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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逆天:腹黑太子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素素雪
夜倾闻言淡笑着点头,道:“逸飞有福气,能得公主这样的姐姐。那孩子是习武奇才,便是本王像他那般年纪都没有他那样的修为,再两年只怕那孩子就能超过本王。他若冲动,确实容易惹出祸端来。不过,本王以为公主此刻还不宜回京城中,更甚者说,公主此刻该避祸它国,暂且远离了中紫国才对。”
旖滟挑眉,满脸惊诧之色,道:“王爷此话怎讲?”
夜倾又叹了一声,这才将手中方才瞧着的那两张纸递给了旖滟,示意她看,道:“公主可能还不知道,昨日京城发生了些事情。这是本王刚刚才收到的消息,公主看看吧。”
旖滟凝眉瞧了夜倾一眼,这才在他的示意下接过那纸张,一目三行地迅速看完,脸色登时便不好看了,蹙眉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夜倾见她如此,抿了下唇,轻叹一声,道:“昨日夜里,君卿洌听闻公主回京宿在黑水镇,便亲自带着人到黑水镇迎接,岂料竟然在黑水镇碰上了先前刺杀其的那刺客,那刺客和东宫侍卫一番缠斗,到天亮时刺客头目虽是逃脱了,可却抓到了一个从犯,那从犯当众供认了一切。据他所言,他们的头领乃是泣血楼的楼主狄霍,因其楼主找到了中紫国先帝爷的血脉,这才令泣血楼众人刺杀君卿洌,继而拥护中紫先帝血脉登基为帝,以拨乱反正。而泣血楼寻到的先帝流落民间的血脉正是公主你,因那杀手是当众招认,君卿洌即便已封锁了此消息,可却不敢将这样的大事隐瞒了隆帝,所以此刻隆帝定然也听闻了此讯。”
夜倾所言正是旖滟方才所看纸上写的事情,他说罢,见旖滟蹙着眉,便又道:“若这上头所言是真,公主继续留在中紫国,恐怕会有性命之忧啊。”
夜倾面上有着淡淡的担忧之色,旖滟却心中一片冰寒。她对夜倾心中芥蒂已久,防备极深,根本就不相信君卿洌凑巧跑到黑水镇去和狄霍交手,后又被捅出她真实身份的事情会是自然而然下发生的。
她这边刚被君卿睿掳走,那边君卿洌便到了,且和狄霍碰了个正着,若说不是有心人特意安排,那也太巧合了些。更何况,即便她在随州立了大功,君卿洌也没自降身份,迎到黑水镇的道理。而狄霍虽有些不靠谱,但泣血楼的刺客不待严刑逼供就当众吐露一切,这简直比玄幻电影都玄幻!真当她是不经事实的千金小姐哄骗呢。
夜倾这根本就是要逼的她无路可走,只能跟着他到天乾国去。
试想,她的真实身份如今被揭出来,隆帝势必不能容她,中紫国确实是不能呆下去了。而天盛国,她刚刚得知凤帝修乃是天盛太子,且还有一笔糊涂情账,她这人最是嫉恶如仇,容不下欺瞒,此刻该恼恨着凤帝修,天盛国自然是不能去的。而天宙国和中紫牵连甚深,当此时候,自然也非首选。其它小国更不必说了,即便肯庇护于她,也未必就有和中紫国作对的能耐,更何况她根本就不认识那些小国的当权之人。
这个时候,天乾国的摄政王不仅救了她的性命,刚将她从君卿睿的魔抓中解救出来,而且还向她抛出橄榄枝,要邀请她到天乾国去,给她以庇护,那她自然是一万个乐意和感激了,只要到了天乾,以后还不得给夜倾卖命!
想明白这些,旖滟不由怀疑,只怕连黑水镇中那传播天盛传言的青年客商都是夜倾事先安排好的。若不然,一切事情不会如此一环接一环地发展下去。想到这个,旖滟心中倒是微喜,她这一日来一直为那些传言烦闷,如今却松了一口气。既是有人特意离间她和凤帝修,她又岂能被人牵着鼻子走下去!
狄霍既然能查到叶离便是先帝的荷贵妃,凭夜倾的能耐,能查到这些也并不奇怪,旖滟却不知,夜倾是何时怀疑凤帝修,且查出他的身份的。不得不说,夜倾很有能耐,消息也极为灵通,手下的办事能力更是不俗,手段也高超。倘若不是她对他早便戒备极深,倘若不是她因坠崖认清了对凤帝修的感情,凭她以前的执拗性情,只怕此刻当真恨透了凤帝修,也当真要懵懵懂懂地被夜倾给骗了过去密十三最新章节!
旖滟心念急转,都不过是在眨眼之间,听闻夜倾的话,她颓然地放下手中的纸张,面色黯然,道:“王爷说的是,此刻我确实已不易留在中紫国……可我自打出生便不曾离开过中紫国,此刻又能到哪里去呢。”
旖滟心思一转,想着干脆将计就计,先糊弄住夜倾,让他以为自己中计,好放松了警惕,再寻机会逃跑。故而她言罢,便又咬了下唇,喃喃道,“若是他不曾骗我,还可到天盛……如今却是不能了。”
她这喃声极低,不过是上嘴唇碰了碰下嘴唇,像是无意识地说出口,可夜倾是何等眼力,即便她根本没发出声音来,夜倾也从那唇形瞧清楚了旖滟的话。见她绝美的面容上先是闪过伤痛之色,接着眸中一片恨意和刺痛,被欺瞒的屈辱和不甘,夜倾勾了下唇,接着才道:“公主可还记得,那次在御苑狩猎,本王曾送给公主一枚令牌。”
见旖滟诧地抬眸,似不明白他此刻何故提起旧事来,夜倾才又道:“本王想说,本王送出的那枚令牌此刻依旧管用,本王依旧欢迎公主到我天乾国来。而且,若公主肯屈尊而来,本王还可帮助公主报弑父夺国之仇。”
看吧,看吧,不仅肯给她避祸的地方,而且还能帮她报仇雪恨,若然她真的是古代人,以孝道为天,此刻夜倾如此的雪中送炭,心中还不知怎么感激他呢。
夜倾为了让她心甘情愿为他效力,还真是用心,不惜断绝她在中紫国的后路!
旖滟心中冷哼,面上却满是动容和挣扎之色,盯着夜倾,似在衡量他的话真实性几何,夜倾亦面色郑重真诚地任由旖滟探究,半响旖滟终似相信了夜倾,道:“本公主不过一介小小女子,当真有些不明白王爷看中了本公主哪里,竟如此相帮?”
夜倾难得地扬唇一笑,道:“不瞒公主,本王先前赠给公主那令牌,不过是看公主胸有急智,惜才罢了。公主不应,倒也并不放在心上。如今本王却对公主求贤若渴,愿倾尽所有,换得公主信任,却因本王查明,上次中紫国宫宴上那极厉害的新型弩乃是公主一力设计,公主的机关术,令得我天乾国师都甘拜下风,公主有此奇才,本王如何看重都不为过。”
适时的坦诚,绝对是博取信任最有效的手段。夜倾倒是深知何时该隐瞒,何时该直言。旖滟闻言,面上紧张戒备之色立马为之一松,道:“原来如此……此事可否容我再考虑一二,这两日定给王爷答复。”
夜倾见旖滟如此郑重其事,满意地点头,道:“公主身上有伤,这一日有饱受惊吓,想必定然也累了。”他体贴地说罢,挥手冲侍卫亲自吩咐一声,道,“给公主收拾帐篷,铺上本王那张上好虎皮,烧些热水供公主洗涮解乏。”
他言罢,这才又冲旖滟道:“今日不曾想会得遇你,风餐露宿的,委屈你了,明日我会安排好住宿之处的。”
他这话却已较方才带上了两分亲昵,旖滟感念一笑,道:“我睡了王爷的帐篷,王爷怎么办?”
夜倾一笑,身子后仰往大石头上一靠,懒洋洋地伸了个腰,道:“我一大男人,出门在外,随便在哪儿靠一夜不成?难道公主瞧我便像是那等吃不得苦的娇贵人?”
旖滟便也笑了,不再多言,站起身来,道:“如此多谢了。”
言罢,迈步便向支起的唯一的一顶帐篷走去。她躺进帐篷中,听着外头响起夜倾和白子清随意的闲聊声,却扬了扬眉,也不知夜倾相信她中计了没,不管他信不信,她必得想到完全的法子,确保能逃离了,才能动手,不然一次不成,真和夜倾撕破脸,夜倾用强的,就麻烦了。
遂又想,这里离京城已是千里一遥,也不知凤帝修这会儿寻到哪里了,何时才能找到她。不知他有没有收到夜倾偷偷潜进中紫国的消息,若然收到了,凭借他的心智,该当能猜测她被掳走和夜倾有关才对吧……





弃女逆天:腹黑太子妃 145 抢回太子妃
夜半时分,万籁俱寂,山谷中似乎连风都静止了……
夜倾却和白子清站在离宿营之地不远的一处高岗说着话,待商议过正事,白子清不由问道:“王爷说,那霓裳郡主是否起了疑心?”
白子清总觉着旖滟像是对他们的所作所为有所察觉一般,可她的表情举动又都透着未曾察觉的懵懂,这叫白子清委实有些拿不定主意,竟是看不透这个少女,禁不住便问起了夜倾。
夜倾听罢,回眸瞧了眼远处沉寂在山坳中的帐篷,道:“她一向机警,又聪慧无双,只怕早在你及时出现且救下她时便已察觉不对劲了。本王只是不明白,为何她对本王尤为的戒备,倒像是本王不经意间曾和她有仇一般……”
听夜倾这般说,白子清露出惊愕之色来,道:“王爷的意思是说,霓裳公主她已经察觉我们说做?方才她只是在和我们装傻?她这……也太聪颖警觉了些。”
他言罢,见夜倾蹙起眉来,神情有些哭闹,不由又怒声道:“都是那君卿睿!霓裳公主都已那般了,竟还能让人逃出来,害的我们不得不改变原本的计划,操之过急地现身相救,若非如此,按原本设定的,哪里会叫霓裳公主起了疑心!”
白子清说着,眸光微寒,见夜倾沉吟不语,他叹了一声,才请示道:“王爷,我看君卿睿只怕不堪重任,何况他如今又被霓裳公主割了脖子,很是凶险,虽已有王爷送去的天乾最好军医给他缝合了伤口,可君医却说,他那伤口太过惊险,未必便能撑得过去,王爷看,南沙国那边是不是应该先缓上一缓?”
夜倾未曾有半刻迟疑便沉声道:“不必!君卿睿生死不论,南沙国的棋,既已动,便不可再撤!”
白子清忙沉声应是,夜倾这才缓缓将视线从山坳跳跃在火光旁的帐篷上挪开,道:“这两日要加强防备,只怕霓裳公主会有动作。”
话题又转回旖滟身上,白子清心下一叹,不无忧虑地道:“王爷,霓裳公主性子嫉恶如仇,最是眼中不容沙子,如今她既怀疑我们设计于她,只怕更加不肯为我天乾所用了。这别的女子,贪慕的不外乎是金钱、姻缘、地位、虚荣,可这些霓裳公主却皆看不在眼中……偏她若心甘情愿为我天乾所用,即便抢来也是无用……”
白子清说着苦笑起来,只觉当真没见过这样难对付的女人。
夜倾听闻他的话却不置可否地挑了下唇,在他所看,却恰恰和白子清相反。盛旖滟那女人极其贪心,金钱、名利、地位、姻缘、虚名这些她统统都要,只是这些东西,她全靠她的一己之力便可得到,因她从不想着去靠别人,如此,反倒无欲则刚,令人无从笼络收用了。
当然,令一个女人心甘情愿为一个男人所用,最简洁的办法便是令那女子爱慕于你,成为你的女人,可盛旖滟对他,莫说是好感了,根本就戒备深深,且又有凤帝修捷足先登。夜倾虽狂傲,但却并不盲目自大,他很清楚凭借此刻情况,他很难令旖滟爱上他。
想到此,他倒后悔,当初刚到中紫国识得旖滟时,不曾对旖滟真正用心,直到知晓她有高深机关术后才势在必得起来,却已处处被动。
夜倾心下微微有些烦躁,手指抚过扳指,道:“先将人带走天乾再说,她既怀疑了,那便用强的,若不能为我天乾所用,也必不能被天盛国所得!凤帝修如今何在?!”
白子清俊面闪过一抹窘色来,却是回道:“咱们的眼线寻不到凤帝修的下落了……”
夜倾闻言虽眉头蹙起,但心中倒并不意外,倘使凤帝修连行踪都无可隐匿,那也便不是天盛的无双太子了。
天宙国和天盛国交恶,天乾才能坐收渔利,这些年他没少在两国边境上布置,先前探知天乾国的皇后中了毒,必得赤朱果来解读,他便费了极大功夫,给天盛国的皇后,凤帝修的母后也下了一种需这赤朱果来解的毒药汉骑。
他原意是要这赤朱果全天下只剩下最后一枚,两国争夺一味药,势必要恶上加恶,却不想,最后引来中紫国寻赤朱果的,没有天盛国的人,却来了个邪医谷主狄休。之后又查明这邪医谷主离开轩辕城便直奔了天盛国,他才对邪医谷主狄休的身份产生了怀疑,查察之下,这凤帝修果真和狄休实为一人!
这个查探结果使得夜倾又怒又惊,也更在意起旖滟来。天宙国皇帝没有子嗣,唯苏华楠那一个公主,根本就不足为患,他要一统天下,唯有凤帝修能和他棋逢对手,若然再叫凤帝修得盛旖滟,那简直便是如虎添翼!所以,他万万不会叫两人成为眷属!若盛旖滟不能为他所用,他宁肯亲手毁了她,也不能让她成为天盛国的人,成为他的又一块绊脚石!
而君卿睿会知道狄休便是凤帝修一事,自然也是夜倾授意。
“将派去跟着凤帝修的人手都撤回来吧,全力守着盛旖滟便是。”夜倾沉声说道。
白子清应下后,夜倾便迈步往山坳中走去,白子清紧追在侧,念着又一件事,道:“王爷今夜可要探查霓裳公主背上可有刺青一事?若不然属下去安排些暗卫扮成君卿睿的刺客,王爷趁机瞧上一瞧?”
夜倾脚步不停,却摆手道:“此事先不急,不管霓裳公主是否怀疑,先相安无事两日总是好的,莫叫她的防备更深。”
“王爷思虑的是。”白子清回道,一阵风起,声音弥散在夜色中。
旖滟料定了夜倾既想招揽,便会善待自己几日,故此有夜倾的人守夜,她半点都不担心,躺在简陋却还算舒坦的帐篷中蒙着虎皮睡得极是香沉,一瞧醒来竟已是阳光满帐。
她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又迷糊了片刻,这才从帐篷中迈步而去,迎面就见白子清正喂着马儿,不由扬了下眉,道:“白将军,本公主也饿了,劳烦给我送些吃的和水来。”
言罢,扭身便又弯腰进了帐篷。
白子清听到女子清越的声音,愣了一下,待反应过来转头瞧去,便只看到旖滟消失在帐篷内的一角裙裾。她那吩咐太是理直气壮,除了夜倾,还真没人像指使小厮一样颐指气使地吩咐他去端饭。白子清又怔了半响,这才摸了摸鼻子,苦笑一下,去给旖滟准备早膳。
旖滟喂饱肚子,便懒洋洋地坐在帐篷中晒着秋阳打坐练功,外头日上三竿时这才传来夜倾的问候声,“公主可是昨夜不曾睡好?还是受了什么隐伤?可要本王令军医来给公主瞧上一瞧?”
旖滟知道夜倾来催行,再不配合,只怕以后他便会事事用强,便缓缓汇气于丹田,站起身来,走出了帐篷,笑着道:“这床太硬了,到底娇弱,昨夜翻来覆去都不曾睡好,方才用过膳便忍不住又睡了个回笼觉,王爷见笑了。咱们这便启程吧。”
那边几个侍卫听闻旖滟的话皆忍不住脸上肌肉一阵抽搐,昨夜他们守着帐篷,自然听的清楚,这霓裳公主根本睡的好的不能再好了,统共就翻过两回身。且他们出行带着的铺盖之物,昨夜都给霓裳公主或铺或盖占有了,连王爷都是坐在冷冰冰的大石头上随便眯了一夜,这霓裳公主竟然还说出如此的话来,简直太……太无耻了。
夜倾闻言面上却不曾有丝毫不满,甚至还淡淡一笑,道:“今夜我们宿在艽城,万不会这般委屈公主了。”
此刻离旖滟所在山谷两日路程的敏郡之中,凤帝修气色不佳地站在一处花厅中,正望着外头明媚的庭院发怔,他这两日显然都不曾休息,眉眼间有着浓浓的疲惫,素来清明的双眸也微微充着血丝,一身白衣带着风尘仆仆之色,然而即便如此,仍旧毫不折损那风华出众的气质,俊逸脱俗的容颜。
他手中轻轻摸索着一块玉坠,正是原本挂在脖颈上,雕刻成旖滟模样的那小玉坠,低头间,见那小玉坠,女子玉靥之上浮着浅浅笑意,凤帝修更觉心烦意乱传承基地txt下载。
他已是追寻了旖滟两日,原本一日前,他靠着旖滟留下的追踪粉,只差一步便能将人寻到。可惜君卿睿却发觉了,带着旖滟匆匆转移,凤帝修带人扑到时已是人去楼空。在这中紫国到底君卿睿才是地头蛇,见凤帝修追上,便派了更多的人马迷惑他和狄霍,这使得他们的找寻一时之间更加困难起来。
若然是寻常时候,旖滟被带走,凤帝修虽急,可却还不至于方寸大乱,如今他急于将旖滟揽在怀中解释安抚,偏偏便在这个时候她被掳走。那女人心眼小,又特别爱钻牛角尖,他识得她一来,唯一事做的有些不够地道,一直恐她生气再不理他,偏在这节骨眼上偏寻她不到。
且一想到有人正在她身边离间他们二人感情,还不得还要不断制造误会,凤帝修便更是食不知味,急的心烦意乱。更有,旖滟身份被揭穿,不定隆帝会做出什么反应,这时候她极可能会有危险,他不在她身边岂能放心?
见又是一日伊始,旖滟还是没有确切的消息,凤帝修面色已冰寒一片,双眸中满是压都压不下的厉色。
金宝从外头匆匆进来,脸色也不大好看,这两日主子都不曾合眼,他们自然也不敢怠慢半分。他刚上台阶便感受到了自家主子掠过来的暴躁目光,饶是金宝素来贴身伺候,此刻也惊出一身冷汗来。他想,若他再不能呈禀有用的消息,下一秒主子说不定就会将他的头拧下来当球踢,好在这次他是有确切消息的。
顶着凤帝修威压沉沉的目光,金宝进了屋,直入主题,道:“禀殿下,查到夜倾所在了,此刻夜倾就在贺州青田附近。但是却不能确定,公主是否和他在一起。”
凤帝修闻言双眸一眯,当日旖滟一被掳走,他便觉查出事情不对来。想到自己母后中毒一事,查来查去夜倾的嫌疑极大,他早便怀疑夜倾可能已经识破了他的身份,此刻有人在他们住宿的客栈中故意说那些传言给旖滟听,凤帝修已怀疑到了夜倾。
他在彻底失去旖滟的踪迹后,便分了两个寻找方向,一面遁着蛛丝马迹,继续找寻旖滟,一面却令中紫国的暗桩全力找寻夜倾的踪迹,一旦发现夜倾在中紫国境内,便立刻来报。
如今,凤帝修听闻夜倾果真已到了中紫国,便肯定了旖滟定已在夜倾手中。他豁然站起身来,沉声道:“备马,出发,去贺州!”
金宝一愣,忙大步追上,道:“殿下,还不确定公主是否就在青田,此处可要继续留些人手继续搜寻?即便是公主真在青田,总要事先布置一二吧?”
凤帝修却头都不回,冷声下令,道:“此处不必留人,全部都带上!青田更无需做任何布置,夜倾敢抢本宫的女人便该付出代价,点齐中紫国所有暗卫,一日内赶到青田,随本宫去抢回太子妃!”
凤帝修话未落,人已翻身坐在了胭脂的背上,一扯马缰,冲出了院子。
金宝素知自家主子,行事多喜迂回,步步为营,显少横冲直撞。这才有往青田布置一说,心道率先布置一番,救人更有把握。听方才主子语气冷厉,金宝才蓦然反应过来,是了,自家主子的女人被抢走了,自然要光明正大,直接带人将人抢回来,还布置个屁啊。
想着,他忙一个飞身,直接落于马背上,清啸一声召唤了暗卫,待他纵马驰出院门,凤帝修一人一骑已奔远,暗卫们倒是皆听了召唤各自驰马在府外齐聚,金宝大喝一声,“太子妃在青田,兄弟们随殿下去夺回太子妃,殿下后半生的幸福都靠给兄弟们了!”
他喊吧,一马当先,直追凤帝修而去,众暗卫齐齐大喝,声音浑厚震荡在街巷,“抢回太子妃!”
喝声震荡,马蹄声踏破清晨小巷,尘土飞扬,直骇地远近不少趁早出门赶集的百姓纷纷折返,惊慌失措又往家躲去,心道是哪儿杀人如砍菜的山匪进了城呢。




弃女逆天:腹黑太子妃 146 相见
旖滟观察了一日,见随在暗处的侍卫极多,都将她死死盯着,根本不容她有丝毫逃离的机会,便知道夜倾那厮根本就没有被她糊弄住……她心里虽有些郁结,可也并不意外。
这日夜晚,夜倾果然应诺未叫旖滟再委屈地睡在荒郊野岭,一行人住在城中的一处宅邸中。宅邸当是天乾在中紫国的一处暗桩,不仅布满了机关阵法,而且四周皆有暗卫藏匿,旖滟被夜倾安置在宅邸的主院中,夜倾还专门调拨了两个婢女贴身伺候她。
旖滟随着两个婢女进了主院,环视四周,见主院修建的极为精美华贵,心下赞叹,面上却满是厌恶不喜之色,道:“这地方瞧着太浮华热闹,我在京城的闺院素来清冷,住在这里不习惯,换上一处!”
她言罢,转身便往院外走,笑话,这主院在整个宅邸的中轴线上,中心位置,这若凤帝修寻了过来,也不利于她逃跑,旖滟才不会以为夜倾是出于待客以贵,才做此安排的。
两个婢女见旖滟扭头就走,忙上前两步,挡住了她,面露为难之色,道:“公主是王爷的贵客,论理便该住在此处,这是最好的院子了,公主不妨进去看看?屋中的装饰很是素雅大气,公主一定会住地舒心的。更何况,公主入住这院子乃是王爷吩咐的,公主想换院子,奴婢们也做不得主啊。”
旖滟被挡住了去路,目光似笑非笑地扫过两人,抱臂而立,淡声道:“既然你们做不得主,那便去寻能做主的,本公主怎瞧着我不像是你们王爷的贵客,倒比较像是犯人呢?”
她的目光虽不见多冷,可却不知为何,两个婢女只感一阵心惊,面色已是发白。她们奉命前来伺候旖滟,夜倾吩咐要照顾好旖滟,不能叫她有所不满,可也说了,要留心看住她,有什么异动即刻禀报。
这是个两难的任务,但从夜倾的态度来看,她们的王爷是颇为重视旖滟的,她们没想到旖滟脾气这般大,竟是个说一不二的,此刻见旖滟分明是恼了,哪里能不怕?
二人正惊惶,身后响起白子清的声音,“怎么照顾个人都做不好,要尔等何用!”
白子清毕竟是领兵之人,温怒之下,气势威仪,吓得两个丫鬟当即跪下磕头,口中大喊着,“将军饶命异武纪最新章节!将军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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