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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嫁新室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西西米兔
许三郎知道这是自家藏钱的地方,只是不知道自家婆娘在这三更半夜的让自己挖挂出来是甚么意思。
霍香梅打了个哈欠对许三郎道,“三郎你打开看看,你有好些日子没有看过咱们家的存银了。”。
自从之前发生过没钱没胆的事,霍香梅就养成了存钱、睡前数钱的习惯。当然像这种埋得那么隐秘的,倒是没有天天数,又不是疯魔了。
许三郎掀了掀眉毛,把罐子上头裹得紧紧的盖子拧开。霍香梅把火水灯移近一些,让火点对着罐口,好让许三郎看得清晰些。
许三郎伸头往里看,那银子的闪光显得特别的好看,对于自家有这么多银子他还是有点底的。
霍香梅笑着道,“就是这样的一罐银子,咱们家有这个数。”,她比了比手指。
许三郎满脸的诧异,家里有一罐他是相信的,只是这个数真的是难以置信。
霍香梅特意的哼哼,“虽然说你走西域赚了不少,家里这些年地里都是风调雨顺的,不缺米粮。但是咱们家的小商肆赚的更加不少,薄利多销。看着没有甚么赚头,可是做开了可不比你走西域差不多。如果你在家,估计赚的更多。”。
……
许三郎边想边把银子重新埋回去,霍香梅也不出声打扰他,她得让自家汉子知道这几年自己怎么算是可以的了。
等许三郎洗过手,一起回屋子,霍香梅伸头抹了抹许三郎的眉头。这个汉子太要强了,这些年真的辛苦他了,还不到三十岁,那额头纹就已经很深了,他把一家人都背负在肩上,“三郎,我只是心疼你。家里的日子慢慢的来,不要着急。就算穷点,好歹也是一家人在一起,再说我们现在也不穷了。虽然比上不足,可是比下有余。”。
许三郎搂过自家婆娘,道,“我好好想想,你甭担心……”。
……
之后许三郎倒是没有提起要去西域的事了,而是在家里帮忙。平时有些负重的东西,霍香梅跟霍老爹两个老妇都是有些困难的。现在许三郎在家,这一切都不是问题了,倒是让霍香梅跟霍老爹都觉得轻松多了。
不仅如此,就连几个孩子都高兴了不少,毕竟很少看到自家阿爹有那么长的时间待在家里的。
这些年几个男娃都陆陆续续的考进了蔺县书院,倒是小四虽然没被或许进入书院读书,却是跟着书院的一个先生的妇子继续读书识字,更重要的是学做针线活。这点霍香梅是教不了小四多少的,她除了贴身事物大多都还是请人做的。等小四学出来了,就连贴身事物都是扔给小四做了。美名其曰,阿娘有事,女儿服其劳。
霍老爹都不知道自家大娘的这些歪理是从哪里学来的,难道真的是前面死去的那个死鬼刘秀才?呸呸,想他做甚。
一直到了后来,许二郎带着妇子孩子回来祭拜阿爹阿娘,顺便过年。
许二郎可以算是春风得意了,后头养的三个孩子现在都活得好好的,自己在商队里又肯努力,还听阿兄的话,找着各种机会去识字,慢慢的就在商队里给管事的留下印象,等有了位置,他自然而然的就做了小管事。虽然不是多大的职权,可是好歹手下也有十几个人了。
所以对于许二郎来说,回来祭拜阿爹阿娘算是有脸面的了。虽然这里知道他跟王二花私奔的人不多,可是该知道的都知道的了。尽管人家嘴上不说,许二郎不是不知道人家也许心里头都嚼烂了。自己过得好,好歹也证明当初出走还有对的地方。
对一个乡下的说,我是在县里混的;对一个县里的说,我是在邑里混的;对一个邑里的说,我是在城里混的。这都是一个让人莫名其妙觉得羡慕的事儿,更加别说对一个乡下的说,我是在长安城里混的,最近还升职了。
所以许二郎更加是莫名其妙的心理满足了……
听说许二郎升了小管事,许三郎三兄弟还一起喝了一场,一起悼念了一场死去的阿爹阿娘,行踪不明这辈子不知还有没有机会见到的许四郎,感性了一把……
可惜他们都不会写啥大赋,否则来篇《兄弟怀旧赋》,说不定后来的哪天也能火一把。现在就是三个大老粗,识点字的大老粗罢了,那些文人骚客的事情还是留给大娃他们以后做吧!
许二郎做了管事,许三郎那颗心有蠢蠢欲动了。他详细的问了许二郎在商队的具体职位,做的是甚么,平时和甚么样的人打交道之类的。
在炕上翻来覆去了几夜,等到许二郎都快要回长安城了,许三郎才小心翼翼的对霍香梅开口,“大娘,我想这次跟着二兄一起去长安,好歹也能从那进些便宜的好货。这段日子没新货进来,商肆的小买卖做得感觉没有之前那么红红火火了。”。
这真的是怪哉!
许三郎见霍香梅静静的望着他没有开口,他真想摸摸自己跳得越来越活泼的小心肝。自己怎么就那么怕这个婆娘?要知道一家之主一直都是自己,就像以前一样,自己做甚么事都不用担心她不高兴的。可是现在倒是扑通扑通的就怕她不悦……
霍香梅看到许三郎那个神色不安的模样,噗嗤的一声笑了,“你想去就去啊!长安城又不是西域,再说二兄也在那里,我不用那么担心受怕的。”。
其实这段时间许三郎的郁郁寡欢霍香梅都看在眼里,一直到了许二郎回来,他的眼里有兴奋,但是夜夜的翻身作为他的妇子哪能没有感觉。只不过霍香梅不问,等着看他是否会提出来罢了。好歹西域不是长安,这心里提着的一口气终于松了下来。
许三郎用手抓了抓头发,嘿嘿的傻笑了两声,不大确定的重新问了一遍,“真的同意?”。
霍香梅翻了翻白眼,朝许三郎的胳膊轻捶了一下,“真的啦!还能耍你不成?”。
这下,许三郎总算是放下心,屁颠屁颠的跑出去找许二郎商量一起去长安的事。
……
接下来几年,许三郎总是隔一个月就跑一趟长安,许大牛一直跟着他干。许三郎对许大牛拍胸口,自己吃肉绝对不会让许大牛喝汤。
说到许大牛,不得不提他的胡人妇子,拓跋清莲。
这许大牛在西域一个卖笑的场所遇到拓跋清莲的时候,拓跋清莲正是李花半含蕊,似开还闭的年龄,真真是芙蓉面、冰雪肌。
要问这样一个极品尤物怎么就落到许大牛的手里,这里还真的有一番曲折。只因为这拓跋清莲虽然不是拓跋智的直系亲属,可是也是姓拓跋的。
晋大王刘东晨把拓跋智和刘库义这对翁婿瓮中捉鳖之后,建立了大晋王朝。可是为了自己的朝廷巩固,对于前朝可谓是能杀尽绝不留。当群臣提出多杀是为不义的时候,晋大王说了一句,“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于是群臣都闭嘴了。
不过晋大王还是会顾及到他在老百姓心目中的地位的,对于这些余孽他都是私下派人的,防止造成轮乱。
拓跋清莲姓拓跋,长得出众,也被牵连。
在义仆的帮忙下慌忙逃走,却没想到原以为忠心耿耿的义仆会把她卖到欢笑场去。
这个娘子真的崩溃了,面对那黑脸的妇子、山一样高壮的壮丁,她完全没有私逃的机会。不是没有努力过,只是逃一次又被捉回来一次,前前后后她都不记得自己到底逃了多少次。就像拓跋清莲养的那只肥硕的碧眼猫一样,把捉回来的老鼠,放了捉,捉了放,一直到玩死再一口吃掉。
那时的拓跋清莲感觉自己就是这只被玩的老鼠,猫咪好歹不会打老鼠,她却每次被捉回来都是要挨打的。为了不打坏她那一身的皮子,黑脸妇子都是让那些粗壮的妇子用被子裹着打。里面疼,表面却是看不出来伤痕。





三嫁新室 第126章 大牛初遇佳人心欢
拓跋清莲不是没有想过自杀,那是多么容易的事啊!只要你脑子抽了或者是充满勇气,一刀下去或者是墙壁就在跟前……
可是她答应过她阿家,无论甚么情况下都要珍惜天神给予的生命,不能自杀。那是不被饶恕的,就算死后见到天神。
在眼看黑脸妇子就要耐心被消磨殆尽的时候,拓跋清莲做出一个意料之外也是情理之中的举动。她用簪子尖锐的那一端把自己的脸蛋儿从左上角往右下角划了一横,直接穿过嘴唇,深深见血。
若是如此,黑脸妇子大不了让她抹黑上场。可是拓跋清莲为了阻止黑脸妇子的这个想法,在自己的身子上也划了好几刀,尤其是那些诱人的部位,更加是毫不留情。
看着她奄奄一息的样子,黑脸妇子让疾医给她灌了碗伤药,气急败坏的说,“就算你死了,也得把我的买资赚回来……”。
等拓跋清莲的伤口结疤,黑脸妇子就安排她上场,伺候汉子。可是本来看到她那双碧眼起了兴致的嫖客,最后看到那张脸和身子,都无心无力了。
对于这个情况,既不能赚钱,还天天消耗米粮的拓跋清莲成了黑脸妇子的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生啖其肉、饮其血、抽其筋,最后挫骨扬飞,只要能换回买资,那粮食和药费就当是喂了狗,真真的是倒了八辈子霉。
黑脸妇子天天对着拓跋清莲念叨,拓跋清莲一脸麻木的听着,只有那眼神时不时露出灵动的无奈来。心里叹息,这听得耳朵都生茧子了……
直到许大牛这群外地的汉子来做掮客,来到这个场子,情况才发生了改变。既是黑脸妇子的幸运日,也是拓跋清莲的幸运日。
许大牛真正开荤的时候,还是第一次跟许三郎来西域的路上。这事儿一回生二回熟的,去过了,尝过了滋味儿,这没家室的汉子啊,心里多少就惦记着,热乎着的。
所以等其他汉子互相挤挤眼,贼笑着要出去的时候,许大牛也是赶紧的跟上的。
当时拓跋清莲在屋子后洗那能淹没她身影的衣物,许大牛去后面放水,就一眼看中了拓跋清莲的背影,这心啊不知道为嘛的从未有过如此剧烈的跳动。
许大牛不想吓到佳人,就踮起脚尖贼头贼脑的绕到拓跋清莲的前头,想看看这佳人长得啥样,别是个背儿靓的。
这一看,许大牛是更加的满意的,要知道拓跋清莲正低着头敲打衣服。那一低头的温柔,不正是那一抹莲花的娇羞吗?可惜许大牛不知道这句话,无法准确的说出他心里的感受,但是这个身影已经深深的烙印进他的脑子里了。
许大牛蹲下来,想看清楚点脸蛋是啥样的。可是对面的娘子的头低得实在是太低了,许大牛又不好意思直接说,“喂,对面的娘子,抬起你的头来,我看看……”。总觉得如此说是唐突了佳人。
……
等了好久,只见那娘子洗了一件又一件,那手在不停的敲打着,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更加别说是抬起头了。许大牛蹲得有点脚累了,想到里面的伙伴要着急了,想了想还是先进去再说。
许大牛进去的时候,大家正喝得兴起,见到他来了纷纷调侃他,“你这是掉进茅坑了?”,“估计是屋子后面有美娇娥吧!”。
还有更加离谱的,居然说,“你是不是上茅厕忘记带厕筹了?喏,阿兄带了,借你用用……”。说完真的就从怀里拿出一根一尺长的竹片,磨得光溜溜的,颜色是酱色的,一看就知道用过不知多久的了,也不知道多少人共享过。
许大牛一头黑线,尽管他不介意跟其他人共用一根厕所,用完洗洗干净就是了。可是这些阿兄说得特么的让人无语,尽管也有猜对的。
等到黑脸妇子笑得一脸奇葩的进来,问各位掮客要不要现在准备小屋子时,许大牛身边的那个妇子一脸似真是假的笑容对着许大牛开花,搞得许大牛完全没有兴致,他的心早就被屋子后面的那个身影勾走了。
黑脸妇子见许大牛一脸的不耐烦的推开旁边妇子的拉扯,知道他是不满意了。这种客人,黑脸妇子表示见得多了,她有的是主意,进来没掏出钱就想出去的,她做这行以来就没见到过,就算见到,她也有法子让它消息。
“哎哟哟,我的小冤家!怎么就生气了呢?是这个阿姐不能让你满意?那我再给你找,肥的,瘦的,那活儿好的,还是雏的,只要你说出来,阿姐保证给你找到,绝不打狂言……”,黑脸妇子边说,还边拿手掐了一把许大牛的胸肌,“如果都不行,阿姐亲自上场,保证你下回还想来,怎样?”。
许大牛听得直哆嗦,这阿姐的脸上白糊糊的粉涂着,都看不清脸了,大笑的时候眼睛嘴巴扯动,靠近都会觉得那粉在往下掉,就算是看不出具体的年龄,可是许大牛还是表示接受无良,强作镇定的说,“哪敢劳烦阿姐!”。
“嚯嚯嚯……”,那黑脸妇子特意的笑了起来,也不知道她得意个啥,“那你就说出你要找啥样儿的啊,只要你说出来,阿姐保证一定能给你找到,如果再喜欢,就算是想要梳拢回家,阿姐也能给你个便宜价。”。
许大牛咽了咽口水,感觉喉咙有点发干,他能听得见自己的心在剧烈的跳动,好久没有那么紧张过了,手心都有点湿润了,“那我真的说了哈!阿姐别说不行。”。
黑脸妇子拍了拍自己前面的波涛胸涌,“阿姐的牙齿当金使,绝对真!”。
许大牛呼了一口气,逗得黑脸妇子和旁边的妇子咯咯的笑得花枝招展,“我之前去屋子后面上茅坑,倒是看到一个在洗衣服的娘子,不知阿姐能成全不?”。
洗衣服的娘子?黑脸妇子跟那妇子面面相觑,不敢肯定许大牛的意思,低声的问,“是穿着黄褐色的麻布的那个?你真的看中了?”。
许大牛见黑脸妇子说的真是那个娘子,赶紧点头表示就是那个。
额!黑脸妇子惊呆了,这年头真的是甚么口味的都有。要知道拓跋清莲在她手上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真的是各种折腾的,可是愣是没有折腾出朵花来,反而给她增添了不少麻烦。
这会居然有人会看上她,还是破相之后的,黑脸妇子再一次向许大牛询问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对那妇子挥挥手,让她去把拓跋清莲叫过来,不肯的话就让壮汉们去拖也要拖过来,由不得她半点虚假。
然后对许大牛说,“阿弟你就挑那间空屋子吧,等会她就过来了,我还得忙去,就不打扰你的兴致了。”,说完,黑脸妇子就挥着帕子,用她自认为优雅的姿势退场了。
留下来的许大牛一边鸡皮疙瘩的摸摸被黑脸妇子掐过的胸部,一边同手同脚的进了那间屋子。
在等待的时候,许大牛可谓是坐立不安的,一会拉拉扯扯自己的衣服,后悔出来的时候别家阿兄都换了身新衣,就他只是简单的洗洗脸。
一会许大牛又站起来悄悄的往门口外探望,心里不住的埋怨那个去叫佳人的妇子怎么就脚步那么慢,可又想到可能是佳人要梳妆打扮呢!
于是他又耐下心坐下等待,心里却是越发的紧张,就忍不住要喝水。等到许大牛喝到那壶水已经倒不出水来,埋怨水壶太小、黑脸妇子太吝啬的时候,才见之前的那个妇子领了佳人进来。
等佳人低着头跟在后头进来,许大牛就像个猪哥一样伸长脖子往后看,双手紧张的暗搓着,嘴里发出嘿嘿的笑声。
那个妇子翻了翻白眼,得,这个看起来很精壮的汉子的魂儿眼儿都是看不到自己的了,也就不打算在这里碍眼了。看了看后面的妇子,这口味真的不同,真的是林子大了甚么鸟都有。
……
至于那个妇子是甚么时候离去的,还颇会做人的放下了帘子,许大牛是完全不知道,他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等清醒过来的时候,看到佳人正低着头想倒水,可是倒不出来。
许大牛一脸懊恼的拍了自己一巴掌,干嘛就喝光了,“你,你想喝水,我,我去找……”。
听见许大牛结结巴巴的紧张模样,拓跋清莲倒是放松了下来,这个汉子应该不是太坏的人,“不用了,我不渴,只是看你很渴,给你倒罢了。”。
好贤惠!许大牛更加满意了,慌忙摆手,“不用不用,我不渴。”。
拓跋清莲好久没有遇到这样能引起她丁点兴趣的人和事了,慢慢的抬起头来看看眼前的农家汉子。
额!许大牛惊呆了,他有各种心里幻想这佳人该是如何的漂亮,可是从来没有想过那张漂亮的脸蛋上是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疤,就像一个光滑的石头上面却裂开了各种细纹,没有增添别样的风采,反而会让一般的人觉得狰狞。
拓跋清莲已经做好把那汉子吓坏的准备了,没想到抬起头的时候,看到的却是那个汉子一脸的变脸,先是惊讶,然后是心疼,却是没有厌恶。说真的,不知道为嘛,拓跋清莲心里却是松了一些。
许大牛心疼的说,“你疼吗?”。




三嫁新室 第127章 拐个娘子回家过年
好久没有人问过自己疼不疼了,以前自己也是阿达阿家捧在手心里的,自从拓跋家败了之后,这一切就像噩梦,拓跋清莲摸了摸自己都不愿意看到的脸蛋,“之前疼过,现在就不知道疼了。”。
许大牛没问她是怎么造成这样的,而是自言自语的说起了自己的情况,“之前战乱,我跟阿爹带着阿弟阿妹逃难,后来的一个叫粱邑下面的一个村子定下来。现在已经分到几十亩地,家里不缺粮,就是缺个操持的妇子。我这两年都跟着同村的阿兄来往大月氏长安这些地方贩卖货物,家里的日子慢慢的会好起来的。晋大王建了书院,地里刨食的娃只要学得好都有机会进去,出来了做官不是问题。那边没有战乱,大家都在努力活着……”。
见拓跋清莲一脸认真的听着,许大牛更加卖力的说,“我也不是每次都来这地方找妇子的,只是,只是跟大兄他们过来见识见识。如果我有了妇子,肯定会对她很好很好的,也不会再来这里了。”。
最后许大牛鼓起勇气问,“你愿意跟我归家,帮我持家吗?”。
额!拓跋清莲惊呆了,当时也不知自己怎么想的,就木然呆呆的点头了,等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个汉子已经找同乡的借到钱向黑脸妇子梳拢了她。
要知道,拓跋清莲真的看不懂这汉子是怎么看中自己的,难道他有甚么隐疾?来这里那么久,该听的,不该听的,不该见的,拓跋清莲都遇上了。这个汉子还没问她叫甚么名字,自己也不知道他叫甚么名字,如果阿达阿家还在,知道她就这样草率的跟一个汉子归家,还不知他们会气得怎样胡子翻卷、吃不下饭。
拓跋清莲也清楚这是自己目前最好的选择了,如果还待在这个吃人,她估计很快就会去见天神,向阿达阿家道歉了。于是拓跋清莲甚么都不带,就这样跟着许大牛回到新村。
当时正是水灾过后时期,村子里的人都忙着送葬死去的人,接着又是村中孩童入学考试的事,拓跋清莲的到来反而不是那么的引人注目了。
在乡下,没有娶到妇子的汉子多得是,所以对于拓跋清莲一脸的伤疤虽然开始时有好奇、惊讶、遗憾、怜惜,慢慢的看得久了,相处得多了,也就觉得没有甚么的了。再说这拓跋清莲是受过培育的,那个感觉给人就是不同的,那样就更加不会有人朝她扔石头了。
就这样拓跋清莲慢慢的融入了新村的生活,汉子是个贴心的,小叔小姑是好相处的,阿公也不是个多话的。有时候拓跋清莲回想起以前的生活,都觉得是一场不大真实的梦……
在拓跋清莲融入新村的生活,霍香梅融入蔺县的生活时,张菊花也在开始融入蔺县的生活。
在许三郎一家搬出去的第二年,大文也考进了书院,这时许大郎可就着急着买地起屋子了。开始就像许三郎说的,书院附近的早就没有了空地,就算他去找也是找不到的。让别人出售,一般的人家都是孩子在书院读书的,哪里肯?就算愿意出售的都是高价的,许大郎也出不来那个价格。
后来许三郎给他找了他之前的要求,找了一套的靠近市集临街边的租赁的屋子。尽管价格也不便宜,可是暂时只能这样了。
屋子找到了,这租金的问题居然还能扯开,霍香梅也算是见识了许大牛和张菊花的无耻了。说是甚么家里不够钱银,让许三郎帮忙垫些,就当是祝贺大文考进书院。再说你许三郎在蔺县的日子都过得那样红火了,难道就不该提拔提拔你大兄?难道你吃着山珍海味就忍心让你大兄吃糠咽野菜?
这话够冠冕堂皇的了吧?够无耻的,霍香梅都不想气了,跟他们这样耍赖皮的,自己生气气坏了谁来陪。
霍香梅扯了一把许三郎,拉着就走,“三郎,家里的蒸饼快好了,得赶紧回去开肆啊,孩子们就要过来买了。那钱大兄你们先给着吧,你家三个娃,我家可是七个,我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也不管后面的许大郎和张菊花是甚么神色了。
许大郎看到霍香梅一脸的土色,也不责怪她在阿兄阿嫂面前无礼,就是觉得特别的好笑,“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借的。再说阿兄阿嫂这两年不是没有攒下些许家底的,只不顾阿嫂有时候习惯了就算是嚼麦吉都要嚼出糖来罢了。”。
霍香梅悻悻的笑了。
之后,尽管许大郎家住的地方比不上新村里的宽,但是还是挪出一块地方来做木匠活。开始的时候谁知道你许大郎,买卖并不好,整整一个月都没有人上门那也是常事。搞得张菊花各种火气上来,如果不是因为要面子和顾及到大文考进了蔺县书院,她都要搬回新村了。
经常上许三郎家各种埋怨,搞得霍香梅在做买卖的时候还得对一脸诧异的客人赔笑,最后还是许三郎找了许大郎说这件事,给他出出主意。等买卖正常了,才好起来。
这事算是揭过了……
这八年来,许三郎家算是在蔺县站定脚跟了,虽然还是习惯的在新村种蔬菜,但是好歹也不用为了每顿饭吃多几根菜烦恼了。
八年前跟守林老汉约定的收鲜茶叶的事儿,许三郎也一直在做着,只是这些年已经不是他们几个合伙人一家独大的了。而且四个合伙人,现在就他跟许大牛一起干,至于苏明和李庆他俩已经另起炉灶了,毕竟过去到现在他俩还在往大月氏那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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