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宠为后(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妩梵
左定之被纠错后,一脸愧色且面红耳赤,他急于用眼神向洪广求救。
可洪广虽然偏爱这个属下,但在慕淮的面前,却是丝毫都不敢放肆。
慕淮冷嗤一声,随后沉声对左定之道:“大理寺主簿也是朝中从七品的官员,你竟连我大齐之律都搞错,如此愚蠢,留你何用?”
他复又冷冷扫视了一圈在场的官员,又斥道:“你们,也都要深以为戒。你们拿的俸禄,吃的粮谷,俱都是从百姓所交的税赋而来。若不为百姓做实事,趁早摘了头上乌纱帽,赶紧辞官回乡!”
一群官员吓得皆都跪地,连连应是。
俱都言,定会将太子今日的告诫深记于心。
洪广跪在地上,打了个哆嗦,问向慕淮:“那…那殿下要如何处置左主簿?是降职,还是罚俸?”
慕淮瞪了他一眼,沉声道:“呵,还降职?此等废物,永不得再入我大齐朝堂为官,褫夺官位后让他滚。“
左定之被慕淮凌厉的眼神吓得险些失禁。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今日竟是倒了如此大霉,被太子揪出了把柄。
待左定之被人架着拖出大理寺后,慕淮命洪广,将薛睿拔擢为从六品的大理寺丞。
今日这番,薛睿不仅升了个官阶,还掌了分判寺事。
薛睿听到自己升了官,感激地对慕淮道:“……臣多谢殿下。”
慕淮容色淡淡地唤他起身,却想,他定要将他记得的这些蛀虫,一个又一个的拔出去。
再用真正有才干的人,填上这些窟窿。
天色将暮,慕淮还有件重要的事未处理。
他来大理寺的缘由主要便是为了那件事,处置左定之只是顺带的。
思及此,慕淮问向洪广:“被流放的太常寺卿容炳的犯案卷宗,可有寻到?”
洪广观察着慕淮的神情,犹豫了一番,终是略有些胆怯道:“…回殿下,容炳的犯案卷宗…寻不到了。”
慕淮单抬一眉,冷声问:“不过是七八年前的案卷,怎的就寻不到了?”
洪广额头已然渗出冷汗,耐着对慕淮的惧意,恭敬回道:“臣…臣寻了许久,那年的卷宗却然有缺失。”
慕淮听罢微微沉眉。
他总觉得容晞父亲这罪犯的,属实蹊跷。
现下他要查,这大理寺卿洪广又告诉他,这卷宗竟是没了?
他复又想起,现在礼部的主官,亦是礼部尚书,是皇后的亲弟弟,翟卓。
而容炳还未被褫夺官位时,这翟卓就已经是礼部尚书了。
慕淮深觉,这事怕是与翟卓脱不开干系。
容晞罪臣之女的身份,始终是个隐患。
虽说他登基后肯定要大赦,但若在此之前,有人拿容晞罪臣之女的身份做文章,那便不妙了。
作者有话要说: 前十五系统发,后十名挑十五字以上评论随机发红包,今天两更的红包明天再发,作者已经累瘫了。
本来还有个剧情点,还要发颗糖,但太晚了,熬夜容易恶性循环,就只能短小了,你们原谅我吧呜呜呜
我已经到家了,应该能准时六点更新了,明天见~
ps:慕老狗没后宫哈,他这种性格也不绝对不是在女人堆里周旋的人,所以剧情肯定包括朝堂之上的内容,没有后宫那些,这部分写的我头秃,要看大量资料和文献。
知道你们更愿意看谈恋爱,但他毕竟是个雄才大略的君主,这部分的剧情不能单薄,尤其还是皇帝重生文,我很认真对待他的事业线。
但你们放心糖是一定会多发的!!!
1《左传》
恃宠为后(重生) 36、小磨人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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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炳当年犯事的卷宗既是调不出来了,那八成便是让有心之人给毁了。
大理寺正堂内的光影渐暗, 堂内小厮见勤政的太子仍没有归宫之意,便在大理寺卿洪广的命令下,将堂内烛火点燃。
见自己的身影在檀木长条头案上落了影,慕淮回想起,前世皇后的母家翟氏一族算得善终。
翟卓直到他驾崩,都还身子康健, 一直任着大齐的礼部尚书, 且在位的十余年内, 翟卓身为皇家掌着礼仪之事,并未出任何差错。
礼部尚书这职衔与朝中其他官位不同, 该职品阶高, 是朝中正二品官员, 但是实权并不大。一不掌兵马, 二不会与外州外郡的要官有任何交集。
但这礼部尚书既是负责操办皇家重大典仪的主官, 可捞油水的机会也多。
前世, 容晞是被皇后赶出宫去的。
慕淮虽对此自是怀恨在心,但庄帝去世前,却特意叮嘱慕淮,让他善待皇后和他还在世的那些妃嫔们。
庄帝知道慕淮性格强势, 不会娶自己不喜欢的女人,前世便说, 若他不想娶翟诗音,就由着他的心意来。
但万万不要去寻皇后的麻烦,让她就在太后这一位置上坐稳, 安度晚年。
庄帝还言,皇后毕竟是他的嫡母,不可失了孝心。
慕淮对皇后翟氏自是没有什么感情,但因着庄帝临终前对他的嘱托,还是应了下来,
他即位后,因着容晞的事,自是不算对翟太后多孝敬,但也让她一直坐在太后的位置上,珍馐华衣的供养着。
慕淮执政铁腕强硬,翟太后的母家不算有势力,她亦是心知肚明,慕淮这个皇帝儿子与她不亲近。
在他登基后的第二年,翟太后终于绝了让他娶翟氏女的心思,并趁翟家双姝仍在青春年华之际,将她二人都许给了别的人家。
慕淮见天色将暮,便在洪广和薛睿的恭迎下,看着汴京春日黄昏那暮色四合的美景,乘轩车归返雍熙宫。
安坐于轩车后,他思绪仍是不断。
既是调不出当年的案卷,趁此时当,那便暗中让台谏的那帮都察御史们查查翟家的底。
若他翟家是干净的,那他自是不会妄害忠良。
若这翟家不干净,那便是新账旧怨一同算。
毕竟容炳,是容晞的父亲,若他是民间男子,还得恭敬地称他一声岳父。
归至雍熙宫的正门宣华楼处时,已到了宫中下锁的夕禁时令,甫一入宫,东宫的太监便寻到了他。
慕淮归宫后,神色还算平静,他问:“何事?”
太监低垂着头首,恭敬地答:“殿下,严侍郎和程事中已经在政事堂候着了。”
慕淮听到严侍郎三字时,心跳微顿。
他语气仍持着平淡,回道:“知道了。”
寻常官员若在非上朝的时当出入宫禁,须得持着帝王诏令,但黄门侍郎这职却有特权,只要是在宫门下锁前,便可持令牌自由出入雍熙宫。
因着黄门侍郎是皇帝近臣这一特殊身份,宫里的人又称它为夕郎。
慕淮走在通往政事堂熟悉的长长宫道上,宫内树植已然抽枝发芽,四处满溢着勃勃生机。
日落西沉,弯月初隐于天际。
慕淮的思绪飘回了前世,严居胥自尽的那一日。
严居胥却然是治世之能臣,同历朝历代位高权重的宰辅一样,既想坐稳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也需牢握权柄,擅玩权术。
虽说前世严居胥去世后,慕淮才知道他对他从来都未生过叛心,但自从让严居胥任了大齐丞相后,他为了制衡他,亦予了台谏很大的权利。
慕淮将台谏那些谏官和御史大夫纵得一个比一个咄咄逼人,他看不惯哪个官员,便暗中下令,让这些御史在上朝时高谈阔论得弹劾他要整的人。
那日他独坐于嘉政大殿的龙椅上,冷眼睥睨着被御史漫骂折辱的严居胥。
那些御史弹劾官员时从不留情,什么难听的话都讲。
言他狼子野心,又语他奸佞弄权。
最后对他这个皇帝说,若让严居胥这样的佞臣为相,定会让大齐生祸,不利国运。
严居胥蹙眉站在殿中,表情虽仍强撑着平静,但眼中已然泛红。
他为官多年,又怎会不知,这一切都是慕淮暗中指使的。
慕淮面色冷肃,他端坐在华贵的龙椅上,额前垂旒泠泠作响,他冷声问他:“严居胥,你可知罪?”
帝王之威,让人心生怖畏。
严居胥看着高高在上的慕淮,声音却是异常平静,他答:“回陛下,臣不知。”
慕淮冷笑,将御案上的奏章抛掷于地,怒声道:“既是不知,即日起便滚回相府反省,朕要你扪心自问,你到底有没有那些心思。”
归府后的当晚,严居胥便选择了自尽。
慕淮清楚,他自尽是因为将忠心错付给了他这样一个冷酷无情又多疑的君主。
他感念他对他的知遇之恩,却也对他的残忍心冷。
严居胥同他一样,对大齐疆土有着深深的情怀,愿收复中原以光复山河。
亦愿大齐海晏河清,国泰民安。
慕淮驾崩的那年,尹诚战死,他如失去了手足。
严居胥自尽,他亦失去了股肱重臣。
月色溶溶,慕淮的心思百转千回,见政事堂外,站着一着靛青公服的温润青年。
他停步时,青年觉出了他已至此。
那青年便是这一世的严居胥,见到慕淮后,他恭敬地向他作揖,道:“臣,见过殿下。”
慕淮耐住心中种种的复杂情绪,颔首后让他起身。
严居胥面色温和,眼神既透着坚毅,又有着刚刚入朝为官的抱负和赤诚。
慕淮阔步进了政事堂,他想,这一世,他绝对不会再重蹈复辙了。
前世的侍中程颂已然在里面候着了,这一年,程颂还只是个给事中,慕淮竟是忘了,原来他执政后期近侍他的程侍中,竟与严居胥是同期。
说来程颂虽然才能不及严居胥出众,但亦是慕淮做皇帝后离不开的臣子。
慕淮驾崩的那一年,性情尤为乖戾孤僻,程颂明明不是宦官,还要掌封驳审署之事,却更像是伺候他的太监。
重活一世,看着两个大臣犹自年轻的面孔,慕淮心中多少生出了些许的怅惘。
这夜慕淮准备与这两位新科举子商议修订大齐新律之事,与严居胥一起办公时,慕淮感到了久违的舒心。
二人风格很像,一旦沉溺于公事中,便是精力充沛,不知疲倦。
程颂却不然,虽然强自伪装着,但一个时辰后,慕淮仍能从他的言语中听出了疲倦。
紫瑞殿的钟音倏然彻响,磬声悠扬,这是太史局的官员入夜后最后一次撞钟。
慕淮听见钟声,方才意识到时辰已晚。
他竟是忘了派人到东宫,让那小良娣和她肚子里的崽子先用些晚食。
慕淮抬声,刚要唤人,却见东宫的太监提了两个食盒,被政事堂驻守的侍卫引了进来。
慕淮蹙眉,不解地问:“怎么回事?”
严居胥和程颂坐于圈椅处,正面面相觑时,东宫太监恭敬答:“…回殿下,容良娣派奴才来,给殿下送些宵夜。”
慕淮眼都未抬,仍看着书案上的《大齐律》,他锋眉又紧了几分,不悦地斥道:“送什么宵夜,孤从来都没吃宵夜的习惯。”
小太监立在原地,正不知所措时,慕淮回过味来,这太监好像提到了容良娣三字。
他掀眸,看向那太监,问道:“容良娣送的?”
小太监恭敬点头,回道:“是…容良娣送的。”
慕淮声音平和了些许,命道:“拿进来。”
小太监应是。
待将那精致的梨木食盒打开后,慕淮见里面备了三小碟一模一样的点心,俱都分别装着糍糕、蟹粉毕罗和金团。
于男子的食量来说,这三块点心便是一口一块,片刻功夫便能用下,不用担心吃相不雅,亦不会因着食宵夜过多,而占用处理公事的时间。
那小良娣心细,应是事先打听出政事堂内还有两个臣子,所以备下的吃食也是三份,还让东宫太监提来了三盏温热的胎菊枸杞茶。
慕淮嗅着点心甜腻的气味,心中也渐泛温暖。
新令的制定和颁布却然不是一时之功,便让严居胥和程颂用完点心后,回府好好休息。
******
东宫殿中四处立着的凤头红木台上,烛火曳曳。
容晞适才在丹香细心的伺候下沐浴濯发,身子被热水熨烫后,就变得软绵绵的,无甚气力。
她披散着半湿的乌发跪在床上,将娇小的身子蜷着,侧首将一面脸颊贴在了堆砌的衾被上,闭目凝神,细想着心事。
翟诗画那日出宫归府后,翟诗音竟是也于当夜归了尚书府,至今还没被皇后传召进宫。
她那日见翟诗画的种种怒态,自知应是成功挑拨了两姐妹的关系,可翟诗音不进宫,她便不得机会寻衅滋事,诱翟诗音入她圈套。
这般想着,却不觉,慕淮已然归宫。
甫一进寝殿,慕淮便见那女人蜷着身子,摆出了那副让他喉中干涩的勾|人姿势。
慕淮不由得想起之前容晞未有身孕时,他便最喜欢她用这种姿势。
那娇气的女人每每都不大情愿,经常绷紧了身子,最后溢出破碎且甜腻的哭腔。
如此作态,惹得他既生垂怜之心,又更有狠狠摧折的恶念。
当真是个小磨人精。
思及,慕淮即刻将床上女人拽了起来,不能让她再如此勾|人而不自知。
容晞未觉出慕淮至此,自是吓得一惊,回过神后,她已然坐在了男人结实的腿上。
慕淮圈住了她的腰肢,手已轻覆在她小腹。
他嗅着那小良娣身上清新好闻的皂荚香,又见她艳若桃李的面颊泛着霞粉。
慕淮冷峻的眉眼渐变得深沉,他低声责问道:“真把孤当成和尚了,嗯?”
作者有话要说: 35个红包,前20系统发,后15个随机发给15字以上与剧情有关的有效评论
明天继续发糖,也走剧情
慕狗前世也是好皇帝,但跟所有强势型君主一样,对臣子多疑且狗,功过参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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恃宠为后(重生) 37、揉腰
《恃宠为后(重生)》/晋江文学城首发
和尚?
容晞不解慕淮的话意, 许是因为沐浴后身子疲乏,模样瞧着也有些懵懂。
她浓密且纤长的羽睫上下扑闪着,蔓着霞粉的面容看着有些幼态, 望着男人的那双眼亦是水盈盈的。
慕淮抱着怀中柔若无骨的娇小女人,见她白皙的玉足也赤着,不由得想起了两个词——
粉雕玉琢,秀色可餐。
见她听不明白他的话意,他无奈伸手,掐了下她柔嫩的面颊。
他觉得自己下手没多重, 可女人的脸蛋上还是落了个泛红的指印。
容晞略有些委屈的颦眉, 揉了揉泛疼的脸蛋, 细声埋怨道:“夫君轻点,妾身…疼。”
这话再度勾起了慕淮心中刚被平息的焰苗。
他想起之前, 她也总是如现在这般, 娇声地唤着:殿下轻些, 奴婢疼。
竟言这些媚人的话语。
慕淮眉间微沉, 低首凝睇着略有些委屈的小良娣, 又刮了下她的鼻子, 低声问她:“为何不好好躺着,反倒是要趴在这床上?”
容晞抚着自己的鼻子,小声回道:“妾身近日害喜之症虽好了许多,但腰骨那处…却总是泛酸, 不大舒服。适才那样蜷蜷身子,腰痛便能疏解许多。”
慕淮将视线移至了容晞微隆的小腹, 那处虽鼓了起来,可这女人的腰肢却未变粗,仍是不盈一握的纤细。
她人生得娇小, 怀着孩子确实不容易。
慕淮将她放在床上,大手移至她的纤腰,凝着眉目,便开始略带笨拙地为她揉着那处。
他有意控制着力道,生怕力气使重,这女人又同他嘤嘤地撒娇埋怨。
揉了半晌,慕淮蓦然意识到,他这双手,原是用来提刀杀敌的。
现下竟沦落成,用来给女人揉腰的。
他薄唇微抿,深邃的墨眸亦沉了几分。
心道这女人真是让他迷了心智。
但手上的动作却是丝毫未停。
边为她揉着,眼前的小娇莺边用她那副甜柔的嗓子,啁啾个不停。
她说:“若是月份再大些,还得让尚药局的人给妾身开些膏脂,不然这肚子上该生妊娠纹了。”
语毕,慕淮想起了她那新雪一样白皙的肚皮。
她又道:“妾身好怕自己会胖呐,待肚子变大后,孩子亦会在里面闹的,可能那时,妾身身上的毛病会更多的。”
慕淮越听她的动静,越觉得自己的心口就像被猫挠了下似的,之前总觉得她的嗓子太嗲,听得他通体不适。
现下一会儿功夫不听,他便觉得不爽利。
容晞自顾自地说了好些话后,觉慕淮的动作愈缓,却半句话都未回她。
一声不吭。
她转过了身,扑进了男人的怀中,纤腕亦环住了男人的颈脖,细声问他:“夫君…你有没有听妾身讲话啊?”
说完,便印了一香吻在男人的唇畔。
容晞觉得慕淮的变化很大,她归宫之前,他身上多少带些年少锋芒,眉间亦总是存着狷狂乖戾的阴煞之气。
而现下,他深邃的眉目却多了几丝深沉稳重,这般气质,不像是二十出头的男子应有的。
慕淮喉结微滚,女人已经亲完了他,现下正攀着他的颈脖,探寻似的仰着小脸看着他。
若这个磨人精没有身孕,那她现下,一定会躺在床上哭。
慕淮见女人发丝微散,便伸手将她柔软的长发拨在耳后,亦细细看着她美丽的眉眼,终是情不自禁地俯身,一下下地轻啄着。
从眉心、到眼睛,再到精致的鼻尖。
绵密如细雨。
最后至那双柔唇时,稍浓重了几分。
慕淮小心地扣着她的腰|肢,怕这气息不稳的女人从他怀中摔下去。
待他的手攥住她的腕部时,容晞会出了他的意图,双颊愈红。
容晞将螓首靠在他的肩头。
如此姿态,几乎是跪在他结实修长的腿|上。
她披散着的柔软发丝亦是垂拂过她赤着的双足。
许久之后,容晞双眼如麋鹿般温驯,染上了薄薄的水雾。
却见男人那双清冷凉薄的眼却丝毫都未显餍足,反倒是愈加染欲。
视线炯然地看着她时,容晞只觉自己那颗怦怦直跳的心,也似是被这灼人的目光渐渐侵蚀。
慕淮松开她的手腕后,容晞的嗓音变得软绵绵的,亦带着几分柔媚,她细声同男人轻语:“那太医说,妾身的身子到五个月时……应该可以。”
他却觉得,多等一日于他而言,都是难捱的折磨。
看着她那副纯情的绝色脸蛋,慕淮心中又起了许多念头,心思百转千回后,嗓音终是略带沙哑地淡淡道:“嗯。”
容晞刚要再度靠在他的怀中,慕淮又低声命道:“日后如无孤的允许,不许如今夜这般…趴在床上。”
随后,才将娇软无力的小良娣再度拥入怀中。
容晞自是不知道男人的那些想法,还以为是他怕姿势不对,会伤到孩子,便乖顺地应道:“妾身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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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朝臣休沐,汴京亦是天朗气清,云物俱鲜。
尚书府的亭坞廊榭设计得雅观且精致,浮于水面的曲桥萦回弯绕,园林各处的布局隔而不塞,彼此互通,藏景宛若天开。
初春花木未生,但府中苍松却是四季常青,假山处的流水潺潺,一派盎然之景。
这日翟卓在府中倚玉轩啜茶休憩,他新纳了个从甜水巷出身的名伶为姨娘。
此时此刻,这位排行第十三的姨娘正用纤指弹奏着琵琶,操着一口吴侬软语,咿咿呀呀地唱着江南小曲。
倚玉轩置于府中的菡萏池上,被堆叠的奇石围着。
翟卓闭目欣赏着新妾的嗓音,暗想,那李瑞因掌军权而性情跋扈,看着位高权重,却被东宫太子砍了脑袋。
而他,既是礼部的主官,又是国舅爷。
皇家离不了礼部主持典仪,他又是二品官,虽说不如尹诚那样的武举子在外瞧着威风,却过着如神仙般惬意的日子。
在外夹着尾巴低调做人,回了他的尚书府,却是享尽了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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