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化末世的幸福生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在南方的毛豆
但老公陪着她在店里挑时,一定很认真吧。
没准两人还商量过,将其中最值钱的首饰留给自己的儿子,当新媳妇的聘礼。
这样的主意,王路和陈薇也打过。
刚结婚时,两人好不容易下决心买了条9888元的钻石项链,虽然是粒小钻石,但好歹还带着钻石等级证书。
除了结婚摆宴席那晚,陈薇就再没舍得戴过。
包在垫着丝绒的盒子里,锁在衣橱的暗盒里,说,以后就是传给儿子的传家宝。
那时,都还不知道以后是生儿还是女呢。
那条传家宝项链,如今被扔在家里,当时准备外出逃生,陈薇打包裹时,甚至都没费心思打开暗盒,去看上里面的存折、首饰一眼。
王路把手里的首饰盒往床上一扔,这些东西,还不如一包卫生巾更重要。
又一头撞进衣橱里翻了半天,王路终于欢呼一声,头上顶着一条丝巾,钻了出来,右手高举的,正是一包护舒宝。
护舒宝被打开用过,但好歹还剩几片,足够顶过眼前的难关了。
王路忍不住举起卫生巾,在嘴上亲了一口。我的娘唉,总算暂时不用去和丧尸拼命了。
收好卫生巾,王路打算到旁边的两间房间再看看,看能翻出什么合用的东西。
另一间,也是卧室,只是没什么装修。一架老式的双扇门衣柜,角落里还叠着两只樟木衣箱,床上铺的,也是大红大绿绸面的棉被。
王路心微微一动,卧室里放的是双人床。
最后一间房。
王路扭了一下门把手。
是锁着的!
王路又试了试。
的确是锁着的!
客厅里躺着一只被斩首的丧尸,贵重的首饰依然放在原地,这样一幢楼房里,有什么东西,是需要反锁起门的呢?
王路侧耳贴在门板上,听了听,里面悄无声息。
他试着轻轻敲了敲门,笃笃,门内还是一片沉静。
只是,臭味越来越浓。
王路从旁边房间搬了条椅子,放在门前,爬上去,踮起脚,从门上的窗户向里张望――老式的房子,门上都有这样的窗户。王路小时候,被老妈反锁在房间里逼着做功课时,少不了从门上的窗户里钻出来,跑到外面看小人书。窗户很窄,比一只手掌宽不了多少,也只有小孩子才能借着瘦小的身材进出。
但足够看清房间内的情景了。
王路只瞄了一眼,就禁不住脚下一个倒退,重重地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房间内,有具尸体!
不是丧尸。是尸体!
房内拉着窗帘,很暗。
这种老式的农村房,房顶没有拉平顶,裸露着粗粗的松木房梁。
梁上,吊着一具尸体。
自杀的尸体。
时间已经很久了,挂在梁下的尸体早就腐烂了,掉光了肌肉露出白骨的黑洞洞的眼眶冲着往里张望的王路的双眼。
所以,这幢房子里,一直有股臭味。
王路强撑起来,突然冲着地面呕吐起来,吐得苦胆汁都反冒了出来。
打丧尸,是一回事,看到死人,又是另一回事。
说实在的,生化危机爆发后,王路至今还是第一次看到死人。
真正的死人。
本来,王路以为,这世界上不会再有死人了。
只有丧尸。
以及等待着被丧尸咬了以后死了变成丧尸的活人。
但现在,在偏僻的鄞江小镇上,在一幢没有门牌号码的农家小楼里,却有着一具尸体。
一具带着人类的尊严,自杀的尸体。
慢慢的,王路拼凑出了一幅图景。
这是再普通不过的江南农村空巢家庭,成人的孩子在外打工,寄钱给老迈的父母用,老两口在家相依为命,只有远走的孩子们回家时,才是最欢乐的时候。
末日来临了。
还有着一把力气的老头子,用砍柴刀,砍死了最先变异的老太太。
然后,他自己也开始变异――不!不!老头子没有变异,如果他也变异了,现在挂在梁上的只是只丧尸。
老头子还是个活人,正常的活人。
他在自己还活着时,把自己吊上了房梁。
为什么?
是因为相依相伴的老伴成了恶鬼,而自己又不得不亲手杀了她?
还是儿子媳妇音信皆无,这世上,再无他牵挂的人?
还是,为了共死?
与老伴两人相依相伴了这样久,亲手送走了老伴后,他也已经了无生意了吧。
活在这丧尸遍地的世界,不如追随而去。
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
生化末世的幸福生活 第三十五章 不要死
在小楼里上上下下翻腾了一遍,又找了几个蛇皮袋、塑料袋装东西。王路才出了楼。
探头出铁皮门,外面没有丧尸的身影。
王路这才一路小跑着,拎着大袋小袋回到崖山。
远远的,王路就迎来了陈薇和王比安大呼小叫的欢迎,王路每从袋子里掏出件东西,全家人都要小小兴奋一番。
特别是拿出几卷卫生纸时,王比安乐得搂在怀里不肯放手――这几天,因为自己多用了几片报纸,可没少招老爸呵斥。
陈薇冲着王路张嘴无声地问了句:“卫生巾?”
王路挤了挤眼,悄悄伸手到贴身的衣服口袋里,摸出了卫生巾,藏在手心里,飞快地塞到陈薇手里。
陈薇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冲着还在翻腾袋子的王比安点了点下巴示意――王路回了个“我明白”的笑脸。
王路拉住王比安:“小心小心,这把砍柴刀可锋利着呢。”――陈薇乘机溜进了小房间。
王比安好奇地从袋子里掏出了一把柴刀――正是砍了丧尸老太头的那把刀。
厚实的刀背让砍柴刀把王比安的手压得一沉,王比安赶紧用双手握住,好奇地问:“老爸,这刀头上为什么有个勾子啊?”
“用来勾长在高处的树枝啊,这砍柴,可不能把这棵树砍了,那多浪费啊,你们自然课老师不是说过要可持续发展嘛,古代人很早就明白这个道理了,所以这砍柴刀头上有个勾,勾砍树上枯枝病木去烧。”
王比安兴致勃勃摆弄着柴刀,陈薇从小房间里转了出来,摆弄着衣角,脸上却是灿烂的笑。――别的不说,就冲着这笑容,这要是拍成卫生巾广告片,绝对能拿世界级金奖。
还有件更让人高兴的事。
王路从袋子底部,掏出了一个痰盂。
其实,原本王路是想找个马桶来着。
江南农村经济较发达,许多新建的房屋,都建有配套的卫生间,下水管,甚至自家的化粪池,就连旧有的老楼房,也在主楼外,建了单独的卫生间,不过,还有个别人家,至今还在使用马桶。
可惜没在那户砍了头的丧尸老太家里找到马桶,倒是痰盂,找到了好几个。
痰盂很常见,老人痰多,少不了用它,晚上经常起夜,不方便走到室外的单独建的卫生间,就干脆用痰盂。
王路拿了一只,当宝一样带回了崖山。
这还真是宝。
陈薇一见,顿时低低欢呼了一声:“太好了,总算不用钻树林了!”
看样子,大家都对露天环保不浪费水资源的方便方式,心有余悸。
王路故意板起脸:“先说好了,我可不管这个玩意儿的清理。”
陈薇抿着嘴一笑:“好啦好啦,你大老爷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这种小事,就交给小女子伺候吧。”
陈薇心细,发现王路虽然在说笑,眼底,却有一丝异样。
她又细细察看了一翻王路的衣着,除了几处刮擦的污渍,并没有什么搏斗的痕迹,这次下山,的确是有惊无险,可是――
龙王庙的厨房原只有盐一样调味品,现在有了酱油糖醋,生活水准,立马又能上一个台阶。
陈薇没再多想,拎起被王比安翻得乱七八糟的袋子:“好啦好啦,别淘气了,让妈妈放到厨房。今天晚上,又有新菜吃了。”
晚上,王比安已经沉沉睡去,发出轻轻的呼吸声。
陈薇睡在床的外侧,她偏了偏头,睁眼打量着床对面的书桌。
书桌上,睡着王路,没有灯,只能看到王路的一个侧影,厚重地,堆在桌子上,桌边,挂着他并不长,却粗壮的腿。
陈薇知道,王路并没有睡着。
要不然,他的呼噜声能把头上的瓦片震下来。
陈薇轻手轻脚起了床,趿了鞋,走到书桌前,握住了王路的手:“怎么还没睡?”
王路半晌没哼声。
过了一会儿,王路一句一句地,说了自己当天在农家看到的事,那对共死的老夫妻。
陈薇没出声。
轻轻地,她把头搁在了王路的胸口。双手,搂住了王路粗粗的腰。
王路感觉到,胸口的汗衫沾上了几滴凉意。
陈薇的声音带着哽咽:“我想爸爸妈妈。”
王路搂住陈薇的肩膀,想安慰几句,却不知如何出口。
自己的父母,还有陈薇的父母,现在究竟生死如何?
是两人平时根本不敢出口――不,是连在心底想一下,都不敢想的念头。
似乎只要想一下,四个老人家,就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不敢想,不去想,就还留着哪怕最微小的一点希望。
黑暗中,陈薇抽了抽鼻子,抱着王路腰的胳膊紧了紧――当然,这并没有让王路的腰变得窄一点――喑哑着嗓子道:“不要死。”
黑暗中,王路点了点头:“你也不要死。”
不要死。
哪怕我死了,你也不要死。
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要好好活下去。
坚强的活下去。
保护好王比安。
保护好自己。
不要死。
王比安在床上翻了个身,嘀咕了几句,含糊不清。
这孩子,打小有个习惯,喜欢说梦话,有时睡着睡着,突然挺身坐起,大叫一声“给我留个鸡翅”,又翻身睡倒。次日起床问他,又一点印象都没有。
王路和陈薇都不再出声,怕惊醒了王比安。
半晌,陈薇松开了抱着王路的胳膊,抬起头,轻声对王路道:“想办法从山下弄张床来吧。总不能一直睡在书桌上。太窄了不说,等天凉了,再睡这上面,非睡出病来不可。”
王路在黑暗中点了点头:“找张床容易,就是不好搬上山。这山道,实在是窄了点。”
陈薇柔声道:“你也不要什么事都自己一个人抗着,有我,还有王比安,多多少少能帮把手。”
两夫妻絮絮叨叨,谈着生活琐事,心,又渐渐温暖起来。
这个世界,连伤感,都是件奢侈的事。
沉沉黑夜中,不知多少丧尸在山下的小镇上徘徊,渴望着鲜肉和鲜血。
崖山顶上,一家三口,夫妻夜话,这低声浅语,又何尚不是一种另类的抗争。
不要死。
也不会死。
想让我们王胖子一家死。
不是那么容易的!
生化末世的幸福生活 第三十六章 钢盔
鄞江镇至今没有卷入热火朝天的乡镇大开发,虽然近几年,镇里建了几个封闭式的新型小区,但绝大部分建筑,还是原来农民自建的楼房。
多是二三层楼高,砖混墙,松木梁、瓦片顶。
就是沿街的街面房也是如此。
房子与房子之间紧紧的挨着,从这家的阳台上,可以翻到另一户人家的卧室里。
有的老房子,依旧保留着长长的瓦片雨檐,松木柞木打底,上面铺着篾席,再铺上青瓦,都可以在上面走人。
王路正趴在一间楼房的瓦顶上,一步一步向前挪。
170多斤的一堆肥肉,把瓦片压得吱吱咯咯响,笨拙不堪的身手,更是不时把一两块瓦片扒拉着溜下去,啪一声,在下面地面摔得粉碎。
王路这身手,还从来没有在阳光城小区的吊臂架上,完整地吊爬过一个来回。
现在,没把瓦片屋顶压塌喽,已经是老天保佑了。
王路被火辣辣的太阳晒得出了一脖子的汗,他喘着粗气,抬手擦了擦,手一出溜,拍一声,又一块瓦片掉了下去。
王路不无哀怨地瞄了一眼下面,屋檐下,是一个水泥小阳台,通着二楼的卧室,此时的阳台上一只丧尸正一蹿一蹿,冲着王路徒劳地扑击着。
不是为了躲丧尸,王路犯得着提心吊胆地在屋顶上爬来爬去吗?
就是想做蜘蛛人,自己也没那蛛丝啊。
现在在屋顶上,自己与其说像蜘蛛人,还不如说象只被顽童调皮扔到屋顶上的蛤蟆。
只要一失手,自己吧唧一下从屋顶上摔下去,就算是没摔死摔伤,下面的丧尸大爷们也够自己喝一壶的了。
这是没办法的办法啊。
想杀丧尸,先得照顾好自己的这条小命,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屋檐下坐不得,咱就坐屋顶上来,不和你丧尸玩近身搏斗,咱远程打击。
王路从随身带的一个袋子里掏出了――燃烧瓶。
这可是所有战争片、巷战片以及末世片里,传说中的传说,大哥中的大哥,不知道怎样做燃烧瓶,你就是棵菜。
燃烧瓶――其实是个酱油瓶,里面灌着的是柴油――是从崖山脚下的停车场里的中巴车油箱里,用皮管吸出来的。可惜不是汽油,不容易点燃。
还装进了洗衣粉和糖,瓶口堵上碎布条。
王路任楼下的丧尸又叫又跳,慢条斯理晃了晃瓶子,让里面的各种成份混合得更充分。
然后,取出一只金属气体打火机,叮,一声,打着火,点着碎布,手一扬,往楼下的丧尸扔了过去。
王路是瞄准丧尸的脑门扔的,谁知道准头太臭,燃烧瓶砸在丧尸的肩膀上,没碎,又一翻身,落到了地上,这次碎了。里面的柴油和杂七杂八的东西,滩了一地。
一开始,王路没看到火苗,只有碎布条上冒出的烟证明它还在燃烧,过了好一会儿,忽一下,火才烧起来。
已经迟了,丧尸一直在地面走来走去,这时,早就已经不在这块区域了。
这把火白放了。可惜顶着陈薇的白眼,在燃烧瓶里放了这么多白糖呢。
王路挠了挠脑门,有点懊丧。
不过,还有备用方案。
王路又从袋子里掏出了一支大型水枪――从一户农家淘来的。
对着丧尸瞄了瞄,嗞嗞地扣动起来。
枪口射出的,还是柴油,小半落到地上,大部分,洒在了丧尸身上。这还是因为丧尸一直在下面跑来跑去,一点不肯配合的原因。
王路又掏出一团碎布,揉了揉,用打火机点燃,扔向丧尸。
正中目标,可惜燃烧的碎布从丧尸身上滑落了下来,掉到地上,被丧尸无意中踩了几脚后,熄灭了。
唉呀呀,果然柴油不能和汽油比啊,这丧尸身上如果浇的是汽油,现在肯定变成火把了吧。
王路不死心,又试着扔了好几团碎布。
还是徒劳。
直到丧尸无意中踩入了燃烧瓶形成的火堆里,才成功被引燃了。幸好幸好,燃烧瓶在加入洗衣粉和白糖后,燃烧的时间比普通柴油长多了。
王路松了口气,不再看丧尸,躺下来,眯起眼,有一搭没一搭哼着歌,如果不是太阳太毒,实在是再写意不过。
柴油燃烧冒起的黑烟久久不散,王路有点担心房子会不会被引燃,那样的话,屋顶上的自己也成了烤公猪了,瞄了几眼,确认丧尸呆着的是个水泥阳台,靠近屋檐的窗户也是老式铝合金而不是木窗、塑钢窗后,才安下心来。
一直等到丧尸烧成了倒在地上的一团黑炭,一动也不动,王路才从屋顶跳到了阳台上。
一脚把丧尸的脑袋踢飞,王路才进了二楼。
又是幢典型的农家小楼,王路楼上楼下转了一圈。
老样子,厨房里有各种调味品,自家腌的咸菜啊腊肉啊什么的,楼梯间里堆满了稻谷,就是还没脱粒,不能直接吃。
倒是在卧室里,找到了两床蚕丝被。
这东西好,等天凉了正好用。
又暖又轻。
原来拖到崖山顶上的棉被,就用来当垫背好了。
王路打着小算盘,对自己近段时间的工作很满意。
虽然还在鄞江镇镇口一带打怪升级,但已经熟练多了,杀掉的丧尸,已经快到2位数了。
只是效率不高。
柴油加打火机的烧烤法,很实用,可速度太慢,而且有很大的局限性。
水枪的射程,最远也就10多米,离丧尸不能太近,而且最好是个封闭的环境,要不然,丧尸跑来跑去的,柴油打不到丧尸身上,引火更是困难重重。
而且还要时时担心,这火,不要把周边的建筑也引燃了。
木制的老房子附近,王路就不敢用这种办法。
夜深入静时,王路不是没有琢磨过。
想着自己能不能走肉搏人盾型的路子。
弄个消防斧或螺纹钢磨成的钢钎,一路砍杀入镇中心,十步杀一尸,千尸不留行。
相比现在这样趴在屋顶上当纵火犯。
纯暴力想想都觉得爽。
可也就是用来想着爽自己一把的念头。
消防斧,在普通农家可找不到。
估计镇中心的银行、工商局、镇政府里面会有。
远水不解近渴。
螺纹钢制的钢钎,倒是个办法,很有霸王枪的风采。
街面上倒是有家建筑用材店,王路看到过店里堆着一堆螺纹钢。
但是,每根都有3米长。
店里,原本是有切螺纹钢的电动液压钢筋切断机,就摆在店门口。
问题是,现在没电啊,这大家伙就成了一废物。
总不能让王路用手锯锯螺纹钢吧。14毫米的螺纹钢,就算是乡镇小厂生产的地条钢――就是钢水直接在泥地里挖条槽浇成的――可不是手锯啃得下来的。
更不用说,在没有磨砂机的情况下,用家里厨房用的小磨石,把钎头磨尖了。
难哪,不是一般的难。
王路一边长吁短叹,一边把两床蚕丝被卷巴卷巴,塞到了一个蛇皮袋里,返身回到阳台,蹬着窗框,想向屋顶上爬。
不经意间一回头,看到临街拐角处――王路差点手一松,从窗框上失手掉下来――拐角处,有一件圆乎乎的东西滚落在水泥地上。
那是,一只钢盔!
生化末世的幸福生活 第三十七章 军车
gk80头盔!
232防弹钢盔体!
王路早就把蚕丝被等扔到了角落里,趴在阳台的栏杆上,上半个身子都扑出了栏杆,举着望远镜,呼吸沉重,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死盯着那只盔顶朝下,盔口朝天,倒翻在地面上的钢盔。
如果不是底朝天,王路应该早就发现这顶钢盔了。
老天保佑,王路那无意中向后面的一瞥,正好看到一缕阳光照在钢盔上的反光。
王路是个伪军迷。
巨迷枪枝,可惜从来没摸过真品,也就是刚进单位时,团委组织了一次射击活动,问题是那枪是小口径运动步枪!
那能算枪吗?还不如王路80年代时隔壁邻居家的**杀伤力大。
平时最喜欢的就是逛铁血,看上山下乡爆出来的各种军用装备照片,当年为了等老瓦首次出航,整整一夜没睡,不停守着铁血刷屏――结果地球人都知道,出航那天大雾。
还有一大乐趣就是在淘宝上买各种军用口粮,90压缩饼干、89飞行救生干粮、海军特种红烧牛肉罐头,都尝过。
所以,王路不但一眼认出那只gk80头盔,还记得,这种钢盔是在70年代末装备部队的。
很老的老货了,但是除了一线和空降部队、海军陆战装备了新型的凯夫拉材料qgk-97头盔外,大量野战部队还在使用这种钢盔。
王路的呼吸禁不住急促起来,他咽了口口水,平息了一下心情。
军队!?
鄞江镇上,难道有军队!?
如果说,自从生化危机来临后,王路有着什么梦想的话,就是在某天清晨,躲在崖山破庙里的王路突然听到山下枪炮声大作,然后坦克、装甲车的铁流滚滚而来,步枪、机枪、榴弹枪、迫击炮、火箭筒、单兵导弹,把一群群丧尸撕成碎片。
热兵器啊,自动火器啊,丧尸对上它们,就是碴!
一发k9式自行榴弹炮,就能把一个足球场的丧尸变成肥料。
其实,从某种程度来说,这并不是梦想。
别的城市不好说,但是,甬港城可是全国著名的拥军爱民城市,因为――d海舰队就驻扎在这里。
这个国家,最大的舰队,基洛级潜艇、有中华神盾之称的052c导弹驱逐舰,以及配属有歼10、苏30的海军航空兵,都在这个城市。
军事基地多到什么程度?随便一个海边景区的对面,就是军港!阿兵哥们在码头上拉起横幅,“军事机密,严禁拍照”,结果对面沙滩上的游客单反相机闪光和快门响起一片,别说这样多游客根本抓不住,抓住了也没用――我拍自己女朋友比基尼,管你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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