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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

    这时代的大明,并不似后世的某个王朝一般,动辄下拜。

    跪拜是有讲究的。

    比如……寻常的时候,见了皇帝,作揖行礼即可。

    若是重要的场合,自是需要跪拜行礼。

    当然……这个拜礼并非是一直跪着,而是礼罢即起。

    所谓的礼,其实也讲究点到即止的。

    因而,在许多宫廷绘画之中,明朝的皇帝出行,极少有大臣一直行跪拜之礼,而大多却只是站着侍驾。

    可李政这些儒生到了奥斯曼后,却认为这样不合时宜。

    奥斯曼天子,如此的圣明,可以与古至至圣之君相比。

    既然如此,那么理当五体投地,才显得臣子们的恭顺。

    李政行礼之后,并没有起身,继续跪拜,随即道:“陛下,臣闻大明向我奥斯曼宣战,大明皇帝如此逞凶,实是可笑,如跳梁小丑,今贼军将至,臣恳请陛下,赐臣一支偏师,臣保管教那贼军有去无回。”

    苏莱曼极满意李政的态度。

    他不但恭顺,而且……在这种危极的时刻,还能说出如此漂亮的话来。

    其实苏莱曼并非不知道这话中带着谄媚。

    可苏莱曼也需要借李政这张口,来安抚人心。

    苏莱曼道:“他们宣战,调集兵马,需多少时日?”

    李政等人纷纷道:“陛下,没有一年半载,恐难成功。”

    “可要穿越两国之间的荒漠和戈壁呢?”

    “陛下,这……就难说了。”

    翰林们纷纷你一言我一语:“此乃天堑,异常的困难,只怕没有一年两年,也未必能调集大军,兵临城下。”

    苏莱曼露出微笑,他是一个擅于用兵之人。

    自然而然……他也对此深以为然。

    行军和调集军队,哪里有这样的容易。

    奥斯曼要集结大军,尚需半年以上,这里头涉及到无数钱粮的运输,涉及到了各路大军的汇聚,这绝不是一下子可以办到的。

    何况对方是劳师远征,某种程度而言,奥斯曼占着巨大的便宜。

    时间还来得及。

    翰林们见李政已经请战,此刻也激动起来,不甘落后的纷纷道:“陛下,臣请亲往边镇,与贼死战。”

    “贼子好大喜功,所谓好战必亡,此乃古训也。今日他们赶来,我等占据地利,教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苏莱曼的脸色,稍稍好了一些。

    而后他转头,看了看其他本土的旧臣,这些旧臣们,似乎也想说点什么,表一些忠心,可儒臣们鼓噪,个个激动不已,个个引经据典,侃侃而谈,他们反而不知该说点什么好了。

    苏莱曼微笑着道:“朕历来与大明和睦,谁曾想到……大明竟是狼子野心,挑起边衅,是可忍……”

    他的话说到一半,就在此时……

    外头一个阉人匆匆而来,尖细的声音道:“陛下,陛下……急报,急报,巴库求援。”

    这一下子……所有人都愣住了。

    苏莱曼现如今,最厌恶的就是自己说话的时候被人打断,从前和那些卡夏们,经常遇到这样的情况,可自儒臣们入朝之后,他开始享受所有人在自己说话时洗耳恭听的感觉。

    可现在……

    他绷着脸豁然而起。

    因为此时他什么都顾不得了。

    巴库……

    巴库乃是奥斯曼边镇所在啊!

    此地临近里海,乃是大明和奥斯曼之间,绕过了荒漠和一处草原的空白地带。

    这一处有许多的游牧部落。

    可一旦跨过了这片地带,便是奥斯曼的重镇巴库了。

    可这……怎么可能?

    战书从大明出发时,不过过去了四个月而已!

    四个月的时间就……

    “是小股的明军袭扰吗?”

    “不。”这阉人哭丧着脸道:“巴库卡夏奏报,到处都是明军,遮天蔽日。不只是巴库,临近的城塞,在数天之内,都遭遇了袭击。巴库已经岌岌可危,甚至极可能现在已经丢失了。”

    苏莱曼的脸色顿时惨然一片!

    他无法理解,大军为何集结的如此快?

    他们的给养,是怎么来的?

    这是数千里奔袭啊。

    苏莱曼打了个寒颤,随即,目光落在了众臣的身上。

    李政已是懵了。

    这个时候,他决口不再提关于任何关于带着偏师去抵挡明军的话来。

    良久,才道:“明军……明军……明军千里奔袭……这……这……他们的补给一定困难,陛下,只需坚壁清野,与之避战,必可教他们……教他们……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而翰林们则都沉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苏莱曼脸色铁青:“传旨,召集大军……”

    …………

    其实在巴库的求援奏疏送到伊斯坦布尔时,明军不但已破巴库,且已深入了敌境数百里。

    一座座的城池告破。

    军马入城,随即……当地的儒生统统召集起来,这些战战兢兢的儒生们,跪拜在道旁,喜迎王师,说着恭维和恭顺的话。

    好在……大军入城,并没有开始杀戮。

    而是立即张贴了榜文,进行安民。

    随即……府库开始封存,一切的秩序重新建立。

    儒生们虽是无法抵挡明军,可为明军进行安顿百姓,却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他们立即开始在城中各处,宣讲明军的政策,表示只要不进行反抗,绝不侵害。

    倘城中有盗贼敢于破坏秩序,自是杀无赦云云。

    巴库的户册,已经开始进行了情理,很快重新恢复了秩序。

    城中的贵族和富户,也统统被请了去,让他们不必担心。

    这些新军的士卒,卫戍在城内外,军纪森然,几乎看不到任何作乱的气象。

    如此……巴库城中的百姓,总算是松了口气。




第一千七百六十三章:兵败如山倒
    对于太子朱载墨和方继藩而言。

    军事上的打击,他们既不懂,也不愿意去懂。

    新军的火器以及步操之法,足以让太子和方继藩能够高枕无忧。

    这世上绝对没有任何的军队可以与之匹敌。

    朱载墨是个极聪明的人。

    他敏锐的感觉到,对奥斯曼的作战,其根本……绝不是军事上。

    而在于安抚人心的工作。

    只有安抚住人心,方才能让大明在奥斯曼立足。

    凭借二十万的大军,可以一举击溃奥斯曼的所有军马。

    可想要凭借二十万武装到牙齿的军马去统治这跨越三洲之地的庞大帝国,却几乎没有可能。

    是以,太子下达了一个又一个的诏令,对于任何侵犯寻常百姓的行为,都严令禁止。要求做到秋毫无犯,并且迅速恢复秩序。

    而这一点……对于新军而言并不难,一方面,严苛的操练,保证了他们的军纪,另一方面,较为丰厚的俸禄,也足以让他们不至于在战时进行抢掠。

    待朱载墨和方继藩抵达了巴库,随即朱载墨便开始接见城中的各色人等,但凡巴库城中有一些影响的人,统统都来了!

    朱载墨一个个细谈,大抵了解了这里的情况,而后……再根据实际情况,做出布置。

    原本这里的百姓们处在惶恐之中,奥斯曼军马败退的太快,而他们原以为,接下来迎接他们的,将是一场如往常一般的杀戮,可谁料到,居然一切如常,新的统治者并不算糟糕,甚至愿意去聆听他们的想法。

    方继藩虽是来了,可自始至终都只是一个旁观者,他似乎无所事事,身边每一个人都在忙碌,偏偏他却是清闲的很,天气已经转暖了,偏偏巴库这个地方,尤其的炎热。

    于是乎……方继藩不得不让护卫们丢弃了他的波斯毯子,自然……烧地龙的煤炭也无需供应了!

    当然,冰镇的西瓜,却还是要的。

    薄如蝉翼一般的衣料,当然也有。

    每一次出行,登上马车之前,这马车里需先放几个冰盆,将这车厢之中的暑气消去,变得阴凉,方才登车。

    朱载墨时不时的,想要问方继藩的意见,他不知道自己做的好不好,又或者他觉得做的不错的地方,便希望能得到方继藩的夸奖。

    而方继藩的表现……却依旧是漠不关心。

    这是太子殿下的事,太子殿下心里已有韬略,何须来问我呢?

    “殿下,我不过是一个闲云野鹤,只有酒和女……不,只有《春秋》和《礼记》才能伴我入眠,外事,我已不想去过问了。我蒙陛下不弃,此番征讨奥斯曼,可是……我志不在此,而今,太子殿下在此,这些事,太子殿下来处置即可,是非功过,都在太子殿下心里,何须来问我呢?”

    方继藩平静的说出这番话的时候。

    朱载墨心里像是抽了抽,眼睛竟有些湿润。

    这世上……恐怕也只有恩师对自己最好,他做的一切……一定是希望自己将来能够成为一个有为之君。

    哪怕是自己的父皇……也远不及恩师啊。

    “学生明白了。”朱载墨后退一步,慎重其事的躬身作揖,一副受教的模样。

    第一军的攻势尤为猛烈。

    事实上……整个奥斯曼,根本就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抵抗。

    他们的大军……还未集结,便已遭遇了迎头痛击。

    可笑的城墙,在火炮面前,不过是纸扎一般而已。

    事实上……根本不需炮火轰开城墙。

    只需火炮一响,便少不得城门打开,举城称降了!

    待到明军秋毫无犯的消息传开,举降已成了风靡一时的事了!

    大军未到,这边城中已做好了投降的准备,上至卡夏,下至寻常的百姓,该干啥的干啥,他们请了当地的汉儒们来,向他们学习投降的仪式,紧接着,准备绣好大明的龙旗,预备好荆条,准备好降表。

    生活难免需要仪式感,这是人类的共情。

    本地的文武官员们,一遍遍的在汉儒那儿,鹦鹉学舌一般,反复用汉话念叨着投降时的用词,再一遍遍的纠正口音,学习得无比认真!

    虽然大家觉得这样做好像有点不对,可都到了这个份上了,在求生欲跟前,似乎……已经顾不得去纠结良心和道德的问题了。

    毕竟……它不能当饭吃。

    不得不说,当地的儒学馆起了很大的作用。

    毕竟随着汉文化的传播,大家已对汉话和汉人的风俗,大抵有了了解。

    这使得大家对这突如其来冲杀而来的敌人,没有未知的恐惧。

    不少本地的儒生……起初还在纠结君君臣臣的问题,可后来一拍脑袋,想清楚啦,君君臣臣,谁是君我们就是谁的臣,于是毫不犹豫的放下了心理负担。

    从起初的恐惧,到纠结,到不安,再到隐隐之间的期盼,最后……变得脾气急躁,望眼欲穿,大抵的新路过程,到了最后,就成了怎么还不来?不是听说隔壁的安达卡都已开城门降了吗?

    待新军的斥候一至,不等大军来。

    紧接着,城头便已换了旗帜,异常醒目!

    随即,当地的贵族以及商贾和儒生人等,便个个赤身,身负荆条,大开城门之后,跪地候降。

    这幕景象在斥候们的眼中是出其不意的,起初大家甚至不敢靠近。

    这是闹哪样?怎么都像是诸葛亮的空城计啊。

    莫非是诈降?

    可到了后来,都相安无事,自然胆子大了,竟开始出现了七八个斥候,便可拿下一座城池的事。

    兵败如山倒……

    形势的恶化,比想象中快得多。

    与此同时……

    一辆辆的火车……将新学的生员们送到了玉门关,随即……他们骑着骡马,随着后勤补给的辎重队抵达这里。

    事实上,太子朱载墨觉得自己分身乏术,手中的人手实在不够用。

    那些当初来到奥斯曼的儒生,朱载墨既不敢完全相信,也不敢拿去用,只让他们做一些宣讲和联络之事。

    这新学的生员……就变得弥足珍贵起来。

    他们随即……便如豆子一般,撒在所有占领的区域之内,命他们开始进行调查,让他们开始了解民心,进行统计。

    奥斯曼与大明完全不同,这里各个部族林立,就如同百家衣一样,将各色各样的布料,强行的缝合在了一起,彼此之间信奉着不同的神明,有不同的风俗,甚至操持着不同的语言,想要真正的建立统治,就必须将他们彻底的摸透,了解不同人的诉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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