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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书难托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天天疯
重生之锦书难托
作者:天天疯

专栏求收藏山盟虽在,锦书难托。——成语翻译言而无信。——白话翻译说话就跟放屁一样!世人都道白素锦不是一般的好命,退过婚的商户女嫁与抚西大将军,山鸡一朝变凤凰! 可惜世人看不穿,抚西大将军府就是个虚名在外的空壳子,穷的哟!况且,这个皇亲大将军的名声貌似也不咋地!不过,看在他敢用金书铁券下聘的份上,嫁了!于是,这是个考古学女博士穿越成平民女土豪,与皇家穷亲王互相抱大腿的故事!【公告】接到编辑通知,此文5月11号(周一)入V,日更一万,热烈欢迎大家和作者菌一起跳坑哟~~~





重生之锦书难托 第1章
第1章神墓
直到拖着行李箱走在夜色深沉的街道上,白素锦才猛然发现,要割断和陆扬之间的关系,实际操作起来,竟是只需要收拾行李的十五分钟而已。
男人总自以为是地认为他们的隐藏技术天衣无缝,事实上,不过是爱他的女人还愿意陪着演戏而已。
陆扬向来是个爱玩的,两人分分合合折腾到了第十三个年头,白素锦自以为早已将迁就和容忍修炼成习惯,但在半个小时前提前结束出差任务推开家门就看到陆扬和关宁在客厅激战的场景时,不得不承认:自己这辈子都没法修炼成龟!
防火防盗防闺蜜,真特么至理名言!
这个钢筋水泥筑就的不夜城里,漫无目的地游走于往来人群中,白素锦的眼前仿佛电影一般回放刚刚过去的半个小时。
同过去的十二年相比,这是个很短的时间段,信息量也不算大,情绪却莫名复杂。愤怒、痛恨、恶心、挫败、失望、心痛,除此之外,似乎还有那么一丝解脱,就像一件总是挂在心尖上让人惴惴不安的事情终于尘埃落定似的,尽管这是个不好的结果,但却又在意料之中。
不,还是有一点意料之外的,那就是关宁。
“哥,是我。关宁和陆扬搞到一起了,她现在主演的那个电影是你投资的吧,你给导演打个电话,要么换人,要么撤资,随他选。”
路过街边花园的长椅,白素锦停下来坐下,掏出手机无视那十几通未接来电,直接拨通了表哥的电话。
“恩,我在市里,不用来接我,我想单独休息一下,放心,我还是有心理准备的,你和陆扬正在协商的那个项目也算了吧,我知道你是因为我才特殊关照,现在没必要了,总不能平白让外人占便宜。哦,对了,下次他找你,你勉为其难见上一面,告诉他咱们的关系,他到现在还不知道呢。好,我等你电话,现在就去找酒店了,待会儿再说,挂了。”
宽容和退让的适用范围仅限于自己人,一旦撕破脸断了关系,白素锦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忍气吞声、以德报怨的字眼,就算是以直报怨也没门!
真爱吗?
回想刚才那两个人在自己面前惺惺相惜、情比金坚的模样,白素锦不自觉冷哼出声,微微弯起的嘴角挂满嘲讽和轻蔑。
一个基于事业上短暂成功滋生出的自信而肆意放纵的男人,和一个骨子里爱慕虚荣游走于“名利场”中的女人,白素锦倒是想看看,在挫折和现实面前,他们口中的“真爱”到底会走到什么地步。
距离街边公园不远就有一家不错的酒店,白素锦拖着行李箱刚穿到街对面,电话就响了起来,一看来显,是霍教授。接听键一按下,老头标志性的大嗓门就从话筒里穿透过来,声音居然微微颤抖。
“臭丫头,赶紧飞过来,赶紧的!二号墓有突破性发现,是黄肠题凑!”
耳边的声音因为激动和兴奋而微微颤抖,连带着白素锦握着电话的手也跟着微抖,没等老头话音落定,白素锦干脆利落地诶了一声,立马挂电话订飞机票,直飞祖国西南十万大山方向。
牵动全国的大地震灾害后,随着灾后重建工作的持续深入展开,由于地表变化而出现的意外发现陆续显现,其中最引起人们关注的,就是神鼎山神秘古墓的发现。
神鼎山位于西南地区莽莽群山边缘,距磨溪村一千五百米左右,海拔仅有三百余米,山体植被并不茂盛,山顶原有一处浅浅的湖泊,地震后,湖泊干涸,当地村民垦荒,不料竟刨出了一个战马陪葬坑,村支书得到消息后立马就上报给县政府,县政府也丝毫不敢怠慢,当即联系了市博物馆。
霍教授接到川中文物考古研究所顾所长的求助电话时,正带着白素锦参与内蒙一个高等级战国贵族墓葬群的发掘工作,连续野外作业已经将近两个半月的时间,正式进入收尾阶段,身心俱疲,可一听完顾所长的电话,老头子简直原地满血复活,当即表示会以最快的速度亲赴墓葬现场。
还算老头子残存一丝仁师性情,特准白素锦完成手头工作后先回京休整两天,顺便把内蒙之行的报告整理出来。没成想,休整变成了修理。
匆匆打电话和表哥知会了一声,白素锦就直奔机场,幸而一个半小时后就有航班飞往目的地,将航班班次和抵达时间短信给霍教授后,白素锦关掉手机,坐在安静而空旷的候机室里,此时的她断然想不到,此次赴川将给她的命运带来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重生之锦书难托 第2章
第2章突变
将近四个半小时后的凌晨,白素锦和顾所长派来的接机人员顺利碰头,水也没来得及喝就马不停蹄往目的地赶。川中地势崎岖多变,两个驾驶员轮番开车,连续十几个小时的车程后,转坐当地老乡的牛车再走近一个小时,白素锦终于在天擦黑的时候见到了老头子。此时,霍教授已经扑在坑道里不眠不休工作两三天了,形容邋遢,精神却异常好,两只小眼睛看过来的时候炯炯发光,将白素锦从头到脚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眉头一皱嘴一撇,特嫌弃道:
“只不过赶十几二十个小时的路,你怎么蔫吧成这样,还不如一个老头子抗折腾,别不是有什么别的事儿吧?”
白素锦脸色又黑了两分,从本科接触专业课开始到现在博士毕业工作三年多,一直给这个老头子打工,你说你关心我就直说呗,总是要拐着弯儿弄,还真是够傲娇的!
“没什么,陆扬乱搞被我撞到,刚掰了,恭喜我大龄归团吧。”临时搭建的休息区十分简陋,但这些年没少跟着霍老头出田野任务,早就习惯了,舀来小半盆凉水洗脸刷牙,拾掇差不多转过身,老头已经给她泡上了一碗桶面。
“我早跟你说过,那小子看着就不靠谱,太世俗,你那时候还跟我来劲,质疑我的眼光!掰了好,早该掰了,回头我给你介绍个,小伙子特别出色......”
就着老头子的唠叨白素锦痛快干掉一整碗泡面,抽出两张纸巾一抹嘴,全身放松靠在椅背上,“师父,那个特——别出色的小伙子咱先放放,您电话里说的黄肠题凑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汉后墓?”
说到心尖肉,霍教授三两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手绘结构图,摊到两人中间用木板子搭起来的临时工作台上,兴冲冲说道:“我来的时候老顾他们已经把一号墓清理得差不多了,从土层鉴定结果上看,基本锁定在西晋中期,但是,从墓葬内已发现的陪葬品来看,只能判断出墓主人是一位身份地位很高的女性,但却并没有任何能证明具体身份的铭文或印章,老顾这才急着找我来商量。”
“刚开始几天我也毫无头绪,后来有一天和附近村子的一个老头闲聊,偶然听他提到村里长辈流传下来一个嘱咐,说是离现在发掘的这座神鼎山不远有座困龙山,很多年很多年之前有个游方的道士经过村子,因为受了村民留宿的照顾,临走前反复叮嘱他们,说那座困龙山是用来压制一股特别强大的煞气,千万不能破坏。第二天我就跟老顾带着几个人去看了一下,等爬到困龙山山顶,遥望神鼎山,再结合四周的地形地貌,我心头一热就有了个大胆的猜测,随后让人在四周打了几个探孔,果不其然,发现了封土。”
“困龙山的这个就是二号墓,黄肠题凑就在里面,现在已经清理到主墓室,你来得正及时,我估摸着,是要出重棺,这个课题你跟着我研究这么多年,正好拿来练手了!”
白素锦有样学样地撇嘴,练手什么的听起来真大手笔,说到底还不是看自己徒弟好用死劲压榨嘛。
吐槽归吐槽,能被霍教授这种国宝级的考古学专家一路指点提拔,白素锦始终觉得自己太好命。
“您又通宵连轴转了吧,我带了不少营养片,您赶紧吃了补一觉,墓室那边我这就去帮您看着。”白素锦也抓心挠肝惦记着,起身把背包递给罗教授转身就往外头走,没想到老头竟然不听话,也跟着出来了。
白素锦知道劝说无用,只好随他意,想着自己在旁边多注意老头一点,可别让他累倒了。
两人赶到墓室的时候,工作人员已经清理到棺椁附近。白素锦一眼望去,只见一具巨大的棺椁被淤泥密密实实包裹着,灯光照在淤泥上,无数璀璨的反光点,几乎闪花人的眼睛。
看到白素锦瞬间的失神,霍老头深有同感地拍拍她的肩膀,“你是没见到墓室刚开启的时候,我差点腿软。”
听他这么说,清理墓室的工作人员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么大量的陪葬品,要不是有关部门第一时间进入武装警备状态,他们还真是一个放心觉都不敢睡。
一点点将沉积在棺椁之上的淤泥连带着陪葬品清除掉,这个过程就用去了整整两天时间。相关人员小睡一觉重整精神状态后,就正式进入开棺程序。
为了打开棺椁,考古队已经将墓坑加固。目前国内考古学界,对于墓葬棺椁这一块的研究最具权威的当数霍教授,是以这次的开馆指挥,身为本次考古工作领队的顾所长当即让位给他,白素锦身为第一助手,面对这具巨大的石棺,心情也立刻紧张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和第三层金椁的打开,当通体乌黑、在光线照射下隐隐透露着玉石质感的第四重棺暴露在大家眼前时,现场的气氛更加严肃。
“这是......黑玉?”一旁的某个考古队员吞了口唾沫。
“不,是乌木,而且,表面还经过了蜡化处理!”在霍教授示意下查看情况的白素锦没有发现她话音里竟带着明显的颤抖。
乌木,又称阴沉木,是楠木、红椿等古树因为自然灾害等原因被埋入淤泥中,在缺氧、高压状态下,经过成千上万年碳化过程而形成的,被誉为“东方神木”和“植物木乃伊”。
将木的古雅和石的神韵完美结合在一起的乌木在我国历代以来都被认为具有辟邪、镇灵的效果,但完整的大块天然乌木罕之又罕,故而乌木多用来制作中小型的挂件,饶是如此,也有“家有乌木半方,胜过财宝一箱”的比喻。
而此时,展现在大家眼前的这具棺椁,却是由货真价实的纯天然形成的大块乌木打造而成,当棺盖开启的一瞬间,看清里面的景象时,白素锦被震撼得脑中一片空白,只有镶满均匀玉片的棺内壁和安静从容躺在棺中身着金缕玉衣的墓主人。
“原来,玉棺的真正面貌是将玉片镶贴在棺材的内壁上......”见到此景的霍教授震惊过后,恍然呢喃道:“也对,既然认为玉石具有辟邪和保持元气不散的作用,自然要放在离身体最近的地方,镶贴在内壁更适合。”
要把一整套的玉片从棺木上拆解下来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任务,为了最大限度降低失误率,霍教授准备亲自动手,参与人员几番筛选下来,就只有顾所长、两个副领队和白素锦。
当第一块玉片被取下来露出里面的乌木时,白素锦再次被震撼到。被打磨得平滑均匀的玉片下,乌木呈现着暗黄色,这是古金丝楠木在地下埋藏至少四千年才会呈现的魅力色彩!
金缕玉衣,通常也会被认为是一重棺。这个拥有五重棺椁、黄肠题奏、金缕玉衣、金丝楠乌木内椁、玉棺及数不尽陪葬品于一身的墓主人,究竟是谁呢?
这个问题萦绕在作业现场每一个工作人员的心头。
随着最后一块玉片被取下,白素锦深深松了一口气。这些玉片在制作时不仅在规格上有着严苛的标准,同时也做了细致分区的编号,这对后期的玉衣复原工作来说意义巨大。
长时间蹲着猛然起身,白素锦觉得脑袋一阵发晕,鼻腔胀热,稳住身形后忙不迭拿衣袖捂鼻子,可惜,还是晚了一步,一大滴鼻血径直滴到了乌木棺材板上!
乌木内壁因为镶贴玉片,所以并未经过蜡化处理,如今玉片被完全剥离,正是赤/裸/裸的状态,白素锦暗叫一声不好,忙蹲下身补救善后。
突变,就在她蹲下的那一刻发生了。
原本呈现暗黄色均匀色泽的乌木棺壁上突兀地浮现出数条朱砂红的曲线,这些曲线宛若有生命一般彼此交错游走,最后,形成一幅诡谲妖异的复杂图形。
此时,只有白素锦一个人站在被分离的棺木中间,眼前的情景发生得太突然,白素锦仅来得及站起来喊了声“师父”,就在凭空乍起的一片刺眼红光中失去了意识。




重生之锦书难托 第3章
第3章白府
早春三月的临西府还残留着一小节倒春寒的尾巴,今儿清晨,白府和往常没什么不同,白二爷昨晚和同行应酬多喝了几杯,将近子时才回府,这会儿正酣睡着。作为当家奶奶,白二太太小齐氏天微微擦亮就起身了,拾掇利索后草草用了一小碗燕窝,赶忙动身往福林院给老太太请安。刚出清溪院走了不到百步,就碰上从清风苑方向走近来的白三太太余氏。
俩人一如往常般老生常谈地互相寒暄了一番,结伴往老太太的院子走着。
如今的白府虽被誉为临西“小四象”之一,富甲一方,但实际上白家的崛起前后也不过三四十年,尤其是白家大爷白明启接管家业后,倾尽家财涉足盐业,白家资产迅速累积,仅仅数年后就凭出色的品行和经营手腕赢得江南“八牛”之首许家许老爷子的亲睐,招为女婿,有了岳家的强大助力,此后十年间,白家的财富几乎可以用飞速膨胀来形容,可惜,四年前,白大爷跟着商队外出途中遇到山匪不幸遇难,白大太太伤心过度,缠绵病榻将近一年后也过世了。
白大爷在世时与太太许氏情意深厚,虽然婚后多年膝下只有一个女儿,却始终没有动过纳妾的念头,是以夫妻相继去世后,大房只留下白三姑娘一人。
白大爷兄弟一行三人,白三爷科举入仕,虽没位列三甲,但在兄长的打点帮助下谋到了临西府辖内锦阳县知县的正七品官职,任上政绩良好,又有家世相助,白三爷也算是踌躇满志。
白三爷仕途颇顺,所以白大爷夫妻相继离世后,白家偌大的家业就由白二爷接手,二房夫妻俩成为内外院的当家人,一时间风头无两,尤其是二太太小齐氏,自加入白家以来,处处被拿来同大嫂相比,处处差人家一大截,终于能出了这口闷气。
三太太余氏并没随白三爷去任上,一来是为孩子们读书考量,二来也存了维系三房同老太太、二房之间关系的打算。余氏出身官宦之家,出阁时恰逢父亲迁升为临西府同知,其中也不乏白家的关系,自小在明争暗夺的官家后院耳濡目染长大,余氏自然深谙如何在内院为白三爷筹谋一二。对这样的三太太来说,大房当家还是二房当家也就不是那么重要了。
至于白家的大家长白老太太,对于二房当家一事自然是高兴的。老太太膝下三个儿子,顶数白大爷脸最冷,从小就同她这个亲娘不热络,接掌家业后更是三五天见不着人,后来又死活不听自己的话,非要娶个精明强悍、娘家背景压过自家好几头的媳妇进府,最后弄得连个继承香火的儿子都没有!
而二房就完全不同了,白二爷是最得老太太欢心的儿子,二太太小齐氏更是她娘家的亲外甥女,这俩人翻身当家,老太太自然乐见。
不过,这种和谐的平衡感是在大房强势存在的状态下经过多年磨合形成下来的,如今前提条件消失,三四年时间冲击下,原有的和谐关系已慢慢露出失衡的苗头。
其中,苗头最明显的,就是两房儿媳对福林院的晨昏定省。
基本上,只有皇亲权贵或书香世家为了彰显端仪才会遵守这个旧礼,一般的官宦之家都不如此,遑论百姓之家。可是这白老太太也不知是怎么了,大房太太病逝后不到月余,反倒折腾起两房的儿媳妇来了。
余氏是个善隐忍的,小齐氏可就不同了。老太太是她的亲姨母,想当年拍着胸脯保证促成她和大爷的婚事,为此,她还撺掇着她娘推掉了一桩不错的提亲,结果呢,大爷宁可挨罚跪祠堂也不答应成亲,弄得她丢尽了脸面,后来没有选择,只好嫁给二爷,心想着好歹白家家境好,还是给亲姨母当儿媳妇,日子总会过得随性些,结果,上面一个样样好的大嫂压着,府里老太太连个说话的底气都没有,还得见天看着大房两口子过得恩恩爱爱,那日子过得,心里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大房两口子没了之后,小齐氏终于吐出了压在心头十几年的闷气,想着这回当了家,总算能过几天好日子了吧,不料想老太太又开始拿乔,弄出个晨昏定省的幺蛾子来,这一天天的,想睡个懒觉都难,夭寿啊!
小齐氏虽然只敢在心里抱怨抱怨,但脸上的表情却掩饰得十分不到位,余氏见她如此曾拐着弯的说自己娘家也没这个旧礼,但俩人说来说去,也都没有什么行之有效的办法,顶多一个月里多用两次身体不适的借口。基于此种革命友谊,两人在去福林院请安这段时辰里相处的算是最融洽的。
“二嫂,大房那边的事儿,你觉得老太太心里是个什么打算?”离福林院正门还有一小段距离,余氏问道。
小齐氏也不掩饰眼里的幸灾乐祸,轻哼了一声,“大嫂没之前可是留了遗书的,说是三姑娘的婚事由她自己做主!现下人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老太太就算是有什么打算那也是白搭,人家当面把亲娘的遗书一拍,咱们都得靠边站!”
“这......自古以来男女婚嫁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虽然大哥大嫂不在了,但上头还有老太太,中间还有你这个当家奶奶在呢,总不能真越过你们让一个刚及笄的姑娘自己瞎胡闹吧,这要是真闹出什么笑话,咱们两房的姑娘可都还没出阁呢......”
是都没出阁,但我们家大姑娘可是早定了婚约,怕她闹呢!
小齐氏心里暗想。
实际上,她是一碰上大房的事儿就头疼。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大房两口子面相好,脑子灵,心眼快,胆子也壮,性情更是不好惹的,这些个东西,一点儿没浪费,统统都遗传给了他家三姑娘,十来岁就跟着大爷跑铺子,大太太卧床那会儿,手里的陪嫁产业都是三姑娘一手打理,愣是没出一点乱子!
小齐氏不是没想过研磨研磨那丫头,可是一对上她那双跟大太太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眼睛,心里就直发毛,只好眼不见为净。
半月前那丫头说是到庄子上转转,没料想回程路上马受惊,挣脱缰绳跑了,马车连里面的人都翻到桥下,人送回来的时候满头满脸满身的血水,大夫看后说是撞破了头还浸了水,怕熬不过去。
全府上下都以为她这回要完了,没想到躺在床上发热发冷折腾了三四天,人竟然缓过来了,虽然痊愈要费些功夫,但大夫确诊:熬过来了!
你说她熬过来就熬过来了吧,人刚能下地蹦跶就开始闹退婚,眼下弄得是半个临西府府城的人都在看热闹。
虽顶着当家奶奶的名头,但小齐氏这回是看透了,反正上面还有老太太立着,反正自家大姑娘婚事也定了,这三姑娘的闲事儿,谁爱操心谁操心,谁爱管谁管,她是当定甩手掌柜了!
当两房太太各怀想法迈进福林院的时候,她们谈话中的主人公,也就是白家大房三姑娘白素锦,正从容自若地享受着一盅上品金丝燕窝,一双明亮幽黑的凤眼微微眯着,似乎沉浸在唇齿间的淡淡回香里。




重生之锦书难托 第4章
第4章夺舍
没错,白家三姑娘,白素锦。
此白素锦,非真正的白家三姑娘,也非真正的考古女博士,而是二合一融合版。
临西府巨富之家长房唯一嫡女的*,承载着来自另一个世界从事考古工作的女博士灵魂。
最初那三天冷热交替折磨、两个独立灵魂的记忆强制揉合的时间里,白素锦简直度日如年,不能动,不能说,不能听,意识却空前清醒,却又完全不受控制地在汲取同名却独属于另一个人的庞大记忆,连带着记忆读取时衍生的情绪波动。
那些时刻,白素锦是恐慌的,极度害怕陷入这种感觉没死,却生不如死的状态。
幸而,一个十六岁的姑娘,人生经历再坎坷,记忆也是有限的。三天后的午夜,脑海中连续不断播放的“影片”在一辆青蓬马车陡然翻下桥落入水中、只闻水声未见激起的水花后,戛然而止。
整个世界都清净了。
只剩下极致的累。
白素锦博士虽长在红旗下,汲取无产阶级无神论的养分长大,但无奈从事行业特殊,工作环境总在海平面以下,老话说夜路走多了还能碰上鬼,何况是总从事地下工作的情况。所以,直到昏睡过去再度失去意识之前,她一直以为自己还在困龙山的主墓室发掘现场,还在那几块被拆开的乌木棺材板中间,之所以脑海中会强行侵入另一个人的记忆,应该是和那些出现在乌木板上的红色图案有关,或许,那是一种玄妙的封存禁/术,碰到某种契机就会被激活,比如人的血。
无论如何,白素锦觉得这应该算是亲身体会了一把灵异事件,再睁眼就过去了。
事实上,等白素锦博士再睁开眼的时候,发现事儿的确是过去了,但是自己的魂儿却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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