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女逆天:腹黑太子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素素雪
凤帝修挑眉,几步到了旖滟案前,执起那茶盏,手腕一转,那茶水便破盏而出,飞向了殿中蜷着的那宫女,准确无误地都撞进了她的嘴中。
那宫女吞咽下去,眨眼间只听噗噗几声响,臭气熏天,原本便成血人的宫女身下一堆黄秽之物流出,屎尿流泻了一地。
众人被这一幕惊得愕住,又是噗噗几声响,宫女腹泻不止,恶心之味几乎瞬间充斥了大殿,令人几欲做呕。很显然,这下毒之人目的并非毒害旖滟的性命,只是想叫她丢尽颜面。
可一个闺阁女子,倘若当众出了这样的丑事,这辈子也都毁了,谁肯娶这样一个丑态传遍天下的女人?这下毒之人不谋人性命,可却比取人性命还要阴毒可恶。
见此,殿中众人一面掩鼻一面窃窃议论,隆帝怒不可遏,宫宴之上出了此等事,还是冲着今日的大功臣旖滟去的,这叫他今日再度颜面尽失,铁青着脸,隆帝虎目瞪着那宫女,厉声道:“谁指使你谋害郡主的,还不快招!”
那宫女身子一抖,却显然出手时便知不能活命,嘴一动,似要咬舌,一道银光逼去,血痕划破了宫女半张脸,连带着却有两颗牙齿及一粒黑药丸掉在了地上。
凤帝修冷笑一声,道:“不招供你是死不了的,既你不识趣,本谷主不介意帮你认罪。”
宫女岂会不闻邪医谷主的响亮名声,早知邪医谷主性情邪佞残忍,心狠手辣,更有许多能将人折磨的恨不能从未生出娘胎的毒药,闻言她浑身一抖,拼尽气力爬起来就往殿中玉柱上撞去。
凤帝修冷眼瞧着并未阻拦,而玉柱那边,君卿洌却一掌拍出,生生阻了那宫女的撞势,将其击飞回殿中,那宫女跌落,凤帝修却猛然双眸一眯,右手一挥却还是晚了一步,宫女跌在地上气息全无,显然已死。
这宫女并不是被君卿洌一掌给拍死的,而是混乱间,她衣衫鼓动,有人趁机出了手。而能在他眼皮下动手且得手的,这殿中不过两人罢了……
凤帝修不用多想,也已清楚了致使宫女给旖滟下毒的那人是谁,一时间俊面生寒,他浑身戾气暴起,刚迈了一步,却不意衣袖被人从后拉住,回头正见旖滟已将王明菲安置好,左手扯着他的广袖,冲他轻轻摇头。
凤帝修蹙眉,旖滟却拉了他坐下,低声道:“死无对证,害我的人我心里清楚的很,我盛旖滟不喜欢被人算计,定要亲自讨还回来才能心中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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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逆天:腹黑太子妃 099 咎由自取
旖滟樱红若花瓣的唇角轻轻勾起冷然的弧线来,是谁下的手其实并不难猜……
“会下这样药效可怕的泻药,无非就是要令我出丑罢了,这手段一瞧便不是男人会使的。而这个大殿中,这般嫉恨我,又有胆子,有能耐下此手的也便那么寥寥数人而已。”旖滟拉了凤帝修再度淡淡开口。
方才她最先怀疑的便是顾皇后和骄阳公主,那宫女被凤帝修拍飞出去时,她便盯向了顾皇后,顾皇后的脸上有慌乱,惊惧之色闪过,可就在她认定是顾皇后所为时,凤帝修给那宫女灌下了茶水,宫女腹泻不止,顾皇后脸上却又闪过了诧异不解之色来。
若是顾皇后下的手,她不可能会不知那茶中是何种毒,这又让旖滟疑惑了起来。
之后那宫女未及细审便死了,能在凤帝修眼皮下悄无声息地杀掉那宫女,除了莫云璃便是夜倾,她当时便又盯向了中台。而中台上,莲华公主显然很是诧异,似没想到那宫女会突然死掉。夜倾面上看不出任何神情来,更看不出曾出手过,但他身侧坐着的天香公主却分明惊吓太过,整张脸白地跟张纸般,虽面上尽是惊惧,但那蓦然靠在身后宫女身上的动作,却透着股松了一口气的无力感,眼睛中更是有三分不容错认的侥幸,这已经足够旖滟认定是这女人动的手脚了。
“高雪莹总归是天乾国的公主,倘使那宫女不堪折磨供认出她来,那对夜倾来说也并非好事,只怕是方才事发,高雪莹太过惊惧露出了什么破绽,叫夜倾发现了端倪,这才会出手替高雪莹善后的。”旖滟言罢,蓦然扭头盯向凤帝修,眯起眼来,又道,“你干嘛要替这女人治病,惹出烂桃花来,如今倒要我来倒霉!”
凤帝修被旖滟质问却想到了不久前旖滟在珍巧阁和天香公主不愉快,后因此恼恨于自己,气极的事情来。相比那时候,她此刻似发牢骚又似吃味的态度,简直就叫他心花怒放。
因旖滟的质问,凤帝修心情蓦然就好了起来,狭长的凤眸一眯凑近旖滟,勾起唇来,道:“我早年欠了人情,给她治病不过是还此人情罢了,滟滟可千万不要多想,也大可不必为此吃醋。”
旖滟见凤帝修双眸晶灿,却讥诮挑眉,道:“我吃醋?别说笑了,她高雪莹够资格让我吃醋吗?”
大殿中一番变故,气氛便地凝滞,隆帝见那宫女竟就这么死了,更是怒不可遏,沉声道:“这宫女到底是何来历,是受何人指使,竟敢在宫宴上做此下毒之事,太子,此事便交由你调查,务必要将罪魁祸首给朕找出来!”
隆帝言罢,君卿洌忙单膝跪地领旨,隆帝便又安抚地瞧向旖滟,道:“令霓裳郡主受惊了,宫中竟藏有此胆大包天,苞藏祸心的宫女,朕定会查明真相,给郡主一个交代的。”
旖滟欠了欠身,扬声道:“皇上,臣女受些惊吓实在没什么,怕只怕这宫中藏有的恶人并非只此一个,今日这恶人倘使目标不是臣女,而是皇上,那才是真真的糟糕。”
旖滟言罢,中紫国的朝臣们面色大变,一阵纷乱。隆帝却从旖滟的话中听出的暗示来,确实,今日这宫女能受人指使毒害旖滟,难保下次不会对他这个皇帝下手。想旖滟出丑的人隆帝心里也有数,对那宫女的来历他心中自然也有所猜测,此刻更是老眸微眯,杀机浮动。看来这宫廷之中是太不干净,得肃清一下了,混入他国奸细这可不是能够马虎之事。
“太子,朕令你今日起接管禁卫军,将这宫廷上下掘地三尺,给朕好好整肃一下,细细排查,将这宫里所有的牛鬼蛇神都给朕抓出来,一个也莫放过!”隆帝不禁再度下命。
旖滟这才淡淡瞥了眼天香公主,却见她正垂着头,肩膀却在微微颤抖。
隆帝要清查宫廷,只怕这皇宫中各国安插的细作们要遭殃了,鉴于天香公主的作为,她定会向君卿洌建议好好查查天乾的细作,夜倾安排在中紫皇宫的人,这次即便不能全部抓出来,也定要叫他损失惨重不可。
呵呵,旖滟想,夜倾势必会将这笔账算在天香公主头上,显然天香公主也很清楚这一点呢。
禁卫军统领原本是顾皇后的娘家子侄,显然皇帝因她方才的话,对这次的事儿很是介怀,连顾皇后也被怀疑了,隆帝将禁卫军交给了君卿洌,这倒也是意外的收获。说起来,她倒还要谢谢天香公主呢。
顾皇后听闻隆帝的话,脸色难看,她的父兄不知费了多少气力,这才将禁卫军一直把持在手,这些年隆帝一直宠信她和君卿睿,可如今竟一句话便将禁卫军交给了东宫。这个霓裳郡主,果真是她的克星!
顾皇后下唇险些被咬破,接着她抬眸飞快瞧向殿侧伺候着的陈嬷嬷。陈嬷嬷几不可查地点了下头,瞥了眼不远处站着的小宫女,小宫女当下便向旖滟走去。
皇后见状垂下了眼眸,原本她便是要对盛旖滟下手的,没想到她的人还没来得及动作,便被别人抢了先,这可真是祸害人人得而诛之啊,可见盛旖滟有多么的招人恨。
不过如今也好,生出这样一场事儿来,想必盛旖滟的防备心和警惕性都会有所松懈,她的人在浑水摸鱼的施展动作,成功的可能性便更大了。
“郡主的衣裙沾染了污垢,请随奴婢前往整装梳理。”一个小宫女在旖滟身后盈盈一俯身,恭谨地说着。
旖滟回头却见那宫女正盯着她染血的裙摆,一双美白分明的剔透眸子里有着两分惋惜。旖滟微一扬眉,道:“怎么?你很喜欢这裙子?”
宫女听闻这话才一下子回过神来,似受惊地抬眸瞧了眼旖滟,见她面上挂着和气的笑容,并没任何恼意,这才又低了头,恭敬地道:“奴婢之前在宫里的伺衣局当差,也染过布料,郡主这裙子染得真是好看,就这样毁了实在可惜。”
凤帝修闻言瞥了眼那宫女,道:“今日滟滟也累了,这宫宴惹人厌,我看不必麻烦一场去换衣了,左右赤朱果已经拿到,咱们这便回去吧。”
旖滟听罢目光依旧在那宫女身上,见她垂着头一言不发,对凤帝修的话倒是半点反应都没有,旖滟不由挑了下眉。这宫女反应自然,态度恭谦,举止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可她的直觉却总觉她有问题。何况她并未忘记方才顾皇后瞧见凤帝修掌飞那宫女时脸上的惊惧慌乱,以及后来她瞧见那宫女腹泻不止时的一刹那诧异。
她的直觉一向很准,她倒要瞧瞧这宫女想做什么,瞧瞧还有多少人在暗中窥视着她。
故此,旖滟微微一笑,起了身,冲凤帝修道:“一身血腥味,即便要回府也先换了这裙子再走,我去去就来。”
旖滟会介意身上的血腥味?凤帝修听闻她的话眸光一闪,眼见旖滟跟着那宫女缓缓离开,他目光淡淡落在那宫女的背影上,锐光隐现。他虽没看出这宫女有何问题,但显然旖滟是怀疑了,既然旖滟觉着此宫女有问题那便定不会有错。
刚刚出了事,在这风口浪尖上竟然还有人打旖滟的主意,这叫凤帝修心中一股怒火汹汹升起,清明的眸子也瞬间暗沉了下去。不过旖滟显然是想一探究竟,将计就计的,他这会儿若随了出去,自然便会打草惊蛇。且他也很想看看,到底是谁,又在使什么坏心眼。
凤帝修眸光瞬忽又恢复清明,淡淡回头,举起杯盏,却在抬腕时冲对面殿侧站着的一个伺候的太监瞧了眼,那太监接收到凤帝修的目光,躬身上前给人斟酒,却做出酒壶已空的模样来,一个请罪托着空酒壶忙出殿而去。
殿外,旖滟随着那宫女走了几步,突然止步,道:“对了,方才王家妹妹的绣鞋上也沾染了血迹,你且等等,我去寻王妹妹一起换衣。”
旖滟说话间便要转身,那宫女忙紧跟一步,道:“郡主,王小姐惊吓过度晕厥过去,方才移到偏殿太医已看过了,并无大碍,只是王小姐惊魂未定,哭个不停,不愿在留在宫中,王夫人心疼女儿,已经带着王小姐出宫了。”
旖滟闻言停下脚步,诧异地盯着那宫女,道:“竟已出宫了吗,倒是我连累了王妹妹。”
宫女脸上浮现笑意,道:“郡主受人毒害,又非故意,岂能说是连累了王小姐,郡主真是好人。太子殿下看重郡主,定会替郡主找出真凶,给郡主出气报仇的。”
旖滟不觉扬眉,又道:“你怎知太子看重本郡主?”
宫女却又是一笑,道:“便是太子殿下吩咐奴婢好好伺候郡主,带郡主去换下身上血衣的。殿下如此关心郡主,生恐郡主穿着沾血的衣裳会难受害怕,殿下对郡主的看重奴婢岂能看不出来。”
旖滟面上露出恍然来,笑着道:“你是太子殿下的人?”
宫女点头,清澈的眼眸中全是崇敬,道:“奴婢名唤翠竹,若没太子殿下,奴婢早在四年前便被冤死在这宫里了。太子殿下是好人,虽然殿下性子清冷了些,但奴婢瞧的出殿下是真关心郡主,郡主……奴婢多嘴了,郡主请跟我来。”
宫女说着,见旖滟面有不愉,这才住嘴,继续引路。
旖滟勾起唇角,缓步跟上。这宫女很聪明,遇事也很沉着,可她错便错在不该为了博取自己的信任去装君卿洌的人。
旖滟又跟着那宫女走了两步,再度止步,道:“等等。”
见宫女停步疑惑地瞧来,旖滟一笑,道:“我突然想到个事儿要交代狄谷主。”她说着回头,随意冲身后一个出了殿的太监招了招手。
那太监手中端着托盘,刚从殿中出来,正要往东面走,见旖滟冲自己招手,愣了下这才反应过来,又转身匆匆跑来,旖滟便道:“一会儿我换好衣裳不想再回殿中去了,你去告诉狄谷主,今夜狄谷主还要给我解毒配药,请他代我辞别皇上,我等下在易光门等他。”
旖滟说罢,余光瞥向翠竹,那唤翠竹的宫女本心神紧张,见旖滟不过当着她的面吩咐太监两句,且这太监也是随意唤来的,当下心神有片刻的松动,旖滟观她神情,趁其松神迅速冲那太监低语了几个字。
太监应了一声,转身而去,心里却百般纳闷,霓裳郡主怎就知道他是自己人呢,竟如此放心地交代他做事。
他却不知,旖滟是料定了凤帝修不会放心自己跟着这宫女走,她和这宫女不过前脚出了大殿,这太监便随后跟了出来,不用多想,旖滟也猜到他定是凤帝修的人。何况旖滟眼力非凡,太监方才过来听命时,他眼中的晶亮,神情瞬间的期待,虽都掩饰的很好,可还是被旖滟瞧出了端倪来。
大殿中,皇后见旖滟放心地跟着那宫女出去,心情大好,抬手亲自斟了一杯酒端起,指甲轻轻一弹,晃了下酒杯,奉给面色不愉的隆帝,道:“皇上,臣妾统领后宫,可今日宫宴却出了如此之事,宫女中竟有此等大胆包天之人,臣妾罪责难辞,请皇上原宥臣妾。”
隆帝见顾皇后双眼微红,神情恭谨而忐忑,沉哼了一声,可到底当着众多大臣的面,没落皇后的脸面,接过了那杯酒,一饮而尽。
不过片刻,他便抚上了额头,眼神也恍惚起来,顾皇后见他身子一晃,忙亲自扶住,道:“皇上,皇上您喝多了,臣妾扶您下去散散酒可好。”
隆帝只觉脑子真真迷糊,头也疼了起来,不由甩了下头,确也感觉疲惫,便靠在顾皇后身上点了下头。
顾皇后随意和莫云璃,夜倾客套了两句,令宫女将隆帝扶出了大殿。待出了殿,隆帝已全然靠在了宫女身上,陈嬷嬷迎上来,低声道:“娘娘,一切都很顺利。”
皇后双眸微挑,浮现满意的笑来,道:“将皇上扶下去歇息。”
陈嬷嬷应了一声,亲自上前接过皇帝,一行人缓缓而去。皇后瞧着,面上露出似悲似痛的扭曲笑意来。
天香公主一直有些心神不宁,她知自己的小动作早被夜倾洞察了,不然方才他不会出手杀掉那宫女,虽此刻已风平浪静,可高雪莹知道这事儿没有过去,夜倾随后不知会怎么发作于她呢。
此刻她面色依旧惨白,她只是想叫旖滟难堪,没想到会闹成这样。那宫女是天乾国的死士,倘使下毒不成,便会咬舌自尽,她以为即便害不成旖滟那宫女一死,也没人能怀疑到她,根本不会出什么事儿,可没想到凤帝修会拍出了宫女嘴里的毒牙,那宫女没能死成,最后却累的夜倾出了手。
天香公主心有余悸,正害怕,一个太监却突然靠了过来,为她换了一杯新茶后,低声道:“霓裳郡主在殿外等着公主,郡主要和公主就方才发生之事好好谈谈。”
天香公主登时身子一僵,她猛然扭头去看那太监,却见太监一双眼睛阴冷冷浮着笑意,接着一垂头,若无其事地退了下去。那眼睛和他说的话却在高雪莹脑海中不住晃动,她想,盛旖滟定是知道了什么,她不会抓到了什么把柄吧,倘使她不去赴约,盛旖滟会怎么做?
这种不明能她惊恐万分,坐立不安,终是一咬唇,缓缓站了起来,冲身后宫女道:“扶本宫去更衣。”
夜倾见她起身,目光却望向了凤帝修,恰凤帝修也正摇着酒杯看过来,一双眸中清澈无垠,笑意微扬,却又隐含威压。夜倾对上他的目光,微微侧头瞥了眼高雪莹,终是一言未发,当做什么都不知地执起酒杯冲凤帝修举了举杯子。
凤帝修挑唇一笑,也广袖一扬,回敬夜倾,两人同时抬手,杯中酒水一饮而尽,微妙中达成了某种共识和协议。
见天香公主脸色不大妥当地随着一个太监离开了大殿,坐在天乾使团席面上的白子清眉宇微蹙了下,敏锐地感觉到有些不大对劲,他正欲欲起跟出去瞧瞧,却见上头夜倾冲他抬手示意,分明是令他坐回去。
白子清微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过来,叹了一声,抬起的膝盖又落了回去。
邪医谷主和霓裳郡主显然都不是等闲之辈,公主自不量力,闯下了祸事总是要负责的,倘使殿下此刻再护着公主,给予阻拦,若邪医谷主和霓裳郡主被惹恼,执意去查方才那宫女的死因,说不得就要将天乾国扯进去,虽天乾无惧中紫国,但这里可还有天宙国人,与其节外生枝,倒不如天香公主自己来承担了后果。何况,今日公主惹恼了王爷,王爷只怕也想借邪医谷主和霓裳郡主的手教训公主。
公主今日只怕……倒也是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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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下章会发生什么相信亲们都猜得到哦
弃女逆天:腹黑太子妃 100 高雪莹清白尽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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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滟跟着翠竹很快到了离大殿不远的一处小偏殿,里头灯影憧憧,伺候的宫女听到动静快步迎了出来,翠竹便道:“给郡主更换的衣物可都准备好了?”
穿紫色比甲的小宫女忙福了福身,道:“都准备好了,郡主请随奴婢来……”
翠竹回头冲旖滟笑道:“郡主,这紫苑殿是专门给来参加宫宴有需要的贵人们暂时歇息之处,春柳,秋果会伺候郡主换裳,奴婢也会守在这里,郡主但请放心。”
旖滟点头,跟随紫衣宫女进了殿中,她身影消失,翠竹便露出了得逞的笑容来,随意一招手,蓦然间便有八个黑衣人从暗处闪了出来,形同鬼魅。翠竹上前一步,沉声道:“你们守好紫苑殿四周,霓裳郡主会些武功,千万莫叫她跑了,这可是娘娘亲自交待的事情,若出了岔子,咱们谁都别想好!”
八个黑衣人闻言一躬身,如风般四散开来,守住了紫苑殿四周。翠竹这才舒了一口气,又望了眼灯影昏黄的紫苑殿,快步往回路去给迎陈嬷嬷。
殿中,秋果带着旖滟进了大殿便引着她绕过一座白玉底座十二屏的牡丹屏风进了内殿,里头轻纱浮动,灯影黯淡,依稀热气腾腾。衣架上挂着一套全新的鹅黄色宫装,秋果笑着道:“郡主若想沐浴,奴婢们已准备好了热水,倘使郡主急于出宫,奴婢们这便伺候郡主换衣。”
这两个宫女和先前的翠竹一样态度恭敬,很是尊重她的意思,无非就是怕她起疑罢了。旖滟笑容清浅,声音温和,道:“你们想的很周到,我正想沐浴。”
她言罢便往浴桶的方向走,见秋果,春柳欲跟进来便摆手道:“你们在外殿侯着便好,我沐浴时不惯奴婢伺候。”
秋果,春柳闻言对视一眼,想着这四周已遍布暗卫,旖滟已是插翅难飞,且旖滟瞧着也并未起疑,两人便忙恭敬地同时应声,道:“是。”
说罢,二人转身往外殿去,旖滟望着两人比寻常人似更轻盈的脚步扬了下眉。
皇后倒是高看她,即便她右臂有伤,行动不便,这大殿里里外外也都安置了如此多的高手,便连两个宫女都是会武艺的呢。
她想着快步绕过纱帐,取了那套鹅黄色的宫装,利索地褪掉了身上的蓝衣。
且说高雪莹跟着太监出了大殿便被带着往殿东的宫殿走,越走越是静寂,耳听殿中的喧嚣声已经远去,高雪莹忍不住停步,道:“霓裳郡主在哪里?她到底要说什么,知道了什么?!”
那宫女在茶中动了手脚呈给盛旖滟时,她分明瞧见她们说了几句话,难道是那宫女被盛旖滟套出了什么话?或是不小心露了什么破绽?不然盛旖滟怎么会那么肯定事情是自己做的!
高雪莹心中慌乱,问罢,太监却不曾回答,只加快了脚步,道:“郡主就在前头的殿中等着公主,奴才只是负责传话带公主过去,其它的事一概不知。”
高雪莹见他如此,又走了两步,骤然停下脚步,见四周安静,空无一人,只余宫灯摇曳发出微弱的光来,她突然心中慌乱压下,升起一股狐疑和警惕来。
不对,若盛旖滟真拿到了什么证据和把柄,岂会隐忍不发,早便当众揭穿她了!
这念头入脑,高雪莹面色一变,危险感扑面而来,她二话不说转身便欲跑,岂料腰肢刚转,后颈便是一痛,接着便陷入了黑沉。
旖滟刚披上那件鹅黄色的宫装便闻东面的窗户传来轻微叩响,她唇角勾起,快步过去打开了窗户,果见先前得她吩咐的太监扛着个女人闪了进来,那女人一张芙蓉面即便苍白无色也美丽动人,正是高雪莹,旖滟赞扬地瞧了眼太监,低声道:“叫什么?办事效率挺高嘛!”
太监虽不大懂何为效率,但却明白旖滟是在夸他,闻言腼腆一笑,道:“属下李铭。”
旖滟点头,却闻外殿已传来了低语声,似是有人来了,她眸中冷光滑过,再度低声道:“李铭,将那蓝衣给她披上,头发散开,丢到浴桶里,别忘了弄醒她。”
李铭应了声,一面扛了高雪莹往浴桶走,一面道:“郡主先出去吧,后面外头看守的那个隐卫属下已解决了。”
旖滟见李铭一面剥了高雪莹身上衣裳,一面还不忘搅下浴桶中的水,造成她一直在沐浴的动静给殿外秋果两人听,不由满意一笑,左手抓住窗户身影一跃便出了紫苑殿。
旖滟并未走远,而是寻了个靠近后殿的暗处藏了起来,她刚藏好便觉身后清风一扫,熟悉的味道冲入鼻翼,旖滟并未回头,只感觉一个温热的躯体靠了过来,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滟滟,黄花闺女听人墙角不大好吧。”
旖滟挑唇,低声斥道:“你懂什么,我这是敏而好学,你觉着不好大可不要听,赶紧走开。”
旖滟说着挥了挥手,凤帝修唇角一抽,一手抓了她挥动的左手握住,倾身凑近她,道:“敏而好学啊,这恰巧也是爷为数不多的几个优点之一,本谷主也得留下好好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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