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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太子将军有喜了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玉琳郎
启禀太子将军有喜了
作者:玉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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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太子将军有喜了 第一章 奈何情深
物是人非茶微凉,细数寒愁终断肠。我把泪,化作寸寸相思。
紧握青丝,听,谁在耳边细语,谁在掩面而泣,谁在立誓忏悔。又是谁的笑颜媚了谁的眼,失了谁的魂。
佛说:执着,是人生苦海里的轮回。
我的执着,却是轮回后你转身的凝眸。
景孝四年,七月
柳司韶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墨色的浓云压的极低,天气闷得让人喘不上气,不时地激起一片震天动地的雷声。
长安街上的行人都急匆匆地躲避,呼啸的冷风吹过,整个长安城都沉浸在苍凉之中。柳司韶望了望远处的天牢,也疾行了几步。拎着食盒的手紧了紧,心中生寒,深深地叹了口气。
山雨欲来风满楼,这长安城,要变天了啊。
“柳大人。”
天牢的侍卫看见柳司韶,这位大理寺卿自那位关进天牢后便来的勤快,虽然圣上已经下旨,没有他的旨意,任何人都不能去见里面那位。但是,法网不外乎人情,里面那位又是极其特殊的存在,他们也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柳司韶偶尔进去看看那位。
柳司韶点了点头,又是一声无奈的叹息,那些守门的侍卫见此,也都恨恨地叹息着,狠狠的将头瞥向一边。
“柳大人,明日便行刑了,真的,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
年轻的侍卫眼中流露出焦急与期待,睁着大大的眼睛希望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柳司韶深深地望了一眼天牢里面,那里阴森森的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天边骤然一亮,伴随着闪电而来的,是一个令人心惊的天雷。将天牢显得,更加肃杀。
最终,柳司韶也只是闭着眼睛摇了摇头。
年轻的侍卫眼中蓄了泪,紧紧地握紧了拳,恼恨的一拳砸在墙上。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至死都不会相信,皇后娘娘会叛国!”
柳司韶心中憋闷,如鲠在喉。他又哪里会相信,里面那位会叛国就算是天下人全都通敌叛国,里面那位也不会!
随着一声响雷,豆大雨点砸了下来。柳司韶怔怔的站在雨中,抬头看着天,灰蒙蒙的看不着边际,感受着雨滴一颗一颗砸在他的脸上。
许久,柳司韶凄惨的笑了笑,伸手拍了拍那年轻侍卫的肩膀,拖着沉重的步子向天牢深处走去。
晋国,几乎连两岁稚童都知道这位充满了传奇色彩的皇后娘娘。
名门忠烈,秦氏,秦玉。
明宣四十八年,秦玉领兵击退匈奴、西北,官拜大将军位。景孝二年,入宫即后,数十里红妆,三军送嫁,送嫁的队伍从街头排到街尾仍望不到尾。抬撵轿的是晋国赫赫有名的将军,景孝帝亲自驾马到大将军府迎亲。
两年来,宠冠后宫,母仪天下,景孝帝为她散尽后宫三千,给她天下女子可望而不可求的荣宠。
皇后喜梅,为博皇后一笑,景孝帝特意为她在宫中开辟了一处梅园。
伴君如伴虎,圣意难测。最终,却因景孝帝一旨获罪,以通敌叛国之名关进天牢,午门斩首。
明日,便是行刑之日。
柳司韶走在阴暗的天牢里,紧紧地皱了皱眉。天牢潮湿阴暗,秦玉早年受过伤,在这里,旧伤定是复发了。
柳司韶站在围栏外,静静地看着里面的女人。
秦玉正坐在一堆杂草上,透过高高的天窗,向外看着。一身染着血的白衣,散乱着头发,脚踝处各拴着两个千斤铁球,那精瘦的脚踝,已经血迹斑斑,血泡早已磨破。
镶刻在墙里的铁链,各栓了两只铁爪,洞穿了她的两边琵琶骨。只一动,便会流出血来,皮肉翻飞,露出森森的白骨。
入秋了,天气一天比一天凉。这天牢阴暗潮湿,她还有旧病,竟还是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破败单衣。
柳司韶狠狠地眨了眨眼睛,哽咽着吞了吞口水,将眼泪逼回眼眶,紧握着食盒的手泛着白。她是统帅百万大军的大将军,是宠冠后宫的皇后娘娘,如今却要忍受如此折磨。
“皇后娘娘,司韶来看你了。”
秦玉动了动,回过了头,对着柳司韶扯了一个大大的笑。
看见那明媚的笑,柳司韶只觉得刚刚憋回去的泪,又涌了上来。赶紧低头将食盒打开,偷偷的将泪擦了下去。
她终究,不过是名女子啊。
“给你带了你最爱的武陵醉。”
秦玉笑着站了起来,转身走向柳司韶。因着这一动,扯动了铁链,牵动了琵琶骨。又有血染红了她已成暗红的衣衫。
秦玉却是感觉不到痛一般,只远远的接过柳司韶递过去的酒壶,盘膝又坐在了地上。
铁链很短,即便是这样扯到了极限,距离围栏还是有一步的距离。柳司韶不得不将手臂伸入围栏,将吃食远远地送到秦玉面前。
他看得清楚,秦玉站起来时颤抖的腿。她腿上有伤,受不得寒,如今定是如针刺入骨一般剧痛。
柳司韶只觉得心里发酸。
“都是一些你爱吃的,可还有什么想吃的”
秦玉摇了摇手中的武陵醉。
“有它便足够了。”
柳司韶也随着秦玉在围栏外席地而坐,也拿着一壶武陵醉饮了起来。就像多年前第一次见到秦玉那般,天地为庐,畅谈对饮。
只是时隔多年,再次席地对饮时,却已然成了生死离别。
“娘娘,到底是为何”
秦玉与景孝帝,算的上是青梅竹马,曾经生死与共,一同打下晋国大好山河。是天下间唯一一个可以与景孝帝并肩之人,景孝帝向来宠爱秦玉,除了秦玉,身边再没有任何女人。
一直以来,三千宠爱在一身。
却一夜之间将最心爱的女人入狱,还以那莫须有的罪名侮辱秦玉。
他不相信秦玉会叛国,却想不明白,到底因为什么,让那年轻的君王如此狠绝。
秦玉苦苦一笑,为何
“因为太爱,却已无缘。”
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缘起则聚,缘灭则散。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可就算情深几许又如何缘灭,总是聚不到一起。
因为太爱,才不得不负。
秦玉觉得,她和那人,就像是三途河边残艳与毒烈般唯美的曼珠沙华。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见。
生生相守,生生相错,轮回千年,许下生生世世的诺言,却有着命中注定错过的缘分。
就如同这不受祝福的地狱之花一般。即便拥有真挚的爱恋,却无法掩饰美丽外表下无比惨淡的灵魂。
“你到现在都不肯说,到底是做了什么惹恼了他,让他竟不顾多年情分,如此狠绝。”
秦玉低头看着手中的酒,苦苦的一笑。
“就算知道了又如何能改变他的决定吗”
柳司韶哑然,确实,知道了又如何谁都不能改变那看似年轻却手段狠绝的帝王。湘王天天跪在御书房门前求情,景孝帝却闭门不见。三军将士联合上书,景孝帝却视若无睹。百姓写千人血书请旨,景孝帝仍旧无动于衷。
他的决定,任何人都改变不了。
而天下间,唯一能动容他的人,如今,正被他关在这天牢之中。
“娘娘,明日,已经准备好了。”
秦玉,万万不能死。
既然景孝帝不管不顾非要处死秦玉,要保下秦玉,就只能有一个办法了。秦玉的部下已经做好准备,明日,劫囚车。
看着柳司韶豁出去的样子,秦玉淡淡的笑了起来。
劫天牢,劫囚车。她想得到,难道那人想不到吗就是计划周密又如何那人就等着他们自投罗网,然后一网打尽呢。
她太了解他了,没有什么事情不是在他的掌握之中。他要做的事情,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
“司韶,你觉得,就算我被废去了武功,穿了这琵琶骨。这小小的一座天牢,能奈我何”
柳司韶突然睁大眼睛看着秦玉,灵台一瞬间清明。
是了,百万大军她都不在话下,更何况这小小的一座天牢。
她是草原翱翔的雄鹰,她是雪山狂傲的苍狼。这世上,没有什么能拦得住她。若是有一天她被困住了,那只能是因为,她想留下。
“司韶,这世上,能困住我的,只有我自己。”
这小小的天牢,她想要出去,简直轻而易举。她可以远离长安,找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重新开始一段人生。
但是,天下虽大,却没有他。
她甘愿留在这里,即便受尽折磨又如何。这里,有他的影子,有他的味道。
柳司韶正想要再说些什么规劝,却听闻外面传来脚步声。
“柳大人,娘娘,宫里来人了。”
随着狱卒进来的,是一位年纪不算大的公公,身后跟着几名御林军。柳司韶与秦玉转头看去,那年轻的公公大家都认得。那是景孝帝身边的贴身太监,内侍总管,常德海。
柳司韶慌了慌,放下酒壶看了看里面的秦玉。秦玉仍旧是那副云淡风轻,事不关己的样子。这幅看破生死的样子,真让人心痛!
“常公公。”
常德海对着柳司韶行了行礼。
“柳大人。”
常德海跟秦玉交情不错,对于柳司韶违抗圣令,擅自进天牢探望秦玉一事也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
“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
常德海见秦玉这幅模样,也皱了皱眉,心中泛着酸涩。
“一介罪后,怎敢当常公公如此大礼。”
秦玉虽获罪入狱,却是没有废去皇后的头衔,礼法不可废。
“皇后娘娘言重了。”
秦玉笑了笑,放下酒壶。
“可是他又有什么旨意”
常德海仍旧躬身,低垂着头。
“回娘娘话,皇上有旨,宣娘娘即刻入宫。”
随即,常德海微微的抬起头,语气放的极轻。
“皇上想见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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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太子将军有喜了 第二章 落魄皇后
秦玉轻哼一声,无非是想要再折磨她,她连死都不怕,还会怕折磨吗?只不过临死之前能在看看他,也是好的。【】
常德海手一挥,便有狱卒打开围栏,拆下锁住秦玉琵琶骨的锁链,与拴在脚踝上的铁球。
只是那铁爪与脚踝上的锁链,已经钉入骨髓,无法拆除。
秦玉每走一步,脚踝上都传来钻心的痛,每走一步,都有血迹从脚踝处浸出。两脚间不轻的锁链,拖着地发出阴森森的响声,也拖出一地的血色,显得格外的惊悚。
柳司韶紧紧地握手成拳,紧紧地咬紧牙关,身上因为隐忍而发抖。才想上前一步,却被常德海带来的御林军揽住。
“柳大人勿让属下为难。”
秦玉轻飘飘的瞟了一眼,回了他一个安慰的笑。
她腿本就旧病复发,行动不便,如今加上那钉在骨髓里的铁链。柳司韶想象不到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痛。
常德海上前弯腰扶住了秦玉,规规矩矩的样子就像平日在宫中一般。
柳司韶无能为力的看着秦玉拖出的一地血色,即便这样,她的背还是挺得直直的。让他不觉得想起,多年前看见秦玉驾马从灞桥上过一般,英姿飒爽,威风凛凛。
她的脸是平静的,她的笑容,是幸福的。
是因为要去见那个人了吗?秦玉,那人伤你至此,你竟还甘之如饴。
秦玉,值得吗?
秦玉走在通往乾清宫的路上,那是那人的寝殿,她曾日日居住的地方。
秦玉脑子里回放了两人自相识至今的种种,这一路,似是走完了她的一生。
“娘娘,您进去吧,皇上在里面等您。”
秦玉点了点头,看着面前的朱色雕花大门。这扇门里,有她思念的人,这扇门外,有他一心想要置之死地的人。
秦玉手覆在门上,感受着来自门的冰冷,心里却是气血翻腾。
七七,这或许是你我最后一次见面了。
秦玉耳边似是传来曾经来自这门内的欢声笑语,曾经,他将她拥入怀中,曾经,他视她如珍宝。曾经,一切,都已化为曾经,犹如过眼云烟。
秦玉慢慢的推开朱色大门,那人,就如她想的那般映入她的眼帘。
她心心念念的人,就如同她想的那般,高高的坐在龙椅上,案上放着厚厚的奏折。他像以往一样,拿着朱砂笔,细细的批阅。
曾经,她就坐在他身旁,替他磨墨,甚至替他批阅奏折。他偶尔会不悦的皱着眉,偶尔会爽快的大笑。
秦玉慢慢的走了进去,铁链激荡着大理石地面,在这个寂静的寝殿内,格外的响彻。
常德海将门关上,那一地触目惊心的血色,让他皱了皱眉,借着关门的空挡,偷偷的瞄了一眼座上的人,景孝帝,并没有因为秦玉的到来而抬头看上一眼。
大门紧紧地关上,殿内暗了下来。
秦玉盯着那人,走进了,慢慢悠悠的跪在了案前。
“罪臣秦玉,拜见皇上。”
景孝帝如同没有听见一般,仍旧沉浸在奏折当中。秦玉也不再言语,只是跪在地上,含笑的看着坐在上首的人。
那一身明黄,真是与他最为相配的颜色。他轻轻地皱着眉,她知道,奏折里定是有什么又惹他不快了。
他是一个好皇帝,爱民如子。他不是一个暴君,减免赋税,是百姓心中的仁德之君。
身为帝王,平日里很少看出他的喜怒,喜怒不形于色,是身为帝王最根本的素质。但是她却总能一眼便看穿他的心思。
他的七情六欲,在她的眼中向来不是什么难猜的事情。
他平日里总是噙着一丝若隐若现的笑,对人随和,并不是一个残忍的君王。
秦玉揉了揉有些麻木的腿,来自脚踝的钻心之痛早就麻木了。这双腿碰不得凉,曾经每到阴雨天气,他都会将她的腿放在他的怀里,将她裹在锦被里,不让她感受到一丝凉意。
这冰凉的大理石地面,对她这双腿来说,不过是雪上加霜。
秦玉自嘲的笑了笑,他对她,却是残忍的。
“朕以为,一个连心都麻木的人,身体也是会麻木的。原来,还是会感受到痛吗?”
景孝帝突然发声,在秦玉所料之外。
秦玉抬头看着景孝帝,见他正饶有趣味的看着自己,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伸手揉了揉痛到麻木的腿。
秦玉听得出来他的讽刺,她身上的千疮百孔,她从未言语过一声疼痛。那铁爪入骨时,她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而他要的,不过是想看着他痛。她却没有遂了他的愿。
“罪臣也原以为,心死了,身体也会跟着死去。却没想到,这身体竟活的比从前更好。”
景孝帝噙着笑意看着秦玉,全然不在乎秦玉的御前失礼。
“你是朕的皇后。”
秦玉盯着景孝帝的眼睛,这样温柔的神情,就像是平日里含情脉脉的注视她一般。只是,平日里那双凤眸是含情的,此刻,却是冷漠的。
“是又如何?”
明天她就要上刑场了,是不是皇后,还有什么区别。秦玉有些自嘲,历朝历代,哪有像她一样落魄的皇后。
自古惹恼了君王的后宫女人,不过是一杯鸩酒,一条白绫。她却落得个遍体鳞伤,午门斩首的下场。
保不准会在史书上留下一笔。
是又如何?景孝帝挑着眉。如何?
“是皇后,你就是朕的女人!只要你是一天皇后,你生便是朕的人,死,也是朕的鬼!无论何时,都不会属于那个夜恒!”
秦玉怔愣了下,看着景孝帝大笑起来。
“我的心属于夜恒!”
景孝帝骤然握紧双拳,凤眸阴冷,愤怒到了极点,反倒笑了起来。挥手将案上的十几本奏折全然摔在秦玉脸上,狠狠地砸在她的身上。
“这些都是为你求情的折子,你通敌叛国,为了夜恒背叛朕,你觉得,朕处置你,可有不妥?”
秦玉翻看了几本奏折,都是一些上奏求情不相信她叛国的奏折,一道道熟悉的名字印在她的眼中,只觉得心里暖暖的。
心下也明了了,原来,刚刚惹他不快的,是这些求情的折子。
秦玉突然有些好笑,似是看到他因为她不痛快而感到痛快。摇了摇头将折子一个一个收好。
“并无不妥,罪臣理应处斩。”
景孝帝一声冷哼。
“你倒是认罪认得痛快!”
秦玉仰着头,一派认真的看着景孝帝。
“认不认罪,明日不都要处斩。”
景孝帝心里更加不痛快,他不喜她这样任何事情都无所谓的样子。她什么都不惧怕,从来不流泪,也从来,不会喊痛。
可是她明明很痛!他清楚的看到,她额上,因为隐忍而浸出的冷汗。清楚的看到,她因为隐忍,而克制不住的打着哆嗦。
秦玉!
景孝帝在心中愤恨的喊着!
他偏要让她求饶!偏要让她喊痛!偏要让她知道,什么叫怕!
“皇后娘娘为官多年,想来,会有很多同党吧。”
秦玉揉着腿的手一滞,她向来了解他,只一言,便已料到他又在做什么打算。
“皇后娘娘曾统领百万大军,身边定有很多死忠。这些上奏求情的,可都是皇后娘娘意图谋反的同党?柳司韶不是也经常去看望皇后娘娘吗?可否为皇后娘娘通风报信?”
秦玉目光炯炯的盯着景孝帝,她早知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控范围之内。柳司韶可以常来看望他,多半也是他的默许。却不曾想,他竟要拿此事来逼她就范。
秦玉觉得胸口一滞,口腔一阵血腥,却生生的将血吞了下去。身体有些发虚,额上也浸了一些虚汗,眼前也变得有些模糊。
秦玉突然将要脱口的话全都憋了回去,说与不说,不重要了。
她进宫前,是吃了药的。
秦玉目光紧紧的盯着上方那人的眼睛,想要将那人的脸最后刻进脑海。
她本就抱着见他最后一面的心思入宫,明日处斩,不知是否还能见着他。若是就这样去了,当着他的面,将他的音容笑貌刻在心里。
这样,是否下一世,还能寻到他?
这样,他是否,也会永远的记着她?
怎么办,她不想从他心里抹去。她要用她的法子,让他此生都记得,在他的生命里,她曾出现过。
七七,对不起,即便是最后一刻,我还是算计了你。
“乔小七,都这个时候,就不要再说这些煞风景的话了好不好。说点,有意思的。”
乔楚骤然握紧拳,秦玉的气若游丝他自是感觉到了不妥。凤眸锁住秦玉,瞳孔猛然缩紧。只一瞬便拍案而起,转瞬间便扶住了摇摇欲坠的秦玉。
“你竟然服毒!”




启禀太子将军有喜了 第三章 香消玉殒
秦玉倒在乔楚怀中,口中的血再也忍不住流出。【】用尽全身力气,将肮脏瘦弱的手搭在乔楚手上。乔楚以一种完全占有的姿势牢牢将秦玉拥在怀中。
“柳司韶断是不敢给你毒药的,你从何而来的毒!没有朕的允许,你不准死!来人,宣御医!常德海!御医!”
常德海在外面,听着乔楚暴怒的声音,心中一震,想也不想便匆匆跑向太医院。常德海是会些功夫的,此时心中焦急,更是用起了轻功。
秦玉很满意乔楚的神情,感受着他身体的颤抖。
终究,他心里还是有她的。她从来不怀疑,他是爱她的。
她是秦玉啊,天牢都无法拦住她的去路,区区一个见血封喉的毒药,又有何难?
“小七,都说了不要讲那些煞风景的话,你又不听了。”
乔楚紧紧地抱着秦玉,周身被恐惧笼罩,从未有一刻,他像现在这样害怕。
秦玉对毒向来有研究,她若抱了必死的心,即便是能活死人生白骨的神医何肃也救不了。
“秦玉,你听没听到朕的话!没有朕的允许!你不准死!”
秦玉觉得意识有些模糊,这毒药一直藏在她的指甲中,本想着明日行刑时使用,却没想到,用在了今日。
“小七,你知道的,我骄傲了一辈子,不想被推倒午门被斩那一刀。脑袋咕噜在地上,血溅三尺,太丑了。我生于战场,在战场上英勇了一辈子,不想最后,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秦玉只觉得呼吸困难,腹里似是穿肠一般的难忍。
这药效来的太快,她还没有看够他,她还没有与他多说一会话。
“别怪我,我毕竟,是你的皇后啊。”
秦玉的手轻轻地覆在他的手上,乔楚却觉得,那双手,似是狠狠地抓在他的心上。他,从未想过真的处死秦玉。
他本想着,明日行刑时,偷梁换柱,从他废了秦玉的武功,下旨赐死时,便已经做好了打算。他要将秦玉困在身边,困一辈子。
就算她背叛他,就算她有了别的男人,他都要牢牢的将她困在自己身边。
“秦玉,你别想离开朕!你若敢离开朕,朕就斩了柳司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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