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化末世的幸福生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在南方的毛豆
娘子大人发话,王路连忙点头做狗腿状。
谢玲连忙道:“谢谢陈薇姐。”又对王路点点头:“麻烦王哥了。”
王路还没回话,陈薇拉着谢玲的手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说一千道一万,你好我好他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生化末世的幸福生活 第八十九章 吃力不讨好
说干就干。
王路和谢玲下了山,向镇口行去。
想找张床,并不是什么难事,用不着深入镇中,镇口的几户农家都能找到。
王路和谢玲顺手清理了几只落单的丧尸,挨家挨户翻找起来,这才发现,想找张合心意的床,还挺犯难的。
谢玲的意思,找张单人床就行了。王路坚持还是找张双人床,他们一家三口可以挤挤双人床,让谢玲睡腾出来的那张单人床,因为卧室实在太小,原本只是给管理人员值夜时临时睡睡的,如果谢玲也是单人分床睡,那房间里要挤三张床,无论如何是放不下的。
谢玲稍一回想卧室的大小,就明白王路说得没错。
可合适的双人床并不好找。
王路原想找架铁架床,拆卸下来后,运到山上再组装。
谁知连找了三户人家,都没有类似的床,就连木床,都是不可拆卸的。
如今的农村,结婚、盖新房,都流行请木匠上门自打家具,象衣柜、床,甚至书桌,都根据房间尺寸形状的不同,而专门打造的。
这些家具,打好上了漆,就固定在房间里,连门口都搬不出去。
更糟的是,床的木架都是用钉子敲死的,和包过沙发皮的床头紧紧固定在一起,王路就是拿榔头锤子螺丝刀把床拆了,拆出来的,也是一堆碎木片。
这已经是王路和谢玲寻找的第四户农家了,王路直奔二楼的主卧室,门才一推开,他就重重叹息了一声,又是张落地式木架子床,谢玲过去掀起床单看了一眼,放下手,看着王路摇了摇头――果然,又是被钉子敲死了的。
谢玲道:“算了,王哥,我们还是弄张单人床回山上吧。”
王路知道这事不能强求,只能以后留心一点,在扩大绿区后,再找找。
谢玲转身去别的房间寻找单人床――这就好找得多了,每户农家的子女房间里,多的是单人床,稍讲究点的人家,客房里备的也是单人床。
谢玲去了没多久,突然欢呼了一声:“王哥,找到好东西了!”
王路小跑了过去:“找到铁架床了?”
谢玲正站在一个房间门口,听到王路跑来的声音,回头笑道:“可比铁架子床还好。”
王路从谢玲肩后探头一看,果然是好东西――屋里放着,一架铁制双人高低床。
王路大喜,扑过去细细用手上下摸索了一遍:“是可以拆卸的!”
谢玲走进屋笑道:“现在这种铁制的双人高低床可少见了,除了大学寝室,哪里还有人家用这个,就连我们甬港大学,新盖的宿舍楼,都是四人一间,每人一张单床,老式的高低床,也就四年级学生的旧寝室楼还在用。”
王路和谢玲从楼下的储藏间找来了钣手、螺丝刀等物,很快把高低床拆成了大大小小圆圆扁扁的一堆零件。
搞掂了床,王路心情大好,准备着手处理陈薇交待的补漏的事。
卧室的渗漏处,王路去看过了,其实是两处,一处是屋顶的瓦片碎了几块,一处,则是墙体外的水泥脱落了一大块,露出了里面的红砖。
这两处的修理并不难。
王路毫不客气地从镇上农家的屋顶上,揭了一批成色较好的青瓦片来,随手找了几块大的塑料布,打算铺在瓦片下防水。
又带着谢玲,到了早前用铁滑车杀丧尸的地方――谢玲看到街面依然躺着的丧尸尸体时,也对王路别出心裁的办法大赞不已。
王路自然早就忘了自己当初的狼狈,很是得意了一阵。
当然,王路到这里来,并不是为了向谢玲炫耀自己的战绩的,他盯上的,是铁滑车里的水泥。
原本手推车里的水泥浆早就凝固了,可是,那些散装的水泥和沙子还在啊。
虽然此前曾下过雨,但沙子并不因此而受到什么影响,王路甚至巴不得沙子被雨水多淋淋,因为甬港城是沿海城市,建筑多用海沙,海沙里盐分太多,用来盖房子前,需要洗沙去盐,可无良房产商不舍得多花成本在洗沙上,所用的沙子,取一搓放嘴里,都能尝出咸味来,象王路原住的阳光城房子,住的日子久了,水泥外墙,都渗出盐花来。
这沙子,多被雨淋淋,权当洗盐份了。
有了沙子,自然还需要水泥,摊在露天下的水泥,被雨淋过后,自然不能用了,好在还有几包未拆封的。王路用砍柴刀勾破了其中一个袋子,打开个小洞,看了看,还好,除了表层有点湿,内里的水泥都能用。
两人找了几个化肥袋来,装了沙子和水泥,要往山上运。
这次要带上山的东西太多了,光靠两人用双肩包背,肯定不行。
王路就把主意,打到了手拉车上。
平板双轮手拉车,在农家很常见,到了割稻谷的时节,前面套上牛、驴,至今还是江南农村主要的运输工具。
鄞江镇上的农民,真正务农的并不多,多是做小生意或在乡镇企业打工,但个别人家,依然保留有这种平板车。
王路以前不是没打过这种平板车的主意,可发现,自己居然腾不出手来拉车――独自一人在镇上打丧尸时,王路始终坚持抱以最大的警惕,一手弩一手砍柴刀,绝不松懈。这样一来,物资就只能放在双肩包里,稍大点的东西,就只有拆零了背上山。上次那袋面粉,王路是学电影里的朝鲜阿妈妮的样子,顶在头上走出镇子的,落了一头一脸一脖子的面粉。
从一户农家里推出了辆平板车后,王路一边和谢玲把水泥、沙子、高低床往车上放,边说起自己顶着面袋子的笑话。
谢玲不知为什么,脸色有些古怪,动了动唇,想说什么,终于还是忍住了。
王路让谢玲端在弩在车旁警戒,自己走到车前准备拉车,突然一拍脑门:“忘了拿煤气瓶了。”
匆匆转身进了旁边的小楼,拎了两只煤气瓶和一只单眼煤气灶出来,边往车上放,边对谢玲说:“山上虽然有柴,可天天要让王比安打柴太辛苦了,这小家伙,上次被刺丛扎出了一手血,虽然没和我说,我可都看见了,还有你陈薇姐每烧一餐饭,都被烟薰得满头灰。我早就想弄套煤气灶具上山了,不过,你知道,我一个人也不好背啊。有你在,可就好多了。”
谢玲脸色更加古怪了,她实在忍不住了:“王哥,其实你可拿根绳子,套在车把手上,再把绳套勒在自己胸前的啊,这样的话,你的两只手完全可以空出来,一边拉车,一边警戒丧尸的。”
王路――石化中。难道,自己真的是个白痴?
回想自己顶着面粉袋走在街上的情形,真是应了甬港人数落傻小子的一句土话:黄胖舂年糕,吃力不讨好。
回崖山的路上,王路低着头拉着车,除了重重的喘息声,再没吭过声。
谢玲跟在车后,心里不禁有些懊恼――自己真是看人挑担不吃力,想来,王路一个人在镇上打丧尸时,头脑高度紧张,一时想不到,也是有的。偏偏自己嘴快,虽然说不上是数落,可王路心里,多多少少会有些不痛快吧。
谢玲迟疑了半晌,看看车子离镇子已经远了,不用再顾忌丧尸的突袭,加快了脚步,走到车边,把弩放上车,伏身伸手帮王路推车,边道:“王哥,对不起,我刚才的话太自以为是了,你一个人又要护着陈薇姐和王比安,又要杀丧尸找物资,天天紧绷着神经,偶然有疏忽――,不、不,我不是说你疏忽,你看吧,要不是你早就把镇口的丧尸清理光了,我走在街面上一点也不紧张,才会想这些有的没的,才会想到这个套车的办法……”
王路停车,转过头来,满脸是笑:“你在想些什么啊,王哥高兴还来不及呢,我刚才拉车时,正想着你陈薇姐看到这煤气瓶煤气灶不知该有多开心,肯定又得给我们做桌好菜。这可都是你的功劳。”
谢玲一愣:“王哥……”
王路乐呵呵地道:“王哥这丢三拉四的毛病,到这生化末世里也改不了,以前,每天早上为了找汽车钥匙,就没少挨你陈薇姐骂,什么忘了她的生日啦,没给王比安的饭卡充值啦这类事,更是没少做。你以后,可要给我多提提醒,多出出主意。一人计穷,众人智长嘛。”
谢玲脆脆地应了声:“哎!”
生化末世的幸福生活 第九十章 一堆杂事
一板车七零八碎的东西,不是王路和谢玲两人能搬上山的。
崖山虽然不高,但山道狭窄,曲里拐弯。
王路用对讲机叫下了陈薇和王比安。
四人蚂蚁搬家,把东西零零碎碎运上山,就连王比安,也抱了个煤气灶。
王路身为山上唯一的爷们,自然不能偷懒,两个煤气瓶、部分铁床架,都是他跑了几趟腿,才搬上山的。
那床架太长,横在山道上堵住了,王路只好将它竖起来,象旗杆一样高举着,一步步挪了上来。
一应物品搬到山上后,王路一头躺在大殿的青石板上,只剩下吐白沫的份。
陈薇、王比安和谢玲也好不到哪儿去,歇了好一会儿,才有精力去翻搬上山的物品。
陈薇看到煤气灶具就是一喜:“这可好了,土灶的火候我老是掌握不了,不是放的柴多了,火太大,就是把还烧着的柴失手扒拉出来,把火弄小了,炒个青菜都得看几次火头,烟熏火燎得眼泪都流下来。”
谢玲在旁边深有同感地点点头,昨天她就帮陈薇烧了一顿晚餐,就差点被烟熏死,打小只在风景旅游点看过土灶的她,烧柴时更是手忙脚乱,差点把一锅饭都烧焦了。
陈薇拧了一下单眼灶,发现居然还是电子打火式的,装着的大号电池还有电,一打火,点火头就噼噼啪啪闪火花,就更开心,“今天就用煤气灶烧饭。”
只有王比安还没心没肺地嚷嚷:“我不要煤气灶烧的饭,土灶烧出来的饭有锅巴,可好吃了,用煤气灶,就没锅巴吃了。”
王路扬手给这臭小子屁股上来了一巴掌:“混小子,光顾着吃锅巴,没见你娘累的。”
陈薇却宠溺道:“好好好,妈妈还是用土灶给你烧饭,只用煤气灶炒菜好不好?”
真是慈母多败儿。王路气哼哼的。
没想到,一边的谢玲附和道:“那土灶烧出来的锅巴是好吃,我以前从来没吃到过。”
陈薇笑道:“现在家里烧饭用的都是电饭锅,哪里做得出锅巴来。烧糊烧焦了倒是有。这锅巴啊,用稻草烧出来的就更香。等王路收了山下田里的稻子,让他多背点稻草上来。”
王比安这时跑到了一堆铁架子中翻动着,好奇地问:“老爸,这张床是给我睡的吗?”
王路歇过气来,站起身:“让你和谢玲姐(王路曾让王比安叫谢玲“阿姨”,结果遭到两人共同抵制,结果,大家只好哥哥姐姐妹妹弟弟混叫下去)一起睡。”
收起卧室里的钢丝床,腾出空间,把高低床零件一一装好,这并不是什么难活,谢玲又在山下拆卸时,细心地把螺丝螺帽等小零件,都装在了一个小塑料袋里,省去了王路满地找螺丝的劲儿,不一会儿,高低床就架好了。
王比安抢着道:“我要睡上铺。”
陈薇揉了揉他的头:“行,记得睡觉老实点,睡到半夜摔下来,可够你受的。”
高低床的床架是钢丝格子,上面铺张席子,垫张床单就能睡。
谢玲又多翻出张床单来,在下铺两头一挂,围成了一个小小的封闭的天地。
陈薇虽然嘴里说着:“这围得闷不透风的,还不得热死。”却并没有劝阻谢玲的意思。
王路暗暗点头,这样也好,自己说不上什么君子,开车在大街上,看到热裤美腿的妹纸,照样会吹个口哨,电脑里,也没少存着泥轰国的动作片。这小小的一条床单,最大限度地保证了谢玲可怜的一点**,也避免了无意之中的走光,带来双方之间谁都不想有的麻烦。
装完高低床,王路随手把折叠起来的钢丝床收到了大殿角落里――卧室内空间太小了,实在放不下,而且,自己就有堂而皇之的理由,和娘子挤一张床了――啥时候把单人床换成双人床,那才美呢。
接下来,该补漏了。
屋顶上的碎瓦片好处理,清理了碎瓦,在下面房架的油毡上又多铺了层塑料布――其实那原本是块窗帘,被王路扯了来,再一一叠上新瓦片。
就是补外墙水泥脱落的地方比较麻烦。
王路不会调水泥。
不仅王路不会,在场的几人都不会,王路和陈薇好歹小时候还见过水泥匠搅拌水泥的样子,谢玲和王比安更是见都没见过。
王路印象中,搅拌水泥是件很简单的事,把沙子和干水泥先拌在一起,然后堆成一个小火山一样的形状,在“火山口”里倒进水,然后再把沙子和水泥铲里面搅拌,跟和面差不多。
但真做起来,这差不多就差太多了。
一开始,水放得少了,再加点水吧,水又把沙子和水泥冲得满地乱淌,好不容易和成了一团,往墙上一抹,啪,抹上的水泥又掉了下来。
陈薇在旁边看着也心急,嘀咕道:“我记得小时候看家里修房子,水泥里还要加石灰的。”
王路晕倒:“娘子,石灰是用来粉刷内墙的。”――其实这厮也记错了,沙子和石灰混一起是沙灰墙,不过,不如水泥结实,时间长了,用手一搓就是一个坑。
谢玲也没什么好主意,倒是王比安,借口帮爸爸的忙,和水泥玩得开心,裤腿没一会儿,就沾满了水泥点。
王路也没什么好办法,只好试着调节沙子、水泥和水的不同比例。
大概在水泥和沙子一比三的时候,搅拌出来的水泥,总算能“挂”在红砖上了,王路松了口气,连忙用水泥铲把水泥抹上了墙,还像模像样抹平。
看着抹好的水泥墙,王路又纠结起来,记得以前看一本工程师穿越回明朝的网络小说,说水泥凝结时会放出大量的热,要向上浇水,才能帮助它凝结,自己也曾在街上,看到建筑工人拖着皮管给刚铺上不久的水泥路浇水的,那――自己要不要向墙上浇水呢。
算了算了,也就一平方米不到的一块水泥补丁,水浇多了,都能把这一点点水泥“洗”下来了。
稍有点遗憾,如果手里有防水渗透剂就更好了,用它在红砖上打底,再抹水泥,保证一点水都不会漏。
吃晚饭前,王路有点不放心,又悄悄转到了漏水的外墙,想看看水泥有没有脱落,只一眼,勃然大怒――只见那块水泥补丁中央,端端正正印着一只手掌印。
看那大小,不是王比安的又是哪个。
王路扑到墙前,细细抚摸了一遍,很好,水泥凝结得很充分,也没有干裂的细缝什么的,虽然表面还有些软,但过了一夜后,就能凝实了。
抬头看看天,也没有什么下雨的样子,就更放心了。
王路又看了一眼王比安的手掌印,伸出自己的手掌比了比――没位置了。
王路转身就吼:“王比安你这臭小子,躲哪里去了!”哼、哼,居然抢在老子前头印手掌,这往快干了的水泥墙上拍手掌印,可是王路小时候最大的乐趣之二。
最大的乐趣之一,就是把前座女生的长头发,绑在椅背的杠杠上。
生化末世的幸福生活 第九十一章 后山的隐患
劈里啪啦,齐腰高的灌木丛被砍柴刀劈开了,王路费力地用身体硬挤开小小的缝隙,钻了过来。
他朝身后招了招手,谢玲紧随着挤过了灌木丛,她满脸涨得通红,用袖子擦了擦流到了下巴上的汗,随手摘下了一根扎入她衣服袖子上的荆棘枝条。
幸好两人早料到会遇上此种尴尬的情景,所以虽然是大热天,仍然坚持穿着厚牛仔裤和长外套。
王路咽了口涶沫,摸了摸挂在背包外的水瓶――里面早就一滴水都没有了。
谢玲见状,摸出自己还剩下小半瓶的水递了过来。
王路摆了摆手:“前面就到山顶了,回去的时候,找处山泉喝几口就行了。”
谢玲固执地伸着胳膊,王路也不好显得太见外,只得接过,小小抿了一口,还给谢玲。
依然带着点清凉的水入肚,让王路禁不住暗暗叹了口气――他和谢玲两人起床后,就开始徒步探索整座崖山,没想到,崖山看着不大,但山头遍布杂木林和灌木丛,因为一向人迹罕见,草木异常茂盛,简直是寸步难行。
亏得王路带着砍柴刀,和谢玲换着手劈林开路,饶是如此,两人也花了近一天的时间,其间以陈薇塞给他们的袋装卤蛋和海米烙面饼当中饭,才把山头走了个七七八八。
其实,王路心里早就想把崖山完整搜索一遍了,只是碍于前期忙着打丧尸找物资,才不得不暂放一边,上次3只丧尸突破山道跑上崖山后,王路坚定了加强崖山防御的心思,这次特意和谢玲一起,把整个山头的情况摸一遍。知己知彼这个道理,王路还是懂的。
王路抬头张望,前方已经能隐约看到杂树林的边缘了,“走吧。”
半小时后,王路和谢玲蹒跚着扶着树干,一步一挪地走到了山顶。
山顶是块岩石,除了几棵杂草杂木,四周一览无余。
王路等待喘息稍定,立刻站到最高处,放眼望去。
右侧,一条白带缓缓流过,那就是鄞江,弯弯曲曲藏在远方的山间的,就是江的上游。
王路知道,上游尽头,是个巨大的水库,曾经是甬港市上世纪80年代前最主要的饮用水源和发电站。
白带的两侧,就是大片大片的农田,其间不时有大小池塘如玻璃碎片一样,在阳光下反射出粼粼波光,田亩间水渠纵横,村庄农舍散落,一派江南田园风光。
再往远处,就是一座座山头,那是天台山脉的尾端。
左侧,山脚下就是镇江小镇,沿着穿镇而过的公路,在田野间,分布着一些厂房,都是些乡镇企业,王路印象中,有针织厂、电瓶车厂、手电筒厂、石雕厂、罐头厂等。
谢玲站在王路身边,举着望远镜看着,忍不住赞叹道:“真漂亮。”
是很漂亮,南方的乡间,有山有水,满山的绿意,几乎处处是风景。只不过,一想到脚下的土地上,游荡着不知多少的丧尸,就让王路倒胃口。
想到丧尸,王路紧了紧握着砍柴刀的手,瞟了一眼谢玲背上的弩――哪怕是来搜索地形,明知道在山上遇到丧尸的概率几近于零,但两人还是带上了武器。
王路在山顶的岩石上坐了下来,招了招手,让谢玲坐到自己身边,随手捡了块小石子,在岩石上划拉着。
“山头基本都走遍了,前山的情况我们最熟悉,上山就一条道,龙王庙前临江也是整段整段的悬崖,所以,前山不用担心丧尸突袭的问题――当然,你陈薇姐和你提起来3只丧尸上山的事,属于极端情况,我们另想法子解决。再来看后山,崖山整体形状像个猪腰子,东侧是古代采石场遗迹,就连后山,也是一个个巨大的石窟,石窟边也是悬崖。就是在这儿――”王路在腰子中间划了一道:“隔着一道雨水泄洪山道,西侧的山势开始放缓。”
谢玲托着下巴,看着王路画的简图,伸出手指点了点腰子部位:“那条雨水泄洪山道坡度还是很陡的,而且里面满是灌木丛,不要说是丧尸,就是专业登山队员,也不会选择从这儿上山,别的不说,光那些灌木丛,就像一堵堵小墙一样,把上山的路堵得结结实实了。”
谢玲手指斜过来:“就是这一片,直到山头,坡度就缓多了,多是10多度的坡度,最陡的地方,依我看,也不会超过30度。”
王路挠了挠头:“是啊,我们一路走来,虽然大多数地段树林杂木茂盛,要用砍柴刀才能通行,但也有些山坡林木稀疏。丧尸虽然不能直接从这些地方走到龙王庙,可要是绕个大圈――”王路的手指从猪腰子中间划了半个圈到山顶:“从这儿下山,一路都是缓坡,直接就到了龙王庙庙后。”
谢玲插了句嘴:“丧尸应该没这样聪明吧?”
两人相视了一眼,齐齐苦笑起来,没错,丧尸是不聪明,可怕就怕它一根筋,如果换成正常人,见这山路坡陡难行,就打道回府了,但丧尸可没有累和休息这两个词,它们会像没头苍蝇一样,在后山转上一星期、一个月、甚至一年,然后,终于有一天,被它们误打误撞地闯进来,扑进龙王庙中。
王路沉吟了半晌:“其实,我最担心的还不是丧尸。”
谢玲奇道:“你还担心什么?别的活人?活人应该没这样笨吧,他走前山的山道不就行了,真要有活人心怀恶意要偷袭我们,只要乘着我们睡觉时,从山道上大大方方走上来,就能把我们全灭了――还用得着辛辛苦苦爬后山?”
王路摇了摇头:“丧尸狗,我怕的是丧尸狗。”
“我和你的同学都遇上过丧尸狗,从我的亲身经历和你的描述看,农村的丧尸狗在山地的活动能力非常强,它们体型比人小,更灵活,鼻子又非常灵敏,很难说,会不会有饿急了的丧尸狗,闻着味儿,就能从后山一路钻进来。”
谢玲略一思索,脸色就变白了:“真要有丧尸狗来,除非把整座山头都用铁丝网围起来,要不然,真拿它没办法。”
用铁丝网的办法根本就是脑子锈逗了,就算是有这样数量巨大的铁丝网,王路和谢玲又要花多大功夫才能把整夜山头围得风雨不透。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