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家有女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三思ng
第十八章 卖主
几人低声交谈着,有丫鬟掀开帘子走到了来抚筠旁边,在她耳旁说了几句,便立在一旁,抚筠听后,走了几步,伸手掀开帘子,走到钟京阮身旁,温声禀道:“姑娘,七姑娘来了。”话落,钟京阮将面前的书拿开,有些喜悦道:“赶快请七妹妹进来。”起身将书递与抚筠,往外走去,抚参见她往外,忙将帘子掀起。
钟京阮听见有人说笑的声音,便笑着问道:“七妹妹。”话声渐近,一女子走进屋内,抚参遣人上了热茶,钟楹娇见少女面色虽红润,但眉间却郁郁,便笑道:“六姐姐一到这冬日便如此,可有缘故”钟京阮坐在一旁,温声道:“没有缘故,我也不知为何。”“若是出去走走会不会好许多”钟楹娇见平日里活泼的六姐姐变成这般,心中也是难受,钟京阮听出她语气里的关心,对她安慰的笑了笑:“七妹妹不必担心,若出去走走也是这般模样,不过这也无碍,只是有几分无趣罢了。”见她还是苦着一张脸,钟京阮笑了笑,对她说道:“这天儿也冷,还劳烦妹妹来看望我,不如我们打络子吧我最近想替兄长打一个剑穗,他整天拿着剑比划,又不系剑穗,怕是让有心人看见了,得说他拿的是武剑。”听罢,钟楹娇点点头:“确是如此,若是剑不佩剑穗,那可是武剑,是得打一个剑穗,免得人心生误会。”钟楹欢又笑着打趣道:“难得六姐姐有如此兴致。”钟京阮眉眼弯弯的笑道:“等会打完络子,我们午膳吃古董羹或是拨霞供如何”话音刚落,钟楹娇忙道:“自是极好,吃古董羹吧兔子我有些不忍心吃。”说完两人对视了一眼,皆笑了笑,抚芸得令后嘱咐下人立马准备。两人十分愉快的打完络子,一起吃了午膳后,又小坐了一会,谈了谈时下的胭脂首饰,钟楹娇同钟京阮告别后,便携手走了。钟京阮午后看了一会书,因着看了有一会,觉得眼睛有些疲倦,便合上书揉了揉眼睛,却见抚筠脸色难看的走了进来,倾身在钟京阮耳边说了几句,少女的脸色立马变得严肃起来。
过了几日,天儿越发寒冷,寒风不断的刮,好似要下雪了,赋声苑院子里跪着一个丫鬟,虽是冬日,但豆粒大的汗水却从她额头冒出,后背的衣裳也是湿漉漉的,两颊的头发也被汗水打湿黏在脸上,偏生眼里还噙着泪,人又生得娇俏,教人起了怜惜之心。虽是这样寒冷的天,可这人却是动也不敢动,想来是小姐屋里的丫鬟犯了错,跪在这里受罚。从屋里出来一个少女,看衣着打扮,应是丫鬟,轻轻的瞥了她一眼,快步向院外走去。不一会,手里提着一篮红枣糕,脚步轻快的向屋内走去,正走过这人身旁时,被人给叫住:“抚参姐姐,我知道错了...您能不能向姑娘求求情,饶了我吧...”跪着这人,竟是钟京阮屋里的抚意,抚参停住脚步,转过身来看着她,见她目光期盼的看着自己,轻轻笑了一声,笑起来有两个小小的梨涡,只见她甜甜的笑着说:“好呀,姑娘说你任我处置,那你明儿就去杜嬷嬷那里报道吧,今儿就不用跪了。”说完,也不管抚意何反应,转身就往屋里去,嘴里还哼着轻快的调子。
跪在地上的抚意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的背影,使劲睁大眼睛,见她没有回头
第十九章 故人 上
盛都纳兰家惊才绝艳的嫡长女——纳兰静姝,卒于大成八十年,时年二十有七,那日拂晓时分,雪下得格外大,梳洗丫鬟推门而入,床上的人着一身火红衣裙,睡在床上,丫鬟心中诧异不已,上前一看,满心惊骇,那人描了妆:弯弯细细的黛眉,长长的睫毛覆盖了眼中光华,两颊染了绯色胭脂,唇上也抹了口脂,那眉心的一颗朱砂痣愈发红艳,加上苍白得不似常人的脸色,且胸口再无起伏,丫鬟吓得丢了盆舆,撒了满屋的水,仓皇的朝外跑去,还伴着急促的尖叫声,后有人传出,纳兰静姝写了一句遗言为:宁为家中老女,不为白家贱妻,今死欲表决心,祝君孤老终百岁!
“姑娘姑娘”钟京阮感觉有人在喊自己,便睁开了眼,屋里点了烛火,满屋都是昏黄,愣了片刻,转头便见抚筠一脸焦急的看着自己,钟京阮张了张嗓子,却发现嗓子有些干,将手伸出被子外,抚筠见状,立马将她扶起,又把枕头立了起来,让她靠在了枕头上,做完后又转身机灵的去倒了杯水。一杯水下肚,钟京阮发现自己舒服了不少,清了清嗓子:“何事”抚筠回道:“姑娘睡的太久了。”
钟京阮偶尔有午睡时间过长的情况,醒来后久久回不了神,面色苍白,嘴里无味,脑袋浑浊,因此她一般都是能自己睡会便醒过来,用不着别人叫醒,所以今日抚筠也未叫她,倒是让抚筠疏忽了,原以为她会自己醒来。
钟京阮看见她一脸愧疚,笑笑:“无事,我醒后吃点甜腻的东西便是。”看她脸色仍未好转,又道:“你向来沉稳,我不过是睡得久了些,竟教你如此焦急”抚筠看着她,不知道该如何说,只是张了张嘴,看出她的不对劲,钟京阮心下一沉,敛了笑;“究竟是何事”“纳兰家的小姐....今日...去了....”
心里仿佛被扎了一下,钟京阮勉强撑起笑容道:“哪位小姐”抚筠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是纳兰家的嫡长女纳兰静姝,是嫁与白家嫡次子的纳兰静姝。”心口这下仿佛被一口钟给撞了撞,钟京阮扯扯嘴角:“你这是作甚起来罢,你先出去,莫要教人扰了我,我想一人静静。”抚筠站了起来,担心道:“姑娘.....”
她先前便看到那本《惊鸿》了,听说那是纳兰静姝赠与姑娘的,上边还落了她的名,一直被姑娘珍藏着,姑娘还时不时与她们说,她最是仰慕那位才女,如今自己仰慕的人落到如此地步,姑娘定是伤心不已,“我无事,出去吧。”少女的声音有些喑哑,抚筠又看了看她,见她脸色苍白,心下不放心,但又不敢扰着她,便转身出去了。
晶莹的泪珠溢满了眼眶,蓄满了,泪珠便淌在下眼眶边缘,摇摇欲坠,终于,吧嗒一声,掉在了蚕丝被子上,迅速晕开了。天色渐晚,屋内烛火摇曳,昏黄的烛火映在少女的脸上,适才还欢欢喜喜的少女,此时一张小脸上,两行清泪,眼睛被烛火的光映得越发明亮。
钟京阮想到她与纳兰静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时她九岁,与明氏一同前往白崇寺祈福,因着年纪小,爱贪玩,便背着明氏偷偷的到白崇寺的后山玩耍
第二十章 故人 下
钟京阮眨眨眼,“静姝姐姐”
纳兰静姝拿帕子掩着嘴笑笑,见她着实可爱得紧,没忍住,伸出手揉了揉小丫头的脸蛋。“我差你十多岁,应该是叫姨姨了。”
“可是我喜欢叫静姝姐姐呀”少女拉住纳兰静姝的手撒娇。
“好好好,依你便是了。”
应是缘分,纳兰静姝与她十分投缘,两人在水榭中聊了许久,钟京阮因年纪尚小,言语十分稚嫩,经常问一些天真的问题,纳兰静姝竟未觉得烦,耐着心思一一回答了她,她也会尽量将话说得直白一点,免得小姑娘听得云里雾里。
天色渐晚,仆人寻来,明氏知道钟京阮不见了,心下十分焦急,好在人寻到了,便带着钟京阮同白齐氏道了别,回府去了,看到钟京阮的时候,明氏也看到了站在她身后的纳兰静姝,心下惋惜。
这纳兰静姝与她年纪相仿,好好地一个姑娘,竟被这白家糟蹋成如此模样,想当年,纳兰静姝那可是名动盛京的才女,小小年纪便才华横溢,是京中多少公子的心上人,如今嫁与了这白湛玉,却是落得婆婆嘲讽,丈夫不管不顾的下场,真真是教人可惜了
就这么看了一眼,明氏同白齐氏道别后,就领着钟京阮回府了。钟京阮跟着明氏走到一半时,转头看见那人站在原地,白齐氏在对她说些什么,见小姑娘转了过去,纳兰静姝对她微微一笑。
“姑娘可要用膳”突然传来抚筠的声音,钟京阮回过神来,脸上泪痕已干,自己还坐在床上沉浸在往事中,刚想拒绝,但又想到若是传到了自己母亲耳中,怕又是会教她担心,“摆膳罢。”抚筠站在帘后,原本担忧的心,听她这样一说,便放下心来,连忙吩咐下人准备。
简单吃了些,钟京阮又屏退下人,一人坐在房中,想了片刻,起身去拿出那本《惊鸿》,翻到最后一页,纳兰静姝四字静静的躺在那里,钟京阮只看了一眼,又是被眼泪模糊了双眼。
这本《惊鸿》,是纳兰静姝自己写的趣事记本,她与纳兰静姝第三次见面时赠与她的,那日是钟京阮第九岁那年中秋第二日,钟京阮接到纳兰静姝送来的帖子,邀她前往白崇寺一同祈福。
明氏也知道此事,但并未说什么,按理说,成过亲的夫人应当是不会与少女交好,毕竟怕惹人说闲话,不过明氏觉得,这纳兰静姝应当是喜欢自己女儿,才会邀请她一同祈福,再说这纳兰静姝才情过人,教钟京阮好生学学也是不错的,长时间耳目渲染也是可以的,于是明氏便领着钟京阮坐着马车前往白崇寺赴约。
白崇寺客房内,钟京阮与纳兰静姝坐在一块,少女张大眼睛听她说些趣闻轶事,听到紧张时,钟京阮一双眼睛瞪得溜圆,双手捂着嘴,紧要关头,却见纳兰静姝停了下来,静静的看着她,钟京阮眨眨眼,拉着纳兰静姝的手连忙道:“然后呢”
纳兰静姝笑笑,拿出了一本书递与她,钟京阮接过,见书皮上写着两字:《惊鸿》,未打开书,而是一脸疑惑的望向纳兰静姝,见她笑笑:“里面是我所听闻的故事,还有些是我自己撰写的,不是什么名作,望你不要嫌弃才是。”钟京阮如获至宝,咧嘴一笑:“不嫌弃,不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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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做梦
仲冬时节,漫天飞雪,如鹅毛一般,落地便融化。一阵寒风过,屋檐上的积雪扑棱往下掉,与地上的积雪融在一起。
卫国公府今日异常安静,正堂里,一众人跪在地上,皆垂着头,屏气凝神的等待什么,且神色各异。
安玉鎏瞥了一眼,清清嗓子,双目凝视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奉皇太后慈谕,闻卫国公府四姑娘钟允锦,柔明毓德,秉性端淑,持躬淑慎,有徽柔之质,朕躬闻之甚悦,兹特以指婚朕第五子,陆敏。择吉日完婚。钦此。”
见众人毫无反应,安玉鎏捏着尖细的嗓子笑道:“国公爷,别傻楞着高兴了,赶紧接旨啊!咱家得回去复话呢。”
钟铭桦起身接旨,低眉温和的笑道:“臣等接旨,谢陛下隆恩。”众人皆跟着起身,钟铭桦又拿出一锭金子置于安玉鎏手中:“多谢安公公。”
不动声色将金子纳入袖中,安玉鎏笑着回道:“国公爷客气了,此事乃好事,咱家不过跑腿的。此刻咱家得回宫复话了,国公爷留步。”钟铭桦浅笑:“公公好走。”向管家钟淮使了一个眼色,钟淮便笑着上前:“公公这边请。”
“呵呵呵...呵呵。”躺在床上的少女发出阵阵笑声,教人起了些鸡皮疙瘩,钟允锦又是梦到了那日赐婚时的场景。
明月与明霜立在一旁,心下诧异,两人对视一眼,明霜抬步往床边走去,见钟允锦仍是止不住的笑,身上竟是起了些鸡皮疙瘩,怕她梦靥,明霜硬着头皮喊道:“姑娘姑娘”
钟允锦本还在做梦,传来了明霜的声音,心里生气,难道这贱婢不知道自己马上就是五皇子妃了吗没有眼色的东西。
钟允锦睁开眼,见明霜看着自己,沉着脸起了身,在明霜的伺候下,穿上了鞋子,站了起来,走到桌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突然,一个巴掌就是打在了明霜的脸上,明晃晃的巴掌印印在了明霜的脸上,明霜捂着脸,一脸震惊的看着钟允锦。
明月抖着身子,跪在了地上,钟允锦居高而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笑着坐在凳子上:“以后,可要叫我五皇子妃。”
明月心下惊骇,见钟允锦神色虽正常,但眼底遍布着疯狂,明霜也跪在了钟允锦身前,“小姐....”
钟允锦柳眉倒竖,一脚踹在了明霜的心窝口,看得明月脸色发白,跪在地上止不住的颤抖。
明霜则倒在地上,整个人蜷缩在了一起,嘴里不停叫唤着,明月哆哆嗦嗦开口问道:“五...五皇子妃可要用午膳”
钟允锦笑得眉眼弯弯,转过头来对明月说道:“要,要,五皇子妃,自是要得。”
明月慢慢的站了起来,想去安排下去,奈何腿却是发软,钟允锦见状,连忙去将她扶起:“哎呀,你跪着作甚,你可是我的大丫鬟,若是磕着碰着了,我会心疼的呀。”
明月点点头:“多谢姑..五皇子妃厚爱,奴婢安排去了。”“嗯,去吧。”钟允锦笑眯眯的看着明月走出了门,转头便看见明霜还躺在地上,表情变得十分狰狞,上前又是踹了几脚:“贱婢!贱婢!叫你忤逆我!”
主屋,各房的人都在,钟曲氏淡淡的开口:“锦姐儿的婚事定在明年中秋,如今这嫁妆是要如何分配各房都说说吧。”白氏抚了抚袖子:“全凭母亲做主。”
“呵!”突然一声嗤笑,白氏看向笑者:
第二十二章 诡计
春已至,人们换下厚实的冬装,穿上了轻薄的春衫,屋檐上的雪早已消融,院儿内树上也抽出了嫩芽。
国公府里大早便是一片忙碌景象,今儿个是上巳节,下面的人得仔细安排着,府里的少爷五皇子妃是要出去踏青游玩的,出了什么差错可担当不起。
归云小筑里,明月急得快哭了,在门外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明霜端着水盆走过去,见明月如此,嘴角勾着一抹得意的笑,
故作不解的姿态问道:“明月姐姐,你这是何故莫非是惹得五皇子妃不虞”
明月停下来回的脚步,见明霜眼里压抑不住的得意,有些气闷道:“你现在还是不要急着进去,若是...”
明霜听也不听,直直走过明月身边,往屋内走去,明月有些恼她这副模样,跟着她一起进了屋里。
明霜将水盆放在桌上,缓步走到里屋去,明月见她如此,跺了一下脚,也跟着走了进去。
掀开珠帘,只见床边坐着一位豆蔻少女,手里拿着一卷书,正低着头细细品读,听见声响便抬起头来。
见那少女面若芙蓉,眉目流转间皆是贵气,少女见明霜和明月进来,柳眉一下子就皱了起来,还不等她说话,明霜就自顾自的说了起来:“五皇子妃,今儿个是上巳节,奴婢呀,一定将您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不让其他姑娘抢了您的风头。”
钟允锦坐在床上,冷眼看着明霜自顾自忙着,哼了一声,才冷冷的说道:“我何时说过要出去了”
明霜仍是没有察觉到钟允锦话中的冷意,仍旧笑眯眯的说道:“五皇子妃不去可不行,那若是...”
“放肆!”一声娇喝,明霜和一旁的明月吓得跪在了地上,两人煞白着脸不敢抬头,钟允锦起身,走到明霜面前:“本妃去与不去是我的事,你一个奴婢竟想要替主子做主,究竟是谁给你的胆子!”
明霜额头上的冷汗直流,颤颤巍巍的说道:“奴婢...奴婢...奴婢只是...只是觉得...觉得...”
少女将手中的书放在床头,站起身来走到明霜面前,看向不远处的明月,开口说道:“明月起来罢,你又没犯错。”又转身继续朝明霜问道:“觉得什么”
明霜看着眼前的那一双绣着芙蓉的绣花鞋,耳边是少女清亮甜美的声音,她又想起了那一巴掌,和那踹到自己心窝的一脚,只觉得自己身子直发抖,却想不出好的措辞,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掉。
见她如此,钟允锦觉得无趣极了,想了想便朝屋外开口道:“刘嬷嬷可在”一位嬷嬷低头走进屋子里:“老奴在。”
钟允锦见了她,便脆生生的笑着说道:“外院可是缺少扫洒丫鬟”
明霜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着钟允锦,身子摇摇欲坠,眼里一片绝望,杜嬷嬷隐去眼底的一片狠厉,恭敬的回答道:“回五皇子妃的话,外院确是缺人手。”
钟允锦刚想说什么,明霜就扑过来抱住她的腿使劲哭喊道:“五皇子妃,五皇子妃,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眼里闪过一丝嫌恶,钟允锦将脚抽出来,冷声吩咐道:“明霜就交给杜嬷嬷了,每月月例按照扫洒丫鬟的份拿便是。”
杜嬷嬷应了一声,门外便进来两个粗使丫鬟,将明霜拖了出去。明月见人都出去了,才走到钟允锦身边,见钟允锦面色如常,便开口问道:“五皇子妃,今日上巳节您真的不出去吗”
钟允锦做到桌前,用手支住胳膊,看着镜中的自己,叹了一口气,有些惆怅的说道:“我的禁足才解了,此时出去怕是风头太盛,招人嫌。”
第二十三章 谢漾
赋声苑也是一片忙碌景象,抚筠浩浩荡荡领着一众人走到门前,推开门,一阵暖意扑面而来,抚筠笑着指挥着丫鬟婆子放置好早膳,抚参掀帘走了出来,用手将帘子掀着,一少女缓步走了出来,抚筠眼里闪过一丝惊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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