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媒之子

“在播放前我们可以在新闻节目里面预告这期的人物采访是神秘嘉宾杨守礼，前期宣传造势一定要足，让香港市民知道我们有杨守礼的独家专访，别家电视台和报纸媒体做不到的事情，我们无线就能够做到。”
在梁加树和曾醒明的一言一语下，关于如何宣传电视台的新剧，以及采访杨守礼的节目安排都一一谈妥。两人一个是专门负责对外宣传与公关，一个专门负责电视台的节目制作安排，双方互补不足，让电视台的利益充分的最大化。
“好，就这么办。”方华最后拍板，“这次的事情我不会忘记你们的功劳，你们两个要好好合作，电视台有好处肯定也不会忘记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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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媒之子 第17章 采访
陈友最近一直痛苦并快乐着，自从在邵氏片场遇到自己一生的贵人之后，他就开始了自己的事业之路。没有那个打工仔不想当老板，陈友也是。杨守礼答应他公司建立起来之后给他百分之三的股份，这可是原始股。杨守礼虽然没有说公司注册资金是多少，但据陈友的估计五百万是少不了的。在获得杨守礼的全权支持之后，他就开始了漫长的挖人之路。多亏了邵氏电影这个大船要沉没，在陈友大打人情牌，金钱牌的攻势之下，从邵氏挖来了不少人。帝皇影业公司的框架是架构起来了，可是业务还是无法展开。陈友知道帝皇影业从名字就看的出来是做电影的，可是现在公司没有导演，没有演员，没有剧本，空有一票发行人员，每天只能在公司闲的看报纸。
“老板，公司现在也算开起来了，虽然比香港大多数皮包电影公司强了些，但是我们的名气还是无法和一些中型的电影公司相比的。未来的发展您有具体的计划没有？”在办公室里面，陈友好不容易逮到来一次办公室的杨守礼，先是拿出一些文件给杨守礼签字，然后就询问公司的业务。
“放心，过几天你就要忙了。我这已经在构思一个剧本了，导演就找上次和我合作的刘观伟，他是《夜店》的摄影。我给你一份演员名单，你先找到他们签订合约。具体的拍摄等我过段时间空闲下来大家在一起商量，你先监制这部电影，发行的事情你就让下面的人来做。”杨守礼早就想好下一部要拍摄的电影了，找齐电影的原班人马，加上自己的详细剧本，一个月就能拍摄完毕。
“林正鹰，钱小豪，李赛凤。”陈友接过刚才杨守礼边谈边写下的名字，“林正鹰我知道，他一向做幕后和武术指导，偶尔也客串下幕前。钱小豪是邵氏电影的，我和他算同事也认识，找他来没什么问题。可是李赛凤……”陈友停顿了一下，他在答应杨守礼之前也是有了解的，知道李赛凤是自己老板的同学兼好友，而且有报纸传闻他们是青梅竹马的恋人。
“她怎么了？”杨守礼奇怪道，李赛凤应该是三人中最没有难度的吧。
“老板您不知道吗？李小姐已经和亚视签约了，前天亚视高调的开了一个发布会。对外宣传新晋的两千万影后加盟亚视，签约三年，签约金高达一百万。而且表示要对李赛凤进行紧急培训，培训结束后就担纲亚视的一部武侠电视剧女主角。按照亚视说的时间那么急，他们不一定肯放人，所以我担心？”陈友的意思很明白，亚视现在财大气粗，帝皇影业的第一部开山作又如此重要，万一谈不拢影响电影拍摄就麻烦了。还不如找档期空闲又时间富裕的女明星来加盟，总好过还算是新人的李赛凤。
“李赛凤的问题我来解决，我想我亲自出面她应该不会拒绝。而且现在我们是给钱给机会来帮亚视培训他们的演员，亚视应该不会为难我们。”杨守礼想了想说道，“友哥，你先约另外两人见面。剧本的事情我过两天给你，就先这样吧，我还要赶去片场。”
“还有一件事，金公主的经理通知我说，《夜店》准备下画了。他们告诉我最近电影院的上座率开始下滑，所以下个礼拜就下映《夜店》。新艺城的《最佳拍档》续集已经拍摄完毕了，正在做后期准备，他们下映《夜店》也是为了《最佳拍档》的上映做准备。”陈友突然说道，成立一个公司的好处就是很多商业上的事情别人都可以找到直接负责的人，不像以前还要找杨守礼个人，还不一定找得到。
“下映就下映吧，《夜店》也上映了三个礼拜，加上下个礼拜就是四个礼拜快一个月了。香港就这么大，喜欢进电影院看的人也都看了，你联系下东南亚和湾岛区的发行，不必强求，能卖多少就算多少，就当为建立我们自己的发行渠道而买单了。”杨守礼考虑了下说道，自己给了雷家那么好的一个点子，加上邱明泽在九龙广告公司的帮忙，金公主上映自己的电影整整一个月，还足自己的那份人情了，要知道《夜店》可不是《最佳拍档》那种大片。
……
“小杨，过来下。”拍摄完一个场景后，王林招招手叫杨守礼过来，等会电视台会来采访你，谈谈你拍摄《东邪西毒》的心得体会，也会采访其他演员，当然你是主要的一个。等会去准备一下，对了，不要换戏服，采访完后继续来拍摄。”
“好的。”杨守礼说完就去另外一处摄影棚，他已经看到了几个人在外面等着他，其中一个人拿着话筒，是位知性美女，剪裁得体的女性西装，披肩的长发。
“您好，杨三少，我是电视台安排来采访您的主持人，我叫郑玉玲。”
“您好，郑小姐，叫我小杨就行了。”杨守礼知道郑玉玲是无线电视台的主持台柱子，一向是主持文艺晚会和重要的新闻节目，没想到会被派来采访自己这个新人。
“小杨先生，我们去那边坐下吧。”采访的地点很简单，就是片场的一个角落，放了张时装剧用的沙发，摄影师架好机器，调了调角度比划一个ok的手势，然后就开始了。来之前郑玉玲也看过一些关于杨守礼的报道，知道他是个纨绔子弟，也是个新富豪。原以为年少成名的杨守礼不大好打交道，谁知对方彬彬有礼，偶尔露出天真的笑容，是个有着良好教养的中学生。之前抱着打发电视台交代的任务来的心态也消失不见，郑玉玲不禁感觉好奇，为什么之前香港媒体会这么诋毁一个年轻人，难道他是装出来的。
“小杨先生，您是怎么接拍《东邪西毒》的欧阳克一角的？具我所知，原本这个角色是给无线的当红小生黄允才的，为什么王林导演会给您的。”郑玉玲的第一个问题就很尖锐，她当然知道这其中也有王林和萧生的矛盾，因为各种原因才会便宜杨守礼这个都还未签约的外人。
“我是来邵氏片场找朋友的，被导演看中然后让我试镜，后来觉得我很合适欧阳克这个角色。至于才哥具我所知他要参演萧生导演的另一部大制作武侠剧，根本没有时间来拍摄《东邪西毒》。”杨守礼才不会傻傻的说是萧生摆了王林一道，想让王林拍摄不成，不能按时播放。
“哦，原来如此。”郑玉玲也装作恍然大悟一般，也没深谈，然后问道，“你觉得欧阳克这个角色有难度吗？在原著中他并不是一个讨好的人物，死的也很惨。”
“编剧改了些，给了欧阳克更悲情的形象，这是关键。他出身西域武林世家，他叔叔也是他亲生父亲是五绝之一，在江湖中是横着走的人物。他一出生就拥有一切，名气，地位，白驼庄少主，家传武学渊源。各种原因导致他的性格有缺陷，他不懂爱情但渴望爱情，因为他身边不缺少女人，所以他表现爱情的方式也很霸道，就是占有她。这点从他看到黄蓉时就表现的很明显。别人行走江湖是仗剑快意，他是高头大马带着美貌侍女。欧阳克长相俊美，不然也不会有女子死心塌地的追随他。聪明，至少比郭靖聪明。总体来说，这是一个自命风流的人，也是一个矛盾的人，是他所处的环境造就了他的性格，他的性格又造就了他的悲剧结局。”
“听你说了这么多，我发现欧阳克和你很像。一样的出身豪门，一样的俊美，一样的聪明，你知道外面的传媒怎么形容你吗？你用十天赚了你家族十年的钱，当然是你爷爷创业的那十年。”




传媒之子 第18章 观感
“呵呵！”对于郑玉玲说自己像欧阳克的话语，杨守礼没有说什么，只是解释道，“每个人都有年少轻狂的时候，在没出车祸之前，我一直都不知道自己要追求什么。家族生意有大哥和二哥，以我的性格我去了也只是会添乱。所以以前的我只会打架闹事，喝酒，到处鬼混，如果用一句话来概括的话，那就是谁的青春不迷茫，我也有过这段日子。可是自从车祸后，我就想了很多。在车祸的那一刻，我想的是我还年轻，我还有很多放不下的事情和人。重新来到学校后，看到熟悉的同学和学校，我想的是我要做些什么来纪念这些，于是有了《夜店》这部电影。”杨守礼的话情真意切，充分表现出一个浪子回头的样子。
“所以说，因为车祸你变得成熟，是吗？”郑玉玲对于杨守礼谈到《夜店》的创作初衷没有说什么，电视台有交代尽量少谈这些。
“是的。”杨守礼也无所谓，无线的收视率一向在香港占六成以上。如果能在访谈节目中给《夜店》做广告，对票房有一定的帮助。可无线明显不想给他人做嫁衣，对于这些问题都是轻轻带过。
“有想过和电视台签约吗？听王导说你对于演戏很有天分，他一直在说服电视台高层给你一个大合同。”郑玉玲问道，这个问题才是重要的，先探探口风。
“是吗，我不知道王导这么看重我。对于和电视台签约我只能说抱歉了，我知道无线的合约一向都是长约，短则五六年多则十几二十年。可我现在的情况明显不合适，你可能不知道我有打算开自己的电影公司，没有太多时间来拍戏。而且和演员相比我更喜欢做幕后的导演，所以签约是不可能了。如果是部头约，到是可以考虑。”杨守礼谨慎的回答，无线的长约苛刻是出了名的，后世刘华为了这种合约都和电视台闹翻，还导致被雪藏。
“什么是部头约？”郑玉玲问道。
“哦，就是……”杨守礼正准备回答，突然感觉很奇怪，这不是无线自己的合约方式之一吗，为什么郑玉玲说的好像没听过似的。“这是电视台的一种签约方式，就是电视台觉得一部戏比较适合一个演员，想请他来拍摄。就签订一种一年或者几年替电视台拍摄多少部电视剧的合约，这种方式比较宽松适合档期较紧的演员。电视台如果有好的剧本要拍摄只需事先联系演员空出时间就可以，而演员也有时间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当然，具体的合约可能因为演员的不同而不同，不过大致就如此，我觉得对双方都有好处。”
“有点像电影公司找一个演员合作。”郑玉玲说起，她知道这种方式并不是适合每一个演员，包括她也是，她是新闻节目主持人，离开电视台什么也不是。换一家电视台，全香港除了无线电视台，还有哪家电视台收视率能高过它。亚视虽然最近红火，可也就比以前好一些而已，和无线还是没法比。
采访有了大概两个小时，问了很多问题。王林导演那边一直在催促，要开始拍摄。郑玉玲让摄影师在一旁拍摄杨守礼拍戏的样子，准备穿插在节目当中，特别是杨守礼的武打戏，一身白衣拿着扇子做武器，动作在陈小东的指导下犹如舞蹈一般。摄影师也对郑玉玲不断点头，说画面美好。本来郑玉玲觉得没什么，可是后来采访时拍摄到饰演郭靖的黄日华的动作戏，大开大合，刚猛无比，毫无美态可言。两相对比，杨守礼饰演的欧阳克对于女性观众的吸引力更大一些。
“杨三少啊，他人很随和，没什么脾气。有时候清闲时和我们这些工作人员也能聊在一起，不像报纸上面说的那样。”无线的一个工作人员对着镜头说道。
“他人很好，能吃苦，身为一个富家子弟这很难得。而且吊威亚什么的都是亲自上阵，对拍摄有自己的想法，我们经常都是一起商量一个动作该怎么拍，也许你会奇怪，因为我在他身上学到很多东西，特别是关于导演方面的。”陈小东说道。
“他人很聪明，不过他的心不在演员这条路上，他更想做导演。所以平时他会和我谈些导演方面的问题，据他说他平时有看一些外国出版的关于电影的书，我想他知道的相关导演知识应该是这么来的。很少有年轻人像他这个年纪这么努力。”王林对着镜头赞不绝口，一方面杨守礼是他亲自发现的，表现大大超出他的意外。另一方面他也想通过电视台给他的对手一个响亮的耳光，你不是抢走我的演员吗，我随便在片场找来一个人也能演得更好。
“他的导演理论知识很丰富，实际操作还不行。”王林的弟子杜其峰对于杨守礼的看法和自己的师傅又不同，“不过他学东西很快，他缺少的只是片场经验，如果经过一两部电影或者电视剧的拍摄，他的知识应该就能融会贯通。可能未来在导演方面我都不如他，真的。”
“他有一次把车借给我睡觉，你知道我们这些演员为了赶戏，没日没夜是常事。站着都能睡觉，所以大家一停戏就找地方睡觉，厕所，衣帽间，化妆间，大家都睡过。有一次他看我实在困的不行，就让我去他的车上睡觉了，他自己后来反而在化妆间睡着了。”黄日华说起一件事颇为感动，“反正以后我是把他当朋友了。”
“他人很好，长相俊美。阿伟都说他长的比自己好看。”对于自家电视台的节目采访，翁美玲显然放下心来，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看来阿翁你对杨守礼有好感哦，不然也不怕得罪自己好友苗侨伟。”郑玉玲听完翁美玲的话语开着玩笑道。
……
“今晚，本台晚八点将独家播出香港新晋千万富豪以及新锐导演杨守礼的独家访问，访问就杨导演最新情况进行了披露，欢迎大家收看。”在六点的新闻节目结束时，主持人说了一句关于这次的访问。他所不知道的是，就这一句让香港传媒界不得不再次感叹无线电视台的大哥级地位，大家都找不到杨守礼的人，偏偏无线就能够拿到专访。
“你们这群废物，我养你们干什么用？他一直躲在清水湾的片场拍摄电视剧，你们居然一点风都收不到。”一位主编咆哮道，“清水湾片场是谁负责盯守的？”他在电视台的内部线人收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就通知了他，无线那么大，人多口杂，一个节目从制作到播出经过的人手也不少，想瞒住消息，根本不可能。
“主编，这真的不能怪我。无线赶拍时一向都是谢绝访问，连自家电视台都不行。而且杨守礼进进出出都是乘车的，我们都没看到。那里的工作人员口风又紧……”这位记者的话越来越小声，因为他发现主编已经黑脸了。
“从今天起，你去跑旺角那个新上位的扛把子的线。没有独家你就不用来上班了。”主编冷冷得说道。




传媒之子 第19章 反响
晚八点的收视率有多少，电视台无法统计，现在还没有一种科学并准确的收视率统计方法。但是据无线的工作人员走访和观察所知，大家基本上都在看这期的节目，大街上有电视的地方都在播出，往往都是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从杨守礼飙车进医院后香港小报对于他的消息沉浸了一段时间，直到《夜店》成为票房黑马，杨守礼的名字再次成为小报的头条。大家都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一个曾经的纨绔子弟有着这么大转变。
一身白衣胜雪的杨守礼在镜头里面出现，他没有戴头套，在戏中的造型也是稍微偏长齐肩的长发罢了，戴着一个蛇纹造型的头箍把自己的头发盘在脑后。比起现在大部分单调的武侠剧造型显得时尚感和现代感很多。采访时杨守礼因为太累而侧身靠在沙发上，这是一种不大礼貌的行为，可在他身上显得很自然。配上他的古装戏服让人觉得是一个贵公子刚刚在丫鬟的侍候下起床，淡淡的慵懒，非常迷人。
“谁的青春不迷茫。”这句杨守礼看来很正常的自述却给观众带来不一样的感觉。大家似乎想起了自己年少轻狂的时候，想起了自己读中学时也和他一样在学校打过架，也有过那种热血的时候。
“部头约？”普通人在观看这档节目，与杨守礼相熟的人也在观看。包括曾经有着合作的无线训练班一批艺员，大家都知道无线的长约是什么样子，也都做好了准备。现在听杨守礼这么一说，好像部头约更适合自己的情况。人就是这样，在没有选择的时候大家会认命，但一旦有了选择，心里肯定是倾向更好的选择。
“原来他是这么一个人。”这是大家在看到《东邪西毒》剧组人员对杨守礼的看法时涌出的感觉。
整个访谈节目经过剪辑后大概有一个小时，除了郑玉玲和杨守礼的面对面访谈外，还时不时穿插着一些拍摄《东邪西毒》的花絮。大家看到了杨守礼在拍摄时是个什么样子，如何吊着威亚，如何与工作人员商量拍摄情况，这些都是真实的，没有事先安排。由于就在片场访谈，所以两人的后面经常会有一些工作人员入境，有时候是看着剧本的场记，有时候是拿着道具的道具师，有时候是和杨守礼一样穿着戏服的演员。虽然知道他们在访谈，可是没人停下来观看也没人插话，大家都在忙而且见怪不怪。访谈的两人都在专注自己的事情也没有扭头看后面，所以导致了这种奇怪的画面。这种新型的采访方式也给了观众一种新鲜感，就好像你在接受别人采访时，有人在你后面做着鬼脸一样。
……
“方小姐，我觉得我们电视台完全可以把这种访谈作为一个固定节目来操作。这种采访投资不大，一个主持人一个摄影师就行了，有名气的演员我们电视台有不少，对他们感兴趣的市民也有很多，所以不愁收视率。广告客户也不成问题，有一档高质量的节目，他们会心甘情愿的掏出广告费。”梁加树在方华的办公室说道，他是来报告这次节目的情况，效果比事先想象的还好，身为电视台的节目制作总监，他觉得应该再接再厉，把这种形式固定下来。
“嗯，不错的想法。其实我也有这种打算，我们的采访范围可以不局限于公司的艺人，还可以采访社会上的名人，富豪，最近的话题人物。如果操作的好，这档节目一定会成为城中的焦点。”方华也说出自己的想法，如果杨守礼有听到的话，一定会说，这不就是《鲁豫有约》和《奥普拉脱口秀》吗，无线也有一个类似的节目就是《志云饭局》。这种清谈类的节目可是一向很有市场的，比较受高端电视观众的喜爱。
“方小姐高见。”梁加树恭维道，其实他也有想到这些，只是没有说出口，身为一个下属如果面面俱到什么都能做，你上司会觉得你想做他的位置，久而久之就会提防你。他前面抛砖引玉，不就是为了提醒方华这些操作的可行性。
“呵呵，这挡节目就由你负责吧，主持人就选择郑玉玲好了，这次她做的不错。”方华如何不知道梁加树的想法，只是没有点破。谁让她刚来电视台时为了展现权威，一连整走几个老臣子，让剩下的几个高层人心惶惶。
“对了，方小姐。老刘那里可能有些麻烦，您知道的，老刘一向把训练班的学生当自己的心血，对他们难免放纵了一些。他们对于公司的合约有不同的看法，特别是这期节目播出后，更是如此。已经有几个学生去找过老刘了，他正在安抚他们。”梁加树走时提醒了一句。
“嗯，我知道了。”方华说道，梁加树口中的老刘就是无线训练班的总监刘建明，是个喜欢为人师表的中年人。为了演艺事业贡献了大半辈子，在训练班从一个小讲师一直做到如今的训练班总监，从不争夺什么，一心一意为电视台培训演员。
关于杨守礼的访谈方华在播出前并没有看，电视台的节目太多，如果每一个节目播出前她都观看，那她也不用做什么了，光是观看节目就过一天了。如果她有观看，一定会让人剪掉关于部头约的那部分谈话，可惜这个世界没有后悔药，节目已经播出，而且很显然有些艺人因为节目有了不同的想法。好在已经签约的不用担心，无线的合约拟定的很严谨，违约那些艺人到是干不出来，只是给自己争取好处是少不了的了。
那些不服自己的人一定会趁此事攻击自己，早知道就不做这期访谈了。对于这期训练班的学生看来只有分化瓦解了，如果不行，只得使用重要手段解约一些学生。相信以无线电视台的力量，只要说封杀一个还未毕业的小演员，相信没有任何电视台和电影公司冒着得罪无线的风险去找他拍戏。
……
关掉电视的杨守礼正准备洗澡睡觉，这时仆人过来说：“少爷，罗少爷打电话过来，您要接听吗？”仆人口中的罗少爷自然就是罗守曜了，想起来也有好多日子没有见过他们了，有空从片场回来后也是午夜凌晨一二点，想找他们聊聊也不行，也不知道他们近况如何。
“喂，大明星，原来你被关在片场拍戏啊，我说怎么找不到你人。”罗守曜一开口就问道，“大家一起玩到大，你也不用瞒着我和小韬两个人吧。”
“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可能不知道这一个月来我回家的次数就不超过十次，睡片场比睡家里还多，回来也是凌晨三四点，怎么给你们打电话。”杨守礼也吐槽无线的拍摄制度，难怪后世那些香港演员到内地拍戏后会一度不适应，每天居然还有八小时的休息时间，这在无线可是不能想象的事情。
“这么惨。”罗守曜也嘘嘘的说起，“算了，我是来通知你，毕业典礼你记得要去参加，这次校长可是打算让你来进行毕业演讲的。我估计电视台的访谈后你就是想推脱也推脱不了了，我都不知道你这么能说的，少爷我也迷茫过的。”罗守曜最后还调笑了一句。
“演讲，没什么问题。我还想唱歌呢，正打算和那个老夫子商量商量，看能否上台表演。”杨守礼可是知道圣保罗中学每年的毕业典礼因为都有名流富豪过来参加，所以有让学校的学生进行文艺表演，时不时也有电视台过来采访和直播，毕竟有着那么多的名人过来，吸引记者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