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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逍遥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清明锄禾
“突然就死了?那可够侯将军心疼一阵子了。”尉迟恭有些幸灾乐祸,他们都是玄武功臣不假,但尿不到一个壶里。
李二爷手下农民出身的大臣不少,世家子弟也多得很,但混混出身的就只有侯君集一个。无论是普通百姓还是世家,对这种巨滑都看不上眼。
“听说是倭国使者送了侯将军一对小妾,还投其所好附赠了几只斗鸡,哪想到没几天的功夫斗鸡就死了一片。有传言说是鸡瘟。”李靖不喜欢斗鸡,但自从他看出侯君集对他怀恨在心后,他就留心了侯府的动静。作为军神,知己知彼是最基本的职业素养,所以他对侯府的动静格外关注。
鸡瘟?一个简单的词汇给了晋宇很大灵感,鸡瘟可以千里迢迢从小日本传过来,那瘟疫是不是也可以传到小日本?这年头可没有抗生素一说,就凭岛国草药都不全的医疗基础,想必会有一场销魂的人口淘汰战。军神这幅抚须笑眯眯的模样,怎么就越看越可爱呢?
“说起这倭国人,老夫还真听说了一个趣闻。”尉迟恭不再关注鸡,干起来歪楼的活,“来叙职前,家里有个管事从大东边采买回来,说那边有一批倭国小娘们,专门租了门脸伺候学子,不仅不要梳拢钱,还倒贴些纸墨钱,你说这不是犯贱吗?”
尉迟恭的话让晋宇一惊,窝草!难道倭寇这么早就开始度种大计了?





大唐逍遥侯 第三百一十七章 想毁倭不容易
穷矮矬,这个词用在倭人非常形象。
东汉初年,日本国王遣使入汉都洛阳进贡,愿为汉臣藩。求汉皇赐名,汉以其人矮,遂赐“倭国”。从汉到唐,五六百年的时间,倭人一直在温饱线挣扎,由于营养不良,身高上的去才怪!
有人说,倭人怀疑自己人种不行,委派妇女前来中国“度种”,以期改善倭国人种。那时候没有液氮存精一说,最好的容器就是女人的肚子,所以才有一帮妇女漂洋过海来求艹……
然而晋宇对这种说法持怀疑态度。以倭国的远航能力,来回折损一半一点都不夸张。劳民伤财,还不若虏几个壮汉回去来的便利。所以,与其说她们是来“度种”,倒不如说利用媾和的途径来求知,搜集各种情报及先进的技术。
后世科学发达,大家都知道丰富的营养能促进身高发育,但唐朝依旧停留在填饱肚子打邻居、占地盘的阶段,对所谓的营养搭配压根就不怎么关心,更甭说千里迢迢前来取经的穷矮矬了。
别人不知道,但不代表晋宇不清楚。回想一千五百年后的日本,人均身高反超中国,有人说是他们重视教育,儿童每天每人一杯牛奶造就了一个民族等等。不可否认,21世纪日本儿童的午餐要比天朝儿童的小饭桌强无数倍,但养16亿人真的很不容易,退耕还林、退耕建房,农用地一天天减少,不用激素?不用农药?赚不赚钱咱先不说,没几天就没菜吃了,信不信?
想一下苦逼的后世,晋宇无能为力,但在唐朝,他还是非常愿意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拖一下倭人后腿。
后世的日本,不仅有福袋、马桶盖,还有随处可见的豆腐店。可能去旅游的人会说“不就是一块豆腐吗?有什么好稀奇的?”是没有好稀奇的,但正是豆腐让倭国民众身体强壮了起来,发展成为展露爪牙并侵华的日本!
豆腐是唐朝时传入倭国的,最初的时候,只是作为贵族和僧侣的专供食物,后来才慢慢流传至民间。至于如何传入的,说法不一,有的说是遣唐使带回去的,有的说是僧侣带回的。晋宇认为僧侣带回去的可能性大一些。僧人从出家皇帝三闹大雄宝殿开始推广茹素,在那饮食匮乏的年代,豆制品逐渐成为了僧人的主要菜品。
说起僧人,晋宇对他们这个群体还真谈不上什么好感,一炷香x98,解签x98……明码标价,童叟无欺。令人肃然起敬的是那种真正的修行者,比如后世海城大悲寺的僧侣,像那些道貌岸然、肥头大耳、给失足妇女开光的秃驴已经背离佛道太远了,晋宇是不相信靠吃素食能让体重超过一百八的。
从李恪嘴里也曾听到过李二爷对僧侣不满的言论,不侍耕种、逃避劳役,若不是看在能起到稳定人心的作用,估计早就被取缔了。
方法总比困难多,解决之道往往需要一点灵感,比如李靖挑起的这个话头就不错,让晋宇多了几条祸害倭人的思路。放几个道貌岸然的僧侣去祸害倭国的劳苦大众,估计不会有多少阻力,毕竟他们也有“普度众生”的功利心,否则鉴真为何屡败屡试?若是能在倭国培养出类似吐蕃那种宗教体制,晋宇完全不介意节操什么的,肯定会在背后轻轻地推那么几下。
“臭小子!笑什么呢?看老夫笑话不成?是不是想和老夫斗鸡了?”程咬金怒视晋宇,这小子直视自己,嘿嘿笑的很是不怀好意。
“那啥,小子想起个关于倭人的笑话,有些情不自禁,绝对不适看您笑话!”晋宇赶忙挥手,义正言辞的给自己辩解道。
“什么笑话?说来听听,若是老夫不满意,咱就斗鸡!”程咬金表情狰狞,恐吓晋宇。
斗鸡、斗鸡、逗毛线鸡?这几天非变着花样做鸡给你吃,让你爱上吃鸡!一看到鸡就流哈喇子,看你怎么斗鸡!
腹诽归腹诽,笑话依旧要搜肠刮肚的找,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就会抓耳挠腮,“这个……”
“什么这个那个?哑了吧?还说不是笑老夫?”程咬金咬着后牙槽,压的手指咔吧响,杀气逼人。自己被一帮老兄弟笑话,他认了,但被个小辈笑话,自个若不出手教训一下,那更是笑柄。
“那啥,这个笑话不太雅观,各位叔叔伯伯莫要见怪才好。”人生没有剧本,在一些特殊的环境中往往有急智,晋宇此时就想到一个笑话,准备拿出来平息程咬金的怒气。
“你这帮叔叔伯伯都是粗人,不在乎什么雅不雅的,大胆将就是。”尉迟恭刚说了罩着晋宇的话,此时小小的拉了他一把。
“话说有一个倭人、一个高丽人和一个安南人。三人乘坐的小船在风浪中迷失了方向,漂到了一个食人岛上,被岛上的土著押着献给酋长处置。食人族的酋长剔着牙,朝三个人说,你们每个人去树林里选一样水果出来,不听话的直接杀掉!三个人没办法,只好在土著的监督下去找水果。”晋宇嘴里没停,手中也没闲着,借着给各位老将倒酒的功夫,默默的远离程咬金。不能不防着他暴起伤人啊,从程怀默那伤痕累累的背上能看出这位爷出手有多重,自己的孩子都舍得下手,更甭说其他人家的孩子了。
“过了一会,高丽人带了个苹果出来,酋长说,如果你能把自己找到的水果塞进菊花里,就放了你,否则就杀掉……”晋宇继续讲道。
“菊花?把苹果塞进花里?酋长脑子有病吗?”程咬金还没消气,找刺道。
“呃……这个菊花不是秋天观赏的菊花。”晋宇给在座的诸位沙场老将解释道:“是指的人的魄门。”晋宇怎么说也是青霞子的徒弟,学了不少基本的中医名称,中医将**成为魄门,也叫粕门、谷门,浅显易懂,排除糟粕、消化后的五谷杂粮的地方。
“地方不雅,但归唐这种叫法却是文雅的紧,有点后庭花的意思。”李绩给晋宇解围,也是督促他快点讲。他听过晋宇之前说的大象蚂蚁系列,很是搞笑,印象颇深,期待这个笑话也能逗自己开怀大乐。
后庭花嘛,晋宇也知道,这个叫法还是从杨颖的外公处流传开来的,陈老爷子生活放浪形骸,用词却雅致的紧。若真的以为那首《玉树后庭花》是写景的,那才错了,其实是指的走“旱道”。有旱道就有“水道”……
“高丽人尝试了多次,怎奈苹果太大,实在塞不进去,于是被酋长杀了。”晋宇顺着话头继续往下讲,“第二个出来的是安南人,拿着三粒葡萄。酋长也对他说了同样的话,安南人大喜,葡萄个小,他认为自己还是很有希望被放掉的。前两粒很成功,但塞到第三粒的时候,安南人突然噗嗤一笑,结果把葡萄夹烂了,酋长很痛快的把他给杀了。到了地府后,阎王就问安南人:‘你真傻,为什么笑呢?不笑就不会死了’。安南人扬天长叹一声说:‘我也不想啊!但塞到第三粒的时候,我看到了倭人抱着个榴莲走出来了’……哈哈哈哈”
“讲完了?”众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晋宇一个人在笑,李绩琢磨着这笑话很可能跟最后一种水果有关,“榴莲是什么水果?”
“呃……”晋宇挠头,他自个也觉得有些尴尬了,这年头榴莲还没传入国内,没人知道就无法达成引人爆笑的效果。“是一种水果,壳外面是一层坚硬的刺,样子和板栗差不多,但个头比板栗大很多,差不多有成人脑袋那么大。”
“呵呵,那倭人肯定是生不如死,想必难受得紧。”李绩敷衍的咧了咧嘴,还是没能笑出声来。
唉,看来选错水果了,笑话大打折扣,晋宇自己不满意这种效果。
“归唐对倭人怨气很大?”李靖经历过的人和事多,略一琢磨就猜了个八久(同音字,这两个连续数字属于螃蟹大神封杀范围内)不离十。
何止怨气?晋宇都想再往倭人头上扔百十枚蘑菇蛋!这等渣族活着也是浪费空气,直接堆肥最好。
“小侄个人和他们倒没什么大的恩怨,但小侄总感觉他们是白眼狼,迟早会干出些猪狗不如的事情来。前阵子有什么遣唐使去找过小侄,闹得有些不愉快,后来小侄留心打听了一下。原来倭国只是有几个岛组成的,良田有限,百姓生活水平也不高,而且拗执偏激的很。小侄私下分析过,若倭国想发展,除了向我大唐学文化外,还要向外扩张,新罗百济高丽,乃至九州都会是它们的目标。”晋宇和他们没啥恩怨,有的只是世仇!但晋宇还不能说自己知道倭人干的那些肮脏事,只能曲线救国。
“归唐多虑了吧?”李靖不认为晋宇说的这种情况会发生,倭国本来人就不多,出一次海有50%的折损率,他怎么敢渡海作战?
“小侄不认为自己是杞人忧天。”晋宇少见的在长辈面前固持己见,连李靖都认为自己在胡说八道,那说服李二爷的可能性真的不大,路漫漫且修远,该如何求索突破?




大唐逍遥侯 第三百一十八章 李渊病危
晋宇会的挺多,医术多少了解一些,炼钢法子也挺好用,算学也鼎鼎有名,厨艺更是赢得了上至扛把子下至晋家庄群众的一致认可,但这并不代表在座的诸位老将认同晋宇对国家大事的分析结果!
整个人类历史的进展与战争纠结甚深,伴生共存。从原始社会拿石头、木头棒子开片,发展到奴隶社会冶炼出青铜武器,一直到后来的封建社会普及铁质武器,基本都停留在粗暴的阶段——看谁不顺眼,抄家伙怼他!谁敢不服气,抄家伙怼他!谁敢炸毛,抄家伙怼他!整个过程大开大合,波澜壮阔,死人无数。
战争看的是国与国之间的能力,发起战争的一方更要掂量性价比。李靖南征北战大半辈子,阅历无数,他压根不相信倭国有能力掺和大唐的军事行为,即便是掺和进来,站在了大唐的对立面,也很难保证胜利果实,最后摘桃子的指不定就是大唐。但凡有点政治智慧的人都不会这么干。这一点和后世的倭国一致,别看又是拜厕所,又是嚷嚷占岛的,若是敢开片,第一个不放过它的,就是它干爹白头鹰!
虽说在秦琼看来晋宇的看法有些幼稚,但他没有制止晋宇发表自己的看法。通过近来的一系列事情,秦琼能感觉出晋宇不是个鲁莽的人,只是没有几个人能认同晋宇的想法。再说家里添了个老来子,秦琼更多的心思放在了小儿子身上,至于女婿和大儿子,放手让他们摔打去吧,大事有自己给他们撑着,小事不管不问,有时候吃亏未必是件坏事,一直让他们在自己的羽翼下避风也未必是件好事。
托各位老将的福,程家的一顿酒愣是让晋宇美美的过了一把庖丁的瘾,那酸爽,简直不堪回首,说多了都是泪……
牛皮是个好东西,硝制好了做个真皮女鞋啥的,时尚耐磨,女士的最爱,这一点虽说历经千年,却始终如一,忠诚的令人感动。晋宇本来打算把牛皮算在“义务劳动”的加工费里,也好让媳妇开心一下,怎奈他低估了那帮老将脸皮的厚度!老将们态度出奇的一致,牛肉牛骨任取,牛皮坚决不给!
作为久经沙场的杀才,老将们更懂牛皮的珍贵,必要的时候可以吹(渡河时做牛皮筏子),平时用的马鞭、马鞍、马靴、帐篷和战甲内衬的首选材料都是牛皮,无论是柔软性,还是耐磨性都远超其他材质。
好东西人人想要,但有些功劳却无人敢接,比如救驾之功——救太上皇的驾。万一救回来咋办?如何赏赐?赏你一丈红可好?赐你鹤顶红可如意?
入春以后,太上皇一直处于“微恙”的状态。后世京城的哥能让乘客享受一番乘坐在南中海专车的感觉,长安的百姓嘴也比京城百姓的差,如同他们亲眼所见李渊身体不好一般,传得有鼻有眼的。
天气骤暖乍寒,冷热交替之下,壮汉都有感冒中招的时候,更甭说老弱的李二爹了,毕竟病这玩意不挑人,逮谁灭谁,公平的很。
太上皇“微恙”的新闻一直没能逃离长安百姓的嘴边,反而有攻占头版头条的趋势,直到收到召青霞子和孙思邈进宫看病的旨意,晋宇才确认李二爹这“恙”有点大条。
作为半吊子大夫,晋宇当初打着“高诊金”的名义将大部分病患拒之门外,后来有了师傅青霞子道长和师弟孙思邈两位名医坐镇,就更没有人能想起自己还“略懂”医术。
自个的斤两晋宇清楚,当初无非仗着多出来的见识和存量不多的西药撞了大运而已,现在牙膏都用完了,尽管晋宇知道牙膏的主要成分是熟石灰,但他还是造不出来。前阵子他倒是用熟石灰、青盐试制了一次,但那令人刻骨铭心的味道,晋宇一辈子都不愿再把同样的膏状物往嘴里放……
不知李二爷是真忘了,还是有意忽略晋宇这位“神医”,来传话的太监只带了青霞子和孙思邈前去给李二爹瞧病,压根就没晋宇啥事,晋宇自是乐得清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人嘛,食得五谷杂粮,难免有个头疼脑热,命贱的硬抗,富贵的就请大夫上门看病。青霞子师徒现在架子大,等闲不出诊,偶尔给个别勋贵面子肯登门看诊,那也是车接车送的待遇,临走还有扎实沉重的出诊费收。这出诊费收的心安理得,相当于后世的专家挂号费,专家就要有专家的派头,患者给个普通号我还不愿意呢,我又没串通药材供应商拿开药的提成!凭啥少给钱?
去的急,回来的也快。甭说客气留饭了,李二爷连诊金都没给!就连马匹都是出诊大夫自备的,即便是这样,也没哪个大夫敢跑皇宫门口讨要出诊费,难道跑衙门口鸣冤鼓?还真没个说理的地方!
“很厉害?”晋宇最近窝在青霞子院子里练功,看师傅回来,神秘秘的指指天,言简意赅,大家都明白指的谁。
“不大好。”青霞子懒散散的往躺椅上一瘫,脚轻轻点地,慢悠悠的摇晃起来,“浮肿的厉害,身上都有尿味了,却很少排尿,你说奇不奇怪?贫道年轻的时候,在逃难的穷苦人身上见过这种病,没想到富贵人也有人得。”
奇怪?一点都不奇怪!按自个师傅说描述的,李二爹明显是得了尿毒症!典型的富贵病!有钱的还能透析、换肾拖延时间,没钱的只能等死。李二爹不缺钱,但没那技术,依旧是和穷人一样——等死。
“还能撑多少日子?”两年,说长不长,但足够晋宇了解这个时代。生活节奏很慢,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看似宽松,实则礼大。家中若有长辈去世,守丧少则三月,多则三年不等,除夺情外,绝大多数人都会老老实实结庐守孝地(看坟),守丧期间谢绝一切应酬和娱乐活动。像李二爹这种情况,万一驾崩,那就是标准的国丧,全大唐的百姓为他守丧,到时候甭说出去喝个花酒,街上连个卖肉的都不会有(禁止宰杀牲畜)!
“兴许还能熬个旬日。”青霞子哂然一笑,“此番应召而去的大夫可真不少,这病啊,大家心里有数,心照不宣罢了,没几个敢开方的,没得救,只能熬着。”
“您老是个无肉不欢的主,小子还是早作打算的好。”既然青霞子给李二爹判了死刑,那还是抓紧分派人偷偷备肉的好,后面还要盐搓、烟熏,麻烦的紧。这年头没有冰箱,没有冷库,若想长久保存,只能用盐死命搓,腌制成咸肉,或者挂灶台上面熏成腊肉。真等李二爹挂掉,再杀猪宰羊性质就变了,一个“大不敬”下来,抄家灭族!
“这两日恐怕肉、盐会涨得厉害,照着三个月的量去备,多了浪费。”青霞子小指灵活的掏出一块鼻屎,大拇指再那么一弹……飞了……看的晋宇只皱眉头。
“涨的厉害也要备,没肉的日子您老过得下去?这国丧三个月可结束不了。”李二爹既然“恙”了这么久,消息灵通的勋贵说不定早就备好了,随着备肉的人越来越多,会逐渐出现供不应求的局面,涨价是必然结果。
“那可不一定,也许会以月代年呢?”老道丝毫不掩饰自己脸上的嘲讽,“贫道怎么也是去过太极宫的人,太上皇如今住在大安宫,比太极宫差远了。虽说帷帐、床褥都是极新的,但宫殿的连廊、瓦片不会说谎。连廊上的描漆黯淡无光,脱落的也不在少数,宫殿房顶的瓦片恐怕也破损了不少,狗尾巴草都扎根了,去年枯死的干草树在上面显眼的很,前阵子那么大的风都没吹落,宁死不落啊,哈哈……”
这话没法接,自个师傅就差直说李二爷不孝敬亲爹了……当初敢指着李二爷鼻子骂街的人,如今坟头草都有三尺高了,剩了一个魏征也只是挑着与政事有关的刺挠李二爷,个人品行嘛,装看不见就好……
“与其说给太上皇瞧病,不如说拉人去见证没亏待他。”青霞子看着在墙角和白泽玩耍的尪娘,脸上添了丝少见的柔情:“只是苦了这女娃。”
“幸亏是出来了,在外面也许比在里面要好一些。”晋宇也很喜欢这个胆小如鼠的姑娘,如今总算能和白泽玩到一块去,不再是那么怯生生的让人心疼。
“也是。自顾不暇呢,哪有空管孙女?”青霞子心绪有些差,挥手赶人,“回去备肉吧,老道歇会。”
晋宇找来毯子,盖在青霞子身上后,才悄么声的出门,少见的没和便宜师傅拌嘴。
李渊啊,开国皇帝,但那又怎么样?临了还不就这么回事?自个儿子都不孝顺,更没理由要求素不相识的百姓做的更好吧?晋宇操不了其他人的大心,打理好自个一家人的小心就好,备肉就是眼前最重要的事,没有之一。




大唐逍遥侯 第三百一十九章 朕这一辈子
朕就是李渊,大唐帝国的开国皇帝!
朕的母族是一门三皇后的独孤氏!朕的爷爷官至“柱国”!朕的外公也位列八“柱国”!朕是文帝的亲外甥!是杨广的亲表哥!
朕没想过造反,荣华富贵的日子,朕还没过够,但,朕没有选择。
姨夫是一位雄才大略的君王,功绩堪比始皇帝,但比始皇帝容易亲近的多。开皇年间,朕从未担惊受怕,颇受文帝信任,但到了大业年间,表弟不止一次的试探朕,朕担惊受怕多年,靠自污才打消表弟的疑虑,这种日子,朕过够了!
过够了的不止朕,大隋的百姓也过够了。表弟初心是好的,修运河也好,征高丽也罢,都是为的这个国,但步子迈的太大了!高明前阵子说那个晋归唐在家种草,怎么评价的来着?步子大了容易扯着蛋?哈哈,朕喜欢这个评价,表弟不仅扯着蛋了,连蛋都扯没了!咝,想想都疼,哈哈
时间对很公平的对待每个人,哪怕朕是真龙天子,依旧不肯走慢半分。朕一天天老去,也更容易沉入往昔的回忆里……
朕起兵的时候已经知命之年,早就错过年富力强的年龄,哪还有争霸天下的雄心?说什么心怀天下百姓,那只不过是些冠冕堂皇的幌子,初衷无非是在乱世中多掌控些安身立命的筹码罢了,哪曾想过称帝?只是时局如此,被文武百官架到了这个位置罢了,若是朕不同意,他们回头就会支持一个能赏他们荣华富贵的人,二郎不就被那“十八学士”戳火的造反了?
人老了,记性不行了,但那天的事情朕至死都不会忘!
那天是六月初四,天气出奇的热,朕与尹德妃正泛舟湖上,那个杀千刀的黑脸尉迟金甲挂身,一脸煞气,就这么站在了朕的龙舟上,竟然敢软禁朕!还说什么毗沙门和四郎意图发兵谋害二郎,当朕傻子不成?
朕多希望那是一个玩笑,哪怕是杨氏后世攻入长安呢,总比朕的儿子们手足相残好,然而老天爷却和朕开了一个大玩笑,朕的大郎、四郎就这么走了,连嗷嗷待哺的孙子都没能幸免……
朕心碎了,不知该如何去面对窦氏,四子一女只剩了一个二郎,朕还有得选吗?那时,朕的筹码恐怕就只有自己了吧?
二郎来了,跪在朕的面前,痛哭流涕,很委屈的样子。朕当时气得发抖,但朕没有出声,朕要听听,这逆子如何狡辩!
二郎哭诉长安百姓如何遭受尹德妃家人的欺压,不就是她的父亲跋扈了些了吗?真正原因恐怕是尹阿鼠(尹德妃的父亲)打了杜如晦,伤了你的面子吧?
也是从那天起,朕再也没见过尹德妃,仿佛她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朕依旧是不出声,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他还在哭,这次说到了平阳昭公主,他说了些什么,朕没听清,朕当时只想着那苦命的女儿。
朕登基后,战损的将领越发的少了,将领都是居中运筹帷幄,冲锋陷阵是前锋、猛将的事,再说有谁敢让自己的女儿冲锋陷阵?有谁敢让自己的女儿身陷险境而不舍身施救?
平阳是难产而死,但问题是柴绍一直在外领兵!那是一桩丑闻,幸好只有平阳的贴身女侍卫知道,但她们一口咬定不知道那个野男人是谁。侍卫忠心可畏,都已经陪葬去了,漏网的也许只有那个野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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