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颜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佳丽三千
我都试过了,呜呜,咬被单忍耐时一度想到要吃止疼药,但我这种坚强的女人怎么可能妥协o(*≧▽≦)ツ
不过幸好,我活着回来鸟~~~~
下午起床看了下浴室里的镜子,被自己一脸憔悴吓到了,( ̄y▽, ̄)╭ 哎哟哟…… 这个时候不扑进男票怀里办娇弱怎么好意思~男票你快来~~
谢谢看文的妹子们和卖肾给我打赏的妹子,扭小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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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颜 第46章 似水流年3
他看不清她的脸,她一直低着头,推了推手上的餐盘。
可他不接。
她才抬起头,撞进他的眼里。
他的眼睛很红,带着深深的疲倦。
他立在一旁,给她留出过道。
于是她只能走进去,将托盘放在桌上。
他没有关门,走过来,敞开的门让她安心,她也就不急着走了,更清楚的听见小乐在笑。
她说,“小乐给你留了肉,我切碎了熬了瘦肉粥。”
顿了顿,还是忍不住多嘴,“吃药伤胃,你吃点东西垫垫,我去给你找药。”
她等着他再次挥开粥碗,可他却没有。
他拿起勺子,一点一点的将粥吃进胃里,仿佛是在回应她刚才的话。
这让她震惊。
这好像是记忆里第一次,他这么听话。
忽然,眼睛就热了,夏末想哭。
她转身出去,跑自己房间里。
宁之远在她身后张望,怕她不出来。
他大口大口喝粥,怕再惹她生气。
幸好,她很快出来了,手里拿着一板扑感敏。
“吃这个吧,退烧快。”
宁之远点点头,当着她的面,咽下药片。
然后想起,宁妈妈最拿手的,药片拌稀饭加糖。
他拿起碗勺去清洗,不让夏末沾手,然后裹了棉被,呼呼大睡。
夏末见他房间熄了灯,走到席逸辰门外。
床上一大一小停了笑,都看她。
她说:“宝贝,洗澡咯!”
席逸辰带着笑,也说:“宝贝,洗澡咯!”
小乐泰然点点头,“宝贝,洗澡澡!”
***
一夜过去,宁之远非但没好,倒是更严重了,快要把肺咳出来的架势让小乐担心极了,叮当猫也不要看,就闹着要到叔叔房间里陪叔叔。
可宁之远正在发烧,哪里敢让孩子跟他待在一起。
他隔着窗户努力平息喉头的麻痒,哄孩子:“小乐你乖乖的,叔叔马上就好了,你不要担心。”
才说完这句,就侧过脸剧烈咳嗽起来。
小乐慢慢从憋着嘴到嚎啕大哭。
席逸辰在一旁凉凉道:“他就是小病,孩子你哭什么?”
小乐扭头狂吼:“我叔叔要死掉了!”
席逸辰不厚道的笑了,捂着嘴笑惨了。
小乐继续哭,“呜呜呜,叔叔你别死……”
宁之远像是被隔离的重病患,站在属于他的格子间内,心情沉重。
那么小的孩子,看起来什么都不懂,但却有什么都知道。
这是他第三次这么伤心的以为谁要死掉,这说明他很没有安全感。
第一次是为了夏末,第二次是为了奶奶,第三次,是为了他。
“叔叔……不会死……”宁之远沉沉许诺,很想碰一碰孩子的脸。
小乐哭的脸红彤彤,任席逸辰怎么哄都不行,宁之远转头问他:“附近的诊所在哪里?”
昨天还认为没什么大不了,不吃药身体机能会自动愈合的某人,头一次主动要求看医生。
这并且是他从小到大以来,头一次主动要求看医生。
他想快快好起来,然后抱抱那个在院子里哭鼻子的孩子。
夏末正好从菜地回来,听席逸辰在说诊所的位置,她放下菜篮子,拍了拍手心的泥,说:“我扶你去吧。”
宁之远还未回答就爆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让夏末顾不得他同不同意,就搀上了他的手臂。
宁之远抖得如秋天的落叶,她能感受到。
她比他矮了不少,只要不抬头,就不用面对他的脸,可总感觉到他的视线,在盯着她的脑袋顶。
小乐脸上挂着泪看她妈妈去救叔叔了,终于不哭不闹,只是心情还是低落,自已一个人拿着笔纸乱涂乱画。
***
荷花镇的小诊所在靠近荷塘的路边,是一栋二层的小楼。冬去春来的日子,流感多发,小楼的一层十分热闹,带着孩子来打点滴的妈妈会坐在旁边晒着太阳织毛衣,来拿药的也会停留一会儿,东家长李家短,嗑点瓜子吃吃糖,所说的,也不过是你家中午吃什么,我家菜地长了虫之类的人间烟火。
一片乡音中,夏末扶着宁之远出现,一时热闹的房间安静下来。
宁之远满脸通红,一看就是烧得不轻,上了年岁的老大夫眯眼听肺音,然后用压舌板看喉咙,唰唰开了药方。
他有气无力的坐在一群阿姨大婶中间,看夏末瘦瘦的身板为他跑前跑后。
听身边老阿姨用当地话说他:“哪里来的帅小伙?”
旁边就有人跟她解释:“客栈里的。”
老阿姨再次感叹:“可俊了!”
宁之远费力的将视线从夏末身上移开,朝阿姨点点头。
然后,他闭上眼,细细的辨认夏末的声音,她说话很细,有点软软的,正在与大夫商量,能不能腾出一个小间给他躺一躺。
她知道他怕吵,也知道他爱干净。
地上满是瓜子壳糖果纸,贪甜的苍蝇飞虫萦绕其中,她看见他缩着一双长腿,坐的很不舒服。
老大夫点点头,指了指楼上。
于是夏末又扶起宁之远,一步一步爬楼梯,上楼时,他在上她在下,不是刻意的,却总是显得她被拢在他的怀里,他的肩膀那么宽,轻轻松松就遮住了她。
楼上不同于楼下的拥挤,这里很空旷,只有一张床。
拿着托盘上来的老大夫说:“大家都爱在楼下,热闹,所以上面就没用了。”
夏末侧耳听,楼下正说到开年自家要撒些什么种子,镇上哪家的种子质量好。
平平淡淡,她很羡慕。
宁之远一边卷着袖子,一边用眼尾一丁点都不放过她的身影。
***
这时,楼下忽然有人惊叫,朝楼上喊:“哎呦,烫着脚咯!老王你快下来看看!”
宁之远接过托盘,对老王大夫说:“我自己来就行。”
老大夫两条黑白夹杂的眉毛动了动,老花镜从鼻梁滑下。
宁之远再喊夏末:“你过来帮我。”
“哦!”夏末忙把那点羡慕抛开,过来挂起了点滴瓶。
“我以前是医生。”说这话时,宁之远给自己消毒了一下手背。
暗暗的,夏末的心狠狠一揪。
那大夫点点头,下去处理紧急病患。
宁之远狠狠握紧拳头鼓出血管,小小针头轻轻一戳,就见了血。
夏末在一旁待命,忙把固定带按照他的指示压在上面。
宁之远温淡的指点:“这里,也要来一块。”
夏末就小心翼翼的照他说的地方再贴一块胶布。
然后看他调节了点滴的速度,慢慢靠回枕头上。
整整一层楼,居然没有一张小板凳,夏末只好站在一旁。
“你睡一会儿,我帮你看着药。”
宁之远挪了挪,空出一点床,拍了拍朝她道:“你过来。”
夏末左看看右看看,没动,其实她就站在床边。
宁之远呼一下扯了她的手,她就挨着他坐了。
想要起来,却被他拦住了,她怕他滑针,只好不动。
“你,你快睡吧!”睡着了她也就不会尴尬了。
可他却睁着黑峻峻的眼,启口:“夏末,我想给小乐一个家,你能不能,让我有个家?”
***
楼下的喧闹仿佛被按下了静止键,一时诡异的空气流动在楼上两人之间,宁之远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虔诚……并且可怜。
而夏末,呆呆的望着她,眼里的担忧、怜悯在慢慢流走,最后剩下的,是蒸腾而上的怒意。
“不可能!”她小声却坚决,“我不可能把小乐给你!”
“我……”她误会了!宁之远暗道不好,他怎么能忘了,这是个非常没有安全感的女人。
他想说的与她所理解的,成为了一条高速公路,相互不可能有交点。
夏末站起来,气的手都在抖,她怎么能以为,这个男人会放过她和孩子?他追着过来的目地,从头到尾只有这一个。
那夜他的主动离开,他对他们母子的照顾,甚至昨天,他还在她的生命注入过一股粉红……都是假的……实在是……太让人失望了!
夏末后退两步,仿佛床上的人是细菌般肮脏,她摇着头,嘴里念着:“宁之远你不要妄想,我讨厌你,我最最最讨厌你!”
就算再怎么生气,也只会这般无助的喊出最简单的愤怒。
她哭了,眼泪掉在地上,还散着温度,宁之远急了,站起来拉住要跑走的她,一把拉入怀中,不管她怎么捶打。
“夏末!你听我说,我们在一起吧,给小乐一个完整的家好不好!”他终于,说出了长久闷在心里的话,说完,心落到实处。
***
怀中人忽然安静了,他却更加不安。
他俯身去看她的脸,她的脸好小,衬得眼睛格外大,眼角有一颗泪痣,是被长久苦难的生活沁出来的标记。
宁之远的鼻息很热,嘴唇爆皮,眼睛刺红,看得她的心颤悠了一下,却还是坚定的掰开了他的手。
她带着坚决不可侵犯的神情,说:“不要,我不要。”
她抬头挺胸,不再卑微,将“不要”二字戳在了宁之远的心窝。
她不要他的将就,不要他的可怜,她从不奢望他能喜欢她,也知道他是有多讨厌她,她忘不掉他那时看她的眼神,忘不掉他曾经说过的伤人的话,所以,她不要。
爱不爱是她自己的事,可他的一番可怜,让她的爱无所适从,渺小成砂砾,是对她最大的讽刺。
就算她爱他,也不能接受那个他委屈而来的家。
她要的家,不是那样的,她从小就憧憬的家,不是那样的。
一个完整的家,应该有爱,爸爸妈妈相爱,然后一起爱着孩子。
他不爱她,又怎么能是一个完整的家?
“你回去吧,你的未婚妻在等你。”她从他身侧闪过,跑下楼不管他了。
宁之远的手背在滴血,喃喃:“夏末……什么都没有了。”
他将针头拔//掉,任手背淌满血,不痛不痒的坐在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记忆里,那个软弱的女孩从未这样强硬的跟他说过话。
她把自己的坚强,用在了对他的敌视,这让他很难受。
不知过了多久,才有上楼的脚步声,虽然不像夏末的,宁之远还是带着希望转身去看。
……看见的,却是另外一张欠扁的嘴脸。
席逸辰抛着手里一包新的针头站在宁之远面前,两人的身高差不多,只是一个憔悴,一个得意。
他说:“从现在开始,换我来照顾你。”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我认为是狠狠虐我儿子了,╮( ̄▽ ̄”)╭ ,虎摸我家小宁宁,可怜的小东西,被误会了吧,怎么办,追妻哪有那么容易哦!~~
哦,最近大家都好有文化好友深度哦,留言一个比一个来的深沉,让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你们这是想逼死作者的节奏吗,留言比正文写的好这像话吗!o( ̄ヘ ̄o#)
上次那句话是张爱玲的,╮( ̄▽ ̄”)╭ ,原谅我放荡不羁的一生孤陋寡闻。
还有那个。。。你们过年回不回守着看文啊?如果大家都很忙我也就过年放假不更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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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颜 第47章 似水流年4
宁之远换左手给自己扎针,在席逸辰面前他不容许自己有分毫差错,一阵见血后,孤傲吩咐,“你可以回去了。”
席逸辰摇摇头,歪在床尾坐下。
宁之远尽量把这人当空气,连个眼神都不给,到了中午,楼下终于安静了些,他迷糊了一会儿,再睁开眼,床尾讨厌的人不在了。
这次才是真正的松口气,他在药力作用下沉沉睡去。
梦里,光怪陆离,他想抓住什么,却怎么也抓不住。
光束,从他的指缝流走。
潜意识里,感到身边有人轻轻的为他换瓶子,他努力睁开眼,看见的,却还是席逸辰。
席逸辰分明见他原本有话想说的脸瞬间变脸成黑色,推了推眼镜,查看了一下滴速,自言自语:“夏末是个好姑娘。”
冷清的二层楼内,清楚的听见一声冷哼。
宁之远重新闭上眼,身上很难受,心里也难受。
席逸辰自顾自的说话:“好姑娘中午做了红烧猪蹄膀。”
宁之远转了个身,拿屁股对着那个呱噪的男人。
他的脑子里,挥不去的是那一锅红彤彤的酱油水,油亮的猪蹄子浸在里面,上面铺满了花生香菇和百叶结。
他吃过一回,小乐住院的时候。
现在想想,肚子就咕噜咕噜叫起来。
宁之远拿手摁住胃,失落的不行,夏末那女人,居然想饿死他……
席逸辰犹未尽兴,对宁之远说:“你现在应该也没什么胃口吧?晚上回去喝粥好了。”
特么谁要喝粥啊,我要吃肉啊!宁之远差点掀被子跟他打起来。
***
掉了一天的点滴,当月亮早早挂上枝头时,宁之远总算是把烧退下来了。
老王大夫眯着眼看水银体温计,被宁之远拿过来报数,老大夫点点头,让他明天再来巩固一回。
并且叮嘱:“晚上吃点清淡的。”
“……”
老大夫见病人不肯合作,教育道:“你有点水土不服,是不是吃不惯我们乡下的水?买点豆腐来吃吃就好啦!”
宁之远点点头,他从到这里的那天起就不怎么适应这里的水土,硬是忍着几天,再经过妈妈的突然离开,回来后又再受打击,他早已支撑不住。
他拖着无力的身体往客栈走,很急切的想要见到把他半路扔下的女人。
还未进门,就听见小乐在笑,对夏末说天上的月亮像他的眉毛,弯弯的。
夏末一转头,就见门口立着两个男人,被屋檐遮住了脸,一时难以辨认谁是谁。
她喊一声:“开饭了。”
席逸辰欢喜的去洗手,宁之远默默躲进自己房间。
晚饭,还是席逸辰给他端进来的——米粥、豆腐。
宁之远捂着胃,将东西吃下,接到一通电话。
正巧,席逸辰进来端碗碟。
宁之远对着电话说:“房子的钱你帮我打到卡上,另外的我下次过去拿。”
他说的很轻,同时抬眼看了看小院里的母子俩。
小乐从他回来,就没叫过他。
***
宁之远一直很费心这件事,小家伙生气了,生气了就不理他了。
他一晚没睡好,等到第二天一早,翻出箱子里带来的一顶小绒帽,趁夏末出门时给小乐戴在头上。
小小的孩子脾气还挺大,小短胳膊费力的扒下漂亮的帽子,扭头不理宁之远。
宁之远哄他:“小乐?小乐你不喜欢吗?你不是最喜欢蓝色的吗?”
说完,还挠他痒痒。
可一点用都没有,孩子的小嘴巴紧的像贝壳。
席逸辰不厚道的开了电视要来抱小乐,还对宁之远说:“哎,你还有点滴呢,快去打针。”
宁之远在没搞定小乐之前哪都不去,也不让席逸辰抱孩子,用眼死死瞪着他。
席逸辰耸耸肩,退开一些。
小乐见叔叔不去看医生,有些担心的微微转了转头。
宁之远看见了,被孩子的善良抚慰了自己那颗被夏末冷落了一天一夜的心。
小乐的声音非常小,几乎听不到的说了句:“打针要乖乖的,不要怕疼。”
“我不怕疼,但是你不跟我玩我就不打针。”宁之远将脸贴在小乐脖子旁。
小乐可能是憋久了,这下彻底爆发:“反正我再也不跟你玩了!你那么坏,一直欺负我妈妈!”
院子里的两个男人同时傻了眼,席逸辰出门回避一下,让小乐大胆发挥。
小乐见这里没其他人了,胆子更大脾气更凶,大吼:“你是坏人,你为什么说话不算数?你上次答应我不凶我妈妈的你怎么还让她哭了呢!”
宁之远脸上哄孩子的笑挂不住了,上次?是啊,他答应过的。
“对不起,宝贝。”他将炸毛的孩子抱在腿上,一下一下抚摸他的小脑袋,“对不起。”
小乐虽然生气,却也还肯让他抱着,他揪着小眉毛瞪着小眼,是个勇敢的小男子汉。
宁之远涩涩说:“昨天让你妈妈哭了,对不起。”
“……”小乐见他道歉态度良好,愤怒稍稍退了些,唠叨着:“我妈妈眼睛都哭肿了!昨天晚上她又在被子里哭的我听到了!”
“以后不会了。”宁之远叹息一声,“不会了。”
***
这天,他在滴完药水后,留下片刻,与老王大夫说了会儿话,当晚就收拾行李,搬出了荷花客栈。
夏末拿着饭勺无措的站在厨房里,听宁之远与小乐告别,她始终没有露头。
她告诉自己,没事的,没事的,一切都会好的。
可,添饭时打碎了一个碗。
宁之远拖着箱子走到荷塘边,老王大夫在那里等他,交给他一串钥匙后,急冲冲的回家吃晚饭去了。
夜晚的诊所与白天完全不同,因为周围没有什么人家,所以极其的安静,宁之远上了二楼,和衣在病床上将就了一夜。
第二天,大家都来看热闹。
宁之远穿着白大褂,给老王大夫打下手,打个针抓个药什么的,一面开始重新复习被他扔下五年的专业知识。
他的脸很冷,打针的小孩被吓得不敢哭,可等勇敢的挨过屁股针后,会得到这个可怕叔叔给的一颗甜甜的糖。
他不怎么爱说话,面对老阿姨们的八卦问题都漠视,却会每天不厌其烦的提醒她们:“风湿关节炎的李阿姨你不要喝酒,高血压的秦阿姨你不要发脾气,糖尿病的郑阿姨你千万不要再吃五花肉了……”
一群老阿姨每天被叨念着,却也不见得改正,得过且过活的自在。
老王大夫笑眯眯的助攻:“对,你们要听小宁医生的话。”
夏末天天守在客栈里,最远不过是去巷子头食杂店打酱油,一直不知道这个镇上来了个小宁医生。
她在每天夜里,面对小乐的睡前一问时,都说:“叔叔回家去了,叔叔也要结婚生小孩了。”
每天说一遍,心头的伤口就一直没能愈合,很难受很难受。
小乐也不怎么爱笑了,也不闹着要看动画片了,反而是把宁之远留下的积木当成了宝贝,每天都在玩,就连小黑叫他去玩泥巴他都没了兴致。
夏末只能这么看着,等着,等小乐把这个叔叔忘记。
能忘记,就好了。
***
可忽然有一天,小乐又变得爱笑爱闹爱看动画片了,夏末却没有自己预计的那般高兴轻松。
她觉得自己真是不可理喻啊……
夜里睡觉时,小乐趴在她的耳边说悄悄话:“妈妈,叔叔没有娶老婆生孩子,我看见他了!”
夏末拍打孩子后背的手僵在半空,久久未落下,轻轻问:“哪里?”
小乐特别高兴的与妈妈分享:“叔叔好厉害啊,妈妈,我觉得叔叔最厉害了!”
孩子词不达意,一直不断赞美他的叔叔。
夏末的脑子跟手完全不是同一套系统,虽然脑子里一直在命令自己:“不许动,不许去!”
可双手却在快速的给小乐穿衣服。
小乐眯眯笑着伸手伸腿腿,被妈妈抱起来后,还很欢喜的亲了妈妈一口,继续说:“妈妈,我好喜欢叔叔怎么办?”
夏末的心蹦蹦跳,喜欢么……
她往外走,或者可以说是小跑。
门口堵着一个人,男人伸手接过她怀里的小肉团子,说:“荷塘边的小诊所,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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