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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之游戏江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汉风雄烈
很快的,不等吴怀庆得到自己想得到的东西,四五万各族联军就有了新动静了。
这日的吴怀庆堪堪起床,突然左右来报曰:“对面敌军有大股兵马出动。”而不到他吃完早饭,就又有人接着来报:“夷将金氏正在城下叫阵!”
吴怀庆闻报赶忙令左右披甲:“取我战甲兵器,本将亲自迎敌!”左右亲卫急忙帮吴怀庆将战甲披挂完毕,而后随其一起出了府邸。城池大门紧闭,门外横着一支人马,当前一员大将正是高丽军人,背后打着‘金’字旗号。
却说吴怀庆到得城头,军中诸将陆续也都赶到。众人在城头上打量了外头一阵,在他麾下做校尉的侄子就出身请战。
金相权是高丽国内大族子弟,叫阵了半日,正得意洋洋之时,燕军打开了城门,里面飞出一将来。
细细打量,但见来人年纪不大,顶多二十岁,赤袍银甲,手上一杆长戟,而且面目甚是俊朗。
金相权这里还在打量,吴玉介已经高傲的大声叫道:“蛮夷之徒,胆敢犯我大燕,还不报上名来!”却是见金相权一张大板子脸,人相貌平平无甚出奇之处,心里下意识的就看轻了几分。
自己可是大燕吴氏嫡子!
傲然看着金相权,在马上静立不动,手上长戟斜斜指地,一股山风吹来便只见披风飞舞煞有气势。
对面金相权又何尝看得起吴玉介,见吴玉介面如冠玉,年纪不大,身子又不甚强壮,亦只道是一无名小将。
欲立下伐燕第一功,便大声喝道:“我乃大高丽左将军帐下,部将金相权是也,对面燕将报上名来。”
吴玉介闻言心下寻思:“金相权?这是何人?”他听说的传闻里的高丽人物,出现频率最多的是盖苏文,左将军就是权相罗了,也偶尔听人说起过,可金相权是谁?
无名之辈。也配问他姓名。遂冷笑一声答道:“无名之辈也配与我答话?唤权相罗出来于我对阵!”
金相权闻言大怒,口喝一声:“小子忒猖狂,吃我一枪!”拍马直取吴玉介。
而吴玉介于马上见金相权一枪刺来,心下不以为意,待得近了身前身子轻轻一让便躲过了金相权那使了全力的一枪,而后单手一挥手上画戟,一大好头颅就腾空而起!
吴玉介能小小年纪就做上军中校尉,可不仅因为他是吴怀庆的侄子,是燕国吴氏的嫡孙。更因为他小小年岁就练就的一身高超的功夫。
一匹战马驮着一无头尸身直奔出老远才停下。直到战马停下,那无头尸身这才扑通一声从马上跌落下来,断颈处还兀自望外喷着鲜血。吴怀庆在城头欢颜一笑,好侄儿,不愧是吴家的子孙。就是争气!
而吴玉介一戟斩了金相权心下却不甚在意。年岁刚刚十九,却已经有两年沙场经历的他,自觉斩一名无名小将和斩一个小兵无甚大区别,除非是与狄人知名的战将对阵,或是狄人的大人物,否则很难让他提起兴致来。
但是他这一戟斩了金相权却让两军的反应截然不同。只听得身后一片喝彩之声,而且整齐划一。当是城头上的吴怀庆等将在指挥着兵士一齐呼喝。
对面高丽军那边却鸦雀无声。宛若一盆冰水淋头。想来是战将被斩而且是不到一合便被削了脑袋,已使其士气跌落了许多。
连战连捷,席卷齐鲁大地的高丽军,现在兵锋是最最鼎盛的时候。如何能忍下这么一口气?
当下又是一将奔出。提刀大喝道:“敌将休猖狂,且试我手中宝刀利是不利!”
吴玉介闻声转头去瞧,只见来将提大刀奔自己杀奔过来,看那气势倒却是有几分功夫。奈何依旧入不了他眼。遂撇了撇嘴答道:“你那刀利是不利我却是不知,不若你以刀削自己一下。且叫我观上一观。”充满戏谑的调笑让来将更加愤怒,手上又多使了几分力。大刀划过一道黑影,直奔吴玉介面门劈来。吴玉介见了冷笑一声,依旧是单手持戟先一挡便架住了来将手上大刀,随后手上一使力,画戟一甩便将来人的大刀带往一旁,而后一戟奔对方腰间扫了过来。
那高丽来将大刀被带到了一旁,还如何招架?被吴玉介这一戟结结实实的扫在了腰间。从马上被扫飞了出去重重的跌落到了地上。幸好吴玉介打中的是戟杆,不然人就被斩成了两断了。
吴玉介扫了一眼,见其未死立刻拍马冲了过去想要一戟结果了他。可高丽军这里,见吴玉介又是一戟败了己方大将士气更跌,此时见了吴玉介拍马欲斩己将心下更寒。当下就有人一箭射来。
吴玉介岂会被这一箭射中,他往日的对手可是狄人啊。飞箭刚至,就用画戟将其拨打一边,却是只觉得手上一震,心下当即暗惊:“却不知是谁人射的此箭?竟震得自己……?”遂抬头望向高丽军阵中,就瞧见高丽军主将动也未动。然后高丽军阵中又奔出了一虎背熊腰长的甚是雄壮的大将。
一而再的大将被败,权相罗可不想再而三了。看着奔出的手下第一猛将,心中升起了极度期待。
吴玉介眼睛也甚是亮堂,看这一将就知道是个劲敌,而后事情也确实是如此,跟来将斗在一起,阵阵劲风,四处散溢,百十合过去,他也才是微微占据上风。直至到了一百六七十合,才真正占据优势。
二百多回合后,画戟尖锋差之毫厘的从高丽军将脖颈前划过,吴玉介随即再挥戟一挑,一声惨叫里一蓬鲜血哧溅,高丽军将披头散发拨马落荒而逃。
吴怀庆早已经做好了准备,当下城门大开,五千燕骑是疾驰而出,背后跟着两万燕军跟随其后。
权相罗也挥师杀上,可士气大挫的高丽等部联军,哪里抵挡的住气势高昂的燕军,一个多时辰拼斗,部族联军就已支撑不住,步步后退。
吴玉介始终冲锋在前。斩杀着一个个诚惶诚恐的部族联军。“前方已无阻碍!众将士与我冲啊!”联军大营近在眼前,敞开的辕门正吞噬着一股股败退的部族联军士兵,吴玉介看到了机会!急催胯下战马引着身后兵士直取部族联军大寨。
半个时辰后,辕门来不及关闭的部族联军大营终于陷入了燕军的手中,站立不住根脚的部族联军并没有在大营内进行多么激烈的抵抗。可是奇怪的是,丢失了大营的部族联军像是知耻而后勇了一样,在大营外死死的顶住了燕军继续的猛攻。连五千精锐燕骑都有打不动的迹象了。
吴玉介继续在高呼酣战,吴怀庆见了却心下生疑,暗道:“哪有这样的道理?丢了大营反而更勇猛起来了。”他正寻思。忽有兵士来报:“将军,营帐中堆了好多干薪柴草啊!”
吴怀庆如坠入了深渊冰窟,大惊忙喝道:“不好,吾中计矣!众将士快与我退!”奈何他话未落地便听得寨外左右具是一阵战鼓响,随后便见得无数的火箭腾空而起。箭首带着阵阵浓烟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半圆后向寨中疾速落下……
一阵只有不到十万军参与的战斗,却是一阵意义重大之极的战斗。这代表着东隅的外族势力已然威胁到了北隅诸国!且似乎东隅的高丽、黑水夷人、靺鞨等部族,与北隅的胡狄二族,有了勾搭……
自这一战后,本来已经逐渐明朗的北隅战争,又有了新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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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汉,平州东部。
高溏河畔。一个不大的渡口。
齐秋雨立在岸边,头戴斗笠,身上已经换了一身半旧的青色布袍,身后马车原本的车厢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辆大大的平板车,杨元峰也头戴斗笠拎鞭立在一旁。
“令主,看到渡口最右边的那条尖嘴快船了么,撑船的是两兄弟。姓胡,是高溏河有名的本分人。您坐他们兄弟的船。黄昏时分左右就能赶到安宝集。”
陆路,齐秋雨不能走了,可还有水路,从这儿直接就能到安宝集。虽然速度上要比乘马车慢上一些,可胜在安全不是?
冲着杨元峰点了点头,“自己也小心!”齐秋雨大踏步的向着胡家兄弟走去。
“到安宝集?……行行,日落前保证赶的到,您放心就是!”看到有客上门,胡家老大连忙迎了上来,对齐秋雨提的要求也一口应下。
“那好。”齐秋雨微微一笑,给了他一角碎银,虽然还不知道费用是多少,但这一角碎银也是足有一两重的,看那胡大惊喜万分的样子,自然是支付船资绰绰有余的了。“我那儿还有些行李,二位还请稍等一下。”指了指岸边的板车,齐秋雨很客气的道。
“老二,来,咱搬行李。”胡大一声吆喝,再点头对齐秋雨笑道,“客人船上坐就是,这些包在小的哥俩身上。”跟来的胡二也连连点着头,显然是认为理所应当的。
齐秋雨也不在乎胡家哥俩能看出什么来,领着二人来到板车边。
走到板车处,杨元峰头上的斗笠已经落下遮住了半边脸,身上是短衣打扮,手中握着鞭子站在马头,真真切切就是一个赶车的,更不会引起人的怀疑。
“哎呦,这位客人,您这箱子……可……真重啊!”
胡大见到齐秋雨已经先一步提起了一口箱子,很轻松的样子,就也顺理成章的以为剩下的箱子也没什么重量的,却不想自己伸手一体竟然是动也不动,用尽了全力才提上了一点点,却根本不能持久。跟来的胡二连忙上去帮了自己哥哥一把,俩兄弟合力这才抬了起来。
齐秋雨嘴角一翘,自己手上搬得这口箱子重量比起那一口来可是有增无减的,好几千两金银和一包珠宝呢!回头向着杨元峰使了个眼色,点了下头,遂就大步向着小船走去。
杨元峰有他自己的任务,他需要先把马车处理一下,然后迅速赶去河西……
河西被胡狗狠狠地祸害了一把,人死的太多,流落外地的也太多,正是无量道去落子的好机会。
这些天里,林靖仇等一大批无量道高层,就钻去北平城附近去了。他齐秋雨去河西落脚,一点都不觉得冒险。
跳上小船,骤然间加剧的重量让小船上下狠狠地荡了一下,齐秋雨却是站得稳稳的,丝毫不见惊乱。对于水和船,他并不陌生,而且以他一身的功夫,也不可能让快船翻了盖。
把箱子放在船舱,齐秋雨再次跳上岸,从胡家兄弟手中接过木箱,在二人惊呆的目光中轻身跃上小船,再次钻入船舱。
这样的行为显然是吓住了胡家兄弟,虽然齐秋雨此刻的外形个子高高的,人也扎实,但如此的神力,让胡家哥俩不由得想起了安宝集上的一些‘师兄’。
趁着微凉的小风,小船迅速滑出渡口,消失在了淋淋水面上……
“驾……”岸上的杨元峰一甩马鞭,打了一个响亮的鞭哨,骠黄色的老马迈着脚步,轻松地拉起板车……
“两位兄弟常去安宝集,不知道可否听说过高辉高老教头?据闻此老就落身在安宝集上?”
(未完待续)





异界之游戏江湖 第七百四十九章 这人,不傻!
焉支山,胡族左贤王乌达王帐。
“拦住他,给王拦住他——”暴怒的大吼响彻贯耳,帐外的一众金狼骑兵眼观口鼻,做木头人,不言不表不动。
“大王息怒。我军已调集十万人马围堵,布下天罗地网,必不让汉贼踏足焉知山……”
帐内,乌达麾下左大将、右大当户、左骨都侯三员重臣,归附于地,满头汗水淋淋。
“滚,都给我滚——”
“拦不住祝彪那贼子,王再给你们好好算账——”
……
……
胡家两兄弟一划船,一掌舵,快船疾飞,在水面上留下了一道泛泛的波痕。
齐秋雨靠在舱壁上无事,看着边上掌舵的胡二就问了声道。“两位兄弟常去安宝集,不知道可否听说过高辉高老教头?据闻此老就落身在安宝集上?”胡家两兄弟即是在高溏河上讨生活,安宝集也当很熟悉,应该是知道那得一点情况的。
听齐秋雨问起这个,胡二脸上闪过一抹惊慌,红莲教属朝廷禁忌,虽然高辉的大名远远传出了高店县。然面前这人的身份他们又不知道,如何敢开口?
真要因此而恶了红莲教,不用高老教头出面,只一个师兄也能让自己一家家破人亡!
齐秋雨身上没那种唯唯诺诺、低三下四,骨子里低人一等的穷相,虽然穿着很一般。腰板始终挺得直直的,行步间气宇轩昂,坚定的自信发自内心最深处,若是骨子里生就成的。
刚才只是一照面,胡家哥俩就隐约的感受出齐秋雨与他们的不同,潜意识里就觉得齐秋雨很不一般。况且还有再有搬箱子时的震惊。以及齐秋雨随身背着的那个长条布囊……
一切的一切,都让齐秋雨在胡家兄弟眼中着实了武林高手的身份。他们哪里敢轻易地搀和进武林人士和红莲教的事情啊。
“二位兄弟如果知道,还望给在下说上一二,在下自不会亏待。”说着齐秋雨从钱袋中掏出了几块碎银,轻轻地将这些碎银放在了胡二的面前。
闪亮的白银在斜照船舱的阳光下散发着一层瑰丽的银色环晕。齐秋雨可以清楚地听到二兄弟吞咽吐沫的声音。“我既已找到安宝集,高老教头的一些事就是打听清楚了的。现在相问二位的,不过是旁枝末节,细琐杂微的小事、传闻而已。这难道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胡大、胡二对视了一眼,半响。终究忍受不过银子的诱惑开了口。自然,齐秋雨适才的话也加注了他俩做出这一决定的念头。
“高辉高老教头在我们高店,二十多年前那就是闻名乡里了……”胡家哥俩话说的真是细琐杂微的小事、传闻,随便在高店一打听,花上三两天时间就都能晓得。不过齐秋雨现在需要知道的也确实是这些细微的小细节。
百年的经营。半甲子的领袖,高辉不愧是红莲教的一方之主。在高店真的根深蒂固,影响深厚。
高辉今年年近七十,是安宝集高氏一族辈分最高的一位老人之一,其下的高氏族人有许多现在就是他的徒子徒孙。而且在高店,高姓又是整个县境内的第一大姓,所以高辉的势力贯穿整个高店里里外外。
在高店县。什么风吹草动都瞒不过高辉,连六扇门都有他的人在掌权,县衙内书小吏更不知有多少是他的徒子徒孙,整一个树大根深。地作为整个平东红莲教的三处巢穴之一。是绝对称得上优秀的!
前后百年的光阴,就高辉掌权来的二三十年中的传教生涯,官府衙门也有过数次的镇压打击,高辉都是因为有了地方族群的庇护才安安稳稳的渡了过去。当然了。这也是因为朝廷官府打压红莲教,并没下什么狠力。只是为了敲打敲打,提醒提醒。
据胡大胡二兄弟讲,高辉最近几年时间一直都在安宝集家中住着,这事儿许多外人都知道,地官府妆模作样的也有过两次前来搜捕,却不出意料的没有见到一次人影。内有高氏族群的庇护,外有他多年辛苦营造起来的教徒体系,除非朝廷动真格的,从外地派大军和大批高手来围捕,否则就凭高店县衙乃至地郡守是万万拿不住人的。
安宝集作为高辉老巢中的老巢,上上下下自然都有红莲教的眼线,可是驻此地的一个巡检司也需注意。这个巡检司就驻在安宝集中,有足足百人数目,还全都是外地人。
甚至胡大、胡二都有听说过传闻,说这个巡检司里的巡丁个个都会舞刀弄枪,有着一身的好武艺。连同地方上的乡勇,和红莲教两股力量搅得小小一个安宝集也是水浑不见底……
“巡检司、乡勇、红莲教……”齐秋雨莞尔笑了。
……
……
划过被夕阳染红的水面,一条小船轻巧的摆了个尾,停靠在了安宝集渡口石阶下。
小船经到戚家镇之后,高溏河就逐渐变宽,待到安宝集前面时候,已经是滔滔滚河,比起前面宽阔了太多。
从戚家镇到安宝集距离并不是很远,也就是半个时辰多些的工夫,安宝集渡口就已经遥遥可见。趁着夕阳的光照,小船轻巧的驶进渡口,一条宽有十多米长的五层青石阶。
青石阶上是一片用青砖铺成的平台码头,面积约有半亩大小,再上面依旧是青石台阶,而之上就是安宝集镇口了。
与其说是渡口,更不如说是一个小型码头,与之前齐秋雨乘船时的渡口相比,完全高出了一个层面。
“客人,您看那边——”胡大手指着青砖平地东侧靠边儿的那几个人对齐秋雨说道,“那几个都是乡勇,安宝集地的人,是镇上几家大户的人。最上面的台阶,往里走上十多步就有一个小店。里面还有一队巡校在。”
巡检司还是挺重视这儿的么,齐秋雨暗自咐道。“那高老教头的人就没在这么?”立刻反问道。都这个时候了,渡口外面还泊着大小十多艘船,可想而知白日这地方的热闹的程度。
往来人多,龙蛇混杂,任何一个打算经营安宝集的人都不会放过这个渡口,更不要说高辉多年来一直在安宝集常住下去了,这个渡口他绝对会派人盯着的。
“怎么没有,肯定是有。只不过高老教头的徒子徒孙们也都是百姓出身。不跟那巡校和乡勇一样,就小的这眼力哪分得出来……”胡大讪讪一笑,眼睛不敢对视齐秋雨。
……
……
青石台阶上,几个苦力打扮的汉子正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刚刚泊停在石阶下的胡家兄弟这条小船。
“十七叔,胡大、胡二那条船有不对。”一个四十上下的粗壮汉子似乎不经意间转了一下头。低声向着几人中间围着的一名二十四五的青年说道,“舵尾是往右摆的。我仔细看了一眼,吃水也太深,穿上才只载了一个人。”
高世军眼睛已经注意到了胡家兄弟的船,正如壮汉所说的那样,舵尾右摆警示,同时吃水太深了。完全不是载重一个人应有的样子。“吃水确实深,跟载了四五个人似的。”
“十七叔,不如我带俩人上去看看?”高壮汉问道。高世军年纪虽小,可在安宝集的辈分却高。更何况他是高辉中年所得的幼子。
“也好……”正说着高世军突然住了口,两眼中陡然射放出了一抹逼人的精光,却是齐秋雨这时提着箱子从船头跳上了台阶,来回两趟。快船深深地吃水线就已恢复了正常。“什么事都别生,老老实实干活。近距离的观察一下就行。”
竟然还是个高手!高世军明白了那胡家兄弟快船深深吃水线问题只是是因为那两口箱子的重量。看起来俩箱子是绝对不轻的,顶的上三四人的重量。但箱子体积并不大,那箱子里面装的自然是金银等贵重物品了。船上的客人能抱着箱子轻松地跳上跳下,武艺当也不俗。
“这位大哥,可要小弟们搭把手?”壮汉领着三个伙伴,凑到了齐秋雨面前。
抬头看向眼前的四人,衣着打扮、样貌、习性,以及手脚的样子,都是做码头苦力的,可却知道,眼前的这四人对自己有隐隐的窥探,尤其是当头的那个人,目光尤其的热烈。想起之前胡大的话,他心中蓦然一动,这该就红莲教人了……
“行啊!”痛快的应了下来,齐秋雨随手向壮汉扔去了一角碎银,又指了指脚下的两口箱子,自己则潇洒的迈步上行。
略有些慌乱的接住碎银,壮汉看着手中的白银,再看已经走上平台的齐秋雨,脸上不由浮现出了一抹怪异的表情。扭头看了一眼高世军,发现他此时正在关注着齐秋雨,遂转头看向身边三人,咧着嘴,讪讪说道,“干活吧!”
走上平台,齐秋雨再度感受到一种被窥视的触动,视线来着西边,如果记得不错的话,下面的四人也是来自那一块。
嘴角翘起了一抹笑,看来这群人真是高辉的手下了。那手脚上的老茧和裂纹,除非是真正常年做苦力的人,否则断不会留下这样的痕迹。
顶着身后的目光,齐秋雨穿过码头进入了安宝集,镇口的右手处,不远的小店中果然有一桌上坐着五名带刀的巡校。
——一个个都有功夫在身。
齐秋雨没去多看,更没闲着蛋疼进小店休息,等到壮汉、高世军四人抬着两口箱子赶上,他洒脱的一招手,钻入了集上黄昏的人流中。
找了镇上最大的一家客栈住上,齐秋雨叫住了正欲掉头走的壮汉,“这位大哥是地人吧?不知可否知道高辉高老教头所在?”
望着被自己‘直言相告’弄得一脸惊色的壮汉,齐秋雨微笑说道:“在下有事拜见高老教头。如果大哥知道门路,还望引见一二。”
壮汉脸色僵硬,生硬的向着齐秋雨笑了笑,转身就去。“怎么没句话?”齐秋雨有些失望,他可是很有把握感觉这几人是红莲教中人的,这才开门见山的说出了目的。
晚上。天色完全黑暗了下来,齐秋雨还是没等到红莲教中人。但也没等到乡勇和巡检司的人。
一百名巡丁巡校,朝廷在安宝集的力量也不俗。齐秋雨真实身份万不能暴露。
等不来人,齐秋雨就准备出去走走,顺便填饱有些饿了的五脏庙。出了客栈门,直去临近一家热闹的酒楼。
既然那人不相信自己,那就索性再去找人打听。齐秋雨摸摸腰间,脸上微微的一笑,自己有的是银子。“银子开路。就不愁打听不到有用的消息。”
随着热情迎来的小二,齐秋雨直接进了酒楼的雅间。“去给爷找一个消息灵通的人来,爷有些事儿要打听。”
说着扔出了一块碎银,喜欢的那小二嘴都咧到耳朵后面去了,连忙点头退下。
“苗子。过来!”
小二高兴地走出雅间,刚下楼梯就见换了一身布袍的师兄正在向他打着招呼。
“六师兄?今儿你怎么有空到这来了?”看到壮汉,小二愣了神,很是惊奇。
“苗子,我问你,刚才随你上楼的那人问你什么了没有?”同样一身布袍打扮的高世军从壮汉身后闪出,与正儿八经做苦力的壮汉相比。高世军风吹雨打的也受过不少苦,可气质就气多了,身穿长袍就显得甚是合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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