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陛下,夫人装怂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西母娘娘
“你听我说,男人最好面子,就算你想见,也要忍一忍,不然惹怒了陛下,那就不好了。”
见她如此为自己着想,安宁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她和裴祐闹得那么僵,他怎么可能再不远万里来看自己,北国于他来说就是个伤心地,提醒他曾经被
第209章 救命
宫宴进入尾声,安宁有些累了,便也先走一步。
心里惦念沈冷栀那句话,总在想阿爷会派谁来看她,能不能给她带点儿好吃的,可千万千万不要送钱。至于告状的话她是不能说的,以免叫双亲担心,不仅如此,她还得替荀域撒谎。
他确实是挺“照顾”自己,以疏远的方式护她周,叫人一不留神就会怀疑是不是她自作多情了。
一阵夜风吹过,周围的宫灯随风摇晃,暗影婆娑,惹得安宁不禁打了个寒颤,将披风又裹紧了些,正想赶紧回朱鸟殿,却忽然听见一个女子的呼救声。
安宁和棠梨一下就站定在原地,一动不动,竖着耳朵去听,怕是听错了,也希望是听错了。
只不过天不遂人愿,没过多久,那女子又喊了一声,且这一次更真切。
“这位大人请放手,这里是皇宫,我是陛下的更衣”
主仆二人相视一眼,安宁伸手握紧了宫灯的灯柄,鼓足勇气喊了一句,“谁,谁在那儿!”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一个女子从庑廊阴影处跑了出来,衣衫还算整齐,就是吓坏了,跑了几步差点儿滑倒,踉踉跄跄躲到了安宁身后,“戚良人救命!”
这才认出来,眼前人是前几日除夕夜宴上有人送给荀域的更衣杨氏。
“别怕,”安慰了她一句,安宁再转过头去,只见一个一瘸一拐的男人也跟了过来,正是梁戮。
对方似是喝醉了,满身的酒气,但被风这么一吹酒意醒了大半,见到安宁忙拱手行礼道,“良人万安。”
回忆着方才杨更衣对她的称呼,梁戮有样学样,目光触及到女子的脸时倏然亮了一下,叫人一眼就能看穿他脑子里那些不知死活的念头。
安宁扬手便给了他一个嘴巴,她想着从前梁戮就是这么看她,罔顾她贵妃的身份,一双眼睛直勾勾的毫不避讳,从上到下来回打量,甚至还会露出丝丝笑容,叫人害怕,更叫人恶心。
“狗奴才,陛下的人你也敢动!”
这一巴掌打得安宁手心儿发麻,梁戮也踉跄后退,差点儿倒在了地上。
暗骂了一句这娘儿们儿劲儿也大了,男人脸上却一副无辜至极的表情,“良人误会了,奴才不过是喝多了酒路过此地,一时niao急想解手罢了,不巧被这位贵人瞧见了,所以才”
“是奴才的错,是奴才的错,奴才不该喝那么多酒的,只是陛下赐了酒却之不恭,所以才多饮了几杯,都怪奴才。”
“你少用陛下压我!”安宁冷哼了一下,继而道,“好,既然你这么说了,咱们现在就去面见陛下,看他怎么说。”
其实她就是想诈他一下,毕竟若真是闹到荀域那儿,杨更衣就算再清白无辜,名声也会受损的。
只是梁戮也不傻,并不肯乖乖就范,两人一直僵持在了原地。就在这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了关月华的声音。宫宴散了,她正想回合欢殿,刚好看见几个人在这儿,当即就来了兴趣。
“哟,我当是谁,原来是戚良人呀,怎么,良人的病可是大好了,能大晚上的跑出来吹冷风了,看来张太医还真是妙手回春呢,明日本宫得给他送快匾额去,赞他医术精湛,如华佗在世。”
一番话说的尖酸刻薄,只是她如今是贵嫔,又仗着有孕,安宁并不能拿她如何。
“贵妃娘娘万安。”咬牙对她行了个礼,只觉自己这个良人当的真是憋屈死了。
“到底怎么回事”撇了一眼旁边的杨更衣,关月华似是要把这桩闲事管定了,“你
第210章 不就是宫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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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域知道她和安宁有仇,想来今日这事儿是不能善了了。
他看了看安宁,若她聪明,赶快道个歉,就说天黑自己看错也就罢了,可瞧她愤愤不平的样子,明显是不肯的。
“这事儿是戚良人不妥了,可她也是出于好意,罢了,天色已晚,有什么事儿明日再说吧。”
极力把事情压了下去,安宁也没有再说话,关月华伏在荀域怀里,笑道,“臣妾只当南国的姑娘皆是柔情万种,原来也有不怂的。”
“贵嫔娘娘真会说笑,南国若是不怂,怎么会把女儿送过来和亲,妾身记得咱们北国历代都没有靠女人来换太平的时候呢。”众人这才发现她身边还站着一个,是和杨更衣一并送来的另一位更衣,叶氏掩面浅笑,望向安宁的眼神十分不恭,甚至还有些挑衅的意味。
对方是知道她这个良人的不得宠,所以狗仗人势,想肆意欺负她,讨好关月华更甚于讨好荀域。
是可忍,孰不可忍。
“是,北国是没有送过女人,可你们送过皇子啊,你们陛下在我南国做了两年质子,叶更衣此言,是要打谁的脸”安宁豁出去把荀域彻底拖下水,她不好过,大家今晚谁也别想好过。
果然,众人闻言都变了脸色,田心都吓傻了,一双眼睛在安宁和荀域之间来回逡巡,似是在思考怎么跑才能躲开这两个爆竹。
关月华脸上笑意无,康映珠则有几分幸灾乐祸,她正恨身边这个不知死活的玩意儿挡了她的路,这下好了,又冒出个戚安宁搅合了合欢殿的好事。
好,真是好,一群蠢货!
叶氏吓得扑通跪在了地上,嘴里忙道,“陛下,妾身冤枉,妾身绝无此意”
梁戮和杨更衣也跟着跪下了,继而噼里啪啦,所有人都跪下了,站着的就只剩安宁和荀域。
拉了拉她的衣角,棠梨在心里不住念佛,甚至还朝男人身后的凌风投去求助的目光。
摆了摆手,又指了指前面的主子,凌风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身着祭祀朝服的男人被她气的面容有些扭曲,荀域怒极反笑,对着她道,“戚安宁,你说什么,你有本事再给朕说一遍。”
“陛下”关月华才一开口,就被男人喝止了。
“都给朕退下!你,给朕滚回你的朱鸟殿跪着,什么时候知错什么时候再起来!”
言毕又看了看周围的人,荀域像是失了极大的面子,失态地吼道,“都给朕滚!”
众人一时做鸟兽散,棠梨拉了拉还站在原地不动的安宁,费了半天劲儿才把她带回去。
女子回宫后依旧气冲冲的,棠梨一路跟着她,也没空跟芸姑和春樱解释,只叫她们赶紧下去,省得再被殃及。见她一面走一面脱鞋,两只鞋子扔到了不同的方向,棠梨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赶忙捡起来。
“殿下”追着她走进内室,见她自顾自上了床,小宫娥忙劝道,“殿下,陛下叫您”
“我才不要跪,谁爱跪谁跪!”
盘腿坐在床上,面朝里背冲外,一副天王老子来了都不怕的样子。
棠梨见状没辙,只点点头无奈道,“也行,面壁思过,这样也可以。”
回头剜了她一眼,安宁拿起床上的枕头就扔了过去,“出去!”
一直到门关上,她才终于忍不住,鼻子一酸哭了出来,她实在是太生气了,一边哭一边擦,嘴里还骂着,“不就是宫斗么,谁不会呀,宜芳说的对,我就该生了儿子踹了老子,自己当太后!”
感觉到有人伸手搭在了自己肩膀上,安宁还以为是哪个宫娥,一抬手嫌恶地躲开了,“都说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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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都知道
启禀陛下,夫人装怂正文卷第211章都知道使劲咬了一口,疼的男人“嘶”了声,皱着眉低吼道,“戚安宁!”
“你不是罚我么,既然是罚就不许乱来,不然记档上怎么写”哪宫的嫔妃能在顶撞陛下之后反受临幸,照这样的话岂不是所有人都要效仿了。
荀域倍感无奈,咒骂了一句,转而躺在了她旁边,“也罢,反正你阿爷写信给我了,说过几日会派使臣来,到时候借着这个由头,朕再放你出来。”
安宁哼了一下,“你最好一直就这么关着我,省的我总要应付外面那些人。”
言毕,似是忽然想通了什么,安宁看向身边的荀域,发现对方也在看着她。
有这么一瞬间,安宁觉得他是知道从前那些事的,他把她关在胭云台,是想要护着她,不用应付康映珠。
张了张嘴想问一下,只是那些话堵在嘴边儿不,叫她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犹豫的片刻,荀域忽然凑到她跟前,两个人离得那么近,近到她连他的呼吸都能感受的到,男人的眸子里满是狡黠,一看就是在盘算什么坏主意,“宁儿,你要学骑马么”
“骑马”安宁被他问的有些懵,这是想起什么了,思绪被彻底搅散,她摇摇头道,“我不去,外面太冷,再说,我怕高,我才不要学。”
往里面缩了缩,防备地看了一眼,转而就被他拉过去了,“我知道,不用去外面,也不算高,”
嘴角的笑意愈盛,叫人知道他的意图并不单纯,“就在这儿,万一摔下来也不疼的。”
“……”
“你可别想多了,方才谁说朕是质子的,你不尽妃嫔的责任,那朕总要尽一尽骑奴的义务。”
“你没摔过怎么知道不疼!”安宁几乎要怄死了,可见他脑子里就这么点事,旁的什么都不知道,她虽然没切实体会到粉身碎骨的滋味儿,可她的心却是支离破碎的。
“朕知道,都知道。”
翌日一早,荀域离开朱鸟殿时,脸上尽是得意,只叫田心愈发不解。
爷这是做了什么,难不成戚良人背着人的时候声泪俱下地给他道歉了,才叫他这么高兴,像是驰骋猎场尽兴过后,浑身都透着一股得劲儿。
回头看了下朱鸟殿,依旧静谧一片,也不知那位南国的公主现在如何了。
“陛下,您莫不是临幸了戚良人吧”好奇地问了一句,田心怕被责骂,又加了一句,“奴才好知道一会儿怎么记档。”
瞪了他一眼,可嘴角依旧上扬,“怎么可能,你有没有个正经,她当众给朕没脸,朕还要宠幸她天下会有这样的好事”
“朕是罚完她解了气,所以心情舒畅,就为了她一个人,折腾得六宫不安,贵嫔昨晚定是没有睡好,你一会儿着人送些补品过去,”边走边吩咐着,言毕又想起了什么,“对了,还有那个叶更衣,她跟贵嫔交好,昨日被戚良人故拖累,也要安抚下,就封为选侍好了,迁居合欢殿,没事儿也能跟贵嫔做个伴。”
田心一一记了下来,待到去宣旨的时候,关月华和叶晚乔俱是松了口气,且叶选侍只当自己跟对了人,并没有思考这背后不合理的地方。
一个人最可怕的不是愚笨,也不是做错事,而是没有自知之明,一味的自命不凡,沾沾自喜。
康氏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气得又是一通摔摔打打,半个博古架子上面的东西都被她砸碎了,“阿爷尚且明白功高震主有多危险,偏偏她这般不知死活,这个蠢样子,就算有孕又能
第212章 真是块做皇后的好料
沈冷栀也听说了这件事,朝露殿内,女子手里捏着一枚棋子,迟迟没有落下。
“她真的当众顶撞了陛下”长叹口气,最终还是把棋放回了棋篓里,“她真是一点儿不考虑陛下的颜面,你说的对,陛下在南国的那两年必是他最不愿回忆的过往了。”
“帮她打点下,别叫她太受罪了。”嘱咐了一句,沈冷栀望了望窗外,“好在她母家的人很快就会来北国,到时候定是能出来的。”
“娘娘真是的,前几日还疑她,怎么这几日又关心起她来了,还要费心为她周旋。”知书不明白,自家姑娘可不是那种爱管闲事的人。
浅浅一笑,沈冷栀端起一旁的茶盏吹拂着,良久才道,“满宫里就她不懂谋算,于陛下又无意,孤苦无依的,能帮一把便帮一把,全当种善因得善果好了。再说,她岁数小,总让我想起冰昙。”
沈冰昙是沈冷栀的妹妹,与她清冷的性子不同,沈家二小姐活泼开朗,是个很爱笑的姑娘。她常说自己的名字太冷清,闹唤着想要改一个,沈冷栀为此还逗她,说昙花一现虽然短暂,但若是冻住了,便能永远留存。
沈冷栀至今都记得妹妹的话,她说就好像美人在最好的韶华死去,叫人只记得她最美的样子。
谁成想一语成谶,沈冰昙果然就死在了豆蔻年华。
知书闻言忙劝道,“姑娘又胡思乱想了。”
“也不算乱想,我只是把她当个替身,反正她也有个姐姐,远在南国。她说和姐姐关系很好,我们彼此慰藉有何不可,陛下每日三宫六院,就算心中有我也不能时时陪伴,而她不得宠爱又不愿争宠,正好寻我做个依靠。”
“那可是她的福气呢。”知书闻言放下心来,二小姐是她家主子的一块心病,若戚良人能解了,确实于彼此都好。
“这只是于私,于公来讲,这位良人更有用。北国修水只是发展商贸的第一步,之后若想国库充盈,少不了要跟南国打交道,你以为陛下娶她只是为了眼前那些小钱么,陛下是为了以后,纵然不喜欢她,日后为了两国的经济往来,该宠她也还是会宠她,到时候若我与她交好,也能帮帮陛下。”
“她性子那么拗,若是得了宠再结交就晚了,倒不如趁着现在,雪中送炭总是能叫人记在心里多些的。”
“娘娘为了陛下还真是什么都愿意做。”知书了解她,沈冷栀为人清高,除非是真心喜欢,不然不可能为了什么目的去结交旁人。
“对了,娘娘,贵妃说韩府的主母挂心她,特意请好了人,要入宫来给她调理调理。”
不屑地笑了下,沈冷栀根本不信这些鬼话,“韩府主母那个病歪歪的样子,自顾不暇的,哪还有空管她,不过就是叫人举荐个靠谱的大夫,用着方便罢了,小心防范着,日后朝露殿一应入口的东西都要谨慎。”
“待晚些时候陛下来也告诉他一声,叫他顺便嘱咐下小公爷,别被人算计了。”
沈冷栀不知道现在韩府当家作主的是康卿妧,女子收到了宫里的消息,直接便告诉了韩昭,二人料定康映珠此举定是害人多过于治病,于是寻了个人品好又靠得住的大夫,嘱咐他不论贵妃叫他开什么方子,都依照治病救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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