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娘娘,臣有喜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二玖十八
启禀娘娘,臣有喜了
作者:二玖十八
作为一个贪财又好色的大奸臣,辛归的人生终极目标是抱天下第一美男,数数不完的银子。
结果,她遇到了虞景熙这个变数。
银子没了,官位也丢了,某大奸臣哭唧唧地紧抱某美男的大腿求包养。
里三层外三层的侍卫中紧护着的马车里,半晌才探出一脑袋来,“来者何人?”
某奸臣没好气,“你内人。”
“在下姬妾一十有八……不知卿是哪位?”
某奸臣怒。
丫丫的,现在连美男也丢了!
狗急了跳墙的辛归踏上了追夫的不归路。待到重新权倾天下,权倾四野,她坐在花轿里磕着瓜子。
“抢亲者何人?长得好不好看?”
他黑着脸,“你给我下来。”
“哟,熟人啊。奴家有夫君三十有六位,不知尔是……哎呦,别揪耳朵……”
这是一个大奸臣跟后妃没羞没臊的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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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要进宫的男人
困。
我勉强掀起一只眼皮子,迷瞪地瞅着喋喋不休的小文子。睡意朦胧间只瞧见红唇白齿一张一合,说了什么我却是一句也没有听见的。
今日天气尚好,刚刚入秋,凉爽又不炎热——很适合睡觉。可是现在却不是睡觉的时候。
江湖传言,皇上最为宠信的心腹辛归是个贪财又好色的大奸臣。文不能赋诗武不能扛刀,偏得又生了一副小白脸的样貌。
在下不才,传言里的那个大奸臣就是我,而现在我正要赶着去做笔大生意。
“辛爷,可莫要再睡了,日上三竿了。”小文子急得满头大汗,搀扶着脚步虚晃随时可能去见周公的我,“宋大人保举引荐的人已经在厢房等着了,辛爷且在厢房稍候片刻,奴才去接宋大人……”
他小心地扶着我靠在桌子旁坐下,来不及擦汗又急匆匆地跑出去接宋泽。
却才小文子说宋泽举荐的那个人,已经在屋里了我迷迷糊糊地环视了下四周,寂静无人。
没人还让我起这么早,小文子办事儿真是越来越不靠谱了。我撑着脑袋打了个哈欠,磕磕绊绊地摸索着爬上软塌,盖上小毯子。
小眯一会儿,不碍事儿不碍事儿……
嗯,这厢房被小锦儿收拾得挺舒坦,靠垫软软的,还热乎。
等等……热乎
我缓缓转过身去,待灵台清明瞪着迷糊的眼睛看清眼前的景象,着实吓了一老跳。
不知什么时候软塌上多了一位白衣蹁跹的美人儿。往常京中的达官显贵为了巴结我也少不了往我这儿塞女人,故而也就见怪不怪了。可不论是直接送我床上的还是很隐晦地暗示我的,那些女子都尽可能地婉转娇媚使劲浑身解数。
而像这位这样只是半卧在软塌里侧安静淡然地看着手里的书卷的,还是头一个。
由于半躺的姿势的缘故,领口微微松开了些,露出一对精致的锁骨。白皙细嫩的肌肤仿佛吹弹可破,三千青丝倾泻下来铺在暗红色的床褥上。
我默默地挪了挪身子,将不小心压着的头发往里面划拉划拉。
美人儿抬起眼眸,朝我淡淡一笑,刹那间万籁俱寂,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宛若九重天上的谪仙。
难道这就是小文子所说的,宋泽下的那个“血本”长得可真好看……
可惜,我不喜欢女人。
枕头是绣着金线的,檀木茶几是嵌着珍珠的。我府里的东西虽然不至于铺着金砖却也绝对不比皇宫差多少,可在这她的衬托下,竟然一下子变得俗不可耐。美人没有再看我,垂眸看书的模样煞是好看。
我探身过去,好奇她在看什么这么入神。我凑上去的时候恰好翻到了“柳生跟云姑娘翻/云/覆/雨不亦乐乎”的时候,写得不是很细,但是用词大胆露骨。
柳生跟云姑娘的故事我听说过,还是我特地寻来放到这个厢房里面供那些找我“谈生意”的人等着无聊找乐子的**。
说白了,就是小黄书,而这样的架上还有好几本。
“大人喜欢看这种书”美人的嗓音很清冽。她翻了一页,面不改色,“文笔很粗糙,错字连篇,有些地方还颠三倒四。”
说罢,她还颇为认真地指给我看。
小黄书这种东西,不应该躲在被窝里……啊呸,自己偷着欣赏么而且关注点在文笔上的,只怕放眼我大齐国也就她一个了。
我尴尬地轻咳两声,跟一个不熟悉的绝世美人谈论小黄书的文笔,气氛有点微妙。我正想着如何转移话题来化解尴尬,幸好小文子那厮腿脚还算利落,急匆匆的脚步声适时传来。
“辛爷,辛爷宋大人来了。”
还在四处找我的小文子听到屏风后面窸窸窣窣的声响,惊讶地朝这边看来。一回头,正好跟我的目光相撞。
我长舒了口气,理了理压皱了的衣裳,忽略掉小文子身旁穿着蓝青色长袍的年轻男子愕然的模样。
这位年轻的男子便是大理寺少卿,宋泽。我虽然与他日日能够在朝堂上见到,但是却无甚深一步交情。
素日里见他不温不火甚是低调,没想到他这挑美人的眼光却是极好。
脱了官袍的宋泽少了几分老气。本就是年轻才俊,长发被一只发簪高高束起来,倒是极像个风流倜傥的公子哥。可他面色惊惶宛如便秘,惊惧地连肩膀也抖了几抖。
他艰难地咽了口口水,目光还盯在我整理衣带的手上。
我恍然,他可能是误会了什么。不过这么短的时间能干点啥……
我缓步踱到桌子前,放柔了嗓音安慰他:“莫怕,头一次找我做买卖的都会比较紧张,其实我这人还是挺好相处的。不过宋大人虽然不怎么跟我熟络却也是不算生疏,怎的成了这番模样”
不等他答话,我先喝了口热茶先润润嗓子:“坐。昨个儿小文子便跟我说了,宋大人想要安排一个人进宫。不知是宋大人的姊妹还是带来我先瞧瞧长得如何,只要家室干净一切都好说。”
其实这等小事本是不用麻烦我的,可小文子来找我的时候支支吾吾说此时难办。
我不由得想起来宋泽有一庶妹,到了适婚的年纪,可惜了人丑还脾气暴,京都的年轻公子都避之如蛇蝎,估摸着这次要进宫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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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不与傻瓜论短长
作为皇帝内侍,我这差事看起来甚是轻松让人眼馋,可实际上却是个十分辛苦的活儿。
譬如早上天不亮就陪着皇上去上朝,而过了晌午好不容易下了朝却顾不得吃上一口,此刻又不得不急匆匆地往御书房赶。
京都一连下了三日的雨,难得今日早晨见了太阳。青石板路面的雨水还没有干,路过御花园的时候湿气更浓。我狠吸了一大口湿润的空气,刚刚在金銮殿绷紧的弦逐渐放松了下来。
这几日朝堂的事儿比较多,难得偷得片刻闲。
我慵懒地伸着懒腰,半眯着眼睛踩着柔软的草地,简直不要太惬意。
转过丛丛海棠树的时候,我正寻思着一会儿要怎么解释在路上耽搁了些时间以至于让九五之尊的天子等候。想得正入神,却恍然被一道清脆而急切的声音打断。
“辛爷!”
正偷懒心虚的时候突然有人叫我,惊得我差点跳起来。
特意挑了僻静的小路 ,怎么还有人
透过交相掩映的海棠花枝,隐隐能瞧见不远处小凉亭里有几个女子。
走近了才看清落落大方端坐在石凳上的玫红色宫装的女子正是最近较得圣心的楚婕妤,她对面的那个蒙着面纱淡然自若的白衣女子,我一时间还认不出来是哪宫的娘娘。
而叫住我的,正是那位难辨身份的娘娘的青衣宫女。一身浅青色的裙裾跟她白皙的肤色十分相衬,人看上去也清爽利落。
楚婕妤不敢怠慢,慌忙起身行礼,“见过辛爷。”
楚婕妤刚进宫的时候,没少托人找关系孝敬我让我多多帮衬,故而对于楚婕妤刚刚一闪而过的心虚跟没来得及收起来的不满当作没瞧见。
于是楚婕妤更加有底气起来,行完礼倨傲地对那个浅青色衣裳的宫女道:“凭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叨扰辛爷”
我本不愿管闲事,淡淡应了声就打算离开,但是那宫女却再次叫住我。
“辛爷,”青衣宫女上前两步,虽然急切但是却仍旧恭敬有礼:“虞婕妤侍女栀子见过辛爷。”
我顿住了脚步,太阳穴直突突。
虞婕妤莫不是前几日我塞进皇宫里的那位
诚然,后宫女人家的打打闹闹,我一个臣子也着实不好管皇上的家事。
可是事关那个人……我不得不去帮忙。
开玩笑,这要是打起来了抓头发撕衣裳的,发现他是个男的我的脑袋还要不要了。
楚婕妤用余光小心翼翼地瞅我,见我没说话,狐假虎威借势打压:“大胆虞婕妤,见到辛爷怎的不行礼”
楚婕妤仗着入宫时间比人家早,现在又深得圣宠,训斥起来比贵妃还要娴熟。
她倨傲地仰着脑袋,满头琳琅珠翠在阳光下金光一片,像只高傲的孔雀。
安安静静地坐在石凳上翻书的虞景熙抬起头来,一双眼眸沉静悠然。他朝我微微点头颔首算是打了招呼,罢了,又垂下眸继续看书。
“你!”楚婕妤气结,这般被无视使得分外恼怒,扬起手来便要打。眼看场面要失控,我连忙拦住了狐假虎威的楚婕妤,不悦地皱了眉。
“辛某不过是皇上的内侍,怎可让娘娘行礼楚婕妤莫不是要将这大逆不道的罪名扣在辛某的头上”我故作严肃地板起脸来,果然楚婕妤被唬住了,嚣张的气焰瞬间消散。
我一般做的都是一锤子买卖,不论是从我这里买官还是帮后妃在皇上面前多说好话,只要付了钱办完了事儿也就各走各的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是虞景熙可不一样。
先不说我心里的小算盘想多从他那里抠出来几幅字画,光是这趟买卖本身的风险就足矣让我把人送进来之后还不能撒手不管。买一赠一,我还得多搭他一个售后服务。
毕竟一个不小心,我俩都得玩儿完。
栀子委屈地撇撇嘴,“楚婕妤却才说,我家婕妤定然是生得丑陋才称病不敢侍寝。外面风大,奴婢想要扶着婕妤回宫歇息,楚婕妤愣是不让走,非要我家婕妤摘下面纱给她瞧瞧呢。”
岂有此理幸亏我忙里偷闲故意穿过御花园,否则这要是被楚婕妤那小心眼儿的给缠住了,非得合了她心意才肯善罢甘休。
“臣,臣妾以为妹妹能够不按规矩进了宫定然是生得貌若天仙,只是好奇想瞧瞧罢了……”楚婕妤长的不差,典型的江南美人。
巴掌大的小脸加
003.男女通吃
一刻钟后到御书房的时候,我那顶头上司齐睿正低着头埋首在高高的奏折里。
我一面擦着额头上的汗一面喘着粗气,心虚地尽可能降低存在感,蹑手蹑脚地缓缓挪过去研墨。
“怎么这样慢,让朕好等。”齐睿头也不抬地发着牢骚,烦躁地揉着头发,原本柔顺整齐用金冠束好的头发被他弄得乱糟糟的一团。
可他嘴上虽埋怨着,手手却得空往前推了一下面前的糕点,没好气道:“知道你定然饿得紧,赶紧吃。”
对于齐睿的口是心非我早已习以为常。
帝王嘛,傲娇一点可以理解。
“真是没一个让朕省心的。前朝事儿多,老皇叔刚班师回朝朕还得费心去想怎么赏赐,偏得后宫的那些女人又没个眼力见儿,日日叽叽喳喳问朕什么时候去她们宫里。”趁着我吃东西的空当,齐睿絮絮叨叨地抱怨,双腿盘膝坐在椅子上。
向来在朝廷里的那帮老家伙面前老气横秋的少年皇帝此刻却像极了个孩子,撑着下巴瞪着一双明亮漆黑的眼睛,“阿辛你说,他们一个个吃着朕给的月俸,为何却让朕如此烦心。”
我咽下糕点,“皇上若不是皇上,那些人就不会再缠着皇上了。”
“真冷漠。”齐睿撇撇嘴,叹息一声,“不过,这也是事实。”
我这个内臣虽然有幸可以伴驾上朝,但是却不能参政的。朝堂上的事儿我没有办法帮齐睿分忧,后宫的事倒是可以。
“这几日皇上不是很宠幸楚婕妤么”
世人说我这人爱记仇,得罪谁也不能得罪皇上身边的辛内侍,我觉得这可真真儿是冤枉我了。
就像此刻,哪怕楚婕妤刚刚“得罪”了我也不忘帮她争皇恩。
嗯,我是不会承认因为最近就她比较合齐睿的胃口……
齐睿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头痛抚额:“朕一见她朕就肾疼。”
肾,肾疼
我老脸一红,默默地低下头继续啃着点心。
齐睿万分郁闷,有气无力地转着毛笔的样子倒是像极了肾疼的样子……
我默默记下,寻思着抽空去找太医委婉地说一下多给齐睿补补,这都纳妃许久了,总没皇嗣可怎生是好……
“啪嗒。”
齐睿恍然放下笔,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突然一脸兴奋地抬起头来,“阿辛阿辛,你快来看这个!”
他手里捧着一封黑色封皮的密函。一般齐睿批折子的时候,为了避嫌我都会离桌案远远的,更何况是这些极其神秘而重要的密函了。
这密函里什么都有,齐睿的暗卫将棘手的隐秘的事搜集上来交给齐睿,不论是江湖上的事还是朝廷上的事都有涉及。
我好奇齐睿的欣喜是什么原因,什么内容能让他想要跟我一起分享。
可能是虞景熙的事我心里本就虚,故而凑上前去在看到“虞景熙”三个字的时候,我惊了一下,手里的绿豆水晶糕啪嗒一声掉了,骨碌骨碌远去。
虞家嫡子虞景熙离开黎城,暂不知其所踪。
密函上只有这一句话,但是齐睿却仍旧兴奋地手舞足蹈,“阿辛阿辛,虞景熙离开黎城了!”
齐睿刚登基的时候动荡不安,他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勉强镇压下来。即便现在朝堂表面看上去是风平浪静一派祥和,实则内里波涛暗涌。而朝廷里基本上都是先皇留下来的老臣,先皇仁慈手腕不够雷霆,导致朝堂上蛀虫极多,对齐睿忠心耿耿的少之又少,更别说还有那些野心勃勃手握重兵的太尉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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