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拽后狠无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卓三柳
他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浅浅不由自主地抬眼望他,他也笑着回望着,于是两人想起先前,都是怎么折腾彼此的……
看着看着,面上俱生了些绯色出来,扭捏着又避开对方的眼,神色耐人寻味!
久了,皇甫夜佯装怒道:“还不快吃,一会该凉了。”
浅浅轻咳了一声,掩了唇,轻声拒绝,“我吃不下了。”
他看着只用了小半碗的白粥,欲说什么,但看着浅浅面色苍白,便按捺住了,放下碗,扶她躺下。
外面的下人进来收拾了东西,很快便出去了。
皇甫夜剥除了衣衫,侧躺在她身边,目光瞬也不瞬地落在她的脸上。
“你这般瞧着我作甚?”浅浅有些虚弱地一笑,半是恼怒道。
他伸出手,留恋地掬起一缕秀发,凑上去深深地嗅了一口:“本王是在想,这般和有夫之妇睡在一起,会不会被清扬兄毒打一顿。”
有夫之妇?
浅浅愣了一下,尔后才明白自己被他消遣了,不由得脸上一热,不想看他,勉强转过身子去背对着他,又是一阵咳嗽。
“你这是作甚么,身子不好就不要随意动。”岂不是叫他难受么。
大手轻柔地拨正她的身子,小心地搂在怀里,像得之不易的珍宝般呵护着。
她嗔怪地瞧了他一眼,其实的意味他自是明白的。
但也只是一笑,没有再说什么!
“浅浅,有一件事得告诉你。”寂静的夜里,他的嗓音格外低沉,本来她的身子不好,不宜多说话,但再不告诉她就来不及了。
因为——
浅浅目光平淡似水,凝望着,等着他的话。
皇甫夜微锁紧了眉头,“当日,你也瞧见了,成南为了救清扬兄,牺牲了…嗯…她的清白…”
这个她是知道的。
“所以,清扬兄娶了成南,你…不会反对吧!”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
浅浅的表情错鄂,她是感激成南没有错,但是师兄和成南——有可能吗?
可能身为现代人,她并不会把贞.操看得太重,而且这种没有感情成份的婚姻本来就不在她的接受范围之内,所以,一听他的话,她的表情错鄂了。
她恍惚的神情却被皇甫夜解说成对风清扬的在乎,昂藏的身子顿时僵住了。
“你在乎?”他的表情危险,一张倾国的俊脸也不知何时贴近她。
浅浅的面上热了起来,有些呐呐地道:“他们不相爱,不是么?”
他的神色缓了一下,尔后抿紧了唇道:“不相爱的人依然可以相伴到老,相爱的人不一定可以在一起。”
说着,意有所指地瞧着她,于是很热的脸蛋更热了。
浅浅不知所措了,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了,因为他的目光太热切了。
他那般看着她,握着她的手,一双足缠着她的小脚,就像过去两人抵榻而眠的情境,浅浅有些恍然,好似回到了过去一般!
那时,她叫他‘玄之’,而他总是用意味不明的目光瞧她,瞧得她脸都不敢抬,才肯低头吻她,吻得她的脚趾头都敏感得蜷起来……
轻轻抬眼,那张俊颜依旧,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再次经历生死离别,她的心里生出些柔软出来,怯怯地唤了一声“玄之”….
他身子震了震,尔后,猛然搂她入怀,抱得紧紧的,于是,浅浅感觉有些疼了,但她不在乎,这一刻,她真的需要他的怀抱来证明自己还活着。
只一会儿,他又猛地松开她,大手急切地翻看着她的身子,检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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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拽后狠无赖 第一百五十四章 两唇相接的滋味
浅浅虚弱地由着他去,知道他不放心她的身子,只是,她不是玻璃做的,好吗?
但事实证明她只有比玻璃更容易破碎,因为他翻开她的衣衫的时候,便看见她雪白的肩上有几个明显的淤青,心里知道是方才稍用力留下的。
他的面上生了沉重来,而浅浅却笑着,眼里含着一丝苦楚,哑着声音道:“总算还活着,不是么?”
皇甫夜瞧着她的眼,唇抿成一条直线,半响才闷闷地道:“本王定会养好你的身子。”
浅浅笑而不语,这些年了,师兄都没有办法根治,现在她的身子只会更糟,怕再多的希望也会是绝望吧!
今后,她也注定会成为拖累了。
师兄娶亲,她定是不能再跟在他后面的了,她的身子这般,似乎除了这里,她别无去处,毕竟她还有一个冰儿!
她心里暗叹一声,何时,现实已经把情爱磨得没有了棱角,云浅浅,你自己怕也是看不起自己了吧!
而皇甫夜则看不出她心思、她的悲凉,径自将脸搁在她的颈侧,声音惑人,“我知道你和清扬兄的感觉一向很好,但,总是要放他的,现在不正是一个好机会吗?”
浅浅转过头,轻轻咀嚼着他的话:“好机会?”
他点点头,继续道:“清扬兄这人,责任心很重,对你一直那般…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说,他这样下去未必是好事——如果你不打算回报他的感情的话。”
事实上,他也不准备,也不许她回报!
浅浅听了,有些嘲弄地看了看他,弄得他有些狼狈,连忙道:“好好,我承认我居心不良,我有私心,可以了么?”
浅浅轻轻地哼了一声,悄悄地伸出小手,在他腰侧捏了一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而他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弄得心辕意马了起来,满脑子全是那酥软的触感…
他低下头的时候,浅浅自然瞧见他眸底的异色,不觉有些紧张地轻舔了下唇瓣,这无疑给皇甫夜的身体再加了一把火,轻咒了一声,终是轻叹着吻上她颤抖的唇…
两唇相接的时候,滋味是那般美妙,虽尝过千百回,但从未有一回像是现在这般,充满了酸甜苦辣……
他心折地一遍一遍地吻着她,本来只是打算浅尝即止的,但一接触到,才惊觉那思念来得那么重,明明她的人天天在身边的。
直到她差点透不过气来,他才不舍地松开她的唇,双手轻轻地落在她的肩上,却继续着方才的话题,“浅浅,就算你反对,但是,已经迟了。”
她轻轻地喘着气,也愣愣地看着他晶莹的唇瓣,那性感的薄唇上染上了她的——口水?
神色恍惚着,而皇甫夜唇角勾起,存心在她最为脆弱的时候让她点头,“今日是他们成亲的日子,浅浅,你和本王一起观礼可好?”
观礼…观谁的…
仍是恍惚着,视线胶着在那诱人的唇瓣上面…一抹淡淡的红晕开始在面上染开!
“可好?”声音越发地撩人了,最后简直是贴着她的面了,热热的麻麻的,她心一颤,脱口而出:“好。”
她呆呆的样子取悦了他,奖赏般地给了她一个亲吻,活像是打赏听话的小狗一般。
浅浅捂着脸,神智缓缓回笼,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又中了他的美男计!
想转过身子,却被他轻轻地摁住了,小脸黯然,其实她何尝不知道,她即使反对,也是于事无补的,师兄的性子她再是清楚不过,别看他平日里性格温和,却也没有任何人能够勉强得了他的。
这一切,只是皇甫夜为了让她心里好受些,才故意说给她听的吧!
怕她到时,会更失落!
“浅浅,以后有本王陪着你,让他过自己的生活吧!”他在她耳边轻轻地说着,无限温情。
浅浅挤出一个笑,但她知道那并不好看,抛却了容貌来说,那笑也不是真诚的,像是一个很宝贵的东西,忽然要从你的生命中离去一般,而你,却找不到理由去挽留。
因为,那样太自私了!
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过,轻轻地闭了眼,他搂紧了些,喉头松动了下,才道:“以后,定不会让你再哭,更不许为别的男人哭。”
话里有一丝的霸道,更多的是柔情。
浅浅在他的怀里越哭越凶,越是哭声音越是哑,他修长的手指勾起她的脸蛋,凤眸带着探索直直地望进她的眼里。
她这样——算是原谅他了么?
皇甫夜不敢问,因为怕惊着她,让她好不容易出来的情感再度封闭起来,现在开始,他只需要好好地守护着她便可以!
不是有句话,叫守得云开见月明么!
此时,是不是他可以有一丝期盼了?
手抹了泪后,便不舍离开了,留恋地在她脸上轻轻地抚着!
浅浅别过脸,脸色微黯然,不让他再碰触,他有些恍惚地看着指尖,上面还残留着淡淡的温度。
“它已经不再美丽了。”暗哑着,艰难地说出这话来。
说完后,她才知道自己竟然这般在意这容貌,而这,是不是代表着她的心境有所不同了?
在她怔忡的时候,皇甫夜已然勾过她的脸颊,正色道:“它不丑。”
这代表着他们之间的生死离别,如果说丑陋的话,那也是指他,是他没有保护好她,才让她心如死灰。
他的指尖不再避让地抚着她的伤痕,脸上表情淡淡的,但心里却是万分紧张,说每一个字的时候,都感觉自己的心在颤抖。
“如果,有一天,你愿意原谅我,把它去掉吧!”他并不在意那疤,只是她一天不去,代表她便有一天的伤心。
他不要她这样,他可以感觉到她仍是爱他,也恨他,但他有很多的爱可以供他们两人使用,用一百年,用一万年都够了——
浅浅…他衷爱的女子,终是回到他的怀里了!
“谢谢…”他的头埋在她的秀发里,差点喜极而泣——浅浅,谢谢你活着!
她的身子一直僵着,他虽然没有太多的表白,但是她知道他心里所想,或许在他愿意让她进宫开始,她便已经原谅他了吧!
“皇甫夜,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照顾好冰儿——”她咬着唇道。
他轻笑着,伸手刮着她细致的小脸,心里暗叹着,如果没有那道疤的存在一切多么完美。
“你想了半天,就想出这么一句不解风情的话来么?”他脸上浮出一抹邪气的笑意,有心调笑于她。
浅浅水眸睁大,不敢相信这种时刻,他竟然还有这心情开玩笑。
不禁有些恼怒起来,伸手就捶了他一记,小小的拳头也立即被他捉住了,“这么点力气也想着打人?”他的眉眼全是笑,很是放松。
浅浅看得有些呆,毕竟重逢以来,他都是一副霸道的样子,要么就是一副深情款款的要死要活的模样,这般轻松的他,倒是许久未见了。
说起来,他们之间,也真的少有和平相处的时候,总是在吵,总是在误会中不断地和好,再决裂……
皇甫夜看她不说话,神情恍惚,于是凑了俊脸上前去,几乎贴着她的唇瓣低问:“在想什么?”
性感的嗓音加上独有的男色让她更是不知所措,脸上热得厉害,他靠得这般近,也定是感觉到了吧!
如果可以,她真的想装睡,但是他的眼底散发的光芒大抵是这个意思——你敢装睡,我就吻得你醒来为止!
进退不得,又开始暴力了,小手小脚齐齐出去,俱往他身上招呼了去。
“你坏…”她别过脸,却不想如了他的愿,两人的唇刷过,而他自是不愿放弃这个机会,一下子就衔住了她的唇,紧紧地吸在了一起…
这个吻,不激烈,但却是缠绵的,热烫的舌尖颤抖着扯进她的唇里,一再地拨弄着她的小舌,引诱她也作出相同的回应…
他的手托住她的后脑勺,一手掌握着她的颈子,身子也缠得死紧,在这样的情况下,她的鼻端尽是他灼烈的男子气息…她迷乱了…
浅浅几乎是立即投降了,全身软软地倒在他的怀里,任着他为所欲为——
上次的吻让他知道,她承受不了太剧烈的吻,于是每一下呼吸都放轻了,这个吻虽缠绵,却也是小心翼翼的,因为他不舍松开。
她的气息略不稳,他便渡些气息给她,再立即缠住她索取…这个吻长得让她脸红心跳,原本苍白的脸色染上了淡淡的绯红…引来他眸色加深,吻得更深了些!
久久地,他才松开嘴,浅浅怔怔地看着两人之间,羞愤欲死——
他们的唇中间竟然连着一丝像是银线的东西,凡是深吻过的人都会知道那是什么…太邪恶了!
而他,竟然又贴了过来,然后在她瞪大的目光下,伸出舌尖,在她唇上一阵舔吻,弄出的声音……
她心跳得厉害,竟不知五年来,他变得如此的…专精!
她至今记得他头次吻她时,事后一副懊恼的样子,现在简直是精.虫冲脑了,哪有半分出尘气息!
身前,那神秘的棍子一直嚣张地抵着她,让她…上下失守!
皇甫夜移开唇,凤眸带笑地睨着她,似乎是在嘲弄着她。
浅浅有些恼,他这样子,不定是在别的女人身上试验了无数次才有的花招,现在倒是在她身上试验成果了!
想来便生起闷气来,一扭头,转了过去。
而他轻叹一声——不管怎样的浅浅,都是让他头疼的!
身子不着痕迹地靠了过去,声音惑人:“怎么,生气了?”
“没。”她的声音闷闷的。
他笑笑,为她明显的言不由衷。
浅浅扭了下身子:“你让开些。”
他偏不让,也知道她现在在别扭什么,不仅不让,还故意地更挨近了些,现在的他就像是欺负小女生的坏男人。
浅浅脸孔发红,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走开啦!”抱怨里又有一丝的撒娇,让他惊喜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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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拽后狠无赖 第一百五十五章 结发妻子
“不走,本王不走…本王一走,你又不知到哪里去了。”他缠着她,气息略不稳地说着,也意有所指。
浅浅被他弄得有些意乱情迷,尔后想起自己的身子,她心里是知道的,怕是不能再…为人妻子!
神色黯了下来,声音也变得更为暗哑着:“你这又是何苦折磨自己呢!”
他淡笑着,握住她的手,苦涩一笑:“你又怎会认为这是折磨,也许本王乐在其中呢!”
浅浅知道他是在安慰她,也不再说话,只是轻叹了口气。
她的自怜自哀是他不乐意见到的,于是凑了唇去,在她耳边悄悄地说了几句,说得浅浅脸直发烫,最后捂着脸,不敢见人——
他竟然对她说…那样的话,真是太邪恶了!
浅浅头垂得很低,而他却像是得了恶趣味般,忽然捉了手去,扯了下去,当她的手碰触到那鲜活的东西时,吓得叫了一声,然后火速地拍开他的手,而他则爽朗地大笑……
只是她听不出,那笑里总是有一丝遗憾的!
他笑过后,也不再逗她,伸手扯好被子让她安睡,她困在他怀里,确是有些睡意了,而他的精神似乎很好——
他好些天没有睡了吧!为何一点困意也没有?
似乎是看出她的疑惑,他拾了她的手,亲了一记,“我怕睡下了,你又不再我怀里了。”
他一来是被她醒来的事弄得有些紧张了,兴奋过度。
二来,便是身子舒醒了,更难入睡,只是,他不想告诉她,怕她有负担!
浅浅低低地斥了一声:“傻瓜。”
他抿唇一笑,掩住她的唇,“傻瓜才会爱上你!”
“你骂我?”她欲生气,竟然这样看轻她!
尔后又有些羞了起来,因为他透露的另一个再明显不过的表白,一下子欺欺艾艾起来,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他轻叹一声,也觉得自己太过于打扰她了:“快睡吧!你需要休息,明日清扬兄成亲,不想看看么?”
浅浅总算是闭上了眼睛,只是小心地嘀咕着,“什么时候好得可以称兄道弟了?”
他淡笑,“成南算是我的妹子,这样可以么?”
她有些惊讶,而皇甫夜好笑地问:“本王看上去是那种势利的主子么?”
“是。”她的声音很小,几乎是贴着他的胸膛说着的,但这种挑衅的语言加上肌肤之亲,更是撩拨得他几乎生出欲.火来,声音又低沉了几分,“浅浅,如果你不想明天手酸的话,本王不介意再聊下去。”
好半天,她才消化了他的话,脸热了热,埋得紧紧的,再不敢说一句话。
过一会,便沉沉地睡去了,毕竟她身子不好,这半天说话已经耗去了她大半的心神。
看着她沉静的小脸,皇甫夜微微笑了,伸出手指,帮她理好弄乱的发,小心把她小小的头往自己怀里按了按…也感觉她身上更冷了些!
心下有些悲凉,她本不该承受的,心里想要补偿她的心思更甚了。
次日,浅浅醒来的时候,皇甫夜已经不在了,但她知道他离去不久,因为被子里还是热乎乎的。
她想坐起身,却发现这个简单的动作变得好难,头晕得厉害,挣扎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反而气喘吁吁的。
索性又躺了下来,眼呆呆地望着帐顶。
喝下‘处子泪’她是知道有多严重的,只是没有想过竟然变成废人一般。
这样的她,就连自己也厌弃吧!
心里正想着,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了,她下意识地把脸别向床里面,因为已然听出是皇甫夜的脚步声。
她不想让他瞧见她狼狈的模样。
皇甫夜不是一个人进来的,后面还跟着四个婢女,手里俱捧着衣衫首饰等物。
皇甫夜坐到床侧,柔声道:“浅浅,先起来好么,一会儿,本王带你去观礼。”
今天,他是安排了她作为当家主母嫁成南的,也算是对她身份的一个宣告吧!
他也知道,此时还不是提及成亲的好时机,一是她还未真正表态,二来是她的身子不好,禁不起折腾。
浅浅眼朝着里面,眼里已经湿润了,是啊,今天是师兄的婚礼,她不能缺席。
不然,师兄会难过的。
“你让她们出去。”她静静地说着,说完后,轻咳了一声。
皇甫夜呆了一下,尔后忽然想起了什么,脸色便不大好了,挥退了下人,连忙坐到床侧,有些自责道:“浅浅,对不起,本王不该让她们进来的!”
她必是不愿下人碰她吧!
于是陪了笑,取过一旁的衣衫道,“我亲自与你穿可好?”
她侧过脸,轻点了下头。
他为她换上一袭浅粉色的衣裙,很美的样式,只是,穿在她身上却是浪费了。
皇甫夜替她梳理头发,然后拿起一边的发饰,浅浅半倒在偌大的椅子上,淡淡地阻止,“不用了,就这样吧!”
再多的装饰也堆砌不出娇美的容貌来了,她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她看着铜镜里的他,一身紫衣华贵,面如冠玉,气质清冷,而自己…她抚上面孔,有些仓惶——
“不许再这般想!”他忽然握住她的指尖,手快地拿起梳妆台上的一把剪刀,在浅浅的惊呼下,迅速地剪了自己的一束发…
他微笑着,将她的发挽成髻,再用自己的发束了,抽了个结。
浅浅有些愣愣地看着他做的一切,而他面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像是再恰当不过。
她想摸一下发,但又不敢,似乎一摸,就触及到了某种禁区一般。
她——还没有想好!
皇甫夜抿紧了唇,自然能看穿她的想法,他蹲下身子半跪在她身前,手平放在她的膝上,微仰着头…
他的姿势有些卑微,浅浅有些无措,想动,又被他按住了身子。
她闭了闭眼,“你,有什么要和我说得么?”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道:“浅浅,我知道你心里疑惑,趁着现在他们还没有成亲,你问吧!”
看他不想主动交待,浅浅也不得法,只得直接问道:“那日,你和成南明明可以早些出现的不是吗?”
换言之,其实师兄可以不必喝下‘处子泪’的,而他这般做法,目的是什么,怕已是昭然若揭了吧!
她刚开始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他提起师兄的婚事,她才慢慢想通的。
皇甫夜静静地瞧着她,久久地,才轻轻地点了下头。
他知道承认意味着什么,但,他想对她坦诚。
面上虽然冷冷清清的,但是心里却紧张着,不知道她会是什么反应。
跳起来打他一耳光,拉着风清扬离开王府,带走冰儿,让他再也见不着?
一瞬间,他想了许多,差点后悔了。
浅浅低了头,微微一笑,“你的手流汗了,很热吗?”
他望去,只见自己原本放在她膝上的手已经握得死紧,依稀可以见到汗渍。
俊颜一热,连忙缩回了手,却被她一下子捉住了!
皇甫夜抬眼,有些诧异地瞧着她,浅浅抿着唇一笑,尔后掏出手绢儿,仔细地帮他把手上的汗擦净了…
她放开他的手,而他已经呆愣住了…
有些不敢相信地瞧着她,正要说什么,门外江喜进了来,恭敬道:“王爷,吉时快到了,都在等您呢!”
他的唇动了动,凝望着浅浅。
浅浅眼眨了一下,朝他伸出手,“错过吉时就不好了,我们去吧!”
皇甫夜又是一呆,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但是他向来不会和自己的好运作对,立即弯了腰抱起她。
浅浅半卧在他怀里,轻道:“我们这样,会不会太不庄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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