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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之游戏江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汉风雄烈
田午、田澄两人先后派人到李鞅处游说,李鞅立场纹丝不动,是铁了心的站到祝彪的立场上。
于是现在,二田十万联军开到了长洹。于是现在,赵昉带引的七万慈州军站在了他们对面。
两边十七万大军对峙着。
慈州军中,虽临时的营盘,但层层叠叠、错落有致,一队队巡营士兵整然有序。粮草辎重堆积,守备森严。
这营盘布置并非只是主将赵昉胸中韬略,还有事慈州军与河东军半年多相处里,学到的一些东西。
虽然半年的时间,祝彪不可能改头换面整个慈州军,却可以用自己十万河东精锐带出一批种子和一定量的中下级军官。如此之于慈州军,那就是一个巨大的进步。
这时,赵昉立在一处高台上,正眯着眼睛看着远处。
敌我两支先锋洪流一样滚滚靠近。在相遇的瞬间里,似乎肉眼可见的喷射出大股的血花。赵昉千里眼里清晰地看到,己军中至少上百人跌了下去。
但他也是久经战阵的,也能够看出来。二田两军那边扑倒在地的人马至少是自己的二倍,顿时对眼前的情况大感满意。同时也对鸳鸯阵大加赞叹。
不过转眼,就把目光放到了一个白袍小将的身上。
“杀”似整个大地抖动一下,震耳欲聋的杀声中。赵真身下的马匹踩踏在大地之上,发出了沉闷的连绵声响。
是的,就是赵真!
在汉军镝锋中待了四个月的赵真。
一瞬间长枪电闪。数个敌对骑兵就跌了出去。转眼之间就在敌军骑兵中开辟出了一条宽阔的道路。
“射”不理前面的一片惨叫,隔了距离,一个冰冷无情的声音接着响起。紧接着空气中就传来了一片尖锐破开空气的声音。
这是箭矢的尖啸声,瞬间抵达到了赵真的头顶。
赵真不感意外。战场上最要不得的就是妇人之仁。骤点起了长枪,精铁铸就的箭簇或被格开,或被扫中,也有被劲风吹鼓略微改变方向,擦着他的身体射入了地上。
赵真冷笑着,继续冲锋着。
排列如墙的三千铁骑,如一柄刀子破开了对面的五千骑兵。一个个敌骑惨叫着掉下马来,己军所到之处,如沸汤泼雪,人数占据优势的敌军分泵瓦解,一片血肉模糊,有的一时间没有死亡,还在惨叫着,凄厉的叫声更让敌军自己心生恐惧。
“好……”高台上,赵昉双眼不知何时已变成了赤红。
侄子选的路没有错,祝大帅指点的方向也没有错,这样整齐排列,墙式撞击的骑兵,有前途,有大前途
没有把慈州军、汶州军纳入指挥体系的祝彪,并不是就把两军弃之而不管了。他只是选择了常规的强化手段,以作训和提升军官素养来,乃至为此也不惜爆出了一个金手指。
就是眼下慈州骑兵所用的密集墙式冲锋。也是他前世所谓现代骑兵战术的标志。
靠着优秀的骑术,骑兵们排成一堵堵紧密并列的‘墙’,然后齐压压的压过对手去。
与眼下世界通常意义上的骑兵战术相比,密集的队列可以保证墙式骑兵的攻击密度,也就是往往会形成战场正面的多打少。
敌军传统稀疏的骑兵阵列,与之相撞击,敌人左右间距拉开的骑兵往往一个要应付两个三个对手的攻杀,结局往往就是一个死。
如此形成的局面就是眼下战场的一幕,三千慈州骑兵,排成500x6的队列,一次性扫荡了五千敌骑中的一半。把另一把冲击的溃不成军!
如此战术,一定程度上相似于具甲铁骑的编阵。只是他们没有那层重重的铠甲罢了。
这种骑兵战术祝彪早就了解,却从来没去打算用。他先前的对手是胡骑,在游牧民族的骑兵面前搞这种正面攻杀强,却调度变向不灵活的战术,那是白给敌人送战绩。
而且在这个武侠位面世界,你骑兵列阵再紧密,碰上真正高手了。也一样死的很难堪。再有就是这个世界的弓弩,不披挂重甲,骑兵排成如此队列撞击步阵,伤亡太大。祝彪根本承受不起!
他所要拥有的骑兵,不仅对骑作战要厉害,对步兵作战也一样要了得的很。
所以,这一看似很厉害的招数,没有在河东军开展来。现在,则在慈州军和汶州军身上有了诞生。
阵前震耳欲聋杀声响个不停,一排又一排人跌下。不知不觉,赵真左右百步内,己经积满了尸体,到处是跌在地上挣扎惨叫联军士兵,还有血肉模糊的受伤战马惨嘶乱奔着。
眼前忽的一空,原来是冲破了敌阵,黑云翻滚,太阳挂在天际儿,在乌云中遮蔽了大半。血光冲涌。喊杀一片,闻着浓郁的血腥味。赵真满脸荡漾着笑意,高举起长枪。
“继续进攻”
高昂的叫声里,敌营中传来了低沉的号角声。接着激昂的战鼓又是响起。
密密麻麻的联军步兵跨步上前了。
刚才的对阵,联军在骑兵上明显处于劣势,但双方都没有罢兵的意思,联军方面也不想再那自己剩余不多的骑兵。去跟慈州军那古怪的骑兵阵列碰撞,只有调拨着赶到的步卒加入战斗。
可同样的,赵昉也不愿拿自己全州之中优中选优。拔出的三千精锐去跟队列严正地步阵去碰。招呼骑兵转回,赵昉深吸了口气,命令着:“南乐营出列。”
“诺。”司旗兵旗帜挥舞,顿时一营带甲步兵突出了阵列,投入进去了战场。
战争不是一股脑的冲上去,捏在主帅手中的必有一支预备队,可以不断投入生力军进入战场,调整着战局以图向己方倾斜,渐渐铺开。
偌大的战场一眼望去都望不到边际,只有立在稍高些高台上才能把握住战局。
这也是古典战争中高地的重要性,和点将台这一俗称的必要性。
双方主帅指挥艺术都不差,渐渐将大部分力量投入对胜利的决逐。
先是强弩、硬弓在前,一阵对射杀伤之后,两军弓手先用光了气力退去,朴刀兵和枪兵就冲上去接战,战线全面陷入血腥的肉搏中,而这距离两军开打不到两刻钟。
弓弩手不是火枪兵!
战场当中,大部队转回的慈州精骑,两千慈州普通骑兵在赵真的引领下继续纵横冲突。屡屡冲突联军外漏的步军防线,几无人可挡,战线上的联军士卒,尤其是斜处里的外围士兵中,恐慌不断蔓延。
“这军将便是赵真?赵昉的侄子?”
对面帅旗下,联军主将指着银甲白马的赵真,心中恼火的发紧。
你这么大能耐,怎么碰到汉军打都不打就投降了呢?现在倒是牛起来了。
“就是赵真。对面不是还竖着赵昉那贼子的大旗的么。”一将在旁应声着,顺带咽一口唾沫。
宽近三里的战线上都是交叉一片,慈州军的着甲率超乎预料,连着弓弩手,他们七万人竟然全都着甲了。虽然其中一些配的是所谓的‘纸甲’,但联军上层们知道,这些看似可笑的纸甲却真有不俗的防御力。
是的,祝彪战局慈州半载,左手训练慈州军的同时,另一面就是增强慈州军的武备。可惜慈州不盛产精铁,祝彪也不愿全力的去武装慈州军丁,在收拾了慈州军本有的战甲之后,配合剿灭大梁王流寇的缴获,八万慈州军有七成兵力配用上了铁盔铁甲。余下的人,祝彪想到的就是纸甲。
大不了上阵之前先用水把纸甲浸湿了就是。总比皮甲强!
所以士兵们很多看上去被砍刺了,却不受伤,或仅受轻伤,依旧可以继续战斗。
“真该死……”联军主将暗骂着。自己兵马明明比对方多出一半,却根本形成不了优势态略。慈州军怎么一下变得这么能打?
骑兵强就不说了,步军也了得的很。那一支支兵锋显然组成的是小型战阵。十二人一组,能打能抗,杀伤惊人,自己也耐操。主将为之头痛不已。
跟己军相比,慈州军唯一还欠缺些的就是弓弩了。
弓弩都是超乎寻常的强力,也是独具一格的高成本,更关键的是,祝彪天大能耐本是也办法在这上面速成。
因为复合弓弩,按标准配置,制弓六材至少要用数十道工艺处理,制完还需要一定时间阴于,至少要一年以上时间,良弓更是耗时数年。所以,慈州军弓弩方面明显弱于联军。
也正式基于这一点,联军主将才有继续打下去的信心!
虽然慈州军真的很耐操,“真是韧性啊!”主将内心里感慨道。
开战这些时辰,赵真的突击和慈州骑军的表现,很醒目。但在主将眼中,慈州军更值得骄傲的是它的那些优秀的低层军官。
这场仗不管输赢如何,“自家公子都是输了!”
慈州军败了,联军也要伤亡惨重。自己公子动了筋骨,而祝彪却毫发无损。他可以大笔一挥,再建一支慈州军!因为祝彪的根基永远是那十万汉军,而不是慈州军,不是汶州军……(未完待续)





异界之游戏江湖 第八百九十四章 铁马金戈
自古兵家都重视指挥的上传下达,但眼下的古典战争,终属于交通基本靠走,通讯基本靠吼的态势,效率始终低下。也因此才显得旗帜、金铎、战鼓、号角等传讯手段的必要性。
能准确把握主帅旗号金鼓命令的,都是正规军中的精锐,需要常年累月的训练和战争经验的积累。
就算这样,作用也是有限。大兵团混战只要一开始,帅令就难以再下到基层,只有层层传达。至于其中要耗用多少时间,‘味道’会不会变了,就只有上天知道了。
交兵的锋线上,更多时候是靠底层的队率、都伯,凭自身经验和威望组织好小规模的战局。
于是一个形态就形成了。战场上两军的混战越往后推,彼此将帅手中的预备役就越少,主帅对战局变化就也越不可控。败阵之后,如山倾岳倒,很少有人能力挽狂澜,根本因由就在于此处。
军官是军队实力的集合体现,战场价值有一半就体现在这里。
现代战争当然就不用说,古典战争,任哪一支军队里底层的伍长、什长、队率等基层军官,也是不受重视的。
联军与之前的慈州军都是如此。但慈州军纳入祝彪体系之后,虽然没被祝彪直接纳入指挥系统,却极力帮他们带出了一大批基层军官,填补充入军队中,现在,效果就显现出来了。
破了再组,再破再组!
慈州军兵锋上始终保持着有组织态势,与联军基层的混乱。形成了鲜明对比,也为此战最后之结局,在己方的秤盘上加上了一个重重的砝码。
这一战,慈州军胜了。
七万慈州军打赢了十万联军,在正面的碰撞中,以两万余之伤亡,杀伤俘获联军四万余人,彻底打翻了田午、田澄的算盘。彻底安定了西路的局势!
这个战果比之汉军算不得辉煌,却是让慈州本地军民,士气一震。俺们是打不过祝大帅,也不是说俺们就不堪一击。慈州军还是能战的!
……
陶丘郡城。
二十万齐军将城池围得密不透风。赵曙明知道,十万汉军的主将祝彪就在这座城里,所以他不‘围三缺一’了。该做四面围度,要密不透风的。不放过敌军一个。
他没有分出一支兵北上阆州,骚扰汉军敌后。虽然陶丘城拿不下,大军无论行进还是辎重运送,都不注意大规模向北进兵。否则就只有多行三四百里道路,换个方向。
这对职业军队来说,还算好。对后勤辎重转运,可就是一场悲催!
汉军的战力十分惊人。赵曙明怕自己派的人少了,反会被汉军一口吃掉,派的人多了,辎重运输不便,同时也消减了围城的力量。
在赵曙明看来,在每一个淄博高层看来,一个祝彪的分量远比七万汉军更重要。
这一天中午,城内的汉军正在吃午饭时,一道军令突然传达到来:“今晚夜间,有风雨大作。众军士蓄精养锐,到时随本帅横野一战!”
是祝彪的命令!
一些在汉军当中充当劳力的俘虏惊呆了,这几天里一些与汉军有所接触的本地百姓,听到这个消息时也惊呆了。
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祝彪,如此有威名的一个将帅下达的军令。完全是在开玩笑嘛!
天上的太阳好好地,夜间怎么就会有风雨了?再说,就算有雨,祝彪这么肯定的语气也太儿戏了不是。若晚上风雨小了。或没风雨了,弟兄们不是白准备了?
可汉军将士却个个全神对待。
在现在的河东,在现在的北汉,还有几个人不晓得河东祝大帅。是能掐会算,知天文晓地理,说哪时下雨刮风,就哪时下雨刮风的?
如此令陶丘本地民人,和军中的俘虏们,都意外至极。看汉军那全力准备的样子如是看疯子。
同时,一个下午时间,祝彪的这个命令也慢慢的传遍了整个城池。
“不知所谓,看到时候明月朗朗了,他怎么收的了场!”
满城本地百姓都期望着老天爷继续开朗下去,等晚上,狠狠打祝彪一次脸。
北隅与齐国,纵然燕国本就是临近齐国的,在百姓心理中,两边也是很‘远’的。
就好比祝彪前世的九江与安庆,就只隔一道长江,两边人却绝不会认为自己是‘一家’。更何况北汉跟燕国之间还隔着一个陈国,与齐人看来完全是天外来客。
几千年没打过交道的所在,突然地,汉人压到了齐人头上。任是再柔顺的人,内心也不会俯首帖耳的。
巡街的汉军都能隐隐可以听到齐人的诽议声。对此,所有汉军将士都不屑之极。
自家大帅的本事,自己还不知道么。事实会证明一切!
日落,凉风刮起。夜幕降临,丝丝细雨落下。
当时间消逝中,风雨越来越大,满城的齐人都陷入了惊呆中。
天下怎么可能真有望天识象的人呢?这不是传说中才有的吗?
翁城里,祝彪打马从列阵整齐的一万铁骑面前走过。这是一支准备就绪的军队,丝丝杀气,力量俨然,战意沸腾中却又有一种从容镇定。
而适才看向城外的齐军连营,虽然营盘还是那样坚固,可黑夜中,风雨大作下,各营之间的秩序和联络,必然受影响。
祝彪有一万五千铁骑,出兵一万,另有五千铁骑悬于圈边,一旦哪个军寨胆敢夜间出兵相救,五千铁骑就会策马奔腾过去,大杀特杀!
雨声下的更大了。紫青色电光闪过天地间,雷霆炸响。茫茫雨水落下着,东南风还在不停地刮着。
“开城门——”
朦朦黑暗风雨中。马蹄声、脚步声都掩在了雨声里。夜袭军一万铁骑,从陶丘南门鱼贯而出,在黑暗中汇集成一支赤甲的洪流,顺着风雨朝东南方向杀去。
行未至三里,随着敌营的接近,马蹄声渐渐加急,同时数百支由气死风灯改装后的气死风灯火把,纷纷点亮起来。汇成了一条浩荡火龙。
突袭变成了强袭,或说一开始就不是突袭。赵曙明警惕性很高,祝彪想偷袭,很难。
上万大军的动静,绝瞒不过齐军斥候和高手的侦察。
所以祝彪也就没打算特意去隐匿行踪!
最临近的一座齐军分营里,士兵的叫喊声乱作一团,奔雷一样的马蹄声浩荡袭来。整座军营的火光却只有辕门眺望台下两堆篝火。
被顶上的瞭望塔遮盖,被风吹,但不被雨打,篝火才继续燃烧着。其余的篝火堆和油脂火把,瓢泼大雨下统统熄灭。
铜锣声在军营中响起,可是一眼乌黑的齐军,在军帐里还能借着火光照亮。出了军寨,就连归建排列都成了大难题。
营中军将无奈之中只好让士兵们一窝蜂的堆到营墙栅栏处去。上万齐军在一片叫骂、叫喊和拳打脚踢下,鼓噪着奔出营帐区,奔向营墙。
“上弦——”寨墙上的军官鼓起声音在喊。
祝彪一骑突出。青骢马快愈闪电。
“轰——”辕门已当先一部爆破开来,先天真气的荧光穿透雨幕,在坚固的几千斤重的辕门正心,爆开了丈宽的一道缺口。
缺口周边,五丈范围内,几十号齐军士兵坐了土飞机。死伤遍地,一片血色。惨叫和呻吟声连绵不绝。幸存之人则无不目瞪口呆。
“快逃……啊……”
“敢乱军心者,斩——”有军官砍杀着乱跑的齐军。“噗——”,一声疾风向他袭来,直接透胸而过,破碎的心脏喷出血虹,让这人抽搐倒地,尸体随即被乱兵踩踏过去。
“杀啊……”赤色红潮无可抵挡,以祝彪为锋锐。直接洞穿了辕门闯杀进了营寨。建制都无的几千齐军当即是分崩离析,挥刀舞枪拼死抵抗的十中无一。丢盔弃甲,拼命逃亡的比比皆是。
唉。中原人族之战,算是内战。与外战之激烈言比,截然不同啊。
今后的日子里,祝彪大概很难碰到厮杀至全军覆没,也无一人投降弃刃的军队了。
祝彪本人一条直线,笔直的向营中心突去。军马如龙,枪下如神,杀平一切人马、营帐、鹿角障碍,以完全暴力态势轰击填平一路上的防骑沟壑,无有畏惧,不断向前突进,突进……
军营的混乱不断扩大蔓延,齐军直到被祝彪杀到了中军帐前才勉强组织起了小规模抵抗,但随即就被踏破而入的汉军铁骑给分割成熟片,围剿杀戮。齐军的抵抗步步后退,直到分营中央中军帐前闪过一道光芒,一杆曹字将旗“咔嚓”倒下,一种彻底绝望的感觉袭上了所有齐军的心头。后营三两千的齐军在呆了瞬间后,哗然大溃,朝着后营栅栏拥挤去,踩踏无数。
前营的几千齐军齐齐放下兵器,跪地投降。
“怎么会这么紧密……”主营内,赵曙明爬上瞭望楼望着东南角,面沉如水。
汉军趁着风雨偷营他不奇怪,汉军这么快就调度起了这么多骑兵他也不奇怪,唯独奇怪的是汉军怎么就这么快便准备起那么多的气死风灯,还每一个都改造成了火把!
难道祝彪一直都做着这样的准备吗?
赵曙明如此自问着。他感觉也只有如此才能解释的通。
至于说祝彪能提前至少半日预料到风雨天气变化,他是想都没往这方面想的。
一夜之中祝彪马踏三营。杀的赵曙明从沉得住气到沉不住气,在第三个分营被破口,在无数败兵蜂拥着跑向主营时候,派军中高手拿令符前往东南方就近两个分营,要守军整兵杀出,截住汉军的锋锐。
结果,一营兵马被早就等的岂不可耐的五千铁骑,一口吃掉。另外一营被鼓起余勇的祝彪,再率骑兵强吃。
一夜里。赵曙明的包围圈被祝彪掏出了一个巨大的窟窿。足足四万人的兵力损失,五个军建制全乱。五营五万人马,剩下了万人残兵。大军士气陡然降落至冰点。
而陶丘城内却多出了两万五六的俘虏。
连同城中本有的俘兵,俘虏总数俨然是超过了城内的汉军重数量,达到了三万两千来人。
祝彪的神奇在城内传说,汉军的英武在城内传扬。
而同样的,“虚有其表!”
也成了汉军对齐军的最新印象。
黑沉沉夜幕,风呼啸着。雨声噼啪一片。汉军的狂放高呼,同袍的惊恐喊叫,无数败兵的混乱奔跑,星星点点的气死风灯火把,像是在群猎的狮群,驱赶着怯懦的羔羊。
赵曙明的战略——“守寨待变”,不可谓是昏招。
汉军冲营是有体力限制的。齐军的惊恐也不会长久持续,无论怎么样,只要拖到早晨,这混乱不平也平了。
这不能说错。
但是,汉军的冲击太猛烈了。连破三营,那就是三万人啊。赵曙明自己都坐不住了,改变策略,支应两营增援,结果又送了祝彪两万人。那军中其余众将的心情可想而知了。
眼下四万人的损失已经确定了。全军士气低靡之极。
但要强攻陶丘城池,却也很难。因为祝彪选择的东南角驻营,就是齐军二十万大军军械集结地。
昨晚大雨,祝彪破营后缴获了诸多器械,却也没办法将器械烧毁,用刀砍斧剁的方法,损毁的也不是太多。可是天还下雨地表泥泞湿滑,现在情况推着器械去攻城,那是在送死。
所以,赵曙明毫无办法来化解士气的低靡。
陶丘城内。此刻就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祝彪以不足千人的战损,灭敌四万,俘获了其中两万五六千人,那真的是太划得来了。
祝彪相信这一战传扬出来之后,整个汶州都将固若金汤。
至于阆州的十来万石家军能不能咸鱼翻身,再掀起浪波。祝彪是不担心的。
分割成三块的石州军,兵力优势最突出的地儿就是雍和,那也没达到两倍于汉军的地步。
以齐军的素养、战力。野战,河东军不需要祝彪亲领,一打三也绰绰有余。
这场大雨一直下了三天。
待在城内的汉军没什么,待在城外的齐军就遭大殃了。潮湿的环境下首先对伤员的恢复很不好。
祝彪是很挺没底线的人。在把两万五六千人的俘虏押进城中一天。就又把其中的三千多伤员赶出了陶丘城。
没有重伤员,就是有也留在军寨,留给齐军了。现在祝彪更是把轻伤员也赶了出来。
这种闻所未闻的事儿,气的赵曙明等一班齐将,在城外破口大骂。
知道汉军骑兵力量强,齐军的粮草囤积,不敢随军移动。大批粮草囤积在陶丘城西南四十多里处的一个县城中。
这些日子大雨漂泊,粮草转运也成了难题。而且全无准备的齐军,军中所备炭火也有不住。时间已经是八月中旬,不比盛夏,雨下的越大越清爽,眼下可就是冷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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