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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美梦成珍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时雨凉
李正泰在此之前可是从没想过他那木讷的大哥除了比他早出生两年外,还有什么?若不是有个不受爹娘待见的三弟挡在前头,大哥那一家只怕更不受爹娘欢喜。偏偏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原本还是平起平坐,爹百年之后能三兄弟平分家产转眼间木讷大哥竟然能拿大头。
这让李正泰很是不舒服。
若不是不甘心原本属于他的那份让他那个木讷的大哥占去,李正泰压根就不怕自家老爹李平海就这么翘了辫子。毕竟当老爹的李平海一死身为儿子要守大孝三年。李正国李正安这两个准备继续考科举的秀才就会因为要守孝的关系,三年里是别想再参加科举了。
“那二弟你是怎么个意思?”
“三郎他爹还能有什么意思?瞧大哥说的,好像我们每天都盼着分家似的。三郎他爹不过就是想问问爹,加工粉条还有粉丝的那粉浆浆里头加的啥东西,具体加多少?”站在李正泰身后的李赵氏捂着嘴,不紧不慢地开口道。
“可不是,爹这一倒下,可就没人知道里头具体该加多少了。小作坊总不能因为爹倒下了,就不继续加工那粉条还有粉丝了吧。”李正泰脑袋瓜并不比李正安迟钝多少,经自家婆娘李赵氏这么一提醒,李正泰立马明白了该如何开口对自己这一房最有利。
很显然,四房上上下下这会儿还没意识到,他们心心念念一直惦记着从自家老爹李平海那里想要抠出的加工粉条和粉丝的方子,早在几天前,便让李君苒给泄露了出来。
“大哥,二哥,我觉着还是把小作坊暂且关了的好。”李正安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些事。之前因为自家老爹李平海突然倒下,有些事被他给忽略了。现在稍稍冷静一些后,李正安隐隐意识到不太对劲。方才,在院子里,他从李正泰那里得知自家老爹之所以会突然倒下,是因为镇上出现了品质比他家更好的粉条跟粉丝。而且将这些粉条跟粉丝加工出来的不是旁人,是同住在李家屯的那些李氏族人。
他们!怎么敢!这么做?!
“四弟,你疯了?”李正国跟李正泰异口同声地嚷嚷道。
“四儿,好好的,这小作坊可不能关呐。”李小冯氏显然也不同意将小作坊给关了。
“可不是四弟。别忘了,四弟你来年开春后,还要跟大哥两个上省府考举人嘛。若是关了,上哪儿扒银子去?”李赵氏将目光转向李钱氏,酸溜溜地开口道,“大嫂,这回应该不会再从嫁妆里头倒贴银子,支持大哥继续考举人吧。”
这一提到银子,四房上上下下就像打了鸡血似的,一个个的战斗力一下子飙升了好几个百分点。要说还真验证了那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在场的几位几乎在同一时间想到了李君苒这个从他们心口挖走五百两银子的臭丫头。五百两啊,整整五百两啊!结果,还没将老头子/老爹/公公那病给瞧好。
“大哥,二哥,若是不关还能如何?你们忘了,爹是为何倒下的?”李正安虽然也心疼平白损失的一百两银子,到底还记得事情得分轻重缓急。
经李正安这么一提醒,在场所有人一下子抓住了重点。可不是,若不是因为李氏同族那些个混蛋,挖了他们四房的墙角,加工出那些粉丝跟粉条,她家老头子/老爹/公公又怎会受刺激,一下子就倒下了?更可气的是,方才李正书那老匹夫还收下了四房整整五百两银子。
“我,我去找他们算账去!”李正泰越想越气,抬脚便往外走。
“二弟,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李正国也没犹豫,疾步走出了屋子。经过院子时,顺手便拿起了一把放在墙角的出头。
“他爹,别走那么快,等等我撒。”李钱氏自然紧跟在李正国的身后。
“大哥,二哥,你们先冷静一下。”李正安没料到他那前头的两个哥哥竟然如此冲动。
“冷静的屁!老二媳妇,跟老婆子走!”
“哎。”
转眼间,屋子里就只剩下一个躺在床上,眼睛瞪得老大的李平海。乘着没人,一直隐在暗处的李君苒悄悄地掩上房门,随后才再次出现在李平海的面前。
“好像,有好戏可看了。四爷爷,你说一会儿闹起来,四房一脉会不会因此从宗族里给除名了。”李君苒笑盈盈地看向李平海。乘着李平海张大了嘴巴,连连发出“啊啊啊”声的间隙,将一颗褐色药丸,乘机塞进了李平海的嘴里。
原本她还想着让李平海清醒着脑子看着四房一点一点走向衰败,现在想来她这个想法太简单了。若不是发现的早,再加上几分运气,说不准那个李正安已经从李平海这里问出些东西了。总归是个隐患,对于隐患还是早点消灭在萌芽状态的好。(未完待续。。)
ps: 两章合一章……





穿越之美梦成珍馐 218
这一次李君苒并没跟在四房的人后面去里正家看戏,只是事后从来她家串门的米花婶子跟翠花那儿得知,这事儿闹得还蛮大的。四房抓住了李平海病倒这事大作文章,甚至还抓着那五百两银子不放。当然,这五百两银子的事,四房再怎么闹也翻不过天去。毕竟徐大夫研制的救心丸一颗价值千金,而且还有价无市的好东西。李君苒这才收了半价五百两而已。虽说是同宗族的亲戚,愿意给那是情分,倘若不愿意白送也是不好强求的。毕竟这救心丸也不是长在地里头的那一茬茬白菜萝卜,出门就能瞧见,随便拔,拔一颗丢一颗都没事。
事实上,四房上上下下心里头也是比谁都清楚,当年那个可以任由他们打骂欺负为所欲为的小丫头,现在已经变成了二房李平河嫡出的孙女儿。即便心里头是一个比一个明白,可嘴上谁都不愿意承认。一旦承认了,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打了个大大的嘴巴子,这财神爷当年可是自己丢弃出去的。
要说李正安果真是一肚子坏水,五百两银子的事李小冯氏跟李赵氏才闹腾了一下,他便立马示意李小冯氏见好就收,随后就粉条跟粉丝配方之事直接质问里正李正书。李正安那嘴皮子利索的,引经据典之乎者也炮轰了老半天,浓缩成一句话,便是问李正书“族里使用的加工方子哪里来的?”
随后李正安又侃侃而谈费了半天口舌,话里话外也就只有一个中心思想。既然族里偷了他们四房的加工方子,他们四房大人有大量就不跟族里计较了。谁让大家是一个宗族的族亲咧。但是有些事还得好好算一算,亲兄弟也是要明算账的。族里这么做,可是相当地不仗义。害得四房可谓损失惨重。旁的不说,四房一家之主李平海都因为这事直接气病了。所以李平海今后所有的治疗费用都得族里掏银子,像今天已经垫付的仁和堂秦大夫的出诊费以及药钱,李大夫那药钱,最关键的还是七柳那臭丫头拿走的那五百两银子,族里必须给吐出来。除此之外,还得补偿四房那加工小作坊的损失。
李正安没给任何人说话的机会。一口气说了大半柱香的时间。说完后院子里是一片寂静。李正安不仅想起李君苒之前曾跟他说过的话,不由地长叹了口气。用他从李君苒那儿新学的一个词来形容李正安,还真是无比的恰当。
那就是奇葩。
那思路根本就没办法跟正常人相比。
“正国正泰。你们……也是这么想的?”李正书侧过头,看向有些局促不安的李正国以及进门后便一直没吭声的李正泰。
“那个……我,我……”李正国神色有些犹豫。在自家老爹李平海倒下前,他也曾吃过他那二弟李正泰买回来的那粉条。平心而论他并不相信自家四弟李正安所说的那番话,觉着族里加工出来的那粉条跟粉丝。是偷他们四房的方子。两者口感根本就不一样。
“没错!族里既然拿了我们四房的方子,就该给我们四房赔偿!”李正泰见自家那个木讷的大哥李正国“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便直接抢过了李正国的话茬。“除了那五百两,你们还得出那方子的配方使用钱。”
“我说呢,感情这房子是从老四家偷来的呀。我说李正书。你身为李氏宗族的族长,李家屯的里正。竟然派人偷自家人的方子,还要脸不要?”
“你才不要脸呢!”李正书的大儿子李君栩从小就被李正书带在身边,当未来里正跟族长培养着,对李氏宗亲里所有的李氏族亲可谓相当的熟悉。要说李君栩最讨厌哪个,四老祖李来寿家的大儿子李正清,绝对能排的上号。
太无耻了有没有。前些日子,身为族老自然是第一时间知道族里弄到了一个加工粉条跟粉丝的方子。李正清知道这方子后,压根就没问方子是从何而来,而是想着如何卖钱。按着李正清的意思,以后家族里谁家想学如何加工粉条跟粉丝,就出银子来买方子。若不是他爹李正书明确拒绝,连带着七叔祖几个也反对,这才让李正清打消了念头。
知道拿方子直接卖钱没戏后,李正清又让米花婶子先上他家,教他家李琼花如何加工那粉条跟粉丝。因为四房小作坊的关系,李家屯谁家不知道这加工粉条跟粉丝的大致步骤,最多也就是不清楚粉浆浆里需要掺什么东西,具体要掺多少而已。之所以这么坚持让米花婶子去他家,无非就是想让米花婶子给他们家当苦力而已。
李正清家的李琼花,长得丑也就算了,还是个大懒妞,家务活是一丁点儿都不会。自从被退亲后,倒是苦练了一下做家务,可惜那家务做的还不如不做。前个儿拿着一大半粉碎的粉条,要求高价收,他都不晓得说什么好了。原本若不是李正清的关系,根本就不会跟他家签什么合作保密书。
“栩儿,不可无礼!”李正书阴沉着脸,轻斥了李君栩道。
“栩儿,赶紧给你正清堂叔道个歉。也亏着是你正清堂叔,最是宽宏大量了。换做你三爷家的小子,敢这么跟他说话,保准请你吃红烧竹条。”李五爷爷笑呵呵地看着李正清。
“是。”聪明如李君栩,哪有听不明白李五爷爷何意的道理。赶忙上前一步,朝着李正清的方向微微先前躬了一下/身,作揖赔礼道,“侄儿无状,请正清堂叔恕罪。”
话都让李五爷爷给说死了,倘若再不依不饶了,反而显得自己小气,不是那个最是宽宏大量的人。偏偏李正清心胸并不宽宏,甚至还有点斤斤计较。倘若换做旁的堂侄,李正清兴许也能就此作罢,偏偏李君栩是李正书的儿子,而且将来还要继承李正书的里正跟族长位置的儿子。
李正清半眯着眼睛,突然发力,朝着李君栩的脸上便挥手打了过去。
“啪!”李君栩的半边脸瞬间便肿了。
“既然当老子的没教好,当堂叔叔的只好辛苦一点了。”李正清甩了甩隐隐作痛的右手,似笑非笑地看向李正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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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美梦成珍馐 219
李正书哪里会不明白,李正清这是逮着机会乘机报复半日前他卸了他族老之位,自家儿子君栩不过是被借机教训了。都说打在儿身疼在娘心,当爹的哪有不心疼自家儿子的。李正书虽然心疼,却不准备为自家儿子君栩做主。要知道君栩这孩子将来是要继承李氏宗族族长以及李家屯里正之位的,现在都快行弱冠礼了,这性子还是这般毛毛躁躁的,这可不是好现象。现在老一辈还在,或许还能有所压制,一旦……只怕那时他家也到头了。
哎,君栩这孩子都被他家婆娘给宠坏了。李正书在心里长叹了口气,虽然已经决定要借此机会好好磨练了一下自家儿子,不替自家儿子出头。可瞧着李正清那张明显带着挑衅的笑脸,李正书还是不愿意李正清继续这么得意下去。
“清堂弟果然会管教人,只是自家的儿子跟闺女都没教好,就急着管教宗族其他房的孩子……”
饶是脸皮厚如李正清,被李正书如此挤兑,这脸上也是无光了。李正清要强了大半辈子,跟正支李来福家的老大李正书也争了大半辈子。旁的什么,李正清完全可以拍着胸脯,自夸一句不逊色与那个只比自己大几天的隔壁房堂哥。但唯独在儿女子嗣上,被李正书压得一点胜算都没有。即便最初时,李正书膝下清一色闺女。
“多谢清堂哥为四房仗义执言。”李正清的尴尬自然被李正安看在眼里。自从他那三哥以七叔祖家长孙身份过继到二房,在整个李家屯里,愿意为他们四房出头的已经很少了。即便李正安知道李来寿家的李正清并不是为了他们四房才跟里正李正书针尖对麦芒,即便李正安很是瞧不上李正清那做派,在这种时刻。李正安也不会傻傻地拒绝。要知道敌人的敌人,可是朋友。有人替他挑衅里正跟七叔祖一行人,李正安乐得在一旁添油加醋。
李正清眉头一皱,冷眼瞅了李正安一眼,当即心里就有些不痛快。哪个不长眼的要替那家人仗义执言了?
李正书抬头与李五爷爷对视了一眼,随后轻笑道:“看来清堂弟是认准了李氏族人用的是四房那加工方子了。”
“难道不是?”李正清原也是头脑一时发昏,想借此将李正书给拉下族长之位。即便不能成功。也能恶心一下人。可现在稍稍冷静一些仔细想想,也觉着不大可能是四房那加工方子。两种粉条口感上有明显不同,一个无味一个略带咸味。而后者明显更滑糯一些。
“怎么可能?他清叔,你也不好好想想。四海叔这十几年来,将那配方牢牢掌控在手里头。”原本不想开口的李正书那媳妇,忍不住插嘴道。
“哥。你说会不会是因为四爷爷突然倒下,没来得及将那配方告诉国大叔……”李正书的二儿子李君栎悄悄地拉了拉自家大哥的衣袖。李君栎的声音并不响,但可以保证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有了李君栎的提醒,在场之人倘若再不明白四房在打什么主意,那便是傻子了。
李小冯氏本能地往地上一坐。拍着自己的大腿,呼天喊地起来:“老头子哟,你咋不睁开眼好好瞧瞧哟。你还没死呐。他们就欺负起俺们孤儿寡母,偷了俺们家的方子。可是赚了大钱了……”
李小冯氏那嗓门本就大,这般高八度的嚷嚷起来,还真将不曾防备的在场几个给唬住了。李小冯氏见里正几个愣在了原地没吭声,自作聪明地以为这么哭闹很有效,便越发卖力的。却不想她这般哭闹,非但没有博得在场之人的同情,反而越发证明李君栎所说的话,说中了他们四房的心思。非但没为四房谋得一丝好处,反而给自己惹来不少祸事。
“娘,快起来,您快起来啊。”李正安只觉得自己的头是从未像现在这般疼的。过来里正家前,他还特意叮嘱过,让他那亲娘李小冯氏别动不动就呼天喊地的哭闹,凡事有他跟两个哥哥在。最好李小冯氏就别说话。谁曾想,李小冯氏前头还答应得好好的,转眼又故态复萌了。
“李小冯氏!你是不是真以为自己无所去,李氏宗族就拿你没办法了?”李五爷爷原也不想赶尽杀绝,对于李小冯氏之前的种种所为,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都过去了大半辈子,黄土都埋到脖子的老人了。真若以宗法处置,未免有些不近人情。可现在想来,当初就不该手下留情的,为了李氏宗族这百年清誉,尤其为了四房的子孙,若是再这么高高抬起轻轻放下,岂不是让这不知所谓的愚妇越发有恃无恐?
李五爷爷说话声音并不大,但也足矣好似晴天霹雳一般轰入四房上上下下的耳朵里,将人直接给炸愣在原地。按着李氏宗族的规矩,族长的权限很大,有时可以决定一个族人的生死。但遇到重大事情时,都是族中几位族老共同商议做出了决定。李正书这个族长不过负责宣布决定而已。几位族老一致裁定做出决定后,饶是族长也是无权推翻的。
李小冯氏“嫁”进李家屯都几十年了,哪有不清楚李氏族规的道理。只不过自从她上头的公公婆婆走了后,尤其当她娘家父母也没了,李小冯氏也明白了一些事。在天启朝虽说有七出之条,可只要有三不去,有她家男人李平海明里暗里的从容,就没什么可怕的。更何况,家里老大跟老四现在可是堂堂大秀才了,明年开春后还要继续参加科举,以后还要当官儿的。就冲着这一点,也不能有个被休弃回娘家的亲娘不是。
现在,这是要动真格了不成?
李小冯氏原就不信,即便瞧见了李五爷爷此刻的脸阴沉得跟锅底灰似的,李小冯氏依旧没太当回事。反倒是李正泰跟李正安兄弟俩意识到不对劲后,赶忙七手八脚地将依旧坐在地上的李小冯氏给搀扶了起来。
“娘。你癔症又犯了不成?”李正安频频朝李小冯氏使脸色,一旁的李正泰也忙像李五爷爷跟里正李正书鞠躬赔礼,“五叔,大堂哥,娘自从爹倒下后,这脑子就时不时犯迷糊……”
“四海家老二,所谓‘明人不说暗话’。李小冯氏闹腾起来也不是一天两天。一次两次了。”李正泰的话还没说完。便让人给直接打断了。打断李正泰话茬的不是旁人,正是刚从外面走进院子的七叔祖以及李三爷爷。
七叔祖显然也是听到了李五爷爷方才所说的那番话,对于李小冯氏。可以说想收拾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之前多少看来四房李平海的面子上,加上四房好歹出了两个秀才,这才没有太计较。现在看来,为了李氏宗族其他族人。更为了李氏宗族这百年声誉,这般不贤妇人也不该继续留在李氏宗族里。
七叔祖身为李氏宗族辈分最高年纪最大的一位族老。既然都这么说了,在场之人哪有听不明白的道理。这一次是真的真的动真格了。
这些,李小冯氏也着急了,挣脱开了搀扶着她的李钱氏。叫嚣道:“你们不能休了老婆子!老婆子可是秀才的亲娘,当年又给老爷子守过孝……老头子哟,你倒是快醒醒哟。你这一倒下不要紧,那些个挨千刀的。就立马欺负上了门……”
“住口!李小冯氏,当年你是如何进的李家门,如何谋害前头的嫡妻李冯氏,如何虐待李冯氏所生的嫡子民子,正当族里一丁点儿不知道?”里正李正书情绪有些激昂。
“大堂哥好大的官威。莫不是真被说中了而恼羞成怒。偷取了我们四房的加工配方不知耻,现在还想越俎代庖替我爹休妻不成?”事情闹到了这一步,李正安不再退缩在最后头,甚是主动地挺身而出,“若是族长与族老执意要逼迫,休弃娘亲,正安即便舍弃这童生名号,也好去县衙击鼓鸣冤!”
“好!既然小堂弟有所不服,坚持认为宗族所用的加工方子是偷自你们四房,那你们便走一遭衙门吧。是非曲直,自有县太老爷一审便知。但李小冯氏这个心思歹毒的无知妇人,必须得驱逐出李氏宗族!四房李平海一脉若有不服,大可与此愚妇同去!”
李正安原以为自己搬出秀才之名,可以给里正李正书一点点压力,毕竟整个李家屯也就那么几个秀才而已,而他可是李氏宗族第一个考取秀才的。谁曾想,非但没能成功施压,反而彻底激怒了李正书。李正安当然不知道,李正书之所以会如此生气,也是因为他所做的一切,包括四房上上下下那反应,其实都让李君苒这小妮子给猜了七七八八。当时李正书还言之凿凿的跟李君苒说,李正安好歹是饱读诗书知书达理之人,又是李氏宗族第一个考中秀才,不可能如此是非不分。谁曾想,转眼四房,就给他来个了大大的嘴巴子,而李正安这一记巴掌无疑是最响亮的那个。
这事,到底事关李家屯,李氏宗族的家丑,到底没闹腾到越镇,县衙门那儿。可李小冯氏从李氏族谱除名这事是不可能改变了。原本李小冯氏不过就是个平妻,能上族谱也是因为为四房前后生下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功劳不小。要不然,以她以为未亡人的身份,如何能以平妻之名入得李氏族谱。
要说李家四房,在没了李平海后,其余几个也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见族长跟族老态度如此坚硬,一个个都缩了回去,连亲娘被除名这么大的事连个屁都不敢放。
“要我说,那家人整个都除族了才好。”米花婶子一边帮着剥瓜子肉,一边继续八卦道,“之前,我就觉着四房那小四不怎么顺眼,感情这小子才是四房里头最坏的一个。”
李君苒与翠花对视了一眼,笑嘻嘻地继续小声说着话。
“柳儿,明儿你去镇上赶集不?”翠花本就不是个能安心留在家里安安静静绣花编缨络绳的主,之前是因为没有年龄相仿的妹子一道玩耍,现在有了李君苒这个臭味相投的好姐妹后,恨不得天天追猫撵狗,漫山遍野溜达。按着翠花的亲娘米花婶子原话讲,她家这个小闺女,打从怀孕那会儿开始,就是个皮实的。可惜生的时候少了快肉,这女娃子这么淘,将来可咋办哩。
米花婶子嘴上虽这么说着,却也并没太拘着翠花。要不然,翠花也不可能如此活泼。
“恩。娘说,要给小哥带点吃食,顺便问问腊八能不能回家来喝腊八粥。”而且这都十二月了,衙门也将不再办户籍这事了,总归得问问小叔,她之前拜托办理的那事怎样了。李君苒多少有点着急,不知为何,她总有一种感觉,倘若年前不将假户籍这事办妥,来年只怕很多事都会相当被动。最主要的一点,她相信,程府里不管是那个程张氏也好,程府那位庶出二小姐也罢,能让她回家过个安稳年,那是天大的恩赐了。怕就怕,过完年,这两位就会跳出来找茬了。
所以,若是办好了假户籍,她就没那么被动了。
第二天,天启朝景顺四十六年农历十二月初一,又是每逢初一十五赶大集的日子。这一天,天还蒙蒙亮,李君苒便被李徐氏给挖了起来。离开了无比暖和的被窝,李君苒本能地打了个冷颤,可真冷咯。早已习惯了空调的李君苒,还真不太习惯天启朝这边的冬天。
要说这冬天,北方有暖气,即便没暖气屋里也因为烧火墙有热炕,并不难过。偏偏李家屯位于南边,虽说李君苒上辈子也是南方小妞,可在空调取暖器的房间里,已经很久没体验一回南方那种阴冷到骨子里的冷了。
“还不赶紧的去洗洗。你若再墨迹下去,小心你爹不捎带上你这小丫头。”李崔氏见李君苒依旧是一脸的睡意,忍不住伸手轻轻地拍了拍李君苒那小屁股,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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