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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之游戏江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汉风雄烈
成武郡城从此也就落进了只挨打不还手的境地了。
一夜一上午的石弹轰击,整个城头都要被扫成平地。什么城门楼,什么碟楼,什么城垛马面,一切都是渣!
整个北城城墙就好比被狗啃了一口似的,残残破破,难看的很……
张士虎眯着眼睡了,可庙里面更多的人却想睡也睡不着,不仅是心里紧张的有些过度,似乎只要一闭眼,就会有无数的‘匪寇’蜂拥杀来……
更因为那一刻不停的轰鸣声,噪音太大。
城外,轰鸣的地表之下。数道宽大的地洞正直直的向着对面延伸。成武郡城的护城河已经排干了水,但是地洞挖掘到城墙脚下,洞内的众人依旧惶惶不安的,就是带头的军官,表面镇定内心中也是担惊受怕。咚咚的心跳声犹如在擂鼓一样。
城中宋军对付他们的法子实在太多了,且信手拈来都是狠招,他们完全没有反抗之力!这个时空可是武侠世界啊,武者一个个耳轻目明,地表上即便有霹雳车掩护。就真的能瞒得过圆满境界的祝彪吗?
自从阴平之战里受到先天宗师追杀败而不亡,祝彪的实力就真正的在天下人眼中有了个清楚地认识。
军官实在难以想象自己等人若此能瞒得过祝彪耳朵。
这件事就像是悬在头顶的一把利刃,扁扁你还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落下。军官连同所有地洞的所有人,这心里不停地就在打颤……
“轰轰……轰……”蓦然间一连串的巨爆声响起。
军官一个激灵,猛的从地上跳起。头啪一下就撞到了石洞顶。“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一副完全惊乱的神情。至于旁边那些抱头鼠窜的士兵,他完全就顾不上了。
地表上,朗朗晴天之下,那堵原本坚固非常的城墙就像一座被海浪摧毁的沙滩城堡,轰轰然的化作了一堆废墟。“山崩地裂……”城隍庙钻出来的张士虎,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城中的祝彪看着轰然倒塌的城墙,脸上没有一丝的惊慌。反而露出了一抹衷心的微笑。
“准备,迎战——”
除去了城墙,二三十万大军在城区街道小巷中的搏杀,祝彪自感。真是再没有如此适合现下宋军的战斗了。
因为他手中的那个阵法,因为那个叫做鸳鸯阵的阵法!
六万宋军,五万步甲,就是对面有四倍于己的军力。祝彪也坚信,最后的胜利属于自己。笑到最后的人。必然是自己。
“杀啊……”
五道地洞,两道成功倒塌了城墙,两道因为‘地震’被生生埋在了洞内,最后一道亡命而逃,得意生还。现在成武郡城的北面就裂开了两个大大的豁口,四个地洞的相互作用,虽然没有达到城外周军的预期,但两个豁口,已经足够周军蜂拥杀入城内的了。
他们也确实就是如此做的,洪流一般的周军疯狂的卷入城内,他们斗志昂扬,自信满满。宋军城池都塌了,还如何能抵挡得住己军四倍军力的进攻?每一个冲入城内的周军都对胜利抱有最坚定的信念。漫天的厮杀声随即就在北城展开!
成武郡城最高的揽月楼上,祝彪以及宋王等高层静静地看着北城的厮杀。祝彪风姿淡然,成竹在胸,不论城墙豁口处杀进来的周军有多少有多猛,坦然自若。
宋王则不然,脸色白青,手紧抓栏杆,心中的担忧和起伏肯定若大海一般波澜壮阔。
直到,直到一个时辰后,太阳西斜。
“祝帅练的好兵,以一当十,骁锐刚猛,令本王咂舌也。”
确是涌入北城的数万周军,以南北大道为主力突破点,偏师急功各处偏巷小道,真的是水银泻地,无一处通道不为周军所过。
可人数只有一万余的宋军却爆发出了神一样的战斗力。列队组成鸳鸯阵的宋军小队,在巷战之中如鱼得水一般适得其便宜,他们人数虽少,与周军全面开杀,却不曾为周军突破过一道街巷。
水银泻地的周军面对铜墙铁壁防守的宋军,也一样撞得满头是血。
宋王激动了,他看到一具具周军的死尸,铺成了血路!城中的守卫军卒护卫激动了,祝帅果然说到做到,他们不用‘死’了!
不,不该这么说。死并不是可怕的,已经走到今天这一步,死早已经是众人习以为常的了。只是不能白死,如祝帅这样自毁城墙而亡死,可就太亏了。
现在,这个担忧尽被他们所去。
博州之北,周军与唐军僵持处,对峙在这一刻改变。
党世魁眼望着帐中诸将,冷冷的对着手下说道:“我意已决,就再无反悔之理。皇上如果怪罪起来,罪责某家一力担之。”
“今夜袭营。尔等下去准备吧。”
唐王又遣了二十万大军入北地,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党世魁绝不愿意看到有任何事情耽误到成武郡城的结果,所以,先发制人就是一个绝佳的法子。
这样做当然会有麻烦的,唐王毕竟还有没造反。但党世魁愿意承担那个责任,甚至他更以为,帝都龙庭那里就是得到了自己动手的消息,只要能打胜仗,天子也会乐意看到。
……
若用地球现代的计时法。大概也就是凌晨三点时候,系五更时分,是一天之中人最为放松的时候,警惕心全无。就算是征战沙场的军士,也多会迷迷瞪瞪。在安全时候更会进入梦乡,熟睡正酣。纪郡之东,十万唐军大营六七里外,是一片坦途。不要说没有山坡,就连个坟包也不见。月黑风疾,伸手不见五指,茫茫旷野之中。一片宁静,不见任何异动。只有呼号的风声,隐没下偶尔隐隐传出的微声。若有若无,让人难辨真伪。
但是若细细一看。偶尔会发现地上有颗东西微微颤动。那竟是一颗人头!这颗人头时而抬起。时而埋下,伏于地上似乎已经多时。
“岗哨密布。但大都已倦怠。每隔半个时辰,便有哨骑出营而巡,估摸着。这队游骑就要回去了。”那颗人头在低声说道着。可是这荒郊野外的,只他一人而已。又是在跟谁说话?余音仍在,他旁边又昂起一颗头,朝正前方望去。
约两三里地外,有一处小营塞。规模不大,四围栅栏,望楼高耸。拒马横于营前,还布有多出陷坑。营内,构建紧凑,各种工事齐全,是作为大军哨营存在的。人数不多,仅仅三千,但牢牢挡在唐军大营的一侧面,这扎营之法,深得兵马精妙。
“是块难啃的硬骨头。”后起之人小声念道。“不过无妨,唐军绝想不到我军会这个时候动手的。
开打起来,还有大批高手先一步扫清障碍……”后面的话,被这人生生吞了回去。因为。风声之中,暗藏蹄声!向北望去,一小溜黑带疾驰向前,唐军的游骑回来了!两者相距不过两箭之地!
半刻钟后。
“撤!”一人见唐军游骑入营,立刻低声喝道,话音落下,距离他们二人五六丈外的后、左、右三面竟然皆突然闪动一道身影来,五人汇集悄悄向西而去,片刻之间便隐入夜幕之中。被打破的寂静重新沉静了下来,一切又恢复常态。可仅仅过去盏茶功夫。唐营之西,一块黑墙在缓缓移动着。
待走得近些,看出端倪来,这哪是甚么黑墙。分明就是骑兵牵着战马在步行!这支部队规模很大,兵力在两三万上下,却未听到丝毫人语马嘶。大军甚至与这夜幕浑然一体,若不是移动,简直分辨不出。偌大的队伍中,只听得粗重的喘息声,泥浆的践踏声!是的,纪郡这里刚刚下过雨。
行在前头的人突然停下,当下将领高举起手,低声命令道:“停止前进!”身后士卒迅传话,不多时,大军停滞不前,等候命令。
却是先头的那五道人影来到了军马前,细细的向将领禀告起自己探到的唐军动静。
“该这些逆贼作死。我军已经靠近哨营十里之内,他们还无一点察觉的迹象,天佑我等破贼。”这人的声音夹杂着一分激动,一分期待。
“嗯,唐逆游骑还有段时间才能出来。此时正是机会!不过斥候的回报你也听到了,唐军不管是大营,还是哨营,周边布置的都有不少陷阱、陷坑,你要小心了。”这分明就是党世魁的声音!夜色之中,看不清他的面貌,只见得两只眸里依稀闪烁的光芒!
“无妨,有锐士在前,我与雷鲲分趋南北,破其营塞,易如反掌。都督可帅步军伺机而动!”听得出来那先头骑将信心十足。
党世魁也不再多言,那骑将一见,招呼了副将雷鲲,迅跨上马背,沉声下令道;“弟兄们,上马!”风传军令。眨眼之间,夜空之下无数战骑闻声而动!
“伍敬弦、张忠发。准备出击!”周军大队的骑兵之后,跟着的竟还有更加大队的步军。
伍敬弦、张忠发皆是军中大将。
“末将领命!”党世魁身边再有二将抱拳接令,说出这句话之后,二将翻身上马,一提缰绳,战马缚口,不能嘶鸣,但当即人立而起!
“弟兄们,杀——”伍敬弦一挺手中掩月刀。放声虎吼。
荒野之上,杀声震天,如惊雷般划破夜空!
两三万铁骑出动,十万只马蹄践踏大地,出山了崩海啸般的轰鸣!但见骑军分作两处。一南一北,直冲上前!地面泥泞,限制了马,可六七里之地,依旧眨眼便至!
唐军哨营营中,望楼之上,身背长弓。腰悬佩刀的守夜士卒忽闻蹄声大作,当下心头大惊。望见营盘西南处,两路骑兵迅猛冲来!脸色徒变的同时飞取下长弓,一箭锋镝射出。同时狂吼出声!他身边的同伴也疯了一样用力敲起望楼上的铜锣。
“铛铛铛铛铛铛铛……”惊叫和铜锣声惊起营中唐兵无数!立刻就有有士卒各从营帐中奔出来,四处张望!正当此时,只听得一声巨响!哨营里的将士齐齐向西南望去,却见那丈高的栅栏轰然倒塌。数十个身如闪电的武林高手,刀剑纵横。劲气四溢,鹿角、拒马纷纷毁于手下。手持大刀长枪的周军骑兵随后就一左一右突入了营中!但还没回过神,又听得东边的大营那里传来的骚动!
周军劫营!终于有人反应过来了!
可是周军怎么就敢突然挑起战端?难道他们不知道唐王并没有反?现实已经不容他们多想了,冲入营中之敌,见人就刺,见帐就挑。从熟睡中刚刚惊醒的唐军士卒仓促出帐,要么就被一箭射中胸腹,要么就是被一刀砍中头颅,败乱的一塌糊涂。方还宁静的哨营,突然之间,就全完了!
偷袭的周军骑兵有两三万人,唐军哨营则只有三千人,虽然大批的周军骑兵一南一北列开了哨营的阻碍,但杀进营中的周军骑兵依旧有两千之多,很快营内的三千唐兵就非死即降。哨营破灭!
不过唐王雄心勃勃之辈,敢有窥觊大宝之心,对于手中的军队训练也是下过苦心的。就在大批周军冲向唐军大营的时候,营内最先反应过来的一队哨骑,人只有少少的几十骑,亦毫无惧色的驱马扬刀迎上!
面对人海般的周军骑兵,他们的逆袭只是一朵不可察觉的小浪花,很快就被周骑踩踏几成肉饼。但是勇气可嘉,士气可壮,却半点无假。
上百高手突击,唐军大营坚固的辕门如薄纸一样被一捅即破,辕门、栅栏、鹿角皆成碎片。周军片刻不耽误的杀进唐军大营。
营内混乱不堪,唐周两军舍命相搏。嘹亮的号角声打破深夜宁静,回荡在唐军大营上空!
五里之外,党世魁的大军正在漫步逼近。士卒早已点起火把,将四周照映得如同白昼。方才那部骑兵,人数众多,可此时党世魁的身后,竟还有三五万之众!今夜里,党世魁可以说是精锐尽出了!
所有的周军战将都闪动着的目光紧紧盯着不远处混乱的唐军大营。伍敬弦、张忠发二将提兵列在左右,躁动如火,其余众将跃跃欲试,神态各异。
“都督!我带部队冲进去,将唐逆人马斩成肉酱!”向振奎不能自己心急,连胯下战马也不住地划着蹄。手中握着的丈八蛇矛枪在火光映照下,锋口炫目!
党世魁并不理会手下头号悍将的请战,遥望唐军营中,人马混杂,杀声入云。但是攻入营中的骑兵至今也未能推进到中军。唐王心怀叵测之念,倒也不是全无实料。唐军深夜里遇袭,竟然这么快就组建反击,实在能称精锐!
深吸一口气,他大声叫道:“伍敬弦、张忠发!”
“末将在!”二将吼声如雷。
没有半句废话,党世魁高举右手,猛挥向前。伍敬弦、张忠发会意的一抱拳,立刻号令士卒杀向唐军大营。一万两千名重甲步军,拎刀提盾,齐力向前奔去。
“杀,给我杀——”唐军中军,军师将军上官仁清暴跳如雷的大声吼叫着。
终日打雁反被雁啄了眼,被党世魁领兵偷袭了。这如何不让自诩为智将的上官仁清怒火冲天。
以至于到现在指挥兵马稳定住阵脚后,上官仁清都有些难以置信。党世魁疯了不成?竟然这时兴兵攻打自己,他想立刻挑起与唐军的全面大战吗?还是他已经得了天京方面的密令?
——皇上现在就准备跟唐王开战了?
上官仁清由不得不如此想,因为他根本想不到党世魁今夜偷袭乃是自己擅做主张那会有多么大的胆量。
能把人直接吓死!
两个营头的刀枪兵杀入唐军大营。伍敬弦、张忠发率部脱离大部队之后很快就正面汇集到一处,组成一个整体的军阵,正面攻杀向唐军大营。反正唐军大营的栅栏、辕门、拒马枪等物具毁,一万多周军可以直接从正面杀奔入其内。





异界之游戏江湖 第七百零九章 祝彪面若冰霜
纪郡,石破天惊的一战。
其影响力难以概述,说它是引爆此次天下兵戈的‘源点’,也半点不为过。消息像狂野的风暴呼啸的传递向天下的每一个角落。
成武郡城周军挖踏了城池攻入城中算什么?天下的眼球已经全部集聚在纪郡了,周军如何,宋军又如何,除了切身关乎者,谁还在乎?
宋王兵乱本就是大戏拉开序幕前的一个小把戏,之前能吸引到所有人的注意,是因为大戏还没有开始,并且这个把戏出乎所有人预料的精彩绝艳,如此才有了祝彪旬月中即名扬天下的结果。
但现在,大戏的序幕拉开了,小把戏再精彩,也只是小把戏。舞台上的那处大戏是才是关乎所有人富贵荣辱的关键。没有人会因小失大。
……
视线回到祝彪身上,被周军重重包围中的成武郡城自然半点都不晓得外界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祝彪还在静静地等候着周军的出招。城墙倒塌了不假,周军杀进城中了也不假,但两个‘不假’并不是周军杀败宋军的铁证。事实上昨日纠缠到深夜的厮杀,吃亏的还是周军,并且是大亏。
近三万周军倒在了成武郡城的北关,而与之相对宋军的付出,则还十不及其一。两千来人的战殁,三千人的受伤,其中有着那么多的难民新兵。真正宋军战力,折损的还不及一千。
而且如此的拼杀铸就出的精锐战力,历练出的丽阳难民,使得宋军的整体实力不降反升,让祝彪都有心拿周军来练兵了。如果把剩余的两万多丽阳难民全部磨砺进正兵营,那是个什么概念?
所以。当拉开天下大乱序幕的一战爆发在纪郡的时候,成武郡城这里的夜静悄悄的。
周军如一头受伤的野兽缩回洞穴中舔舐着自己的伤口,宋军自然也不会搞什么夜袭,安安静静的待在城池中,祝彪可从没有忘记对面三位先天宗师的存在。有他们在,除非天兵天将,否则谁也偷袭不了外头的周军。
月亮落下,太阳升起。
第二天依旧是个好天气。
可今天该不该继续攻杀?这个问题再无一点回旋余地的摆在了周军统帅面前。
三万人的伤亡是一个无法回避的现实,周军统帅实在无法想象今天一整天再拼杀下来。自己会损失多少士兵。五万?还是更多?
他内心里不想再往城里填塞生命,城墙上的那两个大大豁口,就像是两张血盆大口,下面连通着无底洞,永远也塞不满!
但是如果就这么白白放着。那是不是有点伤自家的士气啊?
人都是有脑子的。周军在城外依旧有二十万之众,面对洞开的城墙却不敢发兵一入,任是谁见到这种想象都会生出诧异。且昨日的战果摆在哪里呢,伤士气就是难免的。
周军统帅犯难了。
成武郡城,揽月楼上。
宋王看着城外的周军,面带笑容的对祝彪说道:“祝帅以为,今日彼军还敢犯城否?”竟是把周军会不会攻城当做了一件趣事来打赌。
祝彪嘴角抽了抽。看来经过昨日厮杀的见闻,今日宋王的底气又充足起来了。
“骑虎难下?患得患失?”祝彪一笑,用了两个成语来形容周军统帅此刻的心情。再道:“辰时初刻,他若还不来。我军便复去。只需在倒塌的城墙豁口上露露面,足以羞煞二十万周军。”
“哈哈,祝帅此策大秒,逼敌不得不来战。今日。我军便再重挫其一阵。看他明日还当如何?”
……
“无胆小二,还敢再来战否?”
“哈哈。一个个胆小鬼。是不是昨天被爷爷杀怕了,不敢来了?”
“哎,爷爷站在这里了,对面的龟儿子怎么不来啦?昨个你们不是挺凶的嘛!?”
城墙外不远处的周军大营,一个个周军士兵看着在城墙豁口处吆喝卖弄的宋军兵卒,禁不住心头大怒。一个个义愤填膺的就想杀将出去!
可是心头燃烧炽烈的怒火,一阵过去之后,周兵们就不由得又响起了昨日的遭遇。就宛如一盆冷水浇头,瞬间冷汗流下。
周军进入城中巷战,放弃自身大军团优势,与置有鸳鸯阵的宋军小接触面搏杀,完完全全等于是以己之短攻敌之长,能有好结果才叫怪。
二十万周军统帅,目光冷冷的看着成武郡城,他知道,在今日与祝彪的第一阵交手里,自己一败涂地。
“老夫确是真该谢谢你这一教诲!”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平日里这句话常常说来,也自以为明白,今日才知晓,才切身体会其中真味。
“传令,击鼓,进军——”
明晃晃的雁翎刀向着成武郡城一斩,轰隆隆的战鼓声响起在周军大营当中。
两万周军步步当车的向城墙豁口开进过来。昨天他们已经吃够‘潮水般涌过’的亏了,一窝蜂的涌入城中根本就是作死。虽然今天早晨周军一时未定是否继续攻杀,可一些需注意的要点却也明白了。
城墙塌了,宋军却远远没垮,不能怀着‘趁胜追击的心’去打仗。要步步安营,前前后后打阵战一样去进攻!
所以,周军的攻势就大变样了。
但是变了又如何?只要短兵相接,在城去街巷那狭窄的路面中短兵相接,一次又一次系统增幅作用下的宋军就会以对决的战力优势,碾压式的击溃一波又一波周军的进攻。
“砰——”
阵战就要有阵战的架子。周军冲在第一线的不再是刀枪肉搏兵了,一个个提着重盾的盾牌兵像一堵墙一样冲着宋军压去。
有着地利优势的宋军自然随之变化而变化,两项碰撞,声音就像冬日里打了雷一样响亮。
张自用手持着沉沉的重盾,两脚蹬蹬倒退了两步,随即就稳稳的站住了脚跟。而他的对手却踉踉跄跄的退出了五步还多。都撞在了后面跟进的周军士兵身上,这才稳住身形。
活动了一下有些酸麻的手腕,张自用眼睛圆圆的睁起,口中猛虎般的大喝一声,咚咚咚,大踏步的顶着重盾向前面的敌人冲撞去。而这个不怎么宽的街道上,向他这样正大步冲撞向敌人的重盾兵一共有五人。
五个重盾兵排成一列,就是一面盾墙。
五个受到系统一次次增幅后的重盾兵,就是五头人形蛮牛。
两者相合。其结果就是宋军当面之敌,在这一撞之下,溃不成形。
“死——”五面重盾的间隙,四支长殺迅猛突出,真的应证了那一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老话。
刚刚被五面重盾撞得队形都散乱了的周军。看着刺杀来的长殺人人脸上露出了惊骇欲绝之色,却少有人多得开。即便周兵有反应迅速的立刻挥舞兵器去遮挡,他们脚跟都站不稳的情况下挥舞出去的兵戈,又怎能挡得住蓄势已久的四支长殺。
正当面的四个周兵立刻被捅穿了身子,锋锐的殺首毫不费力的刺透了铠甲,深深地扎入周兵身体里。强力的冲劲还带着四名周兵狠狠向后撞了一击,那周兵身后多的是立足不稳的人。立刻滚地葫芦就出来了。长殺手后退一步,锋刃从周兵身体内拔出,鲜血哧溅,让空气中都升起了一层薄薄的血雾。
四支长殺退后。另外四支长殺已经交替着杀上。
这个小街巷中的宋军以一种屠戮的速度,迅速清扫着周军的前队。血腥气飞快在街巷前后蔓延开来,赤红的鲜血渐渐重新染红了街道。
相同的场面在北城大小数十道街巷上上演,经历了昨日的厮杀。磨练。信心满满的宋军步甲正值士气高昂,锋锐正盛。自然也就爆发出了最佳的战斗力。砍瓜切菜一样轻易击溃了入城周军的前队。
“哈哈哈,我军威武,彼军何等可鄙也!当浮一大白。”揽月楼上宋王满满饮了一杯,兴致极其高昂。
“哈哈,大王好兴致,末将就当再为大王助一雅兴。”祝彪站起身来对着楼下一喊,“来人,传令霹雳车营,以火石封堵城墙豁口。今日本帅要先灭一灭周军的气焰。”
只击溃入城周军前军算什么?祝彪的胃口很大,做就要做掉全部的入城周军。
轰轰轰……
霹雳车扬起石弹,带火的石弹,一颗接着一颗,颗颗精准的落在城墙豁口。再然后一坛坛火油也被准确的投到豁口处燃烧正烈的火石上,两片熊熊烈火,阻断城内城外的烈火,不可抑制的燃烧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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