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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嫁新室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西西米兔
霍老爹已经不年轻了,这些年来尤其老得很快。尽管孩子们都陪着他,家里的日子也在慢慢的好过起来,可是毕竟他早年有过亏损,长期从事的都是体力活,再加上遇上天灾*、家破人亡的事,也算是中年失妻,老年失子,后来又病了几次。现在的霍老爹看起来越发的老了,有时候刚刚说完的话,他能转眼就忘记了。霍香梅不在家的时候,小四也学针线活去了,霍老爹自告奋勇的说他负责蒸米饭。可是他好几次蒸米饭不是忘记放水进锅,就是明明蒸的该是稻米变成小麦,更甚者是放了水进锅里却忘记放米了。
霍老爹真的老了,有时候跟许三郎说着说着话,就把许三郎叫成崔小弟的名字,把许三郎都唬了一跳。
家里人都知道霍老爹的情况,偷偷的去问疾医。可是疾医也是没有甚么办法的,只是说多陪陪他。
霍香梅常常趁霍老爹不注意的时候,忧虑的看着他,时不时的给他吃些核桃、彘脑之类的。就算好不了,也希望能缓一缓,就怕他哪一天突然不认得人了。
……
五年后……
新村刚刚过完春节,半个月左右又到新村的重大节日——年例,又叫饭例。
年例,顾名思义就是一年中的例会,蔺县的县志里面都曾经对这一活动作为风俗给予记载。开始的时候是由宗祠摆宴,所花之钱银是有宗族或者是里正出面邀各家各户出钱,按照人口来收钱。大家把这种收来的钱叫做“人口钱”。
而现在蔺县经过十几年的变化,许多村子都不再是搞集宴,而是家家户户在那一天都会大摆宴食,邀请亲戚朋友前来做客。无论是日子过得多么艰难的人家,在那一天都会倾尽他所能招呼前来做客的人。这不仅仅是关乎主人家面子的问题,更重要的是一年之计在于春,这一天吃得好,预示着接下来的那一天,家里的日子也会是红红火火的。
所以年例又叫做“打春牛”,作为春祭前的开耕典礼。
这一天也是五斗米教的盛宴,对“太一神”的祭祀。蔺县每条村子的的年例几乎都不是在统一天,但是他们有个相同点,那就是在年例的当天会请附近道观的太一神来村子里一游,也就是游神活动。村民们会给前来的道长道童们献上他们的祭品,跟着太一神在村子里转一圈。有些村子小的,还会到隔壁的村子也转上一圈。等游神完了之后,家家户户才开始宴客。
这一天从早到晚都是热闹不已的,尤其是到了快要天黑的时候,好些人家会祭出他们的肉塔。
所谓的肉塔,并不是说肉堆成的塔,但是也差不多了。这肉塔是事先用竹竿扎成两人高的小塔,然后把生彘肉切成一片片的挂在肉塔上面,远远看过去就是红白相间的一座塔。
肉塔并不是谁家都能扎的,只有去年家里有新生儿郎的人家,才会在年例这一天扎上一座肉塔。从开始的那一刻到拆下肉塔的那一刻,几乎都是家里让人守着的,就怕有人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偷走肉。这不仅仅是肉太贵了,还有的是因为觉得偷走的话,也会抢走自家小儿的福运。
今年是大晋十五年,对于许三郎家来说也是兴旺的一年的开始。因为许三郎家第三代孙子在去年已经出生了,今年他们家也得扎肉塔。
在过去的五年里,许三郎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总得来说是朝好的方向发展,大娃、小二、小五小六都考上了举人。
小二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在去年考上举人之后,把书本一扔,就跑到长安去跟许二郎学习,说将来要像二叔的东家那样,让整个大晋只要是繁华的地方都能看到他开的商肆。
当然小二并不是独自一人前往长安的,否则不说霍香梅,许三郎也是放不下心的。往年许三郎对自己狠,为了多赚几个钱银,都愿意拿命去拼,在去大月氏的途中不知多少风餐露宿、劫匪兵匪。可是到了孩子们身上,他一面鼓励孩子们去自己挣个前途,另一方面又不断的担心他们在外面吃不好穿不暖。许三郎觉得自己的心越来越软了,这感觉有点不大舒服,可是他也挺享受这种感觉的。
小二前往长安除了他新娶的妇子,还有他的大舅子。
之前小二在粱邑求学,经常在有空余的地方,去跟乞山阿郎学习如何做好掮客,做好买卖。
乞山阿郎家的阿慧子经常出来帮家里的忙,那样经常就会遇上前来学习的小二。阿慧子在买卖一道特别的有天赋,很多时候比她大兄乞山狼还要做得来。
乞山阿郎经常为自家娘子感到自豪,多次在小二面前提起,当然也有他一直想和许三郎家结亲的念头在里面。对于能一面读书,一面把心思花在买卖上面的小二,乞山阿郎是越看越喜欢,恨不得马上绑着他答应婚事。
不过乞山阿郎也是知道的,现在虽然不阻止胡汉通婚,可是很多汉人家里还是有点顾忌的,这事儿只能慢慢的来。他并没有觉得自家娘子配不上汉家的儿郎,如果不是实在很喜欢许三郎家的几个儿郎,他也不会提出结为亲家的念头。
小二平日里除了自家阿娘和小四,和娘子相处的经验并不多,甚至说是少得可怜。尽管他已经见过阿慧子几次,可是当在她家商肆见到阿慧子的时候,小二总是拘束的低头做自己的事。
可是阿慧子并不是一般羞答答的娘子,对于小二做的不对的地方,她会很认真的指出,并且告诉他该如何做才对的。
小二本来以为自家也是开商肆的,平日里他也有帮阿娘打理,乞山阿叔家的活儿本也应该是手到擒来的。可是只有在真真正正的接触之后,才发现这商肆和商肆是不一样的。自家的只是小买卖,乞山阿叔家的已经超出了大晋的范围。所以一开始小二是手忙脚乱,毫无头绪的时候多。
因为阿慧子的耐心指导,小二慢慢的习惯一遇到不懂的就直接问阿慧子。两个都是小二郎小娘子,正是钟情怀春的年纪,这朝夕相处的,慢慢的就产生了爱慕之情,不知不觉中就在心里存下了对方的影子。
这真中了乞山阿郎的念头。
小二在粱邑进学的第三年,回家跟阿爹阿娘说了他看上人家小娘子的事。
霍香梅这些年已经发现这个苗头了,尤其是每次见到乞山阿郎一家的时候,乞山阿郎对小二的那个态度就是对准女婿的态度,那家的小娘子见到自己也不再是以往的大大方方的喊婶婶的小娘子,还多次的回避。
所以这会儿听到小二的想法,霍香梅是一点儿都不奇怪。她还觉得这胡汉结亲,也许给她生的小孙子小孙女还是会特别的萌的,想想觉得也不错啊。
可是许三郎却还是不愿意,之前乞山阿郎提出结亲的说法,许三郎还各种话题岔开。可是现在是小二自己愿意的,许三郎一整夜都在炕上翻来覆去的。
霍香梅了解他的想法之后,道,“这胡子也是人,汉人也是人。以后这孙子也是跟咱家姓许,又不是跟胡子姓。再说了很多人都说着胡汉结亲生出来的娃会特别的聪慧。”。
许三郎气恼的说,“你又是从哪里听来的胡言乱语?这根本就是杂种,会混淆祖先的血统的。”。
“甚么杂种?祖先的血统?再往上十几代,你的祖先是甚么样的都不知道呢!”一听杂种这个词,霍香梅的气就打不过来,那许大牛和拓跋清莲生的孩子多萌啊,棕色的发色、黑色的眼珠子、白皙的皮肤。
可是还是有很多人在背后说那是杂种,霍香梅每每听到都忍不住反驳,“你看大牛家的许清多聪慧,现在人家还过十岁上下,已经是咱蔺县最小的秀才了。再说了,现在晋大王也没有限制胡子考秀才的,这胡汉的孩子更加就不会了。”。





三嫁新室 第150章 三寸丁谷树皮婚变
许三郎被霍香梅说得哑口无言……
半响,他才喃喃的道,“你的歪理总是一大堆,我说不过你。这本就是祖宗血缘大事,怎么能如你说的那么儿戏?”。
霍香梅倒是被许三郎气笑了,口气就上来了,“啊,哈?还说这是甚么歪理,明明就是你不讲理。死守所谓的规矩,不知道变通的老古董。”。
许三郎不赞同了,立起上半身来,“我倒是哪里不知变通了?我们许家就没有娶胡子的先例。”。
“你们许家没有娶胡子的先例,那你们许家往上十代你还知道有谁吗?你们许家估计也没有养岳父的先例吧?你们许家肯定也没有好几个秀才的先例吧?你们许家是不是一辈子都是在地里刨食的?”,霍香梅知道问候祖宗真的不是一件好事,可是面对许三郎这头倔牛,有时候说不通了,她就忍不住口不择言。
许三郎这个时候总是嘴拙,这头笨牛一嘴拙就动嘴、动手、动脚。许三郎就往自家婆娘身上扑,用嘴巴堵上她的嘴,娶个喋喋不休的婆娘,汉子的耳朵累;娶个一声不吭的婆娘,汉子的心累。
霍香梅翻翻白眼,就知道他会来这一招。同炕共枕十余年,除了动作越来越熟练,行为越来越无赖,神情越来越温存外,就没有第二招了。当然霍香梅也挺乐意配合的,夫妻间和谐,感情好,其它的都是好说了。
……
一场运动之后,霍香梅气喘喘的说,“孩子年纪都大了,有他们自己的想法。小二和阿慧子看对眼了,那我们倒是省了不少事。不用搞到最后像小三那样,伤了孩子的心。再说了,小二是一心要做买卖的,他娶个商家的娘子并不是坏事。乞山阿郎一辈子都在做掮客,可比我们这些半路出道的,后面还只是局限于蔺县这一个小县城的经验丰富多了,他的眼光是我们比不了的……”。
许三郎不喜欢听自家婆娘说别的汉子的好话,想反驳。霍香梅一个眼神就知道许三郎想说啥了,拍怕他的胳膊,“三郎我们必须承认这个事实,当我们帮不了孩子的时候,能做的就是尽量不要扯他的后腿。阿慧子你也是见过的,那真的是一个落落大方的娘子。咱家的条件也就一般,是比不上乞山阿郎家的。只不过仗着别人多崇拜读书人,觉得咱家真的很好罢了。”。
“知道了,先睡吧!”许三郎翻身背对着霍香梅。
霍香梅知道他只是一时想不通罢了,最后他还是会同意的。这就是现实……
果其不然,三天后,许三郎去找乞山阿郎商议孩子们的婚事。最后决定先定亲,等第二年小二考完秀才,不管考上还是不考上,都会完婚。当然最后是考上了,也算是大小登科。
第二年小二的确考上了秀才,带着娘子和小舅子去了长安。而小三小七落榜了……
小三的婚事也算是一波三折的了,最终还没落得个结果。
开始的时候蒋船妇子想要许三郎家同意把商肆分给小三,就算是不能全部都有,但是至少得平分。而许三郎家早已商议过,这商肆将来的归属是给小四做嫁资的,不过平时的收益会几个孩子分,其中负责经营的小二和小四占大头。当然其他兄弟有需要花钱的地方时,他们也不会吝啬的。
蒋船妇子听到这个说法时,不大满意,想着自家现在也有秀才公,其实并不差许三郎家多少,要找个好的。
可是她最终还是没能拗过蒋金枝,毕竟家里唯一的一个秀才公和蒋船都是站在蒋金枝的这边。蒋船妇子只能半情半愿的走六礼了。
你蒋船夫妇同意了,她蒋家婆子还没同意呢!你说这关蒋家婆子甚么关系,蒋金枝只是蒋船妇子跟前头汉子生的,只不过碍于蒋船的面,叫蒋家婆子你一声阿婆罢了。
可是蒋家婆子并不这样认为,她觉得蒋船夫妇这是跟她过不去,许三郎家的就是心奸的。因为之前她遇上过许三郎家的,还给她说起自己给蒋金枝准备的说亲的人家,可是没过几天就传来许三郎家要跟蒋船家娘子定亲的事。这让蒋家婆子觉得自己的感情被背叛了,她觉得不能这样就算了。
蒋家婆子回去跟她阿兄说,先让她侄子过来她家住一段时间,跟那娘子相处相处一段时间,那个娘子自然会知道他的好了。
蒋家侄子一直没有娶到妇子,实在是他长得太寒碜了。如果他仅仅是三寸丁就好了,可他还是个谷树皮,倒斜着三角眼,被他目光注视的人心里都会忍不住发寒。
当蒋家婆子带着她侄子上门,一定要当着蒋金枝的面介绍她侄子的时候,蒋金枝就觉得他非常的猥猏,甚是憎嫌。可是蒋家婆子天天天亮就带着她侄子上门,都是不在自家吃朝食的,过来蒋船家坐在院子里就等吃的。
蒋金枝对她阿娘抱怨道,“阿婆怎么把她侄子老往家里带?吃饭的时候那眼珠子就死死的盯着人家,根本就是倒胃口。下一次再这样,我都不想上桌吃朝食了。”。
蒋船妇子悻悻的笑了,还好自家娘子并不知道她阿婆还曾经多次想要把自家侄子介绍给她,否则按照她那脾性早就拿着刀砍上去了。
这世上但凡娘子,稍微有几分颜色的,自己又不是个傻子的,估计都不会愿意嫁给蒋家侄子这样的货色。可是往往不得不说自古佳人才子相配的少,买金偏撞不着卖金的,多得是金砖配泥土基的。
如果真的嫁了蒋家侄子这样的男子,估计会天天在骂这普天世界断生了男子,否则何故将她嫁给这样的货色。每天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简直就是上辈子做的孽,这辈子受的晦气。
蒋船妇子见自家娘子跟许三郎家小三即将要定亲,不想多生枝节,所以就一直忍着自家阿婆的行为。只不过之后的朝食,她都让自家娘子在堂前吃,不再跟蒋家阿婆他们同桌就坐。
可是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
蒋家侄子在第一次见过蒋金枝之后,就落下了病症,此乃心病,非蒋金枝难治。有时候看着她下饭,就觉得秀色可餐,那身子自然的就起反应了。好歹是坐在胡凳上吃早食,那胡桌还能帮忙遮掩一下。如果是往年的那种盘腿坐在炕上的,他肯定是得当场出丑了。
就算如此,每次蒋家侄子吃过朝食之后都是磨磨蹭蹭了很久,等到所有人都吃完站起来后,他才慢慢的离开胡凳。搞得后来蒋栋梁都很无语的不想多看他一眼了,就没有见过那么脸皮厚的“表兄”。
……
可是蒋家侄子并不这样觉得,虽第一次他也是有点脸皮子的尴尬,可是第二第三次甚至多次之后,他就变态的享受这种在众人面前所起的感觉,真真的是又酸又麻又酥。等到蒋金枝回避再也不出现在他的面前时,蒋家侄子觉得自己都要生无可恋了。整个朝食都是食不知味,他的眼睛时不时的扫过堂前的门帘,神色烦闷不耐烦。
蒋家的其他人都看出来了,蒋船皱紧了眉头,蒋船妇子暗暗庆幸自家娘子的回避,蒋栋梁恶心得再也吃不下,暗唾,站起来就走了出去。倒是蒋家婆子看得颇有趣味,边看边大口吃着蒸饼。
……
回到蒋舫家,蒋家侄子坐立不安,在屋子里踱来踱去的。蒋家婆子正一边挑着豆子,一边拿右手的小指和大拇指剔牙。
蒋家侄子忍不住了,窜到蒋家婆子跟前,“阿姑,你且停一会,我问你,你那孙女能否嫁我?我这些天看她怎么是不乐意的样子的,今天干脆连人影都不见一个了。”。
蒋家婆子弹了一下小指上她剔下来的蒸饼小结块,漫不经心的道,“着甚么急,那娘子不是还好好的在那里吗?不过她阿爹阿娘是打算给她定我们村的新秀才公的了……”。
蒋家侄子听了,叫苦起来,“好一块彘肉,怎能落到狗里?阿姑你得帮帮我,侄子我若能成事,一定带上三牲六畜上门感谢你的大恩大德。”。
蒋家婆子道,“那且等我行事,保儿你能称心如意。只不过到时候不要抱得娘子热了炕头,倒是忘记了阿姑今日对你的好!”。
蒋家侄子赶紧诺诺的应道,绝记不会忘。
……
当许三郎家已经准备好彩礼回到新村,准备去找蒋船家下礼的时候,却听到了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
好像是突然一夜之前,很多人都在有眼有鼻的说蒋船家的娘子被定给了蒋家侄子,喏,就是那个天天上蒋船家吃朝食的那个三寸丁谷树皮。也不知蒋船家看上人家甚么,听说家里是做棺椁的。做棺椁的虽然不缺吃喝,可是老百姓除了不缺吃喝,还讲究个晦气不晦气的问题。
再之后,居然传出蒋家侄子和蒋船家娘子已经睡到一张炕上了,还不止一个人看到。不仅没有藏头露尾的,还大张旗鼓,很多人都看到那本是鸾孤鸟的炕上,居然刹时变成交仗成双。
一时间,蒋船家娘子尚未婚嫁,就迫不及待的跟蒋家侄子成其好事的话题就成了新村最热门的话题了。




三嫁新室 第151章 金枝被辱挥刀砍贼
当许三郎一家听到王李氏说这个消息的时候,都是面面相觑的紧张的看着小三,这可是当事人啊!
王李氏只知道许三郎家要定亲并不知道这次要定亲的是小三,还以为是小二,“香梅,你家这次小二定亲,定的是哪家的啊?”。
霍香梅不自在的说,“小二没定亲,还得等等。这次是给大娃定的,定的是里正家的娘子。”。
这次的确是除了本来想给小三定亲之外,也有给大娃定亲的意思。所以霍香梅这样说,并不是撒谎,只是暂时不提小三和蒋船家娘子的事情罢了。
毕竟现在只是听王李氏一面之言,尽管知道王李氏不是信口开河之人,可是许三郎还是给了个眼色大娃和小二,让先稳住小三。
……
等送走王李氏之后,小三挣脱两个阿兄的手,郁闷的说,“阿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样的传言出来的?”。
许三郎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他也是刚刚才回到新村,“不管这流言是怎么出来的,现在之际咱们家不能落井下石。这亲事等问清缘由再去提亲,我去找蒋船,香梅你去找蒋船的妇子,大娃小四你们去问问村子里要好的儿郎娘子,咱们能听蒋家解释,但是也不能只听一家之言。”。
小三着急的道,“阿爹,我去找蒋家娘子问清楚……”。
许三郎训斥道,“你这个时候找人家娘子干嘛?这不是让人家难堪吗?”。
小三不觉得,这关系到他和蒋金枝能不能好好的过一辈子的事,必须当面问清楚的,“阿爹,我不是三岁小儿,我会有分寸的。”。
你不是三岁小儿,你是十三岁,那在阿爹阿娘心里也是小儿。霍香梅道,“现在村子里估计该知道这个流言的都知道的,若是再被人家看到你大张旗鼓的跑去找人家娘子,你想过小娘子的声誉吗?”。
小三道,“那我去找蒋栋梁……”,说完,小三也不管阿爹娘他们怎么想的,一个猴溜儿的就跑了出去。
“哎哎哎……你这孩子怎么就不听我把话说完啊!”霍香梅气得在后面直跺脚。
许三郎扶额,“好了,大家就按照我刚刚说的去做吧,不管怎么样,先把流言的真实与否搞清楚再说。”。
……
许三郎和霍香梅来到蒋船家的时候,院子的门栓住了,里面静悄悄的,偶尔传出蒋船妇子骂骂咧咧的声音。
许三郎跟霍香梅互相看了看,看来真的有事了,也不知小三去找蒋栋梁找到哪里去了。
许三郎深吸了一口气,叩响了院子的木门,“蒋家阿弟可在,阿兄前来找你商量点事。”。
很快的蒋船就从里面出来,一路小碎步疾走的过来把门给开了,神情有点僵硬,“阿兄阿嫂快快进来喝口水……”。
等许三郎进去后,蒋船妇子看到他们眼眶都红了,那泪珠子哇哇的就往下掉。唬得许三郎和霍香梅心里更加没底了,“这这,这是干啥子?”。
蒋船妇子急忙拿袖子擦了一把眼泪,蒋船小心翼翼的道,“阿兄我们好好说说,孩子他娘,你跟阿嫂去隔壁的屋子说说话。咱们总得把话说清楚了,不是?”。
……
等霍香梅跟着蒋船妇子到了隔壁的屋子的炕上坐下来的时候,蒋船妇子的眼泪擦了又流,流了又擦,霍香梅只好耐心的等着她。
蒋船妇子叹了不知几声,在霍香梅都要忍不住开口询问的时候终于开口了,“阿嫂,我都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做孽太多了,这辈子才会遇上这样的事情。我家娘子的事情,相比阿嫂已经听到了吧!这真的是让人生生的想捶胸口,就像吃了一把苍蝇的尸体。”。
霍香梅道,“我只是听了些许消息,但是并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到底是怎样的,还请弟妹把事情的来由告知,好歹也能处理接下来的事。”。
蒋船妇子觉得自己如果把事情说清了,就已经没有甚么接下来的事情了。可是不说清楚,那也是不可能的,只好一五一十的把话说清楚了,“蒋船家那个恶毒的阿娘,一直想把我家可怜的娘子嫁给她那个三寸丁谷树皮的侄子,家里是做棺椁的。我一直都咬定牙根,不肯同意。后来就和你家说了亲事,我心里是很满意的。”。
蒋船妇子看了霍香梅一眼,这是真的。虽然她一开始想着许家要多分点钱财给自家娘子,可是她实际上对小三是很满意的,“就在你家回蔺县的时候,那个恶毒的婆子天天带着那个恶心人的混球上我家……”。
……
蒋家婆子的确是出了恶毒的主意,她把自家侄子已经和孙女蒋金枝定亲的事说得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了,就连蒋船妇子都知道了,百般解释。
可惜别人都只是笑笑而已,暗地里都说蒋家不是规矩的人家,哪有把侄子和孙女说到一块的,这辈分就在哪儿,尽管没有啥血缘关系,可是说出去也不好听啊。
后来蒋船夫妇见怎么都解释不清楚,干脆就置之不理了,只要等许三郎家在约定好的日子前来提亲,那么这一切都会消失了。
可是这一切假如真如蒋船夫妇所想的那样消失了,这件事就没有下文了。
那一天蒋船夫妇还在外面地里干活,蒋栋梁去了蔺县拜访同窗,家里只有蒋金枝一个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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