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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之游戏江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汉风雄烈
“继续——放箭——”
望着流星疾踏而来的胡骑胡将。云峥棱角分明的脸庞愈见的严峻,双手握在刀杆上,严阵以待。
一百步——八十步——五十步——
“杀——”
一声雷响炸吼猛然在云峥的侧面响彻。接着就是一阵“哒哒”的马蹄声,百余轻骑飞掣而出。斜斜的划过汉军阵列的前首——
“杀——”
再是一声炸吼。领头的云家亲将,怒目圆睁。
这是云峥亲兵中仅有的骑兵了,这个时候放出去,不是真的为抵挡下胡骑。而只是为打乱胡骑冲击的节奏。换句话说,这百十人就是抛出的死士。为了目的而牺牲!
短短的三五十步距离,汉骑来的又这么快,胡骑已经没有时间再奔射过来了。亲军带部立刻调整了方位,百余轻骑迎着奔驰而来的滚滚胡骑大军,毫不畏惧的撞了上去。
“杀——”
秃弧嗔目怒视,大吼声中纵马如飞,如一柄锋利无比的尖刀对着汉军骑兵正中处直刺而下,手中五六十斤地狼牙棒左右横扫,分波开浪,挡者即身死。
“给我纳命来——”看着冲上去的手下一个个被扫落马下,亲将心头痛如滴血一般。手中长枪挺直,在空中划过一道直线,直取向秃弧的腰腹,这一刻他却也顾不得不是人家对手了。
两点之间,径取最短。这一枪快捷如斯,却已然伤不到秃弧分毫。
秃弧轻蔑的嗤哼一声,嘴角挂出了一丝残忍的笑,两手一转,沉重地狼牙棒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地弧线,雪亮的锋钉横劈向亲将的脑门,而斧柄则恰如其分的挡在胸前,正好磕歪亲将刺来的那一枪。
察觉到不对,亲将却也巍然不惧,奋力收回长枪,双臂一挺就要硬接秃弧这重如泰山的一棒。灼热地战意从他眸子里熊熊燃起,既然要死了的,那就要有以死相搏的胆气。
“噗——”
没有剧烈地金铁交鸣声,只有一声闷响。
亲将手中的长枪并非一般的铁枪,而是如呼揭箪手中长枪一样的柘木枪,虽然不是百年柘木心,但也是精心挑选的上等材质。外面还用一层铁线缠裹,然后再用细布裹缠,黏胶倾覆,细布一层一层压实。虽然最终的枪杆分量不重,可是承受力却是极大。
秃弧这势若奔雷的一击,锋利的狼牙钉压迫着枪杆向下直弯曲了半尺还多,几乎都压倒了亲将的头顶。但柘木杆本身就有的反弹力加上亲将用力上撑的力道,两股气力合二为一还是让他化解了这一斧。
不过秃弧强悍无匹地劲力还是透过木杆潮水般涌入,还是震得亲将双臂一阵酸软,胸口更是一炙,整个身形都不由得为之一颤,就仿佛有一座大山顷刻间压在身上似的,浑身骨骼都在呻吟,亲将瞬间僵住了。
云峥目光凝注,幽深的眸子中全映着秃弧的身影,这一瞬间他甚至连部队都放弃了指挥。
对于亲将的突然插进,云峥无一点意外,因为这就是他安排的么。但是,他内心里对天发誓,他一定会给亲将报仇的。
“去死——”
秃弧手中的狼牙棒再度扬起,双眼中凶芒毕露,喉咙里“嘶嘶”的发出一声疯狂的吼叫,整个人就宛若一头凶恶噬人的野兽。
雪亮的狼牙钉闪耀着亮眼的光芒,悠的化作一道乌黑的精芒,快如闪电般再次迎着亲将劈头斩下。
“大人小心——”
秃弧身后一个焦急的声音传到。
霍然抬首,秃弧就见一道炫目地青色电芒激射而至,声势若九天惊雷,耀眼至极,闪烁出凌厉无比的杀意。
锋芒直取秃弧胸腹要害!纵然他能一棒打杀了亲将于马下,自己也难逃被锋芒贯体地下场!
“呼——”
秃弧双臂一交力,劈打向亲将的狼牙棒立刻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旋,旋斩而回迎上了那道疾刺而至地青色残影。
“咣啷——”
一声剧烈的金铁交鸣声。秃弧感觉到双手虎口骤然一麻,那道疾刺而至地青色锋芒骤然一顿,接着在眼前顷然展开,电蛇飞扬。
却是一柄青锋长剑!
秃弧地眼神霎那间一凝,接着嘴角露出一个轻松又充满蔑视地笑。
战场上使长剑的人,那肯定是汉人的武林高手了。可就这种近乎偷袭的一击里也没能把自己怎么着,此人实力不比法王、尊者来说,不值一提。
“杀啊……”汉营东西两侧杀声贴近了。





异界之游戏江湖 第七百四十二章 勤王兵马都督印
天上的乌云就像脱缰的野马,潮水一般滚滚而来,吞噬着每一寸天空,不留下一丝空隙。
一道刺眼的闪电划破长空,随后伴随着一阵爆炸似的雷声,瓢泼的大雨倾盆而下。
三月份了,惊蛰早已经过去,但春天里下如此大雨还是少见。
“驾,驾驾……”
急促的吆喝声中,上万骑兵清一色蓑衣斗笠,一人两马,数万只马蹄奔驰践踏在泥泞的道路上,烂泥翻飞,污水四溅。
当先一队人马中,军旗、将旗,两杆旗帜被平放在旗手战马侧面,被雨水淋湿的旗面紧紧地束裹在旗杆上。为了能以最快度行进,这支骑兵的统军将领显然是把面子和规矩全都抹下装进兜里了!
被一群亲兵拱卫在中间,戴着斗笠,披着蓑衣,人脸不见,只有那身上闪亮的明光铠才能表明他高上的身份!
当然了,从此人胯下那匹青色骏马,以及得胜钩上挂着的亮银枪,熟悉汉军军中事故的人也都可以轻易的猜出这人姓甚名谁!
北汉河东军统帅,钦命上军将军——祝彪!
“大帅回城啦……”
“大帅回城啦……”
“快去禀报将军府——”河东郡城北门守将急声对亲兵道。
上万精骑鱼龙而入,大军径直奔去城内军营,热汤热饭,干净的衣服都已经预备好,祝彪则领着亲卫直接到了家中。
“彪儿,彪………”祝母、单玉屏、宋滢竹乃至宋雁南和祝强生,府里头住着的人都在等候着祝彪的回来。
局势变幻太快太令人头眩了,上个月还是汉军大反攻,这个月胡骑就已经杀到了北平城下。河西以及安州一路的血腥,数十万人的杀戮。五万胡骑在北汉再度犯下了滔天罪孽。如此罪恶相比起罗明江畔三万平州军的覆没和云峥的大败言,反而全被遮掩住了。
这个时候北汉再没有什么比一路烧杀掳掠,无恶不作的胡骑更招人恨,更招人咒骂的东西了。
冲入汉境的乌维驮部,做的不仅仅是战争,而更多是杀戮、破坏,胡骑一路南下的过程,铺垫的就是数以万计的北汉百姓的性命,他们的马蹄下奔驰的是一条用血肉铺就的路!
从得到消息以来。祝彪的脸色始终冷冰冰的。数十万百姓的死难给他所带来的震撼远比当初三十万北征大军覆没来的更深,这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前世抗战时期的中国,百姓都是一样的苦难!
“儿子今夜会在家里安顿一晚,明个清晨就出兵。”
“只万骑,不会太少了些?”
嘴角一挑。祝彪算作笑了笑。“已经足够了。回兵的不仅是我这一支,河西、罗州都有兵马转回。北平城内也有三两万人,云峥大败也存有三两万,胡狗只是五万骑,现在连五万都不足,杀之足够。”
宋雁南看着祝彪没说话,但祝彪耳朵里响的有他传音入密的声音。“胡狗杀孽滔天,不当为人子。如要军前效力,愿从不辞!”
难得宋雁南主动向祝彪说话,但祝彪也只是一笑拒绝。
宋雁南武功高强。但战场上真就多一个少一个他没啥两样。
直到回到院子看到了孩子,祝彪脸上才多了一丝暖意。晚上祝彪跟单玉屏就那样静静的依偎在一起,一直沉甸甸像堵住了似的心口,才感觉轻松了小一些。
数十万条人命。乌维驮该是知道胡人没可能占据北汉疆土的,他要手下这样做。比在战争中屠城更丧心病狂。
决不能饶了他——
靠在祝彪怀里,单玉屏眉头不由得皱起,祝彪手抓的她疼。不过她这时是不会叫声的,只是静静地靠在祝彪怀里。
“驾,驾驾……”第二天,天刚一放亮,军营里就响起了人马嘶鸣声,等到天色完全亮白,冒着已减弱了的小雨,上万精骑策马奔出了河东郡城,直往南去!
北平城内,满城气压死一般沉寂,人人心头都像压了一座山一样。安州的雨水已经停了,宫里的地面上早已被清扫的干干净净,只有殿宇上的琉璃瓦盏时不时的还有一滴晶莹的水珠落下。
含元殿内。上头高座着新王姬昀,下面伏地跪着数十名文武大臣。堂堂一国之都,竟被人打到了城外,丢人,丢死人了。更别说胡骑南下这一路上犯下的笔笔血债,是罄竹难书!
“啪!”一声脆响,太尉府的奏折被姬昀随手一丢扔在麒麟案上,在寂静的殿堂内显的如此鸣亮。
接了宫女捧过的参汤呷了一口,姬昀轻轻把碗放在案上。做了一年多的君王,现在的姬昀比起当初,已经完全是两个人了。
中国有句古话是怎么说的?移养体,居养气。说白了就是大权在握威风了!
姬昀就是这样的。现在的他已经有了一国君王的范儿,不管这种气度是不是他故意表露在外面的。
“河东的兵马会比罗州回的更快?这是何道理?难道平北将军敢不尽心吗?”
“大王误会了。臣奏请水师移至琵琶滩,是因为上将军用兵神速,非常人可比也,河东兵马会较罗州骑兵早到一步。绝无指责平北将军勤王不利。”蔡珽慎忙为武恒飞开脱道。
罗州大军对面还有数万胡骑,虽然具体数目不知晓,但也必须要防备的。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幺蛾子!
心腹之地已经被人钻了进来,要是罗州战场再重蹈北征旧事,北汉就要出大闹子了。那个时候朝廷还能不能‘困’住祝彪都是不确定的!
重用祝彪与北汉国力吃紧是成正比的,可祝彪功勋越大他与王室的隔阂极有可能就越大,当裂痕拉开到无法弥补也无法遮掩的情况时,北汉就危险了。那时候的大变动是撅动了北汉的根基的。蔡珽慎绝不愿意看到那一日,所以他实事求是!
“谎谬!河东与北平相隔有多远,罗州与北平相隔又有多远?武帅回师岂有拉后在河东军兵后面的道理。水师还是屯驻原地。准备接应罗州兵马渡江的好。”姬昀盯着蔡珽慎的目光隐隐有些恼火。
……
……
三天!全力开跑的河东骑兵,在祝彪的带领下只用了三天就奔到了罗明江畔。然后沿着罗明江直奔琵琶滩,第五天的下午也已经在望。
可是一个难题摆在了祝彪面前,自己还如何渡江?
数里之宽的罗明江对比中原疆土的大江大河来只是一个笑话,可这个笑话也不是战马浮水就能游过去的。
“大帅传去北平的请令,难道兵部、太尉府没有收到?怎么不见水师来接应?”夏云逅愕然。
随着事情发展到眼下地步,胡骑留在河东的五千金狼骑兵早就渡过罗明江了。连云峥也带着两万余败兵到了江对岸,江北之地已经难寻到一艘船了。
琵琶滩是罗明江上的要口,往日里船来船往。逗留此地的大小船只能有数百艘之众,但现在,岸畔码头空荡荡的,连艘小渔船都不见影。
“大帅。步军扎竹排可以渡江,咱们骑兵可不行啊。”周子昂额头青筋也直蹦跳。
“大帅。琵琶滩没有水师接应,咱们只能再往西去了。”祝忠感觉自己的一片真心被人当成了驴肝肺。辛辛苦苦,披星戴月的往南赶路,却中间被自己人给‘堵’住了路。
祝彪在带兵折回的时候就派人往北平送了文书,要求罗明江水师赶来琵琶滩接应渡河。现在看来,北平方面当家的人是根本就没把自己的文书当真。
“再往北平送信,让水师到汇鑫口接应!”
自琵琶滩南下。随着安州的官道直抵北平城下,这是河州通北平的最佳道路,省时也省力。连乌维驮南下都是从这里过的。过了这个口往西走,虽然也有好几个适合渡江的口岸。但是江对岸的情况就有别了。
最好的也只是郡中的官道,想从那里赶上直抵北平的大道,绕道也要绕个二三百里。用祝彪前世的交通概念来说,那就是市县级公路与国道、高速公路的区别。
从琵琶滩渡江。在江南直接就走上了通达北平的国道兼高速公路,而别的渡口。到了江南后就还要奔波好一阵子,才能从县市公路找到上高速公路的入道口。
汇鑫口那里也是要绕道,但总算江南道路级别是升级到省道了的,冤枉路只有百多里地,比起来还是更便宜一些的。
有人这时会说,你想快直接带兵横穿直线不就行了。那是属于没脑子的。要清楚,现在是春天,不是秋后,上万骑兵一路穿行的话会糟蹋掉多少农田?会毁坏掉多少农作物?且再有,田地里骑兵奔驰真的就有官道来的快吗?
可是祝彪现在没有办法,他不可能带着兵停留在江边等船,那样的话怕等来的会是北平城发来的厉声训斥,当然,他还会等来河东回援的大军。祝彪这时只能向西,前去汇鑫口!
……
……
“哈哈哈,哈哈哈……”凶残的大笑伴随的是弱者的哭泣、哀求。
北平城外,上千胡骑正在纵马奔驰着。而他们的前面,近万名百姓被驱逐者,向着北平城门用来。
这其中有白发苍苍的老人,有牙牙学语的稚童,还有抱在母亲怀中的婴孩。
“咻咻……”
胡骑就像围猎一样肆意猎杀着奔逃中的汉人百姓。那前面突出的数十骑中,还有几个铜环胡将一手挥舞着弯刀,一手肆意的在怀中女子身上上下抓摸。这些本该安稳的生活在春季里的女人,此时被自己的杀父杀夫仇人抱在怀里,撕破衣衫,糟蹋凌辱,她们反抗着叫骂着,得来的却是仇人更加放肆的笑。
北平城的护城河都断流了,不是胡骑向里面填了土,而是那一具具罹难百姓的遗体,堵塞了水流。
“咳——”城头上的守军不知道有多少人这一刻用拳狠狠地锤打在城垛上,皮肉破开也感觉不到疼。因为此刻他们的心更痛,无尽的羞耻和羞辱压得他们难以呼吸。
——就是死。宁愿死,也胜过如此屈辱的活!
但是上峰们不让。他们死了,谁来守护北平?如果北平被攻陷了,那对于北汉言,才是更大的灾难。
“武恒飞为何还不到?他要胡狗把北平城外的百姓全都糟蹋完了,才肯领兵赶来吗?”姬昀如同一头受伤的雄狮在咆哮着。
从大前天他亲上城头目睹了一场惨剧之后,他整个人都有要崩溃的迹象。数以千计的子民在自己面前被胡骑杀戮,他们甚至都不用弯刀、弓箭,只是一个劲的驱使战马冲撞践踏……
整个地面都被血肉染红了一遍!肉泥。肉糜……
那是一种刺痛人心灵的红,对于姬昀而言,是一种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沉重和负担。才是不到十八岁的年纪,刚刚做上不到两年的君王,姬昀都难以承受的。
“祝彪呢?他的兵到哪里了?来吧。都快来吧……”
麒麟案上所有的笔墨印玺都被姬昀扫落地上,寂寞的坐回王位,宽大的王位包容着姬昀,让姬昀的身材在这一刻显得尤为的瘦小和孤零。
“大王,祝彪所率的河东军已赶往汇鑫口,最多再有三日,就可抵达都城外。”丞相高守训回道。
“传令给云峥。听从祝彪命令。宣孤王旨意,加封祝彪为安丰伯,授勤王兵马都督印。”
姬昀决定低头,在乌维驮这个血腥屠夫面前。他一切都可以抛开。只要能保护北汉的百姓别再再受伤害!
“告诉祝彪,孤王要用乌维驮的脑袋做夜壶,给我砍了所有胡狗的脑袋,一个不留。一个不留——”
恨意冲天的叫声最后都化作了困兽一般的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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汇鑫口。
“祝彪!!”策马而起,望着石桥北端竖立的两杆大旗。乌岐面色肃冷的蹦出这两个字来。
“来的好快啊!”身边一名银环胡将惊叫道。
“是很快。”乌岐脸色峻然。祝彪的速度至少比他老爹估量的快出两天来。
“王子殿下,会不会是汉营之将在虚打旗号?”又一名银环胡将叫道。“从出云口到这里,斜贯半个北汉,至少有两千里道路啊。”
“不会的。祝彪那厮,用兵一贯就迅速非常。”
“但是,他就是到了又如何?”冷哼一声,眼睛寒光扫过身边的诸将,乌岐冷冷道,“打仗靠的是实力。我们有五千金狼骑兵,三千常备骑兵,还据江而守,祝彪除非插了翅膀,否则休想渡过汇鑫口。这一仗咱们赢定了!”乌岐的任务仅仅是在汇鑫口堵回祝彪,并不是沿罗明江一直堵住祝彪不让他南下。并且乌岐敢打保票,祝彪带来的兵力肯定是不多。他总待要留些骑兵看家守院的。河东总共就两万来骑兵,此次飞骑南下能有多少?
“祝彪,这次任你有通天之能,也败定了!”道道精光在乌岐一双瞳孔中绽放,亮的刺人眼睛。
此刻罗明江对面。
“大帅,末将愿为前驱,今晚就将对岸小丑一扫而空!”
“末将也愿往!”
“大帅!”
“不,我军连日奔波,人马俱疲。胡狗则以逸待劳,兼之又有先前之杀戮,邪气正盛,此刻开战于我军不利。待歇息一晚,待到明日天亮再起进攻,一战而净荡群丑!”
汉军罗明江水师的战船并不大,最多也就是斗舰规模。而且除了少量的几艘外,更多的船只还是车船、海鳅船乃至走舸一类的小船。
石州之战时的水师头领殷大开无意外的留在了幽州,但是张邦彦却始终跟随祝彪左右。回到河东后,祝彪就私下成立了一个水师营,交由张邦彦统带。当然了,明面上还是换做水路巡检司的。
此次南下祝彪自然不会带上自己那弱小的水军,一切靠的是罗明江水师,其战船虽然小,用之横行罗明江却是绝对足够的!
斗舰居中,海鳅船、车船左右两翼眼神,走舸穿梭其内,几乎是第一波攻势中就把两军战线拖延至一里多长!
一千水兵首先续的渡水登岸,并没有遇到多强的抵挡。
不管是斗舰还是车船、海鳅船,都没有撞在投石机,船上装配的最强器械只有床弩。可是就是这几十台床弩也让最嚣张的胡骑兵将胆颤心寒,远远咧开,避让除了江南码头。
穿着迥异于汉军赤红战衣的黑色战袍,汉军步兵从甲板上一跃而过。远远看去,简直是一片黑色的潮水涌破堤坝!
“咚咚咚!!!”激烈雄劲的战鼓声响起,伴随着的是一面赤红的战旗在罗明江对岸遥遥升出。
胡骑这边也终于有了动作。像是不示弱一样,江南也响起了阵阵低沉的号角声。
然后。
“放——”一声令下!就听得“嗡嗡”的弓弦震动声,数千支利箭就犹如一片密集的乌云向着岸畔攒射落下,些许刚刚登岸的水兵还没站稳就被利箭射中倒栽入水中,鲜血飞溅,江水中在第一刻起就浮上了一片片刺眼的艳红。
没有人顾忌这个。一人倒下再有一人接上,一千水军士卒高举着刀枪冲上码头,冒着箭雨,顶着盾牌,不断在前进!




异界之游戏江湖 第七百四十三章 渡河,渡河
箭雨覆下,乌云临头。水兵一个一个倒下,鲜血飞溅,江水一片刺眼的艳红。
但不管箭矢如何猛烈密集,开路的一千水兵都直往向前,没一人停步后缩。他们高举刀枪冲上码头,冒着箭雨,顶着盾牌,不断前进!
数十万百姓的罹难已经让所有北汉军人血红了眼睛,身为男儿不能保家卫国,还有何面目以见天下人?
北征之役的大败已经让北汉在全天下人面前丢了脸,但好在随后与中山乃至唐王的战事,祝彪将北汉丢在地上烂泥里的脸重新捡了起来,天下诸国内心对北汉的藐视一扫而光。
可是,可是,现在又出了这般让人痛心疾首的事,一个个军人死的心都有了。不然云峥那两万多残兵如何会有人人拼死的决意,在大败之后转瞬就又渡去罗明江了!
冲在前面的水兵中箭倒地,扑通一声栽倒在码头石板路面上,青色的平整路面立刻被涂上一片血红的色彩,后面的水兵一声不吭地迈过袍泽的尸体,继续前进。
执著、坚毅、顽强、默不作声,水兵逐渐接近,再接近。
这些人就像是一批真正的百战精兵,哪怕被箭矢射中扑倒在地了,他们依然会在石板路上一点一点地向前挪,向前的信念到死都没有半点衰退。
这种顽强毅勇,乌岐看的内心直发寒。他之前因为惧怕汉军水师战船上的床弩,而把阵地安在岸畔后,列开了一段可供汉军登陆的码头,但那仅仅是惧怕汉军水师战船的床弩轰击。然现在看,要担心的不仅是水师战船上的床弩了,这些汉兵。也是大麻烦!
第一波攻击的水兵刚刚下完船,大量的船只就返回到了对岸,八百陷阵营连同祝彪的二百亲卫,一千精兵严阵以待。
窦兵、韩刚、韩猛三人立在所有人的前头。祝彪眼睛掠过三人落在他们后面的一千军士身上,心中叹了一口气。
虽然自己的亲卫都是亲兵营中挑了又选,皆百战余生之军中精华,可跟陷阵营里这些受到系统属性增幅的相比,也是大大不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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