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拽后狠无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卓三柳
太医伏在地上,半天才道:“性命无忧,只是以后,王爷不能再痴缠了。”
“王爷还是多安排些侍妾吧!”他大着胆子挑明了说,换来又一记脚踹。
皇甫夜不悦地斥道:“多事!”
但面上却绯红一片,有种内心被窥视的狼狈。
这些日子,他确是贪欢了,想不到这太医竟然连这个也能看得出来,也不算昏庸无能!
其实皇甫夜向来对别的事物不放在心上,这太医正是宫里王太医,每次给浅浅治病,八成都是被王爷在床榻上折磨的。
所以,瞧起来,倒也是驾轻就熟,只是过程一直不怎么愉快就是了。
“王太医,快开方子吧!不然朕也救不了你。”皇叔一副救不了就一起陪葬的样子,于是很好心地提醒着。
王太医连忙站起来,也不敢坐着,只是蹲着,可怜江喜连忙送了自己的背去,与他当案几,少时,方子开好后,王太医又不放心,再次道:“王爷,一切当以夫人的身子为重。”
皇甫夜正要发作,却听得王太医一声叹息,于是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硬着声音道:“本王会注意的。”
“不是注意,而是绝对不能再…同房了。”王太医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一股作气地说了下去。
皇甫夜的眉头紧紧皱起,然后低头看着怀里的人,片刻后,面上染了淡淡的红,突然对着皇甫无缺道:“你抱冰儿去外间。”
皇甫无缺愣了一下,尔后默默地退了出去。
这王爷心里想什么,王太医心里明镜似的。
不敢再回避,于是上前,小声地道与了几句,皇甫夜凤眸微冷,面上却如火烧,有些狼狈又有些可笑。
但看在王太医的眼里,又有些可悲。
试问天下间的男子,如是深爱着对方,谁不想与之厮磨终老,这云姑娘如今变得这般模样,王爷仍是喜欢如过往,再不能如夫妻般生活,那岂不叫人更是叹息。
于是宽慰了几句,也算是实话吧!
“王爷,好生养着,过个几载,姑娘的身子还是有希望的。”说完,头又低了下去,心里不断地呐喊着——忘却羞耻,忘却羞耻!
他一代名医快变成王爷的房事专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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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拽后狠无赖 第一百六十三章 你也知道痛吗?
而皇甫夜的唇抿成一个好看的弧度,看得出来心情总算是好些了,这又让王太医眼角一抽——男人果然还是重色的。
也不敢再说什么,退了下去。
江喜也很有眼色地下去了,屋子里只剩皇甫夜抱着浅浅。
她很烫很烫,他伸出手,缓缓地抚着她的脸,企图让她能好受些。
浅浅无意识地捉住他的指尖,眼未睁开,只是凭着本能喃喃地唤着他的名字:“玄之…”
“我在这里,浅浅!”他反握住她的手,有些自责道:“都是我不好,不应贪欢的。”
她面上泛起浅笑,但看在他的眼里,却是极痛苦的。
“不,玄之,是我想给你的。”她轻咳了一声,往他怀里钻了钻,这身子,外面很热,内里却冷得紧,她好难受。
皇甫夜自然见到了她不同寻常的神色,急急地说:“我叫太医再来瞧瞧。”
“不用了。”她摇了摇头,“我的身子自己知道,不碍事的。”
“瞧你,也不小心些,吃坏了吧!回头好了,本王定当好好处罚你。”他故意板起脸,却是在转移她的注意力。
浅浅挤出一抹微笑,忽然说道:“你不处罚婢女和厨子就行了,想怎样我,都可以。”
说着,努力睁开了眼,正好望进他紧绷的面孔上,那一双眼也冰冷的,只是触到她的眸子时,多了些柔情。
她的话让他无语,浅浅,是多深知他的性子啊!
却在这个时刻还惦记着别人,以前,他怎么会觉得她调皮的?
他的浅浅是天下间最善良的女子了,手臂收紧着,他喃喃地承诺:“我不追究就是,只是你得养好身子,来日,我还想给冰儿再生个妹妹呢!”
“那定是很好,只是怕没有那么一天了。”她的身子很不好,而且她也不想生个孩子出来,像是冰儿一样遭罪,那便是她这个母亲对不住孩子了。
当然,她几乎是怀不上了,更不用说现在又不能同房了。
“玄之,我已经不是女人了,王太医的话,你好生考虑一下吧!”说完,她疲惫地闭上了眼,两滴泪珠在眼角滑落……
皇甫夜愣了片刻,然后手臂不自觉地收紧了,他知道她疼,但是他就是让她疼,让她体会他心痛的滋味。
浅浅微皱着眉,本来就极不好的身子哪里经得起他这般对待,猫般的声音轻轻叫着:“弄疼我了。”
他看着她的小脸,那一脸的悲凉,他多不愿她的自怜自哀,可是,却不知道拿她怎么办才好。
“你也知道痛吗?”他沉痛的声音响起,在寂静的房里格外地刺耳,她不想听,他就紧紧地固住她的身子,不让她晕睡。
“我以为,我们已经回到了从前。”他的声音不忿极了,听得出相当生气。
浅浅睁开眼,望进他的眼里,里面太多的痛,太多对她的爱与恨。
她的手摸上他的脸,泪水仍是止不住地滑落,顺着脸颊淌入衣襟里,一点一点地消失……
他就那般看着她流泪,没有半句安慰。
她轻叹一声,看来她的话也真是伤到他了,只是…
“玄之,你我都知道,你不能为我守着一辈子的。”说完,她沉重地呼出一口气,光是想着就心痛得无法呼吸。
他骇然地瞪着她,不敢相信她竟然还敢提,只是她悲伤的样子也让他的脸色缓和了一下,粗鲁地为她拭去泪水,没好气地问:“你怎么知道本王守不住的?”
饶是浅浅在病中,也不禁因为他的话而脸红了一会子,半天才呐呐地道:“我就是知道…”
只要她的身子不碍事,夜里,他总是要她好几回,有时甚至都不睡…
她还好,白天可以补眠,但他是王爷,要早朝的,也不见他有半丝倦色,可见他的精力旺盛到什么地步。
她不忍心他这般一直压抑,如果说,要长相厮守,她宁可他不那般痛,她希望他除了对她付出外,还能有一些的快乐。
“玄之,你可以自己找些快乐的,只要你愿意,我…不会反对的。”她鼓起勇气说了出来。
很好,很好,她都帮他想好了,白天和她谈情说爱,晚上找别的女人暖床!
她可真是大方!
当他用讥诮的语气说出来的时候,浅浅的脸色更加苍白,她抖着唇,半天说不出话来,眼泪汪汪的,好不可怜!
他一直一直地瞪着她,直到她垂下头,两人都不吭声。
良久,他才轻叹一声,“浅浅,其实本王一直未变,变的是你。”
她有惶然地抬了头,望进他的眼里,里面尽是一片平静,但也有些森冷。
她甚至不敢说话,看着他紧绷的下颌,等他说下去。
“本王说过,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本王不离不弃,只是浅浅,你想过吗?你这般推开本王,让本王去找别的女人,本王会开心么?”他淡淡地说着,她心想,如果她身子好的话,他早已经丢开她离去了。
他看起来,真的好生气!
她也有些委屈。
斗大的泪珠又滚落下来,换来他叹息一声,“浅浅,以前,你的占有欲都到哪里去了,现在怎么这般大方?”
说得无奈又心酸,其实他何尝不知道她的心思,只是她低估了他对她的情爱。
这辈子,爱上了,便不会再变了。
浅浅听着他的话,神色有些黯然。
皇甫夜即使想责怪她也有些不忍心了,正巧这时,门外江喜进了来,端着一碗药过来,涎着笑脸道:“王爷,浅浅姑娘该喝药了。”
待江喜走近,皇甫夜故意板了脸道,“无缺的旨意没有听到么?”
江喜一愣,然后忍住笑意:“什么旨意?老奴当时并不在啊!”
皇甫夜知道他是故意装不知,于是忍耐着道:“当时不在,后来也应该听说了吧!”
这事,现在整个王府也一定都知道了吧!
江喜看瞒不过,笑嘻嘻地道:“王爷说得是这事啊!老奴是听说了。”
还在装傻!
皇甫夜微闭了眼,有些无力地道:“那你是不是该改口了?”
江喜抿唇一笑,然后上前,对着有些愣着的浅浅一个弯腰,“老奴恭喜王妃了。”
浅浅看着他,目光又转到皇甫夜的面上,他含着笑,笑看着她,手握住她的手,柔声道:“一个月后,是我们大婚,这些日子你好生养着,另外,不许再提那事,知道了么?”
她听着,面色恍惚,无缺竟然下了这旨意,顿了一下,连忙问道:“是你的意思么?”
江喜一看这样子,没他什么事了,也就识趣地退了出去。
“傻瓜,自然是了。”他轻抚着她的头发,然后端起桌上的玉碗,仔细地吹了吹,又尝了一下,好在奴才们都算是尽心,已经在里面加了些糖,所以也不是太苦。
一手撑起她的头,将药凑到她的唇边,轻声诱哄着:“我喝过了,不苦的。”
浅浅抿了下唇,忽然道:“现在就变成‘我’了?”
他失笑,腾出一手拧了拧她的小鼻子,笑道:“要不是你总是激怒我,哪里会忘了。”
他笑得开心,露出一口白齿,俊得让人移不开眼光。
浅浅脸红了红,然后啐了他一口:“到时,你就高兴不起来了。”
前些日子,她的身子也不好,他闷的样子还记着呢,现在又这般,成亲过后,少不得夜里睡不着了。
她的暗语让他轻轻地呆了片刻,尔后很快就恢复了笑意,凑到她的耳边轻语了几句,浅浅顿了一下,嘴里的药汗差点喷出来——
然后一张本来苍白的脸一下子红透了,眼波睨了他一眼,尽是慎怪——
这人现在怎生这般孟浪!
而他则被她娇媚的模样逗得哈哈大笑,早忘了之前的不快。
浅浅敛下神色,心里却百般不安
——她这般残破之身,真的还能当他的妻子么?
皇甫夜伸手揽了下她的身子,声音柔柔地:“又在胡思乱想了!”
浅浅虚弱一笑,接着把药喝下去。
他说得没有错,这已经不苦了,只是到了肚子里,却有化不开的苦涩。
她喝完药,皇甫夜便押着她睡下了,待她完全睡着后,他轻轻地起了身,走到隔壁房里看了看冰儿,只是没有进去,在门外远远地看着无缺抱着冰儿。
小冰儿脸色还是差,但是精神却好了些,和无缺正说着话,可以看得出来小家伙相当喜欢无缺。
这个发现让当爹的有些不悦,但又不好说些什么,毕竟她才六岁,他是不是想得多了些。
摇了摇走便步了出去,脸孔已经是冰冷一片了。
径自到了膳房,江喜正站在门口,不得不说,这位江公公是相当了解自家主子的。
看见自家王爷过来,江喜不复在浅浅面前的嬉皮笑脸,一张老脸拉得好长的,也没有怎么说话,就带头进了去。
里面跪了一大片人,俱低着头,不敢言语。
“王爷,凡是接触过浅浅和冰儿食物的下人都在这了。”江喜站着,声音很尖锐地道:“咋家记得,当初是和你们交待的,王妃和小主子的身子禁不得大热得东西,你们当差竟出了这么大的错漏,咋家也保不住你们。”
说完,仆人们抖着,也不敢说什么申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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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拽后狠无赖 第一百六十四章 林霜儿的阴谋
江喜余怒未消地瞪了他们一眼,然后端了一张椅子让皇甫夜坐下。
他淡淡地挥了下手拒绝了,江喜低低地道:“王爷晚上还要照顾王妃,身子也保重些吧!”
皇甫夜这才坐了下来,目光往下一扫,然后落到一个中年男子身上,轻问:“庞管事,浅浅的膳食本王记得一向是由你负责的,你做事也一向小心,怎么会给她用热桂汤的?”
这大热天的,寻常人都受不了,更何况浅浅身子原本就不好,这下子引发了病根,想必几年也难好了。
想到此,一张优美的唇抿得死紧,端在手里的杯子也砰然落了地,清脆的声音吓了在场人一跳。
今日怕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了,谁不知道这浅浅姑娘是王爷心尖上的人,现在又将贵为王妃,身份是何等贵重啊!
而被点到名字的庞管事更是一惊,愣了一下飞快道:“小人从未曾为王妃制过热桂汤。”
皇甫夜的眼微闪了下,修长的手指敲击着椅子的扶手,半天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那庞管事脸上的汗更多了,本来也不想惹火上身的,但是现在却不得不说了,他敛了下心神道:“这是二夫人的贴身侍女送了材料来,让小人给熬的,小人也纳闷得很,这大热天的,哪个吃这个,她便说,二夫人身子不好,每年这个时候都要喝几次的,小人也就信了,王爷,后面的事情,小人真的不知。”
皇甫夜面色如冰,唇微微勾起,“让人把林霜儿叫过来,还有那个侍女!”
庞管事松了一口气,呐呐地问:“那小人…”
“下去,自己领二十大板…知道自己哪里错了么?”皇甫夜的声音可以结成冰了,让人听了呼吸都不敢太重。
“小人不知。”庞管事大气都不敢出一下,额上冒着冷汗。
皇甫夜站得笔直,目光往下面一扫,冰冷地吐出一句:“如果,下次再让本王听到‘二夫人’几个字,便逐出府去。”
庞管事心一凛,汗落得更快了。
皇甫夜何曾不知道这些下人的心思,府里有两个女人,浅浅的身子不好,且容貌尽毁,他们这是作两头打算呢!
想着等哪天他厌弃了浅浅,他们巴结了林霜儿,仍是有出路,可他们却不知他的人,他的心都是浅浅的,更何况区区这些身外之物呢!
而皇甫夜近乎表态的话语正好落在方进来的林霜儿耳里,她站在门口,面色有些难堪。
而皇甫夜立即发现她的存在,本来抿紧的唇抿得更紧,一双远山眉也微皱起。
她苦涩一笑,如果可以,他怕是极不愿意看见她吧!
她一脚踏进门,不敢看皇甫夜。
皇甫夜目光冷清地瞧着她,好半天,一旁的江喜心知王爷不愿同她说话,便问道:“林小姐,想必今日王妃之事你已经知晓了,老奴斗胆问一句,为何你的丫头熬的热桂汤会出现在王妃和小主子的房里?”
林霜儿心一跳,正欲说话,后面跟着的丫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哽着声音道:“王爷恕罪,是奴婢和碧晴姐姐聊天,然后一时弄错了,不关小姐的事情,王爷要处罚的话,就罚奴婢一人吧!”
“小云,你…”林霜儿斥责了一声,然后也跪了下来,盈盈美目看着皇甫夜:“还请王爷饶了她一回,小云定不是有意的,而且她是我带来的人,断不会坐视不理,王爷要罚,理应罚我才是。”
皇甫夜冷冷地瞧着这主仆二人一唱一喝地,讥诮地弯起唇,“如果府里的每人闯了大祸都用不小心来推搪,是不是说,以后有更多的意外呢!既然你们都争着受罚,那本王就成全你们。”
林霜儿跪着,心突突地跳着,但她既然已经开了口,就没有收回的道理。
而且,这也不是他第一次罚她了,次次都是因为云浅浅。
云浅浅,这个名字已经成了她生命中的梦魔般,心中所想得而不到,还落得让人笑话的下场。
她咬着牙,听到他无情地对她宣判:“林霜儿管束下人不严,打二十大板。”
小云一听傻了,不停地磕着头求情:“王爷放过我家小姐吧!要打就打我。”
皇甫夜瞧了她一眼,没有说话,江喜知道他的意思,也冷着声音道:“你也躲不掉。”
换言之,就是两人一起受罚。
林霜儿已经怔忡了,她不是怕疼,而是心痛于他对她的漠视。
她抬眼看他,忽然问:“王爷怕是很讨厌我吧!”
皇甫夜本来背着的身子转了过来,而那些下人都低着头,觉得这林小姐实在不宜在这个时候问王爷,这王爷还在火头上呢!
她是不想留下了吗?
皇甫夜面上清冷,望着跪着的女人,她一直说爱他,可是,他真的不知道她口口声声的爱是从何来?
就凭当初在林府的一眼?
对顾明烟,那是自小的青梅竹马,对浅浅,那是深入骨髓的又爱又恨,交织成一辈子的纠缠,而对林霜儿,他真的没有丝毫感觉。
就连讨厌也真的说不上。
他微皱着眉头,头一次为她费了些心思,好生想着,良久,才轻道:“也许本王是该讨厌你的。”
她心里升起一抹希望,是不是…
皇甫夜笑了,只是笑得很淡,融化不了脸上原本的寒冰,侧着头,轻轻地吐出一句话,“本王只是讨厌你籍着名份,占着王府的位置。”
林霜儿的面色一下子变得惨白,这是他首次在人前承认她的身份,可是却用这般不堪的方式,对她极度厌恶之情都懒得掩饰了。
她的泪眼对上他冰冷的眸子,不由自主地跌坐在地上,喃喃地道:“我占到了么?”
人前,她只是完美的管家罢了,而在他的心里,她甚至什么也不是,只是一个路人甲。
是的,她是故意的,她故意让小云换了热桂汤给云浅浅,而云浅浅和冰儿只是顾着说话,竟然真的喝了下去。
所以,即使她要挨打,也值了,因为云浅浅毁了,再也不算是个女人不是吗?
她凄然笑了,皇甫夜永远不会知道,当初那个送他异果的官员,也是她想方设法买通的,那两枚异果,让她几乎赔上了所有。
而他得到了短暂的欢愉,却因此而把云浅浅推向更深的深渊里,她要好好地活着,看看,自己和云浅浅谁的命更硬一些!
林霜儿何尝不知道,皇甫夜想送走她的决心,但只要她咬住了,他也拿她没有办法,再说,他的身前不是有个云浅浅挡着吗?
所以,当下人拉着她的身子往外的时候,她一动也不动的,目光狠狠地盯着他,指控着他的寡情。
当外面传来主仆二人挨打的闷哼声时,江喜皱着眉头,身子也禁不住抖了两下。
跪着的人也胆颤心惊,那林小姐怎么说也是身份娇贵的人,这王爷说打就打,一点情面也不留,不过见多了争争斗斗的事情,真相是怎样,大家心里明镜似的。
王爷必也是知道的,只是为什么还要留着她,要知道一山容不得二虎啊!
这林小姐现在瞧来也是个心思极为歹毒之人,竟然舍得对个六岁的孩子下手。
所以,心里也就不怎么同情了。
毕竟不管王爷和哪个女人在一起,小主子的地位是不会变的。
江喜瞧着自家王爷面无表情的脸孔,小心地问道:“王爷,您明明知道的,为什么还…”
后面他没有说,皇甫夜侧过脸淡淡地瞧了他一眼,江喜明白,挥退了一干下人,那些人也就乐得去外面看热闹去了,也庆幸自己没有选错边。
看来,这二夫人一辈子也别想翻身了。
等下人们走净了,皇甫夜才坐了下来,手里捧着江喜全新奉上的茶水。
他看着茶盏里的茶水,微微发愣,江喜在一旁陪着,也不敢打扰主子。
良久,皇甫夜才苦涩一笑,道:“江喜,你跟了本王这些年了,你可曾见过本王这般没有决断?”
是没有!
江喜毫不犹豫地点了下头。
特别是浅浅姑娘回来后,王爷因为前些年的事情更加小心了,这次,明明是林霜儿做的事情,王爷却只是小惩,而没有把她赶出府。
别人以为王爷是顾念着皇家的面子和林大人的脸面,但他江喜是知道的,王爷必是有其他想法。
皇甫夜轻叹了一声,有些无奈道:“浅浅她这次从宫里回来,虽然已经原谅了本王,但她自己的心结却始终未解,本王也束手无策,甚至不知道要付出多少,还是挖出心来,才能让她看清本王的心。”
他一脸的失意,而他的这一面,也只会在江喜面前才会展现。
王爷太在意浅浅姑娘了,在意到宁可放一个不安份的因素在身边,也要让她安心。
“江喜,本王怀疑这次成亲,是否和前两次一样。”皇甫夜的声音有些颤抖,他太深知道浅浅的性子了,她一旦钻了牛角尖,那是相当任性的。
所以,他必须留着林霜儿,说到底,她只是一枚棋子罢了——一枚让浅浅死心的棋子。
浅浅想怎样,他都随她,如果她不怕伤害他的话,那就尽管做些傻事吧!
而他的想法,江喜也猜出一二来,不过,也只能这样了,把林霜儿赶走,不定她还能做出什么事情来呢!
倒不如放在身边监视着来得方便。
只是浅浅姑娘这事,确实也难办得很,她不愿意嫁,王爷是不敢逼迫的。
想到此,江喜老脸也有些失落,叹了口气道:“王爷,您也该体谅些,没有女人会不在意的。”
皇甫夜清冷的目光落在江喜脸上,微闭了下眼,才道:“本王知道。”
他没有再作停留,径自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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