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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左看,向右转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明月珰
“俞小姐。”andy一出电梯就看到了俞又暖,目标太过醒目,你怎么都不会错过。
俞又暖朝andy点了点头,“左问在吗?我有事找他。”
“老板在楼上,请跟我来。”andy道。
俞又暖挑了挑眉,她给左问打电话,他从来不接,她还以为今天左问也不会见她的。
四维不算大,本来做的就不是劳动密集型的产业,只占了两层楼,但办公室楼层很高,视野开阔。
俞又暖看着左问,原本准备好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他的脸上早已没有了年少时的柔和,偏向冷峻和硬朗,唯有眼睛,深邃里藏着一点儿让人看不懂的澄澈,就好像钻石包装盒里那点儿柔软的甜品。
最后得到甜品的人,不仅能收获巨大的钻石,还能品尝到最可口的美食。由不得人不贪心。
“如果我每天不再烦着你说话,就像我刚刚醒过来的那段时间一样,你能不能搬回俞宅?”俞又暖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如此低声下气,心里肯定还是有委屈的。
“俞又暖,你已经完全康复了。”左问道。言下之意是既然康复了就再也不需要人照看了。
左问说得那样的容易,表情是那样的冷淡,让俞又暖微酸的鼻子又硬了起来。
俞又暖深吸了一口气,坐到左问的对面,“离婚协议里的条款需要改动。”
“你说。”左问道。
“我不懂经营俞氏,不然当初爸爸也不会逼我嫁给你对吧?”俞又暖并不需要左问回答,继续道:“离婚可以。但是你得把我手上的俞氏股份买过去,今后他依然叫俞氏也可以,叫左氏也可以。”
左问冷冷地看着俞又暖,“那是你父亲给你留下的。”
“但那对我来说却是包袱。”俞又暖道,“四维,我要一半的股份,但是这一半股份我也要你出钱买回去。”
简直就是无理取闹,“我没有这么多的流动资金。”
“我可以给你时间。”俞又暖道:“你什么时候凑够了钱,我就什么时候签字。”
“可以。”左问很干脆地道。
俞又暖咬了咬下唇,放在膝盖上的右手握紧了拳头,又无力地松开,这样苛刻的条件左问居然都答应了,她讽刺地笑了笑,“看来左先生是迫不及待要摆脱我了?”
左问不说话。
俞又暖的眼睛又忍不住泛酸,酸涩地一笑,“早晨我去立了遗嘱,你若是不想付这一大笔赡养费的话,可以祈祷我尽快死去,就没人烦你了。”
俞又暖说完就僵直着背站起身,左问随之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道:“俞又暖,不要总是像泼妇一样动不动就把死挂在嘴边。”
俞又暖为之气结,抬起下巴道:“是啊,反正也没人会在乎,没人会心疼的。”
“俞小姐什么时候缺过关心的人?”左问讽刺道,站起身送客。
俞又暖的心情却奇异的好了少许,原来左问对那则绯闻并不是无动于衷呢,俞又暖望着左问道:“你看到那个照片了?”





向左看,向右转 Chapter 19
左问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垂眸看了看表道:“再过五分钟我有客人。”
俞又暖是给点儿阳光就可以灿烂的人,“娱乐新闻你是知道的,狗仔的那支笔恨不能天天都有周一见。左先生就算不相信自己,也该相信我的品位。”
真是自打嘴巴。
左问深深地看了俞又暖一眼,拉开门,对着俞又暖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你的品位一向不怎么高。”
俞又暖走出四维所在的大楼时,回头望了一眼,觉得自己大概是有自虐倾向,左问这样讽刺她,她反而高兴,看着他的情绪会为她的事情所波动,俞又暖就又恢复了一点儿信心。
傻瓜才会离婚呢。尽管左问把她的自尊心和自信心都打击得够呛,可是俞又暖还是不想放弃他,放弃了左问,她的生活就会失去最大的支柱,尤其是经济支柱,从而她就不得不面对那许多繁琐的公事。她父亲真的很有眼光,左问俨然一只会下金蛋的母鸡和勤勤恳恳的孺子牛,于情于理,俞又暖都不能轻易放弃。
俞又暖拿钥匙试了试绿园小区那间公寓的门锁,居然可以打开。她走进去四处瞧了一番,当初桌子上的白粥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了,而左问的房间明显是有人住过的痕迹,俞又暖抿嘴一笑,不是说不回来住了吗?还不是回来了。
俞又暖换上上次留在这儿的家居服,洗手间里她的牙刷、毛巾已经不见踪影,不过没关系,她早有准备,今日又自备了一套。
左问回来的时候,俞又暖正在客厅的瑜伽垫上用功——眼镜蛇式,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时,她的身体正游走向上,在左问沉默的眼神里用手臂支撑着身体像灵活的美人蛇一般抬起头,就差吐出蛇信子了。
“你回来了,老公。”俞又暖故意嗲着嗓子道。
左问已经不问俞又暖为什么来了,直接掏出了手机。
俞又暖起身走到他身边,看他翻阅联系人里的老王,才慢悠悠好心地告诉左问道:“我让王叔将你的电话拖入黑名单了,他是我的司机,不是你的司机。”尽管老王的薪水实际上是左问在支付,可是他还是听俞又暖的。
这一次俞小姐可是有备而来,不打无准备的仗。
左问收了电话看着俞又暖,“怎么,时隔一个多月,俞小姐又开始玩这种幼稚的游戏了?”
左问也不等俞又暖说话就进了寝室。
俞又暖站在客厅里,手指扶着下巴笑得好不开心,看来有些人也很介意她失踪嘛。只是俞又暖也不敢去问左问,就怕他恼羞成怒,反而弄巧成拙。
左问拿了睡衣出来直接进了卫生间。
俞又暖被当成了空气,或者当成了家中的一件摆设,被左问完完全全的无视了。
等左问回了房间,俞又暖敲了敲门,也不等他回应,就直接推门而入,“我给你热了牛奶,可以帮助睡眠。”俞又暖将牛奶端到床头柜上,她觉得自己还真是有贤妻良母的潜质。
可惜俞又暖的声音频率仿佛不在左问的耳朵接受范围之内,左问毫无反应,只专注地看着放在腿上的电脑。
俞又暖也不生气,自己拿过牛奶杯子喝了起来,“上个月我去了姑姑家,你知道她吗?”
“真不敢相信,她四十六岁的时候还生了一对龙凤胎。”俞又暖道:“她以前是主张丁克的,直到四十多岁才突然想要个孩子。”
左问不说话,俞又暖喝着牛奶继续道:“看到那两个小家伙的时候,才明白姑姑为什么改变主意。你见过他们吗?”
牛奶在俞又暖的嘴唇上添了一行白胡子,她自己恍然不觉,向前倾了倾身,以一种哄骗情人的低柔声调道:“我们生个孩子好不好,左问?”
左问滑动电脑触摸屏的手停了停,脑海里响起俞又暖曾经说过的话。
左问推开电脑,掀开被子坐起身,因为太过突然,以至于俞又暖不得不往后退来避开他,牛奶泼了一半在她自己的衣服上,好在温度不高,俞又暖刚想抱怨,就听背对着她站在门边的左问道:“我们曾经有个孩子,你把它拿掉了。”冰冷的声音里有尽量克制却还是抑制不住的颤抖,因为愤怒。
俞又暖心里一惊,没想到还有这一茬,出轨加拿掉孩子,她都不知道换做自己是左问,还会不会原谅自己了。
俞又暖在愣神中,听见关门的声音,一下就被惊醒了,也顾不得换鞋,趿拉着拖鞋追下楼去。
俞又暖跑上去拉住左问的手臂,“对不起,我真的不记得了。”
左问缓缓地将俞又暖的手掰开,认真地道:“又暖,别再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累了,不愿再陪你走下去。”
俞又暖抓着左问的衣襟,抬头望着他的眼睛,里面没有任何情绪,的确如他所说,他累了,他的眼睛就像老僧一样古井无波。
俞又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她躺在左问的床上,拉过他的被子盖在脸上,鼻尖有他的气息,好像还可以自欺欺人,以为足够努力就可以挽回。对于俞又暖来说,她已经忘记了过去,就想当然地觉得左问也可以放下过去,显然她是想错了。
俞又暖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有敲门声,她起身从猫眼看出去,却是andy扶了左问站在门口。
俞又暖刚打开门,就闻见一股浓烈的酒气。
“俞小姐,左先生喝醉了。”左问的脑袋斜搭在andy的肩上,andy有些吃力地将左问扶进房间,放到床上。
左问睡得很熟,只是睡着之后眉头也依然紧皱,andy道:“俞小姐,麻烦你给左先生倒一杯蜂蜜水,解解酒吧。”
“好的。”俞又暖去厨房找了半天的蜂蜜,用温热水兑了,端到房间里。此时andy已经将左问的外套和鞋子脱了下来。
“俞小姐,我先走了。左先生的胃不好,他已经很久没喝酒了,如果可以,你给他熬点儿白粥养养胃吧,他半夜可能会饿醒。”崔明皓道。
俞又暖点了点头,显然andy这个助理比她这个左太太称职多了。
俞又暖在左问的耳边轻声道:“喝点儿蜂蜜水再睡好不好?”
左问本来已经放松的眉头又拧了起来,将头转了一个方向。俞又暖吐了一口气,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照顾一个喝醉酒的人,不过好在左问的酒品很好,喝醉了就是睡觉。
俞又暖起身到厨房去熬白粥,这种事情一回生二回熟,她已经是熟能生巧了。
俞又暖站在料理台边,用勺子搅动着锅里的粥,在厨房的窗户上看到自己围着围裙的样子时,忍不住抿嘴一笑。她的眼睛不停地偷看窗上自己的影子,有一种虚假的温馨感,就好像她和左问是一对最平凡的夫妻,妻子正在给酒醉的丈夫熬粥。
粥熬得很粘稠,俞又暖就着勺子尝了尝,挺好喝的。她关了火,去寝室看左问,他已经将身上的薄被踢到了地上。
俞又暖将薄被捡起来,重新盖在左问的身上,却见左问忽然睁开了眼睛,可眼神却很茫然。
“左问,你是胃痛吗?”俞又暖轻声问道。
左问转过头,有些木愣愣地望着俞又暖。俞又暖俯下、身道:“我熬了白粥,你喝一点儿好不好?”
“俞又暖?”左问有些迟疑地问出。
俞又暖点了点头,“是我。”
左问却突然伸手,将她大力一拉,俞又暖站立不稳地跌坐在左问的腿上,不得不用手支撑身体,以防止压到他的腿。
“这一次你又想要什么?”左问冷冷地道,满脸的讽刺。“这样耍我很有意思吗?”左问的手贴上俞又暖的脸颊,拇指在她的耳畔来回摩挲。




向左看,向右转 Chapter 20
俞又暖看着左问的眼睛,里面不同于往日平静的深邃,而像是藏了火焰一般,他的眉心还有余红,俞又暖就知道左问大概并没有真的清醒。
左问流连忘返地摩挲着俞又暖的脸颊,“你要什么直接说,但凡我有的就从来没有对你吝啬过。俞小姐也不必再这样屈尊降贵,不然只怕我在你心里的罪名又要加上一条了。”
俞又暖往后退了退,她才知道自己在左问心里居然如此之差。
感觉到俞又暖的后退,左问扣住俞又暖的后脑勺,缓缓低下头,鼻尖在俞又暖的唇边轻触,“你好香。”
男人天生具有掠夺性,尤其是酒后。左问翻过身将俞又暖压在身下,认真地看着俞又暖,手指轻轻描画着她的眉毛,“你每次求我的时候,总这样望着我。我总是心软,一而再,再而三的……”左问没有再往下说,仿佛想起了不开心的事情,眉头又拧了起来。
“这一次我没有骗你。”俞又暖伸手去摸左问的脸。
左问轻笑出声,双手慢慢滑到俞又暖的脖子上,“俞又暖,我警告你,这一次你再耍我,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左问的双手禁锢着俞又暖的脖子,越收越紧,俞又暖奇异地也不想挣扎,就这样凝望着左问。
左问收回双手,坐起身懊恼地揉了揉头发,“你赢了,说吧,想要什么?这一次想要四维所有的股份?”
俞又暖皱了皱眉头,原来她在左问的心底就是个要钱的女人?她坐起身看着左问,“如果这一次我是真心的呢?”
左问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听到俞又暖的这句话,就像听到了极大的笑话一样,可他的眼里并无笑意,他的神情也已经恢复了平日的冷清,“俞小姐不用在我身上找征服感,我的爱早就被你踩在脚下一钱不值了。哪怕是现在,我也奢望你这一次是真的认真。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俞又暖的心一酸,眼泪就流了下来,为曾经的左问,也为现在的自己。
“你还有脸哭?”左问指责俞又暖道。
俞又暖越哭越大声。
“丑得跟鬼一样。”左问抓起被子替俞又暖擦眼泪。
“可是我喜欢你啊。”俞又暖不害臊地道。
左问愣了愣,将俞又暖拉进她的怀里,视线在她的脸上搜索再三,就像扫描仪一样,恨不能将她所有细微的眼神和表情都看个明明白白,想找到那抹隐藏的嘲笑。
俞又暖有些心虚,忍不住将唇贴到了左问的唇上。
“你给我熬的粥在哪里?”左问没有向后退,唇瓣摩挲着俞又暖的嘴唇道。
“在厨房里。”
左问叹息一声,“你赢了,俞又暖,你又赢了。”左问惩罚式地吻着俞又暖的唇,灼热的吻急切而贪婪地落在她的眉间、耳畔,一路向下。
俞又暖从昏睡里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中午。身体的酸疼提醒着她昨晚的疯狂。
床的另一边已经没有余温,左问应该离开许久。
俞又暖扶着腰艰难地坐起身靠在床头。左问的床上功夫大约受他的出身影响,白手起家,那就是上进再上进,攫取再攫取,炙热得仿佛都要将她烧成灰烬,和他平日的清冷可谓是判若两人。
难怪杂志上说,闷骚的男人最惹不起。
俞又暖的双脚落到地面上时,有一种自己是人鱼公主的感觉,之所以忍受这种双脚走路的痛楚,都是为了陪在王子身边。
整个公寓里没有穿衣镜,俞又暖在浴室镜里才看到了自己狼狈的模样。她皱了皱眉头,前胸后背几乎没有完好的地方,她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大腿内侧,依稀还能看到齿痕,俞又暖的肩膀忍不住抖了抖,有些吃惊于左问的热情,他是食人兽吗?
狭窄的卫生间里没有浴缸,俞又暖在热水喷头下站了许久,才算是缓过一丝劲儿来。这种事情不次于受罪,只是男人的狂欢,于她不过是夫妻生活不得不付出的代价,若能连这种代价都不付出,那婚姻几乎就堪称完美了。
换了衣服走到厨房,昨晚熬的那一锅粥已经不见踪影,厨房也收拾得干干净净了。
床头柜、冰箱门上,普通人习惯留言的地方,一张纸条都没有。
俞又暖拿起手机,想给左问打电话,但拨到最后一个数字时,却又掐断了。这种时候,如果追得太紧,那可就真是太掉价了。
俞又暖叫了外卖解决了午饭。整个下午电视遥控器都快被她按出火来了,左问还是没有到家。俞又暖忍不住给andy打了电话。
“俞小姐,左先生去c城出差了。”
俞又暖既委屈又愤怒,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她已经牺牲身体的不适,尽量容纳左问,可如今眼前却是一片茫然,婚姻依旧看不到未来。
昨晚她以为她看到了希望,可今天左问无疑给俞又暖泼了一大盆冷水。身体的接触,并没能让他们之间更亲密,反而戳破了俞又暖一切不切实际的幻想。不过是一次酒后乱、性,于他们之间的关系丝毫无补,反而徒增尴尬。
醉的时候左问也许放下了心防,可是一旦清醒过来,又开始理智得可怕。
俞又暖用手背擦了擦眼泪,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还能走多远,左问明摆着是不愿意原谅,只留她一个人单方面支撑又可以走多久,五年、十年?俞又暖只要想着今后的每一天都要如同今日这般冷清寂寞,就觉得可怕。
这种冷清在昨晚的炽热映衬下,显得格外的刺人,至少俞又暖觉得自己受不住了。
也或许她其实并没那么爱左问,只因为左问恰好是她的丈夫,又恰好在她最脆弱的时候给了她帮助,所以她就误以为自己爱上了他?俞又暖找不到答案。可是有一点却是可以肯定的,既然在她失忆前的八年,她都没有爱上左问,这是不是也可以变相证明,她其实并不爱左问呢?
俞又暖就像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给老王打了电话。
药店是二十四小时营业,俞又暖在车上看到药店的招牌时,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俞大小姐即使再落魄,也绝对不会自甘堕落到用孩子来留住一个男人的地步。她曾经幻想过和左问能生一个可爱的女孩,可前提是她会有一个爱她的父亲,一个完整的家。
“王叔停车,在这里等我一下。”俞又暖道,她走进药店买了药,就着矿泉水当场就吃了,这才面无表情地重新回到车上。
之后的半个月俞又暖都没有收到左问的任何信息,倒是关兆辰亲自将他工作室准备开拍的剧本送了过来。
慧姐看到关兆辰的时候,就忍不住诧异地看向俞又暖,“小姐。”那眼神里多有不赞同。看起来慧姐也是知道她以前和关兆辰的事情的。
“慧姐,给关先生倒杯水吧。”俞又暖道,她看向关兆辰,“我先看看剧本再跟你联系吧。”
“不着急,这部戏我请了陈正山做导演。你要是感兴趣,大家可以见个面。”关兆辰道。
陈正山是国内顶尖的导演,每部戏都有票房保证,由他执导的戏,投资商就像蚊子见了血一般,再也摆不起高贵的架子,只会蜂拥而至。
俞又暖微笑地看向关兆辰,“你应该不缺我这笔钱吧?”
关兆辰笑道:“谁会嫌钱多呢?”
俞又暖道:“这部戏还是你担纲男主吗?”
关兆辰摇了摇头,“年纪大了,总不能一直在银屏前当偶像吧,太累了,我想逐渐转到幕后。”
俞又暖点了点头,却再也找不到话说。
关兆辰道:“好了,我也该走了,等会儿还有一个通告,你看了剧本若是感兴趣可以给我打电话。”
俞又暖起身将俞又暖送出门,一回头就看到慧姐不赞同的眼神。“小姐,先生他……”
俞又暖现在一点儿也不愿意听到左问这个名字,“别再跟我提这个人。慧姐要是舍不得左问,可以去他的公寓帮佣。”
“小姐。”慧姐仿佛又看到了失忆前那个尖锐的俞又暖了。




向左看,向右转 Chapter 21
关兆辰的剧本是一部充满了文艺范儿的戏,剧中的女主角和俞又暖一样失忆了,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她深爱的男友另有了女朋友,老套的二女争一男的故事,最奇葩的是,编剧居然没有给出最后的结局。
但剧本胜在对话幽默风趣,如果加上男女主角的颜值,和奢侈华丽的服饰,应该可以成为当下比较卖座的都市时尚大片。
冲着女主角失忆这件事,俞又暖对这个故事就有了不一样的感触,所以她给关兆辰回了电话。
关兆辰的资金到位很快,以他这么多年在圈子里积累的人脉,这次又能够请得陈正山执导,国内的一线明星基本可以任他挑。
半个月后关兆辰在鼎和设宴,宴请投资商。男女主角也已经正式签约定了下来,是目前正当红的长腿花美男林昊明和人红是非多的花瓶美女任菲菲。
俞又暖到的时候,任菲菲正陪坐在陈正山的旁边,这女人正是前段时间俞又暖看到的和左问闹出绯闻的那个女明星。不过后来报纸上再也没有后续消息,俞又暖也就置诸脑后了,今天看到任菲菲的时候才再次想起来。
“俞小姐,幸会。”任菲菲站起身朝俞又暖走过去,伸出了手。
俞又暖打量着她,年纪虽然不大,可是妆化得太多,皮肤的状况很不好,遮瑕膏也掩盖不住她脸上的雀斑,就像一张大芝麻烧饼。
俞又暖朝任菲菲微笑地点了点头,但一点儿也没有伸出手的意思。
任菲菲伸在半空中的手,只好硬生生地放到耳边理了理耳发。
席间任菲菲看俞又暖的无名指上并没有戴结婚戒指,微笑着挑了挑眉头,脑海里不由想起俞又暖的丈夫——左问来。再反观关兆辰,她还真不知道俞又暖怎么就舍弃左问而看上他的,世人啊,可真是萝卜白菜各有所爱。
俞又暖起身去洗手间的时候,任菲菲也跟了出去,在镜子面前补妆。
“俞小姐,左先生最近还好吗?如果你看见他的话,请代我问个好。”任菲菲笑看着低头洗手的俞又暖。
俞又暖直起身,抽出擦手纸擦了擦手,“好的。”
“俞小姐上次的事情我还没向你解释。说起来上次还得多谢左先生,明明是我的车撞了他的车,他却一点儿不计较,还亲自送我去了医院。”任菲菲道:“左先生很绅士,并非如媒体报到所言我和他有什么暧昧。”
俞又暖转过头认真打量起任菲菲,然后“唔”了一声。她自己实在未体会过左问的绅士。
任菲菲“嘘”了一口气,并不想得罪投资商。
俞又暖没有回包间,转过角,倚在窗户边上俯瞰城市的车流汇成的璀璨灯河,在那跳灯河里,不知道有多少人正满心欢喜地往自己家里赶,家里有他们的爱人在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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