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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嫁新室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西西米兔
等蒋船夫妇被前来报信的人说,“你家娘子和侄子睡到一个炕上,被你家阿婆和村子里的好些妇子目睹个正着,现在正在各种折腾呢,你们还是赶紧家去处理吧”的时候,蒋船夫妇满脑子都是几个字“睡到一个炕上了……”,农具也不拿了,踉跄着大步就往家里狂奔而去。
这前来报信的人有的同情,有的未免不了幸灾乐祸,有的纯粹是看热闹,周围在地里听到这个消息的人都跟在蒋船夫妇后头往蒋船家去看热闹。
在蒋船家院子里、院子外围观的人,看到蒋船夫妇回来了,都赶紧让开一条道,好让他们过去。
蒋船夫妇穿过人群,看到的是自家娘子手里拿着一把刀,刀上还有些许血迹。娘子的衣衫不大整齐,明显是慌乱的穿上的,神情绝望到了极点,可却又凶狠无比,眼眶红红的,孤零零的站在一边,像一匹被逼到悬崖的小母狼。
另一边则是将家阿婆和她侄子,在大呼大叫,骂骂咧咧,各种脏话粗话都爆出来。那蒋家侄子应该是被蒋金枝娘子砍伤了,他左手正捂住右手臂,那里可以现在绑着一条汗巾,血水还在不断的往外渗透。
看见蒋船夫妇回来了,蒋金枝小娘子的眼眶就控制不住的往外飙泪,“阿爹,阿娘,这个畜生欺辱我……”,可是手里的刀并没有放下。
蒋船妇子上前拥抱住她,替她背着众人整理好衣裳,“我的娘子,这到底是怎么啦?”。
蒋家侄子蹦跳起来,也不过到蒋金枝小娘子的耳朵高,“你这个贱娘们,浪娘们,刚刚是谁叫得那么大声啊?睡过之后就不肯认账了?还敢砍伤我?等我娶你归家后,一定要夜夜让你下不了炕。”。
蒋船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上前揪住蒋家侄子的衣襟,狠狠的就往脸上揍了好几拳。这个混账肮脏的东西,居然能当着自己这个做阿爹的面如此欺辱自家娘子。
蒋家婆子上前想拉开自家侄子,可是却被蒋船推蒋家侄子的力度给绊倒在地上。她马上爆粗口,认为蒋船是不孝子,居然敢推自家阿娘,就为了一个不是他亲生的娘子,是不是夜里两母女一起在炕上伺候他的。
蒋船听得青筋暴突,握紧拳头,往蒋家婆子一侧的地上就是一拳,唬得蒋家婆子再也不敢出声。那蒋家侄子也被打得只敢低声咆哮。
……
原来蒋金枝做针线活做累了,就在屋子里歇息。可是不知这蒋家侄子是怎么的摸进来的,趁蒋金枝熟睡,把她绑在炕上。在蒋金枝惊醒的时候,衣裳已经被解开,身上趴着个猥奸的淫贼子。她拼命的想挣开,却挣不开,想喊救命,嘴巴却被那酸臭的汗巾堵住了。她的眼泪绝望的在这个饷午流淌,一直到蒋家侄子完事。就那半刻钟,她已经不知道想了多少自尽的法子。
可是等蒋家侄子解开她身上的绳子时,和掏出汗巾时,让蒋金枝娘子更加绝望的是,蒋家婆子带着村子里的好几个长舌妇子推门进来了。
蒋金枝娘子本来就处于崩溃的状态,如果不是为了那口气,以她的性子早就一头撞死在炕上了。
在蒋家婆子和几个妇子不断的祝贺两人的话语中和幸灾乐祸的眼神中,蒋金枝娘子麻木的拿过一边的衣裳,手艰难的抖着把衣裳给穿上。
然后蒋金枝娘子脸色僵硬的同手同脚的往外走,因为初经人事,还是被如此粗暴的对待的,她踉跄了几次,才艰难的跨过门槛挪出去。
其他人都在后面看热闹,那蒋家侄子还不停的拱手向对他祝贺的人说,改天一定请她们喝喜酒之类的恶心话语。
蒋金枝娘子从堂前拿到平时砍菜的刀,咬紧牙就冲进屋子,往蒋家侄子身上挥。蒋家侄子惊慌失措,用右手一挡,鲜血直流……





三嫁新室 第152章 贼子贪欢香梅不忍
众人惊慌失措,不敢拉扯拿着刀的蒋金枝娘子。蒋金枝娘子挥了一刀,一鼓作气,想再来一刀再跟这个畜生同归于尽。可是众妇子吓得急忙往屋子外跑,阻挡住了蒋金枝娘子的视线。
等众妇子都跑出屋子后,蒋金枝娘子发现那个三寸丁谷树皮的淫贼子也不在屋子里了,肯定是刚刚跟着其他人溜了出去。
蒋金枝娘子跟着冲出去,院子里早已经围了不少人,纷纷劝小娘子赶紧把刀放下,有话好好说,别伤到人也别伤到自己了。还有好些人已经从刚刚跑出来的妇子口中知道了□□消息,有的同情,有点干脆说,“不是说蒋船家娘子要跟蒋家侄子定亲了吗?这只不过是提前上炕,何必如此打打杀杀,太伤和气了。”。
蒋金枝娘子听得目眦尽裂,她这时甚么都不想管了,只想把那贱人打杀了。她挥着刀就往蒋家侄子的所在地冲过去……
蒋家侄子本来就没有蒋金枝娘子长得高大,加上刚刚被砍了一刀,正疼得咧嘴,那血还在流。现在看到蒋金枝小娘子冲过来,吓得哇哇大叫,拼命往蒋家婆子后面躲,“阿姑,阿姑,救我……”。
这么一个没卵的东西,蒋家婆子都觉得好气又好笑。你一个汉子,居然怕一个小娘子怕成这样不止,还往一个老太婆身后躲。如果他不是自家侄子,估计蒋家婆子都恨不得踹他一脚,让蒋金枝娘子砍了。
……
蒋金枝娘子的体力跟不上了,站在一边气喘吁吁的,但是手里还是紧紧的握住菜刀。这个时候只有菜刀才能给她安全感!
蒋家侄子刚刚被追的时候,摔了几次,见蒋金枝娘子不追了,瘫倒在地上,好一会才爬起来,拿汗巾绑好那伤口。在绑的时候,这个恶心的家伙居然还特意的嗅了嗅汗巾的味道,那条汗巾正是之前在炕上他塞进蒋金枝娘子嘴里的那条。
他的这个动作刚好被蒋金枝娘子看到了,扣住自己的脖子就把午食都吐了出来。
刚刚吐完没多久,蒋船夫妇就回来了。
蒋船打了蒋家侄子后,向周围围观的人道,“秋收虽然已经过去了,芦菔也该收获了。各位阿兄阿嫂家中不忙吗?”。
这是别人家的事,脸皮薄的都嘻嘻的笑两声,让蒋船好好的才处理家事,就走了。脸皮厚的倒是想留下来继续看热闹,可是蒋船并不打算让别人再继续看自家的笑话,尽管现在已经是个笑话。
蒋船把蒋家婆子、侄子和自家婆娘娘子都叫回屋子。
蒋金枝小娘子一直站在阿娘的一边,手里还握着刀,说甚么都不肯放下来。蒋船和蒋船妇子也只好由着她了,先处理眼前的事要紧。
蒋船恶狠狠的对蒋家侄子道,“你将事给我说清楚了,否则就算我家娘子愿意放过你,我都会把你剁碎喂狗。”。
蒋家侄子刚刚被这两父女追打得怕了,唬得有些魂不附体,抹了一把脸,只好从实招来。之前自己是怎么的看中蒋船家娘子,答应给蒋家婆子好处,蒋家婆子又是如何的在新村散播他与蒋金枝定亲的谣言,再之后见蒋船夫妇没有啥大动作,他就想偷偷的来看看小娘子。可是见蒋船家中无人,他从小天窗看到小娘子正在炕上睡得香,他那个蠢蠢欲动的念头就止不住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只是不知道怎么的被阿姑和众妇子发现了。
蒋家侄子把事情一五一十,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听得蒋船妇子嚎嚎大哭,蒋船睁大怪眼,倒竖刚须。
蒋家婆子听得心里暗暗叫苦,说,“我哪里知道你会如此禽兽?就算是真的急着入巷,也得等成亲之后啊!”,其实蒋家婆子是准备来蒋船家的,却是看到自家侄子在小天窗外贼头贼脑的,之后又绕过小天窗,掀起帘子就进了一个屋子。蒋家婆子知道那是蒋金枝的屋子,心里大惊,随后却是恶念上脑,觉得成事了这亲事更好定了,自己的谢礼肯定是更高的,干脆叫上平日要好的狐朋狗友。可惜她估计错了一样,没想到蒋金枝小娘子会不怕事,不怕声誉受损闹了开来。
这是阿婆该说的话吗?这还是人话吗?蒋船妇子冲上去揪住蒋家婆子的衣襟,劈脑揪翻在地上,就往她身上捶,“就算今天我被离休,明天要坐牢,我也先把你这个黑色的老贼婆打死再说。”。
蒋家婆子哟哟的叫起来,挣扎着跟蒋船妇子拧成一团,后见实在没能敌过蒋船妇子的大气脉,只得向一边的儿子和侄子求救。
蒋船已经对自家阿娘绝望了,根本就当做是没看见。蒋家侄子只顾着自己刚刚被揍得疼,哪还敢上前。
蒋船听了蒋家侄子和将家阿婆的话,这心头的火气是熄灭不了的了,越想心越烧。于是他大步上前,揪起蒋家侄子,怕他挣扎,就把他的双手反起来抓住,先是用脚踢他的肋肢,接着又用一只手摊开他的胸脯,就一拳拳的落在蒋家侄子的心窝上。
开始的时候蒋金枝看得痛快了,可是看到那个蒋家侄子三寸气都快没有了,赶紧叫道,“阿爹快快住手,莫再下狠手,否则要出人命了……”。蒋金枝不是不想打死这个淫贼子,可是却不愿阿爹为了他去坐牢或者是赔上性命,这实在是划不来。
蒋船回过神一看,吓了一跳,赶紧松开手。这蒋家侄子被他打的真的是三寸气都快存不住了,可他心里又觉得舒畅了。
这时蒋家婆子已经被蒋船妇子打得起不来了,蒋船赶紧拉开她。就算再不想认这个阿娘,可是她还是自家阿娘。
当蒋家婆子和侄子都在地上哎哟哟的痛叫的时候,李明伟和几个汉子过来了。看到现场的处境都唬了一跳,不过尚有血性的汉子都知道这事不能善了。
……
之后李明伟把蒋家侄子和蒋家婆子都给带走了。让齐疾医给他们两人看看伤,蒋家婆子还好,这蒋家侄子蒋船下手可真的够黑的。之后让人把蒋家婆子送回蒋舫家,而她侄子则是关在里宗祠旁边空置的一间屋子。
至于怎么处理他,里正打算先让他养两天,等伤势不那么吓人了,再派人去请蒋家侄子所在的宗族派人来商议。这件事情是不能善罢甘休的,否则对新村的儿郎娶妇子,娘子外嫁的声誉都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所以当霍香梅找上蒋船家的时候,那个淫贼子还在养伤。
蒋船妇子边哭边说,把整个事情给说了一遍,就眼巴巴的望着霍香梅,忘得霍香梅心里发毛。
老实说,对于蒋家娘子的遭遇,霍香梅也觉得是像吞了一口苍蝇。最大的受害者是蒋家娘子,也不知她现在怎样了。
对于娘子受到这样的伤害,霍香梅觉得不应怪罪于她。再说了对于那么一张膜,霍香梅是并不是太在意,否则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她就得找块墙撞死了算了。
只是对于其他人的看法,霍香梅也觉得还得是娘子本身能看得开,还有家人的温暖才是最重要的,“你家小娘子,现在怎样了?遇到这样的事,肯定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只希望她能缓过来。”。
蒋船妇子抹了一把脸道,“我一开始时候就是怕她想不开,这两夜都守着她。倒是她开始的时候一声不吭的,后来愿意说话了,可是也比平时少了很好。”。
都这样了,还能不少的,那心都不知道有多开了,没有马上自尽就是很好的心理素质了。霍香梅道,“现在她在隔壁屋子?”。
“没有,刚刚阿幸娘子来叫她,她就出去了。出去也好,不用整天闷在家里,都拘出病来了。”,蒋船妇子叹了一口气。
估计是小三找阿幸娘子帮忙叫蒋金枝娘子出去的,霍香梅直接对蒋船妇子道,“这亲事,你家是怎么打算的?”。这件事必须有个结果啊……
蒋船妇子为难的道,“现在出了这事,我们家已经是不可能厚着脸皮答应你家的婚事了。就是不知我家娘子将来该如何才是好……”。
霍香梅想了想,道,“现在这婚事,我依然是可以接受的。毕竟错不在娘子,她是无辜的。”。
蒋船妇子的脸上闪过惊喜,霍香梅继续道,“但是我不能马上做主,我需要回家跟我家汉子还有孩子们商议。我得听听他们是怎么说的,毕竟这不是一个人的事。”。
这对于蒋船妇子来说已经是最好的消息了,就算最后许家还会是不同意定亲,那么他们也是怪罪不了人家的。毕竟将来小三是要做官的,如果他娶了个被人□□过的妇子,对于他的官途来说并不是一件光荣的事。
霍香梅在蒋家坐了好一会,等到许三郎一脸沉重的跟蒋船商议过后来叫她,才一起归家。可是这途中一直没有看到蒋金枝小娘子归家来,也没有看到小三的身影,倒是听到消息的蒋栋梁急急忙忙的回来了。
看到许三郎夫妇,蒋栋梁拱手弯腰作拜,只希望阿姐能有个好结果。
蒋栋梁是秀才公了,许三郎不敢受他全礼,赶紧扶起他,霍香梅则是在他行礼的时候就避开了,“你归家就好了,好好的跟你阿爹阿娘说说话,至于接下来怎么处理,我们还得归家商议下。”。
蒋栋梁非常感激许家现在没有闹开来,至少给自家阿姐留了份退路。
……
然而第二天却传来蒋家侄子在宗祠空置的屋子被人杀死的消息,死状极其惨烈。




三嫁新室 第153章 何庆饮鸩扑朔迷离
却说那蒋家侄子被关在新村的宗祠养伤,开始的时候也是忐忑不安,不知道会怎么处置自己,会不会坐牢之类的。可是好几天都不见有人来说甚么,每天还有人给送吃的,说是要等两天再去找他宗族的人来处理。尽管来送吃食的人态度不咋地,蒋家侄子也不觉得有啥问题。
蒋家侄子倒是放下心来,自个优哉游哉的养着了。偶尔回味一下那个下午,虽然身上的伤还疼着,可是感觉味道真不错,夜里趁没有人的时候,自己动手幻想着也纾解过几次,直到酸软的倒在稻草堆上。
……
在蒋家侄子死去的那天夜里三更之时,新村的人都还在熟睡中。蒋家侄子的那间屋子却来了几个人,可是奇怪的是进去的只有一个。也不知进去的人是怎么拿到钥匙的。
蒋家侄子开始看到他的时候非常的惊讶,不过随之就是惊喜。他们两个人先是说了一会话,接着就吃那个人带来的食物。
“这菜不大新鲜了吧?”,蒋家侄子吃到一个薯蓣觉得味道有点跟平常的不一样,再吃一口又觉得是一样的。
那个人说,“估计是我用雉子汤焖的原因,你多吃点,这个对你的伤势有帮助。吃完我们再谈谈接下来的事该怎么处理。”。
听他这样一说,蒋家侄子呷了一口那汤汁,真的觉得味道不错,就把整只大碗里面的汤汁都灌了进去。
可是饭还没有食完,蒋家侄子就哎哟哟的叫了好几声,喘息了一会,觉得整个肺腑都是在被油煎,大火在燎烧着肝肠,被蒋船打过的心窝又像是被刀捅了几下,满腹像是里面有东西在捣鼓。
不一会蒋家侄子就浑身冰冷,肠子胃都断了,七窍流血,一命呜呼了……
那个坐着陪他吃食的人似乎吓傻了,直到门外的人推门进来,他才惊醒过来,手脚都软了,慌乱的道,“怎么办?怎么办?这个畜生真的死了。”。虽然刚刚他绷紧的假装
那两个进来的人,一个上前查看,发现真的断气了,才大呼一口气,“赶紧掩盖啊!小声点,别引到别人过来了,把那油灯用灯罩罩好,被别人看到光线就不好了。”。
另外一个卷起衣袖,用带过来的布料把蒋家侄子口边唇上的血迹都给抹了,那七窍淤血的痕迹都仔细的擦干净。
之前进来的那个人道,“这样如果官府发现了,给验出来,怎么办?”,之前他们三个起了杀死蒋家侄子的心,就计划了这一系列的事情。然而没有想到事情也如他们所计划的那样,进行的非常的顺利。就是这种顺利过头的样子,让他心里没底。
查看的人道,“可是他都已经吃到腹中了,如果真的要验,这表面的一时看不出来,只要不开腹就不会发现的。再说了,就算是想开腹,也得他阿爹阿娘同意啊,这开了腹岂不是死无全尸了。”。
卷起衣袖的人道,“既然如此,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我去抬一桶水过来,给他灌进去,再抠出来,把吃进去的都洗出来。这样就算是官府也是验不到了。”。
其他两人纷纷赞成这个主意,“那你去舀水的时候,走远点,最好是去到那边的溪边,不要让人发现了。”。
“既然如此还不如干脆把他抬到溪流那边去,直接灌,倒是省了功夫。”,卷起袖子的人捡起刚刚拭擦的布料围住蒋家侄子的脸,跟那个查看的人一起抬起他,一步一掇的就去了溪边。
……
等他们确定已经把蒋家侄子肚子里的存货都洗了出来了,累得瘫倒在溪边,那个查看的人道,“要不,干脆扔进水里让他冲走算了?”。
那个卷起衣袖的人道,“这水咱们村虽然有人已经有井水喝了,可是还是有很多老乡在着舀水的,加上那些娘子都是在这里洗衣物。如果被她们看到,那就不好了。这溪流也不大,就怕冲不远,搁浅在哪里。”。
查看的人说道,“那该如何处理?现在他的衣服都是湿漉漉的了。虽然没有人看到咱俩,可是已经快要五更天亮了吧。”。
卷起衣袖的人想了想道,“抬回去再说。”。
回去的时候,那个之前跟蒋家侄子一起吃食的人一直在门口边上放风,看到他们又把蒋家侄子的尸体扛回来,“你们干嘛不直接扔掉?我心里很不安。”。
卷起衣袖的人道,“扔水里还不如直接烧了。”。
其他两人都唬了一跳,“烧,烧了?”。
那个人道,“既然都杀了,不烧了被查到我们都得坐牢,还很可能连累家人。”。
一说到家人,那两个人都同意了。
……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那个晚上新村的人都睡得很熟,也没有人发现宗祠隔壁的那间屋子里面起火了。当然也就是那个平时看守宗祠的老汉这几天被蒋家侄子吵得厌烦了,他心里对蒋家侄子也是厌恶到了极点,都不愿意跟他待在同一个地方了。所以这几夜他都是回家睡。
当蒋家侄子被烧得面目全非了,想一块半生不熟的灰碳烤雉子的时候,老天爷又下了一场雨,那个什么痕迹都被冲刷掉了。除了被烧了一半的那间屋子,涂添几分凄凉。
等那个看守宗祠的老汉给蒋家侄子拿着一只隔夜的蒸饼过来的时候,吓得手中的蒸饼都掉到了地上。对于爱粮食如命根子的老汉来说,那可是很了不得的大事了。
只见那间被雨水淋过的屋子被烧得没有了屋顶,里面的蒋家侄子已经烧成只剩下灰白的骨头了,上面还附着些许没化灰的僵肉。
守宗祠的老汉吓得大叫了起来,因为宗祠周围半里内是没有人家的,要留出空地平时做祭祀用。所以等那些人过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会儿。
这会儿不马上告知官府都不可能了。
蒋金枝一家子都被提到了县衙,包括蒋家婆子。而蒋家侄子的阿爹阿娘就一根苗,那岂不是要了他们的性命?他那个家族的好些族人都帮忙抬了好几口空着的棺椁停在官衙门前,纷纷要求县长让杀人的人偿命。
霍香梅和许三郎都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在蒋金枝一家被提走后,也跟着去了蔺县的县衙。新村的里正父老还有好些人也跟着过去了,他们也算是证人之一。
县衙里的仵作要对蒋家侄子的尸体进行验伤,验明致命死因。开始的时候蒋家侄子的阿娘各种阻挠,嚎嚎大哭,“我可怜的儿啊,那个天杀的,让你白白送了命。现在你就算是死了,他们居然不忙着找出凶手,倒是想弄脏你的身体……”。蒋家侄子是他阿爹阿娘跪拜了不知多少间多少次太一神才求回来的儿子,还是老年得子,尽管他长相异于常人,可是他阿爹阿娘也是捧在手里怕掉,含在嘴里怕化的长大的。
蒋家侄子的阿爹已经神志不清了,如果不是撑着一口气要找出凶手,他早就倒下去了,“你让开,就算是弄脏也得让大人查明庆儿到底是怎么被害死的,咱们不能放过凶手。”。
县长让人拉开蒋家侄子何庆的阿娘,让仵作赶紧查看。县衙里总共的三个仵作都纷纷上场了,得出来的结论是,“死者生前曾经受过击打,肋骨那有断痕。”、“不过都不是致命的伤。”、“应该是不小心被火烧的。”……
何庆阿爹不认同这些说法,“我家庆儿的骨头都是黑的,肯定是被人毒死的。”。
尽管何庆阿爹说的是真相,可是被毒死的也不一定会骨头发黑的,三个仵作互相看看,一个年长的道,“这骨头发黑应该是被火烧成这样的。”。
何庆阿娘道,“一定是蒋家人害死我家儿的,我跟你们拼了……”,这婆子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刀子就往蒋船一家跪着的地方冲过去,还好周围都是衙役,现场只是混乱了一会,何庆阿娘就被制止住了。
其实仵作没有不怀疑何庆是被毒死的,只是他们都了解了何庆之所以被关在那间屋子的缘由,奸污了人家清白人家的娘子,就算是打杀他也是不过分的。现在死了倒是一了百了了,所以对于这点疑惑,那三个仵作都不约而同的选择沉默了。
整个判案的过程并顺利,何家村的人不服气何庆只是被火烧死的,就算县长提起之前他奸污小娘子的事,可是开始何庆阿爹阿娘都咬定他们本就是要定亲的了。何家村的人知道何庆生前被蒋船击打的理由后,倒是不好再开口。毕竟这是个讲人道的年代,你能做出如此畜生的事,就连何家村的人都是抬不起头来的。
县长分别审问了蒋船的一家子,问清当事人蒋金枝那个时间点在干甚么。
蒋金枝道,“这些天我夜夜都睡不好,就是因为这个畜生。我半夜看到阿弟的屋子还有光亮,就叫他赶紧睡觉去。那个时候应该是三更多。”。
县长道,“你如何确定是三更多的?”。
蒋栋梁道,“是我说的,阿姐叫我赶紧睡觉,抱怨现在甚么时候了,太晚睡伤身子,已经考完秀才了,不用绷得太紧。我看了些时辰,正是三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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