皙的皮肤越发像冰雪一般白的透明,墨发高束用同样的青色布条简单地扎着,柳眉,细目,睫毛纤长。
因肌肤过白,他的头发和眉目便显得愈发墨黑,清晰地如同画在白纸上的水墨图,身上唯一的色彩便是右眼之下的一点朱砂痣,殷红若血滴落于皑皑白雪。
这少年五官是极精致的,可却因坐于轮椅上,身影过于单薄,面色过于苍白,而气质也过于沉静,让人瞧着不由心生惋惜和叹息,觉着老天叫这样一个俊秀的少年失去行走能力,委实残忍。
少年十指如玉推动轮椅前进,缓缓进了小院,君卿睿见他突然出现倒也没什么意外,只是淡声道:“银霜马死了?可查出那红衣男子的身份?”
见君卿睿猜出银霜马死于何人之手,少年也不意外,玉指轻扣了下轮椅的扶手,道:“此人只怕来历不俗,我未曾查出。”
君卿睿不由轻哼一声,语气微讥,道:“看来曾名扬天下的明玉小世子也不过如此,本王的风闻楼不是建给蠢材当摆设的,本王这里也不是什么避难所,倘若你就这些本事,趁早给本王滚蛋!”




弃女逆天:腹黑太子妃 043 双双进宫
谢明玉见君卿睿面露讥讽,语带怒火倒也毫不在意,只是又用指尖扣了下扶手,道:“虽是未查明此事,但风闻楼已得到了天乾国摄政王夜倾携天香长公主前来我中紫国的原因……”
前些时日中紫国便接到了天乾国的国书,说是摄政王和天香公主要一同前来中紫国寻医以治天香公主的心疾之症,算算时日如今他们已临近轩辕城。
星云大陆共有大小八个国家,中紫国只属于弹丸小国,而天乾国却是三大国之一。天乾国摄政王和皇帝的亲姐姐长公主天香公主要来中紫国万不会是寻医那么简单,君卿睿闻言这才收了讥嘲之色盯向谢明玉,却听他道。
“据查,一月前,太子病重,钦天监监正算出,倘若想太子活命,需找到其命中贵人,而其命中贵人将是生于天历一百四十五年,六月初三的女婴,且此女婴将诞于西方,摄政王和天香公主为了太子的性命,这才千里迢迢赶来我中紫国。只是天乾国恐此消息走漏,我中紫国会先一步找到此女婴,天乾反会受到胁迫,这才未曾透露出半分来。”
听了谢明玉的话,君卿睿再度面露讥嘲,道:“天乾国太子的贵人居然会降生在我中紫国?呵呵,这倒有趣了,生于天历一百四十五年六月初三的女婴?那不便是今日?可曾得到更具体的消息?”
星云大陆国家众多,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纪年历法,而天历却是八国共用的纪年法。
君卿睿问罢,谢明玉摇头,道:“我会再查,只是唯今更要紧的似乎是盛小姐和萧府那边的事儿吧。没想到凭王爷的眼睛,竟也有错将明珠当沙粒之时,能掩世人耳目,这盛小姐倒是好本事。”
这谢明玉显然是不怕君卿睿的,他言罢,见君卿睿已舒缓的五官又骤然布满了阴云,厉目瞪向他,便连双拳都紧握了起来,他不过舒缓一笑,又不怕死地道:“这盛小姐能将萧府毁于一旦,王爷便甘心和如斯美人失之交臂?这样的女子得之,只怕胜过百个萧靥儿。原本也只有这等女子才配站在王爷身边,只是……听说盛小姐当着王爷的面碎了婚书?看来王爷是当真伤了盛小姐的心,可惜啊可惜,到底是妾有情时郎无意,郎有意时妾伤绝,错过了。那盛小姐可还在府中扬言,如今她已看臀下不上了,想必是真想通了。”
他不过少年模样,说出这样的话来,谈论风情之事却颇有几分过来人的居高临下评点意味,倒是给人荒谬的好笑感。
只是这会子君卿睿却没欣赏的心情,谢明玉说的这点君卿睿早在萧府门前见到纵马而去的旖滟时已体会的相当深刻,若不然他也不会回府后大发雷霆,作为天之骄子的他,平生头一次知道什么叫懊悔憋闷,这种感觉便像是拥着一颗举世无双的明珠,你却当成一颗沙粒狠狠扔了出去,待到拱手让人,那珍宝被别人捧于掌心,这才惊醒失去了什么。
这种感觉,也只有曾经拥有又猛然失去的人才会知道其间窒闷心酸,君卿睿今日本便像是心中竖着一根炮竹,一碰便着,偏谢明玉竟敢当着他的面揭开此事。
她说,她已看他不上!好,很好!
君卿睿登时体内便真气流窜,紧握着的双拳也咯咯作响,真气冲地他身上衣袍猎猎作响,他眯着眼盯着谢明玉,双眸中血色翻涌,一掌拍出,登时便是嘭地一声巨响。
转瞬间,谢明玉身下的轮椅已成木头碎块瘫在了地上,君卿睿盯着坐在一堆木块上拼命咳嗽着的谢明玉一眼,道:“婚书一式两份,王府的婚书还在,这婚事从来都是本王说了算,没有她人置喙的余地!这婚,本王说没退,任谁也退不了!”
他言罢,一甩袖子便大步出了院子,谢明玉灰头土脸地坐在一堆废木头中,用衣袖挥着尘土和木屑,咳嗽不止,哪里还有半点方才玉雪人儿的模样。
江寒将此也不忙着去追君卿睿,他知王爷素来喜洁,定是要去沐浴后才会出府,而王爷沐浴也用不上他这侍卫服侍。
他上前将谢明玉掺扶起来,不由道:“谢公子是聪明人,又何必故意惹主子生气。”
谢明玉靠着江寒站定,停了咳,摆手一笑,道:“不如此激怒王爷,王爷又怎肯现在便放下颜面进宫挽回和盛小姐的婚事?”
江寒闻言一愣,蹙眉半响才道:“盛小姐今日当众掌了王爷的脸,毁了婚书,王爷若是再反悔,要娶盛小姐,这不是自掌嘴巴嘛,为个女子,要王爷如此遭受天下人耻笑,沦为笑谈,颜面无存,这值得吗?”
谢明玉却俯身弹了弹身上的尘土,笑着道:“显然,王爷觉得是值得的。”
江寒素知这谢明玉聪明绝顶,又心思沉静半点不像个半大少年,听他如此说,便知他是不准备再多言了,一时也闭了嘴,心里却还是有些不解,不过一个女子当真就值得主子突然如此重视吗?
而太傅府中,王喜宣布了要旖滟进宫的话,也不待她回答,便又冲那边仗剑而立的沈璧道:“皇上听闻沈老太君病倒,刚派了太医院院判王大人去给老太君医治,老太君病倒,沈世子定不希望老太君为凡事所扰,还是快回府守着太君为好。”
他这是提醒沈璧,如今只身一人,别再意气用事,伤及自身,还得累的老祖母担心,病情更重。沈璧本便沉稳,并非暴躁气盛,冲动易怒之人,此刻听闻王公公的话,又瞧了凤帝修一眼,自然明白凭借自己的功夫根本就奈何不了凤帝修,更何况,一旁还有一个唯恐不乱,虎视眈眈的楚青依在看热闹。
他果真便慢慢收敛了暴戾,咬着牙将抽出的寒剑又归于剑鞘,再度用沉沉的目光瞧了眼旖滟,这才抬手冲王公公抱拳一礼,道:“璧谢公公提点,告辞。”
言罢二话不再多说,也未再瞧众人一眼便转身往来处去了!
王喜见沈璧离开,便又回身冲旖滟道:“盛小姐这便随洒家进宫吧,莫叫皇上和皇后娘娘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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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逆天:腹黑太子妃 044 女人,再摸就要负责(跪求首订)
千安王府本便没将一个小小的盛旖滟放在眼中,故而今日旖滟大婚,千安王府都没有来人,而听闻太傅府发生的事儿后,王府也不过叫沈璧一人前来,连个随侍冲场面的下人都没跟来,这根本就是觉着凭一个盛旖滟不配王府郑重其事,让沈璧这个世子前来绝对能摆平此事,给被人欺负的沈华娥和盛月茹姐妹报了仇……
而沈璧亲自前来,那也是来探望姑母和表妹的,绝非专程为处理盛旖滟而来。
沈璧来的嚣张,气势惊人,然而如今走的却灰溜溜,背影僵直而颓败,而那还躺在太傅门前的银霜马更是像在讽刺沈璧之前的狂傲。
旖滟瞧着沈璧的身影没进暗影中,不觉眯了眯眼,眼底闪过一丝冷冷的锋芒和杀机来。
大夫人是沈老太君唯一的女儿,一向受宠,当年沈华娥非要闹着嫁给盛易阳,可盛易阳已有了她的生母叶离,叶离虽不是名门贵女,但却身怀医术,且因救过先太后的命故甚得先太后的疼爱。
有先太后在,沈华娥即便是千安王府的嫡女,也没办法以权压人,令盛易阳休了叶离。可她当年少女春心萌动,怎会就此死心,因知盛易阳夫妻感情实际并没外头传扬的那么好,早已分居而寝,故而她制造各种机会勾引盛易阳。
终于两人珠胎暗结,沈华娥未婚便先孕,沈华娥以为这样家人便不能再阻止她和盛易阳在一起,一定会为她争取盛易阳的正妻之位。也确实如此,沈老太君疼爱女儿,一哭二闹三上吊,沈老王爷无法只得进宫叩求隆帝,即便不能让爱女嫁进太傅府当正室,好歹也要是平妻。
皇帝念着和沈老王爷的旧日情意,本欲答应,但先太后适时出现,严词谴责了千安王府教女无方,最后因叶离有太后护着,沈华娥的肚子又一天比一天大,王府这才不得不让沈华娥当了盛易阳的小妾,一顶小轿便抬进了太傅府。这也是盛府的大小姐是庶出的盛月茹,而非叶离所出的旖滟的原因。
也因此,沈老王爷觉着王府颜面尽失,不顾老妻的哭求将沈华娥逐出家门,断绝了父女关系,只是后来随着叶离病逝,沈华娥掌权,再加上沈老太君思女疼女之心,沈老王爷又重新接纳了这个女儿。
如今沈华娥的一双女儿被她所伤,沈璧又在太傅府门前被轻辱,还死了爱马,她和千安王府的梁子也算是结定了,以沈老太君疼爱女儿和外孙女的心,必定会狠狠发难于她。
她唯今刚来到这个异世,没有亲娘,那个便宜父亲也靠不住,可谓毫无所依持,怎敌得过王府之势?
看来她得早做准备,主动出击了!面对强敌,只有主动迎敌,出其不意,才能获得生机,对这点旖滟从不怀疑。
一个王府,只要她愿意,便必能倾覆!怕只怕她还未能谋划,千安王府便非置她于死地,即便她也并非那会任人宰割的鱼肉,鹿死谁手还不一定,但伤敌一万,自损八千的事儿总是下下之策。
她得想个法子先给千安王府制造一些麻烦,叫王府一时无暇顾及她,留给她充足的时间布置安排才行!
旖滟正垂眸想着,却见站在她身旁的凤帝修广袖微动,掩在袖中的修韧玉指分明动了一下,食指和中指轻轻一弹,有一道无形的风袭向了没入暗影中的沈璧。
他这小动作极快,极轻微,若非她刚巧垂着眸,视线落在他的这边,只怕根本就发现不了。她眸光一眯盯向沈璧,却见沈璧安好无恙,依旧一步步沉沉地往街巷尽处走去。
她睫羽闪了下,这个妖孽,又在搞什么鬼!
她疑惑着,可却并未瞧凤帝修一眼,只静静地垂着眸好像什么都没看见,也什么都没发现。
此刻王喜已转头又面向了旖滟,道:“盛小姐这便随洒家进宫吧,莫叫皇上和皇后娘娘久等了。”
旖滟也瞧向王公公,微微一笑,从容镇定地道:“公公说的是,这便走吧。”
她心里却在想着,这个王公公不简单,过来没问一句就猜出发生了何事,且三两句话便劝走了沈璧,免却了两府间一场争斗,果真是皇宫出来的老人精。
她言罢见王公公瞧着她神情微诧,也不放在心上,转身便先往王公公带来的马车方向去。
王公公见旖滟这样镇定,竟一点都不怕进宫面圣,一时间倒被她这股从容沉稳给惊到了,有如此气度的女子,委实少见,起码他一把骨头,自认见多识广,活了这大半辈子也没见过如斯淡定从容的女子,更何况,这盛二小姐如今才刚刚及笄,当真了得。
他这边想着,原本挺直的腰也跟着弯了下去,多了几分恭敬跟在旖滟身后。
而旖滟从紫儿身边经过见紫儿紧紧盯着自己,急的都快哭出来了,便站定,冲紫儿道:“这位公子今日仗义相救,又因你而受了伤,你且快将公子带回府中请大夫瞧瞧可曾伤到,我进宫面圣便回,皇上是明君圣主,皇后娘娘也深明大义,母仪天下,定都明白是非曲直,公正严明处理今日之事,万不会为难于我的。我能面见皇上皇后是恩宠,你好生招待公子,等我回府便是。”
王喜只觉旖滟这些话分明都是说给大家和他听的,她这话的另一重意思便是,皇上皇后难为她,便不是深明大义,公正严明了。
旖滟的声音平缓,声音并不大,语调并不高,却如一缕清风,带着莫名的安定人心,平复躁动心绪的魔力,瞬间便叫紫儿面上担忧之情尽数消失。
紫儿点头,心里却懵懂,怎么小姐几句平常的话便能安抚了她,然而一旁的王喜却明白,在这世上有一种人,他站在那里不言不语便能成为众人的依靠,令人信服安心,这种人泰山压顶毫不色变,他站着便是那擎天之柱,撑起整片天空来,没想到如今这样的气质他竟然会在一个女子身上看到。
此女,以后绝非池中之物!
旖滟说罢又瞧向了凤帝修,温温雅雅地福了福身,道:“公子今日相助,本该亲自安排公子进府养伤,无奈皇上传召,不敢违逆怠慢,我这丫鬟素来心思细腻,定会寸步不离,安排照顾好公子的。”
贵女进宫面圣,通常是不能带着下人的。紫儿和本尊情同姐妹,便是冲着这点,她都不能不管紫儿。如今她又整饬了管家立了威,可到底大夫人在府中经营了十余年,那些人不能将她如何,保不齐便会对紫儿下手,旖滟不得不为此考虑。
凤帝修听旖滟这么说,又怎会不知她是将紫儿托付给了自己,恐她进宫期间,府中人会对紫儿不利,瞧着旖滟一副通情达理,知恩图报的守礼谦和模样,想着这女人方才在马车中差点要了他的命,此刻又将他当免费的保镖随意使唤,还是要他去保护一个小奴婢,他便有些内伤。
只怕天下人知道了此事也会当讹传笑话,无人会相信。也就这个女人,才会这样不将他瞧在眼中!
凤帝修心中苦笑,却又因旖滟的相托,还有她不再赶自己走而高兴,当下便点头,目光若水地道:“放心,你去吧,我等你回来。”
他这话说地极度自然,又极度纯朴,倒好像老婆出差交代老公记得给她养的花浇水,老公随意应声一般。旖滟因他的语气微窒了下,随后再不瞧凤帝修一眼转身便走向马车,踩着脚凳,弯腰进了马车,身影不见。
王喜也上了马,冲楚青依点头示意后,扬手道:“回宫。”
马车滚滚而动,太监扬鞭,数骑簇拥着那马车飞驰而去,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方才王公公突然到来,楚青依想到今日旖滟的所作所为,又听到皇后正在宫中等着传唤旖滟,想到皇后得宠,又是个霸道跋扈,不容人反抗的性情,而翼王又是皇后爱子,历来娇宠,他便为旖滟捏了一把汗,他一直都在想着是不是该给宫中的表姐容贵妃递个信儿,若是皇后为难旖滟,也好有个人能在皇上面前为旖滟说上两句话。
他这边想着,待回过神时旖滟却已上了马车,待马车遥遥不见,楚青依依稀想起他方才愣神时,旖滟好似和凤帝修说了不少话,可她从头到尾似乎都把站在一边的自己给彻底忽略了,登时便委屈又烦躁,嫉恼起来。
太可恨了,枉费他今儿好不容易对人这么好,又是将自己的马车腾出来给她坐,又是帮她教训恶奴,如今他连太傅府都替她烧了,还帮她对付平时连看见都嫌恶心的沈道学,最后一听皇后要见她,更是急着为她想办法。她倒是好,竟就这么无视他,就这么走了!
真是好啊!还从没人敢这么对待他沈魔星呢,等着瞧,他一定要找回场子来!
他想着抬头见紫儿正恭敬含笑地请凤帝修进府,而凤帝修衣袂飘然,一派风流天成,悠然自得,面带微笑,显是心情极佳。楚青依莫名就觉着这男人瞧着刺眼的难受,重重地哼了一声这才转身。
他转身就见之前那管家还躺在血泊中喘着粗气儿,显然方才沈璧走的狼狈,没能顾得上他,将他丢在了这里。楚青依一身火气,倒像是终于找到了发泄口,手中还没来得及归鞘的寒剑登时便提起向管家挥去,沉喝一声,“敢嘴巴不干不净辱骂小爷和盛妹妹!爷叫你嘴巴不干净!”
管家见他寒剑挥来,本能地瞪大眼睛,张大嘴想要呼喊,那剑光便一下子透进了他的口中,接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喷涌充斥了他的口鼻,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随着寒光掉了出来,分明便是管家的舌头,齐根而断!
见管家疼的抽搐,楚青依眯着眼面色邪厉,道:“别一时得意,就忘了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小爷平日最恨你这种眼高于顶,自命不凡的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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