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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扶摇九天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燃墨
不过是只猴子,叶浮白三人便没有留意,殷广士道:“对了,南蔚,我祖父也想见见你呢。”
在不触及到什么根本利益的时候,南蔚自认是很好说话的,闻言点头道:“好。”
正好裴之衡和谢星渊都不在,几个人就又一次说起从前来。只是不管是好似毫无所觉的南蔚,还是其他几人,都能感受到如今跟那个时候已经大不一样了,他们曾经维护的师弟已经去了更为广阔的一片天地,有了更加广阔和光明的未来。
上菜的时候谢星渊回来了,裴之衡却是还没回来。
谢星渊注意到南蔚有几次不经意般往门口看。
菜上完后,伙计退出包间还贴心地替他们关上了门,谢星渊却见南蔚并无开始用餐的意思,便勾了勾嘴角,故意道:“小师叔,你还在等谁呢,可以吃了吧。”
南蔚睨他一眼,忽地站起身,丢下一句“我出去一下”就出了包间。
叶浮白三人一头雾水,不约而同地往谢星渊看:“谢道友,南蔚他做什么去了?”
谢星渊笑得意味深长:“大约是不想承认他在等谁吧。”
叶浮白三人还是有点不明白。
但一门之隔的南蔚却是听到了谢星渊的话,立即在心里哼了一声:鬼扯,本尊才不是不想承认呢!
与此同时,他迅速环顾起四周,想要找到裴之衡的身影。
这一番打量没有能够找到裴之衡,但南蔚又怎么会少了办法,他当即就放出了魂念——自从晋入金丹期以后,南蔚的魂念强度跟从前他是还真境真人时的神念几乎能够有得一拼,不一样的是如今魂念毕竟还没有经过破丹成婴时的灵元洗礼,不能称之为神念,而是只能停留在魂念这个名称上。
几乎是在魂念探查的下一刻,南蔚就“看”到了裴之衡。
眉目如画的青年此时身在一个令人颇有几分一言难尽的地方,跳动的火光,嘈杂的声响,横七竖八的水流,各色的菜蔬肉类材料,一切都显得非常凌乱。
但是在裴之衡的周围却好像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隔绝出了一个圆形的区域,以至于青年站在区域内,其他人则用惊叹的神色注视着他,并且一步也不敢上前的站在区域之外。
这种地方,南蔚在来到这具身体之后,就曾经因为想要凑齐解毒的材料而去过。当时言嬷嬷还十分不愿意南蔚前往,说那里是很脏的地方。南蔚自然对厨房没有什么向往,若不是要解毒,他也不会特意找过去,但是他没有想到,裴之衡身处其中的时候,竟然也能形成一幅令人心动的画面。
南蔚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迈开了步子,往这家饭庄的厨房走去。
魂念所见中,裴之衡还在耐心地控制着火候,他一只手将锅猛地端起,另一只手则迅速调整着灵元的输入。
“这——这是真正的修士才能做到的!”旁边观看的一名厨子发出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感叹。
他们的注意力是如此集中,以至于也没能发现南蔚的到来。
南蔚在来到厨房以后,收回了魂念,得以亲眼瞧着裴之衡的一举一动——他翻锅,他抄动锅铲,他洒入调料……明明是很不起眼的动作,大约是因为做出来的人是裴之衡的缘故,显示出了一种奇妙的美感。
所以本尊才喜欢美人嘛,南蔚这样想着,看到裴之衡将新鲜出炉的菜肴小心翼翼地放入盘中,鼻子下意识地动了动。
然后裴之衡马上就发现了南蔚,眼角眉梢流露出一丝惊喜的神色:“蔚弟!”又马上道,“蔚弟你出去等我,别待在这儿。”
南蔚哼道:“你能在这里,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裴之衡道:“……那好。”他本来想说厨房环境不好,让南蔚在这儿待着,未免有种亵渎了南蔚的感觉,可是在听到南蔚的话以后,裴之衡又不由自主生出一种希望南蔚在此地陪同他的念头。这个念头犹如被油泼了的火焰一般,越燃越旺,根本就无法扑灭。
又过了片刻,南蔚与裴之衡一同走出厨房,身后跟了一个伙计提了食盒,里面盛着方才南蔚所见的几道菜。
南蔚这才问道:“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做菜?这里有谁值得你亲自动手?”
裴之衡道:“有。”
南蔚挑了挑眉:“哦?”
裴之衡蹭到他身边:“不就是蔚弟你么。”
南蔚顿了顿,哼道:“要做给我吃什么时候不行,现在有什么好做的!”他岂不是要同其他人分享裴之衡的手艺了!一想到这点,南蔚就有点不想回去包间。
他的心思几乎是立刻就被裴之衡感觉到了,青年微微一笑,低声道:“那蔚弟待会多吃些我做的菜肴便是。”
的确可以如此,但南蔚还是不大高兴,想了想才道:“以后在外面不许做菜。”
裴之衡道:“好。”
南蔚道:“糕点也不许。”
裴之衡道:“好。”
南蔚满意地点点头。
却听裴之衡道:“但是,蔚弟,要是你想吃的话呢?”
南蔚瞪他一眼:本尊才不会想吃!





穿越扶摇九天 162|南将的求助
南蔚此时却是想到了南秉礼。
此人是他早就想要解决却一直没有解决的人,不说别的,单说为了莫名其妙死去的前身,那个无辜被害死的孩子,南蔚就早打算把南秉礼弄死了。何况如今他已是金丹修士,而且寻常的金丹修士他一个能对几个,想要除掉南秉礼,可谓是轻而易举。
既然这回来了南华宗,谢星渊又想要去丰城转悠一下,倒不如趁着这个机会给此事做个了断。
想到这里,南蔚终于答应下来:“好。”
丰城跟记忆中的那座城池并没有多少分别,城外流淌的靖池河水也依然如故。在此之前,南蔚找了个借口消失了一会,却是回到了先祖洞府里面。
才踏足洞府外围,南蔚立即得到了白额热情的迎接——体型硕大的老虎飞扑过来,若非南蔚及时站稳并挡了一下,只怕就要被扑倒在地了。
然后白额就想要用舌头舔一舔南蔚。
南蔚坚决地拒绝了。
白额垂下脑袋:“吼——”这几年虽然南蔚不是没有回来过,但每次都形色匆匆,叫留在洞府里的白额感到很是寂寞。
咳,这也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的典型——南蔚没来之前,白额孤零零待了那么久也没有多少感觉,但自从南蔚来过,再独自一个守在洞府里,白额就觉得自己好可怜!
瞧见吊睛白额老虎可怜兮兮的样子,南蔚才勉为其难地抬手摸了摸它的脑袋。
白额又开心起来,铜铃般的大眼亮晶晶的,它亲热地蹭了南蔚好一会,又将目光转向王大牛:“吼吼吼?”
与白额不存在语言障碍的王大牛听懂了它的话,气呼呼地道:“什么叫我还是没什么变化,没瞧见我越来越英俊了吗!”
南蔚指出:“再英俊你也是猴子。”
王大牛差点忍不住地潸然泪下。
不过在南蔚说了一句“再哭就让你留在这里!”后,王大牛迅速缩回眼泪,眼巴巴看着南蔚,只盼他别做出如此残忍的决定。
南蔚微微一笑:“不哭了?”
王大牛忙不迭地点头:“不哭,老爷,我不哭!”
南蔚道:“你没哭好,那岂不是随时随地可能会再哭。”
王大牛一头雾水地眨眼:什么意思?
南蔚道:“为了避免之后你总哭,你还是留在这里吧。”
王大牛:“……呜呜呜。”
南蔚呵呵:看吧本尊就知道这猴子会哭!
当然,他只是暂时将王大牛仍在这里,顺便让灰毛猴子跟白额多接触一下,争取再学点有用的技能什么的。只是等他传送离开前,王大牛都是那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南蔚怀疑他是不是真能学到东西?
南蔚回到裴之衡身边,就迎上了谢星渊兴味十足的双眼。
“小师叔,你这是去做了什么要紧事?”
南蔚张口就来:“去撒尿了。”
谢星渊都有些哭笑不得:“是吗。”
南蔚理直气壮:“人有三急。”
裴之衡正要说话,却见南蔚扭过脸去,目光凝聚到了远处的另一个人身上。那专注的眼神,让裴之衡心头一酸,跟着看过去时,却发现那个人是自己也认识的人。
“南将?”
裴之衡皱了皱眉。
南蔚看到的的确是南将。
原本南将对南蔚而言,不过是跟这具身体有相同的血脉关系的同族,但经过那一日的交战,南蔚倒是比较认可南将。
此人的追求永远都是修炼,他永远都不停歇地往巅峰迈步,对于其他人事物都没有什么兴趣了解,但他心中却显然有一把尺子,能丈量出对与错。南蔚估计南将甚至不知南斐是如何陷害的自己,也不知此事很可能跟南秉礼有关,否则他很可能会出手制止。而以南将的天赋和心性,南蔚有时候也有点期待,想知道这小子能走到什么位置。
毕竟这小子模样俊秀,可是位不折不扣的美人!
然而现在的南将却跟南蔚印象中的那个意志坚定神色淡漠的修士差别颇大。
他眉头紧锁,面上似乎笼了几分愁云,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一路走过来的时候好几次差点就撞上了旁边的路人,好在他是修士,才避免了真的撞上去。
这个时候南将显示出了他过人的灵觉,他猛地停住脚步,警惕地往这边望了过来。
南蔚好整以暇地朝他招了招手,聊作招呼。
谁知南将却是立即露出了欣喜的神色——那张俊秀的面孔一贯少见表情,如今多了表情,不仅没有显得更好看,反而显得有点说不出的傻,让南蔚不忍直视。
然后南将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跟前:“南蔚!”
裴之衡迅速上前一步,挡在了南蔚身前。
南蔚将他拨开,问南将:“你遇到了什么事?”
裴之衡心头又是一酸,不过他当然不会走开,而是紧紧贴在南蔚身边,也看向南将。
南将道:“你会解一种毒,对吗?”
南蔚实在没有料到他竟说到此事,不过心念电转之间,南蔚脑中已是闪过了许多念头,他随便猜了猜:“谁中毒了?”
南将道:“我没有证据,只是怀疑。”
南蔚又道:“跟我当初的症状相似?”
南将道:“不错,跟你小时候的症状很像,只是更加严重。说是生病,但我却觉得不是生病,而是中毒。”
他之前也以为对方是生病了,可是随着时间不断推移,南将几次回府探望,终于察觉到了一丝异样,这让他难得地分出了一丝心神来关注此事。
越是关注,南将就越是疑惑重重,对方的症状,让他想到了幼年所见过的南蔚。虽然每个人都说南蔚是生病,包括父亲母亲,包括请来替南蔚诊脉的大夫也如此说,但当初南蔚虚弱不堪的样子,如今也跟南将眼前的这个人重叠在了一起。
南将又想起后来南蔚七八岁的时候忽然痊愈了,想起他曾无意中听到母亲说了一句“他倒是运气好,遇到了别人肯替他解毒。”结合此前此后的点滴,南将理所当然地认为母亲口中的这个“他”字,正是南蔚。
而南将在与南蔚对决之后,他能感到这个同父异母的兄长有多么不同寻常,也许——对方不仅是运气好遇到了替他解毒的人,说不定还会解这种毒。
南蔚再道:“是谁?南府里的人?”
南将道:“是。”
南蔚扯了扯唇角:“你应该知道,我对南府的人可没有什么好印象。”瞧南将如此着急的样子,若是那个人是吴氏,南蔚绝不可能出手相助。虽然吴氏并非那个下毒的人,甚至没有特意对付过南蔚,但吴氏至少也是让前身死去的间接原因。至于其他人——除了言嬷嬷和丹桂,其他人的生死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南将沉默了下来。
南蔚又道:“而且我说那人是中了跟我一样的毒,你就相信?”
南将道:“我相信。”
南蔚眨了眨眼:“我以为我们也算是仇人。”
南将反而露出困惑神色:“我既然败给了你,南斐的事情就过去了。”
南蔚:“……你真是心胸宽广!”才怪!
南将道:“反正我的直觉告诉我,我没有猜错。南蔚,若是你有办法,我希望你能帮帮他。”
南蔚挑了挑眉:“那你求我?”
南将道:“求你。”
南蔚:……
本尊一点被求的快感都没有怎么办!
等看到南将口中的那个“他”时,南蔚也稍微吃了一惊。因为这个人并非是吴氏,也不是同南将有血缘关系的其他人,而是南秉礼当初的小厮之一,虎十一。
曾经有过数面之缘的冷美人正毫无所觉地躺在床上,原本健康的模样早已消失不见,露在外面的部分就能看出他现在有多么消瘦。瞧他如此虚弱,很显然,这次虎十一所中之毒比起南蔚当初是更加来势汹汹。可以说,现在的虎十一,也不过是吊着一口气罢了。
南蔚催动灵元查探了一番,很肯定地道:“他的确是中了跟我一样的毒,不一样的是我的毒是从我娘身上遗传而来,而他却是直接遭受毒性的侵袭。”否则区区一介未曾修炼的孩童,又哪里能抵挡得住这种对付修士的毒药!
南将愣了一下:“你娘?”
南蔚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南将,说起来……你我二人有同一个爹,不过你有没有想过,会是什么人想要我在南府活不下来?”




穿越扶摇九天 163|凰九
南将道:“凰九?你怎么来了?”
凰九看向虎十一,神色有些复杂:“我来……我来看看十一,他还是没醒?”
南将道:“嗯。”
比起前些日子,虎十一似乎更加虚弱了,便是呼吸都显得如此微乎其微,好象一不留神就会死去。
凰九又看向南蔚:“蔚少爷。”
南蔚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十多年前这小厮那艳丽夺目的面孔就让他印象颇深,如今过去了这么些年,凰九好象也没有多少变化,且不同于虎十一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凰九依然是活蹦乱跳的,扑面而来的艳色便更加浓郁。
“嗯。”他应了一声,心道此番真是不虚此行,能见到这几个美人。
凰九道:“蔚少爷,你认为是老爷下的毒?”
南蔚又嗯了一声。
谁知凰九下一句话却是:“我也这么觉得。”
南将惊声道:“凰九!”他还是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将少爷。”凰九毫不犹豫,“你恐怕还不知道吧,老爷他,跟魔修有勾结。”
南将呆住了。
无论他是一个情绪多么淡漠多么一心追求修真大道的人,他现在其实还未及弱冠,尚且还不能做到不为任何外物所动。
所以他不相信,不敢相信,或者也是不愿相信。
哪怕这一刻,前前后后许许多多的蛛丝马迹统统集中到了南将的脑中——南斐的举动,小洞天秘境中的魔修,南蔚母亲与虎十一一般无二的病情……
这一切的一切,都说明了一件事,南秉礼的不同寻常。
当初在知道南斐陷害南蔚的时候,南将也感到了几分诧异。他清楚那些年南斐的表现有多么疯狂,若说南斐找南蔚麻烦他是信的,但说南斐能设下一个如斯复杂的圈套,甚至能找到魔修配合,南将就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了。
可如果背后是南秉礼呢?似乎就都有了解答。
但南将还是不愿意将此事当真,哪怕他对南秉礼也未见得存在多么深厚的孺慕之情,但那也是母亲的丈夫,是他的父亲。
南蔚忽而勾起唇角,笑涡旋在嘴边:“南将,你不是求我来救虎十一吗,你现在还想救他吗?”
南将不自觉地退后了一步,他明白南蔚话里的意思。
若幕后之人真是南秉礼,虎十一一旦解毒苏醒,定然会证实这一点,这对于南将而言,几乎是不可承受之重。
凰九并没有理会南将,而是在虎十一身边坐下,他垂着眼眸定定地看了虎十一许久,再抬起来时,那里面射出仇恨的光芒来:“将少爷,不管你信不信,虎十一会这样,就是老爷害的。因为虎十一他不小心撞到了老爷跟魔修的来往,又发现了老爷那些修魔的器具。”
“等等!”南将好不容易找回了理智,“凰九,这些……为什么你会知道?”
“为什么?”凰九扯动嘴角,露出一个有些扭曲的笑容,“当然是因为,里面我都参与了啊。”
南将:“……”
南蔚投向凰九的目光更加兴致勃勃,也让一直悄无声息站在一旁旁观的裴之衡,不由自主地走上前来,不经意般插在了南蔚与凰九之间,挡下了南蔚的视线。
被挡住了南蔚也没有什么所谓,而是道:“这样说来,凰九,你是我爹的帮凶咯?”
凰九发出了呵呵的低沉笑声,只是里面的干涩意味叫人一听即出:“你说对了,蔚少爷。”
南蔚道:“既然如此,你又为何要说出来?”
一旦被揭破与魔修勾结,丰城又是在南华宗的庇护范围内,南秉礼是万万不可能有什么好果子吃的。不过他好歹是南氏一族掌权的那个人,南氏在丰城总也有些势力,且南秉礼只怕经营多年,未必就不能逃过一劫——当然,南蔚是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的。
但就凰九而言,他揭发了主家,自己却也牵扯在内,他不过是一介小厮,决计不可能有人替他考虑替他打点,在确认了他参与魔修的来往后,他的性命也就无法保住了。
凰九又笑了一下,只是他的眼睛里殊无笑意:“因为我早就不想再同魔修来往了。”
南蔚眸光微微闪动,忽然道:“你同魔修有仇?”
凰九道:“蔚少爷,你在开什么玩笑,我既然也与魔修勾结,我怎么会跟魔修有仇。”
南蔚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看向南将:“南将,你想清楚了吗?”
就在方才的那段时间里,南将的心情经历了高低起伏,他还有些浑浑噩噩,抬头唔了一声,眼神略微茫然,最后好不容易才聚焦,他又看了眼床上的虎十一,终于道:“我想清楚了。”
南蔚道:“哦?”
南将道:“如果这是你提出救虎十一的条件,我答应。”
南蔚微微一笑:“好。”
要揭开南秉礼之前所戴的面具,让其他人都知道南氏家族的权力中枢与魔修勾结在了一起,南蔚其实并不需要南将。
有凰九的证实——南蔚相信他既然选择在这个时候站出来,肯定手里也握了不少南秉礼的把柄,再加上南蔚的魂念早已将南氏府邸探索了个一干二净,要找到揭破事实的切入点,并不困难。
不过若是南秉礼看到自己一个儿子死了,一个儿子跟他是仇人了,剩下的这个儿子又跟他站在了不同的立场上,那幅画面说不定会很好看。
所以南蔚才希望南将能答应,而南将终究也是一个聪明人,知道要他出手相救是绝不可能不付出代价的,果然应承了下来。
凰九听着他们的对话,唇边的那一抹笑容却是越来越深,越来越艳丽:“那么,蔚少爷,合作愉快。”
南蔚几乎是有些惊艳地看着他。
不得不说,像凰九这般艳色逼人的容貌,南蔚不是没有见过,却从未见过像现在这一刻的凰九这般,就好似那扑火的飞蛾,涅槃的凤凰,在即将迎来生命的最后一刻前,却依然无所畏惧,心甘情愿奔赴绝境。
裴之衡悄悄握住了南蔚的手腕,尽管他心知肚明南蔚不过是喜好美人,并无他意,可是看到自己喜欢的人盯着别人看,他还是觉得酸溜溜的。
没错,喜欢……其实他早就该确认了,当初谢星渊说的没错,南蔚就是他的“心上人”。
南蔚转开目光,心里却有些惆怅,因为他看得出来,凰九已经心存死志。哪怕他有可能全身而退,哪怕南蔚能帮他,但那也未必是凰九所希望的。
凰九在南秉礼身边待了许多年,他与虎十一不一样,虽然都是小厮。虎十一在撞见了南秉礼的勾当后,落到现在这般凄惨的情况,而凰九在很多年以前就撞见了南秉礼的所作所为后,却是直接参与了进去,成为了南秉礼与魔修勾结中的一环。
所以对南秉礼的许多秘密,凰九知之甚深。包括南秉礼曾经做了什么,曾经对族内的哪些人下过手,与魔修的来往事项和事件,甚至南秉礼修炼了什么魔修的功法……凰九全都知道。
“因为这一切,我都参与了。”凰九低声说道。
南将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想说什么却又没能说出口。
南蔚道:“你辛苦了。”
凰九呆了呆,艳丽的面孔上难得地流露出呆滞到近乎于愚蠢的神情,却冲淡了那份艳光,反倒透出点孩子气:“蔚少爷,你……”
他看着南蔚,南蔚也看着他。
四目相对,有些情绪便在这一刻产生了交汇。
从与南蔚的对视之中,凰九依稀感到了南蔚的心思,并且知道南蔚看透了自己。
凰九觉得很期待:这一日,他等了许久,也筹划了许久,若是没有南蔚在此,凰九有朝一日可能会跟虎十一落到同样的下场,也可能会在露出破绽以前先一步将南秉礼的真面目给戳穿。
凰九也忍不住感谢上天:无论他的这一辈子,上天曾经降下过多少的困苦灾难险阻,但至少能让他在这个时候,有了显而易见的同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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