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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嫁新室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西西米兔
……
几个娃已经下塾了,正在屋子里背诵上午的功课或者是在练字。听见羊叫声,都赶紧的跑出来,“哇哇,好多羊,以后我给他们割草。”。
小气高兴的抱着一只小羊,“阿娘,这是我们家的羊回来了吗?”。
去年的那三只羊被许三郎趁孩子不在家的时候拉去卖了,换了大黑和小黑回来,弄得几个娃不开心了一阵。这会看见自家又有了羊,还比原来的要多,都是一脸的高兴,围着几只羊吱吱喳喳的说个不停。
霍香梅也不阻止他们,“阿娘先去做午食,你们看好羊。”。
“哎,好的!”
听这声音多么的愉快!
……
吃过午食之后,霍香梅把羊棚给打扫干净,让几个娃帮小黑新来的邻居洗洗刷刷,要知道,咱们家的小黑是一头爱干净的小毛驴。
晚上孩子们和霍老爹都睡下了,霍香梅把家中剩下的银子拿出来算算。不看不知道,这一看真的吓了一大跳。
许三郎走西域带回来的钱银,加上后来不断的卖酒、卖栗子、卖稻鱼、卖大彘、卖稻种,另外大头的是卖栗子方子和麦芽糖方子。期间霍香梅和一家人在夏季的时候,几乎隔一两天就去杏花河边摆摊子。这样一看,家中存银应该是颇为可观的。
可是赚钱快,花钱是更加的快。
家中十口人,就算蔬菜米粮不用钱,肉也是省着吃自家的,隔天再在王大兄那打牙祭。可是后头也经常去蔺县的肉肆光顾,酱醋胡椒大蒜这些调料也是要钱的,这样小钱,林林总总的算下来,就颇为可观了。
后来家里又添了各种家什,如棉被、家具、织机、酒器等等。
在蔺县买了地,虽然原来是义庄,那价格比其它的便宜点,可是那也是不少钱了。不是买了就完事了,还得在上面建屋子。材料费、人工费,长期下来,钱银像雪花一样的飞出去。
这些日子的买茶钱和人工钱,虽然都是和苏明李庆许大牛说好,钱银是四家出。因为是许三郎提供制茶的方子,到时候赚到的钱银,他们各家占两成,许家四层。
可是毕竟茶叶还没卖出去,还没收回钱,本钱就花了出去。
眼看家里又买了羊,迟些日子估计订的小豚和小雉子小鸭之类的家禽也会送过来,还没给钱。
天啊,霍香梅看着炕上的这些碎银子和铜子,为这段日子自己的傻大方羞愧无比。
想想谁家娃过来玩,碰上午食夕食的时候,霍香梅都会下多几把米,上多几个加大号的菜。家中的小零嘴更加是没有停过。
别人家的农人一年到头,每个月都不一定能吃上一回肉。可是自家不管是好肉还是差点的肉,没有一天是停过的。就算没有最贵的红白肉,也会来一盘彘大肠炒菘菜。
前些日子的祠堂进祠,里正让家家户户捐款添香油钱。许三郎充大头鬼,居然拿了二两银子。
以前他都说要低调低调,这回他倒是没有,说甚么这是给先人,给他阿爹阿娘添食的,这钱得花,不能省,这会让阿爹阿娘在下面都有面子。
霍香梅能说甚么,他都没有问过她是否同意就把钱给交出去了。总不能回家和他因为这二两银子大打一架吧?说甚么,你阿爹阿娘是吃不到的。如果这样说,估计许三郎就算不打妇子也不会原谅她了。毕竟鬼神之说,在这个时候还是很深刻的印在他们的脑子里。
霍香梅只好多次唠叨,以后如果家里要花大钱,一定要和她商量。
许三郎还嫌她唠叨,这钱他是一家之主,是他赚来的,而且他又没有乱花,只是给阿爹阿娘添香油钱。
霍香梅认为他们是一家人,这钱就是全家人的,不能因为许三郎是一家之主,所有钱就是他的,也不能说其他人没有赚到钱。家里的家务要人做,地里的活要人捯饬,孩子学习也是为了以后。从这样的角度看,全家人其实都在赚钱,都在努力。
霍香梅觉得许三郎这种思想要不得,然而尽管许三郎也有点认同她的说法,只是关于给阿爹阿娘捐钱的事情,他觉得自己没有做错。
……
霍老爹赶紧岔开话题,就冲这两人都开始脸红耳热,语气越来越呛了,再这样下去,肯定得吵起来,“好了好了,没看到娃娃都在这吗?大娘,我也希望自己埋进黄泥后,能收到你的香油钱的。三郎你别怨大娘,家里那么多张口,大娘把手紧点,日子就不用过了。”。
接下来的两三天还是霍香梅对着许三郎冷着脸,反倒是许三郎被霍老爹说动了,自己也不是有钱人,花那么多的确也该和婆娘说说的。
另外,如果不是有自家婆娘和霍老爹在家里操持,他也不敢放心的出去,所以从这个角度看,他们也是在努力赚钱的。于是,许三郎就使眼色让大娃他们几个去让阿娘笑。
不得不说,许三郎抓住了霍香梅的弱点,只要碰上孩子,她总不会黑脸。毕竟她是过来人,知道家庭不和,对孩子造成的阴影。霍香梅不希望自家的娃,会因为这个担惊受怕。之前当着几个娃的面,跟许三郎面红耳赤的,就已经有点影响不好了。
……
可是现在看到这些钱银,霍香梅想起霍老爹说她手紧,会持家,真的是一阵阵的脸红。她把钱银装进罐子里,要花就拿出来,却没有习惯的倒出来算算。
许大兄拿她之前画的图纸去赚钱,自己也没有说要甚么设计费,价钱还照给。
新屋子订做的家什还没给钱,不知能否少点……
之前教会了村子里好些人做酸菜扣肉、薯蓣蒸排骨、红烧鱼等等,他们有些人有那个商业意识的,已经拿去做吃食的买卖了。比如里正家大儿就是在蔺县开了间小饭肆,里面的招牌菜就是霍香梅教的。人家没有给手艺费,只是开业的时候请许家一家子去吃了一顿。
啊啊啊啊……
霍香梅觉得自己就是一头大蠢驴,比自家的小黑还要蠢。尤其是看到这么点钱的时候,这感觉更加的糟糕了。
……
许三郎进屋子,看见自家婆娘对着一小堆钱银唉声叹气,“这是怎么啦?”,不就是没和她商量就花了二两银子吗?搞得这些天都是黑脸的对着自己,想亲热一下,看见那冷脸,都没意思了。
霍香梅没好气的冲许三郎翻了个白眼,“土财主,你看看吧!家里就剩这么些钱银了。”。
许三郎惊讶的说,“就这些?其他的呢?”,
一听这话,霍香梅的火气就上来了,“当然是花掉了,难道是我一个人花的吗?也不知道是谁充财主。”。
许三郎也顾不上霍香梅这么冲的语气,赶紧上前,分开银子和铜子,用手颠颠,双肩有点无力的耸下去,家里的银子居然不够二十两了。
别以为这二十两很多了,要知道蔺县建屋子的工钱还有很大的一部分没给,材料钱也是给了一部分而已。鲜茶叶的钱也只是给了一季度的,采茶的工钱倒是日结了。
接下来许三郎要去西域,要请管事吃食找关系,这钱省不了。真的出去了,也不能光身子只带货物不带一些钱银备用。
家里的生计就算是天天吃菜,也得偶尔加个肉,买些酱醋盐吧?
大娃几个最近学习功课越发的努力了,因为已经有消息说八月蔺县的书院就开始招收学子了。这不,天天练字也不能一直在地上笔画啊!这纸的支出就是一大笔。
就算晋大王得到三清□□的吩咐,把快速印书和制出好纸的方子传授世人,让人人都努力成为识字懂礼之人。可这不代表就不要钱银买的,东西难道都是大风吹来的吗?
这方面根本就省不了!
还有婆娘说的,已经定了小豚、小雉子之类的牲畜。霍老爹在春季这个易发病症的季节,夜晚又开始不断的咳嗽了。
这些都得花钱啊!许三郎胡子都揪断了两根,心里都有去里正那把那二两银子拿回来的冲动了。
许三郎赶紧在心里对阿爹阿娘道歉,阿爹阿娘啊,真对不起!
霍香梅看着许三郎一脸的纠结,有点心疼他,才二十四啊!自己比他大了好几岁,都没能很好的抓紧手指,让钱银不断的从手缝里溜出去,何况他大男人一个,很多时候都没有那么的注意到这些细节的地方。她也没有天天点家里的存银的习惯,加上这些日子都是忙得昏头转向的,更加是不可能了。
“三郎只要把茶叶和麦酒卖出去,那就就好了!”,霍香梅心里也没底气,加上前两天许三郎还说路上还可能会遇上兵匪、土匪。
许三郎就算有千般不好,有一点就是不愿意把家里的麻烦让自家婆娘娶担心,“的确,会卖个好价钱的。”。
暗吐了一口气,许三郎道,“先把这些收起来吧!大兄那的家具的钱,我去说说,等到我去西域回来,再把钱给他。倒是县上屋子的材料钱和工钱不能拖了,明天完工,得把账给结了。另外,我后天得去找乞山大叔和商队的管事,先拿五两过去看看。”。
“那小豚小雉子这些呢?”,因为去年养得很好,这些霍香梅还大手笔的照着去年多两倍的量来订。
许三郎脸皮抽搐,“这些不能省的,把钱都给了吧。家里的粮食不少,又养了地龙,现在野菜又是当季,养得起。”。
说完这些,两人都没有甚么心思了。把钱银藏好,拉过被子就睡下了。
……
只不过半夜霍香梅听见许三郎翻来覆去的纠结的声音,霍香梅也控制不住的感叹、翻身。
许三郎本来是自己在纠结,没想到还是让自己妇子睡不好了,“睡不着?”。
霍香梅心里吐糟,你都翻来覆去的,我能睡着吗?,“还不是很困。”。
“那就忙会好睡吧!”,许三郎说干就干,掀起棉被,就趴到霍香梅的身上。
霍香梅也正觉得无聊,也不反对,还主动帮他脱衣服,“现在生计都这样了,你就不担心再生几个?咋养活啊!”。
许三郎边忙活边道,“生了就养啊!谁家不是这样的。就算是吃麦糠也能养大。”。
话是这样说,不过许三郎也是知道的,自家婆娘能不能生还是个问题呢!之前齐疾医都担心自己因为这个问题嫌弃她。
这怎么可能?许三郎又不是没有自己的孩子,虽很难和这妇子生一个有两人血缘的娃,也不会去强求的。
……





三嫁新室 第109章 二合一
今天倒是老天爷放晴了……
一大早的许三郎和霍老爹就拿着钱去蔺县结清材料钱,等下午再把剩下来的工钱给众帮工结清。都是血汗钱,这还真的不能拖欠。
霍香梅在家里把家里的棉被都搬出来晾晒。
那平时晾晒衣物的竹竿子,因为这些天连续下雨,上面都长满红色青灰色的小毛毛了。霍香梅又得把这些小毛毛清理干净,才能晾被子。
这些天家人换下来的衣服也得拿去溪水边清洗,十个人的衣服。就算每人只有两三套换洗的衣物,可是这都已经每人至少要洗一套多了。
如果不是有小黑拉着,霍香梅表示,你们还是穿脏的吧!以前没有小黑的时候,还不是冬天,衣服比较薄。这大冬天的衣服,好些只能放水里简单的漂洗的。可是耐不住它们太重了啊!
等霍香梅在小溪边洗完衣服,和一大群的妇子娘子的说干了口水才家去时,在回家的路上上,都看到有人不断主动的跟她打招呼,热情得让她几乎落荒而逃。
最后拄着拐杖的七婆问霍香梅,“三郎和你阿爹都不在家了?”。
霍香梅拉停小黑,“他们一大早就上蔺县了。七婆,你找三郎有事?”。
七婆没有直接回答,“如果有甚么事,你可以直接来我家找锁头。”。
“嗯?”,霍香梅想不通自己有甚么事找锁头的,最近不用做水杆子,也不用给几个娃做器具。
七婆想了想,“算了,我还是跟你一起回家吧!”。
之前那个水杆子,三郎家这个妇子给自家锁头带来不少买卖。虽然后头很多人家都自己学去了,只能做一竿子买卖。不过能多几顿肉,也是不错的事情。更重要的是自家锁头不再是那个被人在背后甚至是当面叫傻子的人,很多人用了自家的东西,就算心里再怎么想,也不会表现出来,这就好了。
这次权当还她人情,再说她家阿婆还是自己的老姐妹呢!这些小年轻的,自己这把老骨头还是能看几天就看几天吧!
霍香梅也不知七婆为甚么要跟着自己家去,不过老人家难得一次上门,霍香梅也不会拒绝的,“那我拉小黑走慢点,阿婆你要不要上来?我让小黑拉着你一起走。”。
七婆把手中的拐杖用力的击两下地面,“我还没老得走不动呢!赶紧走吧!”。
霍香梅摸摸鼻子,就跟着七婆后头,拉着小黑小步慢慢的踱回家。
……
回到家看到里正和两个父老还有一个陌生妇子在自家院子说着甚么,那个妇子的脚边还放着装满衣物的箩筐。
霍香梅赶紧向他们打招呼,七婆一脸严肃的跟他们打招呼。
霍香梅把小黑拴在木杆子上,招呼里正他们进屋子坐。
现在天气渐渐暖和起来,可以直接坐到胡凳上面,不用上炕烧火了。
等霍香梅给每人倒了一碗水,里正才笑着让她别忙活了,说正经事要紧。
霍香梅也赶紧坐下来,霍老爹和许三郎都不在家,她真的是一头雾水,“不知里正和父老们这次前来是有甚么事呢?如果是要紧的事情,还得等三郎回来。”。这突然带一个陌生的妇子上自家来,霍香梅一头雾水的。
里正和两个父老互相看看,有点难开口。那个陌生的妇子倒是抬头看了霍香梅好几眼,她的两只眼睛红通通的,明显是哭过的。
七婆喝了一口水,“你们直接说吧!这事先让三郎家的心里有个底,才好开口。”。
霍香梅更加心里发毛了,这妇子不会是许三郎前头的妇子吧?不是说是许三郎亲手埋的了吗?如果真的是,自己该咋办?退位让贤?不,不行,自己舍不得这个家,这些孩子,还有许三郎这个粗糙的汉子。可是不让,自己就像三儿了,只不过是明谋正取的三儿。
霍香梅越是脑补,越是难过,直到里正咳嗽一下,她才回过神来。
里正咽了咽口水,道,“三郎家的,我原来就是新村的里正,在没有重新入户籍之前。这事你是知道的,你前头嫁给李贵,我还过来喝喜酒了。”。
那妇子听到李贵两个字,眼眶立马就涌出泪花。两只眼睛本就通红了,现在整个脸都是泪水,看起来就一塌糊涂的。
霍香梅更加懵了,只好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虽然不是自己亲自嫁的,这突然说起这个,也蛮尴尬的。
一个父老道,“李贵家原来的,只剩下一个女娃了,你现在能把她当做自家的小娃养着。我们李氏宗族都是看在眼里的。”。
霍香梅赶紧分辨,“小四现在就是我的娃,我家三郎都是当她是亲生的。”,这不会是小四的阿娘吧?求老天爷别那么狗血了。养了那么久,小四自己是舍不得的。
另一个父老开口,“这个是你前头李贵家大姐。”,说完,父老指了指旁边的妇子。
霍香梅小心翼翼的问里正,“那现在这是?”,居然蹦出个前夫的姐姐跟自己抢娃?
里正叹了口气,“李家大姐家的汉子熬过了战难,家里也分到了田地。日子眼看就要好起来了,却因为李家大姐一直没生育,居然和同村的小寡妇勾搭起来了。被李家大姐发现了,闹到那王家宗族那边去。可是因为李家大姐没娃,也站不住脚跟。最后李家大姐就归娘家来了。”。
结果就是现在这样了,归家的李家大姐哪里还有婆家。李贵一家除了小四,其他的都死的不能再死了。原来的屋子也破败了,原先的地址也被别人推翻重新盖了房子。
李家大姐不得不按照路人的指引,前去找看着她长大的里正和父老。
那和王大郎混到炕上的小寡妇,原先的汉子熬过了战难熬过了入新户籍,却没有熬过战难留下的病痛。这年头的妇子没有了汉子,不说自己那么年轻会不会寂寞,就是家里的娃和地里的活,都是很难养大支撑下去的。改嫁也就成了很多寡妇选择的出路,有些宗族愿意为她养大前头留下的娃,有些则得自己带走,毕竟不是谁家的日子都好过的。
也不知那小寡妇是甚么时候和王大郎勾搭上的,反正事情暴露出来的时候,王大郎是宁愿帮着那小寡妇养着她原先的两个孩子,也要跟那妇子在一起的。也不知道他是吃了甚么*汤,已经不顾忌自己原先大难共渡的婆娘。
本来王家里正和父老都是先谴责王大郎一番,可是看王大郎一脸的坚决的站在小寡妇那边,只好看李家大姐了。
李家大姐独自一人,还得面对着阿公阿婆的指责。自己没有生娃,底气不足,娘家又无人,更加是孤立无助。
众人后来皆劝,李家大姐接纳小寡妇,就当是找个小的。毕竟小寡妇现有两儿,她和王大郎可以认作契儿,将来如果她还是生不了,那也有儿子捧命先牌。
李家大姐开头如论如何都不肯同意,自己好好的汉子,就把裤子脱到其她的妇子炕上,李家大姐咽不下这口气。
王大郎开始的时候好声好气的劝李家大姐让步,后来见李家大姐怎么说都不肯,火气就上来了,背着众人把李家大姐打了一顿,片体鳞伤,更加是冷言冷语的恶毒诅咒,认为李家大姐是想让王家绝后,自己生不了还不让别人来。
李家大姐直接找到里正和父老哭诉。
里正和父老让自家妇子查看李家大姐的伤后,严厉的斥责王大郎,如果再有这样的情况出现,会开宗族大会。
农家不是没有打妇子的汉子,这还很不少。可是没多少会把人往死里打的。看过李家大姐的伤势后,那些妇子都暗暗心惊王大郎的狠心,也不再劝李家大姐忍让了。
王大郎被里正和父老们训得灰头土脸的,连连点头表示会改正,不过他还是坚决的要接小寡妇和她两个娃来家住,就算小寡妇的叔伯不同意两个娃改姓,他也不改变主意。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清官难断家务事。最后王大郎还是把小寡妇和她的两个娃接过来和李家大姐一起住。
要知道小寡妇的温柔小意,两个娃的童言童语,都让王大郎高兴不已,觉得有了小寡妇和小娃,这个家才像是家。如果不是李家大姐天天找小寡妇的碴,王大郎看到小寡妇的红眼,李家大姐早让他忘到天边去了。
三个人就如此鸡飞狗跳的生活了一段日子。
……
一直到年后,李家大姐听见小寡妇的两个娃学话,说如果李家大姐不好好服侍好他们阿娘,将来李家大姐老了,也不会养她,还把李家大姐赶出去。
小娃哪里会知道这些事,这些话?如果不是小寡妇说的,李家大姐宁愿把脑袋砍下来被她当凳子坐。
开始的时候,李家大姐还忍着,就想等甚么时候自己也生个娃,那一切就会好起来的。
可是自从王大郎有了小寡妇,根本就不进李家大姐的屋子了。难道还得学王柳子来个怀梦而孕,李家大姐表示自己真的做不到如此的无耻。
后来爆发李家大姐坚决和离的导火线是她居然听到王大郎亲口哄着小寡妇,那声音要多柔和就有多柔和,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等小寡妇怀上了,生了娃,就让李家大姐伺候她坐月子,让李家大姐做牛做马甚么的。
这下子,李家大姐真的对王大郎绝望了,他已经是完全不惦记多年的夫妻情分了。于是;李家大姐再次找到里正,明确提出要和离归家。再说这年头和离对于妇子来说,并不是羞于见人的事情。
开头王大郎很气愤,觉得李家大姐又在找幺蛾子。可后来看到李家大姐是真的是铁了心要和离,倒是良心似乎重燃。他表示不愿意和离,就算李家大姐一直没有生育,也会让小寡妇生的娃好好的孝顺李家大姐。
李家大姐恶心得当场表示,如果不肯和离,那么自己就一根麻绳上吊在小寡妇的屋子里。就算下了下面也会夜夜在屋檐上盯着这两个奸夫□□。
李家大姐恶狠狠的盯着王大郎和小寡妇。
小寡妇似乎被李家大姐给吓到了,赶紧拍拍王大郎的后背。王大郎还伸手到后头拉小寡妇的手。
李家大姐看到他俩这自以为没有人看到的小动作,真为自己之前眼瞎的想法感到羞愧,还以为能生下一个娃,日子就好过了。这汉子都不愿意上你的炕了,对着你完全没有兴趣了,这不就像木头磨人吗?一想到这个,李家大姐就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王大郎装作无可奈何的道,“你娘家已经没甚么人了,如果你就此和离,你将来该如何活下去?我们夫妻一场,亦曾恩爱过。如今你无情,我不能无义。大娘,你还是别和离吧!”。
不知情的人估计都会被王大郎这一番话感动而去谴责李家大姐的不知好歹吧?
可是李家大姐和王大郎同床共枕那么多年,加上后来王大郎的所作所为和现在的表现,还能不知道他是甚么人吗?如果还被他说蒙蔽,真的是最后自挂东南枝,都是自作虐不可活的。
“我娘家有没有人,我已经打听清楚了。和离之后,我怎么活,也不需要你的担心。我只想立刻马上离开这个令我恶心的家,还有令我恶心的人。”,李家大姐不屑的看着王大郎和小寡妇。
王大郎气愤的道,“就你这不能生养的,人又老了,就算要改嫁,都没人要了。下半辈子如何过?何必如此要强。”。
李家大姐当王大郎是狗在吠,权当自己前几年被狗咬了。转身对里正和父老说,“我如果不是活不下了,是不会选择离开的,麻烦里正和父老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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