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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定福妻,郡主娘子太难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懒虫大大
月延虽然单纯,但是看问题却很犀利,一语道破了这个计划最大的漏洞。
这也同时是月华担心的问题——万一许言川真的愿意等她呢?到那时她又该如何?
“不会。”月铭却很笃定地说:“许言川入过玉牒,毕竟是皇室子息,他的婚事不只是他一个人的事,就算他愿意等妹妹,太后和皇上也绝不会允许。”
“那阮航呢?”好奇宝宝月延:“许言川不能等妹妹,那阮航就能了吗?”





天定福妻,郡主娘子太难追 第五十七章:至今襟袖有余香
月铭闻言一怔,他倒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在他看来,妹妹倾城绝世,才华潋滟,能娶到她是阮航的福气,根本不可能有阮航等不到月华这样的事情发生。
但是转念一想,月铭却不得不承认月延这个问题问得不可谓不毒辣。
阮航即便再深情,也毕竟是个男人。他的感情能究竟能不能长久,根本没有人能够知道。谁又能保证,阮航对月华的深情不是他少年意气时的一时兴起呢?
月铭不敢赌,即便那个人是自己的好兄弟,也是一样。
“即便阮大哥不愿意等我也无妨,缘分乃天定,谁都不能强求,阮航不行,很可能会有别人。”月华说着低下头:“更何况,我这一辈子只要顺遂心意即可,也未必一定要依靠男人。”
明王心疼地眼眶发红,自己的女儿年少体弱,自小就受到了许多常人难以想象的艰辛,现在年岁大了,好不容易身子略微有了些起色,却又闹出了这样的事情。
背井离乡,说的轻松,让一个才十几岁的孩子跑到一个陌生的国度生活几年,他哪里能舍得?
一家人因为月华的一番话陷入了沉默,不多时月延又气势滔滔地站了起来:“没关系,谁说妹妹一定要嫁人的?不行的话,哥哥养你一辈子!”
月铭狠狠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月铭的观念很老旧,他的思想里始终觉得女子唯有嫁人才是唯一的出路,妹妹虽不能嫁给许言川,但是天底下却有许多优秀的好男儿,妹妹一定可以从中选到她满意的。
月华抬起头,对着大家笑了笑:“那便这样定了吧,我道西晁休养一段时间,等到风头过了再回来。”她说着又蹙起了眉头:“只是这门亲事毕竟是皇上赐婚,我贸然离开皇上必定会怀疑,到时难免会为难父王和哥哥们。”
“你且放心,皇上是仁君,即便心怀不满也断断不会迁怒到公事上,更何况他对姑姑有旧情,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动明王府的。”月铭嘴上虽这样说,心里却很没有底,皇上即便再宽宏大度也毕竟是皇上,君王的威严,岂容他人挑衅?
对于月铭的顾虑,月华又岂会不知。
初初听到圣旨时她的确觉得意难平,可是现在坐下来静下心仔细想想,她这一整天的折腾实在是胡闹至极。
她虽然忌讳许言川,但是也并非厌恶对方到了不可忍受的地步,更何况许言川并未对她做出过任何实质性的伤害,更诓论自己的家人。为了一个许言川而得罪皇室,实在是太不值得了。
这样思虑下来,月华忽然就觉得自己没有了抗婚的力气。
终究都是要嫁人,嫁给谁又有什么差别。与其因为一桩婚事而祸及家人,倒不如认命来得轻松。
“罢了。”月华忽然摇了摇头,眉眼间尽是释然:“就这样吧,我认了。”
“什么?”月延看着月华,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妹妹,你再说一遍,你刚才说什么?”




天定福妻,郡主娘子太难追 第五十八章:病如西子胜三分
“我说。”月华朱唇轻启,“我不去西晁了。”
“为什么?”父子三人齐齐问道。
“其实。”月华叹了口气说:“我对许言川也未必有多厌恶,他虽然嚣张跋扈了些,但是本性到底不坏,既然都是要嫁人,嫁给谁又有什么关系?”
明王被女儿的话说得鼻尖发酸。说到底,女儿还不是在顾忌明王府的安危?
自己的女儿自己最清楚,虽然面上看起来温温柔柔的,骨子里却是个犟脾气,若非是念着家里一家老小,何至于委身于一个她根本就不愿意嫁的人?
明王虽迂腐,却不愿意眼见着女儿受苦:“便是你现下没有心上人,以后也是会有的,许言川性情乖张绝非良配,父王如何能放心将你嫁给他?”
月华还想说话,月铭却冷声打断她:“妹妹,你要记住,我们是一家人,患难与共,便是为了你牺牲性命,又能如何?”
月华噤声,心里感动之余带着涩然。
她又何尝愿意嫁给一个自己见都没见过几次的人?许言川她不喜欢,阮航更是如此。
若是有的选,她宁可一个人住在院子里平平淡淡地度过一生,也断不愿意和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虚与委蛇。
“是啊妹妹,那许言川不是个好东西,咱们就算是不嫁人也不能嫁给那种货色啊,你就乖乖看着父王和哥哥的,一定把你从这门婚事里完完整整地摘出来,连根毫毛都不留下。”月延自信满满地道。
月华勉强扯了扯唇,忽然站起身:“现在这些还言之尚早,我想先去见一见许言川。”
……………………
凉风轻轻吹过枯树枝头,几片干瘪的叶子随风飘落到地上,留下一地的落寞。
八月的东山显得格外寂寥。
月华在明茹的搀扶下下了马车,迎上秋风时忍不住掩唇咳了咳。
眉目清绝的佳人掩唇清咳,原本苍白的面颊因为呼吸急促而染上了几分绯色,原本清丽的面庞更多了些艳丽神色,美的惊心动魄。
明茹赶紧把披风挂在她的身上,又回身跑到马车里拿出一个手炉放在她手上。
月华无奈地捧住手炉,回身时对着跑前跑后的明茹笑了笑。
嘴角全都是苦涩。
她自从记事起身子便是这个样子,春日里手脚发寒,夏日里身子燥热,秋天日日身体冰凉,过的好像冬天一样。
冬天里压根不敢出门,唯恐被冷风吹坏了身子。
她七岁里便有过那么一次,冬天时不听父王和哥哥劝告偷偷出了门,回家后便病倒了,风寒在身子上缠绵了三个余月才好全。
但那时已经是春天了。
所以在月华的印象里,向来只有三个季节,冬天的风景,是她从来不敢肖想的。
迎风走了几步,近了才看清远处的迎风亭周围布满了厚重的纱幔,将亭子掩的严严实实的,光是看着便可知,亭子里面定是一丝风都透不进去。
月华的步子顿了顿,很快恢复如常。
迎风亭口时铁面迎着风走了过来,对着月华作了一揖:“少夫人,里面请。”
月华神色莫名地看他一眼,没有应声,但是步子还是迈了出去。
纱幔被人掀开,里面的人影一点一点地露了出来。




天定福妻,郡主娘子太难追 第五十九章:忍把千金酬一笑
许言川难得换下了如血的红衣,身上一身墨青长袍,眉眼温和的样子看起来就和那些温润如玉的世家公子并没有什么不同。
月华走进迎风亭,对着许言川微微颔首。
许言川伸手为她倒了一杯清茶:“新收上来的君山银针,你尝尝看。”
月华很看不惯皇室权贵的那套奢靡之道,现下是秋天,收上来的新茶不知要花费多少人力物力才能运达到京城,百姓们辛苦劳作数年的所得也许还比不上这一杯茶水,着实令人唏嘘。
只端起杯子轻轻触了一下,即使心中不喜面上也不会表现出来,这是她的修养使然。
许言川对她的动作恍若未觉,轻轻笑着说:“前几日我新得了几匹塞外的雪如春,赶明儿我让你给你送过去,往后冬日里便也可以出门了。”
雪如春是皇室专用的顶级布料,布料虽薄但却可抵隆冬寒凉,据说一批雪如春在身可以胜过十斤重的貂裘,女子穿着它在冬日里也可以犹如春天一般行动轻巧。
月华虽然出身不低,但是对那种布料,却向来只有远观的份。
她多少年没有见过冬天了,自然对冬日里出门万分向往,许言川的马屁倒是拍对了地方。
月华抿唇乐了,笑容里不知怎的便带上了几分嘲讽:“许公子客气了,雪如春贵重异常,月华不过是寻常王侯之女,不敢领受。许公子若有此心,倒不如将其送给长公主殿下,也可聊表孝心。”
她的笑着实刺眼,许言川掩下眼底的那分苦涩开口:“你我已经是未婚夫妻,不必……”
“许公子不说我还忘了。”月华忽然点了点额头,浅笑垂眉的样子有些娇憨:“这门婚事是皇上赐婚,月华本不该多加置喙,但。”她目光定定地望着他:“我和许公子之间既无情分也无瓜葛,这婚事来的实在是莫名其妙,月华不才,自认为配不上忠肃公府的门第,还望许公子谅解,去请皇上再下一道旨意,取消你我二人的婚约。”
月华话音落下,看向对面的男子:“许公子,你觉得呢?”
眉眼间的煞气终究难以用温和的外表掩盖,许言川的神情霍然阴沉下来,变脸快的让月华措手不及。
“我不觉得这件事有什么讨论的必要。”许言川的眼神极具侵略性,看过来的时候只让人觉得芒刺在身动弹不得。“你我二人赐婚的圣旨已下,等到年后,我就会请皇上为我们赐婚。”
他的态度坚决,月华自然不傻,心知许言川这条路已经是走不通,当即便打消了求他的念头,她虽然不想嫁给许言川,却也不至于为此来向许言川卑躬屈膝,那便不是她了。
“赐婚的事还言之尚早。”月华也冷下了表情,起身拂袖道:“我还有事,就不打扰许公子了。”
“等等。”许言川一只大手伸过去,把月华素白细嫩的小手带到了掌心。
月华想要挣脱却不成,有些气怒地看向他。




天定福妻,郡主娘子太难追 第六十章:异境凡从智慧生
“不管你有多想拒绝我,不管你打算怎样做,但是我想请你在那之前多想想你的家人,毕竟,他们是真的是在事事为你着想。”
月华神色一肃,那一刻她开始怀疑许言川知道了什么。她仔细注视对方试图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一二分端倪,可是没有。
他的脸上只是冷漠的淡然,并没有太多多余的情感。
月华开始疑惑,又有些胆战心惊。
到底需要多大的势力,多细腻的心思,才能对她的一举一动洞若观火又能做到不动声色?
“多谢许公子关心,我的家人我自然会为他们考虑,就不劳你操心了。”
她打定主意,短时间内决不能和姑姑通信,否则一定会被许言川抓住把柄。
明王府是她的一切,若是连自己的家都守不好,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许言川太了解明王府对于月华的意义,他也想温水煮青蛙地慢慢走进她的心,可是现实不肯给他机会,他只能剑走偏锋,先得到她的人,心大约也就不远了。
许言川心存侥幸,但是现实是,苏月华已经把许言川当成了即将破坏她家庭平静的恶棍,连看他一眼都觉得恶心。
月华失魂落魄地回到家,想起自己去时心里的希冀不由觉得可笑。
许言川那么自负的人,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
月华搜肠刮肚地想了半天她和许言川相识以来的经过,一点点细节都不错过,可是实在是想不出来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才让许言川这样巴住她不放。
愤愤地拿起茶杯牛饮一口,然后动作粗鲁地抹了一把嘴巴,一系列流畅至极的动作把明茹惊了个目瞪口呆。
小姐,您可是一个淑女啊……
月华斜睨了她一眼,想了想忽然问:“明茹,你知不知道,该怎么样让一个人讨厌你?”
明茹愣着神摇了摇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月华不解地看她。
明茹动了动唇,有些无奈地道:“小姐,奴婢和外人接触得不多,所以不大清楚该怎么让人讨厌,但是奴婢觉得吧,如果一个人是真心喜欢你,那无论你做些什么,他都不会因为这而厌恶你的,他只会不开心自己做的不够好。”
月华疑惑地看了明茹半天,“明茹?”
“小姐。”明茹低着头道,低敛的眸子在月华看不见的地方有异色划过,她却神色低迷地开口:“奴婢也喜欢过一个人,他是奴婢家乡的一个秀才,家里原本为我们订了亲,可是他一直嫌弃奴婢粗鄙,后来考中了举人便和我家退了婚。“明茹的头低得更低了,语气很低沉:”可是即使他那么讨厌我,瞧不上我,我也还是喜欢他啊。”
单纯的少女只将感情分为喜欢和讨厌,喜欢的人便将感情毫不犹豫地投注道喜欢的人身上,厌恶起来,便是恨之入骨的决绝。
很显然,明茹对待心头的那个人,属于前者。
“既然他不喜欢你,你又何必喜欢他呢?”月华低低的呢喃了一句,好像有些不解。
“喜欢一个人哪需要什么理由啊,可能就是他看你的一个眼神,也可能就是那一刻的对视,又或者,仅仅是一种感觉,你觉得这个人很好,就毫不犹豫地喜欢上了。喜欢一个人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天定福妻,郡主娘子太难追 第六十一章: 绝知此事要躬行
没有留意明茹的神情,月华默默地叹了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一种不知名的感受从胸腔里冒了出来,月华莫名觉得,她对明茹口中的这种感情似曾相识……
许言川在对待喜欢的人的事情上独断专行的厉害,果然第二天便让人把雪如春的布料送到了明王府。
月华隔着门听到管家的汇报,只淡淡地应了声:“知道了。”
雪如春固然很好,但若是和她一辈子的幸福比起来,未免太过轻贱。
月华不知道许言川到底是怎么想的,也不清楚对方的底牌,丝毫不敢轻易出手和他对上,毕竟她从来不是自己一个人,若是一个不小心,整个明王府都要为她陪葬。
明王一众静静等待了几日无果之后,又齐齐找上门来。
月铭还是坚持最开始的意见,送月华到西晁,那里是他们姑姑的地盘,便是北盛皇帝也不能拿他们如何。
月华却想得更多。
许言川那番话的言外之意无非就是在暗示她最好什么都不要做,否则很有可能承受家破人亡的后果。
因为他知道,那种后果自己承受不了。
月华自知被对方察觉了软肋,行事越发小心谨慎起来,她不敢将这些事告知父兄,因为她很清楚,那样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反而会为家人徒增烦恼。
皇上的旨意下得很急,急得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自然包括早早便对月华起了心意的阮航。
管家来传话的时候,月华还没有起榻。
既然事情已经临头,眼下做任何反应都显得了无意义,倒不如放得轻松自在些,心境开阔了,方法自然也就来了。
明茹伺候月华起床更衣,在衣柜里寻了条桃红色的罗裙要给她穿上,月华只瞥了一眼便摇头:“去拿一条浅色的吧?”
明茹闻言立刻转身去换了裙子,嘴里忍不住嘟囔:“小姐你穿红色最好看了,怎么总不爱红裙子呢。”
“哪来的那么多抱怨?”月华嗔她一眼:“一会儿你收拾一下,把衣柜里的红色、桃红、粉红、胭脂红的裙子全都拿走,以后我都不好穿了。”
“为什么?”明茹皱着眉头问。
月华自小娇生惯养,衣柜里的裙子自然也都名贵异常,条条穿在身上都好像仙女似的,制造之时更是不惜银钱,扔了的确是很可惜。
“没有为什么。”月华脑海里不自觉晃过了许言川一身红衣的肆意模样,心里自觉排斥,“还有青色的,也都一并收走了。”她依稀记得许言川见她时穿的是一身墨青长袍。
明茹虽然最快,但却是个心细的,眼见着自家小姐对那些颜色实在不喜,顿时也不敢多说,乖乖地从柜子里把那些颜色的裙子一一拿出来,准备收到箱子底。
合上箱子的时候,明茹重重地咬了咬唇。
月华亲自动手,选了条淡蓝色的烟水裙,换上之后连早膳都没有用便去见了阮航。
相比起前些日子,威风凛凛的大将军似乎瘦了不少,月华看着他眼底的青影莫名心酸,不管她和许言川的事情如何,阮航总是无辜的。




天定福妻,郡主娘子太难追 第六十二章:等闲变却故人心
“月华妹妹。”阮航的声音沙哑,看过来时嘴角却含着笑意。
“阮大哥。”月华也微微莞尔看他,下意识地咬了咬唇,早上起的时候没有喝水,现在嘴里干得很。
“月铭和我说过你的事情了。”阮航看着月华,眼神热烈急切。“我愿意等你回来,等到你解除婚约的那一天。”
“我……”月华又咬了咬唇,沉思了片刻还是道:“我已经决定不去西晁了,阮大哥也不必再等我。”
“为什么?”阮航满脸惊慌,动了动眼珠猜测道:“是不是你不相信我?”他上前一步就要拉月华的手:“月华妹妹你信我,无论你要去西晁多久,我都愿意等你回来。”
阮航的眸子里浸满了深情,无端教月华发慌:“只要你回来!”
月华没有喜欢过一个人,却不知为何竟能理解阮航这种无缘无故更甚至不知结果的情愫。
明茹说过,阮航少年英才,名满天下,她苏月华何德何能,如何能配得上他?
阮航的情谊太重,是月华不能承受之重。因为太重,所以承受不起,因为承受不起,所以不愿意去承受。
阮航或许不能明白,正是他太过昭然地表现出自己对月华的情感,才将月华越推越远。
“我已经决定不去西晁,这与信不信阮大哥无关。阮大哥想多了。”月华的头垂得越发低了。
“怎么能不去?!”阮航激动地揽住月华的肩膀,低着头直视她:“那是让你解除这条婚约唯一的办法了,你不去西晁,难道是真的想嫁给那个许言川吗?”
“阮大哥。”月华回视阮航的双眼;“我的婚约不仅仅是我自己一个人的事情,更是整个明王府的事情。你说让我去西晁,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走了之后父王和哥哥们会怎样?皇上的赐婚,逃了不吝于得罪皇家,这样的罪名明王府承受得起吗?”她说着忽然笑了,心下迟疑嘴上冷厉地问:“又或许阮大哥是想到了的,只是你不在乎?”
阮航被月华的语气说得一慌,立刻就想去拉她的手,却被对方躲开。
“月华你信我,我……”
月华扒开阮航揽在自己肩上的手,口气淡漠得不像话:“阮大哥现在只一心一意地想着和我在一起,为了这个便连我亲人的性命都可以不顾,你要我如何信你?”
阮航越看月华的神情就越慌乱,连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都忘记了:“那又能怎么样?那毕竟只是你的亲人,他们是死是活与你我到底有什么关系,陪着你到老到最后一刻的人是我不是他们!”
话一出口阮航便觉不好,可是想要收回已经来不及了。
迎上月华看过来的杀人似的目光,阮航知道自己和月华之间恐怕是彻底没机会了。
“阮大哥不在乎我的亲人,可是我在乎。”月华气极反笑,“月华更加不明白的是,父王和二哥虽与你交情不深,但是也万万没有浅到可以随意置他们的性命于不顾的地步吧?你如此这般冷心冷性,将这么多年来和大哥的情义置于何处?”




天定福妻,郡主娘子太难追 第六十三章:却道故人心易变
面对月华不留情面的指责,阮航一时无语。
月铭与他自幼相识,可以说是熟识,可是那都是建立在他心悦月华的基础之上的,但是他很清楚,这种话不能说。
月华很在意她的家人,否则也不会宁可牺牲幸福也要留在这里。可是在他眼中,整个明王府也抵不过一个苏月华。
他毕竟不是月华,他做不到像她那样设身处地地去思考她离开之后明王府的处境,他只知道他喜欢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嫁给别人。
“抱歉。”大抵是过了很近吧?其实阮航他自己也不清楚,他只是抬眸间对上月华带着深意的眉眼,一时心下钝痛,竟觉得一眼万年。
那万年的距离,横亘的是他和她之间永远跨越不了的鸿沟。
苏月华不爱他,永远也不可能爱他。没有哪一刻,阮航更清楚地认识到这点。
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他对月华情深无用,因为对方根本就不爱他。
阮航失魂落魄地离开了,花厅又恢复了平静。
月华颓然地坐到椅子上,心累得不行。
阮航是无辜的,他来之前她便这样想,现在他走了,月华的想法依然没有变。
无论阮航对苏家持有怎样的看法,对明王府持有怎样的看法,在外人的角度看来都是理所当然的,月华和阮航之间并没有太深的交情,更加没有立场去指责他的无情。她只是想要拒绝他,不留一丝痕迹又能快刀斩乱麻地拒绝他。
现在效果达到了,但还是不可避免地伤了他。
月铭掀开帘子从外面走来,到桌前倒了一杯水递到她面前:“你这又是何必?”
“左右一生孤苦,又何必累及旁人?”月华自言自语般冷嗤一声,端起水杯饮尽出门,留下一室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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