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左看,向右转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明月珰
“你用手机买电影票。”左问侧头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抬起替俞又暖理了理歪掉的帽子。
俞又暖抿嘴笑着买了电影票,洋洋得意地在左问面前扬了扬手机,“是不是挺方便的?”
“嗯。”左问点点头。
车忽然靠边停下,俞又暖诧异地望向左问,只见他解了安全带,俯身含住了她的嘴唇,不容拒绝地抵开了她的牙齿,俞又暖晕晕乎乎地被左问亲着,舌尖被吮得几乎麻木,不知这人是发什么疯。
唇舌分离时,俞又暖气喘得厉害,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又迎来了新一波的袭卷。俞又暖双手抵着左问的胸膛,心跳得厉害,不过最近得益于铺天盖地的“马震”的宣传,她已经知道马震和车震都不是什么好事儿了,况且今日左问开的是跑车,空间太过狭窄。
气儿喘匀之后,俞又暖也不说话,只用眼睛看着左问。左问自然不能告诉俞又暖,她得意的模样过分好看,叫人无端端就燥热。
电影平平淡淡,反响也平平淡淡,虽然颜值水平颇高,但于票房的帮助并不算大,豆瓣评分更是低得可怜。
左问在电影院一觉醒来,就见俞又暖眼巴巴地望着他,“我的投资能收回来吗?”
“还行。”左问道。其实俞又暖这种盲目投资行为实在不值得鼓励,但左问不想跟她讨论过多这件事。
“我以前和那个关兆辰关系很好吗?”电影投资也不是小数目,俞又暖有些好奇自己当初投资的原因。
左问神色晦暗不明,沉默不答。
俞又暖双唇搓圆,心下也算半了然了,不敢再摸左问的虎须。
回到俞宅时,慧姐见他们两人不同于早晨出门时的疏离,这会儿手拉着手从外面进来,心里不知道多高兴。
不过左问的热情似乎都在狭窄的跑车里燃烧光了,晚上睡觉的时候规矩得跟木乃伊一般,俞又暖不由有些悻悻然。
早晨起床俞又暖就闹头疼,虽然有夸张之嫌,但酒精对她的神经的确有些微影响。左问给俞又暖揉了揉太阳穴,虽然没说话,但是俞又暖从他眼里轻易就读出了“活该”两个字,只能撇着嘴指使左问做这做那。
“今天你不用上班吗?”俞又暖问,这都初八了。
“今天带你去医院复诊,若没什么大碍,我们出去度几天假如何?”左问道。
工作狂主动提出去度假,自然是极好的。俞又暖在医院的空中花园喝着柠檬水等左问,也不知道他和李院长怎么会有那么多话聊,只是左问出来的时候,心情瞧着着实不错。他这样的人,一路唇角居然一直翘着,让俞又暖十分惊讶。
“有什么好事吗?”俞又暖好奇地道。
“李院长说你恢复的情况很好。度假的地点你选还是我选?”左问微笑着问。
“你。”俞又暖对渡假毫无概念。
“好。”左问看着俞又暖道。
俞又暖被左问盯得都有些脸红了,直觉左问有问题,“你倒是看前面啊,都绿灯了。”
后面车辆烦躁的喇叭声也没能有损左问丝毫的愉悦,俞又暖总觉得左问似乎突然就从冷面冰山的画风转成了笑面虎,后者更为可怕。
“我有点儿事去公司,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中午一起吃饭,嗯?”左问道。
俞又暖简直受宠若惊,像左问这种工作狂主动邀请你一起去公司,可是了不得的进步,“嗯。”俞又暖的嘴角弯了不小的弧度。
如今左问多在俞氏坐阵,他岳父俞易言死后的那段日子,公司群魔乱舞,他费了很大心血才压了下去,后来虽然表面波清浪静,但和俞又暖离婚的事情传出后,又有人开始蠢蠢欲动,因为一离婚左问的股份就少了,董事局主席这个位子自然有人眼热。
俞氏的大楼已经有些年头了,虽然地段寸土寸金,但在周遭新式大厦的掩映下,就显得有些落伍了。
“这楼就不能重新修一修?”俞又暖挑剔地道。
左问的车停在地面上的,因而拉了俞又暖在旁边转了转,给她指了指,“那幢楼四维刚买下,我想俞氏和四维合建一幢大厦,你觉得如何?”左问又指了一片地给俞又暖看,那也是这十年左问当政做主买下的。
俞又暖笑了笑,“那这块地可不小。”左问的眼光前瞻、气局宏阔,将来大厦真的建成,恐怕又是一座城市地标。
“嗯。”左问也笑了笑,谁又不想在这座城市拥有一幢自己的地标建筑呢?
到了俞氏大厦的顶层,左问的特助崔明皓就迎了上来,看到俞又暖时微微有些吃惊,当然吃惊的并不止他一人。
俞又暖今日穿了一件红色及膝羊绒大衣,戴了一顶俏皮的毛绒瓜棱帽,一双小腿又细又长,叫人挪不开眼睛。她没有化妆,因为早晨头疼,这会儿脸色还有些苍白,唯独嘴唇自然红润得比别人抹了唇膏还鲜妍,两厢映衬下显出一种额外的病弱冷淡美。
总办的几个女人见到俞大小姐,都觉得她又美出了新高度,素颜直接秒杀了美颜相机,彼此对视一眼,又开始偷偷打量面前这一对儿。
“我叫明皓带你去我的办公室。”左问捏了捏俞又暖的掌心。
俞又暖点了点头。
“俞小姐,这边请。”崔明皓领了俞又暖往前走。
进门时,俞又暖看向崔明皓道:“为什么不叫我左太太?”
崔明皓微微一愣,笑道:“习惯了。”
俞又暖颔首,她做了十年的左太太居然还被人叫做俞小姐,似乎有些不妥。
左问去会议室时,突然想来,又侧身吩咐总办的柳瑜静,“去买几本时尚杂志给我太太送进去。”
柳瑜静抱着一摞铜版纸的时尚杂志走进左问的办公室,不着痕迹地打量起俞大小姐来。
俞又暖身上的大衣已经脱掉,露出了里面穿的藏蓝色大圆点连衣短裙来,脖子上斜系了一个颇大的蝴蝶结,显得娇娇俏俏。人生得白就是好,穿这样深色的裙子,显得异常年轻漂亮,又高又瘦。
这样的美人,也难怪刚才左先生要重新称呼她为“我太太”了。不过柳瑜静刚才也着实吃了一惊,就算别人不知道,但是柳瑜静在总办工作怎么可能不知道左问和俞又暖离婚的事情。这才过了多久啊,就复婚了?
“俞小姐,左先生让我给你送杂志来,你看看若有什么缺的,我再去买。”柳瑜静道。
“谢谢。”俞又暖放下手里的茶杯,看着那一摞十来本的杂志道:“不用了。”
经过几个月的康复过程,俞又暖如今正常听说已经基本不成问题,但是识字是个缓慢的过程,所以她依然习惯看图片。
时尚杂志翻来覆去都是那几个奢侈品广告,看多了就了无趣味,俞又暖不得不赞叹柳瑜静的细心,她还买了几本街边的小周刊,属于俞又暖平日接触不到的类别。
俞又暖看得津津有味,最上面的一本给她了不小的惊喜,里面的一个专题里居然有左问的照片,但是一看就知道不是近照,也不知道是从哪年的访谈里扒拉出来的,没有如今左问眼底的深沉和韵味,不得不说男人三十以后的年纪真是越老越勾人。
专题的名字是本城排名前十的钻石王老五,字很常见所以俞又暖也勉强认得,就是王老五是个什么意思还有点儿理不清楚。
俞又暖扫了一下左问的桌子,上面有台电脑,不过需要密码,她试着输了俞又暖三个字的拼音,居然一次就猜对了,心底的得意自然不少,也多亏何小姐教她拼音时,一再提示说如今网络时代,不会拼音打字艰难。
百度百科里说“王老五是民间俗语,特指没有家室之男士”。
俞又暖第一个反应是哂笑,这些小周刊还真是没素质,连别人的婚姻状况都没弄明白,就敢拿出来卖钱。
可转念一想,好歹也是本城大型报业集团旗下的周刊,这等错误犯得未免低级,左问怎么会没有家室呢?难道他们是隐婚?
但俞又暖觉着又不像是隐婚,后来想着她和左问都不是明星,小周刊要寻找卖销量的噱头,拉左问充数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左先生的颜值的确可以撑起一半的销量。
一摞杂志都翻完了,俞又暖看了看腕表,差不多已到午饭时间,左问还不见踪影,她拿了大衣走出门,柳瑜静赶紧迎了上来,“俞小姐,有什么需要的吗?”
“左问还没开完会吗?”俞又暖问。
“左先生有事出去了。”柳瑜静道。
“哦。”俞又暖又看了看表,“我出去走走,半个小时以后回来。”
俞又暖走进电梯后,上楼来串门的夏慧这才从角落走出来,碰了碰柳瑜静,“不是说离婚了吗?”
“老板的事你操那么多心做什么,就是离了也没咱们什么事儿。”柳瑜静深知左问不喜人八卦他的私事,所以也不敢在公司讨论。
“那可不一定。”夏慧抿嘴一笑,意有所指,“山珍海味吃过了,说不定就喜欢吃腌小黄瓜。”
俞又暖散步到楼下,打算沿着左问规划的未来的俞氏大楼走一圈,可刚走到大楼背后的小路上,就见一个女人正扑入左问的怀里。
左问没有推开那个女人,抬起的手犹豫良久,终于落下安慰地拍了拍那女人的背,然后握着她的肩膀将人推开。
向左看,向右转 Chapter 46
俞又暖的高跟鞋敲击在人行道的地砖上,发出“得得得”的清脆声响,正彼此“执手相看泪眼”的男女同时侧过了头。
左问的神情十分平静,丝毫没有被“捉奸”的慌张,反而对着俞又暖皱了皱眉头,似乎在责备她不该出现。
这真是当贼的比捉贼的还嚣张。
俞又暖斜眼扫向那小野花,矮墩墩的一个冬瓜样儿,就胜在肤色不错,红润健康。如果此时大小姐没有失忆的话,就会知道眼前这小野花就是当初她在餐厅里见到的那位和左问一同用餐行为颇为亲密的女友。
俞又暖此刻自然不知,只觉得左问这野食打得未免也太饥不择食,她的眼神再次狐疑地流连在小野花的身上,难道是所谓的天赋异禀?
那小野花明显也认出了俞又暖,满脸泪痕的脸上布满了错愕,可这错愕里又带着点儿“我早就该知道”的认命。
俞小姐可不能被人当着面欺负,她在左问和小野花之间,果断选择了好欺负的后者,以冷艳高贵的腔调碾压小野花道:“你不知道他有妻子吗?”
“你们不是……”小野花的声音有些颤抖。
左问出声打断了小野花的话,看着俞又暖道:“你回公司等我。”
小野花没想到左问会选择留下自己,一时眼泪磅礴,肩膀又开始抽搐。
但是俞又暖可没弄明白这局面,凭什么让她走啊?左问竟然一句不肯解释,开口就让她走。在情敌面前,如此失范儿,俞小姐坚决不接受。
“我不。”俞又暖定定地看着左问。
“你先回去。”左问再次出声,声音的调子凉了至少三分。
俞又暖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青,最后深呼吸一口,算了,当街撕逼的确不应该是她俞大小姐的做派,俞又暖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愤怒地跺着脚转身离开,高跟鞋被她跺得“得得得”的响,以表示她很不满。
左问给崔明皓打了个电话,让他下楼去接俞又暖,并吩咐他务必要让俞大小姐准时吃午饭。
叶鸾此时已经收起了眼泪看向左问,原来人和人的待遇真的不一样,她初时以为他是性格天生那般冷清,可今天才知道是自己天真了,叶鸾哽噎道:“你这么久不联系我,就是和你前妻在一起?”
俞又暖车祸之后,左问就没再见过叶鸾,初时是忘得一干二净,后来则是顾不上,再想联系时已经过了时效,自以为应该是彼此都默认分手了。今天却没想到叶鸾追到了公司来。
“我以为你当初和我交往是认真的。”叶鸾流着泪道。任何一个女人都有矫情的时候,初时不联系,她以为是左问工作忙,彼此本就维持在一周见一到两次面的频率上,后来则是抱着你不联系我,我也不能联系你的矜持心态,再到后来的死心,如今不过是不甘心来求一个解释。
可是今日再见面时,不知为何,叶鸾只觉不舍,感情当然是一个不可或缺的理由,但不想放过这样的男人也是心态之一。
“对不起,我可以补偿你。”左问面对叶鸾的确愧疚,当初的确是认真交往,离开俞又暖之后,左问只想要一个简单的女人,不强求感情,彼此陪伴,生个一儿半女,黄昏归家有她做的香喷喷的饭菜便足以安慰。
只是谁也预料不到命运的安排,他过去想要的东西,真的送到他面前时,他才发现原来他也不过是叶公好龙。
“我不要你的补偿。”叶鸾用手背擦了擦眼泪,“是我看错了你,你和那些花花公子没什么两样,都是一样的玩弄人的感情。”
叶鸾哭着跑后,左问揉了揉眉心,原本早已吊死在一棵树上,可非要不甘心地挣扎,这就是害人又害己的后果。
俞又暖本来是要直接走人的,奈何崔明皓下楼的速度太快,她不想在下属面前给左问难堪,只能强颜欢笑地跟着崔明皓去了公司餐厅,听见他们盛赞公司的餐厅味美后,俞又暖用手里的叉子戳着盘中面目全非的牛排想,看来将来得让他们享享老板娘的福,以免猪食都当美食赞。
左问回来得很快,在俞又暖身边坐下时,直接拿过了她的餐盘,替她将惨不忍睹的牛排吃掉。俞氏的餐厅是自助餐制,标准堪比五星酒店,但对浪费粮食的惩罚也格外严苛。左问这个老板自然不能带坏头。
在对面看到这一幕的崔明皓和柳瑜静都默默地低下了头,他们*oss虽然向来不浪费,但高冷惯了,如今骤然看他面不改色地主动吃老婆碗里那已经看不出原本模样的剩饭剩菜,此画风太过惊人,以至于他们都不敢直视。
“我已经让慧姐给你重新做午饭了。”左问拉了俞又暖的手往大楼外走,他早料到大小姐可能吃不惯食堂。
俞又暖想抽回手,奈何左问握得太紧,只能冷着脸道:“你觉得我现在吃得进午饭?”气都气饱了。
左问侧头瞅了俞又暖一眼,将她塞进车里,俯身替她系上安全带,“吃了饭,我跟你解释。”
俞又暖现在正气在峰头上,并不是解释的良好时机。人的脾气不可能一直维持在高峰,过一会儿就会消减很多,左问深谙其道。
到了俞宅,饭桌上都是俞又暖爱吃的菜色,左问替她拉了椅子,“吃吧,就当是吃我的肉好了。”
俞又暖的确是想一直生气的,可此时闻言也忍不住觉得好笑,“人肉是酸的,我稀罕吃啊?”不过等嚼完了“左问的肉”,俞小姐爆炭般的脾气的确又消失了一些。
两个人一前一后上了楼,俞又暖走到卧室的露台上,眺望远处的湖水,湖面开阔,也有让人心胸开阔的意境,但她此刻只觉碍眼,转身双手抱在胸前将左问当做敌人一般地瞪着。
左问神色淡然地双手撑在露台的栏杆上,极目远眺,然后才缓缓道:“我们的婚姻有过一段不算愉快的时光,彼此闹得很厉害。”
“所以你就出轨了?”俞又暖理所当然地接了一句。
这话噎得左问的眉头都快打结了。出轨的名声他自然不想顶,但“离婚”两个字当下却实在不愿意提。
牵出萝卜拔出泥,离婚的原因是什么,那说来话就长了。可以想象俞又暖后面还有很多问题等着他,又要将所有伤口上的腐肉都要翻出来再晒一遍,再牵扯出无数男人,左问自问没有那么强的心理承受能力,于他而言,甚至更希望自己也能失忆。
左问沉默不语,俞又暖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的猜测,闹得有多厉害?都到了出轨的地步了。原来书上说的“七年之痒”真的存在,她俞又暖的丈夫居然也有出轨的一天。
简直,太打击人的自信心了。
至于离婚俞又暖是没想过的,她和左问之间有很多经济牵绊,真是闹到要离婚的地步,那绝对是无可挽回的,可是看左问现在的态度,说明他们以前的感情应该还是不错的。
“是为什么原因闹得厉害呢?”俞又暖追问道。
左问沉默不语地看着俞又暖,先前俞又暖还能顶住他的目光,可后来就有些心虚了,难不成是她的原因?倒也不是不可能。
俞又暖理智地暂时放过这个问题,反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只是她还是忍不住嘲讽道:“你打野食未免也太饥不择食了,那么爱吃肉,怎么不养头猪呢?”小野花模样和身材都很一般,唯有胸前那四两肉的确比一般人宏伟,当然屁股也比别人大,标准的好生养身材。
左问闻言只能无奈。
“你和她该做的都做了吧?”俞又暖忽然就放缓了语气,骤然见左问居然默认出轨,她指尖都气得发抖,心底深处升起一股尖锐的又酸又痛的感觉,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但此刻特地放柔声音,就是想让左问放低警戒。
只是这种预设的陷阱左先生自然不会跳,何况他也没什么可跳的,“只是牵过手。”
“这么说还挺纯洁啊?”俞又暖的声音渐渐尖锐,思想出轨比身体出轨更可恶,后者还可以说是动物本能,可前者那就是蓄意的。
左问叹息,伸手去捉俞又暖的手。
俞又暖将手背到身后,躲开左问,“她有什么好的?你是故意找这样一个什么都不如我的来羞辱我吗?”
这倒的确没有。叶鸾虽然平凡到无趣,但她非常会照顾人,很贴心和安静,跟她在一起很舒服。
“她很会照顾人。”左问直言道。
左问此情此景居然还在赞美“小三儿”当然绝不是脑子进水了,他不过完全是看人下菜。俞大小姐的脾气左问特别清楚,出轨这件事若要暂时解决只能将她的关注重点导向她魅力不如人上。
“会照顾人?你这是谈恋爱,还是找保姆呢?”俞又暖充分展现了她的尖刻。
左问有一丝无奈,不过被俞又暖这么一说,他还真不能说她错了,男人对保姆的要求自然不能太高。
俞又暖看着左问的眼睛,依然深邃而沉静,里面哪怕有一丝的内疚和自责俞又暖也不至于气成现在这个模样。虽然据说他们圈子里有二房的男人已经成了常态,但这里面绝对不能包括左问。
俞又暖深吸一口气,“是车祸前的那段时间吗?”
向左看,向右转 Chapter 47
俞又暖深吸一口气,“是车祸前的那段时间吗?”
气极了的人自然不讲逻辑,左问点了点头,明白俞又暖问的是他们闹得厉害的时间。
“这么说,你是见我出了车祸,突然醒悟,原来最爱的还是我,这才痛改前非的?”俞又暖不无讽刺地道。
左问看着俞又暖不说话,事情大约的确如她所料,可如今被她这张嘴说出来,左问自己也觉得这事儿滑稽可笑,他这是智商低到了什么程度,才会同样的错误犯了两次,依然死不悔改,还乐此不疲。
此刻的俞又暖有些歇斯底里,左问的脑海里不由将她和从前的俞又暖重叠,多疑而多妒,那时候他工作很累,并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宽慰大小姐莫名其妙的脾气,只觉得冤枉和烦躁,他到底是做了什么才让她误以为他是不忠之人?即便是她于生活上诸多刁难和推卸,他自认自己自制自克已经逼近了圣人的界限。
俞又暖见左问不说话,只当他是沉默的抗议,她又不是小孩子了,自然也知道这么大年纪还痴缠着“爱与不爱”实在滑稽,因而又道:“亦或者,左先生如今不过是同情我脑子有毛病,经不起刺激?”俞又暖指着自己的脑袋怒视左问,“所以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也不怕委屈了你那朵小野花?”
难怪当时急着撵自己走,着急安慰他那小情儿吧?俞又暖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说实话,左问在俞又暖身上没找到半点儿值得人同情的地方,她去同情别人还差不多,不过见俞又暖这样胡搅蛮缠,他又忍不住觉得好笑,“你这想象力未免也太丰富了。”
自己气得要死,对方却还无所谓地在笑,简直就是火上浇油,俞又暖都恨不能扑上去咬死左问,“你少糊弄我,难怪你在老家的时候,就由着你妈欺负我。”
这就是翻旧账了。
在老家的时候,左问不否认有故意无视之嫌,一来是心底邪恶,看俞小姐吃瘪他略觉得愉悦,二来么?
“你若是有儿子,将来就会知道,那时候我若是帮你,只会让我妈更变本加厉。”左问解释道。
俞又暖闻言脸色微微一白,瞬间似乎就抓住了某个重点。
她和左问究竟是为了什么会闹到他出轨的地步?这种事情,男人自然有责任,可难道自己就没有任何错?虽然俞又暖重新认识左问的时间并不算太长,但她心底是十分清楚的,左问不是那种出轨的男人,他若心底有了别人,定然会不惜离婚的。
那么答案自然而然就呈现在了俞又暖的面前。
关于孩子的问题,即使现在俞又暖也不想讨论,她打从心底排斥孩子的问题。她可以不要孩子,临老了潇洒一把,把产业都捐给慈善机构,但是左问呢?
“是不是冷了?”左问见俞又暖脸色突然一变,搂了她的肩,半推半抱地让她回了内室。
俞又暖颓丧地环住自己的肩膀,脑袋耷拉着,也不再说话。
左问将俞又暖搂到自己怀里坐下,轻叹一声,“我和叶鸾之间不过是吃了两次饭,并没有你所谓的暗度陈仓。我承认,那段时间的确感到有些疲惫。”以为可以彻底斩断以前的一切,可最后才发现,有些事真的是无能为力,而有些感情怎么也无法控制。
“那现在呢?”俞又暖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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