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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定福妻,郡主娘子太难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懒虫大大
心里正乐呵着,马车忽然狠狠颠簸了一下,月华扶住车壁勉强稳住身子,明茹也扶着车壁上前来扶她。
“怎么回事?”明茹对着车外的车夫问道。
“郡主,好像是车轮出了问题。“车夫弱弱的声音传了进来。
明茹看向月华:“小姐,我们怎么办啊?”
柴雨晴比她早走了半个时辰,现在恐怕已经到家了。
月华叹了口气,扶着明茹的手站起来:“先下车吧。”
明茹点了点头,当先下了马车来扶。
月华一面下车一面问车夫:“要多长时间才能修好?”
马车放下脚凳之后车夫跑到坏掉的车轮那边看了一眼:“这事车轴出了问题,嗯……怎么也要一两个时辰。”
月华瞅了瞅天色,太阳高挂在正中,熏染得她也有了几分热意,这样的天头,若是让她在这里干等上一两个时辰她却是无论如何都坐不住的。
侧眸看向车后的侍卫们,挥挥手随意招了一个人过来。
小侍卫下马跑到月华跟前,对上她粉嫩清丽的面庞微微脸红,躬身掩饰住面上的尴尬:“郡主。”
月华道:“去吩咐人牵两匹马过来,我们骑马回去,你们等车夫修好了马车再一起回去。”
侍卫一听顿时急了:“可是郡主,属下奉了王爷的命令要贴身保护您的安全。”
月华微笑着看着他。
小侍卫被月华温和的目光看的脸色越发红润,抬起头时却发现郡主柔和的目光里分明带着几分凌厉之色,立时什么想法都没了:“属下……这就去!”
月华含笑颔首。
明茹抬着头可怜巴巴地看着她:“小姐,那奴婢怎么办?我可是不会骑马的啊。”
月华这才想起明茹自小便怕马,这么多年来连马背都不曾上过。
“嗯……那你就和我骑一匹马吧。”
“不不不!”明茹练练摆手:“小姐,我害怕马您又不是不知道。”
月华斜了她一眼,一时有些无语。
正逢此时明茹远远地瞥见远处有一辆马车驶了过来,简直感激涕零,拉着月华的手便问:“小姐,我们可不可以问一问那辆马车的主人能不能捎上我们啊?”
月华扫了眼那马车的牌子,是长公主府的马车。
“想些什么呢,长公主府的马车你也赶拦?”
明茹这才看向那辆马车的牌子,脸上白了白。
去拦长公主的马车,严重点说可就是惊扰皇亲哪。
没想到没等她们求上门,那辆马车自己便停到了她们面前,马车上下来了一风度款款的华服少年,嘴角冷硬地朝她们走了过来。





天定福妻,郡主娘子太难追 第十八章:柳暗花明又一村
月华依稀觉得这人眼熟,可是瞧了半天也没记起到底是在哪里见过。
正这样想着,那人已经停步在她们面前。
少年对着月华施了一礼:“永安郡主。”
月华对他点了点头,却未说话。
少年道:“我家主子见您的马车停在路上,便吩咐我下来问问,郡主是否需要我们帮忙?”
“不必劳烦了,我们骑马回去就好。”月华拦下明茹要出口的话,冷声对着那少年道。
她直觉上便对这个人很厌烦,看上去是风度款款的样子,谁知道是不是芙蓉面蛇蝎心?
明茹小心扯了扯月华的袖子:“小姐……”
月华眯眼看了看她,直把对方看得低下头才算作罢。
少年见了月华冷淡的样子也有些无奈。只得跑回马车上向自己的主子禀告此事。
此事侍卫已经牵了马过来,月华正要拉着明茹上马,却瞥见方才的那人又跑了过来。
月华的脸色已经冷得彻底,连最基本的礼仪也不顾,只冷睨了对方一眼。
少年被月华的目光看得打了个哆嗦,心下却奇异得紧,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何以生出这样骇人的气势来?
“郡主,我家主子遣我属下来问,您上次在月明湖畔落下的东西不知还要不要了。”
月华转了转眸子,月明湖畔,长公主府的马车……“你家主子是许言川?”
少年颔首答是。
月华冷哼一声,“你家主子几岁了,竟还拿这种事情诳我?我自己落没落过东西自己清楚得很,就不劳烦许公子费心了。”话落,月华的眸光紧紧盯住少年的眼。
少年却是微笑:“郡主若是当真没有掉过东西,又何必和属下如此多费唇舌呢?”
月华蹙起眉头望着那人,神情莫辩。
她的确不记得自己那一日在月明湖便丢过东西,但是那小厮却如此言之凿凿,她也被他说的生出了几分不确定来。姑娘家的东西绝对不能落入他人之手,若是这人说的是真的……
少年对着月华做出请的动作:“郡主殿下,我家公子在车上等您。”
月华对他冷哼,却还是抬步走向了长公主府的马车。
少年掀开车帘,月华弯腰走了进去。
马车之内,红衣如火的少年正含笑望着这方。
月华看了他一眼,径自寻了个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了下来:“我听贵属说,许公子似乎捡了我的东西。”
“不错。”许言川点头,伸手自身侧的一个匣子里拿出了一个花球出来,他拿着那东西对月华说:“这不正是永安郡主落下的东西?”
月华的脸色自从他拿出花球的那一刻起就阴沉了下来:“许公子莫非是在戏弄我?”
“郡主说笑了。”许言川微微一笑,修长的手指在做工精良的紫砂壶上动作,紧接着便有一杯芳香四溢的茶水被放在月华面前。
月华端起茶杯,看着黄色的茶汤中茶芽在其中徐徐下沉,又缓缓升起,再起再沉……
起起落落间,心竟这样莫名地安定下来。




天定福妻,郡主娘子太难追 第十九章:泪痕红浥鲛绡透
深吸了一口气,月华抬眸看向对面的男子。热气荡漾在两人中间,携上许言川带着点点滴滴温柔的眸子,竟然为这狭小的空间平添了几分暧昧。
“郡主还记得这花球的来历吗?”
“自然。”月华轻抿了一口茶水,透过氤氲地茶气看向对面的人:“许公子带人在湖边花球接诗,不慎将花球扔到了我怀里,我接了诗,花球便扔回给了许公子。”
许言川但笑不语。
月华疑惑地看他:“莫非,这扔花球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郡主这话说的好,扔花球……”他笑问:“这古往今来,扔花球都是为了做什么?”
咣当!
月华的手上一松,茶杯翻到在了膝上,滚烫地茶水透过薄薄的夏衫润湿在皮肤上,热得好像是将皮肤放到了火上。
月华慌张地站起身来,即便是平日再淡定的人此刻也不免有些无措。
火烧火燎一样的疼痛在大腿上蔓延,月华正咬着牙,忽然一双大手覆在了她的膝上,作势要将她的裙子掀起来。
毕竟是个姑娘家,月华的第一反应就是一巴掌拍开了那双手,然后怒目而视。
许言川注视着她的眸子,眼底尤带着几分平静:“这水是刚烧开的,还不快把裙子掀起来!”
月华冷睨他一眼,忍住腿上的疼痛冷笑一声:“不劳许公子费心了,月华以为,许公子再放荡不羁不修边幅,可是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还是应当知晓的。”
许言川目光锁在她的大腿,“不要胡闹,你不想要你的那条腿了吗?”
月华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竟然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几分柔和。
心头不名地松动,紧绷的表情也变得平和了几分。
许言川站在原地不动,试探地伸出手探向她的裙子,一点点地靠近。
月华静静地地看着他的动作,脑子迟滞地没有反应。
许言川一手扶住月华的裙摆,不让衣物和她的肌肤相贴,一面伸手到身后的夹层了取出一个瓷质的瓶子,一只手打开,一股凉气立刻扑面而来。
是冰水。
许言川把瓷瓶靠近月华的大腿,看着她说:“可能会有些疼,你要是实在痛就叫出来。”
月华便腿上的瘆人的疼痛折磨,无暇去思考为什么眼前人会随时带着冰水出行,忍痛点了点头。
许言川把冰水倒在月华被茶水烫到的大腿上面,缓缓地,小心地打量着月华的表情。
少女的脸色苍白,额间的几缕碎发早已被冷汗浸湿,牙齿紧咬着朱唇,分明是疼到极致的样子,却不允许有一丝一毫的脆弱从唇间流露出来。
许言川的心一痛,不知多少个孤立无援的瞬间,才能造就她此刻的坚强。
瓷瓶里的冰水倒尽,缓缓慢行的马车忽然停了下来,车夫在外面禀告:“公子,明王府的马车挡在了前面。好像是兵部尚书大人。“
月华的眸子动了动,低低地唤了一声,“大哥……”。
脑海里紧绷的那根弦忽然断了,意识模糊间带着哭音的话语溢出了口,然后便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
许言川脸色忽然苍白,接住她倒下的身形的那一刻听清了她的声音。
她说:“我再也不要许言川了。”




天定福妻,郡主娘子太难追 第二十章:玉瘦檀轻无限恨
月华醒来时已是天黑。
点点碎碎的微光透过窗幔照在身上,即使温热再少也能驱走内心的几分寒凉。
明茹端着药碗走过来,见月华清醒立刻便叫了起来:“小姐您可算是醒了,您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了。”
“我睡了……三天三夜?”初醒的嗓子有些沙哑,月华迟钝地缓过神,不可置信地看向明茹。
“是啊。太医都说您的身子此番凶险,王爷和两位公子都在外室守着呢。”明茹说着把托盘送到月华面前:“小姐,您的药,太医说了,只要您醒过来,再服上这副汤药半个月,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月华动了动腿,还是有些疼,但是已经没有初时的那样难以忍受了。
明茹说:“您的伤奴婢已经替您上过药了,太医说幸好烫伤的地方处理的及时,没有什么大事。”
月华点点头,接过药碗喝了一口,苦的不行。
明茹道:“小姐,良药苦口利于病。”
月华无奈地瞅了她一眼,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明茹拿了盘蜜饯递过来:“小姐,吃几颗蜜饯吧。”
月华摇摇头,嘴角随着口腔里的苦气一齐变得苦涩起来:“心若是苦,嘴里再甜又有什么用。”
明茹觉得月华这样的神色不对,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试探地唤了一声:“小姐?”
月华正要说话,余光瞥见父王和两个兄长走了进来。
月延最先冲过来:“妹妹,你没事了吧?”
月华对他笑:“自然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月铭冷笑:“哼,是好好的,一睡便睡了三日,几度在生死间徘徊,若非是太医医术高超,你不知道还能否见到今天的太阳呢。”
月铭一向对妹妹多加宠溺,像眼下这样刻薄的话还从没有说过,月华听了一愣,心里想着,大哥这次恐怕是生了大气了。
明王狠狠瞪了月铭一眼,转眸时看向月华的眼神却柔和了许多:“月华,你这次生病的确是遭了不少的罪,不过还好,不少有那么句话嘛,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们家月华一看便知是个有福气的。”
月华看看明王,又看了看月延,最后才看向月铭,深处白白嫩嫩的小手扯了扯月铭的袖子:“大哥……”
月铭平日里最疼妹妹,向来最吃月华的这一套,可是眼下月华扯着他的袖子可怜巴巴地瞅着自己,月铭却仍然冷硬着表情纹丝未动。
月华看他的样子便知自己的祸恐怕是闯的大了些,平素最宽容的大哥竟然也冷淡成了如此模样。
月延一把拉过月华揪着月铭衣袖的手:“理那闷葫芦做什么,妹妹,他不理你二哥陪着你啊。”
月华斜了他一眼,动了动唇终于鼓起运气问:“二哥,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月延摆摆手表示自己不知道,“你可是大哥送回来的,我们问他什么他也不说,你才回府里父王便叫了太医,太医你的身体底子不好,气血不足又不好好调养而且还受了烫伤,难免越发难捱了些。他还交代我们,这次以后一定要好好看着你喝汤喝药。妹妹啊,以后你可一定得好好喝药,把你这身子骨养的壮壮的。前两天你那个样子都把我和父王急坏了……”
月延说着掐了掐月华的手腕:“看你这几天都瘦成什么样了。”
月华又看向月铭。
月铭看着月华的样子叹了口气,对着月延和明王道:“父王,你们先出去吧,我有事要和妹妹单独聊聊。”




天定福妻,郡主娘子太难追 第二十一章:行知病虎立眠鹰
明王和月延相互看了一眼,心下虽然疑惑,却也知道月铭向来行事有度,所以没有多问什么便依言除了内室。
月铭见那二人走远,转过头看向月华:“妹妹,你和许言川很熟悉?”
月华苦笑着摇头:“哥哥说到哪里去了,我和许言川不过几面之缘。连相识都算不上,哪里来的熟悉这一说?”
月铭闻言明显松了口气,但是紧接着眉毛皱的更厉害:“可是那许言川为何对你如此紧张?”
月华不解地挑眉。
“那会儿我带人追上去要带你回家,他却寸步也不让地不肯放你下车。最后还是我带人闯上了马车才把你带回来。”
其实若非是许言川神情关切,月铭计划要将那许言川当成恶人了。
不过……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勾搭自己的妹妹上他的马车,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月铭恶狠狠地在心里扎许言川的小人,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月华。
那日月华是何情形他也看的分明,大腿被冰水浇透,昏睡时嘴唇都打着颤,脸色白得跟数九寒天的冰雪一样,一向俏生生的容颜干枯得几乎看不到一点神采。
那是月铭这十数年来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妹妹如此模样。
月华出生时便是早产,母妃在她三岁时便去世了,他和月延自小带着妹妹,父王更是对她百依百顺。自己那样优秀的妹妹如此千娇百宠地长大,却还是生活得如此艰辛,他怎么能不心痛?
长公主府那样的地方,和皇家亲近,又同许家交恶,月华若是真的和许言川扯上什么干系,以后的日子怎么可能好过。
按说妹妹已经到了出嫁的年纪,他自该为她寻一个出类拔萃的好夫君,所以近年来挑挑拣拣地许久,最后为妹妹挑中了一个良人。
定安公府的公子阮航。
阮航为人刚正、性情温和,最重要的是自小便对妹妹情根深种,以后妹妹嫁过去绝不会吃亏。定安公府的人口也简单,定安公早年丧妻,至今也未续弦,即便日后妹妹生不出孩子也没有人敢难为她。
他心里精打细算着妹妹一点一滴的幸福,唯恐她将来吃了什么亏。可是他哪里想到,至今的妹妹不声不响的,却招惹了个最大的麻烦回来。
那一日以许言川的神色来看,分明是对妹妹起了心思,若是妹妹日后嫁到长公主府里,上有皇家的婆婆和不靠谱的公公,下有一群乱七八糟的亲戚,哪里会有什么好日子过?
所以他必须要盯住妹妹,决不能让她对许言川动哪怕一丝一毫的情愫也不行。
好在眼下月华虽然神情不对,但是明显没有半丝怀春少女的模样,他多少也放下了些许担忧。
“我觉得那许言川好生奇怪。”月华蹙眉看向月铭:“哥哥,若是日后你有机会同他对上,可一定要小心。那人看着随意不羁,可却是个心思深沉的。”
月铭点点头,悬着的那颗心彻底放了下来。
月铭又安抚了月华几句,随后便出了门。
明茹看着明王和两个公子离开,抬步进了房门。
月华斜睨她一眼,“看你那鬼鬼祟祟的样子,偷听了啊?”
明茹状若调皮地吐了吐舌头,掩饰掉眼底一点心虚,回身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递过来:“小姐,我看你们一直都在说许公子,那许公子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你们都如此忌惮他?”




天定福妻,郡主娘子太难追 第二十二章:无情总是痴情郎
月华接过水杯喝了两口,见明茹如此好奇的样子不由摇了摇头,心里暗叹到底是年岁小,什么事情都写在脸上。
此事也不是什么密辛,告诉她倒也无妨。
明茹见了月华的样子便知道有戏,自己个儿搬了个板凳坐到了月华床前,眼睛亮晶晶地瞅着她。
月华也不拂她的兴致,张口笑道:“这事若说起来,还得从缙云长公主说起。”
传闻当年许言川的母亲,曾经名极一时的缙云长公主下嫁到忠肃公许家,嫁给了许家的长房长子许钰才,才成婚一年便生下了长子许言川,许家上下一片欢天喜地。长公主柔婉端庄,许钰才温恭谦逊,郎才女貌夫妻和睦,一时传为美谈。
可惜好景不长,长公主虽然出色,但是毕竟是皇家子嗣,自然行事做派都端着皇家的架子,处处都高了许钰才一筹,许钰才骨子里是个傲慢的,时间短时还好,若是时间长了,自然容易心生怨愤。
就在这个时候,第三者出现了。
这个女子出身在江南一书香世家,身上既带着长公主那般的温柔婉约,又自有一股长公主所没有的柔弱似水的气质,她和许钰才相识于江南,没有多久便埋下了情根。
若是许钰才是个识大体的,知道妻子一族是天潢贵胄轻易无法撼动自将把这点风月事情囫囵了,可是偏偏那家伙不是。
他自称那女子才是自己真正心悦之人,竟将那女子带回了许家,带到了许家众长辈面前,请求长辈们允他将那女子娶为平妻。
许家族长当场便被许钰才气的咽了气。
许钰才却固执己见,将自己的心上人带回了长公主面前,求长公主成全。
长公主毕竟不是真正的闺阁女子,听了许钰才的话后虽然生气但却没有多说些什么,而是吩咐人将许钰才的一字一句都记下来,将记录在册的语录带回了皇宫交给皇上处置。
缙云长公主可是皇上嫡亲的亲妹妹,感情自然深厚。皇上见了那册子上的话大怒,当场便要砍了许钰才的脑袋。
许钰才当时吓了个不行,很没骨气得表示那个女子自己也可以不娶。
可是长公主却不是个好相与的,闻言冷笑了几声便跪倒在地,向皇上请旨让她和许钰才和离。
许钰才却不乐意了。
若是可以和离他早就和离了,他更想休妻另娶呢。可惜自己的妻子却是个身份高贵的,自从长公主嫁给他之后他的仕途不知道轻松了多少,文武百官哪个不给他三分薄面?怎么能说和离就和离?
于是许渣男又委婉地表示自己和长公主夫妻感情深厚,是定然不会和发妻和离的。
皇上见了他这副嘴脸只恨不能扒了他的皮。皇家的兄弟姐妹们虽然感情不似寻常百姓家深厚,可他与皇妹却是个例外,缙云长公主和他一同长大,感情比起寻常人家也是不差,自是不能允许自己的妹妹吃了亏去。当场打了许钰才三十大板子让人当成死猪一样拽回了府邸,沉思下来却觉得这件事情决不能如此轻易就过去了。




天定福妻,郡主娘子太难追 第二十三章:一举成名天下知
一来,无论此事到底如何处置,皇妹的这门亲事却是保不住了。上有年岁已高的母后,下又有一个三岁多的孩子,此事怎么处置当真是个难题。
于是皇上询问了长公主的意见。
长公主并无其他表示,只说自己只希望和许钰才和离。
皇上依了长公主的意思,但是下达的旨意却打了许家一个措手不及。
皇上下旨,准缙云长公主休夫。
古往今来休妻另娶的男子数不胜数,可是休夫另嫁的女子却是从来都没有过,皇上的这道旨意不仅仅打了许家上下的颜面,更是颠覆了千古以来男尊女卑的观念。
你许钰才不是要明媒正娶你的心上人吗?好啊,朕让自己的皇妹带着儿子退出你许家的大门,给你们一堆奸夫淫妇腾地方!
不得不说,皇上的这一步棋走得实在是高。
许钰才行事的确过分,如若直接下旨处死许钰才,更甚至是严惩许家,那样虽然能解了长公主一时之气,却会给天下百姓留下皇家独权、无视法度的印象。
但是如此一来,既给长公主出了气,给许言川一个健康的生长环境,更可以给百姓们留下先入为主的观念,那就是皇上仁德,公主宽厚,更显得皇恩浩荡。
许家的人却觉得很冤。
一来这件事全是许钰才一人闹出来的,许家上下只是无辜受了牵连。二来御妹休夫,这种事情传出去岂不是让天下人笑掉大牙?以后忠肃公府还如何在京中立足?
皇上可不管那么多,自己的妹妹可是锦衣玉食娇养着长大,母后和父皇时时刻刻关怀照顾着,何时受到过如此对待?不严加惩处怎么能出这口恶气?!
于是忠肃公府在这样的舆论导向下,很快在京城的一级权贵之中被除名。许家嫡系无人,便从旁系中选了一个嫡子继承了老忠肃公的位子。许钰才连累了整个家族,更是让许家族人恨得牙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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